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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怜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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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年看了眼手中酒壶,微微挑了挑眉。
  他转身往屋里走去:“进来吧,我这里有吃的。”
  莲艾没想到他竟会邀自己进屋,一时愣住,步年见身后久久没动作,不耐烦地偏首看过去。
  “不要老是让我说两遍。”
  莲艾见他发脾气,不敢再有迟疑,按着伤处用最快的速度跟了进去。
  步年这里的确有吃的,还不少,满满一桌子,什么样的菜式都有。显然是怕他不合胃口,便索性所有的都上了一遍。
  莲艾知道现在吃不了大鱼大肉这些荤油重的,就给自己盛了碗粥小口喝起来,而步年不知是真的听进了他的话还是已经喝够了,放下酒壶便躺回床上休息去了。
  莲艾身体还虚弱的很,坐着吃粥都觉得累,没一会儿手心连虚汗都出来了。
  这时他就很佩服步年,同样是受伤,他被刺一剑就去了半条命,而将军又是吐血又是骨裂,竟然还能连杀三人,实在是常人所不能及。
  喝完粥,莲艾看了眼床上像是已经睡去的步年,在想是与他说一声走,还是就这样悄悄离开。
  而步年就像长了第三只眼睛,未睁眼便感知到了他的视线,闭着眼道:“吃完了就走吧。”
  莲艾其实很想问对方,为何要让宋瞧与他说那些话,这算是在同他解释吗?但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问出口,得到答复又如何?根本也说明不了任何事。
  “奴告退了。”
  莲艾刚要走到门口,步年带着微微哑意的嗓音便从身后再次响起。
  “你为什么不丢下我自己跑?”
  莲艾震惊地回头,见他仍闭着眼,斟酌着道:“奴……不明白将军的意思。”
  步年轻轻掀了眼皮看向他:“我为你解了蛊,你不再受我制约,为何不丢下我独自逃命?”
  莲艾想也不想便讨好道:“奴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怎么可能背弃将军呢?奴就是自己去死,也绝不会丢下将军的。”
  他这话虽没错,但叫人一听便是虚与委蛇。
  步年轻啧了声:“再不说实话,就拿绵绵喂你。”
  莲艾吓得半死,两条腿都开始发抖了,也管不了会不会得罪对方,张口飞快道:“奴是个无用之人,自知离了将军也走不出山谷,便一早歇了这样的念头!”
  这回的答案虽不中听,但好歹不那么虚了。步年似乎满意了,复又合上眼。
  “你一个人找到了山洞,生了火,烤了蛇,还替我引开了刺客,也并没有那么一无是处。”他说。


第13章 
  两人都受伤颇重,只得暂时在驿站养伤,待伤情转好再行上路。
  就这样过了五日,京城突然来了急报,要步年即刻回京,一行人再待不下去,只好浩浩荡荡启程。
  莲艾与步年坐于同一辆车中,白日里马车颠婆,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为了不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在伤口的疼痛中,步年路上买了不少闲书,叫莲艾读给他听。
  “我……我就识一些字,太难的就认不得了。”青楼里都是皮·肉生意,学的再好再多也不过是抬高身价的砝码,妈妈让他识字,不是因为怜惜他,只是觉得能比目不识丁卖出更高的价罢了。
  步年从一打书里随意挑出一本丢给他:“不懂就问。”
  莲艾拾起丢到他面前的书,翻开了就去读第一页。他读的很慢,读到不认识的字还要停下来去问步年,第一章 便读的磕磕绊绊。这要是一般人早听不下去,可步年微闭着眼以手支额靠在小几上,听得还挺投入。
  只是这书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买的,读着读着竟出现了男女主人公的野合情节。莲艾一心读书,全副心神都用在辨字上,剧情是一点没过脑,毫无异样地读了下去,听得步年眉心渐渐皱成个“川”字。
  终于,他忍不住睁开眼:“别念了。”
  莲艾还以为自己念得实在太差,让对方再听不下去,只得应了声,蔫蔫地合了书。
  步年蹙眉在书堆里又翻找一阵,找出一本落魄诗人的诗集,翻了翻见没有什么出·格的内容,又将它丢给莲艾。
  “读这本。”他说,“那本……不太好。”
  莲艾不疑有他,乖顺地换了一本又读起来。
  他们一路往京城而去,莲艾本以为步年会将他送回别庄再次看起来,没想到步年却一路带他回了·京。
  他已有两年没有踏足京城,透过车帘望着街上人来车往的繁荣景象,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以后你便住在将军府。京·城不比别的地方,你需万事小心。”
  莲艾闻言回过头,有些不敢置信:“我住在将军府?”
  怡姬等人挤破了脑袋都没进得了的将军府,他就这么轻易地住进去了?
  步年凉凉看他:“你总是逃跑,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心。”
  莲艾想反驳说自己没有,第一次是被他设计,第二次是被强迫,哪里有“总是逃跑”一说?但忆及步年不是个喜欢听狡辩的人,便生生忍了下去。
  马车停下,步年先行下车,他跟在后面,刚要下车,一名身穿湖蓝衣衫的丫鬟便到他身前,高举双手,示意他搀扶。
  “公子小心。”丫鬟语气温和恭敬,长得也十分秀美。
  步年是被急召回京,在府中换了朝服便急急往宫里去,莲艾被丫鬟领到自个儿的院落,休息片刻又带他熟悉起将军府各处。
  丫鬟叫粉紫,是将军府的家生子,在府中地位不同于一般奴仆,路上遇到的一些小厮丫鬟见到她都是毕恭毕敬的。
  “这里是将军的书房,公子平日无事切不可随意靠近此处。”
  “这里是库房,府中珍宝金银,乃至皇上的赏赐都存放在此处,只有将军与管事有库房钥匙。”
  “这里是下仆住的地方。”
  “这里是厨房……”
  莲艾跟着她游览了一遍将军府各处,一边心中感慨这屋子真大啊,一边又觉得腿酸。
  粉紫见他面色不太好,这才想起他还有伤在身,忙送他回去休息,嘴里更是一个劲儿的赔罪:“是奴婢疏忽了,忘了公子身上的伤还没痊愈。”
  莲艾笑了笑并不在意,但心里知道这些将军府的下人,恐怕也只是表面待他有礼,其实并不拿他当回事。
  他就这样在将军府住了下来,步年没再在他身上下毒,也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不过他出门皆有粉紫带着几位家丁陪同,想来也是另一种的监视。
  这几日宫中选秀,各路秀女齐聚京城,街上比往日还要热闹几分。
  莲艾先前十六年一直在娼馆里闷着,后来在两座宅院里又分别闷了一年,一朝获释,便像游鱼入海,隔三差五就要出门逛逛。
  他也不为买什么东西,单纯只是身在人流如织的街市上,就让他觉得快乐。
  这日他与粉紫在街上走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哭叫咒骂之声。
  走得近了,才看清是一名满脸横肉的高壮男人,不管不顾拽着哭泣的少女在街上拖行,身后还跟着个不断哀求的中年人。
  “父债女偿天经地义,你爹欠了我的钱,还不出了,自然就要拿你来偿!”那男人被不断挣扎的少女烦的不行,反手便是一个耳光上去,“哭个屁!”
  少女的脸颊顷刻便肿了起来:“不要不要,不要将我卖到青楼去!我可以做苦力,可以做缝补还钱!大爷求求您了……呜呜呜我不要去青楼……”
  跟在他们身后的中年男子,不敢靠近,但又不愿走开,只好唯唯诺诺双手合十不住求饶:“再宽限几日……虎哥您再宽限我几日,还不出我用我自己来偿,求您不要带走我女儿!”
  那名为虎哥的男人啐了一口:“呸,谁要你这老菜皮!”说着又去拽少女。
  周围多是看热闹的,并无人来管这闲事。
  莲艾本也不欲关这闲事,只是那男人一记巴掌太狠,叫少女嘴角都留下血来,让他恍惚间便想到了自己,过去在青楼受妈妈调教,也没少吃苦头。
  这样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子,要是进了青楼,那就是入了贱籍,再也不要想有出头日了。里面是怎么样的,他再清楚不过,实在不想这样娇艳的花骨朵折在那里。
  他其实也没想做那等英雄救美的事,只是回过神的时候,身子便自动自发扑了过去,连一旁粉紫都反应不及。
  那高壮男子被他一扑,吓了一跳,定睛看他,却原来是个腰细面嫩的小白脸,立时骂道:“你做什么死?”
  莲艾也是有些懵,咽了口口水道:“有话……有话好好说,别动手。”那男人嗤笑一声:“你这小白脸难不成想要学人家英雄救美?”他拽过哭花了脸的少女,“要救也不是不行,她爹欠我十两银子,你替他还了,我就将这小美女让给你。”中年男人嚎哭着:“明明只有五两,怎么又成十两了?”男人眉毛一竖,抬脚就要踹去:“老子说多少就是多少!”莲艾见他又要打人,想也不想要去拦,推搡间被男人大手一挥竟向后跌到了路上。而迎面正驶来一辆高大的奢华马车,车身漆黑鎏金,四角挂铃,驾车奴仆衣着不凡,车主人非富即贵。
  路上忽然横着倒下一人,车夫惊疑之下连忙拉起缰绳,马蹄堪堪在莲艾眼前停住。
  他吓得脸上血色尽褪,趴在地上抬头看去,就见摇曳的车帘间透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来,正是那左翎雪。
  左翎雪看到他也是一愣,身旁一身尊贵的男子见她愣怔,轻声问道:“怎么了?”同时越过她看了过去,“那人是谁,你认识吗?”
  左翎雪收回视线,冷着脸道:“步年的男宠。”
  那男子露出玩味笑容:“哦?”
  ***
  “公子,你以后再不可如此莽撞了……”
  莲艾低头听训,不住点头:“姑娘说的是,今日是我考虑不周了。”
  粉紫见他一副温驯模样,说什么都不反驳,真是觉得自己拳拳打在棉花上。
  叹一口气,将军府近在眼前,她也不再唠叨,扶着莲艾从侧门而入。
  莲艾肩膀本就有伤,虽说肉长好了,也结了痂,可到底没有痊愈,那一下摔得有些重,伤处便又隐隐作痛起来。
  那车夫受惊之下口气有些冲,握着马鞭就骂莲艾是不是不长眼,知不知道车里坐的谁。
  粉紫眼看不好收场,只好出面报出了将军府的名号。车夫还要说话,那车主人兴许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唤了一声,车夫侧耳去听,之后瞪了莲艾一眼,驾车走了。
  而那父女与债主,早就趁着乱不知所踪,等莲艾回过头再寻,便怎么也寻不找了。
  粉紫将莲艾扶回住处,刚替他解下衣衫,要去查看他的伤处,门外便奔进来一名小厮。
  “粉紫姐姐,将军回来了,说马上要见公子!”
  粉紫一听就觉不妙:“将军什么表情?”
  小厮扮了个鬼脸,拉下眉眼嘴角:“这样的!”
  这下连莲艾也有些怕了。
  他匆匆穿好衣服,跟着小厮去见步年。
  小厮将他带到一处守卫严密的院落前,便让他自己进去。
  莲艾认出这是步年的书房,心里更是紧张。
  他走到书房前,门口守着侍卫,他刚靠近就伸出兵刃将他拦下。
  他不敢硬闯:“是,是将军叫我来见他的。”
  侍卫纹丝不动,里面却传出了步年的声音。
  “你知道你今天冲撞的马车里坐着谁吗?”
  莲艾愣了愣,不确定这话是不是对他说的。
  “将军……”
  还不等他说完,门里的声音更冷:“去门前跪着。”
  莲艾咬了咬唇,默默转身走到院中,正对着书房方向在青石板上缓缓跪了下来。
  他从黄昏跪到夕阳西下,婵娟初升,门里的步年始终没有出来,也没有让他起来。
  他的肩膀越来越痛,膝盖也渐渐失去知觉。
  忽然他的眼前出现一双靴子,他抬起头,发现是门口那侍卫。
  “将军问你知错了吗?”
  若是以往,莲艾早就认错,可今日却怎样也点不下头。
  他再次垂下眼,没有说话,侍卫见他如此,摇了摇头,去回话了。
  这一跪又是一个时辰。
  莲艾这一生少有犯倔的时候,他的脾气,他的棱角,早在青楼妈妈的调教下被磨成了“顺服”、“卑从”。
  从小到大,他只犯过一次倔,那次妈妈想用驴鞭调教他,训练他容纳事物的能力。他抵死不从,被妈妈关了柴房三天,期间粒米未进,只有少量清水吊命。
  “你一向听话懂事,如今怎么突然犯了傻?”老鸨想不明白,简直痛心疾首。
  她好好养大的儿子,自小乖顺,从不违逆她,为何最后关头却作起死来。
  莲艾咬紧了牙关也没松口,饿的没力气了,只要谁拿着那根黑长的东西靠近他,他就好发了疯的挣扎。他又是那样的体质,身上日日青紫遍布,叫人看了触目惊心。最后老鸨怕他真的有什么好歹,多年心血白费,只好放弃了用真鞭调教。
  莲艾宁可用冷硬的玉势扩充身体,也不想身体里塞进畜牲的东西。总觉得如果真到了那步,他就连人都不是了。
  生为玩物,已是身不由己,最后一点为人的尊严,他不想放弃。
  莲艾正跪的眼前发黑,一双精致的黑靴出现在他眼前,半晌,靴子的主人蹲下身与他平视。
  “知错了吗?”
  莲艾直视步年的双眼,强撑着才没倒下:“将军是因为我冲撞了左小姐的马车……才生气的吗?”
  步年一把掐住他下巴,眼里满是寒冰。
  “我与你说过什么?京城不比别的地方,你要万事小心。你今日冲撞的是雍王的马车,你知道他是谁吗?”步年手上一用力,莲艾便软软倒到地上,“是一根指头就能碾死你的人!”
  莲艾趴在地上,眼里透出从未有过的倔强。
  “奴没想冲撞雍王殿下,只是想救下那女孩……”
  步年静了片刻,语气并未和缓:“你如今的身份,自救尚不及,还想救别人?”
  “我自知卑贱,在贵人云集的京城,随便一人便可碾死我。可命贱之人,就要冷眼旁观,就要明哲保身吗?我愚笨,我冲动,我不自量力,”莲艾慢慢低下头,用最后意志含糊道,“可不那么做……我良心不安。”


第14章 
  手很痛,脚也很痛。莲艾感到自己似乎靠在一个温暖结实的东西上,忍不住蹭了蹭,想更多的靠近。那东西瞬间紧绷,过了会儿才松弛下来,同时莲艾恍惚间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翌日,他在自己房中醒来,床边脚踏上坐着粉紫,正支着头打瞌睡。
  他一动对方就醒了,满脸喜色道:“公子可算醒了!”
  莲艾浑身酸痛,仿若被十余辆马车碾过,特别是两个膝盖,一动就针扎般的疼。他望着帐顶,过了良久才道:“我是不是给将军惹麻烦了?”
  粉紫一愣,神情柔和下来:“朝中局势莫测,将军身在高位,也有他的难处。公子心思纯正,无害人之心,却不能保证别人没有害你之心。就像昨天那事,以后公子不必亲自出手,让奴婢来处理就行。”
  莲艾看着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叫人落了口舌。”
  其实他明白,只要出了将军府的门,他便不再仅仅是他,做任何事都可能牵扯到将军。
  昨天的事,他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却的确有鲁莽之处。
  粉紫见他开窍,甚是欣慰,起身为他端了药来。“将军虽说严厉了些,但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记恨他。”
  莲艾心说我怎么敢去记恨他,他是主人,我是宠物,宠物哪里能记恨主人?
  世有五籍,贵、良、商、奴、贱。步年为贵籍,他是贱籍,两人身份犹如云泥,别说步年要罚他下跪,就是毫无理由的杀了他,也跟杀一头家畜没什么区别。
  莲艾觉得粉紫的话奇怪,因为他从未想过自己有资格去记恨谁,就如他从不觉得自己有资格为谁所爱一般。
  因着这一跪,莲艾着实在床上躺了十天,彻底养好了才被允许下地。
  “公子之前那膝盖太吓人了,乌青那样大那样深,奴婢差点以为你的腿要废了。”粉紫卷起他裤腿,仔细看了他膝盖,白皙的肌肤上不见一点淤青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气。
  莲艾自己放下裤子,小心问:“我能出府了吗?”
  他实在闷得不行了,总觉得再躺下去人都要生疮。粉紫笑道:“公子身体无恙了,自然能出府。”
  莲艾高兴不已,吃过午饭便与粉紫一道出了门;身后依旧有两名家丁跟着。
  他们在京城最热闹的朱雀大街上逛了一圈,粉紫见莲艾看什么都欢喜,却又不买,便自作主张全替他买下了。
  莲艾大惊,连连摆手:“不用买下的,我看看就好。”
  粉紫笑着给他看沉甸甸的荷包:“这都是将军给的,他要是知道你出门一个铜板都不用,会以为你还在生气,他也会不高兴的。”
  莲艾张了张口,想说将军哪会关心这等小事,但又忆起对方阴晴不定的性子,说不定真的会生气,也就只好由粉紫去了。路经一座酒肆,粉紫说这楼里糕点十分有名,问莲艾要不要买些回去。
  莲艾不太爱吃这些软糯甜腻的东西,刚想拒绝,粉紫又意有所指地补上一句:“将军也爱吃这家的点心。”
  莲艾一怔:“……那就买一笼吧。”
  粉紫进去买点心,莲艾便等在外面。
  他正被一个摊子上买的小玩意儿吸引,就听身后家丁一声呵斥:“你要做什么?”回头一看,竟是那日差点被债主卖去妓院的少女。
  少女对着莲艾便盈盈跪了下来:“请恩公受我一拜,多谢恩公救我父女!”说罢磕了一个头。
  莲艾大惊,忙去扶她:“姑娘何故如此?快起来。”他苦笑,“我那日……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不但没帮上忙,还差点闯了祸。
  少女只当他心善不愿居功:“那日王虎要将我卖去妓院,所幸后来来了位将军府的侍卫大哥,教训了王虎,还替我爹还了债。如此大恩实在没齿难忘,我愿当牛做马报答,他说让我要谢就谢公子和将军。”她说到动情处,眼中闪着泪光,“我为公子和将军在家供了长生位,唯愿两位恩人长生安泰。这些时日来,我一直想再见一面公子,亲口与您道谢,今日无意中在街上见到您,一时没忍住便唐突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莲艾听了她的话哪有不明白的,这是步年叫人去做了他没做成的事。
  他有些怔然,又有些羞赧,觉得自己当不起少女这一拜。
  “此功在将军,你……你供他就好,不要供我了。”
  少女又是一番千恩万谢,把他当在世活菩萨的拜,拜到路人都看了过来,她才抹抹眼泪,依依不舍与莲艾告别。
  而这幕正巧被楼上一名粉衣少女看到,她长得十分淑丽,打扮也很贵气,却因那一脸嫉恨坏了面相,瞧着着实狰狞。
  “那就是步将军新收的男宠?”她涂着丹蔻的指甲紧紧抠着木栏,眼里是浓浓不甘。
  身后小丫鬟讷讷道:“是……据说,据说他以前是老将军的男宠,后来不知怎么勾引了少将军,竟让他将人接进了府。郡主,他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您别为了这么个东西生气。”
  那郡主脸上乍恨乍悲:“步年他永远都看不到我,他宁可要这么个东西也不要我……”
  丫鬟还想安慰她:“郡主……”
  粉衣少女反手就是一巴掌:“闭嘴!”说罢怒气冲冲转身向着楼下走去。
  粉紫刚买好点心要走,楼上一阵香风飘下,就见一抹熟悉的粉色身影从她眼前错身而过。
  她忙往门口看去,莲艾还无知无觉立在那里。
  遭了!竟遇见了芙蕖郡主!
  粉紫暗暗叫糟,连点心都顾不得拿就急急冲了过去。
  可能是那视线太刺人,莲艾似有所感,一转身便与缓缓走来的芙蕖郡主四目相对。
  对方的眼里带着他看不懂的敌意,经了雍王一事,他不愿再与人起冲突,于是主动避了避,让开了路。
  他退让,芙蕖郡主却不买账,仍是直直走到他面前,开口便骂:“好个狐媚子!”
  莲艾见她一身珠光宝气,额上坠着的红宝石抹额更是难得的珍品,知她非富即贵,斟酌着开口:“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
  对方冷笑一声:“骂的就是你!”她指着莲艾鼻子,“走了一个左翎雪,又来个贱人,侍父又侍子,真是不要脸到极点!”
  她这话等于连未来的雍王妃也骂了进去,吓得身后丫鬟不住拽她袖子。
  “郡主慎言!”粉紫疾走出来正好听见这句话,眉头立马一皱,过去挡在了莲艾身前。
  芙蕖郡主打量她:“你又是什么东西?”
  粉紫不卑不亢道:“奴婢是将军府的大丫鬟。”
  芙蕖冷嗤一声:“不过一个贱婢!”
  莲艾没想到对方还是个郡主,只觉得祸从天降,平白在路上走竟然也要被人骂。
  他别的方面或许不聪明,但在情事上颇为敏锐,立时便想到对方那满身敌意,或许是为了步年。
  他心里感慨,将军真是艳福不浅,前有第一美人,后有皇族郡主……
  他这正犯嘀咕,粉紫已与芙蕖郡主过了几个回合。
  “郡主你可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当街辱骂我家公子,不怕传出去造人非议吗?”
  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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