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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怜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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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羽?”冯漳稍稍收起脸上怒容,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你怎么来了?”
  左翎羽瞥了他一眼,视线便盯在了倒在地上,满是狼狈的莲艾身上。
  “怎么?你能来我不能来?”
  冯漳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左翎羽似乎对他们这些师兄弟越来越冷漠了。之前逃命的一段时间,左翎羽因为愧疚也好,理亏也好,一直骂不还口,甚至有些逆来顺受。可自从来了风雷寨,不,或者是更早之前,在左翎雪独自前往京城开始,左翎羽就变了,变得陌生了,也更有距离感了。
  “我来是执行大当家给我的任务。”他甩了甩手上的信纸,“你又是来做什么?难道还想与这贱人再续前缘?”
  左翎羽的目光冰冷刺骨,倏地投射到他身上:“对,再续前缘,把他救走,然后和步年里应外合将你们一网打尽。”他举起自己残缺的右掌,神情阴鸷道,“我是疯了吗?”
  就是冯漳面对他畸形丑陋的手掌也稍有不适,在他的逼视下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虽然总是出口伤人,但冯漳其实还是将左翎羽当做从前那个小师弟看待的,只是血海深仇加上不间断的逃亡,还有重重误会,注定两人再难回到从前。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语气软下来。
  他还想再说些别的,这时门外却传来了催促声:“冯漳你好了没有?大当家在催了!”
  他只好看了眼左翎羽,压低声音道:“不要待太久。”说罢匆匆从对方身边擦过,快步朝外走去。
  左翎羽漫不经心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人了,他才缓缓收回眼。
  莲艾手指红肿渗血,发丝覆在脸上,衣襟上染了一大块血迹,整个人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左翎羽走至他面前,从一旁桌上拿起一只盛满水的陶碗,蹲下身,拨开他面上凌乱的黑发,露出底下那张苍白又沾满血污的脸。
  “别装死了。”左翎羽将手里的水泼向对方,冲洗去莲艾脸上的血污。莲艾没有准备,水呛进鼻腔,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又因为这动静牵扯到了伤处,咳出了更多的血沫。
  他浑身都在颤抖,却仍是勉力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一把握住左翎羽抬在他上空的手腕。
  “小羽……不要……一错再错了……”他的双眸因为呛咳出的泪光而显得格外湿润明亮,这让他看起来也特别的真挚。
  可他话音刚落,左翎羽就像是被毒蜂蜇到般,猛地挥开了他的手。
  “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和你成为朋友。”
  那毫无温度的声音,叫莲艾止不住感到心寒。


第53章 
  莲艾的双眸充满哀伤:“小羽……”
  他们之间存在太多矛盾,让他们无法再做朋友,莲艾明白,也接受。但他还是希望左翎羽能远离是非,远离钱泽良。他可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朝廷要抓的是谋逆之徒,他从未参与此事,步年是不会追着他不放的。
  左翎羽别开眼,用冷硬的声音低声道:“再过两天步年应该就会到了,你要是想活得久一些,就放机灵点。”
  这话实在不像是个要置他于死地人说的,莲艾一愣,倏地抬头,眼里闪过抹惊喜。
  左翎羽却仍旧不看他,说完这句话后,仿若无事地站起身,将手中粗陶碗重新放回了桌面。
  莲艾目送他背影离开地牢,刚想勉力撑起身,手臂就碰到了地上的一样东西。
  在刚刚左翎羽站过的地方,躺着一副袖箭。
  莲艾颤抖着指尖抚过它,最后快速将它戴到了自己的手臂上。虽然只有一支箭,但也好过赤手空拳毫无反击之力。
  到这会儿他才真的确定,左翎羽并没有嘴上说得那样恨他,甚至还在以自己的方式帮他。
  “将军……”莲艾坐在冰冷的地上,捂着掩藏在袖子下的袖箭,缓缓闭了眼。
  他一定要撑到步年到来,在此之前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也不会放弃。
  江南之约未赴,他不甘心就这样死了。他好不容易才有了家人,有了此生最重要的人,他从一个个危机中活了下来,还越活越好,实在不愿就此死在这个肮脏污臭的地方。
  他手指一点点收紧,最后豁然睁开双眼,眼里已没了恐惧和怯弱,只剩坚定不移的意志。
  步年花了两日就赶到了大清山,他在山底扎营,派出斥候察探环境,用以熟悉地形以及摸清风雷寨的正确所在。这期间他一直表现的很冷静,可始终紧蹙着的眉心却还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宋瞧在路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他也是个嘴笨的人,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步年。
  一名斥候边汇报着自己探查到的消息,边为两位将军推演沙盘,说到一半见步年吃力地捏了捏自己鼻梁,瞧着十分疲累的模样。
  他一下子收声,忧心道:“上将军可要休息一下?”
  宋瞧也道:“是啊,您已经两天没好好休息过了,休息下吧。”
  步年摆摆手,并不听劝:“继续。”
  他多休息一分,莲艾就要危险一分,叫他怎能安心睡去?
  可恨过去就是让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不是问题,但自从解了焚天后,这双眼就变得娇气了,用得久些都不行。
  他干脆闭上眼,只用耳朵听,不再用眼看。
  宋瞧见他这样了还不肯休息,知道他是真的心急,也不再劝他。易位而处,今日若是他的心尖人被绑了去,还生死未卜,他做不到像步年这样冷静。
  斥候颔首,正要继续汇报,门外急急忙忙进来个小兵,在步年与宋瞧面前单膝跪地道:“报!营外来了一人,自称左翎羽,说有风雷寨的消息要告知将军!”
  步年如鹰一般的双目猛地睁开,犀利地望向那小兵:“让他进来。”
  小兵退下后,宋瞧让斥候也暂且退下,随后他走到步年近前,疑惑中带着几分顾虑道:“将军,左翎羽在此,很有可能是因为左家残余弟子与钱家结盟的关系,小心有诈。”
  他就怕步年关心则乱,中了钱泽良的奸计。可以说他小看了步年,也高看了钱泽良。
  步年冷笑道:“想诈我,他们还嫩了些。”


第54章 
  话刚说完,左翎羽便掀开帐门从外走了进来。
  宋瞧差点没有认出他来,无论是气质还是外貌,对方这几个月内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与莲艾不同,步年可谓是真正与左翎羽有着血海深仇的人,连步年自己也做好了与他剑拔弩张的准备。可想不到的是,左翎羽一撩下摆,竟结结实实,面无表情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参见上将军。”说罢磕了个头。
  这下连宋瞧都懵了,不知道对方演的哪一出。他在一旁静观其变,并不发言,手指却一直搭在自己的佩剑上,以防生变。
  步年俯视着他,沉声道:“说吧,你来此目的为何?”
  左翎羽直起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见悲喜,也不见惊怒。他整个人都是麻木而冰冷的,似乎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我想与上将军做一个交易。”
  步年微微挑眉,他隐隐猜出左翎羽想和他换什么,但他并未打断对方。
  “我能救出莲艾,还能带你们上山,但是……”左翎羽眨了眨眼,到这会儿才露出一丝底气不足来,“你们必须放了我阿姊。”
  他在赌,赌步年对莲艾的感情。
  步年与他对视着,仿佛一场无声的对峙,两人谁也不让谁,没人动,也没人开口。良久后,步年从胸膛里长长呼出一口气。左翎羽赌赢了,就在方才,步年权衡了得失,做了个决定。
  一个危险的决定。
  “左翎雪已经死了,难产死的。”
  左翎羽闻言脸上空白了瞬间,他仿佛化作了一尊雕像,然后慢慢地从顶部开始一点点龟裂,奔溃。
  “你骗我……”他喃喃着,失了灵魂一般,接着又咆哮出声,“你骗我!!”
  宋瞧剑都拔出来一半了,瞧见步年悄悄对他做的手势,只好稍安勿躁退了回去。
  “我不需要骗你,过不多久这个消息就会从京城传过来。她死了,生了一对双生子,孩子不足月出生,身子很弱,如果在此期间出什么意外死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步年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与他平视,“我用左翎雪的女儿和你换。”
  左翎羽眸光微动,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而一旁的宋瞧则是彻底惊呆了。左翎雪的女儿不光有左家血脉,还有一半是皇室血脉,步年这样做若是将来事发,可是欺君之罪!
  步年没有他想的那么远:“他们现在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给你机会让你带走一个,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分明上一刻主动权还在左翎羽手里,几句话间,步年反而成了那个开条件的人,“你只要配合我攻破风雷寨,我就让你带走你的小外甥女,并发誓永远不再追查你们的下落,另外还会给你一笔银子,让你们足以安稳度日。”
  左翎羽还沉浸在丧姐的悲痛中,他愣愣看着步年,那些话传进他耳朵里,他慢半拍才能理解。
  如步年所说,他在这世上,除了那两个孩子已经没有亲人了,他似乎变成了那个没有选择的人。
  “我如何信你?”他哑声问。
  步年抬起手,用牙齿咬破指尖,将血抹在唇上,接着三指指天道:“歃血为盟,指天为誓,若有违背,我步年不得好死。”
  唇上染血,加上一身黑甲,让他瞧着更为冷峻。
  左翎羽听他发完誓,同他一样咬破指尖将血涂在了唇上,并发下自己的誓言:“歃血为盟,指天为誓,若有违背,我左翎羽……”他缓慢而郑重地说完最后四字,“不得好死。”


第55章 
  钱泽良派了冯漳去取赎金,十万两不是一个小数目,赫连秋风直接用马车装箱,也装了五辆那么多。
  因为怕赫连秋风搞什么花样,冯漳叫探子一直盯着交易点,直到人都走光了,只剩那几只箱子,他们才纷纷围拢。
  冯漳打开箱子,差点被白花花的纹银闪了眼。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多的钱,不禁有些蠢动,拿起一锭银子放在齿间咬了咬。瞧着银子上的牙印,他露出了抹新奇的笑来。
  “原来来钱可以这么容易。”
  苦练武功,谋逆造反,到头来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吗?逆贼与山贼,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既然当山贼能得富贵,他为什么不当?
  大手一挥,冯漳叫人将几只大箱子搬上他们自己的板车,往山上而去。
  因为怕车轮暴露了他们的行进路线,有两人是专门负责用树枝枯叶做伪装,扫去身后车轮痕迹的。就这样,一群人赶着车,浩浩荡荡回了风雷寨。
  钱泽良早已等了多时,箱子刚放下地,他就迫不及待上前查看。
  “这银子成色真不错哟,”他眼都移不开,“真想一直养着那赫连老二,让赫连秋风一直给我送钱。”
  冯漳起先还笑着,一听这话立马拉下脸:“大当家,你答应过我的,拿到这十万两银子,你就会将那贱人杀了。”
  银子是好,但若不杀了那贱人,怎么对得起左家死去的那么多弟子?怎么对得起从小待他如子的左峦?
  钱泽良也就这样一说,见他当了真,安抚地拍拍他肩膀,道:“说笑而已,不过就这么杀了有什么意思?步年现在就在山下,你不觉得当着他面杀了才爽快吗?”
  他武功才能都不行,坏水却是一肚子接一肚子的。
  冯漳陷入沉思,他恨莲艾不假,却也更恨步年,只要能报复到步年,无论什么样的办法他都是愿意去尝试一下的。
  “大当家说的是,就按大当家说的办。”他微微躬身,算是被说服了。
  钱泽良笑了笑,让底下人将箱子抬到库房,随后勾住冯漳肩膀,哥俩好地说要和对方一起喝两杯。
  谁也没有发现,那几个装满白银的大箱子,其中有一只的箱子底部,不时会滴下一滴粘腻的,褐色的,仿佛蜜糖一般的液体。
  步年与左翎羽结盟,却也并非一下子就对对方信任有加了。兵不厌诈,口血未干而毁约者不是没有,他这个人多疑,也谨慎。
  多亏了钱泽良为人贪婪好财,他与赫连秋风联系,知道十万两赎金的事,便让赫连秋风在其中一只箱子地部滴上了特制的花蜜。这种花蜜十分特殊,专门吸引一种蓝紫色的引路蝶,只要方圆百里内有,它们就会纷纷去追寻。
  而只要找到通往风雷寨的路,再结合左翎羽给他们的机关布置图,攻破山寨便易如反掌。
  莲艾对此一无所知,他这几天过的不算好,冯漳隔三差五就要来打骂他一番,叫他浑身伤痕累累。而就算冯漳不在,其他人对他这个肉票态度也十分冷漠,一天有时连口水也喝不上,更不要说饱饭了,不馊已经不错。
  他拖着酸痛的身体将茶壶里的水倒到碗里,倒了许久才倒出一滴可怜巴巴的液体。他抿了抿已经干裂出血的嘴唇,伸出舌头将那滴水珍惜地舔去。
  忽然,外面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莲艾警觉起来,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臂上的袖箭,对着牢门方向小心看去。
  片刻后,左翎羽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神色有些不自然,打开牢门便直直往莲艾方向走来。
  “你走得了吗?”他打量着他,皱了皱眉。
  莲艾撑起身,知道左翎羽这样问必定事出有因,他也不胡乱答应,而是感受了下自己此刻的体力,最终点了点头。
  “走得了。”
  左翎羽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小声道:“等会儿跟在我后面,我们趁乱冲出去。”
  “趁乱?”莲艾惊疑道,“是将军要攻山了吗?”
  左翎羽看着他:“算是吧。”
  为了更添一把乱,左翎羽还在风雷寨的各处放了几把火,这会儿火势大的应该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果然,没多会儿外面就响起了敲锣声,以及众人惊惶地叫喊。
  “走水啦!走水啦!”
  “快来救火!马房那边也着了!”
  “不好了,步年……步年的兵马攻上来了!!”
  抓准时机,左翎羽拉起莲艾就往外跑。还好看守地牢的几个人也乱了阵脚,救火的救火,支援的支援,没人注意到他们。
  左翎羽到了外面便松开了莲艾的胳膊,压低声音道:“跟在我后面,我带你出去。”
  莲艾低下脸,用头发遮住面颊,跟在左翎羽身后一步步穿过混乱的山寨。他脚步很稳,并不急迫,然而他的心却跳得很厉害,简直像是要从胸腔里跃出来一般。
  左翎羽带着莲艾逐渐往人少的地方移动,正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走了,后门必定也有人看守,唯有他前阵子发现的,隐藏在围墙下的一处狗洞,应该还可以通行。
  虽说钻狗洞难听了些,但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不会在意这些,也不觉得莲艾会在意。
  两人就这样看似融入其中,其实万分警惕地在来往人流中穿行,竟也给他们顺利地到了狗洞的所在。
  左翎羽拨开那处遮掩着的草丛,对莲艾道:“你先钻出……”
  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身后便有劲风袭来。
  左翎羽面色一变,将莲艾一把推开,抽出腰间弯刀转身应敌。
  单刀碰上双刀,是左翎羽最不想遇上的局面。
  冯漳比他脸色还要难看,他万万没想到左翎羽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放跑赫连艾,选择背弃他们!
  “这是第二次了,你是不是疯了?”冯漳怒不可遏,他喝了酒,眼里全是血丝,理智不再,“你是不是疯了!!左翎羽!你怎么对得起师父,对得起阿雪!”
  他咆哮着,怒吼着,双刀如风攻向了左翎羽。
  左家闻名的是双刀,而左翎羽失了四指头,便也再不能双刀并握,所以他只能用一把刀,吃力地来抵抗冯漳的两把刀。
  莲艾本想趁此机会钻过围墙逃命,但见左翎羽有些招架不住的样子,不一时身上便挂了彩,动作便稍有迟疑。
  冯漳招招致命,仿佛已经不再顾念师兄弟的情谊,要将左翎羽置之死地。
  左翎羽身上被划了几道口子,也有些支撑不住。他膝盖一软,单膝跪下,冯漳的双刀却不停,眼看就要一刀斩下。
  莲艾来不及多想,抬起胳膊袖箭便冲着冯漳门面射去,冯漳感到了身后的箭风,本能地侧身避让,脸颊上被划开一个口子。
  他怒极,调转刀身就要砍向莲艾,这一刀下去,十死无生,莲艾退到墙边,眼睁睁看着两把刀一前一后就要劈到他身上。
  他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他想到赫连老爷和赫连夫人,想到赫连秋风,也想到了步年。唯一遗憾,或许便是不能见对方最后一面吧。闯过了那么多关,吃了那么多苦,最后还是要在这里停下。
  他舍不得很多人,顶顶舍不得的,还是步年。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一把尖锐的弯刀从冯漳身后捅入,带血而出。
  冯漳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前胸,那里慢慢被鲜血染红,那截刀身是如此的熟悉,叫他想错认都难。
  他艰难地回过身,就见左翎羽眼里含着泪,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你……”他发出最后的声音,多余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左翎羽看了眼山寨大门方向,那里已经传来了厮杀声。
  他垂下眼,将捅进冯漳身体里的弯刀拔了出来。鲜血飙溅,将他半边身体染红。他看了看自己沾了鲜血的双手,有些无措地用袖子擦拭着,擦完了还去擦脸。
  “小,小羽……”
  莲艾怕他接受不了自己杀了冯漳的事实,抓住他肩膀晃了晃:“小羽,你怎么样?”
  左翎羽像是刚醒神,终于记起了自己是谁,现在在哪里,以及最重要的事。
  “走吧,我送你去找步年……”
  他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冯漳,或许是毫无留恋,也或许是不敢多看。


第56章 
  步年杀进风雷寨没有用多少时间,连在天浮寺时,那些叛党中的精英尚且不能抵挡住步家军,就更不要说这些乌合之众了。
  他带着怒气攻山,一撞开大门便一马当先冲了进去,胆敢阻拦他的人都成了他的剑下亡魂。他满身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仿佛浴血的修罗,叫人胆战心惊,不敢靠近。
  步年等人来势汹汹,根本无可阻挡,山寨中的人见大势已去,开始四散奔逃。他们本就人心浮动,被朝廷兵马一吓,都不用步年再做什么,他们自己就未战先败了。
  “钱泽良呢?”步年随手抓住一名喽啰,将他拎到自己面前。
  对方吓得双腿乱颤,话都说不清了,脸白得更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在……在议事堂……”他哆哆嗦嗦指了个方向。
  步年甩开他,将他丢给了不远处的一名兵甲,自己则朝着对方所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触他逆鳞者,他一定会百倍奉还,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而另一边,钱泽良做梦也没想到,步年会这么快攻上山。他和冯漳喝了点酒,本来头还晕着,见到山寨各处都是冲天的火光,一下子就吓得酒醒了。
  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刀拔出来,举目望去都是厮杀成一团的人影,他明白他的山寨已经彻底沦陷了,失了天险的优势,他根本不是步年的对手。
  到这刻他才不得不承认,他是夜郎自大,根本不知天高地厚。之前钱家能东山再起,是因为根基还在,可这次步年攻打风雷寨将所有的一切都打没了,钱泽良就算留着青山恐怕也无柴可烧。
  他望着自己一手建起的山寨,此时已是满目疮痍,横尸遍地,心中惊怒悲叹一一划过,他还没想清楚接下来要怎么办,眼尾忽地瞥见一抹朝他迅疾而来的人影,满腔情绪瞬间又都化作了恐惧——那人正是找他许久的步年。
  他手持长剑,迅疾如风,根本不给钱泽良喘息机会,提剑便斩,招式变化之快叫人眼花缭乱。
  钱泽良根本不是他对手,没几下便被打得连连后退。
  钱家本就是风雷掌成名,钱泽良的刀法并不算好,但他鬼心眼很多,见打不过步年,就要想歪招。
  他无意间发现当刀光晃到步年眼睛时,对方会不适地别开眼,动作也会慢上一些。这给了他启发,之后的对招时不时就要拿刀光晃步年的眼睛,可谓龌龊至极。
  步年自从中了焚天之后目力就不太好,夜间光线昏暗更是如此,乍一见到强光他反射性地眯眼,下一瞬耳边听到掌风袭来之声。他险险避过,没有几招钱泽良又故伎重演,几次之后步年被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惹得杀意更浓。
  他索性闭上双眼,只靠声音辨位,手下动作更猛更快。
  钱泽良没想到步年如此厉害,什么都看不见剑还能这样快。他的手很快被震得发麻,死亡越逼越紧,倏地,步年将他的刀一剑挑飞。钱泽良手腕受伤,捂着伤处惊惶不已。步年仍旧闭着眼,剑锋直直从他头顶落下,形成一道细细的血线。
  钱泽良整个人定住,表情还维持在生前最后一瞬,片刻后身体向后仰天倒去,再没有生息。
  莲艾和左翎羽刚到山下,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赫连秋风接个正着。
  赫连秋风见他俩都是一身伤,赶忙将他们护送到了营地,让人为他们治疗包扎。
  莲艾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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