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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安静如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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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翠玉团子。这样的点心如果出现在极好的酒家里自然会让人垂涎三尺,但是若放在这不算富裕的小镇里却有些奇怪了。沈墨轲咽了咽口水,但他知道,这个东西,不能吃。
  “不必客气。”男子说道,“这是故人喜爱吃的点心,每每下山我都会带些回去。”
  然而即使他如此说了,苏沈两人还是没有要食用的意思。
  苏琊将甜点推了回去,抱歉地朝男子笑了笑:“虽然糕点精致诱人,亲人也曾教导夜里食甜食对牙不好。多谢阁下好意了。”
  苏琊生的本就好看,连道歉时的笑意都让人觉得无法拒绝。然而男子的表情却丝毫不变,还是如同初见时那样,嘴角攥着很是好看的笑。
  “这个拒绝的理由很有意思,”男子道,“不过你们是那么乖乖就听长辈话的小孩么?”
  沈墨轲闻言身体一僵,然而苏琊的却没有被男子的话影响,礼节分毫不减:“十分抱歉。”
  “罢了,不吃便不吃吧。”男子耸了耸肩,将点心收了起来,却在收拾的时候边道,“两位小友不必这么小心谨慎,若是我真的怀有什么恶毒心思的话,两位应当死了千万次。”
  “更何况,这位小友,”男子望向了在一旁的沈墨轲,“不是已经猜到了我是谁了么?是不敢相信我会到此处,所以心存疑惑么?”
  男子的话锋突然转向了自己,沈墨轲有些猝不及防。然而他咬了咬牙,点头,却并没有把那在心口中敲打了许久的名字说出来。
  主要是这结果实在是太过显而易见,以至于他担忧是否有诈。
  若男子没有做什么把戏的话,那么身着白衣,靛蓝发冠,洗兵纹饰,眉目似有缱绻书卷气,却又能有凛冽剑意绽耀白芒的修士……现下世间只有一个。
  ——当今御琼山派掌教,洗兵阁阁主褚聿。
  然而沈墨轲却不敢将那名字呼出,因为他曾听说过凡修界与魔修界有言灵一说。即是某种程度上的一语成谶,或许原本并不是,却因为有人说了,有人信了,便成了那么一回事。
  若这人是修言灵的修者,或许本来没有那样的能力,却在他说出那人的名字之后拥有了那样的力量该如何。
  见沈墨轲不说,男子居然笑了,笑的比先前开心了许多:“原来这位小友还知道言灵么。看来今年招的小朋友还算不错。”
  “那么既然知道言灵的话,我们便来下个简单的契吧。”男子说,“轮流提问,一次一问,答者必据实回答,如何?”
  苏沈两人沉吟了半晌,相互交换了眼神后,才道,“好。”
  男子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个小辈先提问。
  “请问阁下真正名讳。”
  “褚聿。”男子笑,不出意外的看见了沈墨轲合不拢的下巴,“那么,你们的名字呢?”
  “苏琊。”“沈墨轲。”
  而后房间内便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静,褚聿最后敲了敲桌子,“该你们提问了。”
  然而苏琊却摇了摇头:“我没有问题了。”
  沈墨轲沉默了半晌,也道:“我也是。”
  听到了这样的回答,褚聿有些惊讶,但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一层,“可以问问原因么?”
  “既然阁下是褚聿掌教,那么有许多都不必问了。”
  “真的不必问了么?”褚聿笑,“你们心中的疑惑不少吧,真的不必问了么?”
  见到苏沈两人沉默,褚聿的笑意却更深。
  “两位都是聪明人,虽是小小年纪,但是察言观色、还有人之交往礼仪学习的甚好。不过有时有礼也并非有用,比如说现在。”
  褚聿话音刚落,沈墨轲和苏琊就感觉到了从脊梁骨爬上的彻骨的寒意。小小的房间中忽然起了风,烛被吹熄,但是白色的剑芒却照亮了三人的视野。
  “其实两位小友对我为何在魔物破了符咒之后才出手相救应当充满疑惑吧?不然也不会在一开始便心存戒备。”
  “会这样做的人,即使是有名之士,却也不应该如此轻易的就交出了能够继续取得信息的筹码。”
  “许多尔等‘以为’之事,并非真实。”褚聿打了个响指,房间内恰才闪耀着的白光才灭了下去,红色的烛火燃了起来,“我的确是褚聿,但并非同传闻中的那样和善。平日里,其实是有些任性的。”
  “今晚看来月色不错,所以请两位猜猜看今夜魔物夜袭究竟是个怎么样的过程吧,若是猜的与事实沾不上边……”褚聿的眼角弯起的角度明明平易近人,然而苏沈两人却觉得心如死灰,“就不必入派了,我会遣人送你们回去。”
  沈墨轲和苏琊是在马车上醒来的。两人在清醒的一瞬间不约而同的一个哆嗦,而后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四下张望。
  迎着其余两位同行者奇怪的目光,苏沈二人又做了一样的动作。对视了一眼,按了按胸口,长叹了一口气。
  昨夜褚聿问出的问题,沈墨轲和苏琊最终还是答了出来。但在他们语毕之时,他们也同时失去了知觉。
  他们不认为褚聿会对他们两人做什么,虽然失去了知觉两人却并不担忧自己的性命。然而在熟悉的马车的颠簸感中醒来之时,两人还真的有一瞬以为自己被遣送回城了。
  事实上,昨夜整体的推测对于两人来说其实并不难,只不过褚聿刻意的营造了一个压力极大的环境。
  沈墨轲自小习武,所以对于听声也算是小有心得。在有人叩门之前,他就已经注意到住在隔壁的陈仙师出了门。
  若不是故意收声,一般人走动的声音逃不过沈墨轲的耳朵。沈墨轲就是这样发现异常的。因为陈仙师夜中出门于情于理都不和,不仅陈仙师之职是挑选并护送本届入门子弟入派。除非有重要到不得不离去之事,他并不能够擅离职守。
  然而若将陈仙师是受褚聿指派去往某处的话,整件事情就十分好解释。
  因褚聿是“故意”让魔物先进攻他们的,所以自然也是“故意”将陈仙师支开。换句话说就是拿他们当魔物的诱饵。
  褚聿显然是清楚的知晓魔物是什么能力、有什么目的、有什么忌惮,不然也不会拿来考验、观察本派弟子。于是褚聿到此的目的呼之欲出。
  见到沈墨轲和苏琊从帘子下将头探了出来,在外驾车的陈仙师笑着问道:“昨夜睡得好不好?”
  “陈仙师,褚聿……掌教呢?”沈墨轲问。
  问出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的陈仙师也不恼,回答道:“师尊先走一步了。我们已经是最后到达山派的了,师尊身为一派掌教总不能和我们一起吧?”
  沈墨轲与苏琊对视了一眼,自发的坐到了陈仙师的身边。
  “陈仙师……能不能同我们说一下昨天夜里的事情?”
  陈仙师看了一左一右坐在身边的苏沈两人,忽然笑了:“对于这件事,掌教让我同你们带了话。”
  苏沈两人听到了褚聿的名字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然而陈仙师的喷笑却毁了这严肃的气氛。迎着两人惊诧的目光,陈仙师说出了更让苏沈两人惊诧的话。
  “掌教道,‘你们两人还算禁得住吓唬。不过推理么,看似有理有据,实际一派胡言。’”
  陈仙师道:“你们也不想想,掌教怎么会为了一个小魔物便从出峰呢?”
  见苏沈两人惊讶,陈仙师继而补充道:“他此行并非是为除魔,只不过是在外云游赶回山派的时候顺手而为之。”
  “陈仙师此话当真?!”苏沈两人同时惊叫道。昨天晚上褚聿那一刹释放的剑意里面可是真真的有着杀气,这居然是“吓唬”?!
  然而陈仙师却没有理解两个小辈到底是为何而惊讶,点点头道,“当真,我们能够与掌教相遇纯属偶然。他只是路过时察觉了早城中有魔物,又遇见了我们,所以顺手考察了一下你们。”
  “陈仙师,褚聿……掌教真的不是特地下山除魔的么?若是第一眼见到的魔物怎么能冒险那来测试尚未入门的弟子呢……”沈墨轲问。
  “你们是以为魔物有千万种,亚种变种更是数不胜数,根本不可能有人在视其第一眼时便判断出来是么?且敢于拿魔物来试探弟子是么?”
  陈仙师看着点着头的苏沈两人,苏琊与沈墨轲眼中的吃惊之色已经掩盖不住了,“然而,这就是御琼山派的掌教。不然你们觉得为何掌教之名在界内内外如此响亮?”
  “……所以只有您被掌教支开这一点是正确的么。”苏琊楞了半晌后道。
  “是。”陈仙师颔首,“掌教还让我同你们说,虽然猜的相去甚远,但资质还算不错。能力与阅历太差,待你两人拜入山派后定会好好调教你们一番,让你们做好心里准备。”
  “这……”苏沈二人闻言惊呆了。
  陈仙师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情,将两人没有说出的话补充了出来,笑意难以掩饰:“这话不太像一个掌教说的吧?”
  苏沈两人虽然不置可否,但是双眼中已经流露出了深以为然的神色。
  “若我不是身在洗兵,估计我听了这话是出自师尊也是不太信的。”陈仙师笑着摇了摇头,“在外人看来,师尊……褚聿掌教可是有着一身极好极优雅的书卷气。剑术兵法了得,却仍能避世外,阅千书,行万里,实乃修真界中一高人也。”
  “但实际上,”陈仙师顿了顿,“他对于自己的弟子嘲讽和欺负起来可毫不带含糊。”
  陈仙师摸了摸苏琊和沈墨轲的头:“不知应当是恭喜你们还是同情你们,这么早便被掌教认同了资质。高兴不高兴?”
  苏沈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在日落之时,从信陵出发的一群人终于到达了御琼山派的山门。
  沈墨轲与苏琊一齐跳下了马车。在马车中视野有所限制,在下车之后两人才感受到了御琼山脉的气派:双目所及所不及之处,青山连连,略无阙处。重岩叠嶂,云雾缭绕。
  待其他两个孩子也走下了马车,陈仙师分派给每人以一颗灵石。
  “灵石为出入山派媒介,贴身放置便可,千万不能丢失。”
  陈仙师顿了顿朝四人道,“尔等的行装拿好后便可直接上山了,不过只能一个个走。谁先?”
  “陈仙师,这,是要我们自己爬上去么?”同行的一个孩子问道,言语中有明显的颤抖。
  山门后的石阶被掩在层层的云雾之中,看不大清虚实。但可以肯定,光是仰望,是看不尽那大理石石阶的尽头的。
  “是。”陈仙师点了点头,“若尔不想入派,直接下来便可。会有人送尔等返乡。”
  “可是如果走上去的话,那么走下来不也很远吗?”
  陈仙师不置可否,呵呵笑道:“若是真做了决定,不妨试试看?”
  “真的不能一起走么?”沈墨轲问道。他不是很想和苏琊分开。
  “不能。”陈仙师肯定的回答道,“入门弟子第一次走我派登天梯只能一个一个走。”
  “那么墨轲先走吧。”苏琊笑,“算是今晨你送我吃的包子的谢礼。”
  沈墨轲有些怔愣,苏琊这理由显然是不想让他拒绝,可是前天苏琊也把自己的芋头酥让给了自己啊。
  不过沈墨轲还是朝着苏琊点了点头:“待会儿见。”
  沈墨轲原本还设想过这待会儿见到底是有久,毕竟他是曾经听闻过御琼山派的登天梯的。
  登天梯为御琼山派入门弟子的第一道门槛,若是越过必能成为御琼弟子。
  然而,他却并没有想过这御琼山派的登天梯,果真让人欲升天。待会儿见,也真的要很久。
  沈墨轲将爬了将近一个半时辰阶梯的身躯甩到了床上,还未打点的床铺咯的沈墨轲的小身板有些疼,但那彻底放松的感觉还是让沈墨轲长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沈墨轲躺了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忽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细小的说话的声音。
  “苏师兄,弟子舍两人一间。如今有一间空房,一间有了人,您……”
  然而小道童的声音却被蓦地打断了。沈墨轲扯着嗓子道:“苏琊!苏琊!!我在这里!!”
  换做是平常沈墨轲的耳朵肯定会将打扰他休息的窸窸窣窣的说话声给屏蔽了,然这一次不知是因御琼山派的仙气让他福至心灵还是如何,竟然让他毫无遗漏的捕捉到了。
  恰才小道童对他可没那么好,只是给他指了一间空房,还什么都没说!
  “那么这间便好了,多谢小师兄。”苏琊推开了沈墨轲房间的房门,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小道童说道。
  “……好的,苏师兄。”
  沈墨轲翻了身,趴在床上看苏琊和小道童说话。小道童絮絮叨叨了许多,关于水房、架房在何处等等事宜,并时不时的将鄙视的眼光投给在床上乐呵呵的看着他们的沈墨轲。
  这也是沈墨轲之前没有的待遇。
  “苏琊是在我走后半柱香后上的山吧?”见苏琊终于送走了道童,并关好了房门,沈墨轲才道。
  “墨轲怎么知道?”苏琊笑着问道。
  见着苏琊那略带惊讶但更盛惊喜的表情,沈墨轲的心脏又不不小心漏跳了一拍。
  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好看之人,举止行为得体的让人感到舒服,光是笑这一动作便有千般意味。
  “因为我神通广大呀。”沈墨轲亦笑盈盈的说道。
  苏琊自然听的出来沈墨轲是在开玩笑,便笑着摇了摇头,“刚登完山不沐浴亦不更衣便躺到床上,你也不嫌脏?”
  前十五日的相处沈墨轲已经知道,苏琊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客宿旅店,苏琊只会着里衣上床。彼时沈墨轲自然也有样学样。
  但如今实在是太累了,他刚躺到床上便一个手指都不想动。歇了那么久又有美人在侧才勉强翻了个身。
  苏琊才登上登天梯,恰才同道童讲了那么久的话,如今却也没歇着,而是整理起了行装。
  “你不累么苏琊?”沈墨轲瞅着去房外打水回来的苏琊问道。
  “自然是累的。”苏琊将脸擦净了才轻轻舒了一口气,望向已经变换成侧仰躺但仍是瞅着自己沈墨轲,不知为何心忽然一动,道,“墨轲要擦脸么?”
  沈墨轲愣了愣,他其实也觉得自已太脏了些,但是身体如今还是乏力的很,手指都不想移动半分。
  “不想动。”沈墨轲诚实道。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转了身没再瞅着苏琊。
  但沈墨轲却完全没有料到苏琊会把干净的面巾递到他面前,苏琊弯起了双眸,“这下轲少爷还有什么要求吗?”
  在看到苏琊凑近的俊颜时,沈墨轲便吓得从席上弹了起来。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苏琊这样唤他,显然是打趣他少爷脾气。但是沈墨轲完全没有想到苏琊竟然也是一个会打趣别人的人!
  不过沈墨轲也不是一个接不住包袱。
  沈墨轲在榻上接过了苏琊递来的面巾,双手捧着行了个大礼,端着甚是严肃的调子,拖着长音道,“谢——君上——厚——爱——”
  看着苏琊深到眼中的笑意,沈墨轲忽然觉得今后修仙的日子就算再难过,也不会太难过了。
  昨夜,沈墨轲在苏琊的监督与督促下,硬是将懒得收拾的东西收拾了妥当。非常不像他自己寻常的习惯,于第二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站到了本期弟子应当等待的公共大堂内。
  “诸位师兄日安。”道童以清脆的声音道,“接下来将带领各位前往御琼殿。请诸位注意不要跟丢了。”
  然沈墨轲却默默的腹诽:此时此刻弟子舍内不过一十二人,若是有人跟丢也是颇有难度啊。
  虽沈墨轲对道童说的话不甚认同,然其实其内心中在见到此情此景的时候是十二万分的惊讶。御琼山派已是每十年招收弟子一次,比起其他修真派系每三年招收弟子一次已是少之甚少。但即使如此,十年一届的弟子竟然只有一十二人?!
  且沈墨轲是亲眼见过其他修真派招纳弟子时的盛况的,哪怕是不甚有名声的二流门派,都有数百个孩子参与选拔,收入门中无论内门外门都绝对超过三十之数。
  虽然沈墨轲知道御琼山派在修仙门派中是出了名的特立独行,但对于其修真界最强之名而言,十二个孩子还是过于少了些吧?即使御琼山派招个五十年也不过百名子弟,比东州江夏的少华派十年内招收的弟子还要少!
  然而这并不是惊讶的终点。
  他们一行人在稍作修整后,便从稚晖峰启程前往了举世闻名的“御琼殿”——传说中御琼山派凌驾五阁之上的御琼殿。
  御琼山派名起于道家福地御琼山,设一殿五阁。弟子无内外门之分,拜入山派即为御琼山派弟子。修为至结丹后便可择洗兵、千叶、衍周、苍玄、方寸五阁阁主其一,拜入门下继续修行。
  其中洗兵主战,千叶主丹,衍周主卦,苍玄主铸,方寸主咒。御琼乃精神象征,地位凌驾于五阁之上,为开派祖师夏禹悟道之处。
  自御琼山派立派以来,每代阁主中必为精于其道之大师。先天下求仙之人芸芸,有天赋机缘能结丹者寥寥,遑论越过真阳达元婴者更是屈指可数。华夏大地之内,元婴修为之凡修不过五五之数,而御琼山派便占了一半。
  因此御琼山派虽非现今天下之最大派,却无愧现今天下之最强派之名。
  沈墨轲先前是听闻过御琼殿在整个御琼山派中重要地位的,所以他在即使看到了所谓御琼殿只是一个不甚宽敞甚至有些破旧的小屋的时候仍是带着憧憬的心情。
  然而,那御琼殿确实只是一个狭小老旧的小木屋。
  无鎏金琉璃装饰,无雕梁画栋,连门都是朴素的毫无雕篆的一块门板,屋内毫无陈设唯有一匾额与其下一案。如不是正厅中悬挂着的匾额上御琼二字气贯长虹,说句实话,这御琼殿与寻常穷苦人家的房屋都有一定的差距。
  沈墨轲是知道御琼山派与其他派有着天壤之别,不仅是如今天下寥寥无几的元婴修士中有大半都出身御琼的强大,更是其从不设皇亲国戚修行之处的豪迈。
  其他修真大派为了壮大自己多半会依附于当地公国朝廷,但是御琼从不如此。对于己身身处于周国境内从未向周国国公示好,也从未接受过任何以周国名义交纳的贡品。立派只依在外游历弟子所助之人的捐赠。
  换句话说,沈墨轲知道御琼山派并不如其他派系富裕。但他还并未想过地位比闻名天下的御琼山派五阁地位更高的御琼一殿竟是这样的一副光景。
  即便是沈墨轲从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但他也发自内心的认为御琼殿称为殿也未免有些太辱没“殿”这一字,这真正的御琼殿还不如他们当时路过的御琼台气派。
  带领着他们的道童介绍道,那御琼台是用以款待其他修真门派访客的门面,御琼殿才是御琼山派开派祖师夏禹悟道的地方。接下来请诸位再次稍作等候。而后道童就不知从哪里离开了。
  沈墨轲没有在意道童说了些什么。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想要找出这御琼殿的独到之处。这所谓的御琼殿确实朴实无华毫无装饰,但是采光却极佳,室内的每一处都被日光照亮。室内比起室外的观感要宽敞许多。
  但光是这样的设计,还是无法说服沈墨轲这是御琼山派中凌驾于五阁之上的那一殿。所以沈墨轲认真的将房间的四周乃至于屋顶房梁都看了看,但得出的结果仍是——这里确实除了那块匾额以外,哪一处都不像是举世闻名的御琼殿。
  沈墨轲偏过头望了望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苏琊,苏琊也同他先前一样打量着这所谓的御琼殿。感受到了沈墨轲的目光后才回过神来与沈墨轲对视。
  苏琊那双如精致的湖泊般美丽且明亮的眼眸望着沈墨轲,此时不便讲话,苏琊便用眼神问道“何事”。
  沈墨轲摇了摇头,示意苏琊继续方才他所做之事。因为他总不能说,我看你只是因为你好看吧。
  忽然响起三声鸣金。
  “此处确是开派祖师夏禹悟道之御琼殿,不必怀疑。诸位若因过于失望而想放弃修行即可离去。修道之事,御琼山派从不为难座下弟子。”那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他那声音却像是直接在众人的耳边响起般。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但苏琊和沈墨轲听到身体却不可自抑的一战。
  这声音实在是太让他们两人刻骨铭心了。
  “在下御琼山派掌教、洗兵阁褚聿。”
  提前回派准备的褚聿果真不同凡响。
  此刻的他身着样式与纹饰均极为考究白衣,与初见时虽然收拾妥当仍有仆仆风尘的白衣不同,此时身上的太白衣服显得更加的庄重,腰间“洗兵”的纹章配饰更与人以强者的气势。
  他缓步走入御琼殿,仪态有礼,温润如玉。周身仙气飘飘却有着极好极优雅的书卷气,但即使如此也丝毫不让人怀疑其能力之高强!
  某种程度上,这才是沈墨轲先前想象中的褚聿的模样。但是在见识过褚聿欺负弟子的模样之后,沈墨轲对于这个场景只想和身后那些被惊羡的孩子道——你们都被骗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人。
  “凭一己之力上登天梯已能展示诸位求真之决心。求真大道千万,诸位若择了御琼山派,请谨遵御琼山派之门规,如有违背,视情况责罚。最严重者,废去修为、驱逐出派。”
  “因此若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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