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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安静如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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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声,动乱声,推搡声,哭泣声不绝于耳。
作为主办方的御琼山派不断地给出安抚和警告,但此时也已经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有人凭借着印象,摸索着想要走到主席台。但是在这样紧张的状态下,任何一个不带恶意的触碰都会被过激的判断为攻击。但仍是不知为何,血肉被刺穿的声音并未成为这场混乱中的一部分。似乎也有人想要通过攻击来破除这奇怪的“结界”。但是攻击的声音,灵力暴击的声音也同样在这场黑暗中变为沉寂。
这样的混乱又持续了好一阵。过了半个时辰,黑暗并未消退,整个比武场仍旧是浸在一片如墨的、让人遍体生寒的黑暗之中。
正当所有人都开始感到绝望之际。
忽然,在比武场的四周依照着次序亮了一圈火把。那一簇簇跳动的火光仿佛拥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让比武场一刹那便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也没有人敢出声询问。人们竟不约而同的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直到有人打破了这场寂静。
一个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场内。四周的火把,在他身下落下了十字形的阴影。
此时若是众人还有心思看看男子的样貌,他们必能发现此时落在场内的人并不是什么陌生的袭击者,而是一个他们都熟知的人。只是他的表情和平时的温润有礼完全不同。
他那清朗的声音在黑暗布下之前曾响起,但黑暗之中又归于沉寂,现在他终于发声,说出的却是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池海凡道:“六个月不见,别来无恙啊,沈师弟。”
从来没有人想过,钟灵毓秀的御琼山派竟然也有这样让人心生绝望的地方。
厚重的石墙,终年的黑暗。
婴儿手臂般粗壮的青铜链条,一头连着千斤重的巨石,一头拴在刑具似的巨大龟壳上。那宛若玄武龟壳的刑具上深深的刻印着排布整齐的禁锢铭文。
这套刑具在御琼山派藏宝阁底下不知存在了有多久,但毫无疑问,此前它从未被动用过。
而也是直到前些日子,它才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宿主”。
——通魔罪人,沈墨轲。
宣怀十九年。御琼山派掌教沈墨轲勾通魔族,残杀凡修千人,平民万人。用心险恶,丧尽天良。
众人皆以为此人不斩不杀,不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不足以平民愤。然而却无人能伤其分毫。有灵宝具靠近顿失锋芒,无灵武器靠近寸寸断裂,无人能伤其毫发。若非此人认罪态度良好,在行刑时全无反抗,且其周身灵气被锁于捆仙索之中,恐怕无人相信竟会有这样的奇事。故只能退而求其次,判其于无日无夜之地,永世囚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龟壳是封锁灵气的刑具,这出自十二代苍玄阁阁主的刑具,能够将被锁者的灵气完全锁住,即便是化神者也难以逃脱。
而沈墨轲就被牢牢的锁在这刑具之内,半分也动弹不得。
这地牢中每日会有管道直接送水入喉,每三日会有人前来送餐。但也只有三日之期,餐食到来的时候,这个幽深的地底才会燃起一丝光亮。
今日不是送食的日子,火把却点燃了。这地牢里,除了送餐的道童,没有人会进来。但来人显然不是道童。他的步伐,他的走路的气度,听起来也更不是道童能够有的。
那人从石阶前行来。他的步伐不紧不慢,脚步声听起来像是在闲庭信步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六个月不见,别来无恙啊,沈师弟。”那声音听起来清朗悦耳,其中略带的笑意与关心,更是容易引得无限的遐想。
脖子被龟壳的顶部压制,沈墨轲没有办法抬头与来人直视。不过那人也不必自我介绍,这藏宝阁底下的地牢,能这样来的人,只有一个。
见沈墨轲没有回应,池海凡也丝毫不恼。他缓步走到沈墨轲身前一丈外。
“这六个月以来你感觉如何?对这你即将度过一生的环境,”池海凡顿了顿,嗤笑了一声,“还满意吗?”
“……”
无人回应。偌大的地牢里只回荡着池海凡一人的声音。清朗的男声持续撞击着石墙:“这是我们师兄弟在‘秘境之乱’后第一次见面吧?这么难得的能够单独聊聊的机会,师弟……你就没有什么想对师兄说的吗?”
“……”
池海凡又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听见回答。他笑着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那就师兄先说吧。”
“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与世隔绝。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
“在你认罪之后,战后恢复的甚好,那些被魂偶伤到的凡修都已经痊愈。子川师兄也找到了治愈那些险些成为‘魂偶’的凡修的方法。众仙家都已经进行了集体仙修的排查与检查,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魂偶了。”
池海凡注意到,沈墨轲在听到这句话时,原本好像毫无波澜的气息,微微有了些松动,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
池海凡轻笑:“是的,师兄我知道你最关心这个,所以这不就特地来告诉你吗。”
然而似乎恰才的呼吸声就是沈墨轲能够给出的最多的回应。池海凡再说话,沈墨轲就再无反应,就好像是重新化为了雕像。
“墨轲师弟,不要不说话呀。师兄兑现了诺言,你却不给点反应,让师兄一人自说自话,多无趣?”池海凡向前走了几步。精致的靴子停在了沈墨轲眼前。
而池海凡竟就这样弯下了腰,伸出了手,精准的探到了沈墨轲的唇上,轻轻一压。
沈墨轲一天只能喝一次水。此时他的唇干裂,粗糙的像是砂纸,摸起来丝毫没有应有的湿润。
“不要碰我!”沈墨轲低吼道。
他的身体猛地向前,像是想要把探到眼前的这根手指咬断。但他能够移动的距离有限,很快的便被龟壳勒住了脖子。沈墨轲不由得一阵难受的干咳。
这是沈墨轲几个月以来的第一次发声,声音干涩嘶哑到像是一个破旧的被人遗弃的破铜锣。
但这样难听的嘶吼却又让池海凡笑了起来。他收回了手。
沈墨轲的反应实在太对他的胃口了。他就是想要见到如丧家之犬般的沈墨轲。
“师弟终于愿意说话了。师兄先前还差点以为你哑巴了呢。”
锁着沈墨轲的刑具很大,池海凡缓步走,绕着沈墨轲转了个圈。
“……你来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沈墨轲嘶哑着开口。
池海凡欣然答道:“自然是来关心师弟你呀。”
又是一阵沉寂。
见沈墨轲又没了声响,池海凡也不急。他缓缓几步绕过了锁链,又站到了沈墨轲面前。
这时池海凡才又轻声说道:“您的状态我很满意,沈掌教。这个样子才是最适合您的样子。不是吗?”
话语尚未说完,池海凡的声音里已经染上了笑意。最后一个音节还未落下,池海凡便开始止不住的笑了起来。狂笑声只不过刹那便回荡在了地牢当中。
那笑声愈发张扬、愈发肆意而毫无收敛。其中的愉悦听的让人胆颤体寒。
池海凡笑的开心,很开怀,像是遇见了人生罕有的最大幸事。池海凡笑了很久很久,直到喘不过气了,才终于停了下来。
“沈师弟,”池海凡顿了顿,急喘了几下才又道,“你就真的没有什么话想要和师兄说吗?”
“比如……为何是我?为何是你?为何我会知道‘魂偶’?……为何,我不顾界族矛盾也要借魔族之手毁你?”
闻言,沈墨轲没有给出回答。但池海凡同时也并没有说话,像是他愿意等待沈墨轲的答案。
半晌沉寂。无人言语。在这样的情况下,甚至连呼吸声都吵的耳朵发疼。最终还是池海凡自己打破了寂静:“师弟还是不愿开口吗?”
“也罢。”池海凡笑道,“我知道师弟的意思。你从不屑于和我等蝼蚁交谈。”
“我知道的,我明白的。”
“但看你如今的这幅模样,足够了。”池海凡轻笑,“我很满意。”
池海凡说完这句话,便似要转身离去。
而这时,沈墨轲才缓慢的开口。他的声音干涩、嘶哑,每一个词都像是从嗓子眼里用力抠才能够发出声来:“……我是你唯一的目标吧。”
“嗯?”池海凡停下脚步,回过身道,“师弟你说什么?”
“……御琼山派不欠你什么。”沈墨轲轻声道。
沈墨轲的话却好像触动了池海凡的神经,他又笑出了声。“御琼山派一直都是我的梦想。我会对她好,让她成为天下第一。”
“但是你,”池海凡冷声道,“必须死。”
火把一束束熄灭。
与此同时,比武台上浓墨似的黑暗也渐渐化开。
天空放晴,万里无垠的碧蓝天幕依旧晴空万里。日光灼灼,仿佛刚才所见的黑暗只是一场虚幻的幻影。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真实。当年他们也是看了那样的一幕才从心底里认为沈墨轲,就是罪人。
在眼前放过的一幕幕真真切切,指向的是真相,一个已经被阴谋,掩盖了十三年的真相。纵使这眼前的景象只是掀起了十三年前真相的小小一角,也足够让人窒息。
杜子吟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但是在她反应过来的第一瞬,杜子吟就回过了头去看沈墨轲。
杜子吟在比武场被结界锁定的第一时间就想要回身确保沈墨轲的安全,但在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却不知为何不听使唤。意识也在瞬间沉入了黑暗。但即便在意识中,她也看到了一模一样的让人心痛的场景。
天明之时,就像梦醒。
然而,在她终于恢复了身体控制权,回过身时,沈墨轲和苏琊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此时,比武台上一片混乱,不断的有人挤向御琼山派所在的主席台。所以,除了杜子吟之外,也再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灵剑山庄的小厮已经消失了。
沈墨轲是在一片温暖的日光中醒来。
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在梦里他见到了幼时的梨花树,少时的虚竹林,彼人的笑靥暖暖,同袍的欢声阵阵。在梦境中他又看见了无数温暖,那一幕幕画面如此的甜蜜,以至于苏醒时,具体的梦境已经忘却,依恋和愉悦温存依旧蔓延到了现实。
沈墨轲起身,望着四周倍感熟悉的景物,感到有些疑惑。
这里的陈设完全是墨辙家的风格。
他什么时候来的这里?他完全没有印象自己是如何入睡。上一刻,他不应该在御琼山派么?
沈墨轲刚刚起身,就有一个小厮轻轻地叩响了门,轻声道:“沈公子,请问您是醒了吗?”
“嗯。”沈墨轲应道。那是墨辙府上小厮的声音,那么便可以肯定,他现在的确是在墨辙家中。
“您需要小的服侍您洗漱么?”
“不必。”沈墨轲道。
“那小的通知厨房为您准备一些餐食好么?”
沈墨轲犹豫一下道:“……好的,麻烦了。”
“这是小的应做的。”小厮顿了顿继续道,“另外,送您来的苏公子还要我们转告您。说他有事要办,过一段时间,他再来接您。”
闻言,沈墨轲的疑惑更深了。试剑大会应该尚未结束。他怎么就来到了沈府?
这已经很奇怪了。更何况……苏琊还没有当面和他告别。
沈墨轲觉得这之中似乎有些蹊跷。
“好的,知道了。”沈墨轲道,“苏琊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了,沈公子。苏公子就留下了这句话。不过他好像还留了其他的东西给您,放在您房中的桌子上了。”
沈墨轲闻言便将视线投到了房中的矮桌上,在桌子上面,确实放着一个黑色的匣子。
沈墨轲不由得下床走了过去,他边走边说道:“看到了,我没问题了。你先去吧。”
“是。”
沈墨轲打开了那个通体漆黑的匣子。
这匣子的材质十分特殊,看起来像是精致的木材,但是入手却像是刚刚煨过的岩石的温热触感,可谓是非常独特,不像是寻常地界能够拿到的东西。沈墨轲却知道,这是记载中及其罕见的魔界矿石,千年一遇,每一厘都是自身破裂后再重组萃取的结晶。
这是第几次了呢?
不过沈墨轲也没有在这来自于魔界的材料上过多纠结,他摸到匣子的一瞬间便把盖子给打开了。
放在匣子中的是一段红绳。
红绳……
沈墨轲微微一哂,动作却也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毫不犹豫地就拿了起来。
而在他指尖触碰到红绳的一瞬,沈墨轲的眼前忽然多了一层虚影。那是一身玄衣的苏琊,笑意盈盈地站在他身前,瞧着他。
沈墨轲也如他看着他一般回望着他。
“墨轲,事发突然,有些事情必须要我本人亲自去处理。所以只能不辞而别。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不放心你留在御琼山派,便把你送回了沈府。你在墨辙家乖乖等我好吗?”
“留下的这段红绳,”苏琊说到这儿,明显停顿了一下,笑意更是盈满了眉眼,“是我给你留下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这重达千斤的四字,苏琊说的如此直白,如此不加掩饰。弄得沈墨轲老脸迅速一红,耳垂更是红的像是要滴出血。
虚像的苏琊像是意料道了沈墨轲的反应,脸上的表情更是灿烂。苏琊伸出了手隔空抚了抚沈墨轲鬓边的发。
苏琊又道:“墨轲,戴好它。若是想我了,便握着它,念我的名字。我能听得到。”苏琊说的自然又深情,但沈墨轲听着却老脸烧的羞红。苏琊又像能够感应到似的,轻笑了一声道:“现在,亲我一下。好不好?”
“……”
这这这……苏琊怎能如此不知羞臊!沈墨轲失去了语言能力,嗫嚅了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反应。这这这……他怎能如此说话!
但待沈墨轲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的虚像不知道何时已经不见了。
一阵明显的失落感袭了上来,沈墨轲更是感到有些无措。然而当沈墨轲的视线又落在那小匣子里的红绳上的时候,他的心脏便又开始了没有预兆的狂跳。一下一下的,仿佛能够从胸腔震到耳膜。
沈墨轲不可自抑地用手掌捂住了脸。
……自己怎么会这反应……就像个春心萌动的小姑娘似的。
但即便沈墨轲再怎么觉得害羞,再怎么觉得害臊。却也还是小心翼翼的捧起了红绳系在了左手的手腕上。
也小心翼翼的在那一枚作为扣子的白玉上,轻轻的印下了一吻。
沈墨轲在沈墨辙家中的时间可以说是过的飞快。每日和墨辙喝喝茶、下下棋,和沈明钺比比剑、练练武,和沈明铎再谈论一下朝堂之事、为臣之论,再偶尔出门义诊。时间一下就过去了。小日子过的相当惬意。
但是日子过去半月,苏琊却是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虽然两人重逢之后从未分开过,但沈墨轲也察觉到了此事并不寻常。
沈墨轲无法抑制的感到了一丝忧虑。
苏琊不曾告诉他,他去了哪里。也不曾告诉他,他何时归来。
沈墨轲并不善于主动表达情绪。因此即便他手中系着红绳,也不会念他的名字,只是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它一眼。再多的也不做。
然而纵使沈墨轲不曾主动联系,近日来苏琊的杳无音讯让他内心愈发的担忧起来。
沈墨轲知道苏琊不会有任何危险,也知道苏琊已经强大到足够面对这世间的一切,但忧心却还是无由来的袭上心头。
然而,沈墨轲的忧虑也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从远方宿州发生的那件大事,也终于传到了商州。
此届试剑大会并未成功举办,当今凡修界又爆出了一桩惊天的丑闻。
这事本应被压下,毕竟仍旧存在许多疑点,而且又涉及到当今修真第一大派的名誉,真相未明前,各派均不允许弟子多加讨论。
但真相不可能永远被阴谋掩盖,所谓镇压,从来挡不住人心所向。
最终,十三年前,凡修宗师沈墨轲的“通魔之罪”是被人所诬陷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商州
“什么?”正在同墨辙下棋的沈墨轲,忽的听见这个消息,有些无法消化,他难以置信的重复道,“阿深,你说什么?”
陈深喘着粗气,显然刚才急匆匆的跑来让他有些呼吸不上。陈深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沈墨轲的问题,又被沈墨辙打断了话。
“阿深,此话当真?”被打断棋局的沈老爷子丝毫不恼,眼睛反而睁得老大,雪亮雪亮的。
陈深顺了顺气,断断续续的道:“老爷,我已经将给出消息的菜农留下了。您传他来问问便能清楚了。”
卖菜农老罗被沈府的小厮带着走进沈府的时候,感到非常的恐惧。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说错话了,惹得大管家脸色骤变。
而老罗被带入沈府,见到精神矍铄的沈知州的时候更是被惊得跪了下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人物。人人传颂的前任知州沈墨辙,此刻竟坐在他的面前。
“莫要惊慌,莫要惊慌。”陈深让人将老罗扶了起来,“老爷只是想问你一些事,你只要把你刚刚同我说的,再和老爷说一遍就好了。”
老罗闻言更是惊了。他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只不过是在送菜的途中,随意地感慨一下世事无常:十三年前那震动天下的叛魔凡修竟是被人陷害的,还听说陷害他的人是同门。实在是难以置信,丧尽天良。
这事前些日子老罗便听路过的人说过了,早已算不上是新闻。
沈知州想要问的该不是这个吧?毕竟以沈府这样的势力和地位,这样的消息还用得着他通知吗?
见老罗沉默不语,陈深提醒道:“老爷想问你的是关于御琼山派的传闻。”
居然还真的是这事!
“小的只是道听途说……”
陈深道:“你只管说你听到的。”
老罗深信沈府的威仪,于是此刻便点了点头开口道:“老爷们应该听说过凡修界中的试剑大会吧?”老罗说到这儿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看着座上的沈知州。
奇怪的是,沈知州没有给反应,大管家也是。倒是坐在侧席上,带着面纱的青年人颔首示意老罗继续说下去。
老罗抿了抿唇,继续道:“老爷们知道吗,听说,这届试剑大会和往常都不一样。”
“因为在大会举办的当日发生了一件怪事。彼时天地骤暗,所有人的眼前都呈现了一幅逼真的意象。”
“听说,所有人都听到了池掌教承认了十三年前的秘境之乱是他一手策划……”
啪——
一声清脆的瓷碗破碎声,打断了老罗的诉说。
老罗吓得即刻抬起头。但他没有想到有人比他还要紧张。
“兄长!”
“大老爷!”
沈墨轲在捏碎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浇到了纱布上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恰才做了什么。他抬了抬手,挡住了陈深和沈墨辙护上来的手。
“不妨事!”沈墨轲的左手立即捏了个决,手上的滚烫茶水和碎瓷片就都化成了一缕烟消失了。
沈墨轲不知他这动作又震惊了原本就被吓得有些战战兢兢的老罗。
沈墨轲却无暇注意其他,他朝老罗问道:“这消息你从哪里听说的?”
“几个来小的这儿进货的商家!人们都在议论这件事,所以小的也只是做了个传话筒。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老爷!”老罗被沈墨轲吓得跪了下来。
“人们都在议论?”
青年人如此一问,老罗更是害怕的不行,他哭喊道:“的确是这样的啊,老爷!小的也是听人们都这么说,这才觉得可能是真的,才多嘴说了一句。老爷请不要怪罪小的!”
“我没有怪你。我怎么会怪你?”
老罗听到那个青年人如此说道。接着老罗自己想要拼命磕下的头一下子就被什么东西托住了,动弹不得。而后,老罗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被什么东西给托住了,然后便被这样托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还听说了什么。”青年人道,“关于御琼山派的。除了这件事,还有吗?”
老罗咽了咽口水,他先前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仙法,现在舌根子更是被吓软了。
“你只管说。”沈知州这时也开口了,他道,“不会有人怪你,也不会有人因为这事加害于你,你只管说。”
沈知州的话让老罗稍微心安了一些,他便继续道:“……小的还听说……御琼山派的池掌教因为被关押起来了,各仙家似乎正在就此事展开调查……”
陈深将老罗送离了沈府。房内只剩下了沈墨轲和沈墨辙两人。
“兄长。”沈墨辙斟酌了一会儿想要开口,却被沈墨轲打断了。
“墨辙,”沈墨轲道,“我有点……乱。给我一点时间。我想静一静。”
沈墨轲自己似乎没有注意到现在自己的嘴角弯的离飞扬的眼角有多近。他的语气虽然仍是有些慌乱,但他的表情已经道出了他现在真正的心情。
沈墨辙观察了一下沈墨轲的神色,朝自己的兄长道:“好。我亲爱的哥哥。”
沈墨轲离去时没有带上门。
此时正是清晨时光,日光正好,薄薄的一层浅金将院子内的一院春意衬得越发可人。鸟儿婉转歌唱,温暖的日光渐渐的攀上脚踝。沈墨轲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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