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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家的二公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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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对林思文恨铁不成钢,人家都这样对你了,你还上赶着,只能说是活该。
可是,感情这事,又有谁可以控制,只要有一丝希望,便将这一丝当做全部。
希望以此来求得善果。
裴谦想到左轻彦,现在心里还是如针刺般,一点一点的疼。他就在自己眼前,可终究不属于自己,而自己将和他的关系弄得这样遭,想起来便十分后悔。
或许,只要像林思文这样,不,只要对左轻彦说明自己的心意,他或许也是对自己有意呢。
毕竟之前他对自己那么好,并不像陈情那样,对林思文这般无情。
想到这里,裴谦心跳有些加快,心中徒然升起一些希望。让他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这个念头充斥着他的脑海,越想,越觉得结果就是这样。
裴谦回到王府里,全部心神都在想这件事,想要如何对左轻彦表达自己的心意,想着左轻彦会有的反应。
他眸子黑亮,闪烁着点点星光,脸上由于激动带着淡淡粉意,庚三跟在他旁边,不明白他为何刚刚还是一副气愤到要杀人的表情,现在怎么又是……眉目含春?
庚三表示读书少,不知道怎么形容。
趁着伯劳和鹦鹉不注意,庚三偷偷戳了戳裴谦的腰。
裴谦立刻一个激灵,快要跳起来。
腰部是他全身最敏感的部位,裴谦最受不了的是别人碰到他的腰,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回头一副自以为凶神恶煞的表情瞪向庚三,黑亮的眼睛似乎在说你在做什么。
庚三向他眨了眨眼,唇角带笑,忠厚的面容荡然无存,只有狡诈。
裴谦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一双眼睛时,总是感到紧张,于是咳了一声,立刻转回头不去看庚三。
庚三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要掩饰不住,只觉得这位裴二公子很是有趣,一点也不像传闻中那样凶暴残忍,也不像初见时那般清冷高远。
被庚三这样一打岔,裴谦瞬间脑海里什么旖旎的念头都没有了。
有丫鬟来说王妃叫二少爷去试生辰那天要穿的衣服,裴谦直接冷了脸说:“不用了,做好了直接就送过来吧,”
府里人都知道二公子和王妃不和,裴谦自己也不愿做这些虚伪的表面功夫。反正他任性霸道凶残无理的形象已经传出去,索性不再装什么。
丫鬟害怕他,只低着头俯身答了一声诺,便退下了。
过了没一会儿,裴烨来了,对着裴谦道:“阿谦,这是做好的衣服,你试一试,哪里不满意就让他们去改。”
他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还有忐忑。
裴谦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能说并不开心。
心里莫名的想要冲他发火,想对他说你去过你的大少爷生活,为什么总是这样,来关心我,来对我好呢。
可是看着裴烨的眼睛,温和纯粹,便忍下了这股无名的火气,心底只剩下苦味。
这么多年,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和裴烨和平相处了。
裴谦在裴烨期待的眼神下,拿了衣服来试,其实之前裁缝已经来量过尺寸,不会有大小不合适的。
裴谦近半年身体拔高,身形更加消瘦,此刻他身穿玄色冠服,长身玉立,表情淡淡的望着裴烨,裴烨心中一震,只觉得他这幅样子无比的熟悉,像自己认识的另外一个人。
周围伯劳鹦鹉庚三都看呆了。
裴谦皱着眉头,甩了甩袖子,道:“没有什么要改的,这样就很好。”
裴烨回过神来,不禁感叹道:“阿谦终于是个大人了……”
他这句话说的裴谦心中一阵酸楚,望着裴烨,不知不觉他两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再过两日,就要行冠礼,就是真正的大人了。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都有些伤感。
冠礼将近,裴谦并不悠闲,有专门的婆子来教他冠礼当天的一系列礼仪,裴谦平时很聪明,看什么书都过目不忘,但是对这些繁琐的礼仪,却是晕头转向,无可奈何。
一时脾气上来,不耐这些,便大步走到院子里去散步,后面婆子紧紧跟着,敢怒不敢言。
裴谦在院子里转了两圈,不见庚三,问问伯劳,伯劳也不知道,裴谦生气道:“无故旷工,扣他工钱。”
庚三正偷了王府里的梨花酿来喝,不禁感叹王府里的酒就是不一样。
他半躺在梧桐树的分支上,听到裴谦找他,带着笑意便道:“公子,小人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您的周围,保护您的安危,怎么就要扣我的工钱呢?”
裴谦被吓了一跳,抬头去看他,阳光从树叶间洒下斑斑点点的光芒,裴谦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坐在梧桐树上。
他刚才是心里烦闷,找人撒气,现在却突然气消了,便感到十分不自在,嘴里继续找茬,道:“你爬得这么高,本公子遇到危险,你赶得及吗?”
他仰着头,感到脖子酸的要歪掉。
却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飞了下来,在空中翻了一个圈,轻轻地落在自己面前。
裴谦向后退了一步,被他这一手惊呆了,只觉得这动作无比的潇洒漂亮。
就连庚三那平凡的面容此刻看起来也英俊不凡。
裴谦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庚三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哪里惹他生气了。
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几步,裴谦却停下脚步,回头道:“你带着院子里,不要乱走。”
庚三立刻表情严肃,表示一切听公子的。
裴谦被他逗得想笑,心情爽朗了不少。对身后跟着的婆子道:“你也不要跟着,我一会就回来了。”
婆子不敢说不,只能低着头说是。
第23章
王府里已经装扮的差不多了,沿着走廊,摆满了鲜艳的花朵,远处花园里的野草都已除尽,树木花朵修剪整齐,看起来精神满满。
裴谦漫无目的的穿过走廊,目光扫到一身穿深蓝色紧袖衣服的人走过来,他心中一跳,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人,张了张嘴,喊了一声:“左大哥。”
他看到左轻彦心情十分激动,但是又有紧张,害怕着他的反应,毕竟之前两人不欢而散。
左轻彦听到声音怔了一下,看向裴谦这边,便转了方向,走过来,道:“阿谦。”
他神色如常,冷峻着一张脸,目光中却有着温柔。
裴谦仰头看着他,突然心底十分的委屈。
你这几天就这么狠心的不和我说话吗,但是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说出来,就说明自己是十分在乎,更像是一个深闺怨妇在抱怨,裴谦抿着嘴唇,淡淡的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左轻彦道:“前两天阿烨托我找个东西,我现在给他送过去。”
裴谦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他能明显的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生疏和距离,即使左轻彦并没有什么变化,他还是他,可是,这种距离已经在他心底了。
他想,他总是把事情弄得这样遭,所以没有人喜欢他,大家都不愿意见到他。
裴谦紧紧地抿着嘴唇,掩饰着自己心底一瞬间升起的悲伤,想,现在左轻彦也开始不愿见到自己了。
左轻彦看裴谦不说话,也没多想,道:“你要和我一块去吗?”
裴谦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两人走向裴烨的院子,裴谦静了静心神,嘴角带上一丝轻笑,道:“左大哥,前两天遇见你和一位姑娘,却因为有事情,没和你们打招呼,那位姑娘是哪家的啊?没在京城见过。”
裴谦边说,边偷偷打量左轻彦的神色。
左轻彦楞了一下,便笑着说,“她不是京城的,是我在之前回京的路上,遇到山匪抢劫,顺便救下的,她是来京城投奔亲戚的,但是却发现亲戚已经不在,又没有地方可去,一个弱女子,在这燕京中举目无亲,多有不便,我就帮了帮她。 ”
“却被你给碰见了,可不要告诉别人。”
裴谦听了,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瞬间轻松愉悦了许多。表情也自然了,随口道:“知道了。”
又想,即使我不说,你这样明目张胆的陪人家上街,多少眼睛看着呢,指不定现在镇国公府里都已经知道了。
但是这样一个无名无姓的女子,裴谦还没有草木皆兵到将她放到眼里。
两人一路走着说着话,裴谦又感觉他们两个又回到了从前,左轻彦还是那个对他关心照顾的左大哥。
裴谦内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他看着左轻彦的背影,瘦削挺拔,长身玉立,是燕京城里多少男男女女幻想中的良人。
他想,自己不努力一把,又怎么能确定左轻彦会拒绝他呢,他连林思文那个包子都不如,为什么不去试试,自己想要的要自己努力才能得到啊。
裴谦在心里给自己建立自信,努力抑制自己的心情才不至于跳起来。
裴谦独自在阁楼里翻找之前看过的话本,想要学习里面男子和男子之间相互吐露心声的情节。
可是偷偷一个人通宵看了一晚上,也没有找出适合自己的方法。
第二天他一脸昏昏欲睡的样子,教导礼仪的婆子一脸恨铁不成钢,想要将他打醒的表情,但是什么都不敢做。
明天就要行冠礼了,裴谦还没有学会中间要做的事情,这可怎么办才好。
庚三走过来,对婆子说,“你可以走了。”
他身材高大,虽然看着一脸忠厚普通,却无端有一种煞气,让人不敢对视。
婆子害怕,却又没有完成交代的任务,不敢走。
庚三将裴谦抱起来,裴谦朦胧的看到是他,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安稳的睡了。
庚三看了婆子一眼,道:“不用担心,这么一点东西,该会的都会了,你回去交差吧。”
说完,抱着裴谦左转右转,进了裴谦的卧室。
鹦鹉走过来对着婆子说:“您放心吧,公子心里有数的。”
这是在请她离开。婆子心中生气,但是对二公子院子里的人不敢摆脸色,王府里都知道,二公子最是护短。
裴谦睡得沉,庚三将他放到床上他都没醒。
他闭着眼睛,乖巧的躺着,像是最厉害的大师画出的一幅精致的画。
庚三轻轻抚摸着裴谦的眉毛,脸颊,耳朵,最后到唇瓣。
裴谦的唇瓣软软的,并不像他的脸那般苍白,而是又艳又红,像是涂抹了上好的胭脂。
庚三喉咙发紧,手指微微用力,裴谦的唇瓣便变了形,微微嘟起,甚至可以看到一点里面雪白的牙齿。
他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面前,庚三要用尽全力才能忍住不去将他的衣服扒开。
庚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仿佛被下了蛊,才会在遇到他之后变得不像自己。
裴谦皱了皱眉头,动了动,庚三吓了一跳,翻身就跳到房梁上面。
他的心快要跳出胸膛,低头去看床上的动静,发现裴谦只是偏了偏脑袋,并没有醒。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庚三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正常了,总是被裴谦影响心神,但是心底里又十分乐于这样,这是不是真的不正常了。
庚三又去找了王府里酿的酒喝,这样就什么都不用想,顺着心意走就行了。
第二天是行冠礼,裴谦一大早就被叫起来开始准备。
沐浴过后,裴谦穿上饰有朱红色锦边的采衣,然后随着丫鬟来到东房,裴烨已经在里面等候。
气氛肃穆寂然,裴谦手中出着汗,不自觉有些紧张。突然,裴烨偷偷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裴谦楞了一下,转头去看他。
裴烨向他眨眨眼睛,带着一丝调皮,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两个人瞒着裴清和王妃,偷偷地商量着要去花园里捉蜜蜂。
第24章
遵从古礼,皇室子女的冠礼是要到太庙举行的,然而自从十五年前武安帝登基,一些繁琐的礼仪统统或改或删,极尽精简。
之后亲王之类有品阶的皇亲贵族,便是自己选定地点,简化礼仪,来举办冠礼。
齐王府在府东面搭建了台子,作为府里两位公子行冠礼的场所。
裴谦一路跟在裴烨后面,来到府东台下,端坐于案前。
各位宾客道过喜之后,便已就位。
台上由礼部尚书宗明来主持,裴清站在一边。宗明说过吉言之后,裴谦跟着裴烨上台,向着裴清跪拜行礼。
裴谦微微抬起头,看到裴清眼眶微微发红,看着他们两个。他一瞬间心中便不紧张了,多了些酸涩,自己长大了,父亲却有了白发。
行完礼之后,便要进行三加服冠的仪式。
却在这个时候,有一道尖细高扬的声音,“皇上驾到~”
裴谦抬头看去,便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广袖龙袍的高大男子走过来。
发现皇上看向这边,裴谦立刻将头低下。
耳边听到一个威严略带温和的声音:“各位爱卿不必多礼,孤只是来参加齐王公子的冠礼而已,现在进行到哪了?继续吧。”
裴谦先让人给裴墨准备了席坐,之后大家才坐好,开始继续。
宗明唱曰:“者酒既清,嘉荐亶时,始加元服,兄弟具来,孝友时格,永乃保之。“
“者酒既湑嘉荐伊脯,乃申其服,礼仪有序,祭此嘉爵承天之佑。”
两加过后,才是束发加冠。
裴谦二人的头发都是梳理整齐的,只剩下佩戴头冠即可。这一礼仪一般是父亲或族中有威望的长者来进行。然而此刻皇上坐在这,世间又有哪位能够尊贵过皇帝,所以便由皇上来做是最好的。
宗明看了皇帝一眼,裴墨站起来,走到台上,道:“刚好孤为两位公子带了礼物,拿上来吧。”
一旁的侍从双手将放着冠和簪子的托盘举过头顶,半弓着身子,走到裴墨身边。
裴墨对齐王裴清说道:“齐王不介意孤来代行吧?”
裴清低头道:“小儿的荣幸。”
裴墨站在裴烨面前,拿了白玉色的冠将裴烨的头发盘起来,用簪子固定好,礼便成了。
裴墨身为皇帝,从来没有动手做过这些事,可是他现在做的一丝不苟,也是私底下练过很多遍的。
裴烨鞠躬行礼拜谢,裴墨让他起来,然后拍拍他的肩膀,满意道:“从此刻起,你便成年,可以独立做出想做之事,身为我皇室子女,便要比旁人更加坚决,敢作敢当。你的字就叫做元晦,望你日后,做事冷静,但不畏缩,可好?”
裴烨心中动容,又行了一礼,道:“谨遵教诲,必不敢忘。”
裴谦跪坐在一旁,只感觉到腿麻脚酸,然而他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有动一下。
裴谦觉的现在的每一时每一刻都是那么漫长,他心中渐渐感到难堪,自己在这里只是一个多余的。
齐王府大公子裴烨,是堪堪如月华般的人物,无论在什么地方,永远是众人目光的中心。
裴谦用余光看向裴烨,同样是齐王府的公子,他却从来只是上不来台,被别人忽略,甚至被别人嫌弃。
小时候羡慕裴烨,皇帝伯伯对他这么好,便想着法子也想让皇帝伯伯对自己好,傻傻的走到皇帝面前,说我也想要哥哥那样的东西。
最后却被说那只是哥哥才能有的。
后来便被一些小孩围着打,说他不自量力。
是啊,所有的好的,温暖的,阳光的,只有哥哥才会有。
明明是齐王府两位公子的冠礼,而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裴烨身上,没有人会关心自己还在等着。
裴谦心里发冷,低着头将自己缩成一团,手在袖子里紧紧握着,只想要这一刻快点过去。
他努力想其他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想昨天看的书,小院里伯劳他们都在做什么,对了,还有那个王永富,今天也没见他,他是雇来保护自己的,却不知道跑去哪里偷懒了,定要罚他才是。
想着想着,心中却堵得难受。只觉得人生中这么重大的时刻,与自己却没有半点可以值得回忆的情景。
裴谦强自忍住心底的酸涩。感受到有人走到自己面前。
他看来者衣服,是裴清。
裴谦端坐起来,让裴清为自己盘好头发,带上玉冠,插上簪子,然后起身躬身行礼。
裴谦望着他,目光复杂,最终道:“你自小身体弱,只希望你以后健健康康,平安幸福就好。字为宁远吧。”
裴谦终于忍不住,眼中泛起了泪花,低头小声道:“多谢父亲。”
然后跪拜行礼。
“者酒令芳,笾豆有楚,咸加其服,希升折俎,承天之庆,寿福无疆。”
三加过后,便是宴请宾客了。
裴谦跟着裴烨,一路向来参礼的各位大人敬酒,并听他们的称赞建议……
因为裴谦身体不好,裴烨一直帮他挡着,尽量让他少喝点酒。然而一路下来,裴谦双眼朦胧,脸色更加苍白。
裴烨找了角落让下人端了醒酒汤给裴谦。
裴谦软软的靠坐在柱子上,皱着眉头,满脸不舒服的看着裴烨。
裴烨摸摸他的额头,眼中满是心疼,道:“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裴谦喝了暖暖的醒酒汤,闭上眼睛,仰着脑袋斜靠在柱子上,没有说话。
裴烨低声带着乞求道:“宁远……”
裴谦睁开了眼睛,用力推开他,侧着脸对着裴烨,低声道:“你去照顾宾客吧,我一会就回去。”
他不想让裴烨看到自己眼中的泪花。
许是黑夜与酒容易让人脆弱,裴谦忍不住的感到心酸伤感。
想问人生来到底是追求什么?
他长这么大,短短十五年,现在恍然回头来看,并没有什么值得自己怀念珍惜的,未来也是一片灰暗,没有什么可期待的。
裴烨站在一旁,看着黑夜中裴谦模糊不清的脸,最终还是咽下想说的话,只是道:“回去就好好休息,注意不要生病。”
裴烨走了之后,裴谦独自坐了会,感觉心底的烦闷散去了一些,又去酒桌上偷偷拿了一壶酒,躲在花园里来喝。
宾客都在东边的院子里,花园这边一片安静,裴谦坐在花园旁的玉兰树下,忽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第25章
齐王府两位公子的冠礼,不是谁的都可来参加的,受到邀请到往往都是德高望重,或者品性不凡之人。
而陈情拿到请帖的时候,本是不想来的,实在是对裴二公子印象太差。
但是听说南阴县主家的林公子还没有回去,还是住在齐王府,陈情突然很生气,甚至连平日喝惯了的茶都觉得不是这个味道。
他心中烦闷,脑海中总是想起那林思文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模样,最终还是拿起请帖,带上礼物去了齐王府。
酒过三巡之后,陈情还是没有看到林思文的身影,甚至没有见裴谦,他一想到林思文那样傻,万一被那阴险狡猾的裴谦带坏了,就坐不住,想到这种可能,便坐如针毡。
陈情借故要去如厕,离开了酒桌,在四周转悠着,想要遇到林思文。
问了一旁的下人,有没有见裴二公子,下人指了路说是在后花园那边的方向。
陈情看向那边,又黑又寂静,便如何也待不住,立刻向那边走去。
没走几步,便听到林思文的声音。他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一听就能认出来。
陈情心下一松,立刻走过去,可是看到的却是不远处有两个人在拉拉扯扯。
其中一个身穿月白色流云广袖的人正是林思文,他紧紧拽着面前一个身穿黑色带有牡丹刺绣的男子的袖子。
陈情楞了一下,随即心中立刻涌上满满的不快,甚至是生气。
这林思文,就这么爱拉别人的衣袖吗?
陈情目光灼灼的盯着林思文的手,这视线很难让人忽视。
林思文侧过头便看见了他。本来含着泪花的眼睛立刻充满惊喜,里面闪着亮光,林思文结结巴巴的道:“陈、陈大人……”
因为太激动,声音带着颤抖。
林思文旁边那人一甩衣袖,挣脱了林思文的手。他将胳膊背在身后,抬了抬下巴,看向陈情。
陈情看到他,抿着唇,拱了拱手,道:“六皇子。”
裴晟抬着下巴,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道:“诺,怂包,你的姘头来了。”
林思文立刻满脸通红,眼神慌乱的看了陈情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皱着眉头,心中一沉,转头瞪着裴晟,道:“你,你别胡说!”
裴晟嗤笑了一声,道:“我哪里有胡说,你难道不是日日夜夜在想着他吗?”
他将“日日夜夜”这四个字拉长了来说,很有一番调笑鄙夷在里面。
林思文被他这样说,很不知所措,看到陈情越发阴沉的脸,心中急的快要哭出来。
但是他的确是日日夜夜在想着陈情,所以对这句话又无法反驳。
裴晟虽然唇角带笑,眼中却无任何笑意,他看林思文诺诺的不敢说话,接着又道:“你要这么恶心,我不管你,但是别缠着裴谦。”
林思文看到他眼里的认真,吓得后退了一步。却又感到身后有人,向后抬起头,发现是陈情。
陈情对着裴晟,道:“六皇子,在下还有话要和林公子说,恕不奉陪。”
说完,便拉着林思文往另一边走。
林思文呆呆地被他抓着胳膊,满脑海都是陈情主动碰我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陈情紧紧地拉着林思文的胳膊,顺着花园的小道往里面走。
四周越来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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