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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谰池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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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千祉觉得自己的理智完全不在了,只是狠厉地问穆修白:“你喜欢她,嗯?”
穆修白知道事情很严重,就只是摇头。
“你们两个发展到现在也不是偶然吧?你被人知道男身,为何不告诉我?!”
“你不喜欢她?我看你很开心啊。”
穆修白还是摇头。除了摇头他不觉得自己还有更好的选择。他怕极了祁千祉。见到祁千祉发怒他就只想抱头躲闪。
祁千祉放开他,他已然气极,抽出腰间佩剑,一指任澄漪:“贱婢!你也是好大的胆!我今日就结果了你!”
穆修白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从床上跃起来抱住了祁千祉。穆修白虽说纤弱,但是体重也不轻,祁千祉被他突然撞上来,也一时抵不住小退了一步。
穆修白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脚上又没有踩实了地板,就双手搂着祁千祉的脖子挂在上面。
祁千祉动作顿住,眼中怒火更盛:“你心疼她?”
祁千祉没有真想杀任澄漪,要杀也不是这个节骨眼上杀。他现在的处境已经够糟的了。但是穆修白的偏护让他非常痛心。
“你在求我别杀他?你凭什么?”
穆修白在任澄漪一事上确实不曾有大错。但是现在一切都没法解释了。而且他也不想让任澄漪死。
穆修白眼睛里全是水光,在烛光掩映下亮晶晶的。祁千祉觉得自己要被穆修白眼睛的光芒吞噬了。穆修白开始找祁千祉的唇瓣并把舌头探入的时候,祁千祉心下生出了无限的悲哀。
祁千祉把人推开,像拎小猫一样拎到床上,然后说:“我给你留个后。今夜事完之后,我会在京郊置一处宅子,让她在那里生子。你开始吧,如果她没有怀上,我以后会让你们再见面的。”
穆修白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任澄漪,却发现任澄漪眼里也全是惊惧。
祁千祉继续道:“但是如果你日后有一点不忠于我。我会杀了他们。”
“徐染,把人扔到床上。”
穆修白的腿都软了。从床上几乎是摔到了地上,爬过去抱祁千祉的腿,摇着头请求他不要。
祁千祉却只是冷笑道:“怎么?还是你已经软了?硬不起来?要不要我给你点药助兴?”
这招太绝了。以后他哪里还敢逃。
穆修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这一夜。他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祁千祉让人连夜把任澄漪送出城,自己坐在穆修白床头看着他。穆修白因为□□强劲,性事过后体力不支已经睡去,眉间蹙着,满脸都是泪痕。穆修白毕竟是男子,眉毛生得英气,祁千祉就让人把眉毛剃了,画上了细细弯弯的远山眉,现在都被汗水弄花了。
祁千祉拿了眉黛,替穆修白补上。睡梦里穆修白的眉头还不自觉地收紧。
祁千祉只是静静地望着穆修白,他这几日的弦都绷得很紧,头痛欲裂却睡意全无。今晚的事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想不起来。
穆修白第二日缩在床角一直不肯起来,好不容易起来了,眼神却有些直愣。祁千祉颇一见到他都被他吓坏了。
李瑄城入承虬宫见到穆修白,也吓了一大跳。
“望月这是装哑装完了准备装瞎呢?我可没有让人瞎了还能复原的药。”
穆修白的目光恢复了一丝清明,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看着李瑄城。
【求求你带我去泷上吧】
求求你,再在这个屋子里呆下去我会疯的。这里全是任澄漪的味道。我对她做了那么混账的事啊。
李瑄城没有答话。但是穆修白的哀求的眼神确实让人心疼。
李瑄城寻思了一会,回身出了门。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得去问问祁千祉。
穆修白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殿下,你对你家小猫做了什么?”
祁千祉觉得昨晚的事简直是对自己的奇耻大辱,不愿多说。但是李瑄城毕竟还是他最信任的人,磨不过李瑄城,只说任澄漪和穆修白行那苟且之事,被自己撞破了。
“没有其他了?”
祁千祉道:“大概就是这样。这些事不说也罢。”
李瑄城一下子抓住重点:“那任澄漪人呢?”
“我让人送她去京郊了。我喜欢望月,给望月留个后也未必不好。”
李瑄城一听站了起来,道:“荒唐!你觉得望月有那个胆子偷人么?”
祁千祉道:“他有胆子逃跑,为何没胆子偷人?”
李瑄城来回快速踱着步子,手中的扇子不住地往头上搔着,走了一会扇子往祁千祉一指,道:“殿下快派人去追任澄漪回来。此事恐有蹊跷!”
祁千祉听李瑄城这么一说,也觉得任澄漪无论如何也要审一审。昨日他见任澄漪就心烦,基本从头到尾都忽略任澄漪这个人。穆修白虽然生得漂亮,吸引女性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任澄漪确实可能有些不寻常。
祁千祉遂遣人去追,口中又向李瑄城道:“我让人看着她的。要问什么追回来问也行。”
李瑄城心道就怕人已经跑了。
又道:“望月似是受了惊吓。殿下也想想有什么事会让他受惊。”
祁千祉信口胡扯:“我本来准备杀了任澄漪的。可能是当着他的面挥剑吓到了他。”
李瑄城开始直截了当地问:“他这脉象是纵欲过度,殿下是不是给他用了药?”
祁千祉默认了。
李瑄城道:“用药的坏处我和殿下说过。就算我没说过殿下也应该知道一二。殿下心中有数就好。我只是好奇,殿下为什么非要用药?”
祁千祉有些难堪,只道:“其他的事,承运就不要过问了吧。”
李瑄城听他这样说,便只好不再问,转而说:“流言所起应当是尹天禄的那帮小啰啰们所为。”
“尹天禄?所以国师是广沙王一党的?”
“恩。但是也未必。殿下日后只需知道防着此人便好。”
……
徐士毅回来报,京郊宅中任澄漪竟不知所踪。
祁千祉大惊。李瑄城只是有点头疼又有点好笑地按了下额头。
“我说殿下大概是错怪了望月。任澄漪这是借了望月脱身呢。”
“不,望月求我不要杀她。”
李瑄城讶异道:“哦?”
过会又道:“望月心软,自然不愿人因他而死。不过此事问过他便知。”
祁千祉道:“承运所言极是。任澄漪既然已经逃跑,只好问问望月了。”
“裴之维一事,恐怕与任澄漪相关。她既然可以发觉望月男身,探得裴之维事亦不奇怪。”
“怪我一时气极,竟犯下如此错误。任澄漪逃跑,望月之事恐怕亦要被人做文章。承运,我求你一事……”
李瑄城听到这熟悉的一句话,知道祁千祉又要说什么。正欲开口拒绝,却一时没有说出口。
祁千祉沉默半晌,道:“承运,我怕京郊并不安全。你可否带他回泷上,我会让徐染和他一起,替他找个地方安置。泷上是长公主的地界,总比其他地方好。至于承运亦不用管他。但是有承运在侧,我总是放心一点。”
李瑄城道:“徐染你自己留着用吧。望月我会带走。”
祁千祉喜道:“当真?”
“真。”
“望月走后,我也才能好好应对我大皇兄。如果你偶有余暇,替我帮望月调理下身体。他身子太弱了。”
李瑄城勉强应下。又道:“你长点心吧。徐染是你这里功夫最高的一人,居然要派他给望月。你自己的安危又当如何?莫不是日后再给我演一出不要江山要美人的戏码?”
祁千祉听他这样说,哼笑道:“这如何可能?我自有分寸。”
“你要是有分寸便好了。”一边只能喟叹自己为何要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
如此过了四五日,受了伤的凶手终于被抓住了,是行走江湖的杀手成涛。下了狱,但抵死不供认。
裴之维病了。
流言已经到了可以杀人的地步,裴之维便是平时上朝都会受人侧目,甚至言辞讥讽。
裴之维以色惑主,辗转承欢才得到今日地位。
一介弄臣,有何颜面立于宣室之阶?
无羞无躁,还敢自诩为文人?
……
而沈湘衣最终难逃一死,更是把他打垮了。
祁千祉去看他的时候,裴之维满脸苍白,眉目更是浅淡到看不见了。
“我给你带来了一些补品。”
“殿下费心了。”裴之维望向他,眼睛里沉得像一潭死水。言辞间更多的是疏离。
“我会给沈家一个交代的。我……从未想到过要害你。”
“我知道,我相信殿下。”
裴之维剧烈地咳嗽起来,连心肝都能咳出来。
祁千祉觉得心疼极了。
“我和殿下,真的是……孽缘啊。要是从未发生,该有多好。”
“……”
“我自小受殿下照拂,心中亦多有感念。我现今所有的一切,都是殿下给的,殿下对我如同恩人。”
“我如今这样,确实是前二十年太过顺风顺水,所以上苍要给我惩罚吧。”
祁千祉知道裴之维后悔和他在一起了。他看着裴之维像秋日狂风里枯木,瘦削得像随时可以散了架,很想去抱抱他,但是忍住了没动。
裴之维的泪水就这么猝不及防得落了下来。这个画一样的浅淡的男子,让人觉得泪水都能将自己沾湿了化掉。
我相信殿下,可是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沈湘衣死后第八天,少府丞裴之维自缢身亡。
☆、章十伏寒外生(一)
穆修白体弱,受不住马背颠簸,祁千祉为他置备了马车。结果穆修白还是只乘了半日的马车就吐了。
李瑄城非常骚包,一身白衣,骑的马也是白的。他坐在马背上看着穆修白扶着一颗樟树要死要活地往外吐着黄胆水,一脸的嫌弃:“你要吐吐快点。还要赶路呢。”
李瑄城之前往返于泷上和京城也都是乘马车。因为骑马虽然快,但是非常累人。不过穆修白乘马车都能吐,李瑄城就懒得和他挤一辆车,只是在一边骑着马跟着。
穆修白赶紧收住,用本来拿来蒙脸的纱巾随便抹了抹嘴。就听那边李瑄城更嫌弃了:“你用这个擦?”
穆修白心道不然用什么擦,荒郊野外的。他还忘了带帕子。
李瑄城也懒得再说什么,骑着马更远离了车架。
到了晚间便要住宿。穆修白这么一天下来自己浑身都散了架,想到接下来还要六七日的日程,觉得自己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穆修白跟着李瑄城和凛冬一起进了店。穆修白从马车上下来腿都软了,李瑄城和凛冬谁都没有扶他一下的意思。李瑄城算主人,没理由扶他。至于凛冬那样的性格,眼中除了李瑄城再无他人。
穆修白自己都觉得自己弱气。他上辈子可不是会晕车的人。
走到半途,一个脑满肠肥脸上泛着油光的长髯男子扶住了他,向他道:“姑娘似乎站不稳。”说着搀起他继续朝前走去,而男子的肥手直接搂在了腰上,还捏了两下。
穆修白动手就要推开他,男子纹丝不动,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凛冬觉察到,回身手上不知道丢了什么过来,男子哇地叫了一声。穆修白趁势推开他闪到一边。
男子直接拔出了刀,口中叫嚣着:“谁使暗器?”
凛冬见他拔刀,也从袖中滑出短刀。两人居然直接动起了手来。
店家一看要动手,在柜台后叫着:“唉呀别打别打,要打外面去打,在这里打我可要报官了!”
说完这句话凛冬已经将刀架在了男子颈间。
男子自知不敌,嘴硬到:“我不过搀扶一下这位姑娘。两位既是和这位姑娘一起,为何他如此却无人相扶?”
李瑄城微微侧过头,眼神一凛:“阁下行走江湖,还是知道分寸比较好。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快滚。”
男子听他这样说,虽然不服气,但是还是咽下这口气跑了。
李瑄城道:“凛冬,去扶他一下。”
次日。
“望月,你穿着女装太招蜂引蝶,还是换这个吧。”
穆修白把衣服摊开了一看,是男装,虽然衣料和裁剪都比不上宫中,却是和李瑄城一样骚包的白色。
无论如何这也是一套男装。穆修白非常高兴,换上了衣服,梳了男子的发式,觉得自己对于接下来的行程又充满了期待,恨不得向李瑄城要一匹马来骑,可以让每一个人看见自己的装束。
之前李瑄城和凛冬都是日夜兼程,一心赶路。此次因为穆修白身体受不住,也就放慢了速度,一时觉得无聊起来。但是凛冬不喜欢讲话。穆修白是个哑巴。李瑄城无比地想念祁景凉那个话痨。
李瑄城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当天晚上穆修白又半死不活地跟着他们住店时,店里卖唱的姑娘忙不迭地扶了穆修白。
李瑄城道:“凛冬,去扶他。”
李瑄城道:“男装女装都无碍。你本身就爱沾花惹草。”
穆修白听李瑄城这样的花花公子这样评价自己,甚是不忿。
穆修白自宫中出来心情一直阴郁。李瑄城拿男装给他时已经是他心情最明快的一天了。此外舟车劳顿,穆修白本来就不能说话,自然也与人甚少交流。
三人住店都是一人一间。李瑄城在驿站窗下抓到穆修白的时候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没想到望月还有力气逃跑啊?不然我们明日起日夜兼程不要歇息了。”
穆修白被抓,也没什么好羞愧的,听李瑄城这么一说,稍微做出了点反应。
【马车我吃不消了我不跑了】
李瑄城哼道:“信你才有鬼。不是你说要和我回泷上的么?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想去,不然我让太子派人接你回去?”
穆修白赶忙道:【我不会跑的我也跑不了】
“这绳子是?”
【是大人买给的其中一套衣服】
李瑄城眼睛一眯,口里调笑:“望月,我是该夸你懂得利用,还是骂你不懂得尊重别人的心意?”
【望月知错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但是不试试总是不能死心。逃是一码事,但是被抓住了必须诚心认错。
“好了。此事就此作罢。你要是再敢撕衣服,我让你光着赶路。”
说罢环起穆修白,带了他一起跃上了二楼的窗子。李瑄城的鼻息尽在咫尺,身上也传来了一阵很淡很淡的不知是什么的香气。
如此一行人至泷上,耗费了七日的行程。三人在螣山脚下的医馆歇脚。
素秋迎上来,施礼道:“主人。”
“有事禀?”
“此处无事,主人可放心。”
遂退下继续主持医馆杂事。
“我懒得在外面给你找住处,而且我这人手也不够,没办法派人去看着你。我会带你去语谰池。”
穆修白不知语谰池为何物。凛冬却道:“主人慎重。”
“凛冬,我想好了这事。你无需多言。”
“是。”
穆修白很想在医馆看看,但是等他稍稍缓过来的时候,李瑄城已经带着他和凛冬往螣山去了。马车留在了医馆。
三人入螣山步行了一个时辰,日头正大,穆修白觉得自己都要被烤熟了。山中多虫豸,虽说穿的都是长袖衣衫,穆修白实在是招蚊虫,露出来的脖子上总是被叮咬,被他自己一挠,蓦地就是好几道红痕。
不过这比坐马车还是好受一些的。
行到一处,似乎是到了风口,之前的闷热感减轻不少。但面前却是重峦叠嶂,山石峭壁。
李瑄城回头看看穆修白,他气喘吁吁地扶着一块石头喘气。宽大的白色衣袍将穆修白瘦削的身量完整地呈现了出来,因为天气炎热,脊背上透了些汗湿,把微微弓着的脊骨也描得毕现,让人忍不住想顺着他的脊骨一路往下摸到腰际。衣袍上沾满了青色的杂草的汁液和褐色的泥印,有些是他自己踩的。头上裹巾的两根飘带一根垂着,一根搭在了肩上。
穆修白确实是很久没有出来透过气了。他到这里快半年,都被闷在屋子里。
李瑄城三两步走到穆修白身边,道:“接下来的路比较难走。”
穆修白心道还要走啊。
李瑄城却扯出一块黑绸蒙在了穆修白眼前,捏住布角系在了穆修白的耳后。穆修白微微侧了侧头,似乎是有点疑惑。
李瑄城旋即一手托住穆修白后背,一手环过穆修白膝窝,把人横抱起,沿着峭壁飞走。凛冬身手矫健,沉默地跟上来。
穆修白的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他可以感觉到脚下的路应该很危险。李瑄城跃动的幅度又很大,穆修白不敢乱动,倒也不怕自己掉下去。但是一次感觉道李瑄城一个猛跃,穆修白的身体都快从李瑄城的怀里脱出来,赶紧拿手挂到人家的脖子上。
李瑄城道:“放开。”
穆修白刚才觉得自己被抛了出去一样,心有余悸没敢马上放手。却感到李瑄城托着他的手一松。穆修白眼睛看不见,只知道加大手上的力道,像个八爪章鱼一样扒在李瑄城身上。
这时候传来一个明快的女音:“嘿我说,你还抱着主人抱上瘾了?”
穆修白这才察觉应当是已经到了平地,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丢脸,有些小心地把脚探到地面,但是也没有擅自将黑布给解开了。
浅夏一身红衣,虽然是白日,手上却搭着个灯笼。看清了穆修白后道:“咦?是你啊?你穿男装也好看!衣服都花了,快脱下来我帮你洗一洗。”
穆修白看不见人,赶紧摆手。
浅夏已经把目光转到了李瑄城身上:“主人可算回来了。想死浅夏了!”
李瑄城叹了一口气:“我也想浅夏啊。望月不会言语,凛冬也惜字如金,一路闷死我了。”
浅夏噗哧一笑:“以后可得常常带浅夏在身边才是!”
李瑄城赞同道:“是啊。”
“素秋姐姐来信说主人要回来,浅夏就一早在这里等了。结果你们居然迟了半个时辰,把浅夏都要晒瘪了。”
浅夏接过了行李,便向前面引去,衣袂飘扬的。
前面是个山石洞府,但是洞口十分狭窄,勉强只容一个人矮身通过。进了洞口就渐渐宽敞了。洞府中岔道很多,再往里遍地生了藤蔓,地面也变得潮湿。
穆修白只觉得周身呼呼生风,吹得人心里有些莫名的紧张。他一直被凛冬牵着走,凛冬的手并不大,但是却不具有女性的柔软,还有粗糙感,传来的暖意似乎入了穆修白遍体,微微消除了心中空寂之感。
然而他并不能看见遍生的幻生萝瞬息万变,碗口粗的藤子倏尔拦住去路。
而他们已经走过的璇玑道也换了副面貌。
作者有话要说:
☆、章十伏寒外生(二)
此处便是语谰池。
世人只知语谰池在泷上,少有人知其真正所在。语谰池主人亦四处游历,行踪不定。好在其广开医馆,倒也不难寻。
穆修白眼睛前的帕子被拿下来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个房间内。
不时窗外探进一个衣着明黄的少年,约莫十三四岁,对着他就道:“语谰池甚少来客人,你是谁呀?”
凛冬道:“少主人管自己的事便好。”
穆修白猜想这人应该是李瑄城的儿子。但是他虽然长相俊美,却和李瑄城几乎没有相似之处。
那位少主人疑惑道:“李瑄城怎么会带男人到这里?”
凛冬道:“少主人莫要对主人无礼。”
“我不说你不说,李瑄城怎么会知道呢?”
说罢不再把自己嵌在窗户里,从一旁的门里走进来,大大咧咧地坐下了,道:“你也坐,我们俩聊聊天。这两天一直呆在这里闷死了。”
凛冬不再言语,退下了。
穆修白解下无字书简。
【我不会讲话】
“咦,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是后天的】
“后天的?我来替你看看。”说罢有模有样地拉过穆修白的手腕探起了脉。
不一会儿犹犹豫豫道:“我觉得,你不会讲话,大概是李瑄城害的……”
然后站起来:“你等着!我帮你解毒!”
穆修白确信了此哑毒能解,但是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希望解毒。他能发声简直不能更麻烦。但是黄衣少年一下子窜得没影了。
当少年拿了个小瓷瓶回来,一脸期待外加狡黠地看着他的时候,穆修白已经不担心自己要是穿帮了会怎么样,转而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你不吃吗?”
“我去李瑄城药房偷拿的诶。”
穆修白忙道:【不急着解毒】
“吃吧吃吧。你不吃谁来和我聊天啊。”
少年急了,上来就要动手喂药。穆修白退无可退,扔了无字书简就动手招架。哪晓得少年也会些功夫,几下就将穆修白撂倒。
大概语谰池民风剽悍,一个一个都是喜欢动手动脚的。穆修白被喂了药下去,倒也不觉得有多少异常。少年急于鉴定自己的成果,又给了穆修白一拳。
穆修白猛地捂住肚子。
少年道:“你怎么不喊?”
喊你大姨。穆修白不知道他说打就打,只好自己捂着肚子往后退着。
少年更急了:“不然你自己试试讲句什么话?”
穆修白也在试着想讲话,但是并发不出声音。
少年道:“不然我拧你一把?”
穆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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