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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安静如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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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在术法的加持下一直保持着适宜的温度。
  如今沈墨轲体内所能够存储的灵气已恢复至筑基,但五感竟是比之前又要敏锐了一些。水面上蒸腾起,在脸上拂过的热气,还有从后背传来的一声一声平稳的心跳都清晰的无以伦比。此时两人如此肌肤相贴,竟是让沈墨轲觉得自己有两颗心脏。
  “你还好吗?”苏琊在沈墨轲的耳后轻声问道。
  这几十日封印祛除的旅程,也是在近日才进入了如此和缓的境地。药浴浸泡,运气推理,双人共浴。
  最初沈墨轲也是觉得此行此举让人有些害羞,有些难以启齿,也曾经担心是否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之事。毕竟两人都对彼此倾慕,有所反应是正常之事。但是苏琊一直以来都从不逾矩。沈墨轲难以自持的情况,相较之下还要更多些。
  沈墨轲对此感到愧疚,但他也明白,他身上的封印没有解除。他不能让苏琊看到这些。
  “还好……”沈墨轲答道。他微微仰头看向苏琊。
  因为角度的原因,他现在此时正靠在苏琊的颈窝,仰起头来便能够看见苏琊微微低下的下巴、高挺的鼻梁、以及被黑布覆住却依然望向他的深邃眼窝。
  沈墨轲望着苏琊,竟突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他想要将距离拉开,可是苏琊还是紧紧的扣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放开我。”沈墨轲本来想这么说。
  但苏琊截住了他的话头,再次问道:“真的吗?你真的还好吗?”
  “……当然。”沈墨轲放松后又再次用了点力气,但仍旧是动不了。苏琊说话的热气呼到了他的脸上,他竟然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忍不住想要逃离。
  “对我你何必说谎。”苏琊扣着沈墨轲腰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而后又将他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
  “我只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我,你还好吗?”
  “……”沈墨轲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道,“不好……我很不好。”
  此时沈墨轲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不想离开苏琊的怀抱了。他原本抓着捅边的双手也松了力气,滑到了水中,发出两声沉闷的入水声。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沈墨轲低声说道:“我本该高兴的……”
  苏琊没有回答沈墨轲,而是用脸颊贴了贴沈墨轲的发际以示安抚。
  沈墨轲的心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只是胸中的那一口浊气还是挥之不去。
  “我在小时候决定拜入千叶、拜入御琼的时候……就知道一定会有这样的结果。”
  “在那个时候我便已经做好了思想觉悟。虽然被逐出了家门,我却还是坚信,我是选择了大义。”
  “师尊救了母亲,作为人子的我,就要报答彼时的恩。若是没有天赋也就罢了。毕竟我所思所求,也向来不是长生。但既是有冥冥中注定的机缘,那我便相信,这是上天所赋予的使命。”
  “那个时候虽小,我却也将可能面对的生死离别想得透彻明白。只是……”
  沈墨轲从水中抬起了手盖住了自己的双眼。或许是水波荡漾,衬得沈墨轲的声音中似也是有了水声。
  “我早就知道我与他们可能今生再也不见……即便是有幸能再见,也只能是今天这样的场面……”
  “我本应知道,我本应……不被触动的。”
  “你不能这么说。”苏琊轻轻地开口道,他拿开了沈墨轲捂着自己双眼的手,“你不能将错误都归在自己的身上。何况,你也没有错。能够再次相见,墨辙不是也很高兴么?”
  “我知道。”沈墨轲重复地念道,“我知道。”
  “先前都想得明白,也看得透彻……”沈墨轲仰头,这回才真正的放松了全身的每一个角度,将自己的身、将自己的心都靠到了苏琊身上。
  “只是今天,不知怎么的……就很难过。”沈墨轲呢喃道,“我自己……也不清楚原因。”
  沈墨轲最后一句话的字音还在空气中缭绕,沈墨轲的眉心却忽的被吻住了。
  苏琊的动作让沈墨轲惊讶得忘记了呼吸,浅琥珀色的眸睁得极大。这本就是热气蒸腾的房间,但苏琊的唇、苏琊的舌、苏琊的亲吻却比空气都还要灼热。
  这个吻代替了苏琊的安慰,轻柔的仿若羽毛,却比语言的重量更盛,只轻轻一挥,就扫去了沈墨轲内心中此时的沉郁尘埃。
  苏琊又顺延而下,轻轻地吻上沈墨轲的鼻梁,明明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却让积压在泪腺中的水珠打开了阀门。
  苏琊停在了沈墨轲的鼻尖,他们的姿势让他没有办法再继续向下。
  苏琊的双眼一直用黑布覆着,但是沈墨轲知道,即便是这样,他也在一直看着自己,从未移开视线。
  他就这样“看着”沈墨轲。不说话,却也足够表达心意。
  于是沈墨轲便再也没有压抑自己的欲望,仰头,含住了苏琊的双唇。
  今夜,一室温湿,华春蔓延。


第11章 重现
  灵剑山庄。
  虽然杜随冶名义是四月才卸下庄主之任,但其实在宣怀三十三年开春的时候,她就已经将山庄内的所有事务都交由了杜子吟打理。过完年之后,寻常人就连杜随冶的人影都找不见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实际上,灵剑山庄的庄内也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
  灵剑山庄的实权早就已经缓慢的移交到了杜子吟的手中。
  因此,今年应当由掌教带领参加的试剑大会,是由杜子吟带队出席的。
  不过,江州到宿州毕竟路途遥远,而今年灵剑山庄选拔出参与试剑大会的弟子也适才筑基中期,并不适宜过度摧折。
  因此灵剑山庄提前了五日出发,有松有驰、不紧不慢地前往御琼山派。
  其实,如今的御琼山派,杜子吟是极度不想去的。但不去却又是不行,她不能够因为个人恩怨,便把这个灵剑山庄的弟子和未来都搭进去。因此杜子吟只能转移注意力地去想:要如何做,才能在伏魔大会、试剑大会上,狠狠地抽池海凡那大如澡盆的脸两巴掌。至少替自己、替沈墨轲出一口恶气。
  杜子吟整日都在思虑如何完成此项大事。因此,忽的有一日,杜子在吟陪同弟子共进早膳时,发现沈墨轲和苏琊也在他们休憩的酒店中,实在是被吓得不轻。
  而杜子吟发现两人的踪迹,还要多亏了苏琊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杜子吟这个民,苏琊是殃不到了,但是,他还是能够把整个酒店中大部分人都迷的神魂颠倒,还无论男女,不分老少,杜子吟也真真是佩服。
  和弟子们交代了些话过后,杜子吟便回了房间,然后又兜兜转转变了个装,才坐到了苏琊和沈墨轲的桌子上。
  “子吟,好久不见。”沈墨轲依旧是带着有些不合时宜的帷帽。等到杜子吟坐下来才偏过头来同杜子吟打招呼。
  只是一打照面,杜子吟便能够明显地感觉出沈墨轲的不同。
  沈墨轲不仅是修为恢复到了筑基后期,脸色更是较去年八月时要红润了不少,气色和精神也好了许多,而且身上更是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这种变化不知作何说法才是恰当,但应当算是沈墨轲再在以往清隽的面庞之外,又“漂亮了不少”。沈墨轲那微微上挑的眼角,此刻看来居然有几分风情。这可是从来没有从沈墨轲身上看过的气质。
  杜子吟自身虽没有尝过此中滋味,但她也立刻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看了一眼苏琊。苏琊不仅没有回避,还冲着她暧昧的笑笑,眨了眨眼睛。
  “……”
  当杜子吟的视线再回到沈墨轲身上的时候,沈墨轲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
  “……”
  杜子吟不知怎么的觉得眼睛有些疼,而且有那么一刹那,想要掀桌而去。杜子吟深深的觉得自己就这样不做任何准备地跑过来,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谢过苏琊给她斟来的茶,饮了一口。
  杜子吟不由得皱了皱眉。这茶的滋味好的不像是这个小店能够拿的出来的。
  不过,杜子吟却也没有多问。这种事情,被误伤就算了,若还要再去自找,杜子吟是拒绝的。
  杜子吟将含在口中的茶咽了下去,看着沈墨轲道:“看来沈兄恢复的不错。气色也很好。”杜子吟看了一眼在旁的苏琊,“这让娘亲和我都能稍稍安下心来了。”
  “劳烦杜师叔与子吟挂念。墨轲很好,一直都很好。”沈墨轲接过了苏琊手中的茶壶,替杜子吟饮完茶的杯给满上了。杜子吟闻言点了点头,又端起了茶杯。
  杜子吟趁着喝茶的间隙,暗暗思索着应该如何同沈墨轲搭话。
  其实,若是和沈墨轲一人聊天,杜子吟可以来去自如、天马行空,甚至口若悬河。但是加了一个苏琊,就让她感到浑身都不自在。
  杜子吟从来没有忘记母亲的告诫,也没有办法忽视自身的感觉。
  虽然杜子吟知道苏琊对她们并没有恶意。但是苏琊对他们有诸多隐瞒仍是事实,他的秘密太多,太过深不可测。
  不过从目前来看,沈墨轲对苏琊来说是不一样的,毋庸置疑。而苏琊对沈墨轲也是极好的。杜子吟如今只能希望,苏琊对沈墨轲的这一份好不会轻易改变。
  十三年前的那桩事情,沈墨轲不提,也好像不太在意,但杜子吟却知道那始终是沈墨轲的一块心病。虽然沈墨轲看得透,也不打算追究,但那个中的原因,杜子吟也知道——只是因为先前,沈墨轲心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已经死掉了。
  然而,如今,即使杜子吟不愿意承认,沈墨轲能够像现在这样重现风采,离开不了苏琊。
  可是,与此同时,杜子吟却也看的清楚明白,苏琊自身的秘密却也不能够忽视。
  从地狱归来仍手握权柄的人怎能够让人轻易相信?
  所以,这桩桩件件如何是好,杜子吟作为一个外人实在是难以断决。不过她的决断也毫无意义。但总归,她还是帮亲不帮理的。只要沈墨轲幸福,就好了。
  “沈兄是为何来新州呀?”
  虽然不知道还能谈些什么,杜子吟也不敢犹豫太久,怕让沈墨轲觉得尴尬。因此只能多找一些与沈墨轲自身相关的话题,但没有想到,即使如此也是被晒了一脸。
  杜子吟没有忘记苏琊那无视空间来去自如的本领,想了想道:“新洲人杰地灵,但却没有灵脉从此经过。沈兄来这儿总不是来疗伤的吧。”
  “咳。”沈墨轲微哂,没有立即回答。
  苏琊很快地就接过了话头,道:“确实不是。”
  接收到了杜子吟惊讶的眼神之后,苏琊继续轻飘飘却又施施然地说道:“新州的早樱近日已经开了,我们是来赏花的。”
  “……”
  若不是此时离席实在是不合规矩,杜子吟简直想要掀桌走人。
  “那么子吟呢?”沈墨轲显然也发现了杜子吟的神情变化,即刻转移了话题,“也是来赏花的吗?”
  “呃……”闻言,杜子吟有一瞬的犹豫。
  沈墨轲也是心思剔透之人,见杜子吟一停顿,他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沈墨轲点点头道:“算了算时间也快到了,是试剑大会吧?”
  沈墨轲如此说了,杜子吟只能答应下来:“……是。”
  杜子吟正尴尬着,没想到有人将她最尴尬的部分立马就提了出来。
  苏琊道:“今年的试剑大会,还有后年的伏魔大会,似乎是御琼山派主办吧。”
  竟然就这样无遮无拦的在沈墨轲面前提到御琼山派!杜子吟连忙斜眼过去,想要撕了后者的嘴。
  但苏琊却还是继续道,“听说是池掌教与方阁主亲自督建的比武台。比武台还设在紫霞峰上,是当今界内数一数二气派的比武台?”
  “……是。”杜子吟只能丧气的应道。
  杜子吟当然想过眼前这两人知道这事情的可能,毕竟全天下的凡修,在这段时间里,都在议论试剑大会。即使是住在普通旅客的酒店中,也会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谈论。
  但是她却不知道关于御琼山派的事情,居然能够这样赤裸裸的拿到沈墨轲面前说了??
  而沈墨轲竟然也没有半分的不自然,眉目言语间还带了一些惋惜之情,叹道:“式如师兄所造的看台定是绝顶,可惜墨轲是无缘一见了。”
  “墨轲想看?”
  “沈兄想看?!”
  杜子吟与苏琊同时问道,一时之间三人都有些怔愣,杜子吟和苏琊还互相对视了一眼。
  “苏兄难道能有方法带沈兄去……那里?”杜子吟奇道。御琼山派追捕沈墨轲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沈墨轲去御琼山派简直就是找死。
  苏琊答:“办法若是要想总是有的。不过,若是有杜姑娘相助,那自然更好。”
  “哦?”杜子吟扬了扬眉,正欲再问,就听到苏琊问沈墨轲。
  “墨轲,你是真的想要看看么?”
  杜子吟闻言大惊,也顾不上追问苏琊了,生怕沈墨轲恰才所流露出的真感情,被苏琊这么一问就逼回去了。
  但大约是今日出门没有卜卦,杜子吟的世界观又一次的遭受了冲击。
  沈墨轲听到苏琊在杜子吟面前就如此说,觉得有些不妥。但他又确实很想去御琼山派亲眼一见方式如所打造的比武台,还有今天下修仙的杰出少年人。
  沈墨轲知道刚才的一叹,苏琊是一定会再问的,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苏琊会当着杜子吟的面问出来。
  不过,杜子吟也不是外人。沈墨轲略一迟疑,道:“想的。”
  “!!!”
  沈墨轲的坦率让杜子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她一时之间也觉得心中五味杂陈,又是惊讶,又是欣慰,但却又是有些不甘心。
  “那么沈兄……”杜子吟沉吟道,“不如将这件事交付于子吟吧。”
  不待沈墨轲反驳,杜子吟继续说道:“子吟此行带有两个随从,弟子也是可靠之人,沈兄放心,绝没有泄露沈兄身份的可能。”
  沈墨轲一时间还是想要拒绝,但是当他看见杜子吟那坚定的眼神时,推拒的话却再说不出口了。沈墨轲看向苏琊。
  苏琊笑道:“那当然是要易容的了,惊鲵、你还有身上的气息,我也会帮你隐蔽。绝对没有人能够发现你,也绝对不会给杜庄主添麻烦。放心吧。”
  沈墨轲颔首,将视线转回了杜子吟。他再次望见了杜子吟眼中期待而又兴奋的光。
  “那就……”沈墨轲沉吟了一下,朝杜子吟作了个揖,“多谢子吟了。”
  “沈兄、苏兄与我,是谁和谁呀,”杜子吟眨了眨眼,道,“沈兄之愿,尽力满足,应当的。”
  苏琊、沈墨轲、杜子吟相视一笑。
  虽然杜子吟已经将此事答应下来,但是当安排妥当,杜子吟再见到两人时已经到达了御琼山派脚下。
  三人在此之前一直是通过传音联系,直到到了御琼山派山脚下,杜子吟才真正再度与苏沈两人相见。
  若不是那眼眸的颜色不曾改变,恐怕她都要认不出来了。两人气质、面貌与先前全然不同,虽然身形挺拔,气质却低微而且毫不起眼,与原本小厮予人的观感竟然无缝相合。
  而沈墨轲与苏琊,则是化名“长宁”与“墨竹”。
  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杜子吟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即使杜子吟现在还不知道这两个名字中准确的“含义”与“渊源”,但想起去年他们两人相逢时的场景,再看看他们现在此时脸上不经意就挂起的笑,杜子吟光是想想就觉得牙龈发酸。
  她这辈子大约是第一次感慨这个问题:为什么男人也能这么腻歪?
  “你们两个是我的小厮,住在我房间旁边的一个侧室里。条件一般,但我想你们两个是不会介意的。”杜子吟嘱咐道,“规矩与往年并没有区别。比试从明日巳时开始。不过因为灵剑山庄和御琼山派的关系,我们会坐在主席左侧。你们,没问题吧?”
  沈墨轲进入角色很快,他垂首应道,“请杜庄主放心,仅凭杜庄主吩咐”
  是夜,大部分人都已安眠。夜色空濛,四下静谧,正是一日间最安静的时刻。
  稚晖峰上,沈墨轲望着此情此景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以这样的身份再回御琼山派,沈墨轲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先前被惊鲵带出御琼山时,沈墨轲便觉得他今生再也不会踏入御琼山派了。
  倒也不是因为恨意,沈墨轲对御琼山派是不会有恨意的。
  他不回来,一是他不再具有回到御琼山派的身份。现在的御琼山派防他如魔族,探查灵息的结界应有金庸,唯恐他在这里出现。
  二则是,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回来了。无论如何乔装打扮,于现在的这里,他是个外人,也只能是个外人。
  不知现在是因为岁月久长,淡忘了世情的缘故。又或是近来的心境有所变化。沈墨轲竟忽的就起了想要来看看的情绪,而又竟然就这样来了。御琼山不愧是百年仙山,无论风云几卷、世事变换,它都蔚蔚于此,岿然不动。
  “明明已经四十年了。这里竟是没有半分的改变啊。”苏琊感叹道。
  沈墨轲笑,他许久没有见过苏琊这副模样。沈墨轲看了好一会儿,才颔首笑道:“那是自然。”
  苏琊闻言也在笑:“那也是多亏了你,你将他们保护的很好。”
  稚晖峰竹林中的小竹屋此刻还保持着四十年前建造时应有的模样。竹屋的竹子上刻满了保护用的符文。
  那是两人在还未拜入师门时,在竹屋刻上的符咒。因此才能让竹屋一直保持着整洁,一直维持着原样,而且不畏风雨,始终于此,始终如一。
  十年一度的试剑大会向来是灵修界的一大盛事。更莫要说,此番盛会又是由当今天下第一的御琼山派承办。
  试剑大会当日,即便是御琼山派上限制了游人,来往的仙修也是络绎不绝。
  “灵剑山庄,杜子吟杜庄主。”
  灵剑山庄与御琼山派近年来虽然有些疏远,但毕竟渊源深远,所以还是与御琼山派一齐共坐在主席。
  看着站在紫霞峰外会场,朝着自己温和的友善的笑着池海凡,杜子吟不由自主的便觉得有些作呕,想要转身就走,或是现在立刻马上,一个箭步冲上去给池海凡赏两个鲜红的大巴掌。
  不过好在杜随冶早就反复敲打过杜子吟。所以杜子吟虽然极度厌恶池海凡,却也并不会在此时做什么不恰当的事情。
  “池掌教。”杜子吟朝池海凡不失礼地抱手道,“好久不见,久违了。”
  “杜道友。”池海凡倾身回礼,言笑晏晏,“今日见道友精神朗朗,便可知灵剑山庄此番准备大展拳脚,让我等大开眼界了。”
  “池掌教过奖了。灵剑山庄不过是来这儿凑个热闹罢了。”
  杜子吟不想和池海凡多说话,随便客套了几句就入座了。
  沈墨轲和苏琊作为小厮是要先到会场进行准备。如今已经站在主席台侧等待多时了。在杜子吟现身之后,他们已经自发的上前侍奉。
  两人弯腰,恭敬地向杜子吟及随行的灵剑山庄弟子行礼。
  杜子吟状似随意的免了两人的礼,但视线还是控制不住从两人身上扫过。
  苏沈两人的行为和仪态真的太自然了。就好像他们本身就是小厮一样。
  沈墨轲的熟练,杜子吟是知道缘由的。在这十年间,沈墨轲都在沈墨辙家中担任大夫,他对此事有所熟悉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苏琊,他看上去并不是像是会做此事的人。但此时竟然也像模像样。
  不过杜子吟也没有敢多看,她怕多看了会引起池海凡的怀疑。
  试剑大会的惯例依旧是同往常一样,由主办方发言后才开始比试。而池海凡作为御琼山派掌教,自然是当仁不让。
  只见主席台上的池海凡从容地起身,一副大方之家的气度。他清了清嗓子,清朗的男声通过绵长的气息,传遍了比武台的每一个角落。
  池海凡刚开口,杜子吟就又重新燃起了想要手撕这斯文败类的欲望。
  池海凡道:“诸位仙家在御琼山派罪人沈墨轲的叛魔之乱后,还愿给予御琼山派如此的信任,实是御琼山派之万幸。”
  他竟敢,又这样把他泼到沈墨轲身上的脏水拿出来说。杜子吟气得咬牙,她下意识握在剑柄上的手此时更是用力到发白。
  杜子吟想要当场发作。
  但她却没有得到这个机会。
  只一刹,原来晴空万里的天空毫无预兆的,就沉入了完全的黑暗。
  众凡修当下一片哗然。
  “怎么回事?敌袭?!”有人大喊。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无数簌簌的拔剑声以及宝具汇聚灵气的嗡嗡声。
  宝具与灵气本应自带光华,但是不知为何,宝具开封的声音不断响起,众人的眼前却仍是一片黑暗。
  这一现象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惊恐,喊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诸位稍安勿躁。”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全场内响起,那声音气势如虹。在座的人自然认得出来那是御琼山派洗兵阁阁主昊渊的声音。
  昊渊的声音让众凡修平静了一刻。然而片刻之后,由于场内的黑暗完全没有改善,人群又即刻沸腾了起来。
  骂声,动乱声,推搡声,哭泣声不绝于耳。
  作为主办方的御琼山派不断地给出安抚和警告,但此时也已经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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