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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家的二公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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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伸出手臂挡在身侧,头偏向一边,是以自己没有大碍。过了一会儿,他尽力平缓的深呼吸了几个回合,这才重新看向伯劳,语气缓慢平和道:“你知道朕是谁了吧,刚才的话,朕恕你无罪。”
他的脸上尽是疲惫,一双眼睛像是经历过无数风霜,深的看不见底。
“你,你,你真的是皇上?”
林石江忍不住道:“当然是真的,难道有谁敢冒充皇帝就为了骗你吗?”
伯劳被他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害怕的快要抬不起头,过了一会儿,看裴墨的确是表情温和的样子,忍不住道:“那您怎么会在这里?还说要找我们家公子……”
伯劳忍不住相信这位便是皇上,可是,皇上又怎么会在这里呢?这简直比戏文里面唱的还要不可思议。
裴墨叹了一口气,道:“你对你家公子倒是难得的衷心耿耿。”
伯劳低着头,心中满是愧疚,可是要自己没什么用,还是让公子受了这么多苦和委屈。
裴墨看着跪在地上的伯劳,突然涌出一股诉说的欲望,这人是从小跟在宁远身边的,他是和宁远一起长大的。
即使这中间没什么关联,他心中难以言说的诡异之感,让他忍不住道:“其实,宁远,就是你家公子,并不是齐王的孩子,他是朕的孩子。”
说完,裴墨心中微跳,暗自打量伯劳的表情,仿佛听到这个真相的是裴谦,从伯劳的反应中可以看出裴谦的影子一般。
虽然现实并不是如此。
果然,听到这话伯劳便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
“怎、怎么可能!”
裴墨苦笑一声,继续道:“这是上天对朕的宽容和可怜,才愿意让朕得知,宁远他还活在世上吧。”
“十七年前吧,朕刚登基,以为从此想要什么便有什么,想做什么,也不会有人胆敢阻拦朕,可是,上天和朕开了一个玩笑,朕满心欢喜的派人去找他,却被人告知他难产,一尸两命。朕甚至连他们的尸骨都没能见到。”
林石江和其他暗卫都默不作声,只想让自己当做一团空气。
当年关于裴墨登基的事,这么多年没有人敢提,每个人只想着能忘记那段时光。可是现在裴墨竟然亲自提起了。
伯劳这些后辈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只是偷偷抬起头看到裴墨神情悲苦甚至带着一丝怨愤,便忍不住对他有了些许同情。
没想到皇上竟然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伯劳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他是皇上,没有人敢去同情他的,但是心里总是忍不住有些唏嘘。
不过,幸好公子还活着啊。
裴墨仿佛陷进了当年那种痛苦之中,怔怔的望着虚空发呆,眼里流露出来的希冀让人看了便忍不住心里发酸。
“都是朕的错。”最后,他喃喃道,声音里带着无限悔恨,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有觅寒和宁远,就够了。
伯劳也忍不住被带进去,心中叹息,此时不在害怕他,只觉得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会有求而不得的痛苦。
可是……
伯劳突然反应过来,“您说十七年前?可是公子满打满算,才十六岁啊。”
他小心翼翼的说着,难道是皇上弄错了,公子其实并不是他的孩子。
裴墨冷笑一声,道:“朕不得不说这是你们齐王做的好事,竟然连朕也糊弄过去了。”
要不是裴清,自己哪里用这么多年,才知道宁远的存在。
宁远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一直都不知道,都不知道!想到这里,裴墨就恨不得再将裴清扒皮抽筋!
第125章
伯劳还是不能置信; 公子竟然,竟然是皇上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伯劳突然想起来; 公子刚搬进那个小院的时候; 曾经将一个丫鬟的舌头当众割掉了,狠狠地威慑了包括他和黄鹂鹦鹉在内的一干下人。
似乎是因为那个丫鬟嘴碎; 在背后说裴谦不是王妃的孩子,不知道是王爷在哪里的杂种。
这种后院的传言; 已经在王府里传了很久了; 自从裴谦搬到小院; 身边只有他们几个和两个老妈子伺候,后院的仆人丫鬟都渐渐不将裴谦放在眼里,有时候这边院子缺点什么去要; 都是各种借口不给。
以至于那丫鬟竟然当着裴谦的面,就敢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来。
伯劳当时既害怕又在心底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同情,觉得裴谦虽然是王府的公子,但是活的还不如王妃身边的下人。
当然他因为跟着裴谦; 也受了不少的委屈,所以总是为裴谦打抱不平,背地里绞尽脑汁为裴谦将小院管好; 不让其他下人欺负到他们小院的头上。
现在,裴谦竟然是皇上的孩子,那他怎么会在王府中呢?
是王爷将他藏起来的?
可是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做?想到裴谦这么多年在王府的生活,就连别人家的庶子还不如; 伯劳真的不知道裴谦该是怨谁恨谁。
他不知道裴谦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他自己听了,心中纠结悲痛难过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真是一团乱七八糟的事情。
看着坐在上方的皇帝,伯劳不禁大胆的也为裴谦恨起他来,既然公子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现在公子好不容易离开那些是非之地,你为什么又要打扰掺和?
公子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他那样冷傲的一个人,只怕会生气吧。
伯劳乱七八糟的乱想一通,心里不知不觉相信了裴墨说的话,他身为皇上,又哪里需要欺骗他这样籍籍无名的一个下人呢。
裴墨看着伯劳跪在下面,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拿出了那个令牌,温声道:“这个东西,是宁远给你的?”
即使他这样语气温和,身上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也是让人心中一震。
“是。”
裴墨不自觉皱了一下眉头,道:“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伯劳手指不自觉的抓了抓膝前的衣摆,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虽然裴墨已经说了他是裴谦的父皇,但是裴墨那么多孩子,谁又能确定他是真的这么在乎裴谦呢?
他这份犹豫裴墨看在眼里,心中自然而然有些不悦,久居上位,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欺瞒于他。
他声音低沉,加重了语气,道:“我说了,我来这里是要救宁远的,你难道认为我千里迢迢来这里,是为了加害宁远吗?”
伯劳身子一抖,立刻摇了摇头,紧张的道:“这,这个是,是用来进城的。”
裴墨目光一凝,侧目看向手中毫不起眼的令牌,材料是脆弱的硬质纸板做的,这么小小的一个东西,竟然可以轻易的进城?
一边的林石江也心中一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但又随之心中一沉,这个令牌是给伯劳的,现在城门紧闭,要进去只能是伯劳,他们并不能进去。
众人都目光灼灼的看向伯劳,伯劳不知道怎么了,不禁感到十分有压力,有些慌乱的低下了头。
裴墨沉声道:“昨天去探路的人回来了吗?怎么样?”
林石江道:“还没回来,明天应该差不多会回来。”
“你将昨天那个画出路线的那个人带过来。”裴墨似乎心情有好转,说话声音听起来平和温润。
林石江道:“是。”
便吩咐身边的暗卫去将慕秋带过来。
今晚最终是个不平之夜。
慕秋在房间里仔细的听外面的动静,咚咚咚的脚步声走来走去,令人压抑的说话声,甚至呼吸也可以听见。
隔壁房间的那个伯劳果然是不见了,现在外面都在找他,慕秋坐在黑暗中,眼睛发亮,唇边不着痕迹勾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轻声在心里道了一声:果然是蠢货,和他那公子一样。
他的房间外面又有人在守着,但是慕秋一点也不担心,只要自己还有用,便不用过于担心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慕秋快要忍不住睡着了,外面突然进来两个守卫,提着灯进来,道:“请和我们走一趟。”
慕秋看到他们进来便立刻站了起来,此时便有些紧张的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跟着走就是,不用担心什么。”左边那护卫虽然声音严厉,但是说话的内容让慕秋心底稍安。
他们也对慕秋客客气气的,将他带出房间,对此,慕秋紧张的心便沉静下来。
转入正厅,首当其冲慕秋便看到伯劳正跪在正厅的中间,周围站着的是规整威严的护卫,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武器,而主位上,则坐着一位男子,慕秋只匆匆瞥了一眼,便立刻低下头,跟着侍卫走进去。
“皇上,人带来了。”
慕秋差点一个踉跄,面带惊恐的快速瞥了一眼上面。
皇上!那人竟然是皇上?!
皇上不好好在燕京待着,怎么会亲自跑到这里,这么一个穷山恶水危险之极的地方来?
慕秋的心砰砰直跳,再也顾不得伯劳还在一旁跪着。
慢慢地走上前,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低着头跪了下来。
他身姿纤细瘦小,跪在地上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皮肤白嫩细腻,微微低着头,便能看到一节纤细白皙的脖颈,这样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下人,反倒是被精心伺候的公子哥。
裴墨看着慕秋,掩住心底的疑惑,道:“你便是被宁远所救,后来一直跟着他的那个人?”
他声音虽然平和,但是长时间居于上位者的威压,是习惯性的,不能让人忽视。
慕秋心中一紧,心中小心翼翼仔细斟酌,唯恐自己那句话露了破绽。
“是。”
“抬起头来。”
“砰砰砰。”慕秋只感觉自己的心快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了,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脖子,缓缓的抬起头,掀起眼帘,微微闪烁的看向上面。
上面那人……真的是皇上吗?
听说当今圣上,今年四十有二。在慕秋的想象中,就想他的父亲那样,是一个大腹便便面容憔悴的糟老头,可是,裴墨看起来最多三十岁。
那眼睛像是注入了星河万里,只看一眼,便要沉寂进去。坐在那里,即使不说话,便让人无端的心生敬仰。
裴墨只看了他一眼,便道:“宁远,他在金沙城怎么样?”
他问这话其实有些犹豫,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又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宁远的事,多了解他一点。
慕秋微微低下头,敛去眼中的神色,轻声道:“皇、皇上。”一张嘴,便不自觉有些喘息结巴,慕秋蹙了蹙眉,顿了一下继续道:“公子很好。”
裴墨不知道自己是心情放松还是什么,只是顿了顿,沉声道:“怎么样的很好?”
他加重了语气,慕秋以为他是不悦,低着头轻轻弯了弯唇角,又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道:“因为有大当家在,又哪里有人敢对公子不好。”说到这里,慕秋似乎是因为害怕,而微微瑟缩了一下肩膀。
裴墨面沉如水,眸子中看不清情绪,道:“大当家?”
“嗯!是,是大当家。”慕秋狠狠点头,又有些害怕的看了裴墨一眼,继续低下头道:“大当家,是无名山的山匪头子,甚至金沙城,也被他一手控制着,城里的百姓们都害怕他,称他为大当家。”
“前几天听说齐王府的世子,来金沙城,可是,可是……”
裴墨面色一动,是裴烨。
他这几天全部心神都在裴谦身上,一时没有顾得上裴烨,此时便沉声问道:“可是什么?”
慕秋咬着牙,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道:“我听公子是齐王府的二公子,那位世子爷是来找公子的,可是一进城,便被大当家给抓了,甚至世子带来的人,也都被大当家杀的杀,抓的抓。”
慕秋脸色惨白,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事情。
裴墨面无表情,眸子里隐隐含着怒火,道:“元晦带了那么多人,区区一个山匪就能轻易将他抓了?”
慕秋猛地点点头,道:“是,是公子。公子似乎特别恨这位世子爷,是他下令抓的,还以身做诱饵,将世子爷带来的人全部抓捕的抓捕,杀害的杀害。”
他目光楚楚,眼中含泪,似乎是想起了当初的惨状,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
一边伯劳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大声道:“你胡说!”
慕秋柔弱的悲声道:“我没有,所以我才要想办法逃出来,我,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第126章
慕秋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 颤声道:“皇上,您是皇上,你一定知道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的。我真的没有说谎。”
伯劳在一边气的想要打他; 公子怎么可能对大公子下手?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公子是多么尊敬大公子,虽然表面上对待大公子的时候总是不苟言笑; 甚至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但是; 裴谦是敬仰裴烨的。
他们这些下人在一边看的清清楚楚; 裴谦又怎么可能和别人一起去伤害大公子呢?
裴谦允许自己冷言相待裴烨; 但不许别人对裴烨有任何的不敬。
伯劳气的指着慕秋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胡说八道。”他又急忙转头向着裴墨,也顾不上害怕他是皇上,急急的说:“皇上; 公子不可能这样做的。”
但是他的语言在这种情况下有些苍白无力。
慕秋大声带着隐隐哭腔,扭头瞪向伯劳道:“怎么不可能?!你难道真的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吗?虽然,虽然说公子曾经救过我,但是我不能看着他一路走错; 走下去。”
慕秋又转向裴墨,楚楚的看着他,带着哀求道:“皇上; 虽然公子做错了,还请您饶过公子。”
裴墨坐在上方面无表情的看着慕秋,他哭的柔弱,很能惹人怜惜; 但是他依旧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淡淡道:“你还知道什么?”
“其实,在进入金沙城之前,公子曾经就杀过人,他、他……”慕秋脸色苍白,黑色的睫毛上带着泪花,显得尤其的柔弱。
“他什么?”裴墨轻声道,深邃的眼睛盯着慕秋,似乎闪过冷冷地笑。
慕秋低着头,并没有看见,继续颤抖着道:“他不仅杀了人,还用刀子将那人的四肢砍掉,挂在门上。”
四周的目光都集中在慕秋身上,伯劳不再说话,只是愤怒的看着慕秋,又偶尔看一眼裴墨。担心他会相信这个叫做慕秋的话。
“还、还有,金沙城有一位陈公子,只因为这位陈公子看了公子一眼,公子便让人绑了他,将他挂在金沙城的城门上,而、而且,这位陈公子似乎是户部尚书的儿子。”
慕秋结结巴巴的说完,看裴墨一脸冷峻,眸子中带着寒意,脸色一变,磕了个头,道:“皇、皇上,我说的都是真的,您若不相信,可以派人去看,那位陈公子的尸体现在还在金沙城的城墙上面挂着。”
这的确有些像是裴谦会做的事,伯劳想起裴谦曾经将府里丫鬟的舌头拔掉的场景,裴谦面容冷峻,眼神清冷,就像是在画一幅画那般冷静,即使手上鲜血淋漓,丫鬟的挣扎嘶吼声震绝天地,他也毫不受影响。
当时他才只有八岁。
但是,但是……
伯劳不知道但是什么,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慕秋在说谎!
“你怎么知道那是户部尚书的儿子?”伯劳冷言看着慕秋。
慕秋一愣,结结巴巴道:“因为、因为陈公子,他,我曾经在燕京见过陈公子。”
“你说谎!”伯劳冷声道。
“我……”慕秋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了出来。这一滴下来,接着就像是止不住一样,眼泪不断的从眼眶中流出。
伯劳楞了一下,接着便生气的道:“你哭什么!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这样在背后说主子的坏话,难道是正确的吗?公子就算是杀了人,也是那人该死!你这样在公子背后说三道四,我看你根本是不安好心,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好歹公子当初也是救过你的,你就是这样报答公子的吗?!”
慕秋脸色一变,余光瞥到裴墨沉着脸似乎是不悦的样子,立刻道:“我知道公子曾经救过我,我也很感激,但是我不能看着公子做错事……”
裴墨突然道:“户部尚书的儿子?那个叫做……陈,陈明理?”
林石江在一边低声回道:“是,曾经递过暗信给臣。”
裴墨眸子中闪过一丝冷光,带着狠厉,道:“原来是他。”
他就是私自派人去追杀宁远的那个。
“好了,这件事之后再说。”之后,好好的算算这笔账。
慕秋闭着嘴,不敢再多说什么。他走这一步,已经是惊险万分了。
裴墨有些疲惫的道:“明天等查探路线的人回来,咱们分配一下,看怎么进城 。”
林石江道:“皇上,从明昌府调来的五万兵马还没有动静,咱们要不先是等兵马备齐之后,在计划进金沙城吧。”
他话一说完,裴墨便看过来,这一眼风平浪静,但又带着说不出的冷漠威严,林石江立即便噤了声。
慕秋跪坐在地上,脸上依旧带着泪水,楚楚可怜的样子。
但是想到他刚才那样说裴谦的样子,裴墨便喜欢不起来他,此时更加觉得他矫揉造作,皱了皱眉,道:“你叫什么名字?”
慕秋一愣,怔怔的看向裴墨,看清他眼中的威严寒意,慕秋忍不住抖了一下,低声道:“慕秋。”
慕秋?
裴墨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他眉头紧锁,心中像是刮过什么东西那样令人心痒难耐,非要记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慕秋……慕秋……”裴墨喃喃道念了两声。
正厅里一片安静,即使这两声很轻,但也被慕秋听到。
慕秋心中一喜,仰起头来,轻声道:“皇上~”
某种欲语含羞,湿漉漉的又有着胆怯。
电光火石之间,裴墨一下子想起了在哪里听过他的名字了!
慕秋!
这一瞬间裴墨身上气势大盛,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慕秋,沉声道:“慕秋?”
这一声,颇有些咬牙切齿的狠意。
慕秋身子打了个颤,却努力仰着头,颤声道:“是,皇上……”
裴墨两步走下台阶,缓缓的走向慕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尖上,他的气势实在太过凌厉,让人不得不低下头。
“原来你就是慕秋!”
走到慕秋面前,裴墨微微弯下腰,伸出手捏住慕秋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来,仔细的一点一点描摹着慕秋的容貌。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像是要把人的骨头捏碎那般。
慕秋痛的微微皱了下眉,却又立刻勉强弯起唇角,轻声道:“皇、皇上……”
裴墨表情阴狠,眸中爆发出噬人的光芒,紧接着,他手向下滑,握住慕秋纤细的脖子,接着慢慢收紧,那双阴狠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慕秋,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慕秋脸色的微笑散去,羞赧隐去,慢慢浮上惊恐,痛苦,不可置信还有挣扎。
“不……咳……”慕秋双手抓住裴墨的手臂,微弱的挣扎着,眼里满是恐惧和祈求。
裴墨眼里的恨意让慕秋害怕,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裴墨要突然这样对他,明明刚才还很满意他的回答。
“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骗朕!”
裴墨声音沙哑,似乎是压抑了很久才发出的声音。
慕秋挣扎着摇了摇头,他感觉到快要呼吸不上来,每呼吸一下胸膛尽力起伏,喉咙却如烈火灼烫一般痛。
裴墨却像发了狂一般,狠狠的道:“你竟敢欺骗朕!还敢对他动手。”他深呼吸了一下,冷笑一声,继续道:“你该庆幸他没事,否则,你不够死一万次的。”
裴墨一使劲,慕秋便如一块破旧的抹布一般被扔到一边。
寂静的正厅中只有慕秋破风箱一般拼命的咳嗽声还有裴墨的喘息声。其他人都讳莫如深的面无表情,目不直视,该看什么看什么。
伯劳和石东则是惊恐的低下头,什么都不敢看。
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似乎听到慕秋竭尽全力往远处爬动的声音。
但紧接着,裴墨大步走到慕秋身边,一把将他揪起来,厉声道:“你竟然敢伤害他!” 你竟然敢!
裴墨心中的怒意直冲脑门,他揪着慕秋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目中的愤怒凌厉快要化为实质,一刀一刀的刮在慕秋身上。
慕秋勉强张开嘴,虚弱的道:“不、求……求、你……”
裴墨像是要宣泄心中的怒气,又一把将慕秋拎起,狠狠地掼了出去,又紧接着大步走过去,路过林石江身旁,左手出其不意抽出林石江挂在腰侧的长刀,刀刃闪着白光晃瞎了正厅中众人的眼睛。
只听一声惨叫,接着去看,便发现慕秋的左臂掉在一边,地上鲜血淋淋的一片。
慕秋在不断地翻滚痛呼。寂静的氛围中只有他的惨叫,伯劳和石东紧紧地闭着眼睛又很想将耳朵在一起捂住。
“这是给你的教训,让你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你连看都不能看一眼。”裴墨沉声道。
慕秋痛的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是不停的翻滚,以此缓解疼痛。
感觉到裴墨的腿在身边,慕秋痛的滚过去用脸去蹭裴墨的脚,哀求道:“我错了,我错了……放、放过我……”
“求求你……放过我……”
裴墨冷着脸看着他,脸上带着残忍的漠然,缓缓举起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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