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漂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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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流永远都要留在这里了，以魂的形式。”
　　“就是，死亡吗？”
　　“是的，流似乎也有些意识到了，所以，在我几月前找到他的时候，他便说想要等待命运的到来，一个人离去。”
　　文乐扬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暗淡无光的月亮被云层层盖住，大地更加黑暗。
　　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吗？　　
　　　　　　　　　　　　　　　　　　
　第五十二章
　　　有时候，明子流会想，世间尘世红尘滚滚，总是最多情，也总是最多事的，可是也就是这样子的世界，最叫人留恋，因为，这样是最美丽的，也是最多变，能给予人惊喜的吧。
　　一夜无眠，在看到天空边际开始泛白的时候，明子流知道，所谓的劫，已经到来了。
　　渡过便是福，渡不过，便是命。虽然没有强求，可是明子流也好奇着接下来的命运轨道。
　　命运啊……真是让人期待的东西。
　　在不同地方的两人如此感叹着。
　　而在更远处的地方有个人看着天际同时出现的太阳与月亮，眼中也同样有着深沉的感叹。“该来的还是来了啊，青石，你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
　　这一天，或许是关键的一刻吧。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身份特殊，我真不愿意让你在我的视线之内消失。”
　　这句话是明泷在不得不起身着衣，前往皇宫的时候说的，却被明子流冷漠的注视着。只是明泷倒也不在意，因为明子流一直就是如此待他的。
　　确定明泷已经离开后，明子流便支撑起有些恢复的身子走到庭院处坐着，开始静静等待着。
　　不知道等待了多久，明子流开始感觉到四周的结界有些动荡，那是被人闯进的感觉，睁开眼睛，在璀璨的夕阳下，伫立着几个熟悉的人。
　　翎匀、梓楠、文乐扬三人正微笑着看着他。
　　“呐，解药。”
　　吞下解开令身上软弱无力的解药，明子流难得的露出一个很高兴的笑容。“好久不见。”
　　“……”一时间，梓楠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只是猛地一跨步，紧紧的将明子流抱在怀里。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又将我抛下了。”声音有些哽塞，梓楠紧紧拥着明子流，不让他回头。
　　翎匀只是看着明子流有些发懵的脸，抬手轻柔的抚摸着，“以后，不会再离开你身边了。”
　　文乐扬扬了扬笑，真好呐，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会有人一直守候着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明子流却盯着文乐扬不放，他不可能看错的，翎匀和梓楠身上的灵力波动，变得那么奇怪，而且还是被束缚着的，那股束缚的灵力，是文乐扬的。
　　“好了好了，这里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我们先走吧。”文乐扬刻意无视明子流的目光，“别忘了这里的结界有任何波动，明泷都是可以直接感应得到的哦。”
　　“嗯。走吧。”
　　明子流迈过几下脚步，心脏却突然猛地停止了一下，才开始缓慢跳动。
　　文乐扬发现明子流的脸异常苍白，连忙快步扶住摇摇欲坠的明子流。
　　“怎么了？”
　　明子流本想摇头，心脏的位置却越发疼痛，甚至那股痛楚开始向全身经脉蔓延，很痛，那是一种被无数锋利的刀刃划过的痛楚。
　　痛得眼前一阵发黑，却依旧清醒的感受着身体散发出来的痛楚。
　　“糟了，难道是……”文乐扬想起一个可能，可是后怕的将明子流拥的更紧。
　　“好痛。”被文乐扬碰触的地方像是磨破了层皮似的，痛到快没了知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翎匀像是才回过神来，想去扶住明子流，却怕他伤到似的不敢触摸，一只手就在半空中不起不落。
　　梓楠连忙小心的将手搭在明子流的脉络上，为他把脉。
　　“奇怪，脉象很平稳啊，怎么会这样？”
　　“难道真的是……反噬？”文乐扬喃喃自语道。
　　明子流在极痛之中听到了文乐扬的话，无力的点了点头，“别管那么多了，快走，不然……”事情不知会怎么发展。
　　“好，好，我马上带你离开，你忍着点。”
　　文乐扬放开明子流，让他平躺在地上，双手快速结印，只见一束金光泛起，射向明子流，形成一道防护膜，将明子流裹在其中，之后一个浮空咒打在明子流身上，明子流便浮上半空中，在金光中，似乎连痛楚也减轻了很多。
　　睁开了眼，明子流向文乐扬点了点头，再看了眼脸色极为苍白的两人，“走吧。”
　　“嗯。”
　　之后，便是无声的世界，明子流在前面漂浮着，文乐扬和翎匀、梓楠围成三角形守护着明子流。
　　明子流睁开无神的双眼，看着已经有些泛黑的天空，心中不知为何，哀伤成河。
　　从来他都知道二十年后的他，会有一个劫难，而且很难化解，只是为了一股希望，他服下丹药，经受颈骨移位之苦，方成男儿，可是那又如何，二十年后的劫，还是来了，甚至来的异常凶猛，只是那么一下子的丹药反噬，他便已承受不住，术力尽失，若是等下再来第二波，那么还活不活的下去呢？而且就算活下去了，还都不知道，能不能抵制那些受不住窥命师诱惑的人的袭击。
　　天啊，上苍待他，何其不公！
　　不会有事的，那不过是颗丹药，即使反噬再强，又怎会有什么大作为呢，流，别担心。
　　心中突然荡起了这么的一句话，明子流转过眼，文乐扬正担忧的望着他，明子流对他虚弱的笑了笑。
　　“别担心我了，保留点体力，等下，会有场硬仗要打的。”而且他会是那个最大的累赘。
　　文乐扬点了点头，没见到明子流眼中的阴暗。
　　是啊，那只是一颗丹药，可是却是一颗逆天的毒药啊，二十年来累积在体内的毒性，在这个时刻发作，是最要命的不是吗？而且，刚才那样的疼痛，还是有着师父化成的灵珠帮忙抵消掉一些毒性，否则，更是痛苦不堪，只是，这些说了，又有什么用呢，终究还不是让人担忧吗？
　　更何况，这并不仅仅是丹药的作用爆发而已啊，今天是他的劫难之日，所有的灾、劫、病、痛都会一起拥挤而来，想挡住，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啊。
　　窥命师，窥命师又有何用了，能改他人命，引导他人的生命轨迹，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又有什么用呢？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还不是废人一个，还不是累赘一个。
　　“扬，我们要往哪里去？”
　　“嗯，往城南而去，那里是去窥命峰最近的地方，只要赶回窥命峰，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
　　“是吗？真好，能回家了。”明子流笑了笑，顺着文乐扬的话。
　　真是说笑了，扬，你始终喜欢自欺欺人，窥命峰离这里十万八千里，平时你一人，就是给你三天的时间都不一定能到得了窥命峰，更何况是现在呢。
　　不过，能走在回家的路上，也不错呢。
　　“嗯，扬、翎匀、梓楠，我们回家。”
　　没有人回答明子流，三个人，只是看着明子流，在金光的防护膜里，明子流的脸上，有些淡淡的，像是幸福的微笑。
　　不知为何，三人的眼眶都有些湿润。
　　好的，我们回家。　　
　　　　　　　　　　　　　　　　　　
　第五十三章
　　　晕晕沉沉，明子流只知道他们一直在往窥命峰的方向前进着，而天空的颜色也开始越发晕暗，夜幕的色泽挑染了整个天空，只是今晚的夜色，令人觉得不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明子流也开始若有似无的听到远方传来的震动声，像是，戎马践踏的声音。
　　该来的，依旧要来。
　　神志开始苏醒，睁开眼，明子流只感觉裹住身上的结界似乎已经被血气弥漫住一般，金色的结界已是血气一片，连呼吸都似乎都似乎凝滞了起来。
　　转了转眼珠，明子流才发现原来是防护膜被无数的鲜血给覆盖住了，防护膜挡得了血气，却挡不了血味的蔓延。
　　挡住眼前的血划过了防护膜，明子流透过防护膜看向外面的世界，三人一身疲惫的飞奔着，而身后却是千军万马的部队在穷追不舍，地上的尸体不断的被践踏着。
　　一瞬间，明子流明白了在他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仔细打量着三人，明子流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酸涩。
　　三个人的身上全部沾满了鲜血，翎匀手中的涵虚剑已经变成了红色的，不断的发出剑鸣，像是在哀嚎，像是在哀悼着今晚逝去的灵魂。
　　文乐扬嘴角沉重的皱着眉，一只手不断的将灵力注入防护膜中，可是手中呈现出来的灵力却已经若隐若现，几近枯萎了。
　　明子流第一次看到梓楠的脸是如此的严肃，手上的颜色有些发黑，指缝中还夹杂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几近失去光明的世界，就连生命都被践踏着。
　　在离天亮最近的时间里，也是光明的神明最漠视人间的时候。
　　明子流如是想到。
　　“醒了？”
　　“嗯，可能是今天快过去了吧。”撞进文乐扬的视线里，明子流微笑道。“放我下来吧，你的灵力快枯萎了。”
　　“真的没事了吗？”文乐扬依旧眉头深锁着。
　　“死不了。”
　　不知为何，翎匀、梓楠从明子流口中听到死字时，心中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那好吧。我也撑不下去了。”
　　围绕明子流身体的金光黯了黯，突地消失了。在结界消失的同一时间，文乐扬也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往下倒了去。
　　在文乐扬即将倒地的那一刻，明子流将他拥进了怀里，盯着身后的追兵一会后，明子流对着两人笑了笑。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紧了紧手臂，明子流又低下头，看着犹在挣扎的文乐扬。“我们，回家。”
　　怀中的文乐扬听到明子流这句近乎自语的话后，像是得到了什么承诺似的，陷入了沉睡。
　　望着文乐扬那抹放松的笑意，明子流的眼眸中有着浓厚的温柔。
　　“我们走吧。”
　　勾起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笑容，明子流放开步伐，率先向前跑去。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风景，心中有股不知名的感情在四处撞击着。
　　家啊。真是个，温暖的词呢。
　　身边有着这么三个人顽固的维护者自己，明子流就这样忘情的飞奔着，前方行走的道路明明是那么的漆黑，却感觉一片光明，突然有些希望这条道理没有尽头。
　　只是，一枝尖锐的近乎残忍的箭就这样刺穿了他的肩膀，也打破了他的梦。
　　迟缓的停下脚步，明子流低头看着穿过右肩，不断散发着蓝光的利箭，一丝嘲弄的笑浮上嘴角。
　　为了捉他，还真是不惜本钱呢，连世上只有三枝的灵箭也拿了出来。
　　将文乐扬递进翎匀的怀抱，明子流眼也不眨的将整枝箭拔了出来，在血雾喷出的时候，明子流的脸一下子苍白了起来，也在这个时候，明子流发现，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当初三国皇帝与他对峙的地方。
　　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吗？
　　明子流的血向着悬崖飞奔而下。
　　回转过身，明子流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那一幕，只是比起当时，眼前的敌人更加壮观了，而他也不再是孤身一人，有了并肩作战的伙伴了呢。
　　在对方的人马站定了后，明子流挑衅似的将手中的灵箭慢慢的掰断，一丝蓝的近乎绿色的光芒从箭中射了出来，光芒越来越强，而对面三国的王者脸色越来越苍白。
　　真是热闹呢，所有认识的人都到了，汏素，林孤问，明泷，雷枟。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扰乱你们的秩序，为什么，你们还要来打扰我呢？”透过光芒，无视于对面投来的各式各样的复杂目光，明子流平静的询问着。
　　“哼，窥命师本来就该为我们皇室所用，何来打扰。”
　　这个尖锐的声音，是雷枟的父皇吧，原本应该呆在烈霜皇宫里举办着华丽的寿宴。
　　“你们的自以为是论还是如此的可笑，无所谓。”明子流将手中的箭支彻底扳成两段。“欺人太甚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瞬间，天空似乎被绿光穿透似的，整个世界都是绿莹莹的一片，当绿光开始沉寂下来的时候，一群鬼魅般的半透明物体飞快的扑向三国的人马。
　　一时间，沧桑的哀嚎声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那群鬼魅所到之处，生机全部消失了，像是最浓稠的腐蚀物一般，连人的骨骼都被溶化掉了，腐败的恶臭更是加剧了士兵的恐惧。
　　像是被那些恶臭的气味熏到了，明子流的眼角有些湿润。而翎匀和梓楠已被不足十米处的人间惨况震惊的无法动弹了。
　　“妖孽。”
　　一个苍白而陌生的声音响起，同时，一股代表着神圣的洁白光芒以一位白发老人为原点，放射性的射向是四周，光芒所到之处，鬼魅都发出凄惨的嚎叫，然后在圣光中缓缓消失。
　　明子流定眼打量着那名老人，依照那老人所站的位置，似乎是净灵国的人。“你是谁？”
　　“妖孽不配知道老夫的名。”那老人一脸正气的怒瞪着明子流，似乎很不屑于他。
　　不知为何，明子流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妖孽是在说我吗？”
　　“废话，放出那些地府的鬼魅危害世人，不是妖孽，是何物。”
　　“笑话，世人真是无知，总是能将无说成有，要知道，那把灵箭是你们射到我身上的，是你们妄想用箭中的鬼魅腐蚀我体内的能量，何况箭中的怨灵更代表了你们的杀戮有多么重，如果不是你们杀戮太重，灵箭中的圣灵会变成只知杀戮的鬼魅吗？”
　　像是验证着明子流的话，明子流右肩上的伤口不断的流出黝黑的血液。
　　“哼，不管为何，妖孽就是妖孽，老夫今天非除了你不可。”
　　见三国的帝王都没有阻止的意思，明子流失望的摇了摇头，今天，世间已经多了数万个无辜的冤魂了，可是，眼前这些位高权重的人，依旧不知过错。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我来会会你。”　　
　　　　　　　　　　　　　　　　　　
　第五十四章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我来会会你。”
　　又是一个低沉的声音出现，明子流转身看向突然出现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白衣男子，发觉那人有些眼熟。
　　“你是何人。”
　　还未等明子流发问，一直沉默无言的汏素便先问了起来。
　　“我啊，我是姊泝啊。”姊泝虽然是在回答着汏素的问题，可是眼睛却一直看着明子流。
　　姊泝？好熟悉的名字。明子流回望着姊泝的眼，如是想到。
　　“你还真的把我忘了啊，真是失望呢。”姊泝见明子流一脸疑惑的模样，眼眸黯然的说。
　　“临渝之巅？”明子流突然想到了记忆中的土黄光芒，“你是……那个孩子？”
　　姊泝苦笑着点点头，果然是个无情的人啊，只是为什么无法遗忘呢？
　　“好了，废话那么多干嘛，反正都是死，就不要再挣扎了。”一直被忽略的老者说道。
　　“以你的道行，还无法与我比拼，何必急着送死呢。”被打断的姊泝不悦的缓缓说道。
　　老者满脸铁青，原先的一丝仙风道骨已经全部消失了。“哼，无知小辈。”
　　明子流有些担忧的望着姊泝，“你还是快走吧。”
　　姊泝突地一脸严肃的看着明子流，“奉家师匠心之令，下山助公子化解劫难。”
　　丝毫不理会在听到匠心名称时，敌对的士兵那边传出的讨论声，姊泝又加了一句。
　　“请相信我。”
　　明子流犹豫的想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他相信匠心不会让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来帮他。
　　姊泝笑的异常灿烂，为已经长成的俊美脸庞更是增添一丝魅惑。
　　“那我就不客气了。”
　　姊泝朝上的右手出现一团如火焰般的土黄色灵力，一个跃身，姊泝将手中的灵力球投向那名老者，只见那老者脸色惨白的看着姊泝手中的光芒，一动不动，直到那灵力球到了眼前才回过神，连忙狼狈的闪过，却也弄得一身狼藉。
　　明子流望着姊泝不断移动的眼睛，似乎看见了一丝恨意，不由想起与姊泝初次正式见面的场面，再看看那名老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匠心，还不出来吗？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像是叹息，又像是自言自语。
　　“呵呵，被你知道了啊。”
　　匠心像是幽灵一般，出现在明子流的身旁，翎匀和梓楠反射性的僵直着身子，见似乎与明子流认识才放松了下来，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极其复杂。
　　匠心自然也见到了两人的反应，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他们欣慰的点了点头。
　　是两个好孩子啊。
　　明子流自然不知道三人间的心理，眼光一直注视着与老者打斗的姊泝，然后指了指不知何时额前出现的那个奇怪的像是草根的额饰。
　　匠心理解的点点头，“嗯，是我的本命根嘛，我出现了，它自然要出来欢迎一下啊。”
　　“他不是才上山数个月吗？怎么就让他来了。”
　　“嗯，赑屃晶的威力比想象中的大多了，而那孩子的能力也比想象中的强大多了。”匠心瞄了瞄正打得上火的两人。“他吸收赑屃晶的能量很快，快到让我觉得很奇怪，而且在不久前，他吸收赑屃晶的能力，提早成年，我担心他会走入邪道，又想说你的劫快到了，所以就带他来消消火了啊。”
　　明子流怪异的看了一眼匠心，却也不再多问，只是安静的看着。“是吗？”
　　“嗯，不能看着你死嘛。”匠心一脸笑意。
　　在匠心说这句话的时候，姊泝刚好也将那名老者击杀，回到了两人的眼前。“师父。”恭敬的叫了匠心，之后便一脸激动的看着明子流。
　　明子流疑惑的以眼神询问着匠心。而匠心给他的回答，却只是微笑。
　　“恭喜了。”无措的对姊泝说着。
　　匠心听了这句话，险些笑出来，子流依旧如此，姊泝那孩子不过是要一句对他能力的肯定，却吐出了一句恭喜。匠心果然见到姊泝脸部有些不自然的抽搐着。
　　“别再无视我们了！”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
　　明子流抬头望去，是站于中央，隐隐有带领意味的明泷的父亲，净灵国的帝皇——明彦。
　　“我不管你今天来了多少帮手，你今天非死不可。”清冷的声音却吐出残忍的言语。
　　“父皇……”明泷听到明彦的话，一脸惊寒的叫道。
　　“闭嘴，你身为太子，岂会不明白现在的局势，此人太过强大，有传说中的匠心相助，又有天下第一首富文乐扬在旁，身边更有数位顶尖高手相护，这样的人，不能存活在这个世上。”
　　明彦一一道出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理由，明彦如今宁愿失去窥命师这个强大的助力，也要扼杀随时可能他的存在。
　　“今天，站在对面的那几个人，都别活着离开。”
　　雷灵国的君主听到明彦的话后也不反驳，显然也有着与明彦相同的想法，汏素虽然一脸不愿，却也无能无力，现在的辞灵国太过脆弱，不能经受两国的怒火。
　　明子流听到明彦的话，一脸讽刺的笑着。
　　“哼，要杀我们，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匠心怒火冲天的喊道。
　　眼前的这些人，让他想起了在隆格的时候，跟那些恶心的神一样。
　　“来人，抬出来。”
　　随着命令传下，人群开始分离，从人群中推出一个类似炮车的推车。
　　明子流脸色更加苍白的死盯着那车不放。
　　匠心自然也察觉了，“子流……那车……”
　　明子流点了点头，证实了他的想法，那车蕴含着强大的灭灵气息，若是让他们发射成功，他们的灵力虽然不至于会消失，可是也会被束缚住，无法使用，到时候，便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匠心，等一下他们发射的时候，你就带他们跳下这个悬崖，悬崖下就是你的地盘了，他们也奈何不了你。”小声的说着，明子流一脸凝重。
　　“那你呢？”
　　“那车发射出来的东西，威力一定极大，我会用我的精血为媒，设立结界，暂时挡住那东西，让你们不受影响。”
　　“可是……”
　　“不用再说了，现在只能这样了，不是吗？”明子流看着匠心，眼中满是坚定。“这样是最好的办法，不要犹豫了。”
　　匠心知道再说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点头无奈的接受。
　　“一定要活着。”这是最苍白的请求。
　　沉默的看了匠心一会，明子流点了点头。“嗯。”
　　“来人啊，发射。”　　
　　　　　　　　　　　　　　　　　　
　第五十五章
　　　当那一声命令下达的时候，匠心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飞快的跑到明子流身前，两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形成一个巨大的红色结界，将几人包在其中。
　　“匠心？”明子流疑惑的看着匠心。
　　“啊。”匠心回过头对明子流笑笑，“你忘了你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维持精血结界吗？”
　　明子流这时才想起来，的确，他现在的力量太弱了，就算真的结起了结界，也维持不了几秒。
　　在明子流想到这个问题之时，炮车已经发射出来了，巨大的炮弹击到了明子流几人的上空，然后炮弹便化为无数粉末将匠心的结界覆盖住。
　　“糟了。”匠心皱紧了眉头。
　　的确是糟了，明子流看着头顶上的结界，那些粉末竟能腐蚀结界，甚至效果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