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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安静如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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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轲没有将话说完,但是杜随冶也明白他的意思。箬集门与崆峒派私交极深,犹如灵剑山庄与御琼山派。若无法摆平此次事件,莫说是等三天,崆峒与箬集还有其他相关的门派,估计半天都无法等,就会一个个的冲进去送死。
  “张祚派的人都去了哪里,你可都知道清楚了?”
  “是。张掌门命人去了‘巽’门与‘坤’门。”沈墨轲道,“虽然此时一切未知,但若只是入境寻人,弟子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善。”杜随冶颔首道,“万事小心,速去速归。”
  沈墨轲朝杜随冶一礼,道:“弟子领命。”
  先前,沈墨轲拒绝进入秘境的理由一直是由唯心的直觉作为出发点,除了各类卦象阵眼推算无门无解外,并无确凿证据。而当真正领人进入秘境的时候,沈墨轲再一次的确认了自己的直觉无误。
  在此前的十日内,由于沈墨轲的命令,所有的斥候只是在结界的周边进行搜寻与监视。没有进入秘境三里之内。沈墨轲带队进入秘境,十里之内也确实无虞,但当迈入了先前崆峒所测算的“巽”门范围之内,眼前的魔气却陡然增加,浓烈到了几乎到了无法视物的程度。
  纵使是修为化神的沈墨轲做诀也只能吹跑三丈前的迷雾,其他金丹的凡修就更不用说了,眼前一米的紫雾都吹不开。因此只能就压缩队伍,减慢行进速度。
  此番沈墨轲带的人皆出御琼山派,方寸两人,衍周两人,洗兵苍玄各一,共六人。
  “掌教,再有十里便是破境点‘巽’了。”一名方寸弟子说道。
  “善。”沈墨轲紧接着问道,“回程可有异常?”
  “大营位置仍然清晰。”
  “周遭?”
  “正常。无任何生命迹象,亦无气象变化。”另一名衍周弟子说道。
  沈墨轲相信弟子们的判断,此刻他也无暇分心。“继续前进。”
  然而不过再行了数百米,境况就陡然生变。
  “掌教……前面那,是不是我们要寻的人?”
  东南秘境吞噬了数个小镇,其中一个破境点“巽(xun)”便是在一个小镇里。他们如今到达了小镇附近,但小镇却悄无声息,荒无人烟。
  沈墨轲比了个手势,弟子们即刻列阵。
  “前方可是箬集门道友?”队中洗兵弟子在沈墨轲的指示下扬声问道。
  此话自然是明知故问,各派的校服都不同,前方的那三人都身着箬集黑白道服,自应是箬集门弟子。但眼前这三人举止怪异,背对着他们站在房前,身遭笼着紫雾,沈墨轲做诀将他们身旁紫雾吹去,也不见这三人有任何的反应。此时的喊话,依旧如此。
  此事非同寻常。沈墨轲并没有感受到这三人身上任何的生命气息,也没有任何的灵气和魔气,他们已经和周遭的紫雾与不详融为一体。若不是亲眼所见这些人还站立着,沈墨轲恐怕会将他们当做是空气。
  沈墨轲皱眉,将决缩小到了一个泪形的圈中。终点是那三个箬集门弟子,圆形的泪内是他们御琼七人。
  沈墨轲抬了抬手,身边的苍玄的弟子便从怀中摘出了三张纸,手指轻轻一捏这纸在瞬间便变成了三只飞鸟,向箬集门的弟子飞去。
  那鸟是探魔纸做成的,在苍玄弟子的操作下,落到了那三名箬集门弟子的身旁。并无异样。众人屏息等待了片刻,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异常。
  “掌教。”有人唤道。
  “去看看吧,”沈墨轲道,“保持阵型。”
  众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七人走进这三人的身遭,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正当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已死,准备收取三人身上信物以做记号之时。在方寸弟子伸出手触碰左侧一人的衣襟时,竟是被那箬集门的弟子反手抓住。那箬集门弟子仰头猛地朝方寸弟子袭去,看他的架势,竟是想要咬断方寸弟子的脖颈!
  “后退!”沈墨轲命令道。同时翻腕便是一道强劲的罡风,将那箬集门弟子的头硬生生的撞歪。剑诀一令,身上的佩剑应声飞出,剑柄撞向了箬集门弟子的手腕。箬集门弟子的手腕一松,沈墨轲便扯着方寸弟子的另一只手,向后退去。
  御琼山派七人转瞬退到箬集门弟子三丈外,这时才发现不仅是左侧那名弟子发生了异变。右侧的那两名弟子也在他们“触碰”到他们的瞬间动了起来!且他们身遭那探魔纸也即刻间被魔气烧得灰飞烟灭!
  三人面色发青,脸上的血管浮起,青紫清晰可见,瞳孔全白,不自然地大张着嘴巴向他们扑来。
  凡修们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状况!御琼剑修们纷纷拔剑相向。
  御琼七人形成了一个包围阵,将这三名箬集门弟子围在了中央。这三名箬集门弟子攻击欲望极强,但是毫无章法。
  沈墨轲击退了一个又袭上来的箬集门弟子
  “箬集道友,可还听得见我说话?”沈墨轲问道,却并不没有收到回答。
  沈墨轲内心疑云更盛。他出身千叶,却在师尊所授中从未见过这样的体征:已全无生命之息,却能如常人般能行能立,攻击欲望之强、力道之劲形同野兽。但偏偏他们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不能够贸然击杀,只能将他们围困。
  沈墨轲自从进入巽门范围之内,他的心中就一直当当地敲着警钟。此时更是倏地脑袋发紧。
  此时混战,沈墨轲却听到了第十人之外的脚步声。和之前那箬集门弟子一样,这些脚步声的主人没有生息,却行动如电。
  “小心敌袭!”沈墨轲喊道,同时扬起了惊鲵,白金剑光盛放,剑气拔地而起。剑气将从后扑来偷袭的数个“箬集门弟子”不留情面地捅了个对穿。
  沈墨轲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情势的发展,这样的机警并不足够。因为没有人能够想到,那几个被围在中央的箬集门弟子竟然趁着混乱,自爆了!
  电光石火之间,沈墨轲只来得及堪堪筑起结界将弟子护在其内。但不料那“箬集门弟子”明明只是血肉之躯,自爆却宛若惊雷,沈墨轲匆忙之间筑起的防线根本不够抵御冲击。他被震退狠地撞到墙上,纵使是化神之躯,一刹那也是头晕眼花。
  这还不是最后。原本以为攻击应当告一段落,但沈墨轲的鼻尖却蔓延过了足以让人窒息的浓烈迷药。沈墨轲体内的灵气空乏,根本来不及破空而去。
  中计了。
  这是沈墨轲昏迷之际最后的一个念想。
  “师弟,师弟。你可是醒了?”
  沈墨轲头疼欲裂,但耳旁迷迷蒙蒙地似是听到有人在说话。他挣扎着睁开双眼,眼帘外的日光泄入,照得他眼睛一阵难受的刺痛。
  他是怎么了?沈墨轲想。然而他只是微微一动神思,脑子就像被棍子胡乱地搅着般难受。
  “师弟,你可有哪里不舒服?”那是薛子川的声音。
  “疼……”沈墨轲从牙缝间挤出声音。
  “疼?哪里疼?”
  “头……”沈墨轲堪堪答道,然后竟是又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他的身边又换了一个人。但此时沈墨轲的脑袋已经不像当初那般疼的似是要炸裂。虽然心念微动还是会引得脑袋针刺般的疼,但比起当初实是好上了许多。
  “杜……师叔?”沈墨轲看清身旁人的时候轻声问道。
  “您……为何……”
  杜随冶将沈墨轲从床上扶了起来,边道:“休息。”
  “什么?”
  “你这里是全军最安静的地方了,我来这里休息。”
  沈墨轲完全无法明白杜随冶言之何物,杜随冶则是示意沈墨轲稍安勿躁,而后便立刻简要地将现状告知了沈墨轲。
  原来,今日已经距沈墨轲带队入境过去了三日。第一日到了约定的最后时间沈墨轲还没有出现,众仙家便觉得大事不妙。毕竟,化神修者可是有破空之能,能来去自如。可纵使如此,这秘境也能将化神修为的沈墨轲困在其中,如此可怖,自然引起了凡修们的恐慌。
  “昊渊当时听见就疯了,若不是本座阻止,他恐怕就直接冲进去了。”
  “他真是个好孩子啊。当年师兄除了你们,和我提的最多的就是他。”杜随冶看着沈墨轲的神色愈加凝重便打了个岔。见沈墨轲神色缓和了少许,才又继续说秘境的情况。
  沈墨轲的消失让众人感到异常的恐惧,但好在有杜随冶和崆峒掌教这样的长辈在场,才没有大乱。而后凡修们按兵不动了三日,杜随冶也按住了昊渊三日。在三日内,所有精于占卜、卦象、阵眼的凡修通夜演算。虽然没有算出个所以然来,但随着演算范围的精细,重重卦象都重新又了解读——均为大凶。
  原本三日之期一到,无论秘境多么凶险,灵剑山庄与御琼山派都会大举起兵破境。但在第三日的时候,沈墨轲却出现了。出现在了秘境的外围。衣服虽有些破旧,但毫发无损。
  “毫发……无损?”沈墨轲问道。这不应该。他当时在“巽”就已受了伤。过了三日,他为会出现在秘境外暂且不论。为何他会毫发无损?他完全没有时间过去三日的概念,为何他会昏迷如此之久?这藏在秘境之中的人大费周章的设计将他弄昏,为何还要放他回来?
  “是。”杜随冶道,“你的体征仅是显示晕厥之象。子川将你带回了营中照看。根本检查不出任何异常。而后你便醒而复昏,到了现在。”
  “……”杜随冶此话就更多疑点了。他明明头疼欲裂,为何仅是昏厥之象?而且,经过师兄检查还显示毫无异常?
  杜随冶观察着沈墨轲的神情。
  “怎么?”杜随冶问道,“可是师叔所言与你所知有出入?”
  “师叔明察。”沈墨轲语毕后却沉吟了一会儿,像是不知如何说起。
  “稍安勿躁。”杜随冶道,“你且一项项说。师叔不急,你这才是关键。”
  沈墨轲便同杜随冶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包括遭遇战时遇见的“箬集门弟子”,无故昏迷的三日,以及自己初醒时的头痛欲裂。
  听毕后,杜随冶喃喃道:“可真有此事?”
  这并不是一个问句,只是一个感叹。沈墨轲换位思考也知,这样的现象确实让人难以置信。而又让人不禁迷茫,是何人为之?又为之为何?
  杜随冶失语,沈墨轲却还有疑问。
  “当日出现在秘境外围的,可是只有弟子一人?”
  “是。”杜随冶道,“若是如同墨轲你所言,你在当日便已昏迷,那么为何你会在三日后出现在秘境外围?”
  杜随冶和沈墨轲都陷入了无言。
  杜随冶看了一眼沈墨轲,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开口道:“墨轲,别怪师叔冒犯。”
  “杜师叔只问你一句,你所见所言绝对属实,你所述所说全然可信?”
  沈墨轲闻言无法抑制的有一瞬怔愣,但缓过神过后,沈墨轲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弟子所言,句句属实,皆为墨轲亲历亲见。若有不实……”
  “善。”沈墨轲没有说完,杜随冶便打断道,“师叔信你。”
  杜随冶顿了顿继续道:“此次秘境疑点重重,恐怕是想要陷墨轲你于不义。墨轲你……可有头绪?”
  沈墨轲闻言却静默。想要陷他于不义的人不多。但也应当不会借魔族之手行事,毕竟此事已经涉及到界族矛盾,那是个人仇恨不应当也不能逾越的界限。
  “……”杜随冶也随着沈墨轲沉默了片刻,最后杜随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罢了,墨轲你不愿意说就罢了。界族矛盾确是不可妄断。墨轲你记得留份心,记住杜师叔永远信你,便好了。”
  沈墨轲闻言,郑重点了点头:“多谢杜师叔谅解。”
  然而,纵使沈墨轲已经苏醒,战局还是陷入了僵局。此时终于没有人不信沈墨轲所说的“此境凶险”,但所有人也都束手无策。
  秘境的“门”、“眼”在何处,终于在第十五日,由衍周将所有的测出,并将结果送至阵前。原先侦查出的境门八门,实际上只有三处需破。而境门周遭“气象”的测算方法,境门闭合的时机以及关闭方法也尽数得知,至今终于至少可以说是对于这个秘境有了初步的了解。
  但即便如此,由于沈墨轲当日所见,所有人都不敢贸然妄动。
  沈墨轲受了伤,灵气已不足够支撑供应结界推进。此时的战况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毫无作为。原本,若沈墨轲完好无损,按照原先包围秘境结界的缩小速度,他们在第十日就已经可以到达最近的境门。然而沈墨轲重伤,一切都停滞在了原地。
  可是纵使如此,沈墨轲也得不到任何喘息。
  那箬集门的张祚不知为何像吃了迷药似的,一门心思认定沈墨轲所说是一派胡言,是因为他不想救下箬集门弟子才如此编排。日日夜夜在军营中吵闹。
  沈墨轲听到此传闻的时候,正歇在帐中。
  “那我御琼弟子呢?”沈墨轲听后冷脸道,“难道也是因为不想寻张掌门门下弟子,我才让他们折在秘境中的么。”
  这几日他的身体非常的奇怪。经过薛子川诊治,以及自己的审查,沈墨轲可以确认身体并无任何异样。但不知为何就是头疼的厉害,虚弱不已,使不上力气,而且找不到任何原因。
  “许是张掌门在说气话。”薛子川道,“杜师叔已经让人破除流言了。墨轲你莫要往心里去。”
  “只是他整日喊喊叫叫也不是办法。”昊渊也在帐内,参与进了讨论,“被杜师叔缓下的其他仙修,被他整日这样叫也开始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入境了。”
  沈墨轲闻言,沉默。
  “既然要破境,那么入境自是必然的。”沈墨轲道。
  薛子川、陆垚与昊渊闻言面色凛然。此秘境必定要破,不然后患无穷。然而当如何入、如何破,却又不是简单便能回答的问题。
  然而纵使群策群力,御琼四人商讨至深夜,最终所能定的策略……若是必定要在近期入境,确实没有比先派斥候探清楚情况更好的办法了。
  这必定会造成人员伤亡。但也是唯一的办法。
  而这,也是“他”想要沈墨轲选择的办法。
  入境探秘的斥候很快就被选拔了出来,各个门派均有。有三队,共一十二人,所有的斥候都被装备上了能够实时反映周遭状况的灵石。而随着斥候们侦查的场景传回,秘境中的真相才慢慢浮出水面。
  秘境中果真存在如沈墨轲所说的“无生命气息却能行动如常之人”。只不过除了当时箬集门与御琼山派去往的境门“巽”与境门“坤”之外,在另外一境门“坎”处,都出现了这样的“异常人”。
  看着穿着者自家校服却宛如野兽般攻击着斥候的“人”,众人都一阵揪心的难受。
  此番探路凶险,可纵使众斥候所获得的命令是“探明情况,见敌撤退”。但还是没有一个斥候能够从如狼似虎的攻击中全身而退。
  灵石随着斥候被击倒而无法再用灵气传递讯息。见着一个个灵石熄灭,众人一片沉寂。
  “诸君,至少我们已然探明前方行阻为何。莫要让斥候勇士的血白费。”辈分最高的杜随冶喊道,“七日之后,‘气象’复新,此境必破!”
  七日之后,秘境洞开第二十五日。凡修联盟集体入境,秘境破除。然而,此战中,不计先前所失,真阳修为亡者三人,真阳以下亡者五十,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可谓是伤亡惨重。幸是此事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且秘境已然关闭。
  但这一场阴谋并不仅仅只限于战场。
  这个秘境,只是一个铺垫而已。
  两个月后,于竹屋内清修的沈墨轲,忽的收到急讯。金剑传信道:崆峒掌教有与战事相关的要事与他相谈。请沈墨轲速到崆峒派驻地
  沈墨轲的确是负责秘境之战的战后事项。他们也确实应当就战后相关事宜开一次会议,但原本订立的商讨之期应在二十日之后,而非现在。崆峒掌教此举显然不合常理,也不合规矩。
  然而沈墨轲还是如约到了崆峒派。
  但当他踏入崆峒派之时,即刻便被万千剑气锁定,万夫所指。
  “通魔沈狗,你还真敢来啊。”站在崆峒右手侧位的箬集门掌教张祚,隔空朝沈墨轲喊道。
  沈墨轲皱眉。
  此子在秘境之乱的时候便喜欢乱吠造谣。但若单凭此人一张嘴,定是不会有像眼前这番阵仗的。眼前诸凡修挥剑共指的局面,倒是可以与起出兵秘境时相比了。
  沈墨轲环顾了一下四周,参与战役的、没有参与战役的仙家都在这里。位于正中的是崆峒掌教、少华掌教、箬集门掌门。一人严肃,一人叹息,一人气急败坏。除此之外,杜随冶也在首席之列,面如沉水。
  见沈墨轲没有回答,张祚继续吠道:“沈掌教怎么不说话啊,可是没有想到你的阴谋会被我等发现,故而失了言语?还是在绞尽脑汁如何通知你的魔族友人前来营救深陷‘敌方大营’的自己呢?”
  沈墨轲皱着眉,并没有管张祚。
  沈墨轲朝首席的崆峒掌教一礼道:“沈某应邀前来商讨战后恢复事宜,还未入门,便受到张掌门的无妄指责。‘通魔之罪’乃是对修仙之人最严厉的指责。张掌门将如此大的罪责扣在沈某头上,必定存在误会。”
  “沈掌教,”少华掌教迟林捋了捋胡须,朝沈墨轲道,“张掌门向来心急护短,此事毕竟关系到他派内徒儿,难免有些言重,请沈掌教多担待。”
  少华掌教继续道:“沈掌教说张掌门对尔的‘通魔之罪’乃是误会。那么关于‘秘境之乱’,本座有些问题想不明白,可否请沈掌教指教?”
  迟林这话说的似是客气,但并未否定张祚所说的“通魔之罪”。沈墨轲的眉拧的更深了些。在此情此景只差喊打喊杀的状况下,迟林如此说话,恐怕并不是真的要“指教”。
  沈墨轲沉吟了一下,还是道:“前辈请。”
  迟林点了点头,便缓缓道来:“不知沈掌教可曾听过‘魂偶’一说?”
  ……根本闻所未闻。沈墨轲如实道:“未曾。”
  迟林颔首,他皱纹密布的脸上,根本看不出表情。他继续道:“‘魂偶’此名,是我等断章取义而来,沈掌教没有听过也是常情。”
  “魂偶乃魔界秘术,因只听给与其‘魂’的主人号令,故称其为‘魂偶’。魂偶以尸体为本,以秘术为媒,以‘魂’为核,以烟瘴魔气作为动力源,可使尸体‘复生’。复生者体如炼钢,力大如牛,渴血嗜杀,死后仍能自爆伤敌,可谓是最强之武器。但其固然强力,却是世间大凶之物。”
  “这描述,沈掌教听的可还熟悉?”
  迟林的问法让沈墨轲感到异常难受。然而沈墨轲又不得不答,他酌字道:“‘魂偶’可是那使仙家弟子‘异变’之术法?”
  “‘异变之法’么?正是。”迟林像是自问自答的说了一句,而后顿了顿,继续道,“发现‘魂偶’之术的实属意外。沈掌教可知,‘秘境之战’中被制得的‘魂偶’皆我同袍。在我门下弟子清理秘境遗留时,因不愿让同袍如此惨死他乡,尝试搜集其遗物以期带将其回家乡安葬。而正是由于此同袍之情,才让我们幸得能够发现,这藏于秘境之中的‘秘密’。”
  “沈掌教,”此时迟林忽的敛起了先前貌似谆谆教诲的语气,严厉地道,“你不如先看看我们发现了什么吧,本座想要请教掌教的疑问,就在其中。”
  迟林语毕,放在迟林身后的那面巨镜便开始泛起了蓝光。
  而出现在沈墨轲眼前的是一副炼狱般的景象。
  狭小的山洞中,弥漫着令人胆战心寒的紫黑魔气。穿着崆峒校服的凡修被摆在棺上,他们的身上没有一处好肉,致命伤在脖颈。他们的颈被“魂偶”咬得只剩下了半根。血流尽了。瞪大了双眸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如此残忍的景象,沈墨轲光是看着胃中便泛起了酸水。
  然而这只是开始。
  突然之间,似是什么人启动了机关,石棺下竟浮起了黑黢黢如同墨汁般的液体。将斥候身体浸没了一半。而一个泛着白光的光点空悬在那斥候身体的上空。
  与此同时,灵石中也模糊地传来了模糊的声音。
  那仿若是冗长的招魂决,随着念白,那泡着斥候的墨汁如同沸腾一般,冒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巨大的水泡,涨起而后碎裂。明明是汁水,却仿佛一个个脓疱。而那墨汁渐渐地“抚上”了斥候的身体。像是染色似的陷入了斥候的皮肤,不一会儿便将斥候整个淹没。
  半晌,那浮在空中的光点缓缓落下。而此时那不停的在爆裂的脓包在斥候的心脏处形成了一个漩涡。光点在招魂诀终结时缓缓降落,而那脓包像是在欢呼似的,在不停地长起炸裂,漫天魔气似是受到了召唤般,争前恐后的融入漩涡内。
  当光点完全融入后,墨汁也像是得到了命令般从斥候身上滑了下来,转瞬就消失在了石棺下。而此时斥候身上已经变得完好无损,但他的面色已经变得青白,再睁开眼时他的眼眶中只留有了一副白瞳,瞳中无神无魂,唯有无限的煞气。
  “这……”沈墨轲被眼前所见震惊。这世间怎会有如此邪恶残忍之术?是何人竟会如此狠心做出天理难容之事?
  “这是同袍在‘魂偶’身上发现的灵石所记录的景象。”崆峒掌教在一旁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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