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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情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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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尘暗暗叫好,脸上露出慌乱的神情,切切喊道:“抓紧啊皇后娘娘,我这就拉你上来。”
皇后心神俱乱,嘴里除了唤“救命”,哪里说得出别的话来,慕千尘暗暗发笑,佯作使力,却不拉她上来。
此时。
童公公朗声高喧:“陛下驾到。”
一屋子的人悉数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琰帝急趋而入,见翻桌倒椅,画毁瓶碎,遍地狼藉,众皇子篷头乱发,护卫个个鼻青脸肿,整个乌烟瘴气,龙颜大怒,就要发作,听见慕千尘哼哼使力,艰难地将皇后从阑干外拉了上来。提步上前,冷哼道:“谁能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慕千尘默不作声,皇后斟酌其辞,偏偏慕璟炎先发制人的跪到琰帝跟前诉苦:“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琰帝冷瞥他一眼,道:“既然你先跪下了,朕还能不让你说。”
慕璟炎一脸委屈,添油加醋的将慕千尘如何毁画,如何出言羞辱,如何出手伤人,如何犯冒皇后一一说了。
琰帝忿忿地听完,冷哼一声,转眼盯着慕千尘,道:“他说完了,该你了。”
慕千尘脸色一变,恭恭敬敬地跪在琰帝跟前,道:“回父皇,二哥所言句句属实。”
闻言,琰帝与皇后皆是一怔,慕璟炎却飞扬着得意的神色,心下暗笑,这回看父皇怎么处置你。
琰帝为难地看着慕千尘,开口不及,见他磕了个头,不无诚恳的道:“儿臣知道错了,请父皇责罚。”
琰帝愣了愣,猛然瞧见他左肩上的伤,关切的道:“这伤是怎么弄的。”
闻言,慕璟炎讪笑的脸骤然僵住,勾着头不敢吱声。
慕千尘浅浅一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父皇不用担心。”
琰帝瞧着慕璟炎那心虚的模样,早已心知肚明,缓了缓颜,怒道:“你顶撞皇后,出手伤人,简直胆大妄为。”闷哼两声,“你自己说,要朕怎么罚你。”
慕千尘暗暗发笑,脸色却是诚恳:“儿臣知错,儿臣这就到冷寕宫面壁思过三日。”顿了顿,“常言道,教不严,师之惰,儿臣之所以出言顶撞皇后,全因师傅教导无方,所以儿臣恳请父皇连同师傅一起责罚。”
琰帝略一思忖,道:“准了。”
“谢父皇。”
慕千尘抬起头来,无比快意地看着皇后和慕璟炎,冷冷一笑,拂袖而去。
是夜。
冷寕宫。
日间的热气消退,夜色凉凉,似水。
禁室内。
青灯一盏,幽暗冷凄。
风青桐安静地坐在墙角,双目微微闭着,微弱的烛光幽笼着他淡淡的身影,清冷彻骨,光线太暗,瞧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慕千尘环抱着双臂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他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噬骨钻心的寒气正一点点的袭遍全身。也许,冷寕宫就是如此,不然怎么叫禁室。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琰帝这次竟然来真的,派重兵把守不说,还禁止任何人私送被褥和干粮,违者重责。
“师、师傅,你冷、冷不冷啊……”
慕千尘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丁点声音。
风青桐动也不动的坐着,对慕千尘的话置若罔闻。
寒气越来越重,手脚越来越凉,好冷好冷……
好想,被人抱着。
“师傅,师傅……”
慕千尘全身抽搐的倒在地上,颤颤地,勉强睁开眼,艰难地爬到风青桐身边,摸索着,攥住他的衣摆,唇齿哆嗦的挤出一点微乎其微的声音:“师傅……我、好冷……好冷啊。”
似是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浓浓的寒意,风青桐终于睁开了眼,垂眸瞧着他,昏黄的烛火描绘出他羸弱的轮廓,连影子都在可怜的颤抖着,那不过是一个孩子。
“你怎么了?”
风青桐迟缓地伸出手,然后,慢慢地落到他额头。
好烫。
惊人的热度。
风青桐几乎是慌乱地将他抚起,“殿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好冷、好冷……快要死掉了。”
骨头都冻僵了,血液也凝固了,意识越来越模糊,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堵住,快要窒息,那个人的身影也在一点点的消失,最后,只剩下一片死黑。
“来人,殿下昏倒了,快传御医,快啊。”风青桐伏在禁室的石门上,一边大声嘶喊,一边竭力捶打。
久久地,不见人来。
风青桐愈发声嘶力竭的叫喊,惊醒了守夜的侍卫。
那人打着哈欠,懒懒地推开暗格,睁着一双醉熏熏的眼,口齿不清的道:“大半夜的,叫、叫嚷什么……”
冷风“嗖”地穿缝卷入,沾染着那人身上的酒气,风青桐无暇其他,急急道:“殿下昏倒了,快传御医,快去。”
那人哈欠连连,不耐烦地嘟囔:“圣、圣上有令……任、任何人不、不得擅自入内。”
“混账!”风青桐急了,“里面的人可是太子,若他有个什么闪失,你有几颗脑袋可以砍。”
那人嗤笑两声,半睁着眼,摇摇晃晃地走了,嘴里嘟嘟哝哝地嚷着:“圣、圣上有令……太、太子鬼点子多着,不、不必理会,睡、睡觉去。”
第13章 中毒
黑暗中。
慕千尘做着一个浅浅的梦。
他被人温柔地抱着。
那人的身子似是冰雪雕琢而成的,冷冷清清的凉,冷冷清清的香,就连那喷洒在耳鬓的气息都带着雪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
那层薄薄的青纱终究难以抵御冰与火的交融,渗透……暖暖的,淡淡的,那是两个人的体温。
好暖啊。
那个人。
好想。
一直被他这样抱着,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幽幽地。
好像闻到了一股花的香味。
像是牡丹、芍药、蔷薇、杜鹃、海棠、玉兰、鸢尾……
不。
都不是。
那只是残留在青纱上的属于那个人身上的香味。
嘴巴好苦。
像是血的腥甜掺杂着药汁的涩。
日光从生锈的铁窗渗透进来,暗暗流动着斑驳的光影。睫毛轻轻颤了一下,慕千尘勉强睁开眼,愣愣地出神,半晌,知是天亮了。
身子回暖,手脚也恢复了知觉,就是胸口还有点闷,慢慢地支起身子,青纱滑落到地上,慕千尘出神地看着,旋即捡起攥在手心,这青纱是师傅的。师傅竟然解下自己的衣裳给他披,慕千尘如是想着,痴痴傻傻地一笑,心里好暖。
“你醒了。”
风青桐斜倚墙根,轻透的亵衣薄薄的贴在身上,衬得那雪白的肌肤宛若凝脂,冷若冰肌;至于那张浸在初晨薄光中的脸,凭添一丝天生入骨的媚,美得让人心荡神驰。
目光相交。
慕千尘久久地回不过神,转过头来的时候,无端端地红了脸。
沉默中。
风青桐穿回青纱,平平淡淡的语气,了无波痕:“你中了骨寒蛇的毒,所以才会全身冰冷,昨晚我用内力替你把毒逼了出来,你嘴里含化的药丸会清除你体内的余毒,你若觉得乏,就再躺躺吧。”
“骨寒蛇?”慕千尘大惊不已,“我又没被蛇咬,怎么会中毒?”
风青桐话中带意:“你左肩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慕千尘恍然大悟,登时气得牙咬咬,“慕璟炎那个混账,看来是存心想置我于死地,此仇不报,我就不叫慕千尘。”
暗格突然被人生猛地推开,宫人搁下早膳后,又重重地关上了。
两碗碧粳粥,几碟清淡的小菜,冷寕宫的早膳便是如此。
慕千尘淡淡一瞥,垂头丧气的坐到地上,暗暗叫骂:“该死的阮淳儿,不知道本太子好饿好饿吗,等我出去以后,立刻把你赶到柴房去干粗活。”
骂完了,气消了,转过头来瞧见风青桐安安静静地用膳,出了神,便不觉得饿了。
用完早膳后,风青桐寻一净地凝神静气地坐定,慕千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他总是不理,也不睁眼瞧他,只叫他敛目面壁,静思已过。
“我又没错,如何静思已过,我来这冷寕宫,还不是想着能和师傅单独相处么,可没想到,师傅竟然不理我,真是气死了。”
慕千尘嘀嘀咕咕的嚷着,对着墙壁拳打脚踢,心浮气躁的。
不知不觉中,天黑了。
晚膳仍是几样清淡的小菜,但却多了两块鸡腿。慕千尘饿了一整天,将鸡腿狼吞虎咽的吃了,然后心不在焉地拔着碗里的小菜,眼睛巴巴地望着风青桐碗里的鸡腿,吞了吞口水。风青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慢慢举起筷子,愣了一愣,将鸡腿夹给了他。
“谢谢师傅。”
慕千尘嘿嘿笑了两声,往日的高贵和倨傲统统不见了,活像个得到主人奖赏的小馋猫。有个问题在他心里憋了一整天了,着实难受,见眼下气氛不错,便开了口:“师傅……昨天晚上,你有没有……我是说,你除了运功替我逼毒,还有没有?”
“没有。”风青桐冷冷地一口回绝。
“可是,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你就说没有。”
慕千尘小声抱怨。
“我现在是你的师傅,我对你所说的任何话、所做的任何事,都只是为了完成圣上嘱托,待任务完成后,你便是伤了、残了,我也不会再管你,你明白了么。”
如此绝情的话,从风青桐嘴里道来,却是云淡风轻。
感觉像是被人用刀子捅了一下那个很柔软的地方,第一次,生涩的疼。年少气盛,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挫败;慕千尘气恼地瞪着他,陡然暴喝:“不论琴棋诗画,还是文韬武略,放眼东越,我都是无人能及的,父皇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风青桐见他仍是这般高傲,一时气急,便将琰帝所托脱口而出:“纵然殿下天赋异禀,无人能及,但你不肯接受宫女亲授床帏之事,便是不孝。”
慕千尘惊愕地倒退两步,脸色出奇的难看,不经事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种捉摸不定的情愫,一字一句,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原来,你并非真心想要教导我,纯粹只是为了完成父皇所托,你对我……你,你听好了,我现在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永远也不要学那种事,你永远也别想离开太子府。”
攥紧的拳头生猛地砸下,瓷碗迸裂,饭菜撒了一地,残破的碎片刺入血肉,很疼很疼。
暗夜无风。
夏虫躲在草丛里“咕唧咕唧”的鸣叫,澄澈的月光宛若玲珑剔透的水晶,干净,透明……却照不见,那幽闭石室里的两个人。
夜色如水,月凝霜,重重叠叠堆砌,冷冷地,那一抹淡淡的香,绕了千回百转,熬成玲珑骰,红豆蔻,只道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终究不过一个‘情’字。
慕千尘辗转反侧,终是不明白,那个人怎就那样的冷酷无情,那样的拒人于千里,那样的不近人情。恼了,乱了,怨着,不甘寂寞,猛然想起《诗经。郑风》里的《狡童》一诗,便绕在舌间反反复复地念着,也不管风青桐听没听见,恼不恼他,直“咕哝咕哝”的嚷到天明。
只道是“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谁知到了第二天,风青桐仍是不理他,也不问他的伤口还疼不疼,只屏息凝神,静坐参禅。慕千尘何时受人这般冷落无视过,他可是慕氏皇朝的太子,是这个天下未来的主人,尊贵、倨傲、受众人仰视而望尘莫及的天之骄子,所以,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无视他的存在。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那么想要征服一个男人。
恰是时,闻得异动,似是禁室的门被人打开了,才一回头,便见两个着太监服的人闪身趋入,一高一矮,一大一小,正是曲华弦和慕璟昭。
不及回神,慕璟昭便已晃晃跌跌地扑上去抱住慕千尘,‘咯咯’笑着,开心极了,忽又害羞似的藏着、躲着,软软地叫着:“皇兄,昭儿终于找到你了,皇兄抱抱昭儿嘛,抱抱嘛。”
对于慕璟昭,慕千尘只知他是璇妃的儿子,排行十三,人称“老幺”,是除他以外琰帝甚宠的一位皇子,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他从未曾想过,这个他从来不正眼一瞧的老幺,竟然这么粘他,直拽着小太监找到禁室里来了。换作平时,他定是将他一把推开的,可今儿个不知怎地,竟觉得那小家伙内嘟嘟的,可爱得紧。
心下一软,将他打横了抱起,温声细语地道:“你是哪里来的胆子,竟敢这么直直地往我身上扑……不过嘛,皇兄不怪你,谁叫你是父皇最疼的老幺呢。”说罢,嘟嘴朝他粉嫩的小脸一阵乱亲乱啃,小家伙觉得痒了,在他怀里翻来拱去,“咯咯”地笑个不停。
曲华弦心不在焉地瞧着,悄悄退了出去,乐呵呵地道:“缠人的小鬼,总算是甩掉你了。”摆摆手,就要开溜。
慕千尘眼尖瞧见了,放下慕璟昭,凝声喝道:“你站住。”旋即,踱到他跟前,上下一瞧,单是那不凡的气派和傲慢无礼的态度,便与别的小太监不同,更何况还生得那般俊美风流,还能带着昭儿只身闯入禁室,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思忖有顷,道:“本太子甚是好奇,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太监究竟是何人?”
曲华弦想着他扮成送饭的宫人,用迷药把那些贪酒的守护迷得呼呼大睡,便觉痛快得很。正自得意,听见慕千尘叫他小太监,不屑的迎上那道恼人的视线,张嘴便要还击;倏地,陡然想起皇姐在信中千叮万嘱,让他收住性子,莫要再像以前那样骄纵任性,若是做不了附马,便隐姓埋名,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千万不要找皇兄寻仇,手足相残。但他一想到疼爱他的父王遭奸臣所害,死不瞑目,便暗下绝心,无论如何都要成为东越的附马,手刃仇人,以慰父王在天之灵。
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当今圣上最器重的太子,东越皇宫未来的主人,他断是不能得罪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如此想来,敛容一笑,朝他略一施礼,道:“在下曲华弦,南燕瑞王,因十三皇子终日哭闹着要找殿下,在下瞧着他眼泪汪汪的,着实可怜,便斗胆带他来了,还望殿下恕罪。”
外人道是,南燕王驾鹤归西,太子曲华堇继位,而那位受封瑞王的皇子则被琰帝留在东越,有意择为附马;慕千尘对此虽略有耳闻,却不知那位太子姓甚名谁,何其样貌,不料想,意在这冷寕宫的禁室里瞧见了。
慕千尘瞧着他与自己年龄相仿,眉宇间一股正气,又为昭儿擅闯禁室,以身犯险,这样的气魄倒与他有几分相似,也难怪昭儿会整天缠着他。如是一想,便摆了摆手,就此作罢。
一扭头,见慕璟昭“咯咯”地往风青桐身上扑去,羞羞软软的叫着:“皇兄身上好香啊,昭儿好喜欢。”
晶亮澄澈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眨也不眨的盯着风青桐,忽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不知轻重的抓起一撂头发,想也不想的就往自己脸上糊。丝绸一样的柔,柳絮一样的轻,清清淡淡的香,小家伙双手并用,又抓过来一大把,轻轻的嗅着,呼吸都变得香甜了。
头皮被轻一下重一下的拉拉扯扯,一点点的麻,一点点的疼;眉头微微一蹙,风青桐终于睁开双眸,低头瞧着怀里那个不怕生的小家伙,很慢很慢地伸出手,犹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瓜,表情仍是淡淡的,无话。
慕璟昭突然“腾”地扑到他胸口,蹭了蹭,扭着身子站直,巴巴地望着他,道:“皇兄长得好好看,昭儿好喜欢。”
最干净无尘的瞳眸,最纯净空灵的嗓音,最天生无邪的孩子,风青桐细细地瞧着,嘴角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浅浅的笑意,就像是雨后初晴,那露华轻笼的白芍,洗尽铅华,不染一絮芳尘。
慕千尘不由得心神一颤。
他。
终于看到他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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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发梦
怔怔地回过神来,腹中喃喃自语:“原来,他喜欢小孩子啊。”微顿,走到两人跟前,蹲下,揪着慕璟昭的小脸,一脸宠溺:“老幺,你不要一见到长得好看的就叫皇兄,他不是你的皇兄,知不知道。”目光微瞥,别有深意的一笑,“不过嘛,你小子倒也不笨,前面那个字总归是叫对了的。”
慕璟昭好像突然不开心了,噘着嘴看着他,“不嘛,昭儿喜欢他,昭儿要他做我的皇兄。”
慕千尘一脸认真:“皇兄知道昭儿喜欢他,可他不是父皇的孩子,所以不是你的皇兄,而且啊,他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喽。”
慕璟昭使劲地摇头,眼眶湿湿的,“不嘛,昭儿不要他走。”扭头猛扑上去,一把搂住风青桐的脖子,执拗的叫着:“昭儿不要他走,不要他走,不要嘛。”
慕千尘佯作叹息,语气兀然严肃:“昭儿不要也没用,他马上就要走喽。”
小小的身子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旋即伏在风青桐肩上发出一阵呜呜咽咽的轻鸣,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风青桐终于轻轻瞪了慕千尘一眼,“你闹他作甚么,他还小,大人说什么,他都当真的。”
慕千尘见风青桐总算是理他了,顺势往前一蹭,急急道:“那师傅赶紧哄哄啊,不然,他铁定哭得没完没了的。”
“我……”风青桐一时语塞,别过脸去,只轻声道:“为师哪里会哄小孩子。”
慕千尘忽然露出孩子般的窃喜,笑道:“师傅别急,看我的。”说罢,慢慢地伸出手去,直挠得小家伙“咯咯”地笑个不停,像只小虫子似的在风青桐怀里翻来拱去的闹腾。
风青桐恐他摔了,处处留神当心地护着,只消片刻,便被他折腾得满头大汗,微微气喘。慕千尘瞧见了,一把将他拎过来,哄了好一阵,才让曲华弦抱回了寝宫。
本来,曲华弦今儿个打算做纸鸢去讨公主欢心的,谁知又被慕璟昭给缠上,吵着闹着要他带他去找慕千尘,不依他他就嚎啕大哭,眼珠子扑簌簌地滚落,看了着实让人心疼,曲华弦拿他没辙,只好硬着头皮带他去了。本想着到了冷寕宫,一把他撂下就开溜的,谁知道又让慕千尘给攥住了小辫子,溜没溜着,还得送那位小祖宗回凤枭殿。
曲华弦憋了一肚子火没地儿撒,慕璟昭却在前头蹦蹦哒哒,欢呼雀跃的,曲华弦忍无可忍,七手八脚的捡了一裙兜杜鹃,一朵接一朵的扔他;慕璟昭反倒觉得好玩儿,一路笑个不停。
回到凤枭殿,奶娘替他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软绸,命人拿来晚膳,曲华弦哄他吃了,将他抱进卧房,笑眯眯地道:“昭儿最乖了,来,告诉华弦哥哥,你皇姐喜欢什么样的夫君啊,你若告诉我,我就天天带你去找皇兄好不好?”
慕璟昭“哼”地将头扭到一边,气呼呼的道:“不好。”
曲华弦攥紧拳头,凶神恶煞的瞪他一眼,一把将他拎到榻上,按进被窝,掖好被角,气呼呼的摔门而去。
翌日。
慕千尘与风青桐刚踏出冷寕宫,就瞧见阮淳儿和寄奴捧着两碗姜茶跪在宫门外,一脸惶恐无辜的样子。两人沉默一阵,不约而同的端起喝了。随后,慕千尘将两个奴才叫到一处吩咐几句,便直奔万圣宫,求得琰帝金口玉言,往后每月‘五日一往’,特准慕璟昭出宫入太子府,随他一道研习。
风青桐得知此事后,一宿无眠;想着,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慕千尘明白,他对他,仅止于师徒之情呢。
***
多日未雨,空气闷热;又逢酷暑,日头甚是毒辣。碧草焉焉,翠叶伏枝,便是群芳也懒争嫉,倦倦地眠了。
今儿个一大早,慕千尘就派人入宫将慕璟昭接了来,一屋子的奴才全都围着他打转,好吃好玩的伺候着,菩萨一样的供着。小家伙偏偏坐不住,硬拉着慕千尘陪他去池塘里抓鱼。慕千尘唬他不住,只好依了。时近晌午,日头正毒,没一会儿功夫,小家伙便被晒得两颊通红,衣襟湿透,直嚷着要回屋,谁知,还泡在澡盆里,就“呼呼”地睡得香甜了。
那厢边。
慕千尘焚香浴沐,更衣出来,见未时已过,仍不见风青桐入府,静默半晌,正欲唤阮淳儿前去打听,便见寄奴勾头进来,不及他跪下行礼,急趋上前,欣然道:“师傅人呢?”
寄奴浑身是汗,恐腌臜了主子,怯怯地避开,微声细禀:“回殿下,公子偶感风寒,一早寻了大夫诊治,抓了药,说是无大碍,但需静养几日,所以特命奴才……”
闻言,慕千尘脸色大变,不待他说完,急令道:“阮淳儿备马,本太子要去清风苑。”
“殿下请留步。”
阮淳儿还没反应过来,寄奴便已急扑过去,跪在他面前,慌乱的摸出一封书信,恭敬的奉上,颤颤巍巍道:“公子吩咐,殿下若要前去,还、还请……看、看了书信再做决定。”
慕千尘接过来,速速展开,目光疾飞横扫,眉头一点点凝起,紧锁,面色微愠,且忧;读罢,恨恨道:“师傅真是不讲理,凭什么不许我去看他。”陡然抬眸,瞪着寄奴,“师傅既不许我去探病,那我也不温书,不要他拿来的书卷。”
寄奴面色苦楚,斗胆进言:“可、可这卷上的辞赋,是公子彻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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