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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怜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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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箭随着弓弦的轻鸣疾射而出,眨眼间便将左翎羽头顶上的苹果射穿。
  左翎羽原本闭上的眼睛倏地睁开,惊喜地摸向头顶,摸到一手粘稠的果汁。
  他朝青年挥了挥手臂:“成功了!百步穿果!”
  青年放下沉重的弓弩,脸上闪过一抹真切的喜悦。
  ***
  昏暗的大殿内,冷清死寂,角落还挂着未撤去的白绫。烛塔摇曳,往日喜庆的红烛也都换成了白色。
  一只黑靴跨过殿门,踏上光可鉴人的石砖,缓缓朝着精致奢华的凤榻走去。
  雕刻着百鸟朝凤图案的凤榻两边,分别跪着一名穿着素服的美丽女子。她们见到黑靴的主人,纷纷恭敬地拜伏行礼,异口同声道:“参见上将军。”
  步年停在她们面前,毫不吝啬地给予褒奖:“你们做的很好。”
  床上枯瘦的老妇闻言满含怨恨地看向他,还能动的一条胳膊颤颤巍巍抬起,指着他像是要说什么,却因为半边风瘫口不能言,只能无意义地发出一些古怪的音节。
  步年立在原地冷冷看她,直到她无力地垂下手臂,只能像条癞皮狗一样吃力地喘气,他才露出一个轻浅的笑来,似乎极为满意。
  “太皇太后还是要好好休息,不然恐怕寿数难长。”
  老妇凹陷的眼睛怒视着他,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步年见她犹如风中残烛,脸上讽意更浓,背着手几步走到她身旁,弯腰小声道:“我还想让你,看着我登上帝位呢。”
  对方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偏偏身不由己,不能将眼前这人生吞活剥了,恨得整个身躯都在扭曲颤抖。
  步年直起身,对两位女子道:“好生照顾太皇太后,不要让她太激动了。”
  两人低眉垂眼道:“是!”
  步年最后看了眼形容腐朽的太皇太后,眼里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只有一种冷漠的平静。接着,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消失在了仿若冷宫的寝殿内。
  朝堂成了摄政王与上将军斗法的道场。甘焉拥有江湖势力的支持,而江湖人士,某个程度也代表着一定的“民意”,社稷以民为本,民为先,不可小觑;步年更不消说,手握虎符,拥有着绝对的兵权,一帮武将从老将军跟到少将军,早已是出生入死的交情,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小皇帝成了傀儡,天下便如棋盘,鹿死谁手,到了这个份儿,已不看哪位棋手谁下得更好,而是看谁先出错了。
  莲艾捧着书本在葡萄架下纳凉,他现在已认得很多字,普通的书都能顺利地读下来,只是遇到艰涩的内容还不能完全融会贯通,需要再问别人。
  这一年来,赫连家待他很好,从来只有亲人的关怀,没有亲人的严厉,对他的过去更是绝口不提,就怕触了他的伤心事。
  莲艾渐渐也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慈祥的父亲,疼爱自己的母亲,亲厚的兄长。曾几何时,他连做梦都不敢梦到这样的美事,现在一一实现,总让他有种恍惚之感,怕这真的是自己睡迷糊了的一个梦。
  “小艾,小艾!给你看看我新得的宝贝!”左翎羽咋咋呼呼跑进了莲艾的院子。
  左家与赫连家是世交,两家祖上有些姻亲关系,虽然现在已经远的不可考了,但交情还在。左翎羽自从交上了莲艾这个朋友,经常赖在赫连家不走,已是许久没回家了。
  用他的话说,他回家家里也没人等着他,左峦事务繁忙,总是不见人影,他姐姐现在常驻京城,为着与摄政王的婚事做准备,也忙得没空陪他。
  “你又乱花钱了?”莲艾放下书本,看对方紧紧捏着一个青花瓷盒子递到他眼前,知道他一定又去集市上淘蛐蛐去了。
  如今贵族子弟,达官显贵,尤为喜欢斗蛐蛐,以此为乐,以此为雅,一只好的蛐蛐,往往可以卖到上百甚至上千两。
  左翎羽当真是应了他纨绔子弟的名号,一到夏末蛐蛐频出的时节,便日日留恋集市,花重金购买自己心仪的蛐蛐,好夺得斗蛐蛐比赛的第一名。
  “什么叫乱花钱?这钱不白花,以后斗蛐蛐还能挣回来的。”左翎羽一脸自得,“给你看看我的大将军!”
  他将瓷盒盖子移开了,莲艾便见里面蹲着一只丑陋的黑虫子,他忙将视线移开,嘴里还要违心的夸赞。
  “不错不错。”
  左翎羽高兴了,一屁股坐到他身边。
  “我的大将军一定能打败所有的蛐蛐,它那么黑,腿那么长……”
  莲艾内心有些好笑,又不好表现出来,便只静静听着没有搭话。左翎羽说了半天没人附和,也说不下去了,就转了话题。
  “下个月你与我一同去京城吧!”左翎羽突然道。
  “京城?”莲艾心中一紧,对这个地名是又怀念又抵触。
  他人生的前十几年,都是在这座繁华的都城中度过的,那些记忆大多十分苦闷,不值一提,唯有少数称得上甘甜的,却也在他一身落魄地离开那里后,变得不敢碰触。
  左翎羽见他惊诧,一下皱了眉:“我阿姊的婚礼啊,你难道不去?”
  他一双虎目圆睁着,眼角微微上翘,很有种“你敢不去我就和你绝交”的架势。
  “父亲和兄长会去的吧,我想在家里陪我娘。”莲艾转开眼,的确不是很想去。
  左翎雪原本初春就要嫁进雍王府,奈何天子突然崩殂打乱了所有计划,婚期便拖了一拖,改到了秋天。
  左翎羽见他不肯去,噘着嘴有些不开心:“我还想与你一道去的呢,同你父兄一路有什么意思,他们都正儿八经的,一点不好玩。”
  莲艾心说难道他就很不正经吗?
  左翎羽这人虽然虎了些,却没有坏心,结交起来不费心思,莲艾还是很拿他当朋友的。见对方不悦,他刚要安抚几句,左翎羽这小子就跟变脸一样,忽然又喜笑颜开的,叫他摸不着头脑。
  “对了,我先前在集市听到个事儿,觉得特别有意思,我说给你听听吧!”
  莲艾坐坐好,道:“嗯,你说。”
  左翎羽站起身,跟个说书先生一样,伸直了两指,侃侃而谈:“当今朝堂二分,一为摄政王甘焉……”他忽地俏皮的转换回自己的语气,“也就是我姐夫。”说完又恢复成一本正经的声音,“二为上将军步年。两人互相角力,从大事挣到小事,没有他们挣不了的。就说前阵子,中州刺史病死了,这九州刺史位置突然空出来一个,两人就又挣上了!”
  天下九州,刺史位置和其重要,得一州就多一份助力,想也知道这两人不会轻易罢休。
  “谁推荐的都不能说服对方,两人就找代丞相决断,可代丞相只是个代丞相啊,他不想得罪任何一人,就想出了一个特别好玩的主意,你绝对猜不到!”左翎羽说着眉毛飞扬,心情瞧着极好的样子。
  “是什么?”莲艾有些紧张地问。
  不知为何,他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两匹快马,摄政王和上将军推选的人,同时从京城出发,谁先到中州,谁就是新任中州刺史。”左翎羽做了个掐指一算的动作,“算算时间,两人从京城赶过来,也快到了。”
  摄政王得到了许多江湖势力的支持,其中之最,当然要属他的岳家莫属。而赫连家身为左家姻亲,自是不可或缺的忠实盟友。
  这次夺得是中州刺史,赫连家偏偏又在中州,如何能不为摄政王出力?
  莲艾脸色不好地霍地站起,吓了左翎羽一跳。
  “你怎么了,小艾?”
  莲艾眼睫不住颤抖,心头纷乱:“我……”
  忽然,门外一名丫鬟快步进来,神色焦急地对莲艾道:“不好了二公子,老爷在外不慎坠马,受了重伤,这会儿被抬了回来,夫人叫你赶紧过去!”
  莲艾闻言脸色苍白,匆匆忙忙就往院外跑,连身后左翎羽都来不及招呼。
  赫连老爷伤在腿上,莲艾去看他的时候,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腿伤已经处理好了,只是人还昏沉着。
  赫连夫人眼眶通红,不住拿手帕抹着眼泪,嘴里念叨着:“怎么这样不小心……”叫莲艾看了十分心疼。
  赫连夫人生性柔弱,被丈夫和儿子保护的很好,不会往歪处想,莲艾却不同。
  “大哥,你过来一下。”他朝赫连秋风打了个招呼,将他叫到外间僻静处。
  赫连秋风是与赫连老爷一同回来的,这会儿连衣服都没换,还是外边一身,瞧着有些风尘仆仆,脸色也稍显难看。
  这两日莲艾没见他们,以为和往常一样,两人在忙生意上的事,如今一看,恐怕是在忙刺史人选的事了。
  “怎么了?”赫连秋风眉宇透着焦灼,语气却很温和。
  “大哥,父亲的伤真的是从马上掉下来造成的吗?”莲艾一点迂回也不讲,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赫连秋风闻言脸色控制不住地一变,态度颇为强硬道:“这件事你不要管。”
  这是莲艾成为赫连艾以来,与对方最不容置疑的一次对话,赫连秋风不要说让他插手,就是连谈论也不想多谈。
  和莲艾仍不放弃,步步紧逼:“新任中州刺史是谁的人?你们做了什么?”
  赫连秋风彻底冷了脸,刚要训斥,在触到莲艾满怀忧虑的双眼时,又是一顿,片刻后长长叹一口气。
  他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无奈:“小弟,你只要开开心心生活下去就好,其他事不是你该操心的。”说罢摸了摸莲艾的发顶,转身回了里间,安慰自己母亲去了。
  莲艾站在原地,渐渐攥紧了拳头。
  赫连秋风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其实什么都已从他的言行举止中表露出来了。
  第二天,左翎羽去逛集市,莲艾谎称自己也想去逛逛,跟着一道去了,半道却独自去了刺史府。
  刺史府匾额上挂着喜庆的红绸花,地上还有放过炮仗的痕迹,府门前看热闹的人甚至还没散去。
  “恭喜赵大人继任新刺史!恭喜赵大人继任新刺史!”
  不断有人恭贺着,门口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笑着一人给一枚铜钱,算作喜钱。
  “好险啊,听说快到中州的时候遇到了山匪,还好这赵刺史有将军派遣的高手保护,这才有惊无险。
  莲艾看过去,见是两个刺史府门前的杂货贩子在聊天,便也静静往下听。
  “到底是不是山匪谁说得准,咱们中州都多少年没出过匪盗了?那摄政王的人马没遇见山匪,偏生叫上将军的人遇见了,哪有这样巧的事!”
  “哎呦呦,兄弟!这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莲艾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了,待走了一段距离,山身拐进小巷,背靠着冷硬的砖墙,一点点滑到地上。
  赫连家终究也被卷进了朝堂的争斗中,大哥让他不要管,他却如何能不管?
  让重要的人以身涉险,自己却安稳度日,终日像个傻子一样心安理得的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这难道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莲艾咬着指甲,眉头紧锁。外人看他一位衣着得体的小少爷坐在地上发呆,都觉奇怪,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做一个怎样重要的决定,内心又是多么纠结苦闷。
  他的一生,别人做决定的时候太多了,多得轮到他自己做决定的时候,除了茫然还是茫然。不用忧心未来,不用费心抉择,当然很好。可是,他已经不是过去的“莲艾”了,又怎能总是依赖别人的决定而活?
  许久后,他自幽暗的巷子中抬起头,眼中迷茫已尽数褪去,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坚决与信念。
  半个月后,莲艾与左翎羽一同前往京城。
  左翎羽骑马行得稍前,偏过头看向后侧莲艾道:“我还以为你不跟我去了呢!”
  莲艾策马跟在他后面,身后背着个一臂来长的布包道:“父亲受了腿伤,不能前往京城参加你阿姊的婚礼,我是替他去的。”
  他额头原本有条又长又宽的刀疤,在家时并不在意,总是任它暴露在人前,离家前赫连夫人特地给他戴上了一条红底嵌螺钿,中间坠一粒水底珍珠的细窄额带。
  “这样,我家小艾就是在场最好看的男子了。”
  回忆着赫连夫人看他系上额带后给出的评语,莲艾摸着额头,露出一抹有些腼腆的笑来。
  两人一路骑马到了京城,因为左翎羽说要在京城好好玩一玩,他们便提前半月启程,这会儿来的就比较早。也不知左翎羽什么打算,连左翎雪都没知会,直接住的客栈,包下了最大的一个院子。
  “你想不想去眠花街?”
  刚放好行礼,左翎羽就兴奋地过来敲门。
  莲艾闻言整个一愣:“你去……那里做什么?”
  眠花宿柳,眠花街顾名思义,是条青楼妓馆林立的不夜街,莲艾过去待过的娼馆,也在这条街上。
  “去那里能做什么?自然是喝花酒!”左翎羽必定早就有这打算,才会想要与赫连秋风分两路提前来京,来了还不通知左翎雪。
  莲艾想明白了,头就开始痛了:“我……”不想去。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左翎羽就拉着他往外走。
  “去吧去吧!我从来没去过,你带我去见识见识吧!”
  莲艾被他耍无赖式的撒娇方式搞得没法子,只好道:“行吧……”想到什么,他一下刹住脚步,“等等等等!我拿个东西!”
  说罢甩开左翎羽跑回屋子,将那臂长的包袱又背到了身上。
  “你怎么去喝花酒还要带这个?”左翎羽满脸古怪。
  莲艾拍了拍胸口打结的地方道:“到了外面,就要随身带着。”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危险。


第28章 
  步年手底下,大多是粗疏善战的武将,跟着老将军时,就都是群“睡最美的女人,喝最烈的酒”的糙老爷们。等到他接手了,这些人本性不改,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不,一位老将五十大寿,不在家中摆酒,竟在眠花街最大最奢华的青楼摆下十桌酒席,宴请自己的同僚上级。荒唐中有带着些洒脱不羁的味道,叫步年哭笑不得之余,又不得不亲身赴宴。
  只是他整晚光坐着喝酒,并不与人嬉戏玩闹,叫一些个眼馋他的妓子心急不已,越发使出浑身解数去勾搭。
  台上花魁娘子正低首抚琴,间或抬头一个眼波流转扫向台下众人,让一干大男人看直了眼,哈喇子都要流下来。
  “瞧瞧那腰那胸那脸,真是极品啊!”
  “那眼睛像有钩子,往我这儿一勾,我这心就噗噗乱跳!”
  “媚眼如丝,唇如含丹,妙啊妙啊!”
  步年也看了过去,却觉得不过如此。
  他已见识过真正尤物,便觉得其他都是庸脂俗粉。
  那花魁见他看自己,正要发力,对方又很快转开视线,一脸漠然,叫她暗恨不已,眼里的款款情意便化作了幽怨,瞧着十足惹人心怜。
  要知道这花魁娘子眼高于顶,平日里凡夫俗子想亲近还要看她心情,今日肯下来抚琴一首,已是给足面子。
  不过这到底给的寿星公面子,还是旁的什么人面子,可就见仁见智了。
  先前几个垂涎她的将领将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一幕看在眼里,转头小声嘀咕着:“将军真是冷心冷情啊,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都看不上。”
  “你这说的,难道但凡美人有意将军,将军就要收下吗?将军身边的白术公子也不差,再说之前可是连天下第一美人都对将军青睐有加的,这小小花魁想必不入将军的眼。”
  “说的也是,可惜啊,这花魁娘子夜度资可不便宜……”
  花魁娘子抚完琴便盈盈一拜,下了台,朝步年这边直直走来。
  她身段婀娜,走路飘香,眼角眉梢皆是风情,一开口,那声音更是叫人酥到了骨子里。
  “妾身见过上将军。”她福了福身,正好能叫步年一低头便瞧见她犹如蝤蛴的脖颈,以及一小截精致的锁骨。
  步年喝了一夜的酒,只要是下属来敬酒,他照喝不误,这会儿已是有些微醺。他这人,喝醉了不发酒疯,只会变得比平时更沉默脾气更差,难以叫人发现他已经喝多了的事实。所以一般与他不熟的人都以为他千杯不醉,很能喝。
  花魁见步年盯着她不说话,不表态,咬了咬唇,为自己倒了杯酒,敬向对方:“今日大喜的日子,妾身有幸能得见上将军,实在当浮一白。”说完仰头饮下。
  她喝完了,又给步年倒了杯酒,娇嗔道:“妾身都喝完了,将军是不是也要喝完?”
  步年手里端着酒,上下打量她,直看得花魁娘子羞红了脸。
  “你还差一些。”他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花魁一愣,转瞬想了许多。
  对方这话什么意思?差什么?差谁?差在哪里?
  她正要询问,步年将酒举到唇边,突然整个人顿住了,目光透过她定在身后某个地方,危险地眯了眯眼。
  “将军?”她顿觉奇怪,刚要回身去看,身旁一阵风擦过,步年已大步远去。
  莲艾随着左翎羽来到眠花街,才发现自己过去待的那家青楼竟然已经关门易主,不仅如此,整条街都翻新扩修过,显得比过去更为大气不少。
  这才几年的时间,变化真是翻天覆地的大。他正感慨着,又被左翎羽拉进了一家瞧着十分奢华的青楼内。
  两人一进去就被花花绿绿的裙衫给包围了,左翎羽被姑娘们哄得嘴都咧到了耳朵根,根本都不需要莲艾引导,自己就无师自通地左拥右抱着去玩了。
  莲艾本想在大堂里找处地方等他,谁想楼里妈妈太热情,见他落单,就要叫女儿们来陪他。他连连推辞,最后只好尿遁,起身找茅厕去了。
  他七拐八拐,也不知拐到了哪个地方,前方灯火辉煌,一片大红色,似乎是哪家在摆宴席,听声音颇为热闹。
  他正要转身,腰间多出来一只手,回头一看,却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你干嘛?”莲艾皱着眉,想要掰他的手,“放开我!”
  那男人喝醉了酒,面孔紫红,说话大舌头:“你,我认识你!你不就是……就是莲倌吗?你到哪里去了……嗝,真是想死小爷了!”
  莲艾大惊,没想到竟是被以前的客人认了出来。
  他艰难地推拒对方:“我……我已经从良了,你不要这样……”
  他越是挣扎,腰间的手收得越紧,那人满身酒气,眼看一张大嘴就要凑到他细嫩的脖子上。就在莲艾犹豫要不要抖开背后包袱的时候,忽地,他腰上又多了一只更炙热的大掌,先前制住他的男子一声惊叫,竟被一脚踹得倒飞了出去。
  莲艾一脸诧异地转头去看,就瞧见一张冷峻深邃的侧脸。
  熟悉万分,怀念万分,痛恨万分……
  那喝醉酒的男人被步年当胸一脚,当下就站不起来了,躺在地上哀哀痛叫着。
  步年并不睬对方,勾着莲艾的腰就将他带进了一间亮着灯的空房。
  他将莲艾粗鲁地推到墙上,随后整个人欺上,问:“你在这做什么?”
  莲艾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皱了皱鼻子,眼睛看向一边,小声道:“喝花酒。”
  步年一静,片刻后“哈”地嗤笑一声,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谁带你来的?”
  莲艾手指不住摩挲着身侧的衣料,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缓解紧张。
  步年见他不说话,眼里怒气更炽,捏着他下巴迫他抬头看向自己:“说话!”
  莲艾手指一下攥紧了衣服,大着胆子怒视着他道:“我已经不是你的男宠了!”
  他此话一出,步年便愣了一愣。
  “你学会顶嘴了。”步年松开他下巴,改为整只手掌贴在他脸上,拇指擦着他眼尾的肌肤,“看来你过得很好。”
  莲艾被他弄得有些疼,想避让,又忍住了:“我被赫连家认回去了,我现在……叫赫连艾。”
  他眼尾被步年抚摸地生出了红晕,乍看上去像抹了胭脂一般。原本额上的伤疤十分难看,叫额带一遮,反倒生了三分颜色,显得娇中带俏。
  “赫连艾……”这三个字从步年舌尖翻滚而出,似乎多了份不同的韵味,叫莲艾耳根隐隐发烫。
  只是没等他降下这热度,耳边便又响起对方冷酷到不带一丝情感的命令:“你不该回来,马上离开京城。”
  莲艾一怔,脸色一点点转白:“我……我已经不需要听你的了,我不是你的……”
  他话没说完,步年手掌一把握住他后脖颈,将他强硬地按向自己。
  “你学会顶嘴了,很好。”步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着,气息吹拂在他敏感的耳廓,接着向下,一路延伸到脖侧,“但我不喜欢你在这件事上和我顶嘴。”
  莲艾浑身僵硬,身体偏偏又止不住轻颤:“你也太不讲道理了。”
  步年嗅着他颈间的香味,语气不太好地说道:“你的良民身份怎么来的忘了吗?你的身份都是我给的,你还想与我讲道理?”
  莲艾睫毛轻颤着,想要伸手推开对方。
  步年仿佛早已看穿他的意图,在他稍有动作时便看也不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痛……”莲艾皱起眉头,似是在隐忍某种痛苦。
  他左手一年前受过伤,然而现在早已好了,伤得也是手肘不是腕骨,但他一叫,步年就飞快松了手。
  “我都没用力,你叫什么?”
  莲艾微微拢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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