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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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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躲在黑暗之中,偶然闪电亮一下,却仍照不到他的面容。来人桀桀怪笑道:“你叫我办的事我办了,银子可一分都不能少!”
男子微笑道:“人在哪里?”
一块偌大的红布绸缎包着一道纤细柔弱的身影隔空扔了过来,男子赶紧接住。
“南疆四毒,果然名不虚传!”男子赞许道。
“别拿那几个废物和我相提并论!”
“是是,他们比起你,心不够狠,手不够辣,眼不够开,当然钱也没你赚得多!”男子微笑地揭开了红色轻纱,在看到人时微微一怔。
“我知道你说得都是反话,但我就喜欢这个调调!”那人回道:“你不会是也看上这小娘皮了吧!你们大赵的风俗,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不爱美娇娥,偏偏爱小公子!脸上有疤也下的去嘴,风味独特!”
“哼!”男子笑了一声,一只手拂过红纱覆盖着的青年的脸庞,轻柔地解开了那人的衣衫,幽幽道:“你该走了,难道你还想继续看下去不成?”
“记得,我凌云最讨厌人欠钱不还!”
说罢,那人的声息消失,仿佛再也没有出现过。
男子微微一笑,抚着红衣的皮肤柔声道:“真没想到凌云送来的竟然会是你。”他的手勾住了青年的脸庞,轻轻吹气道:“几年前在吉利楼的时候,我一直都很好奇,藏在帐子里面弹琴的人究竟是谁,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后来看到你时着实惊吓了一番,不过……”
他话锋一转,牙齿轻轻在青年的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不过,那次之后,我竟然常常想起你。虽然你丑了些,比不上他,可总有些别的滋味。”
“哼,容逍占了我心爱的人,那我是不是也该尝尝他的人?天道轮回,善恶有报,你说这是不是理所应当的事?”说到这里,男子仿佛想通了般,动手环住了青年的颈项和腰肢,深色的眼睛里渐渐有火焰燃烧。
轰隆!
闪电起,雷声起,只是那裹在红衣中的人似乎中了迷药般沉睡着,对于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
男子一直保持着温柔的微笑,只不过……
他身子一僵,胸中渗出血来。
赵锦清明亮的眼睛已经睁开了,瞪视着男子:“真没想到,章太麟居然会管定南王府的破事!”
章太麟反手钳住了赵锦清的手,一时间,赵锦清握着匕首的手动弹不得。他身子本就虚弱,更别提此刻,他的胳膊上已经渗出了鲜红的血,洇红了原本洁白干净的绷带!
章太麟吐出一口血道:“你是怎么发现凌云的异常的?”
赵锦清冷冷道:“我不可能认不出容逍!更何况,容逍什么样的人,会向我示弱么?”
章太麟道:“凌云的迷药总不会是假货,他亲自出手,你本不该还醒着!”
赵锦清道:“我在他下药之前假装昏了过去,至于他为什么没有下迷药,大概是觉得我一时半会醒不了吧!”
“呵,原来如此!”章太麟微笑起来:“我出道这么多年,很少被人算计,你算是一次!”
赵锦清死死握着匕首,他知道,只要再来一次,章太麟绝不可能活下去!那个时候,慕兰的仇也就得报了!
然而,比他更清醒的是章太麟本人,纵使匕首插在了他的胸口,章太麟仍死死地按着赵锦清的手:“我不过是轻薄了你一下,该碰的一点都没碰,你就要要我的命?难道你忘了,五年前若非我出手相助,你今日还能成为定南王的新宠?”
赵锦清神情微微一动:“你我的事功过相抵,可你害死了别人,我今日定会叫你偿命!”
言罢,赵锦清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匕首抽出,在他的脸上溅出了一串红色的血迹!
章太麟猛地退了一步,倒在地上呼呼喘气。
赵锦清看着他,再即将冲上去时,只听章太麟道:“我要是说,我只是叫凌云将你带来,没有叫他杀任何人,你信不信!”
赵锦清一怔,冷声道:“谋士的话最不可信!”
章太麟捂着胸口道:“你可知道,为何你的消息会传满京城?”
“你可知道,为何这么短短几日,黑市上关于你的消息一变再变?”
“你可知道,京城中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定南王之所以将你领回来,是因为觉得你太像一个人!”
“你可知道……”
赵锦清狠狠地咬紧了唇,“如果我活着,我会查清楚!但在此之前,我要用你的命为慕兰生祭!”
章太麟道:“你真得能容忍错杀别人?”
他抬起头,与赵锦清的目光短兵相接着,嘴角露出一个充满血色的微笑:“不能吧,你该知道,就算我踏入其中,也必定有个引子,而这个引子,才是定南王府的内鬼!你真正的敌人!”
“我没有叫凌云杀人,他不过求钱,绝不可能自找麻烦,擅自行事,你的朋友不是我害死的……而是……那个真正的内鬼!”
赵锦清默然不语,他觉得,章太麟说得是对的!
“眼下,你有一个机会……”
章太麟说:“你杀了我,恐怕难以好好的出了这里。正好,我对那个内鬼也十分感兴趣,老实说,若不是为了引诱他动作,我也不会叫凌云将你带来!”
赵锦清一直沉默着,再没有人比他今日经历的事情更多,再没有人比他的思绪更纷扰,甚至于,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
是啊,章太麟说得对,那个躲在黑暗中的凶手才是害死慕兰的真凶!
章太麟看出了他的想法,捂着胸口道:“咳咳,我知道你现在根本无法决定,我们二人现在休战,我会将你好好送回定南王府让你考虑……”章太麟道:“很快,万国灯会会有正式的花灯节庆贺,到时候你若有意,我们再谈,好么?”
赵锦清瞪视着他,似乎并不相信他。
章太麟苦笑道:“好好好,我发个毒誓,若是我章太麟叫人杀了你的朋友,我……”章太麟惨白着脸道:“我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亲人、朋友概莫如是!”
赵锦清抿紧了唇,将匕首纳入怀中。
他低下头,这才发现,他浑身上下已经如同浸了血般,慕兰的血迹、自己的血迹、章太麟的鲜血重重叠叠,脸上,身上,到处都是。
外面的闪电仍在闪烁着,照在两个血迹殷殷的男子身上,分外的狰狞恐怖。
“你会死吗?”赵锦清低声道:“如果你死了,我不会同情你的。”
章太麟喘着粗气笑出声:“还好还好,你现在把我的仆人阿五叫出来,我就不用死了……”
“可是……”赵锦清想到了慕兰死前的惨状,心中微微一痛:“没有人能在心脏被穿透的时候活下来……”
章太麟摇了摇头,惨白的脸上带着触目的笑容:“不好意思,我的心脏,原本就不在左边啊!”
第114章 第九章
热水沿着水桶边缘一点点倾了下来,水珠跳跃,与原本微凉的水混和在一起,很快变得温暖起来。
房间里充斥着水声,汇聚起来的水珠沿着皮肤流了下来,洗掉了上面殷殷的血迹。
赵锦清整个人浸在水中,只有头发飘在水面上,露出一张没有悲喜的脸庞。他如同老僧坐定般,只有漆黑的眼睛注视着不远处的摆在桌上的烛火。
天……快要亮了。
而那烛火已经不知燃烧了多久!
过了很久,赵锦清才回过神来,拿起了放在木桶边缘的白色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掉了身上的水珠。只听躲在暗处的小厮轻声说了一句:“公子,干净的衣服已经给公子备好了,就在床上。之前那件该怎么处理?”
赵锦清照着床的方向望去,果然,一件白衣已叠的齐齐整整,它的上面放着一条不长不短的蓝青色腰带。他想了想,才轻声道:“我的那件……扔了吧!”
“是,公子。您穿好衣服了,先别走,我家大人在房中等着您,有事情要说。”
“你大人现下可好?”赵锦清动作一顿,问道。
“嗯,府上连夜请来了大夫,早已处理好了。我们都很感激公子,多亏公子报信,要不然我家大人真该生死莫测了!”
赵锦清嗯了一声,心中暗自冷笑:章太麟替他兜包,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他刚穿上衣服,微湿的头发尚未擦干,在白衣上滴出一道透明的水渍。
“你家大人身子不便,告诉他,不劳他远送,我先回去了!”
“这!这怎么能行呢!公子,我做不了这个主!”
……
赵锦清推开了门,外面星光闪烁,即使这黑夜即将过去,但此刻的黑暗并未因即将而来的太阳而减少半分。寒风吹到他身上,赵锦清猛地打了个喷嚏。
这一晚过得确实太过漫长了!
可这到底只是对他自己而言,对于别的人来说,这一晚只会是声色犬马尽兴而归,他的前方还有无数的路要走,而且每一步都决不能退缩躲避!
赵锦清拦住了从里面奔出来地小厮,冲着那名叫阿五的少年微微一笑:“不必管我,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夜色中,白衣影子渐渐离开了章太麟的府邸。
吱呀——
阿五拉上了门,回身便看到一个影子坐在床上,烛影摇晃,而那影子则在不断地变大变小着。
“大人,他回去了。”阿五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的眼神:“大人,你不该放过他!这个人差点要了你的命!”
床上的影子笑了一下:“不,我要留着他,留着他的命。”
“为什么!”阿五激动地说:“大人,您不是总告诉我,对敌人不能仁慈吗?斩草不除根,春风……”
“他再也找不到机会要我的命,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床上的人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阿五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需要一个棋子,一个对付容逍的棋子,而这个人……出现的正好!”
“大人的意思是,他会帮您对付容逍?”
章太麟笑了笑:“那是自然。”
“可是……他是容逍的男宠!”
“容逍养了那么一家子男宠,总有几个意难平的,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躲在幕后给这些男宠撑腰的。他们的身份决不会简单,有些人甚至会是容逍多年的心腹,左膀右臂!”章太麟的眼睛如同有火焰在摇晃着,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章太麟道:“一个人如果少了胳膊,还能不疼的话,我倒要真佩服他是条汉子!”
阿五如同受教般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大人。”
章太麟转过阴影中,缓缓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他的眼睛渐渐暗了下去,墨色的瞳孔里一点波动都没有。忽地胸口一滞,章太麟口中猛地吐出一口血来。章太麟用力地捂住了胸口,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0。0之前把左右写反了,我很sorry……
第115章 第十章
赵锦清一路沿着月色出了门,这才发觉,不久前的狂风急骤、闪电雷声只是一时喧嚣,仿佛只是老天突如其来的情绪,又或者是他的心情将那份争吵夸张了。
他素来喜好安静,可是如今空旷的街道,所有人都在休息,就连青楼都喧嚣渐歇,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一人,安静得令人可怕。
这时候,他忽然有点想念楚娘和小白痴,要是她们也在京城能和他说说话就好了!哪怕是絮絮叨叨地指责他没有本事是个病老鬼,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要让他这样安静的发慌!
然,没想到的是,他一抬头,竟看到前方站着个熟悉的影子。
赵锦清只当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今晚见过这个人太多面,但没有一次是真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个声音说:“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赵锦清一头雾水,仔细想了想了才晓得容逍说的是昨日争吵的事。他似乎隐隐约约确实同容逍说了那么一句会逃得远远的话,只是这一日发生了太多事,那句话比起每一件都像微不足道的小事。
离他不足一尺处的锦衣王爷徐徐转过身,向着赵锦清走了过来。
“赵锦清,你以为我真会那么好心,把你带回来,再让你走吗?”容逍在他的耳边吐着气,幽幽道:“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软禁起来,就像软禁你舅舅那样,连房门都出不去,连说话都无人可说?”
赵锦清身子一颤,“看来,你还真得是他啊,不是又一个来骗我的……”
容逍扬了扬眉,一时没明白赵锦清的意思。
赵锦清道:“我听人说,你去参加万国灯会的夜宴了,现在本不该回来的。”
容逍哼了一声,冷着脸道:“……皇宫里吵得慌,我嫌热,就回来了。”他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于是又责问道:“你管我在哪里做什么,你离了我的王府,京城哪里有你的立足之地!还不是无脑苍蝇般在街上晃来晃去?”
赵锦清默默叹道:“是啊,和你说得差不多,你觉得很热,很热闹,我却觉得很冷,很冷清。”
赵锦清回过身,明亮的眼睛与容逍相对着,原本温润如水如玉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复杂:“容逍,你还没有回定南王府吧?在此之前,我……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容逍心中莫名一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很久前那股感觉又一次袭来,在挤压着他的心脏。他不想让赵锦清发觉,尤其是在他生气、一点都不想和赵锦清示弱的时候,只是冷着脸背过赵锦清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现在的你,没有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即使如此,他的余光仍在偷偷瞧着赵锦清,等着赵锦清继续下文。
他隐隐约约地看到那人左臂上的白色绷带,容逍一惊,侧过身才发觉,赵锦清什么都没说,已经一步一步朝着与他刚刚相反的方向走了。
赵锦清虽然很瘦弱,但却走得很果决。
容逍侧身看着赵锦清离去的影子,双手用力握紧了拳。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想到了平州府那个总是躲在陆婴后面偷偷看他的小少年,最开始是一脸很羞涩的样子,活活就和一个女孩一般,不知在脸红什么。后来总是缠着他,即使他再不想那人跟在后面,都不离一步,还说什么好朋友的屁话。
那个对于少年容逍来说如同噩梦般的一月,竟然让此刻的他突然升起了怀念。
容逍一路跟在赵锦清身后,走回了定南王府。
天边已经有了亮色,待两人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准备着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什么?夫人死了!”
这是容逍回到王府时,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一夜之间,定南王府的上下人等,甚至方圆中的那些男宠们都换了一身白衣。
赵锦清也跟着容逍进了灵堂,只是,比起不知情的容逍,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惊异。
容逍的脸色冷了下来,一字一句道:“这是怎么回事!”
陵尘正欲说话,可这次打断他的是向来沉默不语的赵锦清!赵锦清哑着嗓音道:“她为了救我一命,替我挡了一刀,死了。”
只有他一人说话,即使有很多人,灵堂里依旧显得那么安静。
陵尘见容逍沉默,提醒道:“王爷,节哀顺变。王妃的尸首不宜曝露,我想,王爷应该尽快做决定,让王妃娘娘早日归灵!”
容逍的脸上一点点难看起来,“为何现下才说?就没人去皇宫送个消息?”
“我已派了小厮去皇宫传信,现在还没有回来……”
容逍心中巨震,他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自己午夜时实在不想再呆下去,便自己走了,却也不想回王府,只是在街上晃来晃去。
他下意识地看向赵锦清,只见那人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衣站在门口,此刻正瞧着尸棺发呆。
容逍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吓人,就连向来胆大的陵尘都没多说一句话。
第116章 第十一章
容逍久不管事,一是麻烦,二是手下都十分可靠。论行事智慧,陵尘一人足以当别人的几人。论武艺为人,暗卫营早就能独当一面。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夜之间会发生这么多事!
容逍命人将赵锦清带回房中休息,自己也将陵尘叫到了书房之中。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这一次不给赵锦清一个交代,恐怕做任何事都于事无补了!
这一处理便是半日,陵尘已将祭奠之事计划好了,直接交给容逍一纸拟好的文书。容逍心中烦闷,转道了出了院门,竟一路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中。
院子里,传来一道小孩充满戾气的声音:“继续打,不许停!”
容逍一怔,只见红枫树下,红叶如火,两个小厮正跪在地上,互相不停的对着打巴掌。
“别这么委屈的样子,你们不就该让我开心吗?我现在很不高兴,最讨厌看别人委屈的样子,都给我笑起来,谁都不许扁着嘴!”
容逍喝道:“住手!谁叫你这样待他们的!”
一看来人,小孩的气势已经弱了,虽然不说话,但脸上却仍是恶狠狠的表情。
小甲小乙见主子来给撑腰,赶紧闪退了。
容逍心中火起,他也不知晓,这几年由着容安在定南王府任性妄为,怎就养成了这般一个性子!
他本就将过错全都怪在慕兰身上,现在慕兰死了,他也不好怪一个死去的人。
“你就不能听话些?乖巧些?小甲小乙伺候你多久了,你不高兴,凭什么朝他们撒气!”
“你不也是这样!”
容逍心中冒火:“你说什么!这是你跟你爹说话的态度!”
“你哪里配当我爹!”容安声音一哽:“我娘都死了,都是被你的男宠害死的!”
容逍一怔:“你说什么?谁跟你说,是男宠害死了你娘!”
容安抿紧了唇:“这还用说吗?府里都传开了!”他仰起那张稚气的小脸,用力地不敢眨眼睛,瞪视着容逍:“我娘怎么会好端端去一个男宠的屋子里!她是为了我,为了替我出气,结果就被人那人杀害了!你们都是坏蛋!都是坏蛋!你要是不把他领回来,我娘亲就不会死!”
他边说,边流着泪。要不是容逍是他爹,他实在惹不起,早就拳打脚踢上了。
容逍看他一副孤苦无依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从前有慕兰疼着他,以后呢?容逍自小母亲去的早,与伙伴玩耍时,在军营里看别人母亲送菜送饭,常常会觉得失落,想到这里,容逍看着容安的脸色不由缓和了些。
“你娘的事,我会查下去。”容逍俯下身子,抚摸着孩子柔软的头发,“安儿,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答复。只是……你不许再男宠男宠的叫他们,他们都是你的叔叔哥哥,无论什么身份都和你没什么关系。以后生气,也不许再找小甲小乙的麻烦,若是有一日他们都来和我告你的状,要出府去,就没人伺候你这小霸王了。到时候,你后悔也是白后悔。”
容安眼睛一红:“我知道,你谁都宠,就是不宠我娘!你喜欢别人的孩子,就是不喜欢我!”
他挥手甩掉容逍揉着他的头发的手,掉头就跑不见了。
容逍僵硬了一下才起身,旁边陵尘已来了:“小少爷就是这样的脾气,跟你小时候还有些相像。”
容逍瞥着陵尘:“我小时候可不会拿着侍从撒气。”
“那是你就一个侍从,气都撒到了军营里那些新兵身上了。”
容逍哼了一声:“去和善业寺提了么?”
“是,最迟下午会有佛陀来送王妃往生。”陵尘答道。
容逍点了点头,“越快越好吧!”
他说完,直接掉头走了,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而那条小路通往的方向是……
方圆。
陵尘眼看着容逍走出拱门走了很远,才回过身,在小少爷的门前轻轻叩了叩。
“谁呀,我不吃午饭!”
陵尘道:“是我。”
“你来干嘛!”
“方圆已经划了门禁,谁都出不了门,孙公子只好托我来转告你,若是晚上害怕睡不着了,就去他那里。”
里面的声音突然软了一下:“他是我娘情敌,老管我做什么。”
陵尘笑了一下:“因为……他关心你呀。你就是他的弟弟,他的朋友,他怎么会不关心你?”
吱呀一声,容安打开了一扇门。
“我娘都死了,我爹不宠我,他巴结我没用。”
陵尘微微叹了口气,“他不是巴结你,只是希望你做个好孩子。要是你更听话、懂事些,你爹也不会避你不及了。”
容安沉默了,他独自又跳进了房间,跳到了空荡荡的床上,脸上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
香烟缭绕,新鲜的卢楠叶在香炉中燃烧着,渐渐烧成了灰烬。
它夹杂着某种清淡的香气,让人的沉闷的心情似乎也因它而放松。老神仙握着毫针的手指微微一动,一个刺手便扎了进去。
赵锦清俯身躺在床上,柔软的床铺带着某种令人眷恋的温暖味道,赵锦清双手抱着枕头,触摸着上面密密的针线花纹。
及至半刻,老神仙擦掉头上的最后一滴汗:“好了,总算完了!”
“扎针也能治病吗?”赵锦清的目光落到了针盒里不同大小长短的针具上,如他所见,有的十分纤细,有的则有食指粗细。
大赵善用草药,很少借用外物,他虽然听说过一些其他的治法,但却还是第一次真正见识。
老神仙看他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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