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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安静如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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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想到,待到杜子吟出关,修为元婴。御琼山派的掌教却不知何时变为了池海凡,而沈墨轲竟然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通魔罪人。而且,整个凡修界内,所有仙家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说沈墨轲是通魔罪人,说他意图联合魔族剿灭凡界。
这怎么可能?
这样的说法,杜子吟打死也不会相信,明明沈墨轲应该是最痛恨魔族之人才是,他的师兄、他的挚友,都殁在了四十年前那场魔界对凡界的战役里,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和魔族勾通?
虽然杜子吟所听到的传闻,能够找到的证据都指向了沈墨轲的“罪行”。但是杜子吟还是不信。沈墨轲的为人德行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罪不可恕之事。
而如今,见到了沈墨轲。虽然他已不复往日音容,但单单是瞧着他那淡琥珀色却透彻明亮的双眼,杜子吟就已经确信,沈墨轲仍然是当初她所相识的沈墨轲,那些污名定是因谁人妒忌而扣在了他的头上。
但这还不是让杜子吟哽咽无法言说任何话语的最终原因。
在收到沈墨轲求援的讯息之时,杜子吟就已经做好了要与万千御琼弟子为敌,就算赴死也在所不惜的心理准备。
而当她到达四下无声的阑岭时,她便心觉怪异,此地没有任何布置、也没有任何声响、甚至连一丝凡修的气息都没有,不像是她想象中会让沈墨轲此等至高修为的凡修到达“求援”地步的环境。
当收到传讯的沈墨轲,并未同以传讯之法回答自身所在,而是通过神识告知之时,杜子吟就约莫已经猜测到了沈墨轲求援的真正原因。
但当杜子吟亲眼见到沈墨轲之时,她还是将沈墨轲此时的状态想象的太过美好了。
那几乎等同于凡胎的稀薄灵气,那覆盖在残破纱布与衣衫下的身体,还有那布满了隐隐发光符文的双臂,那零落在身上各处的伤痕和血迹。
沈墨轲虽然仍在朝她行礼,仍在有礼的笑,但是其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勉力支撑。
“沈兄。”杜子吟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向前一步扶住了沈墨轲。
“情况紧急,不便细说详情。”沈墨轲朝着杜子吟笑了笑,可也立即直入了重点,“你如今虽已突破元婴,但从灵剑山庄全速至此灵力也消耗过半了吧。”
杜子吟点头:“十之四五。”
“那么接下来,能否麻烦子吟,带上我,离开这里呢。”
沈墨轲此话说的一字一顿,却也一点都不扭捏。像是在陈述稀松平常的事情,而根本不像是两人同乘一剑这样本该羞于启齿的事情。
闻言,杜子吟显然也停顿了一下,而后立即郑重的朝沈墨轲点了点头,即刻唤起了灵剑。
“子吟,你是打算带我回灵剑山庄么?”
“是。在此时,灵剑山庄最为安全。”
“那么,我们就先向东方去吧,到山梨城稍作休整,此后再见机行事。”受伤的沈墨轲在杜子吟的帮助下才踏得上飞剑,“事不宜迟,我们快些走吧。”
“好。”杜子吟道,但她却回头看着西方,神色深沉。
她能够隐隐的感受到西方有着数量不少的灵气,虽然不清晰,但是杜子吟却记住了这些灵气的“观感”。那将是她以后的敌人。
山梨城内,虽然仅是清晨,就已是人来人往。
马车租铺的掌柜打开店门时便迎来了一位客人。该位客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而他的容貌也让掌柜的看了后便当场楞在了原地。
该人将一锭金子放在了柜上:“买一辆马车。”
“好、好好好。”掌柜忙不迭的点头,不知道是为这钱财,还是想要讨好此人。而后那人在掌柜收下钱后又道,“稍后若是有一佩剑的女子来租车,让她乘我的车。”
“嗯??”
“掌柜的,有什么疑问么。”此人一双眸子扫了过来,漆黑如玉的眼明明是那样的好看,其中的神色也是那样的彬彬有礼,但掌柜的看着却莫名的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客官,这……怕是有些不合适吧。这……与本店一向租售马车的规矩不符。”掌柜战战兢兢的说道。
“是吗?真的,不合适吗。”那人的眼睛微微的眯起,而掌柜这时也不敢再放肆的打量他的面孔。若是先前只是觉得背后森然的凉气是错觉的话,此时此刻掌柜的却是牙齿连连打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再给我一套你们此处的制服。”
“是……是。”
沈墨轲在和杜子吟商讨后,最终决定在山梨城租下马车,向灵剑山庄去。
山梨城到灵剑山庄所在地江州约莫三日的路程。虽然对于修仙之人,若是御剑而行,这段距离也不过是半个时辰左右的事情,可沈墨轲和杜子吟也是不便再这么做了。
经过昨夜一事,不出沈墨轲所料,池海凡为了抓住他,又放出了他杀死山派弟子的消息,开始大肆在御琼山派内势力范围内的城镇开始搜捕。
虽然凡修之事不多会影响俗世,但以御琼山派在楚国如今的势力,突然之间,各处都有御琼山派弟子来来往往,若是此时还高调御剑,总是会有些麻烦。
沈墨轲委托杜子吟派人前往沈墨辙处送信,而后再打算通过马车前往灵剑山庄。
虽然沈墨轲的本意是自己一人即可,已是少庄主的杜子吟应当回派主持各项事务,但杜子吟却寸步不让,执意要留下来。所以最终是两人成行。
“这是本店的马车随驾,”掌柜在杜子吟付完租车款后,朝身后站着的人摆手道,“唤他‘长宁’就好了。”
闻言,杜子吟动作猛地一个停顿,她以及其诡异的目光看向这个“长宁”。
昨日,在敲定了行程之后,她与沈墨轲商量过关于称呼的相关事宜。毕竟,此时也不适合用本名相称,而沈墨轲让杜子吟唤他的便是“长宁”。
“这位客官,请问怎么了?”这个车夫长宁睁着一双漆黑的眸望来。明明此人相貌平平,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但是杜子吟瞧着却觉得有哪里有些奇怪。特别是他的那一双眼,黑如墨玉,清澈明亮,神态有礼,像是在哪里见过。
“啊。”杜子吟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回过神后连忙道,“只是与我同行的那位客人也叫长宁,没想到竟有这等缘分,所以才一时惊呆了。”
而车夫长宁,在听到杜子吟所言之后,显然也愣在了当地,他愣愣道:“竟……叫长宁?”
忽的,一人两人竟然就这样接连愣住了,掌柜看了倍感奇怪,却也是立刻就出来打了圆场,“那还真是巧了。天下竟是有那么神奇的缘分。”
“不过这样的话称呼就有些难为了呢。”
“不会令客官为难的,”车夫长宁道,“小的出身在苏州,不如客官就唤我,苏长宁吧。”
在店外等候杜子吟的沈墨轲,在瞧见车夫长宁的当下便有些怔愣,而听见杜子吟对他介绍苏长宁之名时,沈墨轲更是直接愣在了当场。
沈墨轲的双眼及其失礼地、一动不动地盯着苏长宁那张相貌平凡的脸,他的眸,他的样貌,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但沈墨轲竟然就这样沉默的盯着车夫长宁看了许久,久到店里店外都有人驻足观看,沈墨轲才在杜子吟的提醒下连忙说了一句抱歉。而后牵起了苏长宁的手。
“抱歉,”沈墨轲又说了一句,他瞧着苏长宁的双眼,又再说了一次,“抱歉,接下来的路程就麻烦……”
沈墨轲拍了拍车夫长宁的手:“……小苏你了。”
“好的,”苏长宁笑着道,他的相貌明明平平,但那一双眼睛却在这样的笑意下,像是有了盎然的暖意,“长宁老爷。”
“沈兄。”杜子吟道,原本她是有些欣喜能够直接唤沈墨轲化名的。但在刚才那莫名其妙的一出后,杜子吟也不愿意再唤沈墨轲“长宁”了。
沈墨轲在经过刚刚那一番谈话之后,明显被什么东西吸引走了神思,这让杜子吟觉得十分的奇怪,也略微觉得有些不爽。
长宁此名中,一定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内幕。
但杜子吟也没有打算深究。只不过是化名而已,不叫便不叫。反正只要马车内加持了静音结界,外界的人也听不到什么。
“嗯?何事?”沈墨轲问道。
待到沈墨轲问话,杜子吟才猛地反应过来。她恰才那声沈兄是在冲动之下脱口而出的,根本没有想好要说些什么。此时此刻瞧着沈墨轲,她竟然也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其实她想要说的、想要问的,只要一瞧见沈墨轲伪装过的样貌,一体察沈墨轲体内的灵气,一看见他覆盖在接近纱布底下的双手,就有许多许多说不完、道不尽的话。
但是那些话,杜子吟不能说。
毕竟这些事情她单单是看了就已是觉得心痛不已,更何况亲历此事的沈墨轲本人呢。
杜子吟认识的沈墨轲一直都是一个骄傲之人,此时,对于池海凡的追杀,他都表现出了这样的态度,这又让杜子吟如何问起?若是单纯以关心他这十三年的生活过的如何为名而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也未免太瞧不起人。
“呃,”杜子吟道,“路途虽不甚遥远,却也难免劳顿。灵剑山庄与山梨城相距并不算远,其间的驿站也有不少……所以,先生觉得今日是在乌梅镇停留,还是璞瑜镇休息呢?”
杜子吟一向不擅长临场发挥,先前说话都是在心中遣词造句了许久才会开口,现在一急之下就更不会说话了。即使是以上这句问好的话,也说的磕磕巴巴。
沈墨轲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而他这一笑让本就紧张的杜子吟更加尴尬了。而在这难言的尴尬中,杜子吟也猛地想了起来,这句话,她昨天夜里已经问过了。
“在乌梅镇停留吧,”沈墨轲回答道,微笑着看着杜子吟,“还是说,今天子吟觉得去璞瑜镇更好?”
“……没有。”
沈墨轲的眼本来就是极好看的,现在这样荡上了略带戏谑的笑意,更让人移不开视线。但杜子吟却不敢看,她连忙将视线转移到车外,明明已经是灵剑山庄的少庄主了,怎么还是这样的冒失。
不过当视线移到车外,杜子吟看到了车夫长宁的背影时,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沈兄。”杜子吟回头看向沈墨轲。却发现沈墨轲也在瞧着车夫长宁。而他的目光全然没有恰才的盈盈笑意,反而又是深远又无言怔愣。
杜子吟顺着沈墨轲的目光看去,发现沈墨轲在看着车夫长宁握着马鞭的手。
这手有什么好看的?杜子吟也仔细瞧着,这双手的指节粗大,显然是做多了粗活。而且车夫长宁皮肤相当的粗糙,比起沈墨轲那双惊为天人的手简直是没得看,但是沈墨轲却又是瞧得愣住了。
“沈兄。”杜子吟又唤了一次,而沈墨轲这一次总算是听到了。他回过头看着杜子吟。
“嗯?”
“恰才沈兄是否探查过此人身体中的灵息?可有收获?”
“嗯。”沈墨轲点点头,视线回落在了车夫长宁身上,而这目光杜子吟瞧得真切,又是那种越过了车夫长宁,看到了其他什么东西的空洞目光,“是凡人,虽有着上佳的根骨,但是,他的年纪过大,已经荒废了。”
“这样。”杜子吟点了点头,却也同时失去了继续攀谈的想法,解除了结界,与沈墨轲打过招呼之后便开始专心打坐调息。
马车在午后不过多时,天色尚未暗沉之际就到达了乌梅镇。
在入住酒店后,沈墨轲和杜子吟邀请了车夫长宁与他们共进餐食。
虽然沈墨轲和杜子吟是修仙之人,早已不必依靠食物来维持身体能量的运转。但是此时此刻,为了避嫌,他们所使用的身份是一般人家,并不是修仙者,若是不吃饭就太奇怪了。
况且,他们还要与这个车夫长宁待上两日,让他起疑心也不好。如若车夫长宁想要和其他的车夫小厮什么的嚼嚼舌根说一些沈墨轲、杜子吟这两人多么多么奇怪之类的话,也容易节外生枝。
毕竟人言可畏。像沈墨轲通魔这种世纪大笑话都有人信以为真。
车夫长宁显然也是对于沈墨轲和杜子吟邀请他共进餐食这一点表示非常的惶恐,推脱了数次,才最终坐到了餐桌上。
杜子吟和沈墨轲意思意思地吃了一点点,车夫长宁吃的不少,但是大约还是觉得和雇主一起进餐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逾矩,他低着头就着馒头只吃眼前的一道菜。
而沈墨轲却望着车夫长宁,还有车夫长宁眼前的那道西红柿炒蛋若有所思。
看着这样的沈墨轲,杜子吟有些抓狂。
但接下来的一日,她却连抓狂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本打算只和长宁吃先前那么一餐的沈墨轲,竟然变成了一日三餐,而且还会特地为长宁调换眼前的菜品,对他嘘寒问暖。
就在杜子吟在庆幸这颇为煎熬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的时候,沈墨轲突然对着苏长宁道。
“长宁,晚上来我房间一趟。”
沈墨轲交代完之后就回到了房间。
而他到房间后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椅子上呆坐了许久,望着门外。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沈墨轲才又站起来,从包袱中拿出了朱砂笔,将木桌上的东西清理了干净,着手开始画起了符阵。
这又是一个极为庞大且繁复的阵法,沈墨轲画得认真,一笔一划一丝不苟。然而就在落下最后一笔就可完成这探索生息的阵法之时,沈墨轲却又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窗外,经过这一番忙碌,夜幕早已降临,一轮圆月空悬窗外。
沈墨轲又将视线转去了门口。他唤了长宁来房内,但长宁至今都未现身。
沈墨轲轻轻地叹了口气,明明房内无人,他却忽的开口说道:“从小你便是脸皮薄,若有想要的事物也是不说出来只是闷在心里。大人们都道你乖巧懂事,我却瞧得出来你想要得紧。毕竟谁能有我看的仔细呢。”
沈墨轲的这一句话说得极轻,听起来就像一个人在独自叹息。一语落,在原本无风的房内,烛火忽然摇了摇。
但是沈墨轲没看到,此时,他正低着头,瞧着自己手中握着的朱砂笔,眼睛落在阴影下,看不清楚神情。
“从认识你开始,我一直劝你若是有想要的便直白说出来,在天南我这样劝你,在御琼我也这样劝你……该不会,到了这把年纪还要我告诉你吧。”
沈墨轲紧了紧自己手中的朱砂笔。
他明明已经回来了,明明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却还是碍着各种原因不愿露出真面。
但与此同时,又同时露出了无数的讯息告诉他,他在这里,他回来了,他在这里。
沈墨轲真的是恨铁不成钢。他都已经表露的如此直白了:他知道了。他收到了他的讯息了。他看出了他的伪装了。他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但那个人却还是在犹豫,还是在踌躇,还是不愿自己主动打开那一扇门。
有什么原因比久别重逢更加重要吗?还有什么理由是四十年的思念无法越过的么?
没有!无论过了多少年,他的答案永远都是没有!
沈墨轲知道自己的答案永远是这样的坚定。也知道那个人的答案也必定如此,但是他总是瞻前顾后,思虑过多,虽嘴上从不讲,但是对自己从来都不够自信,也总是用微笑来掩盖心中的患得患失。
总是要别人来发现,要别人来开口,自己从来不会主动。
太讨厌了。
沈墨轲站了起来,手中的笔直指探息阵的最后一划,同时沈墨轲大吼道,四十年了,他已经用四十年没有用这样的声音怒吼,上一次是为他,这一次还是为他。
“这么多年了还那么矫情,害不害臊,害不害臊?!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来赔罪!”
沈墨轲气势万钧,到最后却说不出完整的音节。
“苏琊!!”
沈墨轲笔上的朱砂未落,一滴泪晕开了阵法,探息阵已然失效。
不过沈墨轲却也不需要这阵法替他辅助寻人了。
“我错了。”
夜色空濛,一袭玄衣,影落双人。
背后的怀抱、紧拥的双手、温热的鼻息是那样的熟悉又陌生。紧贴在沈墨轲颈后的脸颊,略显冰冷,却润湿了沈墨轲的衣。
“我不是不愿……”
“我只是……我回来了。”
宁贞十八年,距今约莫五十三年前。
橙黄色的蹴鞠在少年的足尖上一跳一跳的,少年脚一抖它就从脚尖跃到了肩头,而后从左肩滑到右肩,接着又顺着身体到了膝盖上,在膝盖上继续弹跳。
没有生命的球在少年手中机灵的像个毛团儿松鼠。有这样的技术也怪不得自从沈墨轲带领了天南学院的蹴鞠队之后,天南学院就战胜了中州信陵城中其他的私塾,成为了信陵里首屈一指的蹴鞠强院。
要知道天南学院闻名中州乃至于楚国的原因,可是与蹴鞠一点关系都没有。天南闻名遐迩只因天南学院是周朝统治三百余年间,有两任丞相都出身于此院。
有着如此高深的治国素养的天南学院,自然与通常所谓恶孩子才会能玩转的蹴鞠没有多大的关系。天南学院的夫子也从来不在意这一方面,学堂中虽然有操场,但也从来没有人像沈墨轲这样将操场利用的彻底——组建了蹴鞠队,还在比赛中拔得头筹。
沈墨轲乃中州总督长子,天赋异禀,在入学时就熟读百家并能够与夫子争辩,旁征博条条在理。在其论述之中已经能够隐约看见对王道的独特理解,根本不像个虚岁七岁的少年。
沈墨轲在书与道的明晰上异于常人,在捣乱闹腾方面竟然与他晓书的天赋不遑多让。扑蝶捕虫掏鸟窝,蹴鞠弹弓斗蟋蟀无一不精,将书院中那些多沉醉于之乎者也的孩子们立即降伏了。
因此沈墨轲丝毫没有意外的就成为了天南书院里首屈一指让夫子头疼的调皮鬼。
但是单这样,将沈墨轲放任不管却也不是天南书院院长一直以来的作风。他天南书院历代名臣摇篮的牌子,可不是单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沈墨轲的天赋,院长是看在眼里的,其真真也不愧是名震一方的沈总督之子。沈墨轲如今这样的闹腾,也只不过是书院中所授课程不足够他发挥他那过剩的精力而已。只要让沈墨轲自愧不如,就必定能让该子发挥其麒麟之才。
于是,院长就破格让沈氏兄弟加入了他私授的小班。让同有惊人天赋的两人,与他最得意的弟子,一齐同窗学习,相互激励。
而院长最得意的弟子,也便是天南苏家收养的孩子——苏琊。
苏琊是院长之妻苏师娘在上山修行时捡到的孩子。那时还是小婴儿的苏琊除了绣在襁褓上的单字“琊”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以为凭借,寻到他身份的线索。
苏师娘生性怜悯,不愿将孩子再遗弃在那样的无名之地,便将捡到的这孩子抱了下来好生照顾,留了字条在原地指路。
但是过了两年,依旧是没有人来天南书院与苏师娘联络。而苏琊那时已经开始记事、对于自己的出身与世界有了无数的问题。且苏琊天资聪颖,随意编的谎话也根本糊弄不了这个小伙子。
因此,苏家便以琊为名,以苏为姓,予了他名字。让他留在了天南书院。
而苏琊也无愧于天南书院收养他的恩情,好学上进、熟读百家,于虚岁五岁时便可以吟诗作赋。有了天才少年的名声也不骄不躁,不恃才傲物,一直谦虚谦卑。
苏琊的天才少年之名经久不衰,且苏琊自小的相貌就极为的出众,说是人见人爱一点儿都不夸张。
即使彼时沈墨轲才搬至中州,两人尚未见面,沈墨轲就已经听说了苏琊的大名,一早就想去拜会拜会。
但是苏琊低调的紧,除了必要的师命外绝不踏出天南书院一步。且又因天南苏家为书香世家,苏琊虽与沈墨轲同龄,学的东西却早就已经超出了该年龄阶段的普通水准。向来都是院长单独授课,也不和他们这些孩子搅在一起。
若不是院长对于沈墨轲的调皮捣蛋忍无可忍,对于沈墨轲的胞弟沈墨辙也是心生爱才之心,又若不是某种程度上,院长也希望着苏琊能与同龄的孩子多有接触,估计这个三个孩子也不会有机会能够走到一处。
只得道,天命自有定数。
沈墨轲在被院长拎去和苏琊一起上课之前,其实是见过苏琊的。
那一日,沈墨轲实在是无心上课,和夫子借口要去方便就跑了出来,也再没回班上去。而是在书院里面到处乱晃。
天南书院的历史久远,而历史的痕迹从不只彰显在名声之中,还落在砖瓦之上,亦生在了书院内植栽的树木之内。天南书院的梨花,在每年春天,在沈墨轲的记忆中,是全信陵开的最美的。
爬树对于沈墨轲来说向来就是小事一桩。原本逃课之后,他的打算是在树上小憩一会儿,待到心情变好了再回去上课。
而且,在盛开的梨花中沉眠和醒来想来也是再美不过的事情了。
然而,那一次逃课大家沈墨轲却失手了,不仅是没有睡个好觉,而且还被院长逮了个正着。
故事的开始,只是源于他想要调整一下躺在树杈上的姿势,寻个舒适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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