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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安静如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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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沈墨轲没有再反驳。他接受到了苏琊安慰的目光时,也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将视线放回了比武场上。的确,其实让沈墨轲自己评价自己,他也会说自己所采用的方法有很多瑕疵。原本在同样策略下,沈墨轲剩下的灵力应当还有十分之一。但是沈墨轲却舍弃了这十分之一,用这份灵力让自己的速度,变得比打败珑聪所需要的速度更快。
所以即使是被褚聿训斥了,沈墨轲也并没有觉得后悔。这让他被褚聿痛批的十分之一,就是为了要达到他的目的。
沈墨轲的目的其实很明显,且他想要的效果也完全达到了——那就是威慑。在那之后,没有敢在肆无忌惮的把目光放在御琼山派,或者更准确的说,苏琊身上了。
沈墨轲从小就知道苏琊生的漂亮,即便是有家教的自己也需要费一番力气才能忍住不去一个劲儿的瞧他,稍稍长大后,和苏琊一起入了御琼山派,因入派之后各种杂事不断,也没有什么时间让他人有空余盯着苏琊。
一晃九年,沈墨轲都快忘了还会有人盯着苏琊看这茬儿!不知是在一起耳鬓厮磨了这么些日子,沈墨轲在看到别人这样看苏琊,居然完全不是七岁时,单单觉得那些人没教养的心情。
那些视线不断的落在苏琊身上的时候,沈墨轲竟是压抑不住内心里不断腾起的烦躁和愤怒。那时他真的想把苏琊藏起来。然而他做不到。所以他就只能用这个方法,让那些人把眼睛都收起来!
“御琼山派洗兵阁苏琊,请灵剑山庄杜子吟道友赐教。”
原本在苏琊一步步走上比武台时,在楼阁中就不断的有窃窃私语和一些略带娇羞的笑声。
但当苏琊报出自己的出身之时,全场居然响起了齐齐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是最后一组比试。
苏琊在估计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便到了阁楼下的统计处,在看清楚最后那未比试之人名讳后,便上了场。
苏琊也是没有想到沈墨轲给予的威慑力竟然那么强。沈墨轲是前十场比试出场的。在沈墨轲一番毫不收敛的威慑之下,此后竟然真的没有人再求御琼山派的切磋。
经过了八十多组,众人不知是不愿想起,还是真的遗忘了御琼山派还有另一名弟子存在。褚聿不让他们主动挑战,于是苏琊竟然真的被放到了最后。
苏琊的语音刚落,便有一名二八年纪的女孩御剑从楼阁上飞下。全然没有害怕的模样。想来灵剑山庄也有不许主动挑战的规矩吧。
女子挽着利落的发,御剑时发因风而动,水蓝色的衣襟随着风飞舞。女子飞到苏琊跟前十米处,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落下。女子虽然不过筑基中期的修为却有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杜子吟拱手,用着场中第一次出现的女声道,“请苏道友赐教。”
苏琊回礼,完全不惊讶女子的气势。
灵剑山庄是数十年前兴起的门派,主修剑道,其实力在修真界内虽算不上顶尖,但亦有一席之地。然即使如此,灵剑山庄却也是颇有名声。而且灵剑山庄的庄主杜随冶出身于御琼山派洗兵阁。按照辈分来说,与褚聿同门同期的杜随冶,苏琊还要唤她一声杜师叔。
眼下的这场比试,苏琊并不打算用灵气,他手动抽出了惊鲵。杜子吟有些微微讶异,但亦是没有用剑诀驭剑。
这样的举动让场内观看着这最后一场比试的人无不惊讶万分。两人竟然打算只较量剑法!这可是凡修比试之地,并不是武林联盟!
然而,两人却不为所动。苏琊与杜子吟摆出了完全不同的起手式。苏琊守、杜子吟攻,再次与挑战之习俗相悖。
在鸣金声响起后,杜子吟果真率先出手。女子脚下仿佛生风、她闪着冰蓝色剑光的剑携着剑风如灵蛇般刺出。用手握住而劈下的剑,竟然比先前场上由着剑诀操纵的剑势更加凌厉。
苏琊的脚步微动,手中的剑顺势格挡。场上当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场面之激烈让看台上不少人有种仿佛置身于江湖之中的错觉。如今天下剑修不少,但是有多少人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比试,不用剑诀,不用灵气,单比剑法!
杜子吟的灵剑隔空劈下,却被苏琊手中那通体幽黑的剑阻挡。
先前都是苏琊的剑将杜子吟的剑上弹开,这是第一次真正的两兵相接。兵器竟然发出了呜呜的鸣声。而后,杜子吟率先撤剑。
难以置信。杜子吟在收回剑招的时候脑内只有这一个想法。与先前招式中短暂接触不同,在恰才,杜子吟肯定,她在力道上并没有输苏琊一分,是剑自己弹开的,且苏琊的灵剑上并无半分灵气。
然而,场上的情势却并不允许杜子吟多想,她不过走神一瞬,苏琊的剑就袭到了她的眼前。
但杜子吟不愧是杜随冶的养女,她在刹那间腰若无骨般向后弯去,手中被弹开的冰雨顺势抵在地上成为了着力点。
而后杜子吟的左腿向上踢去,竟是要踢苏琊的右手。
苏琊的表情不变,只是眼眸中闪过了一抹赞叹的光。其实要破杜子吟这攻势相当容易,只需将她的腿斩断就好。
若是在真正的实战中,苏琊定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但是如今只切磋。且又是两派掌教有深交的情况下,苏琊却只能放弃这段进攻。
脚步轻踏,苏琊放弃了这一段攻势。
不过杜子吟在剑招方面始终还是不敌苏琊,在一刻钟之后。
苏琊收起了停留在杜子吟眉间的剑,拱手道:“承让。”
“多谢苏道友手下留情。”输了眼前一阵,杜子吟却丝毫不躁,行礼的动作亦干脆利落,“若是苏道友日后得空,请到灵剑山庄一坐。”
“他日换个场地。”苏琊笑,“或是等道友有了自己的剑后,再比过。”
杜子吟怔愣了一瞬,颔首,又道了一次,“承让。”
当苏琊走上看台,看见沈墨轲站在楼梯上的时候,略微有些惊讶。
青衣的少年不苟言笑,又大又圆的双眼此时居然也颇具气势。原本随着苏琊的身影跟上来的视线,在触碰到沈墨轲目光的一瞬就都收了回去。
“你怎么来了?”苏琊笑,虽然已经知道了沈墨轲的用意,但还是故意的问出了声。
沈墨轲嘴唇动了动,变换了四个轻微的角度,他道:“明知故问”。
苏琊自小就知道自己的容貌有着吸引周遭视线的能力,他也早已适应了那些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那些指指点点早就对他构不成什么困扰。
虽在御琼山派上修行的日子中已经逐渐遗忘了这种感觉,但是倏地又捡了回来他也驾轻就熟。但是某人就不一定了,不知为何看着沈墨轲如此在意的样子,苏琊觉得甚是欢喜,眼中的笑意深到了眼底。
待两人回到位置上时,少华的长老已经在比武台上开始了致辞。话大多是围绕着自古英雄出少年之类的云云。
而后不过多时,便开始请各派弟子下场领三年后进入封魔谷的“入谷印”。
先是主办少华,少华派出了两名弟子。随后的门派也同样如此。
看来领入谷印需要门派的两名弟子同时在场啊。
沈墨轲一看这样的情形,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里乐开了花。其他派的弟子都是从阁上直接御剑而下,他已经没有灵气可用,若是也是要御剑的话……
“御琼山派。”
苏琊和沈墨轲同时站了起来。沈墨轲费尽了力气才不让自己的嘴角上扬的太过明显。
——自然是一分灵气没用的苏琊带他。
惊鲵出鞘,苏琊跃于剑上。手一提便将沈墨轲拉上了剑。
全场的目光又一次的集中于一点。
御剑,灵气催起的风猎猎。
两人同御一剑这样的场景本在修真界内就甚是少见,更何况在剑上的两人在恰才的比试中可算是大出风头。
自两人跃于剑上起,至落于比武台上,全场的目光都没有移开半分。
饶是苏琊自小受了那么多惊羡的目光,此次居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然而待他反观沈墨轲,却发现沈墨轲此时此刻是前所未有的意气风发。
眼睛里闪着的光就像是当年在天南书院中拔得了蹴鞠头筹一般。
这一次御琼山派可谓是大出风头,一时之间名望又达到了所有仙家派别中的顶点。许多门派的掌门都在摩拳擦掌,想要在短暂休憩后的晚宴里和御琼山派这名声无二的御琼山派掌教和两位少年英才结交。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褚聿竟然在晚宴开始之前,带着两个弟子,借口派内有急事,跑了。
临川三月,正是牡丹盛放的时节。
苏琊和沈墨轲根本没有想到褚聿会带他们来这儿。当时,两人离开少华的时候,褚聿没有告诉他们原因,只是带他们走。而当他们三人到了临川的时候,苏沈两人才被告知,这是为了犒赏他们,带他们来牡丹花会玩玩儿,休整一天,后日就走。
而当两个少年问起少华晚宴的时候,褚聿只是云淡风轻的两个字:“翘了”。
褚聿很是无所畏惧,但是苏琊和沈墨轲却胆战心惊。不过,爽了所有仙家的约固然可怕,忤逆褚聿更可怕。
褚聿甩了一小包银子在两人面前:“拿去玩吧。”
苏沈两人面面相觑,褚聿扬了扬眉,薄唇微启,明明是这样关爱的话语,苏沈两人却总觉得有些弦外之音。苏琊受了褚聿一年的教导,沈墨轲受了褚聿两天的荼毒,他们也算了解了褚聿用心教导弟子时的风格。这突如其来、如沐春风的话语让他们感觉非常的微妙,且难以置信。
“不去么?”褚聿又问道。面对着褚聿笑意盈盈的双眸,苏琊和沈墨轲本着不拿白不拿,不玩白不玩的心态,连忙拿了褚聿给的钱,脚底抹油迅速撤离。
反正褚聿挖的坑,他们是一定避不开、一定要跳的,现在跳、以后跳,什么时候跳也都是褚聿算好的。那么既然褚聿让他们玩儿,他们还是放开了玩比较好。
苏沈两人对于当时要不要逛牡丹花会,也只是怵于褚聿的态度而已。现在放开了,两个人别提有多高兴了。毕竟他们两人年岁不过十七。先前在御琼山派耽于修炼,一是因为那是他们的所思所求,二则是……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太多的机会下山。
沈墨轲还好,毕竟千叶救人不能只看书本内容,温听叙温阁主还是会偶尔带沈墨轲下山行医,但苏琊的洗兵训练基本都是在派中完成的。虽然两人都各自随着师尊下山历练过数次,但是那都是有着师兄师弟的情况,而且也都是任务。这一次应当算是两人在拜入山派十年来,首次,在派外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们先去哪儿玩儿?”沈墨轲兴奋地问道。他在天南的时候就是第一爱玩儿的主,虽然在御琼为了修行收敛了不少,但是真的要放开来,他能放的比谁都开。
“不知道。”苏琊摇头。
不说在御琼山派修行的时候,原本苏琊在天南时就不多具有属于自己的闲暇时间。纵是有,他也会帮苏家多做些事情,再有也在书房中度过。毕竟苏家不仅给了他一命,还待他如此好,纵使是家中的婶婶叔叔要求他出去玩,他也不好意思。说到底,他不是真正的苏家人。
“那么便随便走走看吧。”沈墨轲不待苏琊反应,不由分说的就牵起了苏琊的手。
两个明明已经十七岁的少年,到了临川牡丹花会的游市上却东张西望,好像是结伴同游的垂髫孩儿。
沈墨轲向来都是爱玩的,临川的花会虽然和中州的不大一样,但是有不少玩意儿是相同的。他带着苏琊从街东头玩到街西头,从街北边吃到街南边。褚聿给的钱不多,两人也早就开始辟谷,在这里吃东西也就是尝尝鲜,什么东西都两人和买一小份,分着吃。
苏琊的样貌自然是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此时苏琊已是十七岁,正是男孩儿抽条长高的年纪,模样也真正的开始具有了其原本应该有的风采。沈墨轲早就看惯了,也习惯了。但是一码归一码,在这个时候,他可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苏琊。
于是沈墨轲便买了两个恶鬼罗刹的面具,最后一次使用了苏琊的美貌,让小摊摊主买一送一。这也是没办法,褚聿给的钱实在有限。
就这样,两个人在临川牡丹花会上走着闹着,说着笑着。那个时候尚是年少,有着不少的精力,玩到了游人开始变得稀少的时候,也丝毫不觉得疲累。不过街市也就那么大,再兴奋,来回逛几次也就是那样了。
两人最终走到了河边,兜里也只剩下了几个铜板。而这时,他们才注意到,在这条河中漂浮着河灯。不知道是因为河灯只是这花会中的点缀,还是因为夜已深,河灯都已经随波逐流飘向了远方,河灯只剩下零零落落的几盏。
“我们放河灯吧。”沈墨轲对苏琊道。
苏琊是第一次这样在外面游玩,早就被无数的新奇玩意儿迷了眼,沈墨轲说什么就是什么,沈墨轲说吃什么就吃什么。或许因为一下子接收的信息量太多了,苏琊脑中什么都没有剩下,只记住了沈墨轲同自己说话时扬起的眉角和荡满了笑意的琥珀色双眸。
此时苏琊正靠在桥的石柱上休息,一下子听到沈墨轲的话还没有缓过神来,沈墨轲就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放河灯!”苏琊记得沈墨轲那时回头大声的对自己喊道,“在这里等我!”
如今回想起来,那段往事竟然历历在目,每一分细节都像昨日才发生,而不是,过了四十年。
沈墨轲望着眼前又冲到河岸边的一盏河灯,随着波流一下一下的撞着河岸,又是一盏搁浅的河灯。沈墨轲忍不住微微一笑,伸出手也像恰才苏琊那样将河灯送回了河中央。
然而沈墨轲推出的河灯,还来不及流走就被一道剑气斩裂。同样的,沈墨轲唇边不自觉弯起的弧度还没有在嘴角留存,就霎时间失去了温度。
灵剑出鞘。
惊鲵沈墨轲已经归还给了原主苏琊,虽然苏琊说是不必,但在沈墨轲的执意下,苏琊还是留下了。现在沈墨轲所使用的,是和杜子吟借的一把普通的剑。品质自然是上好,但作为一把灵剑,它的“灵”却极为平庸,也只是能够随便使使罢了。
恰才的剑气来得突然。沈墨轲没有来得及手动控剑,只能用体内稀薄的灵气捏了六道剑诀,挡下了方才那悄无声息出现,却有着致命杀机的剑意。
这六道剑诀一下子就将沈墨轲体内的灵气抽走了大半,沈墨轲顿觉体内空虚,但是他一分精力都不敢分出去。
他的神识虽然因为恰才的事情有些疲惫,但是绝不可能将四个能够操纵御琼山派洗兵阁入门剑法的凡修忽略。虽说气息不可隐蔽,但是有一种丹药是可以让人短时间内达到绝息。只是这绝息丹炼制的材料极难收集,炼制的成功率也极低,且若不是极品对于凡修的灵脉还具有一定的损伤。
绝息丹是御琼山派独门丹药,现存于世的极品绝息丹都是出自他手,仅有三枚,而那也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千叶阁主虽然修为不错,但是让沈墨轲客观评价,以他的水平还造不出极品的绝息丹,有时就连上品也要看天意。
现在的这五名弟子,用平庸的灵剑就能够将蓄谋已久的第一招打回去。虽然这其中也有沈墨轲对于洗兵剑意的理解非同常人的原因。但更重要的,还是显然这偷袭他的家伙修为不算高深。
不然这以多打少、以弱打强的剑行阵,以现在沈墨轲体内的灵气,再如何理解清楚剑阵的要义,阵首第一招他就会被打伤。
明明已经是提前准备。这些凡修的失败,终究还是急功近利,修行不够。
沈墨轲在接下第一式后,便开始手握剑柄,靠力量来击退袭来的灵剑了。也是亏得他对于洗兵剑阵的理解,在闭关二十年间,在褚聿的教导下独步天下,不然有人能单凭简单的剑术就将御琼山派的剑阵抵挡一二这件事情传出去,御琼山派如何当得起天下第一之名。
其实沈墨轲也是迫于无奈,因为禁制的缘故,沈墨轲体内不仅灵气的储量稀少,连灵气的回流也比常人慢上许多。他现在只希望,熟悉自己灵息的苏琊在察觉到异常时,能够及时赶到。
沈墨轲也知道的清楚,这里所谓的及时,若不是瞬息,他也是必死无疑。现在的他也只能勉力支撑这样一瞬。
而就是这一刹间。
上一秒,四个凡修同时袭来的剑气被沈墨轲挡了回去,反弹出去的剑气将桥洞下的河灯都斩了个粉碎。桥洞下一片昏暗。
眨眼间来回数招。
下一刻,四把悬空的灵剑坠入河中。此时,整一条河流上的河灯、画舫上、街边的灯火竟都熄灭了。原本被烛火点亮,承载着希望的河流,现在一片黑暗,死气沉沉。
不过即使攻击未停止,沈墨轲的力气也都已经被抽空了,他的剑拄在地上,却也没有缓和他向前栽倒的态势。眼见就要栽入河中,沈墨轲却再没有动弹的力气。他的力气早就透支了,而当感受到那人已经到来的时候,浑身勉力支撑的气力也全部消失了。
沈墨轲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熟悉的气息沈墨轲并不感到意外。他知道他会到的。
沈墨轲动了动嘴唇,却发现已经脱力了,他此刻竟然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眼前也是一片迷蒙。
但是那人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没有杀他们。”苏琊道。
沈墨轲轻轻的点了点头,手指勾了勾苏琊的衣袖。
“走。”沈墨轲这才从口中挤出一个短促的音节。
他们的行程和身份是严格保密的,而他们出游时也并未露出什么马脚。按照苏琊所说,他们也未携带会引发御琼山派追踪的惊鲵,池海凡没有可能知道他在这里。
而且显然今日袭击他们的这些人早有预谋,沈墨轲的行踪定是有人泄露了出去。剑行阵只是为了抓住他的第一式,肯定还有后手。此地不宜久留。
“好。”
透支的体力已经让沈墨轲的意识开始模糊,他听不出来苏琊的语气是如何,是担忧吗?急躁吗?还是其他的什么,沈墨轲听不清楚。
苏琊的语气也的确毫无异常,就像他平时同沈墨轲说话的那样温柔。
但是被他拥着的沈墨轲没有看到,此刻苏琊那一双黑色的瞳中,闪烁着与他说话语气截然不同的情感,那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阴狠和冰冷,像是能将人拽入无尽深渊的黑洞。
金承言是御琼山派在池海凡出任掌教之后,招收的第一批修士,拜入衍周后不过十年就完成结丹,颇受池海凡器重。因家中有些门路,所以金承言在结丹后就被池海凡派往了江州管事。
金承言也知道池海凡派他到江州的用意。自从十三年前,罪人沈墨轲叛逃出派后,灵剑山庄就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和御琼山派的交往冷淡了不少。
虽然有灵剑山庄庄主杜随冶,先前和罪人沈墨轲有着不错交情的原因在其中,但是十三年前罪人沈墨轲做的恶,也将不少灵剑山庄的弟子给害死了。金承言也是不明白了,怎么会有人想要保沈墨轲,疏远现在如日中天的御琼山派。
近期,派内又传出罪人沈墨轲杀害御琼山派弟子的消息。但是,罪人沈墨轲在犯事之后就失去了踪迹。
金承言自然收到了池海凡要紧盯灵剑山庄的消息。但他真的毫无头绪。
不要看灵剑山庄规模和实力都无法与御琼山派相比,但却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地方。且灵剑山庄又行事谨慎,金承言派人紧盯了十五日,竟然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正在金承言怀疑是不是罪人沈墨轲逃到了别的地方的时候,他收到了一条无法追寻的传信告诉他。
“你想要的人会去瑶台祭。”
金承言将信将疑,但他也抱着撞运气的心态去了。
果然没有找到。
不过,金承言也不觉得意外,罪人沈墨轲都能躲过御琼山派的追查十三年,这隐蔽功夫自然是相当了得的。
但后来,金承言正打算放弃之时,又收到了一则传讯,“往往最引人注目的,最不会引起警觉”。而这时,金承言恰巧就看见了在桥头发生的小郡主寻亲一事。
金承言拜的是衍周,自然对阵法甚是熟悉,灵石的追踪没有出鞘的惊鲵和沈墨轲的灵气,就无法发挥作用。但是金承言却也可以设法找到沈墨轲,只要罪人沈墨轲在符阵的方圆一里之内。
收到传讯后,金承言将信将疑的实验了一下,竟然发现那果真是罪人沈墨轲。金承言知道机会难得,所以他更要一击中的。然而他的埋伏却被沈墨轲打了回来,而金承言原本计划好的乘胜追击或者是加兵派员都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
他只来得及做一次攻击。
然后沈墨轲就消失了,凭空消失了,找不到一点踪迹。
“该死。我真该死。”金承言将自己锁在房间中自省。
今日本来有剿灭罪人,立下功劳的大好机会,但是他却生生的给放过了。而且他虽然是得到了第二条讯息才找到的沈墨轲,但是两条信息之间的时间隔得极远。若是告诉师尊,师尊池海凡绝对会痛斥他为何不早报,还会对他生疑。
本以为能抓到罪人沈墨轲,折损几个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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