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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怜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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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长鞭缠住一名黑衣人的脖子,一脚又踹飞出去一名黑衣人,想要支援步年那边已是分身乏术。
“将军!”他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莲艾抬起手臂,双手握弩,对着那奔来的黑衣人眉心就是一箭。他有些紧张,手心都出了冷汗,但准头好在没差,一击就中,将那黑衣人射杀在步年三步开外。
步年回身看他,勾了勾唇角:“不错!”边说边将串在他剑上已经咽气的黑衣人一脚踹开。
他拖着滴血的长剑大步往楼下走去,没有等身后的莲艾,也没有特意护着他。因为他知道这些人的目标是自己,所有利剑险招只会冲着他来。
白术将两名黑衣人解决掉之后,一手抓住二楼护栏,就这样翻身跃了下去,加入了底下的厮杀。
这群黑衣人里,有一人最为厉害,使一把巨锤,一锤下去定要见血见肉,十分凶残。
步年知道这人必定就是这次暗杀的主力,并不避让,自己亲身上前与之缠斗起来。
那人小眼一眯:“就等着你呢!”说罢巨锤朝着步年狠狠落下。
步年知道对方力气过人,不敢硬接,闪身避过,巨锤落到地上,竟将地板砸出个大坑。
“主子小心!”白术扬起一鞭,牢牢卷住那人又要落下的胳膊。
然而那人力气太大,竟对他的桎梏视若无物,带着他也能自如挥动巨锤。
眼看一锤就要落下,只是眨眼的功夫,一支八寸来长的铁矢急急射来,打乱了那人的动作。他用空出的那只手去接箭,给了步年可乘之机。
步年找准这个机会,双手持剑,对着那人手腕狠狠一剑斩落。
“啊啊啊!”鲜血狂喷而出,巨锤落地,与之一同落地的还有一只残手。
那人惊痛交加,正惨叫之际,白术趁机对着他脑袋就是一脚,将人掀翻在地。
步年不给对方任何反击机会,抬起胳膊稳准狠地在他胸口补了一剑,将他彻底毙命。
客栈里渐渐起了浓烟,等步年将刺客全部杀光,火势已经不小,他又派人赶紧救火。
客栈老板先前还在救火,后来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吓得够呛,躲在柜台后浑身发颤再不敢出来,这会儿见步年大杀四方将人全清光了,才敢抖着腿爬出来。
一群人开始救火,步年一身是血的站在中央,手上长剑都已卷了刃。
他纵然不是嗜杀之人,经过这一番打杀都有些杀红了眼,身上满是血腥味,呼吸也微乱。
他环顾一圈周围,没有见到莲艾的身影,握着剑的手一紧,抬脚在客栈各处搜寻起来。
一楼没有找到,他又跑到二楼,一间间房门踹开了,脸上戾气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浓重。
“将军,先到外边去吧,里面太呛了!”白术手在鼻头挥着,仍是觉得气闷。
步年没有作答,正要接着踹门,走廊那头露出小半张脸来,正是莲艾。
他轻声道:“将军,我在这里。”
步年动作一顿,气势汹汹走过去,将他扯出来,语气不善道:“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莲艾被他扯得有些疼,眉头拧了拧,道:“我就剩两支箭了,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方才一直在楼上放冷箭,虽不是箭箭都能命中要害,但自认还是有些功劳的。
步年发不出火,只好冷声道:“左翎雪既然让你给我下药,看来这些人也是她派来的了。”
莲艾道:“嗯,她说过丑时会动手,没想到提前了,想来也不怎么信任我。”
步年问他:“你打算如何?”
这些刺客里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只要有一个人活着回去告诉左翎雪今晚的所闻所见,莲艾甚至赫连家就免不了要被她猜忌怀疑。
莲艾脸上不见惊慌,显然已是想好对策:“左翎雪……其实和将军很像。”
步年古怪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莲艾却不再回他,拉起他执剑的手,在自己胳膊上比划了一下,道:“划一剑,深一些。”
步年一把挥开他的手:“你还打算与左翎雪正面对峙?安心做赫连家的小公子不好吗?”
“好。”莲艾直直看向他的双眼,毫不退让,“但将军胜了,赫连家才能更好!我这样做,不是为将军,是为了我的家人!”
“你!”步年下颌绷出凌厉的线条,配合他一身血污,简直像是哪个罗刹凶神。
莲艾其实心里很害怕,但他知道自己气势不能弱了,一弱就再找不回话语权。
“父兄能做的,我也能做,而如果我现在不做,说不好将来这些就要落到他们来做……”一想到赫连老爷受伤的腿,他眼眸一黯,语气更为坚决,“不过一点苦肉计罢了,不受伤,如何取信左翎雪他们?”
步年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骨节暴起,似乎下一刻就要挥剑将眼前这人劈成两半。
“赫连家倒认了一个好儿子。”说完,他抬起手,迅猛地在莲艾胳膊上划拉了一剑。
顷刻鲜血洒落,莲艾痛得咬紧了牙,半跪下来。
“谢将军成全。”他捂住伤处颤抖着道。
第33章
莲艾一回京,便被摄政王府的人找上了门。
他们姿态强硬,一点不客气地将莲艾塞进马车,再偷偷摸摸从王府后门运了进去。
莲艾手上有伤,被他们架着丢到左翎雪面前时,伤口便裂了,从衣服底下透出血色。
左翎雪坐在桌边,冷冷看着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甘焉不知从什么地方回来的,身上朝服未换,还是那身蟒袍,立在窗户边上,正给一只画眉鸟喂食。
他站在那里,仿佛没有发现莲艾的到来,置身事外般,将一切交给身后的左翎雪处置。
莲艾额上沁出冷汗,唇色变成极淡的粉。
“参见摄政王殿下,王妃殿下……”他咽了口唾沫,润湿干燥的喉咙,“却灵山的事,我可以解释。”
左翎雪脸如冷霜:“哦?你且解释看看。”
莲艾跪在冰冷的地上,努力平缓声音道:“步年太过谨慎,身边带的人又武功高强,就算我设法让他服下软筋散,王妃想要活捉他也难如登天。不如,不如趁此机会,让他更信任我几分,我也好潜伏在他身边,多为王妃和摄政王带回有用的消息。”
左翎雪闻言半晌无话,甘焉喂好鸟走了过来,坐到了她对面。他一派温文俊雅的长相,气度更是不凡,说出来的话却叫人透骨生寒,着实恶毒。
“这次我的确没有什么必然把握能活捉步年,也就是试他一试。你倒是好心,为我着想良多。只是你这样自作主张,到底还是有些讨厌。这样吧,念在你们家对我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保养得宜的修长手指撑着下巴,脸上带着和熙的笑容。
莲艾半边袖子都染成了红色,他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汗水便进到了眼里,又涩又痛。
他低低伏下身体道:“我对王爷的忠心日月可鉴,这件事是我思虑不周,任凭王爷处置。”
甘焉唇角维持着微笑,望向一旁左翎雪:“王妃?”
左翎雪意会,抽出头上一根发簪,刺破指尖,再打开香炉盖子,将血滴了进去。
她滴了两滴便停了,香炉里仍旧散发着浓烈的香料气息,并没有因为她滴进了血就变得气味古怪。
然而莲艾却暗暗绷紧了身子,如临大敌。
绵绵蛊毒,雌雄两蛊苏醒时,便是中蛊人受尽折磨的时候。而雌蛊和雄蛊有三个时刻会苏醒,即刚中蛊时,服下压制药物后的每个月圆之夜,以及闻到主人鲜血齐齐往后脖颈哑门穴汇聚之时。
果然没多会儿,莲艾身体就开始又痛又痒起来,痒入骨髓,痛彻心扉。
他在地上翻滚求饶着,嘴里发出无法抑制地痛苦呻吟。
“我知道错了……求王妃绕过我……啊……”他爬到左翎雪脚边,不住哀求着,对方却不为所动,眼里毫无触动,仿佛他不过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蝼蚁。
他知道求左翎雪没有用,绝望之际又爬到甘焉脚边,抓着他裤腿,满脸泪痕地哭叫道:“王爷,我错了……饶了我……求您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啊……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他哭得这样厉害,简直涕泪横流,实在不太得体,若换做别人,甘焉早就一脚将人踢开。可看着他这样痛苦的呻吟,身子无助地微微颤抖,鲜血沾染着白衣,甘焉竟觉得无比舒爽,连两腿中间的那根东西,也有不受控制微微抬头的趋势。
他从年少时,便有个不能为外人道的隐秘。在床上时,他总爱折磨床伴,将人弄得遍体鳞伤、惨叫连连,他才会觉得满足,不然纵使发泄了,也总像是憋着什么,久了就十分浮躁。
过去他怕旁人拿住这点做文章,行事总是非常小心,不敢玩得太过。娶了左翎雪后,他们关系与其说夫妻,更像是主公与谋士的合作关系,对方也不是能让他尽情蹂躏的对象,故而他已经许久没发泄心中的暴虐之欲了。
世人都当他彬彬有礼,是皇族楷模,没人知道他内心关着怎样一头野兽。
“你知错了吗?”甘焉呼吸隐隐急促起来,眼里闪过兽性,内心可说兴奋至极。
莲艾意识已经模糊,记忆也发生错乱,他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当年被步年中蛊的时候。
“奴知错了……啊……奴真的知错了!”
甘焉在他转换自称时,眼瞳微一收缩,欲望更炽,他迫不及待想要听到对方更多惨叫,让他流更多的眼泪。
他一把抓住了莲艾手上的手臂,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莲艾猛地睁大双眼,瞳孔都涣散了,因为无法承受的疼痛,整个人僵直着,嘴微微开启,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已没有力气发出更多的叫喊。
他晕了过去,倒在了甘焉脚边。
“怎么晕了。”甘焉皱着眉,收回满是鲜血的手掌。
左翎雪对他的做法心中有些微词,似乎是觉得有些太过了,但视线一扫到莲艾的脸,又恢复成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来人,将他抬回去。”她摆了摆手,让人将莲艾丢回了客栈。
莲艾醒来时,身上黏黏糊糊全是冷汗,非常不舒服。他趴在床上,周围很安静,只能听到自己轻浅的呼吸声。
他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客栈了。
浑身骨头肌肉都像是酥了,酸软不堪,撑起身子时还因为一下没撑住差点摔回去。
他就像个大病初愈的人,虚弱无力,一动胳膊上的伤口就又流出血来。
口好渴,可是没力气,动不了……
莲艾趴回床上,疲倦地半阖着眼,迷迷糊糊竟又要昏睡过去。
透过菱格的窗门照射进来的光,逐渐转暗,屋里没有点灯,也变得一片漆黑起来。
莲艾觉得身体好冷,不光是夜晚气温降低的冷,还有失血带来的冷。他无意识地慢慢蜷缩起身子,仍是不能抵御那股由内而外的寒冷。
忽然,一只温热的,甚至带着点灼人温度的大掌抚上了他的脸颊。他感到没来由的安心,蹭了蹭,眷恋地依偎上去,想要留住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他睁开眼,适应了会儿黑暗,当看到眼前站着的人果然一如自己所想时,他冲黑暗中的步年露出了抹毫无伤痛的微笑。
“将军……”
步年从以前就觉得他这样笑十分刺眼,仿佛无论遭受怎样的痛苦折磨,他的心仍旧纯净的不参任何杂质。和自己完全不同。
现在再看他的笑,步年依旧觉得刺眼,不光刺眼,连心也隐隐刺痛。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但凡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他都不喜欢。
“你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他低声说着,音量轻到根本不能让意识昏沉的莲艾听到。
他往回想要抽回手,莲艾脸上闪现着急的神色,还想伸手去拽,似乎极其不愿让他离开。
步年只好安抚他,抓住他手捏了捏道:“我不走,只是去点个灯。”
莲艾听他这样说,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屋里很快亮起昏黄的灯光,让莲艾得意更清楚地看到步年的样子。
他穿着一件墨色的窄袖圆领袍衫,露出内衫洁白挺立的衣领,一只凶猛的白虎气势十足地以虎扑之姿占据了他胸口的位置,腰间束以白玉腰带。
与甘焉的蟒服极为相像。
步年走回床边,将他扶坐起来,让他靠在床头。莲艾看了眼床边,竟然还有盆不知道他从哪里接来的清水。
随后在步年的帮助下,莲艾脱掉了上衣,露出了那截已经被鲜血浸湿的绷带。
“伤口裂了,我替你重新包扎一下。”步年看着他的伤口,语气不好也不差,淡淡说着,伸手去解他绷带。
莲艾被他拉扯着伤口,本来想忍住,看到他冷漠低垂的眉眼,嘴唇嗫嚅着,终究没忍住,痛叫出声。
“将军,好疼啊……”
步年手一顿,没抬头,但接下来的动作却轻柔不少。
“疼就回中州去。”他漠然地说道。
莲艾一直盯着他看,看他鸦羽般的睫毛,挺翘的鼻梁,深邃的轮廓,看得肆无忌惮,大胆放肆。
“我就说说。”他看着他,那痛也便不那么痛了,“父亲的腿伤比我严重百倍,一定比我还要疼。”
赫连老爷年纪大了,那样严重的腿伤,大夫虽然没有明说,但恐怕以后腿脚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利索了,说不好还要坡行。
莲艾平静地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步年拧了方巾清理他的伤口,闻言唇角一扬,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来。
“我看出来了,你这一年不仅骑射有长进,连书也读了不少。”
莲艾伸着胳膊给他清创,前不久才从左翎雪和甘焉那边受到的残忍折磨,仿佛已被他抛诸脑后,全都忘了。
“我现在字也写得很好了,改日我写给将军看。”
步年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道:“先把你伤养好吧。”
他知道莲艾现在这般惨状,必定是受了重罚的,却也没有多问。因为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问再多除了徒增烦恼,根本毫无益处。有一点其实莲艾说得没错,左翎雪某种意义上,的确与他十分相似。他们一样多疑,一样无情,一样睚眦必报,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清完伤口,步年拿出将军府的特制伤药,挖了一大块涂在莲艾伤口上,莲艾本觉得有些疼的伤处顷刻间便好了很多。等药稍稍干了,他才给莲艾重新包上绷带。
步年也算是出身行伍,这样的皮肉伤他过去不知道受过多少,军医不可能每个都亲自照顾,多是他自己包扎换药,因此手法娴熟,不比专业的大夫差。
“这药你留着,过几日我再来看你。”步年将小瓷盒搁在了床头小几上,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将军!”莲艾叫住他。
步年侧身看他,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将军还记得曾答应过我,要带我去江南泛舟吗?”
步年一愣,半天没有言语。
莲艾见他如此,以为他终是忘了,眼里的光黯淡下来,失落到再也维持不住笑脸。
那终究只是一句客气话,可笑他还当了真。
“没关系,忘了就忘……”
“我没忘。”步年道,“我会带你去的。”他做下承诺,“江南,大漠,雪山,草原,我都会带你去的。”
第34章
莲艾因为受了伤,着实在客栈里呆了几天,哪里也没去。他憋得不行,左翎羽也憋得不行,第三天找到了他。
他一进屋就发了通牢骚:“你怎么也不来看看我!我呆在王府都快发霉了,好不容易今天想办法溜出来的,这要是再被抓回去,不知道又要关我到几时!”
莲艾有些羡慕他,到了这会儿还能成天傻乐。明明是该身处在漩涡中的人,偏偏还能游离于风暴之外,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
“我这些天出城了一趟,也才刚回来。”
左翎羽一听,不太高兴:“好啊你,竟然不带我自己偷偷出去玩!”
莲艾心里苦笑不跌,他哪里是去玩的,分明就是去搏命的。左翎羽这样天真无心机,也不知是好是坏,若是将来步年一朝得胜,左家又该何去何从呢?
“那不是你也不能出王府嘛,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就出城去玩了两天。”罢了,这些事又岂是他能想他该想的?他一介凡人,芸芸众生对他来说太多,能顾上对自己最重要的几个人,已是极限了。
左翎羽跟莲艾闹了点小脾气,哄了许久才好。不过他这个人,生气很快,消气更快,转瞬既忘,从不记仇,掀过了这页便再也不会提。没多会儿,他又与莲艾眉开眼笑起来。
“我与你说,我恐怕是不能跟你回中州了,我阿姊甚至不让我回江南,她要我留在京城,参加武举。”左翎羽忧愁地叹了口气,“亏她想的出来,我这哪里是当官的料,她让我参加武举,不是明摆着要左家颜面扫地吗?”
莲艾满脸疑惑:“武举……不是只能行伍出身的人参加吗?”
大祁如今的武职多为世荫承袭,就好比步年这样的,就算有多出来的职位要武举选拔,也是要规定出身,非行伍起家者不得参与。如此做,使武将与武将间的联系更为紧密,旁人想插手兵权,也更为艰难。
左翎羽笑嘻嘻道:“现在不一样咯,我姐夫把规矩改了,现在只要是良民出身便可参加武举,可谓给想要一展抱负的习武人士大开方便之门。”
甘焉要大力提拔江湖人士入朝为官,瓜分步年手中势力,结束武将中步年一言堂的局面,跟着他的那些门派世家当然拍手叫好。
就如赫连家跟着步年,这些个人跟着甘焉,哪里是真的觉得甘焉是治世明君,能让大祁百姓生活的更好?不过是想谋一个从龙之功罢了。
莲艾道:“武举我记得先要考笔试,再看技勇,你没有准备就这样上去考了,似乎……不太稳妥?”
他这话说得很含蓄了,一如左翎羽自己所说,他哪里是当官的料?再者武举先重谋略再重武艺,他写不好文章,武功再好也没用。
左翎羽也正愁这个:“我好歹还是读过两天书的,总比我师兄好,他就是个莽夫,到现在武经七书是哪七书都不知道呢!”他忽地话锋一转,“不过也不要紧,总能过的。”
莲艾眉心微蹙,总觉得他这话话里有话。
“你这样有信心?”
左翎羽道:“因为都知道……”他说到一半才觉不对,立马捂住嘴,瞅了瞅莲艾的脸色,看他没什么反应,暗松口气,这才接着道,“这你就不要管了,反正就算能过笔试我也得不了第一,毕竟武功比我好的人那么多。”
莲艾心里已经将事情想了几个来回,脸上仍旧不露分毫,笑道:“说的也是。”
左翎羽怕待久了王府里的人找过来,没多会儿就走了,莲艾将他送到门口,回屋的时候神色就有些凝重。
听左翎羽的口气,怎么像是已经知道武举试题,有恃无恐的模样?难道甘焉这样张狂,连样子都不想装了,直接徇私舞弊,正大光明往朝中塞人?
他越想越是不安,越想越是坐不住,干脆起身找去了将军府。
管事还认识他,见到他难掩诧异,但到底是将军府的人,什么也没说,直接让他在门口等一等,进去通报了。
他等了没一盏茶功夫,管事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位素衣女子,面露激动,正是久违的粉紫。
莲艾与她久别重逢,也是感慨良多:“粉紫,好久不见。”
粉紫笑意盈盈朝他福了福身:“见到公子一切安好,粉紫就放心了。”
她没有过多寒暄,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将莲艾引进了府里。
“将军在书房等您呢。”
莲艾跟着她一路往步年书房走去,四周景物与一年前别无二致,只是草木稍有枯荣。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早已忘了这里的一切,可等到走进将军府,才发现周围的一砖一瓦是那样熟悉,全都深深烙印在他心底。
来到书房门口,粉紫刚要敲门,门猛地就从里面打开了。白术一脚踏出,差点与他们撞上。
“哎呦吓了我一跳!”他先看到粉紫,再看到她身后的莲艾,脸一抽,就有些尴尬。
胸口的平安锁原本就烫手,现在更是跟块烙铁一样。
他原本以为“男宠”这个身份十分简单,完全没有挑战性,但等真的上手了,才发现要当好主子的“男宠”是件多难的事。
每回主子在外面要与他装恩爱情深,宠幸良多,他就浑身僵硬,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他现在情愿回去执行任务,暗杀也好,搜集情报也好,只求赶快脱了这层“皮”。
他刚擦着莲艾身侧要往外走,就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叫住他。
“白公子……”
他回过头,看向莲艾,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道:“你叫我?”
莲艾走到他面前,垂眼看着他胸口的平安锁,手指勾上去,轻轻拉扯了下。
“能不能……借我用两天?”他仰起头,眼里满是希冀忐忑,“我让将军再给你别的。”
白术也不知道怎么了,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心头就有些柔软瘙痒,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只胆怯的初生小鹿一般。
鬼使神差的,他将平安锁取了下来,交到了莲艾手中。
“还,还给你吧,我以后怕也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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