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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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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
  子崖欲走,楚泽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师父……”
  “放手。”
  子崖声音冷冷清清的,楚泽看着他,手上却是丝毫不动摇。宁心见状,忙问道:
  “师父,宁心从小到大从未见您出过藏经阁,如今山下乱世凶年,您因何事要出行?”
  子崖看向宁心,缓了缓,呼出一口气道:
  “我自有我非去不可的道理,本是想一切周全后再与你们详说,可惜总是事与愿违。不该问的莫要多问,日后楚泽与你相伴,为师教导你的要熟记在心,莫要再多心无用之事。”
  说完,又低头看向拽着自己不撒手的小徒弟,
  “楚泽,你尚且年幼,为师念你年幼任性不责罚与你,此后你定要好好习武,万事助你师兄。”
  这番话便有了离别之意,子崖想要挥袖离开,却不料楚泽拽得更紧。
  “师父,您若下山就请带上徒儿,徒儿绝不会离开您!”
  楚泽这一番话说得坚决,却是处处掀了子崖的逆鳞,子崖本就心有郁结,听了这番话,心中更是怒火助燃,他手心里带了内力,想要一掌排开楚泽,不料楚泽未躲,生生挨下了这一掌,趴到了地上。惊得宁心赶忙过去扶住了他,子崖却面色冷酷地绕开二人欲走。
  还未走出几步,一股力拽住了他的右手衣袖,子崖一脸不耐烦地回头,就见楚泽拽着衣袖站在他身后,隐忍着痛感喘息着。子崖毫无同情之意,心里只有烦闷。他又一次带了内力,想要甩开楚泽,却不想楚泽也带了内力,死死拽住衣袖。
  “嘶”一声清响,子崖半条蓝白相间的衣袖,呈条状漂浮在空中,楚泽手里还死死攥着一截。这番动作着实惹怒了子崖,本来师兄今日训斥,他已然心中不快,想去后山散散心,不曾想出门遇上这些。子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股真气聚集在掌中,对着楚泽便挥了出去。楚泽这次没再受之,而是连躲带避,与子崖过起了招。
  两人愈打愈烈,宁心紧张地看着空中过招的二人,不停呼喊着。楚泽虽然小小年纪武力高强,但他的一招一式都是子崖教与的,想要打赢他根本无望,不过十几招,楚泽就已明显处于弱势,在空中被子崖一击打落在地。子崖气急,落地后还想再教训这顽固弟子,却被宁心挡在身前求情。子崖哼出一口气,本欲离开,却突然感受到身后一股强大的内力,他迅速转身,
  “小心!”
  一把推开眼前的宁心,却被没看清的什么东西撞了出去,直直地被撞到了大门前的石柱上,又掉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子崖喘息着抬头,就见楚泽居高临下地站在石狮子上,双目瞠红,面色冷漠吓人。
  “泽儿!”
  宁心被师父推倒在地,待他反应过来看到眼前一幕,不禁傻了眼。
  楚泽看向宁心,宁心挣扎着起身想要去扶子崖,楚泽眉头一皱,带着一身吓人的浑厚内力,冲着宁心冲了过去,子崖见状,立马飞身过去护住宁心,推出一掌击向楚泽,楚泽下意识躲了一下,子崖喘息着暗道不妙,他被袭受伤,怕是难以克制如今发了疯的楚泽了。
  “泽……唔……”
  “莫要再引他注意,他已经走火入魔,不识你我了。”
  子崖捂住了宁心的嘴,一脸焦急地想着应对这场景的对策。自己平日喜欢清静,这阁院有些偏僻,向来也不欢迎其他弟子进入,所以极少有人来此。楚泽却未给他思考的时间,他飞起身再次想要发击,子崖将宁心推于身后,刚想迎面打上去。却不知从何而来另一道浑厚内力,腾空一击,便将楚泽打落在地。子崖抬头,就见大师兄一封立于房檐,一脸严肃地看着地上挣扎着起身地楚泽。一封掌中带气,飞身而下想要再一次重击楚泽,想他日后再无起身之力,
  “师兄,莫要!”
  子崖飞奔过去,喊道,
  手掌到了楚泽脸前,却没有排下去,而是转为手刀劈到了楚泽后颈,楚泽晕了过去。子崖站立在他面前,呼出一口气,一封站直身体,面带不悦地看向他,子崖没有作声。

第4章

  藏经阁位于连绵高山中最为威武的那座山尖上,而在此山连绵的另一座山头上,立着一座比藏经阁中最高的诵经塔还高的塔,这座塔远看高耸威武,可站在塔下却令人有种不寒而栗地阴冷感。此塔名为“镇魔塔”,与藏经阁一起威立在此近千年,而这座塔却是阁内弟子们人人闻风丧胆的。镇魔塔镇的便多是历代练功走火入魔的弟子们,也有些许历代阁内长老们从山下捉来的无恶不作之徒。这里面,堪称“妖魔鬼怪”,一般修为尚浅的弟子是决不允许进入的。
  一封将楚泽封在了塔内,用粗粗的铁链将他栓了个结实。到底是子崖一手带大的徒儿,这番场景,着实让他皱紧了眉头,心里有些不适。
  “师兄……泽儿他……应是不至于此。”
  一封转头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嘴角还挂着的血痕,衣袖一挥,八张红字黄符直直地贴到了楚泽身上,外人也不知这种禁锢内力的符纸是种什么感受,只是还在昏迷中的楚泽“唔”地哼了一声,豆大的汗滴瞬间滑落了下来。
  一封又慢慢地回头看向小师弟,子崖面色有些担忧和苦楚,却是一句话再没说。
  “子崖,你可知这孩子的身世来历?”
  子崖抬头看向师兄,脸上带了些知错的意味。他摇了摇头,复又轻轻低下头。
  “你向来胡来,胆子也真够大。怪不得当初来找我要下这个孩子,许是不清楚他来历,也是发现了他的非同之处。”
  子崖眼看着地,没有出声,一封不再看他,背过手去,看向被拴在墙上的楚泽。
  “这孩子应是上古神族——龙族的后代,由于时代的造化,这个民族先天就是个战斗民族,有着惊人的体力和内力。随着他们的天性被发觉,历代的掌权者便将他们作为武器,送上战场。千百年下来,纯种的龙族后代已是极为罕见了,即便是有,大多数也是选择隐居,不参与世事。”
  一封顿了顿,又说道:
  “也不知你知晓否,如今山下朝中的那位降龙将军便是一位龙族人,只是他的血脉并没有那么纯,我也只是略有耳闻。”
  子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更加暗淡了些。他当然一直知道这孩子与众不同,却不知还有这番典故。
  “龙族虽先天条件惊人,但毕竟也是人。若从小便针对性驯养,也不至于此。只是你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让他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强加练武,每每内力爆发都难以自我调节,走火入魔导致如今这幅局面罢了。”
  一封走到小师弟耳边,略有威胁地小声说道:
  “子崖,害他的人,是你啊。”
  这句话正中了子崖的内心,他皱紧了眉,一下子跪了下去,
  “师兄!”
  “哎,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让你向我道歉!”
  一封赶忙拽起他,却不想他又跪了下去。
  “师兄,是我当年想法太过幼稚。楚泽还是幼儿时,我便发现他体内有股内力随着他成长,当时也确实奇怪过,但只觉他是个天生练武的料子。师弟……师弟便动了私心,想要好好培养他习武,将来若我不在了……可以护着昂儿……”
  “唉……”
  一封放开了拽着他手臂的手,直起身,仰头叹了口气。
  “这便是天命罢了。”
  两人相对无言,安静了许久,一封才张口道:
  “子崖,起来。助我,设封印。”
  子崖愣了一下,站起身,疑惑道:
  “在此?设何印?”
  一封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
  “封龙印。”
  子崖着实愣住了,封龙印乃是藏经阁的秘术,历代弟子中只有修为极高的几人,得到长老认可方可学习。子崖当年并未有学习之意,只因这封龙印并非一人能成之术,也是极为消耗内力的封印。只是封龙印一出,范围可使得方圆几十里的人,不得动弹。
  “师兄,你待如何处置泽儿?”
  一封转过身去,掌中开始运气,幽幽地说道:
  “是死是活,已不是你能左右。”
  一封说完,便不再给子崖回话的余地,他飞身于空中挥剑数十下,剑气形成一张似有似无的大网,一封将剑立于网中心,自己飞身盘坐到网边的左侧,
  “子崖!”
  见子崖无动于衷,一封怒喊了一声,子崖似乎才反应过来,立马飞身盘坐到右侧,两人发动功力,将内力传入了那柄剑中。
  “师……父……”
  楚泽虚弱的声音传来,子崖猛地惊醒,他转头看向被拴吊在墙上,虚弱着想要睁开眼的小徒弟。
  “泽……”
  “子崖,凝神!”
  一封怒吼了一声,子崖被唤回了神,立马闭上眼,继续向剑上传力。只是楚泽虚弱的喊叫声时不时会萦绕于耳,让子崖难以凝神。一封能明显地感受到小师弟的不专心,他收手,一掌排开了坐在对面的小师弟,自己挥动浑身内力,将大网压向楚泽。
  子崖在施力途中被排开,内力没守住,喷出一口血,待他定睛看向师兄时,就见那张大网压向楚泽,楚泽的脸上越发狰狞起来,
  “莫要,师兄!”
  “啊!!!”
  未待子崖劝阻,楚泽便像受了莫大痛苦,仰头痛喊起来。子崖瞪大了双眼,他能清楚地看到楚泽脖颈上的筋脉尽出撑胀,双眼瞠红,痛苦万分。不待霎时,子崖便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内力充斥了整间石室,他能察觉到这是楚泽一直以来体内那种内力的味道,但是如此强盛的内力,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的,令他有些惊恐。
  子崖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只是愣愣地看着痛苦挣扎的楚征和眉头紧蹙的师兄。忽然,楚泽暴喝一声,一阵强大的冲击波从他体内冲了出来,一封躲避不及,被直直击打撞上墙壁,跪倒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师兄!”
  子崖扑了过去,扶住一封,一封咳血不止,还不待子崖反应过来,一阵龙啸声在后背响起,子崖带着一丝惊恐回头看去,就见空中一只偌大的神龙盘旋了一周后消失殆尽。子崖活了二十几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番奇幻场景,
  “子……崖……”
  “师兄,你怎么样?”
  一封的声音唤回了子崖的神智,
  “无妨,你速去看看楚泽情况。”
  子崖猛然转头看向已经挣开铁链,倒在那里的小徒弟,他慢慢放开一封,快步走过去半跪在地,扶起楚泽抱入怀中,
  “泽儿?楚泽!”
  无论子崖如何摇晃,楚泽都没有半点回应,子崖颤抖着用手抚向他的鼻息,万幸他只是陷入了深度昏迷,子崖放下手悄悄地呼出一口气。
  “子崖,你刚刚看到的,便是楚泽体内浑厚内力的原型。”
  一封不知何时,一慢步走到子崖身后,子崖怀中抱着楚泽,抬头看向师兄。
  “他醒后体内内力便会充盈全身不再受到克制,我自会教他如何运用自如。不过……”
  “不过如何?”
  子崖焦急地问道。一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从即日起,他便不再识得任何人。”
  子崖听后,怔愣着看向怀里的少年。
  “你放心,待他清醒后,我自会教他他应识得的事物,也会随了你的愿。至于你……子崖,这孩子与你缘分已尽,你下山去罢。”
  子崖猛地转头看向一封,有些不敢相信一般,
  “下山一事,不论我作何意见,你心意已决,不是吗?”
  “师兄,我……”
  “无需多虑,现在便是你下山的最好时候,你留在此,会更多影响楚泽的修为,你走吧。”
  子崖见一封一脸冷漠,这次是真的惹怒了他。又一次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楚泽,闭了闭眼,他将楚泽平放在地上,起身看向一封,鞠了一躬。
  “师兄,此去一别,后会无期,劳烦师兄看管我两位弟子……保重。”
  一封没有答话,只是撇开眼看向他处,子崖也没有抬头,言罢便转身走向石门。
  石门再次合上,只留这一室狼藉和一声叹息……

第5章

  “师伯,今日的粥倘若施完,明日阁内的弟子们只能食有一餐了。”
  一封皱了皱眉头,如今山下战事连年,死伤无数,近年又是瘟疫肆虐,百姓苦不堪言。一封命弟子们每日施舍一定的粮食给山下的百姓们,可只靠藏经阁后山的那片地,供养弟子们倒还足矣,但若如此成日施粥粮,却是杯水车薪。
  一封掌门正揉额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年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将能舍的粮,今日尽数舍了罢。”
  一封闻声回头,竟是早已闭关多年的木樟长老,此刻由两名弟子搀扶着,颤颤巍巍地向一封走来。
  “师叔,您怎么出来了?”
  “如今苍生苦难,我又如何能关在那房中苟且偷生。”
  “师叔,何来苟且偷生一说。”
  一封上前欲扶他,木樟慢悠悠地摆了摆手,
  “一封啊,我此次来,是想与你知会一声……趁着我还走得了,我欲下山去尽一份薄力啊。”
  一封听完,立马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容,
  “万万不可啊师叔!师父当年交代于我,尤其照顾好您,如今您年事已高,我又如何能让您下山救人!师叔,求您莫要为难弟子啊。”
  “哈哈,傻孩子,说的什么话啊。这是你师叔我最后一点的夙愿了,是死是活,自然是天命,岂有坐那等死一说啊。莫要担心,我带着宁弈宁海二人,他们武功了得,还能护不住我个老头子?”
  一封心里是如何也不肯的,可又不能当着众多弟子将木樟师叔如何,正是烦心之时,一个俊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师伯,让我随去吧。”
  屋内的众人随着声音看去,就见一强健高大的弟子站在门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样貌英俊出众。一封看清来人,眉头更是深锁了许多,
  “宁泽,不是让你去后山帮着种粮,你怎在此?”
  楚泽迈出步子跨进屋内,向一封和木樟长老鞠了一躬,
  “是宁远师兄叫我回来帮着搬粮。”
  一封没再理会他,木樟却是盯着这个少年看了许久,随而笑道;
  “甚好,甚好啊。有这个孩子在,应是无恙了。”
  一封立刻挡在了楚泽前,遮住了木樟长老的目光。
  “长老,宁泽来阁中为时尚短,且武功修为都还尚浅,万万不是下山的时宜。”
  木樟笑眯眯地盯着一封看了一会儿,说道:
  “封儿啊,你就是再大,在我与你师父眼中,也是孩子。你和你师父一般,实诚得很,都不会撒谎啊。你所担忧的,我大概能明白些。为师也不瞒你了,昨夜朗星明月,我便算了一卦,如今这乱世却是有转机之像,为师不想错过这时刻,便是想下山去寻他一二。封儿,命中有定,不是你我能阻碍的。”
  一封眉间深锁,却是一言不发。木樟越过他,走向楚泽,
  “孩子,你可愿与我下山,护我周全啊?”
  “我,徒儿愿意!”
  楚泽一脸的兴奋与期待,眼中仿佛含有繁星。
  “你说什么?师伯可是同意了?”
  “嗯……应是同意了,木樟长老叫我去,师伯也没说话。”
  “胡闹!”
  “师兄,如今山下百姓苦难众多,我们成日呆在这山中,吃斋念经,你觉得这样生存,可是有意义?”
  宁心的反对,让楚泽也有些恼。
  “那你下山又能如何?你能改变得了时局还是能拯救得了苍生?!”
  楚泽一时没了话,他眼神黯淡了些,颓坐到椅子上,看着自己的鞋。宁心呼了口气,有些后悔话说得狠了些。
  “泽儿……”
  “师兄,我一直想知道。阁内的师兄弟们皆可下山修行,为什么徒有你我二人是禁令下山的呢?”
  宁心被问愣了,他没想过从来懂事的小师弟,会突然问此。五年前楚泽醒来便不识得任何人,一封将他禁于镇魔塔中三年有余,宁心每月得了应允才能去看他一次。从塔中出来后,楚泽便从那个任□□玩的少年变得成熟了许多,很多事他看在眼中却从来不问不语,也从没主动提出过什么要求。为此,宁心一直很是心疼他,对他更是呵护万分。
  “是不是因为师父?”
  从楚泽嘴里听到师父二字,宁心惊了一下,随即转过身去。
  “莫要胡言,与师父有何关系。”
  “那正好,师兄,我从未见过师父,你告诉我他长何模样,我下山正好可以寻他一寻。”
  宁心眉头更是紧皱,伸手锤了一下桌子,怒道:
  “莫要再想下山之事,将我昨日教与的经文好好诵读,今天不许再出门。”
  言罢,宁心便甩手出了屋子。楚泽盯着他走远的背影看了许久,明亮的眼眸在无人的一刻黯淡了下来。
  几日后,楚泽依旧随着木樟长老和宁海宁弈两位师兄下了山,临行时宁心千般叮咛嘱咐,楚泽笑着将他拥入怀中,
  “好了师兄,我会多多注意,不去惹是生非的,你就放心吧。”
  宁心这心怎么放得下,只是伏在楚泽肩头,便见到远远走来的一封师伯,自己赶紧推开了楚泽。
  “宁泽。”
  “师伯,唔……”
  “师伯!”
  宁心喊出了声。楚泽闻声回头便看到走近的一封,还不待发话,就被一封二指指向眉间,楚泽瞬感一内力尽数往眉间汇聚,内力的冲撞使得他肌肉紧绷起来,忽的一封抽回手,那聚与眉间的力道瞬间散发开充斥全身,楚泽只感到浑身都很热。
  “你还尚未完全把控它们,行事莫要冲动,多加小心。”
  “呼……是,师伯。”
  楚泽要背木樟长老下山,被他笑着推开了,
  “小子,莫要瞧不起人哟。”
  四人渐行渐远,宁心站在山门前眺望走远的人,眉头久久不能平息。师父,您定要保佑泽儿平安啊。
  走了一晌午,才看到了下山后的第一个村子,宁海想去村中讨碗水喝,几人便搀扶着木樟长老慢慢往村子走去,村口是个木栅栏筑起的大门,门匾上写着“太平村”三字。宁弈站在村口不动了,怔愣着看着那门匾,口中喃喃道:
  “几年前,我曾来此讲过经的。怎的短短几年成了这幅模样……”
  楚泽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村中,伸头探了探,说道:
  “长老,让二位师兄先在此陪您一刻,非常时期,我先去探探路。”
  宁海点了点头,
  “注意安全。”
  楚泽应下了,提剑走进了村子。村子不算小,却早已荒凉许久,毫无人烟。一处木制的二层楼前挂着“茶社”二字,楚泽皱眉推门走了进去。吱嘎一声门响,竟在屋中回荡许久,
  “有人在吗?”
  料之中没人回应,楚泽四处扫视了一圈,突然账台后有些声响,楚泽疑惑着走近。只见一具白骨躺在账台后,周围还有几只老鼠在啃咬。楚泽皱紧了眉间,怕是人死后,这些老鼠都是倚杖人肉活下来的。
  “宁泽,村中如何?”
  宁海见楚泽回来,一脸的难以舒展。
  “师兄,我们莫要进去了,里面早已没有活人,只有些虫鼠罢了。”
  宁海皱了皱眉,
  “虽早已知晓山下怕是民不聊生,却不想已是这副模样,唉……”
  楚泽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是沉重无比。他自小养在藏经阁,虽没有父母亲爱,但也没吃过什么人间疾苦,如今这番苍凉人世,着实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站住!”
  楚泽猛然看到不远处的草地后有人影,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那人影面前,着实把对方吓了一跳。楚泽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大约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身材十分瘦小。小孩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恐惧。
  “你是村子里的孩子?躲在此做甚?”
  小孩不回话,只是瞪大了眼看着眼前高大的人。宁海走了过来,询问的眼光看向楚泽,楚泽只是摇了摇头。
  “小童,莫要怕,我们不是恶人,能否告诉我们,你为何在此?村中的百姓去了何处?”
  小孩依旧是瞪眼看着他们,不做反应。宁海想了想,从行囊中掏出一个馒头,小孩看了馒头,眼睛就不会转了,死死地盯着。
  “小童,你告诉我们你家在何处,这馒头就给你吃。”
  宁海劝诱着小孩,许是宁海让人感觉温柔些,许是为了馒头,小孩多少有了点反应,他摇了摇头,伸手支支吾吾表达了些什么,宁海和楚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大概是个哑儿。
  宁海叹了口气,将手里的馒头递给了孩子,小孩胆怯地看了两人一眼,拿着馒头转身就跑,楚泽和宁海互看一眼,悄悄地跟了过去。
  走了许久才见到山中有一个大洞,小孩也没注意有没有人跟着,只是将馒头护得紧紧地,往山洞中走去了。楚泽和宁海跟了进去,就见洞里有着十几口人,歪歪扭扭地躺在那里,多数已是奄奄一息。小孩走到一个老婆婆面前,蹲下身,将馒头放在她嘴边,嗯嗯啊啊地说着什么。老婆婆紧闭着双眼,没有什么反应。小孩有些着急,他从馒头上撕下来一块,使劲儿往老人嘴中塞去,老人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楚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蹲到老婆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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