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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安静如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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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化神之士,均有破空之法,且在元婴时初开的神识之域也趋于圆满。能感悟世间一切生息。
但是现今看来,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五位阁主都在峰口等了三天三夜,这化神修为者竟还是不见影踪。
“昊渊师弟。”池海凡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可知那位修者到了何处?”
闻言,一直望着山门的昊渊,微微的将目光转了过来,朝池海凡摇了摇头。不发一言,脸上竟是没有一分应有的尊敬神色,视线又转了回去。
昊渊的如此反应,让池海凡对这个化神者又有了几分忌惮之意。
现五阁阁主之中,与他最为相近的自然是为同期弟子的陆垚。其他三位阁主中,千叶薛子川是资辈最长的一代弟子,薛子川为人谦和温润,悬壶济世,众人都对他敬意有加。而苍玄方式如、洗兵昊渊资辈皆小于池海凡。
方式如为人冷淡,痴于打造仙器,非重要之事绝足不出户。而昊渊则是练武成痴,醉心修炼,无人点拨却也将洗兵的剑阵都研究了透彻,是御琼山派现在派内修为最高之人。
只是昊渊及其不善于人心之事,与人交往都是直来直去,不谙礼数,说话也不懂得观察时机。且在洗兵之传上,也只得其剑法、剑阵使用要领,对于兵法之事一窍不通。
实际上,要是按作是以往,以昊渊这样的资质是无法担当洗兵阁阁主之任的。
毕竟洗兵阁名起:倚剑太白,濯枝洗兵。
洗兵阁历代是以卓越的御剑之术,御兵之法安身立阁。修之战,止之战是洗兵阁的训导之核。
若不是当年凡魔之战中的洗兵之士尽数折损,灵脉不损的只剩下当年留在派内不到结丹修为的十数人,洗兵阁的绵延可能会就此断绝。幸是洗兵阁弟子都心智坚忍,于浩劫后,无人教导却也仍然能沉心修为,竟是从那里出了凡魔之战后的修为第一人。
不过,在池海凡看来,昊渊也止于此了。像他如此心思不通透之人,也只是能够做到修为高罢了。别的事情,他可做不来。
忽的,通启峰的山门外传来一阵声响。
此声不大,可以听得出来是有人脚踏草木一步步行走而发出的声响。五位阁主面面相觑。以他们五人少则真阳中期,高则元婴初期的五识所能分辨出的脚步声响,至少是在五里之外。而在关口行来的此人,毫无疑问的就是他们这三日来翘首以盼的出关者。
但这明明有着破空之能的修者,为何要一步步走出来呢?且他步伐均匀,节奏不紧不慢。像是这最后出峰的五里路,有五位权重威高的阁主等待着的五里路,他还是要一步一步走出来。
不过,这个让五位阁主都多少心存忌惮之人,终究还是出现了。
通启峰内迷雾蒙蒙,可修仙者五感敏锐并不是虚传。只见来人身着一身整洁白衣,淡青腰带,乌发被束在玉冠之中。此人玉立身形,虽低垂着眼眸却可看得出是面冠如玉、丰神俊朗,至多是而立左右的面貌。他双手捧着两柄灵剑,因浓雾弥漫,窥不清其眸内神采,但人人人都可以感知到那是无法用语言所道出的恭敬……以及悲伤。
一见清楚此人身形,池海凡还在疑惑来者何人。却听到方式如、昊渊、薛子川三人都齐齐的“啊”了一声。
三人的语调、声音、情感都不同,却让池海凡的内心沉了沉。
不知是受来者肃穆神情所染,在此人未完全走出通启峰山门之前,无人开口。
来人在走出山门后,转身,恭恭敬敬的捧着那两把剑,跪地,朝通启峰行了个大礼。而后才将两把剑背在身后,回身向等待了许久的五位凡修致礼。
“在下千叶沈墨轲,二十六年前随前掌教褚聿闭关,至今方出……想必五位就是师尊所说的代阁主吧。”
沈墨轲一席话尚未说完,池海凡已经觉得胸中已经袭来了一口闷气。池海凡在看清此人面貌时本还在思索此人的真实身份,但看到了薛子川与昊渊难以抑制的惊讶于激动之情,池海凡就已经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再一听沈墨轲之名,以及沈墨轲对于他五人之称。若不是平日里对于言辞表情把握惯了,池海凡才能够将真正的情绪藏在了装出的讶然与惊喜之下,没有人看出他神色的动摇。
“因前掌教褚聿身故时,嘱托在下出关前,代他再看一遍通启峰,故而出来的晚了些。让诸位久等了。”语毕沈墨轲又深深的朝眼前的人行了一礼。显然他早已知道通启峰外有人等待,却为了完成褚聿遗愿,而一步步代褚聿从通启峰中行了出来。
陆垚闻言,颤抖着轻问出声:“褚聿掌教……身故了?”
沈墨轲答道:“是。”
闻言,昊渊此时难抑制自身的情感,连与同期友人沈墨轲打招呼的闲情也在这个噩耗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昊渊颤声问道:“师尊是何时……?”
“三年前夏至。”
“三年前夏至……”昊渊失神地喃喃道,“三年前,六月飞雪。天地振动。原来……原来……”
褚聿,一代名修,历代洗兵阁主中之集大成者,却又极富有个人创造力,不拘泥形式。通悟洗兵之核,却又独创新阵,以洗兵真学开创一方新天地。褚聿性格特立,傲然立于世外,却又有着麒麟手段,在其担任御琼掌教之时,御琼山派声誉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是被誉为除开派祖师夏禹外最杰出的御琼掌教。
这样的凡修在约莫百五年龄便已坐化,让人何不心生叹息惋惜之情。
或许是受众人的情绪感染,先前说话一直清淡有礼的沈墨轲在语气中也染上了一丝悲哀:“褚聿掌教坐化前的余愿已了。请诸位不用太过为褚聿掌教感伤了。”
沈墨轲出峰时便与众人解释过为何他如此姗姗到来,但若是说褚聿的遗愿只是走过一遍通启峰也大约没人会信吧。
池海凡与众人一同示以悲伤之时,同时内心暗暗地想道:为何褚聿三年前往生,与他一同闭关的沈墨轲却现在才出关?
沈墨轲之名,池海凡虽身在衍周,但却也是熟悉的很。毕竟彼时的御琼山派才有多少人?沈墨轲,前千叶阁阁主温听叙座下最年轻的一名弟子,十六结丹,十八便能炼出上品修元。
要知道现在担任千叶阁主的薛子川,是在拜入温听叙座下第六年才得一枚修元,还仅是次一级的中品。虽说修元丹修炼困难,练就颇有机缘巧合。但沈墨轲的天赋在其中所发挥的作用是不容小觑。
且又还不论二十三年前的那一场试剑大会,褚聿也是带着沈墨轲去的。
池海凡表脑内作者不断的思考,但是他的面目表情却也没有丝毫的纷乱异常,仍然是混杂着悲恸、惋惜和淡淡的尊敬之情。
“相信诸位有许多话想要询问墨轲。”沈墨轲朝五位凡修行礼,“但墨轲还有一事,需要行毕后才能与各位相谈。”
池海凡神色动了动,话还未说出口。
沈墨轲就已经朝着身着苍玄阁主制服的方式如拜礼:“仙尊褚聿的佩剑悬翦与却邪,因为祖师夏禹所制,依派内规制,不得随葬,仍需回归藏宝阁。能否请式如师兄与墨轲同去。”
方式如望着朝着他行礼的沈墨轲,一直冰封似的面目竟也是没有一丝松动,只是看见沈墨轲背在身后的两柄灵剑时才神色一荡。
“好。”方式如道。
沈墨轲朝其他四人敬礼:“那么,再是要劳烦诸位再等上一些时辰了。”
众人纷纷给沈墨轲与方式如回礼,沈墨轲的眼睛淡淡的扫过了陆垚与池海凡,而后在池海凡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却没有说话。
御琼山派藏宝阁,是御琼山派中又一举世闻名之地。个中原因从其名称便可窥之一二。
藏宝阁,所藏当为珍宝。御琼山派一直稳坐第一强派之名,其所藏宝物,自是现世仙器之上上乘。
藏于阁中的是历代苍玄阁阁主锻造的仙家宝具,灵剑、护具、玲珑宝塔应有尽有,除此之外,藏宝阁内更是藏有开派祖师夏禹亲自锻造的八柄宝剑。
一名“掩日”,以之指日则光昼暗。金,阴也,阴盛则阳灭。二名“断水”,以之划水,开即不合。三名“转魄”,以之指月,蟾兔为之倒转。四名“悬翦”,飞鸟游过,触其刃如斩截焉。五名“惊鲵”,以之泛海,鲸鲵为之深入。六名“灭魂”,挟之夜行,不逢魑魅。七名“却邪”,有妖魅者见之则伏。八名“真刚”,以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注①)
但这八柄已经堪称神级的灵剑却也不是人人可以驱使。因为人选宝具、宝具亦择人,只有被宝具认同,御剑者才能够真正御之。御琼山派以修剑为基,故在拜入五阁之时,可获许进入藏宝阁择一灵剑作为半身。
其中悬翦为已故掌教褚聿之剑,却邪为褚聿亡友蓝唐之剑。
原本按照常理,剑在人在,人亡……剑也是要随葬的。但是祖师夏禹所铸之剑终归是有所不同,使用者陨落,要将灵剑回归藏宝阁。
藏宝阁历来有着衍周阁代代阁主布下的守卫结界,若是非持有掌教令的真阳修士入内,都会被结界化去金丹,失去修为。
可是这二十年间,并没有人能够进入这里。
池海凡虽代理掌教之职,颁掌教命令。但那和进入藏宝阁的掌教令,却也是和进入通启峰全然不同的。
若是没有手握掌教印的掌教准许,真阳修为修士必定会顿失浑身修为。但是真阳后期的方式如却随着沈墨轲走进了藏宝阁。并无任何异样,就如同以前,领了掌教令的师尊带着他进入藏宝阁时一般。
一切都如常。
除了供于堂上的一柄宝剑,自行离开了剑鞘。
出身苍玄的方式如虽然一直深居简出,醉心修炼与锻造,但他却也早就从师尊中听闻过沈墨轲,这一位小他好几期的师弟的名字。毕竟年方十六,心性气魄竟能与藏宝阁尽数宝具取得共鸣,以致于直接被震晕,而不得择其独属于己的灵剑……这样对于苍玄之人来说绝顶的奇闻异事,曾经为座下首徒的方式如不会不知道。
方式如随着沈墨轲来到藏宝阁,一是对于沈墨轲所携带的却邪与悬翦心怀敬意,二则也是太久没能进入藏宝阁,想要回到此处感受至灵之宝具的气息。
踏入藏宝阁时,方式如果然听见了藏宝阁内宝具“蹭”的一声异常精神的齐鸣。
方式如知道,这声齐鸣是对于沈墨轲的敬意和认可。
方式如的师尊,浸淫痴迷于锻造宝具,能与宝具沟通的纪孟真纪阁主在进入藏宝阁时也能得到这样的礼遇。
然而,方式如却也没有想到,竟然有宝具会仅受其内栖居之灵的驱使,不受任何人召唤,便自行出鞘,飞至来人身前。
而且,这柄剑,还不是普通的剑——是夏禹所铸神剑之五,惊鲵。
“惊鲵……”沈墨轲显然也是认得这柄宝剑的。沈墨轲恰踏入藏宝阁时,惊鲵便离鞘而出。
沈墨轲低着头望着飞至身前闪着莹莹蓝光的宝剑喃喃地念着这柄神剑的名字。双手轻轻的托住了惊鲵那漆黑细长的剑身。
沈墨轲认得这柄宝剑自是应当,御琼之人都能唤得出祂的名讳才是。
但是方式如却也对沈墨轲的反应颇感意外。他和沈墨轲先前并没有任何深交。甚至,自始至终,他们说过的话也不过是通启峰前的那几句而已。
可方式如却也知道的清楚,沈墨轲的心性应当是如何的沉毅、开阔与坚韧。
——因为宝具的“灵”不会骗人,受宝具敬重之人,必定也是人之灵杰。
这也是方式如在初见便对沈墨轲如此敬重的原因。
可是,就是这样的沈墨轲,在看见惊鲵的时候,清隽淡然且年轻的面庞竟显得有几分沧桑,连一直沉稳清泠,不见分毫撼动的声音在此刻也出现了几分失神和颤抖。
沈墨轲轻唤惊鲵的语调,让一向不问人之世事的方式如听得都感到心痛。
是了,方式如想起来了,除了却邪和悬翦,惊鲵也是近期曾在现世再度扬名的灵剑。
惊鲵是被褚聿座下一极为年轻的徒儿拔出的。那人也是御琼山派中颇为惊才艳艳之人,可惜于二十年前的凡魔之战身陨,属于他的宝剑惊鲵也在那之后回归了藏宝阁。
沈墨轲站在方式如身前几步。
方式如既然已经知道沈墨轲身怀褚聿亲传的掌教印,那么这便是应有礼数。所以他并未看得清楚沈墨轲的神色,只是听见了几次短促的抽吸,还有一滴水珠轻轻的溅在地板上的声音。
方式如不是多言之人。他只是沉默的看着沈墨轲将惊鲵收回了剑鞘。沈墨轲微微的侧身挡住了自己做诀的动作。可是方式如却也能够感受到惊鲵的情绪,祂是及其不愿进去的,但最终还是乖乖的听了话。
而后,沈墨轲依着礼制,在礼毕后将却邪与悬翦归了位。这才回过身,却也还是一步一步的走着,走到了方式如面前,同一直在门口等待的方式如行礼道:“师兄久等了。”
方式如还礼道:“掌教客气了。”
见方式如的称谓改变,沈墨轲的神色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他笑了笑,还是一如初见时的温润如碧玉。
“恰才一路行来,见我派内人气多了不少,衣裳制式也与以往不同。”沈墨轲笑道,“二十年前一战,我派折损英才无数。当年入峰闭关时,派内还是一番冷寂凄清的模样。墨轲只在闭关时,闻师尊说了几句,却没有想到出关后变化竟然如此之大,竟然是比我当年入派时要热闹了许多。”
沈墨轲只是寒暄语调,说话不疾不徐,声音清泠,让人听了神思也不禁沉静下来。
方式如沉默了一下。
他向来不理与人交往之事,却也并非心思不通透。沈墨轲一番话,是在询问他当今御琼山派的情势如何。
沈墨轲的话语说的亲切,处处透着关心本派发展的真情。方式如望着沈墨轲那双清亮关切的眸,心中无法不生敬意。
这位已然是独步天下的化神修者身上竟然没有一分恃傲之气。手握掌教印,身有化神能,在出关之时,明明有破空瞬移之能,却也不给他们这几个——他明知道此刻最忌惮他的几人,示以威慑与威力,而是如同往常的师兄弟一般行礼作揖。
个中缘由,方式如已经在只言片语间想了清楚。这位新掌教心思玲珑且对御琼山派之情真纯,让一直冷眼看待如今御琼山派的方式如无法不动容。
“是的。正如掌教所言。”方式如略一沉吟解释道,只是声音大约是极少言语,说话的调子十分冷硬,不似常人,“因二十年前派内经历大动荡,所以衍周代阁主池海凡,在得到温阁主准许后,对我派进行了改革。现如今御琼山派的收徒和管制方式已与往前大不相同。制度改动巨大,并未三言两语可解释清楚,还需从头细细梳理。”
方式如几言也将御琼山派的情势说得清楚。
现在的御琼山派改动巨大,并非沈墨轲手握掌教印就能掌握的。现在派内主事的人是池海凡。且方式如的话语中还有暗示,他们五人并不算是同以往五位阁主那样互相敬重,共议要事,而是有主有次,亲近有别。
沈墨轲颔首,示意他已明了方式如所言,道:“我们到这藏宝阁也有些时辰了,怕是其他几位师兄要等得有些急躁了。”
不过沈墨轲虽如此道,但是神色中却也像是没有将师兄们的急躁放在心上,几步走出藏宝阁,像是还是打算走着去那等待着他的“五阁阁主会议”。
沈墨轲要离去,但是方式如却还停留在原地没有迈开步伐。沈墨轲察觉到了方式如此举,却也没有回身,只是脚步一顿,又迈开了步子。
方式如正在思虑着是否要将心中所疑与沈墨轲全盘托出,见沈墨轲的动作,方式如却也即刻明白了沈墨轲的意思,因此也就不再多言,抬脚跟了上去。
御琼山派,御琼台,五阁主议会之所。
除了随着沈墨轲出行的方式如还未回归,其他四人都已经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等待。
方才听了弟子回禀三日来派内杂事的池海凡并未离去,只是挥退了弟子,颦蹙着双眉在主座上闭目养神。陆垚在侧席望着手中的茶盏出神,愁眉不展,显然也是在未恰才弟子所报上的事务烦心。
厅内四人,只有薛子川和昊渊焦急的望着房门外,翘首以盼。
忽的,昊渊端正身姿,而池海凡睁开了双眼。他们要等的人,就快要到了。虽然他们的神识尚未开化,且御琼山派上不乏人员走动,但是那样的步履只有一人才有。
方式如先到,而沈墨轲停在殿外行礼。而后才入座,坐在大堂之中,五位阁主的视线之下。
沈墨轲礼数周道,并无过分生疏的意味,但是堂内却是有一瞬无言的寂静。
最终还是薛子川先说话了,毕竟两人是同门师兄弟:“墨轲,身体可还好?”
“多谢子川师兄挂记。”沈墨轲双手薛子川一扶道,“托师尊关照,闭关前于战所受之伤经休养已恢复如初。”
“那就好。”薛子川颔首。据薛子川所知,沈墨轲在凡魔之战上曾受重伤。虽然其修为已至化神,可薛子川也免不了担心。ruin听了沈墨轲亲口回答,他才安下心来来。
沈墨轲微笑致礼。
薛子川最想问的话已经问完了,但是他却也知道既然自己开了这个话头,接下来的一些话也应当由自己所说。
薛子川粗粗的观察了一番众人的神色,再看回沈墨轲,不料却发现沈墨轲也在看着自己。这个原本不算亲切的师弟眼中带着一些安抚的笑意。
对于师弟的玲珑心思,薛子川有些怔愣,却也很快的就镇定了下来。薛子川对沈墨轲道:“墨轲师弟,你在峰内闭关已久,师尊虽曾与你提到过派内相关之事,想必其他几人你也未必真正认识,且由愚兄为你介绍一番吧。”
“洗兵代阁主,你同期同学昊渊。”昊渊修为虽高,却因资辈最小被排在最后。一直以来昊渊被排在末席都有些不服气。但是此时他能够被第一个介绍,昊渊是喜出望外的。
虽然早有了阅历,不是当年莽莽撞撞的毛头小子,但是他望向眼眸里的崇拜与开心都根本掩饰不住。
沈墨轲朝他会心一笑,昊渊更是高高兴兴地朝着沈墨轲行礼。
“苍玄代阁主方式如,纪孟真师叔座下第三弟子。”方式如朝沈墨轲行礼。
“方寸陆垚,古尚归师叔座下第十二弟子。”陆垚朝沈墨轲颔首。
“与代理掌教、衍周池海凡,予奈师叔座下第十三弟子。”池海凡神态恭敬的朝沈墨轲一礼。诚挚尊崇如同弟子见到尊师。
与池海凡交换了眼神之后,薛子川便道:“墨轲,你闭关二十六年方出,定有许多事想要了解。师兄愚钝,只知千叶阁内之事。若是墨轲你有其他的疑问,还是问你池海凡师兄更有裨益。”
沈墨轲行礼谢过薛子川。
而此时他才真正地将视线放到了池海凡身上。池海凡的眸子深黑,却又双瞳剪水很是明丽,看上去十分的温润真诚。
沈墨轲望着池海凡,却并没有即刻开口。
池海凡望着沈墨轲,沈墨轲那双浅琥珀色的眸子分明是透亮,池海凡却看不清楚其中的意味。但他知道,这个话口,是沈墨轲让给他开的。
先言者主动,后答者被动。此时可不是薛子川介绍众人时的情景。沈墨轲正在给他讯号,一个“示弱”的,“理解”而“无意相争”的讯号。
这个沈墨轲,出关不过两个时辰就已经看清楚了情势。池海凡心中已经有一角被提了起来。但他的表面,却也只是恰到好处的,做出了他明白沈墨轲的善意,一副感激的模样。
池海凡道:“墨轲师弟之名久仰,至今方得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池海凡师兄实是谬赞了。墨轲二十六年闭关峰内,何来名声?纵是幼时凭着根骨有几分惹人注目,但我派何时缺乏人中龙凤?”沈墨轲道,“虽是得意于褚聿阁主指点,幸得化神,但吾辈修行之路的开端相信诸位大约也有所耳闻。”
闻言薛子川与昊渊都有些怔愣,神情竟然有些悲伤。
但沈墨轲却淡淡笑道,一派风轻云淡:“修得现在的修为方才出关,一是褚聿掌教一生所求,二则是担忧魔族卷土重来,为了凡界的安定,元婴修为恐还是有所不逮。而墨轲又巧得机缘,故掌教命我修得化神方归。”
沈墨轲一字一言语调平静,而厅堂内从一开始便有些莫名紧张的气氛,终于在沈墨轲的这番话下有所缓解了。
二十年,如今的御琼山派五位代阁主之中固然存在一些矛盾,却也已经磨合了二十年,之间虽然亲疏有别,主次有分,却也已然是个整体。
沈墨轲的出现无疑是一个变数,虽然从头至尾沈墨轲都没有表现出凌人的气势或是任何破坏他们意图,但是沈墨轲的修为如此之高,又手握御琼山派掌教印鉴,对于这个整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存在一定的威胁。
或许他们有人并不在意被“从天而降”的沈墨轲夺去位置,但这样的变化,无论祸福,总是对现在的情势有所动荡的。
而沈墨轲的一番话总算对于众人的这个担忧给予了一个解释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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