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语谰池上-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瑄城沉默了一会,高声道:“那便请进来!都找到这里来了,再不接待岂不是失仪?”
  喻朝河便从容地步入李瑄城的房间,道一声:“神医!——”
  半句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坐席上弹起的李瑄城一掌袭向胸前,只好动手招架。李瑄城出招霸道,又占了先机,喻朝河虽抵挡了几招,终究是撑不住,肩上受了一掌,单膝跪在了地上。
  李瑄城开扇一摇,俯视着他道:“喻公子,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什么时候将我儿子放了?”
  喻朝河支撑着道:“他姓江,你却姓李,倒是你儿子么?”
  “我说是便是。喻公子管得倒宽。”
  喻朝河面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只道:“恳请语谰池主人随我去泷上医治祖母。祖母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我若说不呢?”
  “祖母若无事,江烟亦无事。”
  李瑄城笑起来:“哈哈哈哈喻朝河,你还真看得起自己。我倒要问问你有命回去么?”说罢一脚踢在喻朝河面上,将人踢得口吐鲜血。
  喻朝河偏头吐了一口血沫,道:“若我不能回去,则世人皆知语谰池主人是暴戾不仁之人。”
  “我向来如此,喻公子还真是无知。喻公子既然连我的宅子都打听出来了,怎么不去打听一下李瑄城是个什么样的人?”
  喻朝河道:“若语谰池主人能救祖母,金银无数……美人盈屋。”说到后来自己都有些没有底气。
  李瑄城果然笑了。是哼笑。
  喻朝河正不知所措时,李瑄城道:“那你的酬劳我便收下……”后半句声音压下来,气沉丹田,“日后不要踏入此地半步!”
  喻朝河知道他是答应了,便行了个大礼:“多谢语谰池主人。”口气仍是生硬。
  浅夏见状,赶紧将人拖了出去,不久才道:“喻公子见谅,主人脾气不好。容浅夏再说一句,公子千万记得浅夏叮嘱,不要将主人身份透于旁人。”
  喻朝河知道李瑄城出手不过是立立威严,叫他日后不要自不量力。虽然打得他脸上很漂亮,却并没有下狠手。
  “喻某自然记在心上。”
  喻朝河生相不柔和,面容冷峻,家族势力又大得很,算得上半个天之骄子。浅夏被他胁迫过来时就完全看不出此人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这回看着面前人不太好的脸色,心想他被主人这么一顿打,说不好要找主人寻仇。这么想着,又开始忧心起江烟来。
  李瑄城心里放不下京中物事,却又觉得头绪全无呆在京中也无益。况且就算有什么阴谋也好,祁嵊起码没有带军队过来逼宫。除此之外,祁千祉也不是没了他便没了对策。只是让绮春做了最糟糕的一手准备。然后一边用牙咬着江烟那个小崽子的名字离了京。
  李瑄城草草布置妥当出了城门之际,那边遇成园中祁钺却似乎兴致不高,不多时竟然捂着胸口入了内室。祁千祉心下一凛,眼角瞄见祁嵊也是一惊。
  祁钺不得不早早回了宫,贺寿余下的节目也草草完结,众人都没了心思。
  入了夜,昭华宫传出消息说天子病重。
  这一切都来得有些突然,祁千祉去见祁钺时,祁钺躺在龙榻上还未醒来,面目黧黑,口舌发白。屋外萧皇后,楚夫人,淮夫人几位都在,除了几位御医外,却还见到了国师尹天禄。尹天禄一身鹤氅,拿着些法螺灵物摆着阵势,还带着一群穿着道袍的方士。祁千祉一见之下厌恶非常,但在这个当儿也不好说出什么话来,一则说了也无用反易遭口舌,二则御医自有分寸。但还是叮嘱御医好好医治,且要看着尹天禄一些。
  祁钺既卧榻,政事拖延,祁千祉当日三更了仍然未歇,也只能将急务处理掉,金相亦日夜操劳。
  祁千祉看着一边侍候的穆修白,道:“你要是困乏了便去睡吧。”
  穆修白却道:【天子病卧,易生祸事,一人之智难以抗衡,不如回尚贤苑集众宾客,小心行事】
  祁千祉看他将苍翠的竹简放在他面前,上面一样苍翠的字迹渐渐褪去,忽然就将穆修白抱住了,口里喃喃道:“望月,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么?”
  穆修白还想写什么,最终却把竹简卷了起来。
  李瑄城说得对。他现在的处境不是能置身事外的时候。祁千祉要是有什么事,他也只能跟着死。此前种种,不都是争储之兆么?他又不聪慧,还是让祁千祉回到尚贤苑,智囊在侧,总会安全一些。
  “望月为我想,而且说得不错。我这便回尚贤苑。”
  祁千祉将人放开,第二日早起回了尚贤苑。
  第二日的早朝直接便罢去了。
  宫中如弦绷紧,众人日夜繁忙,几乎没能睡一个好觉。
  尚贤苑也没有传来一丝祁钺好转的消息。
  冷池笙道:“广沙王亦在京师,且其有夺储之心。若圣上不慎未醒,要防他趁势夺位。”
  石启良道:“天音兄所言甚是。便是圣上好转,也要防事态有变。楚夫人常在圣上面前言殿下短处,圣上若是病中虚弱,不免受人利用。”天音是冷池笙的表字。
  朱子铭却道:“天子有恙,可是有人谋划?”
  冷池笙道:“明德兄这就想多了,若是有人敢谋害天子,那群御医会岂会看不出来?又岂能容殿下去探视?”明德是朱子铭的表字。
  祁千祉道:“昨日父皇突然发病,祁嵊也颇为惊异,应当不是事先谋划。”
  朱子铭道:“原来如此。不过古来弑君的乱臣贼子并不在少数,是而心疑。便是圣上现下并非遭毒手,却也不可不防有人包藏祸心。”
  祁千祉以手揉捏着额头,来尚贤苑果然是对的,这群宾客一个比一个喜欢往重了说。照此情形,他还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过,“母后也在父皇身边陪护,若有异动,母后必定会告知。”
  冷池笙道:“如此甚好。”
  “父皇封尹天禄一个国师的职位,俸禄都快赶上三公了。父皇本就不愿有病痛,又求长生不老,只怕现在父皇一病之下,尹天禄要有心左右父皇的意思,我们便十分不利。”
  穆修白也在一旁听着,这群宾客对他也并不面生。社稷朝堂之事,穆修白一直听在耳朵里,不比这些宾客知道得少。
  穆修白道:【陛下的病许是仙丹之祸】
  祁千祉看他这么写,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是仙丹之祸,如何劝谏父皇也不会听的。”
  祁千祉不是没有想过对付尹天禄,但是尹天禄把柄不好找,背后也有人撑腰,没有足够的把握根本动不得。
  一番舌战之后,众人举出了种种不利的状况,也想好了一些应对之策。这才散了去。
  祁千祉斟酌半晌,还是决定让人去找李瑄城,心下觉得父皇的病说不定李瑄城可以医治一二。正要差人去时,吴辑却来报:“李校尉侍女绮春求见。”
  祁千祉道:“快让她进来。”
  绮春步入厅中盈盈一拜,道:“闻殿下有急事召我主不得。主人曾吩咐我等,殿下之事定当尽心。”
  “绮春可愿随我去看看父皇病情?”
  “绮春医术平庸,御医所不能,绮春亦不能。然绮春虽能力有限,愿助殿下半臂之力。”
  祁千祉听闻是李瑄城给他留的人,便礼待留于府内。
作者有话要说:  一说天子之冕十二旒,诸侯九,上大夫七,下大夫五。见《周礼。夏官。弁师》。
一说君王有六冕之制,为大裘冕、衮冕、鷩冕、毳冕、絺冕、玄冕,纹章与旒数逐减。
采前说。
我不是考据党。此文架空。但想起来就写一下相关的东西。之前有些地方好像忘记写了,以后尽量写吧…
隔日更。今天起真的是隔日更了。但是今天的还是挺粗长的,球花花!!

☆、章十三承虬巫蛊(一)

  直到第三日上头,宫里的余忆突然过来,嘹亮的尖音道:“陛下让殿下即刻进宫!”
  祁千祉道:“父皇醒了?是何时醒的?”
  余忆的表情实在算不得好,只道:“殿下只需即刻进宫便好了,有什么话见了陛下再说。”
  祁千祉倒是觉得反常了。余忆平日对祁千祉也十分恭敬,要是和颜悦色地传旨,他也许不会怀疑太多,可是余忆这副不悦的态度,显然是刻意摆出来的。
  祁千祉道:“臣领旨。”
  余忆当即便回转了身子,又道了一句:“陛下让殿下即刻进宫,殿下可不要怠慢。”将“即刻”两字又加重了,这才领着身后的两位宦者离了去。
  祁千祉点了几名武功高强的侍卫,将绮春也带上了,一并入了宫。几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穆修白虽然被留在了尚贤苑,心里也在发慌。
  穆修白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可以杀了祁千祉,他应该可以毫不犹豫地动手。即便不行,只有手上有刀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捅祁千祉。祁千祉对他做过的事,绝对绝对地要千百倍地讨还。
  但是祁千祉那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有他动手的余地。而且现在他又只能在心里乞求着,让祁千祉不要失败,不要倒下,否则他连一点点活的希望都没有了。
  承虬宫。
  祁千祉倒是没想到祁钺会在承虬宫等他。一入承虬宫,祁千祉几人安然放行,几位随行侍卫被迅速地拿下。
  祁千祉喝到:“谁准你们拿人?”正殿里就传来祁钺明显带着病气的声音,却仍然声如洪钟:“我!”
  祁千祉一惊,慌忙进殿。
  正殿之上,祁钺竟在朝夕之间就成了苍苍老者。
  祁钺虽然病容未减,头一句话便一怒冲霄:“你是要害死你爹啊?”怒气太盛,出口已不具君臣礼数。
  祁千祉怔了一怔,道:“父皇何出此言”
  祁钺骂道:“竖子!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傻?朕成了这幅德行,王位这便让与你?!”说罢把本来就匆匆戴上的王冠往地上一砸。
  祁千祉觉得他父皇确实是有些不可理喻了,心下明白自己恐怕已经被人进言安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名。只是入席顿首,亮声道:“儿臣并未做什么对不起父皇的事,还请父皇明察!儿臣此间起誓,若有一句不实,天打雷劈!”
  祁钺骂道:“你发誓顶个屁用!朕就不该养你这个儿子!”
  “父皇要相信儿臣!”
  “相信?余忆,将那什物拿上殿来,让他自己认认!”
  不一会便上来两个宫女,抬上来一个木偶,木偶的胸口一柄短刀,红色的缨子虽然满是泥土,依然可认。
  祁千祉一见这东西便道:“父皇,这是何物?!”心下却考量道父皇正是信着鬼神长生之说,自己遭此陷害,棘手得紧,且看祁钺这副神情,明明一副已经相信了的模样。
  祁钺道:“这是何物?问你自己?!”
  “儿臣自然认得这是巫偶,但是这物什和儿臣有何关系!”
  “祉儿,是朕亲自带人来承虬宫掘出的人偶……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祁千祉心下一惊,亲自?口中也有些慌了起来:“父皇,这定是有人栽赃!儿臣绝不会做出伤害父皇的事!父皇请再查一下此事!”
  祁钺语气低沉下来:“朕也希望不是你!……可是朕亲眼所见,由不得朕不信……你早前温良恭俭的美德呢?敢为天下先的气魄呢?祉儿,朕都不知道现在的你朕还认不认识?!萧皇后说她知你心性,怕也是你以前吧。她未必也就知道你现在的面目!”
  祁千祉道:“父皇,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是谁与父皇说承虬宫里有这巫蛊的?那人必定就是陷害之人!”
  祁钺马上打断他道:“栽赃陷害?之前裴之维的事也是栽赃陷害?我听说你还养了个娈童……你当初是如何对朕说的?!事到如今,朕如何能信你?朕都不知道你荒唐至厮!”
  紧接着宫外一阵马啸,尹天禄风风火火地从殿外拖进一个人来。祁千祉有些震惊地看着尹天禄将穆修白拖上殿来,穆修白上身的衣服被扒下,露出光裸的脊背和平坦的胸部。脑袋低垂,面上几乎羞愤欲死。
  祁千祉倒是不知道望月的事情如今还能做文章,父皇既然已经知道他喜欢男人,养一个男宠到底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他知道望月的身份迟早要公开,但是大皇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果然是尹天禄,颇一看见巫蛊就知道猜到是他。尹天禄的这手棋真的是一招妙棋。他毫无防备不说,即便是有所防备也必输无疑。只要尹天禄取得祁钺信任,这手棋便想怎么下便怎么下。
  “父皇,这两件事毫不相干,望月之事,容儿臣日后与父皇解释!”
  祁钺道:“我已经不需要你解释了!”
  祁千祉急道:“父皇,你宁愿相信一个没有由来的方士,也要将儿臣逼上绝路吗?!”
  祁钺怒道:“逼上绝路?好皇儿!是谁逼谁?”后面半句的问话一下子卡在喉头里,祁钺竟然生生地往地上躺倒,好在宦者余忆及时地扶住了他。
  余忆高声道:“快传御医!”
  便合着众宦官一起将祁钺抬上软榻,匆匆往昭华宫去。
  祁千祉只觉得睚眦欲裂,便要跟上,却被余忆拦住:“殿下还是在承虬宫待着吧。”说罢便走了。
  祁千祉只好止步,父皇的身体羸弱至厮,他万万没有想到,早知道如此便不言辞刺激父皇。只是自己的处境也比料想的最糟情况好不了多少。
  徐染一剑劈向尹天禄,迫他松手,将穆修白救下来。穆修白被尹天禄压上了殿听这段父子间的对话,心下也凉了下来,巫蛊,无论是在哪个朝代,都是禁忌。何况……
  祁千祉道:“任澄漪……是任澄漪……”转而向穆修白道,“她可时常来正殿?”
  穆修白也想到了任澄漪,任澄漪时常来正殿找他想来是为埋巫偶。穆修白点头承认。
  祁千祉嘲道:“好谋划。她当时差点被人撞破,才入了你的房间。可是我却本末倒置!”言语间怒意盎然,又道,“如今知道又有何用?父皇可还愿意听我一言一语?……”
  “若父皇还有理智,哪怕非要让我下狱,我也便认了。再让母后和太傅替我查清此事。”
  “不,这不可行。下了狱大祁嵊一定会想办法让我死在狱中,但是要是逃,岂不是又坐实了罪名?”
  祁千祉顾自喃喃,神情说不出地痛苦和无望。
  “望月,我该怎么办?”
  穆修白下摊平了整张无字书简,迅笔划过所有的简,写下占满篇幅的两个字:【密道】
  逃了不一定有命,但不逃一定会死。
  祁千祉沉吟一会,悲怆道:“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此时绮春却自袖中拿出一个锦盒,缓缓道:“绮春自认医术浅陋,在主人身边更多是因为长于言语。我既然于医天分不高,主人便让只让我苦修这易容之术。今日或得使用一二。”
  祁千祉道:“易容?”语气难得带了惊喜。
  “此术灼伤皮肤,受此术之人极其痛苦,且若三日不去,便会湿毒浸骨,无药可救。还望殿下知晓。”
  徐染在殿门回头便道:“我去问问谁愿替殿下。”
  吴辑却道:“时间紧急,绮春姑娘你快替我易容罢。我先谢过了。”
  徐染道:“你不是全身,容易叫人看出来,我去找个侍卫过来。”说罢便出门几步拉了个侍卫过来,问道:“初为太子舍人之时,所言效忠,是否皆属实?”
  那侍卫唤作夏鸣,平日穆修白也只是偶尔见过,听这话便道:“属实。”
  徐染道:“属实便好,现下让你扮成太子,以助太子避祸,切不可叫人看出来!此后封爵关内侯,金银有数,荫蔽子孙。”
  夏鸣道:“纵没有爵禄臣亦当效忠殿下!定不辱使命!”
  绮春打开锦盒,手脚利落地就开始替夏鸣易容,然而所为异常残忍,夏鸣的下唇太厚,竟被生生蚀去一半。穆修白看得十分震惊,扭过头去不忍再看。可是夏鸣却忍着没有大喊,只是轻微地抽了一声气。
  绮春需要祁千祉的脸做比对,祁千祉站在一边,面上的表情也十分不忍。
  尹天禄勉强跟着祁钺的坐辇回了昭华宫,装模作样地摆了个阵势,见祁钺迟迟未醒,怕祁千祉逃脱,又领着一干方士往承虬宫去。
  陈士毅见来人一个个都手执长剑,上前道:“国师这是何意?!”
  “奉命捉拿!”
  陈士毅道:“若是他人,或可放行。但是国师管得也太宽!”说罢挥刀上前。
  穆修白觉得夏鸣的脸就如一个面团任绮春摆弄搓捏。又听到外面响动,手下的笔不停:【殿下,承虬宫的密道广沙王知道么】
  祁千祉道:“未必不知,但是也仅此一条路可走。”
  【是否各个宫中都有密道】
  “正是。”
  穆修白落笔写下最后一句【殿下随我来,我知道一处密道往天祚宫】,便胡乱收好竹简扔进袖筒。恰巧绮春手上的活计也完成了,此处人手兵分两路,一路随夏鸣假扮的太子往承虬宫太子殿寝墙内的密道遁走,一路随祁千祉往穆修白早前卧房塌下的密道往天祚宫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求收藏和花花!终于写到这里了累死我了…

☆、章十三承虬巫蛊(二)

  
  密道内的阴暗狭湿众人早已完全不留意,便只摸索着密道泥壁一个紧跟一个地迅速地在地下穿梭。穆修白的心砰砰直跳,这里几人都武功高强,连穆修白都硬生生提着几分真气赶上,倒是吴辑弱了一些有些吃力,穆修白便拉了他前行。
  密道不长不时便到了天祚宫,几人从萧藕色所居住的明心殿墙内破出,声响很大惊动了侍女水儿,水儿见他们一行,双手捂住口鼻惊呼了一声,便要去报萧藕色。
  祁千祉道:“母后此处的密道入口在何处?”
  水儿道:“殿下怎会如此?”
  祁千祉道:“时间紧急日后再谈,只问密道入口在何处?”
  徐染却抬起了床板,拿着一柄剑四处乱戳,道一声:“殿下,密道入口就在此处,快走吧。水儿姑娘还请不要漏了口风。”
  却听一个和平日一样寡淡的声音,略带了一丝急切:“皇儿且慢。”
  祁千祉只得顿住脚步,道一声:“母后。母后可相信儿臣?”
  萧藕色道:“你父皇现下有些不可理喻,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说完马上又抬起下巴向穆修白道,“你把他留下吧。”
  祁千祉仿佛没有听明白,确认到:“母后?”
  “皇儿,你这是出逃,带着他做什么?你逃出后,我会尽力护你,但是这孽障不能留。”
  穆修白简直自嘲了一下,他就算努力地与祁千祉存亡与共,以求保自己一条活路,他们终究是有差别的。但是夏鸣忠主,他却未必有这种觉悟。
  祁千祉道:“容儿臣禀报母后,天祚宫这条密道,是望月引我们过来,若无望月,儿臣怕是要人等着收尸了!”
  萧藕色不料祁千祉竟在这种时刻还有心思替穆修白求情,只道:“荒唐!你便是带着他,又能跑多远?我不杀他便是,还不快走?”眼角一示意,让水儿去捉穆修白。
  祁千祉竟眼疾手快将穆修白护在自己怀里。
  徐染也道:“殿下快走吧。望月在皇后这里倒比跟着我们安全。”
  穆修白到了这一刻却有些认命,祁千祉带他逃到这里,真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只希望萧皇后说的不杀他就真的是不杀他,只希望李瑄城快点回京,只希望祁千祉逃出后能尽快地翻身取胜。
  祁千祉将穆修白紧紧地抱住了,再松开手时,水儿就要把人接过去。水儿的力气很大,和凛冬似地做事果决。
  穆修白确实很不舍。他心里觉得祁千祉身边比萧皇后身边安全。祁千祉还没有完全放手,捧起穆修白的脸亲了一下。穆修白在这悉悉索索之下似乎碰到了袖管中的夜明珠,当下掏出了夜明珠就塞在了祁千祉的手里。然后抬起头,向他做着口型道,除沉珠,借天之命。
  除沉珠。借天之命。
  徐染已经将祁千祉拉进了密道。
  萧藕色扬手给了穆修白一个巴掌。
  穆修白被打得嘴角流血,听萧藕色道:“我教教你做人的道理。这些日子来的事,你尽数都说!”
  穆修白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心情想着这两人果真是母子,打人的姿势都一样。可能是萧藕色是女子,也可能是穆修白如今有了内力,穆修白到没有觉得多么疼。
  穆修白自然知道装扮不男不女在人下承欢的人一点都不讨喜,毕竟,他也是这么地厌恶着自己啊。
  可惜他却这么想活着。他死了都觉得对不起李瑄城救他那么多次。他死了都对不起为了他的病操劳至死的母亲。哪怕毫无尊严,只有一点点的希望在就好,他就会比任何人都想活着。何况每次想起自己病中所受的痛苦,和母亲所受的苦难,他就会觉得,自己如今需要忍受的,已经非常仁慈了。不过就是被踩在脚下的尊严和绵长的孤独而已。而且这些都会是有尽头的。
  其实他一直是个很乐观的人。
  祁钺的昭华宫,只有尹天禄是入幕之宾了。余者都不能近前。
  祁钺醒来了,神智一清醒便问祁千祉人在哪。
  尹天禄道:“太子殿下似乎出逃了。”
  祁钺道:“逃了?”咳嗽起来,好长一阵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停不下来。
  “陛下是否让人去追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