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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怜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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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剑舞,足足舞了一炷香,到后来风雪实在太大,步年便收式进了屋。莲艾为他在廊下派去身上的雪粒子,还用干净的帕子去擦他沾了雪水的头脸。
“将军,现在可要传膳?”粉紫问道。
步年蒙眼的布也湿了,便随手扯了下来:“传吧,动一动果然饿得就快。”
莲艾接过他手里的布,让粉紫顺道再去取些绷带和敷在眼上的药来。
等粉紫离开,步年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我让你先吃饭,你为何不吃?不饿吗?”
莲艾走过去,没坐凳子,反而坐到了他怀里。
“我想同将军一起吃。”他盯着步年眼周淤血一般的暗红色痕迹,知道这便是焚天的毒,是催命符。
他身上的伤早已不碍事,步年的到底几时才能好呢?
他低头拿下自己脖子上的长命锁,将它戴到了步年身上:“我总觉得,这次是因为有了它,才能大难不死。”他轻轻将平安锁打开,镂空的锁身中有一卷红色的小纸条,正是除夕那晚步年红包里夹着的。“我今天便将这锁借给将军,将军好了记得还给我。”
——年年有今朝,岁岁皆平安。
瞧着平凡无奇的祈愿,实现起来却是这样的难。
步年唯一愣怔,摸上自己胸口,果然摸到一块坚硬冷硬的事物。这把锁,因是他娘的遗物,小时候他一直戴着从不离身,后来长大了,也就拿了下来,不想今天竟有机会重新戴上。
步年觉得好笑,便道:“这不本来就是白术借你的吗?怎么你还做起二道贩子,又借给我了?”
莲艾掌心贴在他心口位置,道:“因为我知道,将军心里没有他,是迟早要将锁收回来的。”
步年并不否认:“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莲艾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道:“因为……将军心里有我。”
步年静了静,下一瞬一把攥住了他作乱的手指,哑声道:“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样看来,我的确是太宠你了。”
他似真非真的训斥,仍是没有否认。
其余手指受制,莲艾便用尚能动的拇指搔了搔步年的手背,落下一串麻痒的触感。
“我伤已经好了。”
他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纵是步年也愣了好一会儿。
莲艾更直白道:“今晚,我想要将军的宠爱。”
若说看不到有什么遗憾,或许只有一个。
步年另一只手臂有力地环住莲艾的腰身,将他细软的腰更贴向自己。
“那你可要多叫一叫。”
看不到他情动的模样,实在遗憾。
第45章
晚间步年与宋瞧在书房聊完公务,回到卧室,莲艾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
“将军,我来为你更衣。”莲艾替他脱掉衣服,随后将他搀进了浴桶。
冬日里睡前泡上这样一个热水澡,实在是再舒心不过的事,特别是还有美人入怀。
步年舒展着双臂在浴桶里泡了不多时,就感到水面起了一阵涟漪,下一刻,一具温热的人体便顺着水流倚进了他怀里。
浴桶够大,挤两个人也没有问题,步年偏了偏首,准确捕捉到了气息吹拂的方位,进而吻住了莲艾的双唇。
莲艾胳膊从水里抬起,勾上他的脖颈,喉咙里发出甜腻而舒服的闷吟。
步年灼热的大掌顺着他赤裸的脊背一路往下,手指在椎骨最后一节画了几个圈,挠痒一般,就是不再往下。
莲艾在水里往上抬了抬身子,臀缝夹着那根手指,不断磨蹭。
步年的唇角微微上扬,松开他的双唇,一路吻过他湿润的耳郭,再到修长的颈侧。
莲艾记着对方的嘱咐,知他看不到就更想在别的地方弥补,并不忍着,嘴里吟叫不止,比往日还要奔放几分。
“啊……进来……”
步年坐在浴桶里,莲艾便坐在他腿上,两腿岔开了,不断小幅度地摆动着,似乎极为难耐,身后小穴更是一翕一合,像张嗷嗷待哺的小嘴。
步年的指节稍稍用力,顶进去了一些,莲艾便叫得更厉害了,呻吟中却透着一丝不满。
“将军……啊不要这个……”步年的唇已转战到了他的胸前,叼着那粒挺翘柔嫩的粉蕊,不住轻咬吮吸。
莲艾被他吸得一阵阵发颤,身子都要软了。他挺着腰肢,两颗粉蕊便不自觉也跟着往前,就像迫不及待往步年嘴里送一般。
步年牙关轻轻碾磨嘴里微硬的小肉粒,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过顶端,就能听到莲艾颤抖着的喘息,更用力的啃咬,甚至弄疼对方,就能听到仿佛抽泣一般的呻吟。
步年对如此诚实的身体反应着迷不已,他从不知道原来看不见还能拥有这样多的乐趣。
“为什么把乳链拿下来了?”他舔着那颗已经被他玩弄的有些红肿起来的乳粒,问道。
莲艾后穴被不轻不重地进出着,仿若隔靴搔痒,情欲越烧越炙,想要更粗大更坚硬的东西进入身体,而不是区区一根手指。
“跑动起来不方便……嗯……”莲艾向后仰着脖子,一手撑在步年肩膀,一手按在他的后脑,像是要将他更按向自己。他战栗着,呼吸不稳道:“去天浮寺之前……啊……我拿下来了……”
步年抽出手指,接着又抵进两根,温热的水流顺着缝隙涌进穴道,刺激着敏感的内壁。莲艾不适地扭动腰臀,叫步年握住大腿固定了,不让他乱动。
肉壁包裹着手指,比水还要更热几分,步年在小穴内弯了弯手指,对着他一处抠挖按碾,穴肉马上激烈收缩起来,耳边更是传来莲艾无法忍耐的呻吟。
“啊……那里……”他就仿佛一只追逐欲望的淫兽,摆动着腰臀,摇晃着水波,腰线绷紧,散发出最淫糜诱人的姿态,“再多点……好舒服……”
步年满足他的一切要求,集中攻击那处,手指快速进出着,将他肏弄得溃不成军。
在又一次指尖精准按压过那销魂所在时,莲艾整个人都僵直了,大腿肌肉一阵跳动,后穴紧紧包裹着步年的手指,按在步年肩膀和后脑的手掌也不自觉用力,好一会儿才松懈下来。
他刚用后面登上顶峰,还处于一种既恍惚又无力的状态,懒懒窝进步年怀里,乖巧地亲吻着对方的脖颈,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低哼。
步年把手指从他还在不断收缩的小穴中抽出,自水中捞起他一条长腿架在肩上,再将早已昂扬待发的阳物抵在那处柔软的穴口。
“想要吗?”他坏心一起,便连这会儿也要恶劣一把。
莲艾身子正是敏感万分的时候,对接下来的事期待又害怕,他将手掌探到水里,握住了自己那处不断上下缓慢撸动着,咬着唇道:“……要……我要将军……嗯……要你进来啊!!”
“来”字方出口,步年便像是就等这一刻,粗长的阳物全根顶进,不容拒绝,霸道强硬,一如他的人。
莲艾被这下狠的激得脚趾都蜷缩起来,浑身急遽颤抖着,握住自己下体的手不自觉用力,弄疼了,更升起一种痛爽交加的刺激。在这股刺激下,情潮猛烈地袭向莲艾,那硬挺着的下体一颤,竟就此泄了精。
水中浮起一缕缕白浊,他本人却还有些懵,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无助地颤抖着,只要一张嘴,无意识地便会有美妙的呻吟自双唇间吐露。
“啊……”他的声音都在抖,根本无法恢复平静,“我从没有……嗯……这样快泄过精……”他舔了舔唇,“将军真厉害……”
步年才刚进到他体内就被收缩不止的穴肉挤压的舒爽不已,等那股力量松懈下去,他便不再顾忌,从下往上顶弄起来。
他掰开那两瓣臀肉,好叫阳物肏到最深处:“还有更厉害的,今日便叫你见识见识……”
莲艾背抵着浴桶边缘,随着两人的交合,水花四溅。
许是今日步年果然厉害,也可能是莲艾今日更为敏感,一炷香内,就又叫莲艾浑身紧绷着去了两回。
他已泄过一回,阳物便短时间内再硬不起来,只感到从铃口泄出了一些温热的液体,却绝不是阳精。
他从脖子开始到脚趾,肌肤都显出粉色来,双眼更是朦胧一片,像是已经快要不行了。
“我……啊……受不住了……将军……”他眼角落下泪来,嘴里说着受不住了,下身却仍在不舍地挽留着步年,不想要他离开自己的身体。
步年紧抿着唇角,也已是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
他重重顶入温暖紧致的小穴,直到最深处,再完全退出,只留饱满的头部在莲艾体内。当穴肉不满地收缩,贪得无厌的想要更多时,他便挤开重重包围,满足他。
就这样大开大合肏干了十几个回合,他猛地抵进穴道,甚至连两个囊袋都像是要塞进去般那样的深度,身体抖动了两下,莲艾便感到有股液体射入了体内。
“啊……”莲艾身上已没有什么力气,只能发出一两声微弱地泣音。
两人的身体贴的极近,近到莲艾微微前倾,便能将脸贴到对方的脸侧。
他无比眷恋地摩擦着,吻了吻对方的面颊,结果吻到了自己苦涩的泪水。
步年平复了呼吸,便从他体内退了出来,接着将他整个打横抱起,跨出浴桶往床铺走去。
也就是这短短几步路,莲艾忽然觉得身体开始不对劲起来。
等步年将他放到柔软的床铺上时,那股熟悉的痛痒已席卷他的全身。
莲艾的身体颤抖着,久久无法止歇。步年指尖触碰了下他湿漉漉的脊背,只是羽毛般的抚触,他便发出了痛苦的哀叫。
步年皱紧了眉,因没法看到他的样子,也就不能判断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莲艾?”他语气有些急躁,“说话!你怎么了?”
莲艾这几天心里一直记挂着步年的事,便连日子都过得稀里糊涂的,今晚是月圆之夜,也就是绵绵预期毒发的夜晚,他竟然给忘了。
此时毒发,他实在痛苦难当,勉强发出声音道:“是……绵绵……啊……”
他身边的步年听到“绵绵”两字明显愣了愣,随后飞快翻身下了床。
莲艾身上本就出了不少汗,这会儿更是汗如雨下,整个人在床上翻滚,几乎要摔到地上去。
过了片刻,他感到床铺往下陷了陷,接着下巴便被捏住,齿关强行打开,嘴里不由分说被塞进一颗苦涩的药丸。
那药入口即化,片刻便落到腹中,莲艾一下就觉得好多了。
他缓了好一阵,等睁开朦胧的双眼,便见步年沉着脸坐在他身边。
“是不是左翎雪给你下得蛊?”他竟然一下便猜中了。
莲艾知道这其中必定有隐情,撑起身挨到步年身旁,想要摸一摸他的手,却被对方打开了。
“这样紧要的事你竟然也敢瞒我?是嫌命太长了吗?”步年脸色实在不能说好看,甚至有几分暴戾。
莲艾已经许久没见他这样生气的模样了,又刚刚受了一番折磨,精神不济,就有些怯怯的。
他自知理亏,也没有争辩,乖乖认错道:“是我的错,不该将这样重要的事瞒着你。”
步年深吸了口气,看得出是在努力平复怒火。莲艾见他脸色稍霁,又试着过去摸他的手。
这次步年没有挣开,反而攥住了他纤细的手腕:“不解蛊,你就得一辈子吃药,然而是药都有三分毒,吃的久了对你五脏总有影响,吃个五年,你就准备做个短命鬼吧!”
莲艾脸有些白,有方才痛的,也有现在吓的。
他咬了咬唇:“找到左翎羽,就能找到左翎雪。能解焚天,就能解绵绵。”
步年静了一瞬,用一种冷然的,近乎冷酷的声音道:“那万一找不到他们呢?”
莲艾垂着眼皮,比他思索的时间还要久些,然等他再度开口时,语气里却不带一丝胆怯、迟疑。
“找不到,我就做个短命鬼。”
步年握着他手腕的力道紧了紧,甚至有几分疼痛。
“将军?”莲艾不敢挣动。
步年忽地一松手,同时长长叹了声:“左翎雪的绵绵,是我当年送给她的。我于南疆重金求得两对蛊虫,将其中一对送给了她,没想到这两对虫最后竟都用在了你的身上。”
莲艾没想到其中隐情是这样的,道:“怪不得她当初要我服下绵绵才肯信我,还骗我说这是毒药,和将军以前一模一样……”
步年突然面向他的方向:“所以你才会说我和她像。”
莲艾缩了缩脖子,虽然步年这会儿眼上蒙了布,看不到眼神,但他总觉得对方是在瞪他。
“将军,我们会找到他们的,对不对?”莲艾偎到他身边,“我们都会没事的。”
步年轻轻拍了拍他靠在自己肩上的脸颊:“放心吧,不会让你做短命鬼的。”
莲艾笑了笑,他做短命鬼没什么,将军长命百岁就好。
“开春我们就去江南泛舟,将军可别忘了。”
三个月后,正好便是春天了。莲艾不想去假设步年会有毒发的可能,在他心里,步年是一定会活得长长久久,甚至比他还久,是绝不会死在这样腌臜的毒药上的。
他可是步年,是多少闺阁少女的如意郎君,是多少大祁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他没有死在战场上,没有死在层出不穷的暗杀上,怎么会死在左翎羽那小子的手上呢?
这太荒唐,也太残忍了。
隔天一早,步年天微亮就离开了将军府,他走时莲艾尚且在睡梦中。
他不是去上朝,而是直直去了关押甘焉的大理寺。
天子稚嫩,尚且不能有自己的主张,刑部尚书去问他甘焉的处理意见,他便跑来问步年。
既然问了步年,步年干脆也就全权处置。
他这个人,对待敌人一向是毫不留情,并且要一点点折磨致死才最为解气。干净利落的一刀毙命?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太皇太后现在还留着一口气,整日吃喝拉撒都在一张床上,活得还不如一条狗,这便是步年对她最深的报复。
甘焉现在还能有一口气在,也是因为他不想让对方死的太轻松了。
步年脚步停在阴暗潮湿的地牢前,囚牢中的一团灰白色的人体听到动静动了动。
一张枯瘦的脸抬了起来,见门前站着是他,双眼瞪大了,用着嘶哑的声音道:“来看你的手下败将了吗?”他桀桀怪笑起来,“我还是差了一招,没有将那小贱人早点杀了,让他有机会对我出手!这些天我一直想起他,想他哭泣的模样,呻吟的模样,惨叫的模样!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用匕首一点点将他身上的肉全部割下来,再喂到他嘴边!!”
步年一直没有说话,任甘焉说着,臆想着,并不打断,背着手站在那里,安静地彷如一抹影子。
“你不知道他向我求饶的样子有多惹人怜爱,我将阳精射在他脸上时,他甚至还会谢谢我的恩赐!哈哈哈哈哈我最爱他身上染血,脸上还一塌糊涂的样子,可真是迷死人了!你调教的真好啊步年,这样的小贱人,实在很适合送给对手做细作!”
甘焉之前胸口中了一箭,差一点点便命中心脏,后来虽然命捡回来了,却也不让他大好,现在只是用参汤吊着他最后一口气,整个人都骨瘦嶙峋,跟只活骷髅一样。
“你眼睛怎么了?是不是瞎了?瞎了好啊,瞎了活该!我做不了皇帝,你也别想坐上那个位子咳咳咳咳……”
他口头上占便宜还占得不利索,说一段就要歇一歇,说到激动处便是止不住地咳嗽。
步年抬手朝狱卒招呼了下,一边守着的狱卒赶忙跑了过来。
“将军有何吩咐?”
步年淡淡道:“给他倒杯水,别让他咳死了。”
狱卒拱手领命:“是!”
甘焉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向步年,最后几步他走得尤为踉跄,几乎是扑跌般撞上了栅栏。
“你别得意的太早,总有一天你会败得比我还惨,还要彻底!”
步年伸手在鼻子前挥了挥,甘焉身上有股味道,他闻了不舒服。
“陛下已将你的处置权交给了我。”他毫无预兆地丢下一道惊雷。
甘焉一愣,继而惊恐地看着步年:“我是陛下的皇叔,你不能杀我!”
他以为步年是要杀他,只能说他把步年想的太简单,也太君子了。
“不。”步年再一抬手,便有两名狱卒开了牢门,进去将甘焉一把按住了,捆住了他的手脚,甚至用布团塞住了他的嘴巴,“我不会杀你的,你放心吧。”
甘焉扭动着,挣扎着,却都只是徒劳。
这时先前去倒水的那名狱卒回来了,拿着杯水有些不知所措。
“给我。”步年接过那杯水,也不进到囚牢里,只是将手伸进栅栏里,悬在甘焉头顶上方位置,“润润嗓子,说这么多话应该渴了。”说着他将手中的杯子倾倒下去,茶水呈一条直线浇了甘焉满头满脸。
甘焉被堵住的声音更激烈了,步年猜他应该在骂自己。
第46章
转眼又是一月过去,抓获的叛党越来越多,却始终没有左家姐弟的踪影。他们便像在这天地间消失了,没有音讯,没有痕迹。
步年的时间不多了,所幸在这两个月里,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朝堂里的事,以及身边的事。
他对生死看得极淡,也很不在意,甚至不避讳谈起。步家的十二名死士都要比他更关心左家姐弟的行踪,半夏带着人各地搜寻,不放过一点可能,不错过一点线索,几乎每隔几日就要有一封密信送到将军府报告进展。
这些密信步年看不了,自然都是莲艾替他看的。
莲艾每回都是充满希望的打开,又极其失望地垂下眼,合上纸条。而步年一听到他没声儿了,就大概能猜到纸条里写了什么。
“今晚据说集市有灯会,吃过饭我们一起去吧。”步年并不去提那些扫兴事,“再过几天,我们便动身去江南。”
莲艾捏住纸条的手指一紧,用力到指甲盖都发了白。当初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月才到,步年却现在就要动身,言下之意,不就是觉得自己活不到那时候了吗?
约定要守,生死却不能做主。
莲艾闭了闭眼,将眼底涌上的热意极力压下,声音也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并未看破对方的用意。
“好啊,早些出发也好,我们可以一路边走边玩,等到了江南,也差不多是最美的时节了。”莲艾眉头紧蹙着,脸上却还要带上难看的笑。
只有牵动唇角做出“笑”的表情,他才能不叫弥漫心头的悲伤击倒。
“今晚我们就一起去看灯会。京城的灯会总是很热闹,我在中州也看过灯会,但总觉得没有京城的式样多。”
步年纵使耳朵再灵敏,也无法听出他这样精妙的伪装。
他扬唇轻笑道:“这可是天子脚下,巍巍皇城,哪样东西不是最时兴的?连个尿壶都能做出诸多花样,更不要说灯笼了。”
晚上两人用过膳便出了门,步年没让人跟着,一来京城地界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二来他对自己十分自信,就算少了双眼睛,也绝不会叫宵小近身。
两个男子出门看灯会,到底是有些古怪的,特别是步年根本看不见。莲艾知道他其实是想让自己出来散散心,不要总想着“焚天”的事。
他们肩并肩走在街上,花灯通过左右房屋固定,一排排整齐地悬在人们头顶上方,灯面上映照出不同的谜面。
要莲艾猜,他肯定是猜不出的,能认出那些字对他来说已经很好了,既然步年看不到花灯,那他就一个字一个字将谜面读给对方听,也好不让他无聊。
想不到步年在猜谜这方面很有天赋,莲艾每说一个谜面,不用多久步年就会将答案说出来。他几乎没有停顿,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他们不远处的几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似乎起了好胜心,觉得他这样厉害,就想切磋一番,等到莲艾报完谜面,总要抢在步年之前说出答案。两次下来,步年也听出了他们的意思,并不怯战,往往莲艾将谜面读到一半,他就能将答案说出来,叫围观众人拍手称绝。
“厉害,实在厉害!这位兄台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姓步。”
“步兄真是猜谜功力了得,叫我等望尘莫及。”
几个书生围着步年身边,对他诸多称赞,还有问步年怎么练出这样神技的,步年回答说他喜欢看文艺谜集录,经年累月也就猜谜不是谜了。
莲艾见那些人并不因步年的眼伤而轻忽怠慢,言语间还挺热络,心里不禁升起安慰的暖意。
这时,他袖子突然被人从后面轻轻拉扯。
他回头一看,视线向下,就见自己身后站着一名垂髻男童,手里握着根红彤彤的冰糖葫芦,一脸纯真懵懂地盯着他。
“怎么了?找不到爹娘了吗?”莲艾蹲下身,与男童视线持平。
男童舔了舔手里的糖葫芦,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到莲艾面前。
“大哥哥,这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大姐姐要我给你的。”
莲艾心头一紧,他在京城唯一认识的很漂亮的大姐姐,便是那天下第一美人左翎雪。而他有预感,这封信或许就是对方专门递给自己的。
“谢谢。”他摸了摸男童的脑袋,从他手里接过了那张纸。
展开一瞧,果真便是左翎雪的笔墨,不知为何,莲艾对着左下角那干净利落、苍劲有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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