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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安静如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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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海凡绝对会痛斥他为何不早报,还会对他生疑。
本以为能抓到罪人沈墨轲,折损几个虾兵蟹将没什么,师尊问起来也不会怪罪。但是,金承言万万没想到,他本以为十拿九稳的行动竟然失败了。而且这一次不仅派出去的几个手下昏迷不醒,还赔进去了不少灵丹,除了沈墨轲确实在江州之外什么信息也没有找出来。师尊必定会怪罪。
金承言敲敲自己的脑袋,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一定要想出一个既不会得罪师尊,又能够保全自己的说法来。
“怎么会呢。你做的很好。”凭空出现在房中的声音,声线悦耳明朗,但金承言却被这声音吓得全身僵硬,还有那一只亲昵的拍着他肩膀的手。
这是他的房间,生性多疑的金承言给房内下了许多禁制,但是此人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此处。他是如何进来的?金承言不敢想象。因为他的这房间,怕是掌教池海凡都不可能毫无动静的进来。
金承言的身体僵硬如死尸,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中都填满了恐惧,金承言根本不敢回头。
但那人却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眼前。金承言不敢动弹,但是他的眼珠紧紧的追随着这位突然出现在他房内的罗刹。
先是有着潘云纹路的袖口,然后是玄色的衣袖、衣袍,金承言看不清楚此人的面孔,直到他坐下来,坐在灯前,那令人心生恐惧的恶鬼面具出现在了金承言眼中。
然而,金承言却觉得这只恶鬼面具应当是此人身上最温柔的部分了。他的气息,他的行动,他的声音和黑如深渊的双眸,都给予了金承言无限的恐惧。此人身上的每一寸,甚至周身空气,金承言都能够清楚感觉到,是来自于地狱。
此人是罗刹、是厉鬼、是制定阿鼻地狱规则的地狱主君。
“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面具道。
“什、什么。”金承言颤抖着声道。
“谢谢你让他对修为这件事变得在意起来,不然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劝他。”面具的十指交叉叠在胸前,整以闲暇的看着这个御琼山派掌教的爱徒。
“什、什么。”金承言的词库中似乎只剩下了这一个词语。可他牙齿战战,就连这唯一的词语,都说的口齿不清。
“有道是送佛送到西。对于御琼山派,我还有些事情想要做,不如你就一次性帮我把事情都办好了吧。”面具望着眼中已经渐渐开始失去情绪的金承言微笑,打了个响指。
只一刹,金承言浑身所有的经络、血脉凸起,满脸满身遍布起了青筋,眼中的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金承言难以抑制自己的行为,他仰天怒吼。
殊不知,他的这个动作更让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凸出,全身血管不断的蠕动,像一条条长长的有着无数分支的虫,样貌骇人,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金承言体内钻出。
不过,下一秒金承言就恢复了平静。他身体各处正常好像恰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面具将猩红的恶鬼面具摘了下来,其下是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容颜。
金承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在此人的面前以头抵地跪倒在他的身前:“候君上教令。”
雨落芭蕉,窗透初晓。
沈墨轲从睡梦中醒来时,便听见的是窗外零落在石阶上的雨声。而自己不过刚刚睁开眼,苏琊的脸就进入了眼帘。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黑色的眸子中担忧且关切的目光,让沈墨轲感到时光似乎又有些错位。
“你醒了。”苏琊安心似的叹道,沈墨轲看着他的模样,就知道苏琊陪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一夜。
沈墨轲刚刚抖了抖嘴唇,一字未说,就又听见苏琊道:“放心,一切安好。灵剑山庄、墨辙都没有任何异常。”
“至于我们是如何被人发现的,想来你也不会让我去找他们调查。”苏琊冲沈墨轲笑了笑,满是宽慰的、让沈墨轲安心的语调,“没人知道我们后来去了哪里。不过,我也留下了其他迷惑的线索。绝对不会给灵剑山庄添麻烦。”
苏琊一直都知道沈墨轲想要知道些什么,沈墨轲点点头,苏琊做事,他也向来放心。
沈墨轲笑着回答道:“好。”
边听苏琊说着,沈墨轲边体察了一下体内的灵气,在“睡眠”的帮助下,体内的灵气已经补充了大半。这么久了,沈墨轲才又再一次感觉到了灵力不足的无助。
先前自己一人也就罢了,在与墨辙同住的时候,沈墨轲也尽量避免与人接触。十三年来,在每一步前他要算五步,这样走来也算是相安无事。但是,这一次,虽然沈墨轲知道,其中的原因自然也有着行踪走漏的意外,却也是无法抑制的感觉到了一丝后怕。
若是苏琊来不及救他呢?难道因为自己体内这本可设法抑制的禁制,自己因觉得对于往事改变无益,不必去争,就又使得他们天人两隔么?
沈墨轲眼中的一瞬愧疚和迟疑没有逃过苏琊的眼睛。但苏琊还来不及对这个话题做些文章,就被沈墨轲调换了话头。
“再过十几日,就是中秋了。”沈墨轲望着窗外,这场突如其来、和时节的雨让他想起了一些被遗忘了的事,他转过头去看着有些怔愣的苏琊,“去墨辙府上,一起过中秋吧。”
然而,沈墨轲却没有立即听到苏琊的回答。
沈墨轲没有奇于苏琊的怔愣,想来这个邀约也的确唐突了些。
中秋二字为何意?即便御琼山派上从不过佳节。沈墨轲也不会忘记中秋的意味。沈墨轲相信苏琊也不会。
面对着苏琊的无言,沈墨轲有些不好意思的屈起另一只没被苏琊握着的手,用手指刮了刮鼻子。粗糙的纱布让沈墨轲找回了一些现实的感觉。
但还不待沈墨轲再组织语言。
苏琊忽的倾身向前,捉住了沈墨轲的手,压到了身侧。从沈墨轲的角度看去,苏琊的下颌的曲线姣好若寒天玉石,气息却偏偏炽热如阳,一吻就如此印在了额头。
“一言为定。”沈墨轲听见苏琊道,但是那声音已经仿若来自天外。
第6章 中秋
商州沈府,是商州之名园也。除其为沈知州之府邸外,更为众人所津津乐道的,是其由沈夫人设计督建,有着一步一景,景色错落有致的园林景观。
有幸得以访沈府者,无不交口称赞,叹三生有幸。
中秋前日。
沈墨辙出门访友数日方归,一回到家就受到了沈府的举家欢迎。
“爷爷,您终于回来啦!”沈瑛奈扑到了沈墨辙身上。虽然沈瑛奈并没有专心致志的和沈墨辙拥抱,而是一个劲儿的朝沈墨辙身后看去。
沈家大儿媳沈白氏注意到了,问:“瑛奈,在看什么呢?”
“爷爷。”沈瑛奈拉着沈墨辙的手,指着站在沈墨辙身后不远处的沈墨轲和苏琊问道,“他们是谁?”
不待沈墨辙回答,沈瑛奈的问题又紧接而来,她拽着沈墨辙的手,狠命的摇晃:“爷爷,长宁呢?长宁被爷爷你落在后面了吗?”
或许是因为有外人在,此刻沈瑛奈说话奶声奶气的,根本看不出来她寻常混世魔王的模样。
但是就是沈瑛奈的这几句话,却让沈墨轲心里不住泛起了一阵杂糅了辛酸、愧疚和感动的复杂情绪,多种滋味一齐涌上,五味杂陈。
沈墨轲这一次从灵剑山庄归来,由于苏琊的坚持,他没有再在容貌上做任何乔装。
不过为了避嫌,他还是带上了面纱。毕竟现在的他和墨辙年轻时太过相像,沈家人见到了难免会解释不清
带面纱……虽然娘气了点,但还是比戴有面纱斗笠“初访”要礼貌多了。
沈墨轲在这里正心情复杂的时候,就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了拉。
沈墨轲微微的偏过头去看,却发现是苏琊在一旁抬着眼瞧他。
恰才萦绕在沈墨轲心头的多种情绪,竟一下子都被清了个干净。感伤还未下心头,小心思被发现的害羞和尴尬就“蹭”的一下腾上了眉头。
当初借用长宁名字的用意,沈墨轲一是为了缅怀故人,二是祈愿未来。长宁,长宁,若是这个名字陪伴自己结束一生,沈墨轲曾经也觉得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但是,沈墨轲真的没有想过苏琊能够回来。而且,还会随着他到他曾经用他的名字生活过的地方。虽然也是他自己邀请的……
沈墨轲真是觉得太尴尬了。多少年他没有像现在这样,羞愧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且……而且,苏琊还那样笑。
苏琊的笑,向来都是笑不露齿、温暖却依然彬彬有礼的。但是这时的苏琊笑得露出了贝齿,弯起的眼睛中笑意让沈墨轲根本就不敢看。沈墨轲的红晕只一刹就烧到耳朵上,甚至连额头都有些红了。
“咳。”沈墨轲轻咳,甩了甩被苏琊扯着的袖子。
“这是爷爷在路上认识的好友,受邀来府上过中秋的。沈轲沈公子和苏琊苏公子。”沈墨辙向在身后站着的苏琊和沈墨轲摆手介绍道,再回过头来沈墨辙却发现夫人、儿媳、儿子、瑛奈……堂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墨辙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场面。苏琊的样貌毕竟实在是好看的过分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让沈墨轲劝苏琊带上斗笠。不然若是一开始就让众人见到,大抵,是没有人会认真听他说话了。
这不,一介绍,苏琊摘下斗笠,一行礼……沈墨辙回头看去,却发现和他预料的不一样。
苏琊不是在行礼,而是在笑。先前一直被斗笠投下的阴影遮挡着的面孔,因为一个开怀的、扬起头颅的笑,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了众人面前。饶是见惯了世间美丑,又和苏琊朝夕相对了这么些时日的沈墨辙也被惊艳了一瞬。
沈夫人是除沈墨辙之外,最快回过神来的:“老爷,不……介绍一下?”
沈墨辙闻言又清了清嗓子,也不管他刚才是不是已经介绍过了,又再一次的向众人道,“沈轲沈公子,苏琊苏公子。”
沈夫人的话还有沈墨辙的轻咳终于将众人的神给唤回来了。沈府众人也不愧是教养极好的,神色也再无异常。
在短暂的寒暄之后,众人念沈墨辙一行人车马劳顿应当早些歇息,很快的就散了。而沈墨轲和苏琊也被免了一切礼数,被安排在了相邻的两间客房之中。
中秋家宴本就是及其盛大的宴会。在沈墨辙出行前,沈府就已经开始了准备。
沈府上下对于奢靡之事向来视之糟粕,所以中秋家宴也办的极有特色,无歌舞升平,而是家中之人轮番上阵演绎才华。丹青描画,吟诗作赋,抚琴鼓瑟,也是好生有才,好生热闹。
沈府家宴在先前从未有过外人与会,不过在先两年家主沈墨辙邀请郎中长宁列席,今年更是有两位客人。沈家一向清净,接连三年家主沈墨辙都请了客人到来,对于沈家人来说,也是十分幸乐之事。
除了沈瑛奈。
沈瑛奈大约是沈府今年中秋家宴上最不开心的一个人了。纵使她在家宴上书写的“团圆”二字引起了满堂喝彩,但她还是高兴不起来。
这两个字是她准备写给长宁看的。为此她还提早了一个月就瞒着长宁练习。而且,这一次的家宴……
沈瑛奈气鼓鼓的横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苏琊和沈轲。
先前两年的中秋家宴上虽然长宁都有列席,但是那个时候沈瑛奈还没有对长宁“青眼有加”。而以前的长宁也是低调的紧,虽然总是能够献上让人惊艳的好字。但在那个时候,沈瑛奈觉得也就是那样了。她期待的一直都是叔叔华丽帅气的剑舞,写字什么的沈瑛奈根本看不上眼。
然而今年却大不一样了,沈瑛奈不仅自己为家宴练了个把月的字,还死缠烂打的要求娘亲将她的席位单独分出来,不再和爹娘同席。
众人都在打趣说,瑛奈长大了,想要独立了,但是沈瑛奈自己却知道的清楚,分席是因为这样沈家年纪最小的她肯定是列在尾席。按照往年的经验,要不是坐在长宁旁边,要不就是坐在长宁对面。对于现在的沈瑛奈来说,当然是坐在哪儿都好。
沈瑛奈的算盘打得噼啪响,但是事不从人愿,长宁没有能够参加家宴。代替了长宁的位置的,是这两个家伙,沈瑛奈想到这又忍不住横了一眼沈轲和苏琊。
娘炮和……娘炮!!
沈墨轲能够接收到沈瑛奈从旁边一次又一次射来的灼灼视线。心中暗道糟糕。
他对于沈瑛奈的性子可是熟悉的紧,知道如果再不威慑一下沈瑛奈,她待会儿或许可能会干出喝水喷他一脸的那种,让人不得发作却又十分恶心的恶作剧。毕竟沈瑛奈活脱脱的是他小时候的翻版,只不过是换了个性别。
而且沈墨轲还知道,这个威慑还不能是带有挑衅意味的威慑,像是技压一筹、绝顶才华那样子的,沈瑛奈只会想出更多的恶作剧。因为她是小孩儿,没人能和她计较。沈瑛奈知道的清楚,沈墨轲知道的更清楚,毕竟他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沈墨轲不想多惹麻烦。
因此,这个时候,只能……
沈墨轲朝坐席旁边的苏琊微微倾身,小声道:“苏琊。”
……只能以常人无法以自身之力达到高度之事来迎击了。
苏琊像是一心一意的欣赏着沈二公子翻飞着的剑,听到沈墨轲轻唤才回头:“嗯?”但沈墨轲瞧着苏琊眼里的笑意就知道,他等着他的“传唤”已经很久了。
沈瑛奈的视线如此不加掩饰,而且目标也不是只有他一人,沈墨轲感觉到了,苏琊自然不可能感觉不到。可是苏琊就是装着没看到,沈墨轲也只能明明知道苏琊肚子里有只小鬼,还要亲手把小鬼放出来。
沈墨轲小声道:“苏琊,你朝沈瑛奈笑一下。”
然后不待苏琊回答,沈墨轲又补充道:“要真诚的,能够迷倒她的那种笑。”
苏琊也很快回道,不过脸上竟然是一副不解的神色:“嗯?为何?”
好一个扮猪吃老虎,沈墨轲腹诽,但情况特殊,话不可多说,他只能道:“不过是随意的一笑罢了,做什么要原因。”
不料苏琊却如此道:“因为我只对你有真诚的笑。”
闻言沈墨轲微惊,他一时半会竟不知苏琊这句话中有几分调笑几分真心。不过沈墨轲却也没有过多的时间仔细思考。
苏琊冲沈墨轲眨了眨眼睛:“不过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墨轲欣喜,却不形于色,淡定道:“嗯?”
“过来一点。”苏琊朝沈墨轲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
沈墨轲靠近了去。
“再过来一些。”
沈墨轲心生疑惑,又将信将疑的移了移身子,却还是保持了一段距离。
没想到苏琊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在沈墨轲的耳垂上轻啄了一下。火烧红云。沈墨轲惊得连忙后退。
苏琊却老神在在,佁然不动,倚在桌上瞧他。
沈墨轲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以前比较主动的人明明是他,苏琊是那么的腼腆害羞。没想到,没想到!从不流氓的人,流氓起来,也是会让曾经的小流氓害羞的猝不及防。’
沈墨轲这一退,实属情之所至,实属害臊,实属不能接受苏琊明目张胆送来的亲昵,没有来得及考虑当下的情形。然而沈墨轲这样一退,动作过大,撞到了桌子,发出了好大声响,大厅内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连正在舞剑的沈二公子都停了下来。
待到沈墨轲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座上沈夫人问及因由,沈墨轲一时尴尬竟然没有立即想出对策。然而在沈墨轲尚未行动之前,苏琊已经站起来一歉礼。
“如果你退的不那么狠,大家都会以为我们只是耳语了一句罢了。”苏琊用传音之法和沈墨轲说道,这是只有炼气灵气的沈墨轲不借助法阵无法用的法诀,“还是不够稳重啊,沈仙师。”
苏琊礼毕,话已传完。
沈墨轲还来不及品味苏琊的话,就又听到苏琊这样说道。
“轲兄素来颇好剑术,今日见沈将军飘逸身姿,不禁与苏某感慨。苏某便建言,让轲兄不妨与沈将军切磋切磋。轲兄大抵是觉得苏某所言不当,苏某在此向打断诸位雅兴之失,谢罪。”
闻言,沈墨轲大惊失色。
这个家伙!竟然还生气了!明明还有更加稳妥的说辞!而且本就是他苏琊自己要设的“局”,他给面子踩进去了,他生的哪门子的气?!
沈墨轲连忙站起来,想要赶紧的将苏琊引到他身上的锅甩出去。不料还是不及,沈二公子看向他的眼眸中已经燃起了战意。沈墨轲知道,这剑他不得不比了。
“望沈公子赐教!”沈二公子沈明钺道。
沈墨轲暗叹一口气,先前的打断已是对舞剑者的大不敬,此番若是再拒绝,那已经不是不敬一词能够概括的了。怕是以后他再想以沈轲之名登门都不行了。
沈墨轲只能回身拿剑,却发现苏琊已经将剑给他抛了过来。沈墨轲信手接下,却又是不懂了。苏琊这番笑眯眯的瞧着他的模样,笑意中还有着掩饰不住的打趣和期许,又哪里像是生气了?
苏琊的情绪,沈墨轲自衬天底下应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但是这时沈墨轲忽然觉得这话他还是说的过于自满了些。
然而情况并不允许沈墨轲对此事再多做细想。沈墨轲朝沈明钺拱手行礼:“沈轲学艺不精,献丑了。”
灵剑出鞘,沈墨轲脚步轻点飞身越过台上,举剑朝沈明钺袭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沈墨轲举剑就攻,乍看之下颇为莽撞,沈明钺却眼睛一亮。这个沈轲虽然身上看上去处处是破绽,但是这处处又是为他而设的破绽。如此对手在战场上颇为少见,沈明钺很是兴奋。
两人你来我往,剑光于堂内纷飞。
沈明钺是战场杀伐之人,此刻正战意澎湃,但一招一式却极其冷静又极其果断,干脆利落却又是直接有效的狠辣。与之相对的,沈墨轲的剑意根本无从解析,像是一团迷雾,招式仿若行云流水,再是凶狠的剑招他都能挡拆或是截断,但却从不深攻,大有伺机等待一击而中的架势。
双方的功底都相当深厚,只是行剑的策略不同,一时竟也无所谓谁的胜机更大。只是谁人都知道,两人中的一方落败,差的定只是一个疏忽,一个可能微乎其微的疏忽。
忽的,一直不主动出击的沈墨轲一剑刺来。沈明钺奇于沈墨轲的直白,却也没有放弃这个可能制胜的机会。
而他果然赢了,一个失误让沈墨轲与他拆了不过几招,眨眼间就趋于落败。
经过恰才的一段比试,沈明钺知道沈墨轲的水平应当不止于此。沈明钺不明白沈墨轲我会忽然放水。
待看清楚了情势,沈明钺忽的冷汗就下来了。多年战场中他从未见过沈轲如此剑技精湛之人,一时之间入了迷,竟然完全忘记了这是在家宴上有着表演性质的切磋。若不是恰才沈轲忽的出手,露出了破绽引诱他向后退去,他原本的剑招,极其可能会把剑送到爹娘面前!
“承让。”沈墨轲朝沈明钺拱手。
沈明钺提剑朝沈墨轲行礼:“是明钺不敌沈轲兄。多谢轲兄。”
沈墨轲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不由得先喝了一杯酒压惊。
他有多少年没有遇到这样纯粹的战意了?虽说是沈明钺太过入迷,但是沈墨轲也不得不承认,他恰才那样做也是为了唤醒自己。他何尝不沉迷于方才的切磋呢?
沈墨轲虽出身千叶,但最终能得到褚聿真传。他虽无洗兵之名,已是洗兵之人。既然为洗兵之人怎能不痴战。只是沈墨轲懂得克制,而克制的经验也比沈明钺丰富罢了。
忽的沈墨轲感觉到苏琊敲了敲地板,像是叫他转过头去。当然苏琊也只能叫他,这样微小的动作除了他能感觉到外,还能有谁?
但是沈墨轲一想起来是谁将他推到台前,他就非常的不高兴。沈墨轲刻意地佯作没有感受到,但是苏琊却锲而不舍,每次敲两下,间隔同样的时间再敲两次。苏琊的耐性极好,沈墨轲也知道苏琊不达到目的绝不会罢休,但他还是不想理会。
然而,沈墨轲终于不胜其烦,回过头去,发现苏琊又在瞧着他笑。
“做什么。”沈墨轲道,也不倾身,也不动作,就悠闲的状似毫不在意的坐着。同苏琊说话也不出声,也不正视着他,只是斜睨,嘴唇翕动了几次。
“履行诺言。”苏琊道。
沈墨轲皱眉,经过恰才那一番他与沈明钺的比试,沈瑛奈那灼灼视线已经收了回去。他已经给沈瑛奈展现了足以让她钦佩的实力,也不必再担心会对他做什么恶作剧了。
“不必了。”沈墨轲冷淡地回道。
“我都拿了谢礼了,怎么可以不履约呢?”苏琊道,语气中的玩味让沈墨轲心里不由得响起了警钟:切不可以以前的苏琊度现在的苏琊,以前的苏琊可一点都不流氓,现在流氓起来沈墨轲简直都要不认识他!
“都说了不必。”
沈墨轲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就看见了苏琊扬起了笑。那种笑意和平常对着他的笑全然不同,若说是平时他因为见得多了,已经对苏琊的美貌免疫,却还是总会被他不经意的笑夺去心跳。
那么此刻的笑,可以明显的看出来是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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