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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谰池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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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删掉的内容就是祁千祉玩小受玩脱了。
  第二天醒的时候,穆修白也才知道第一天的折磨只是一个开始。
  一晚上穆修白被乳环磨得难受无法入睡,后来终于把被子掀了,又冷得难受。可是后来还是迷迷糊糊睡去了。穆修白是冻醒的,祁千祉还没有醒。窗外隐隐约约有鸟鸣的声音。穆修白头一阵一阵地钝痛。穆修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无所动作。
  要不要逃呢。从这里开始,只要下了床,再往院子里走,再穿过院子,走上石子铺的小道,就是扇红漆的大门,出了门,往城南去,走过两座桥,就回到家了……
  祁千祉不知什么时候动了一下,醒了过来,穆修白浑身一颤,脑海中什么画面都散去了,他哪里晓得宅子是什么构造,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
  穆修白就望着祁千祉,眼中没有什么莫名的情愫。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看祁千祉准备干什么。
  祁千祉却是望着穆修白,环住他吻了起来。
  “望月你真是个妖孽……”祁千祉开口,嗓音带着不知是没睡醒的干涩还是带着□□的喑哑。
  穆修白难受地承受着这个吻。
  祁千祉的手在穆修白有着结实而精瘦的肌肉的脊背上摸过,从上至下一直又摸到他的脊腰腹和臀部。动作不一会便变得急切。可惜休息了一晚,不止祁千祉的体力恢复了,穆修白也恢复了。穆修白觉得自己倒不如晕死过去,不用面对这个疯子。
  ……
  早上的暴行过后,祁千祉让人送来的丰盛的早点。穆修白饿得很,吃得狼吞虎咽地,祁千祉倒没有斥责,眼神倒是透着怜爱。
  “知道这是什么?”祁千祉拿着一坛酒。
  “是相州碎玉。你闻出来了吧。”
  “喝吗?”
  穆修白其实没什么心情,但还是配合地点点头。却见祁千祉把酒倒进一个酒壶,伸了两指将穆修白点倒,道:“我来喂你。”
  【此处省略180字】
  旋即,祁千祉起身,往脸盆里洗了手。然后回去把以屈辱的姿势跪趴着的穆修白翻过身来。可怜的少年的面上已经满脸泪水。
  “这只是温润的碎玉,应该最适合你。你这就把脸哭成这样,要是我换烧春你怎么办?”
  穆修白喉头一阵发紧。
  穆修白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如坐针毡。他觉得明明已经忍受到了早上了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他疼死了,除了疼还有烧灼感,还是在这么毫无保护的肠道里面,完全经受不起疼痛。他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两手握拳,额上青筋突起,一跳一跳的。身边的祁千祉却好整以暇地拿着酒坛独酌了。
  冷汗顺着额角滴落下来,他觉得自己的肚子胀疼得就要爆裂开来。里面的酒似乎由无尽的动力横冲直撞,烧灼,刺疼,混合成一种及其难易忍受地感觉。
  他的指端已经冰凉。他觉得他为什么要受这个罪。有机会他一定杀了祁千祉。一定要杀了他。
  ……
  祁千祉喝完酒,往床上一坐,道:“过来,望月。”
  穆修白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周遭的响动。直到祁千祉在床那头一踹他的屁股,又说了一遍。
  穆修白臀瓣上的肌肉本来就僵着,酸疼非常,被他一踹后面差点含不住玉|势,哪里还有力气往他那边爬,浑身抖得和筛糠一样。
  好在祁千祉知道他听见后并没有再做更多的动作,只是在床的另一头耐心地等着。穆修白稍稍缓过来一点,开始艰难地转身往祁千祉那头爬,每动一下都觉得大腿根部撑得难受,玉|势硌得臀瓣生疼。
  祁千祉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衣,靠在床头,露出精壮的肌肉。穆修白好容易爬到他的身前,抬眼看他。祁千祉满意地托过他的下巴亲了一口,示意了一下身下。
  穆修白的脸都黑了,顿了不长也不短的一段时间。
  祁千祉耐心得等着。他早在给穆修白喂酒的时候就被撩起了火。终于身前的漂亮少年低下头……
  【以下省略338字】
  晚饭祁千祉吃了,他没有吃。晚膳的时候算是比较安静的一段时间了。当祁千祉用好晚膳出现在他的头顶时,穆修白的眼泪直接就落了下来。
  第三日清早的时候,祁千祉起来,身边的穆修白身体烫得烙人,这才觉得自己玩过头了,赶紧叫吴辑去请李瑄城。自己梳洗完毕后吃了点心,喝过醒脑的茶,就去赶了早朝。
  “才两天没见,你怎么成这样了?”头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穆修白其时已经被安置到厢房。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在一片睫毛密布的暗影当中准确地认出了白得发亮的李瑄城。
  晕得要命。这不是李瑄城么,他来干什么。
  李瑄城道:“还有气么,还有气吱一声。”
  好晕。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罢了。”说罢一只粗糙的大手摸上了穆修白的额头。额头一下子感觉到了凉意,眉头微微舒展开了一点。
  “看来太子把你折腾得够呛啊。”
  穆修白一听到太子就抖了一下,下意识迅速地往床里面缩。李瑄城看他一开始就缩在床角,这回都快缩没了,就上前把他拽了出来,自己在床头坐下,强行捏住他的腕:“别动,我给你看病来的。”
  穆修白整个趴倒李瑄城膝上,觉得光滑的丝绸冰凉凉的好舒服,就没有继续反抗,反而有越抱越紧的趋势。
  李瑄城查探着脉象,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体内有毒?”
  穆修白却已经昏睡过去了。
  李瑄城果断把穆修白剥了,检查身子。看到胸前的乳|环,李瑄城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太子还真是长进不少,什么花样都学来了。看着穆修白这幅女人的扮相,又全身都是吻痕,李瑄城还是喉头一动,吞咽了一下。
  再检查别处,□□处惨不忍睹。好在李瑄城行医多年,什么恶心的伤处都见过。不过兴致倒是都浇灭了。其余也都是些小伤,觉得没必要再看,就把人裹上衣服塞回被子里。
  李瑄城想了想,继续查探了下脉象,发现他无丝毫内力,便稍稍安下心来。
  先给让吴辑拿到厨房煎了退烧治风热的药,又开了药方让凛冬去回府上取了几味药,准备替穆修白解了余毒。
  祁千祉下了早朝,留李瑄城一起用朝食。
  “望月怎么样了?”
  “睡着呢。已经让人煎了药,喝了一帖。外敷的药,我让凛冬给他敷了……”
  太子殿下喝着水差点呛着。
  “你叫吴辑给他敷就好了…”
  “凛冬知道轻重,这是敷药,还是小心点好。烧不久就能退,再喝两天药,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多谢了。”
  “唉殿下,太见外了,你还是什么时候送个人给我。成天看着望月还不能摸不能碰的,臣实在难受。”
  “……”
  “不过殿下真的毫不怀疑望月的身份?”
  “为何要怀疑?”
  “望月中的毒可不普通,虽然只是余毒……”
  “什么,望月中毒了?”
  “别慌,臣已经让凛冬去取解药了,午时前会送来。这种毒虽然不比□□名头大,普通郎中未必看得出来,但是说到底也是惯用毒之人常常会选择的寒砂毒而已。”
  “他怎么会中毒?”
  “这就要问你了。这毒大概是他没来尚贤苑前就中了的,已经解了大半,体内只是余毒。这很奇怪吧,一个小倌而已,却有人下毒要置他死地。”
  “这么说我是有点小看望月了?”
  “非也,殿下,望月并无半点内力。”
  “这点我也感受得到,否则我怎么会安心让他在身边。”
  “大概是臣多想了。也许是小倌馆里闹着玩呢,为了个头牌的位子,偶尔下下毒杀杀人。”
  祁千祉回忆了下自己当天的言行和周遭的细节,道:
  “……其实你怀疑望月确实有点多余,我当时只是一时兴起。如果有人连这都猜得到,还安排好了望月,我如今还能好好坐在这?”
  “不过还是还是多注意下望月吧,以防万一。”李瑄城道。
  “好。”
  吴辑报:“李大人侍女凛冬求见。”
  “进来吧。”
  凛冬步入,入席后肃拜一礼,口道殿下千岁。祁千祉让免礼,她便从袖子子摸出几个小瓶,上前呈给了李瑄城。
  李瑄城道:“白瓶子两粒,绿瓶子一粒,等望月醒了后喂下就好。”便转手递给祁千祉。
  祁千祉接过。那边李瑄城又道:“望月的皮肤虽然不怕留痕,忍耐力也是难得一见,但是殿下以后还是注意些为好,不要操之过急。”
  “……我知道。”祁千祉的声音几不可闻,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殿下近日劳累。这里呢,还有一些鹿鞭酒啊鹿茸啊,殿下可以拿去补补身子。”
  祁千祉把碗碟一放,甩袖走了。
  ……穆修白睁开眼睛。此时已是半夜,黑幕沉沉,万籁俱寂。他什么也不能看见,什么也不能听见,却又偏偏觉得声色纷繁无法招架,他死之前的所有的事情都像潮水一般涌来,巨大的记忆的漩涡让他觉得恍如隔世。
  他知道自己对周遭的格格不入感来自哪里了。
  

☆、章三曲水流觞(一)

  凛冬凉凉地道了一句:“可是大人又走错了地?”
  李瑄城道:“非也,我和三皇子约定一起去醉玉阁逛逛,这会他应当已经在里面了。”
  凛冬不再做声,随李瑄城入内。
  醉玉阁早已放出碎玉因病而殒的消息。李瑄城只作不知,向阁主问到:“听闻阁中碎玉盛名,特来阁中,但求一见。”
  竹叶青簇起蛾眉道:“客官恕罪。上天妒美,碎玉不幸染病,已于望日殒命。阁里的碎玉如今是新人,客官如愿相见,奴可以替足下找来。”
  李瑄城惊讶道:“竟然已经过世了?”
  竹叶青一看李瑄城的衣饰就知道不凡,也继续安抚道:“失去碎玉公子,我也非常痛惜。”
  李瑄城道:“实不相瞒,碎玉是我的一位故人。遍寻其踪迹,却得知死讯。不知碎玉生前事,阁主是否可以相告?”
  竹叶青不欲相持,只道:“碎玉生前好友是本阁瑶光,足下可与瑶光相见,聊聊故人之事。”
  李瑄城作揖道:“多谢阁主。”
  竹叶青回礼,便走开了。
  不多时上来一个龟奴,招呼道:“二楼雅间的公子让我来引大人上去。”
  李瑄城往二楼一看,果然见到祁景凉正在二楼坐着,一手搭在护栏上,还向自己笑了一下。祁景凉是个男女通吃的主,向来劝李瑄城一定要来小倌馆玩玩。李瑄城毫无兴趣,祁景凉也不作罢。
  李瑄城主仆便上了楼,一入雅间,发现还有其余几位京城官宦公子。
  “稀客呀!”说这话的是阮相溪,“承运兄不是一向走正道不走旁门么,子烨和我说还有一人要来,我果真猜不到是你,怎么?这是想通了?”子烨是祁景凉的表字。
  阮相溪此人生得白头粉面,一双眼睛顾盼生辉。文不能武不能,又爱成天在街上斗鸡走狗惹是生非,其父亲是御史中丞,少不得在后面替他收拾残局。
  李瑄城只看他一眼,心道这是来嫖人还是人嫖他。
  余下的一人他大概见得几面,但是不太认识。萧凉已经介绍道,“这是丞相少史薛青。”
  李瑄城作揖,道一声“幸会”,那边萧凉已经引他入座了。
  祁凉道:“小弟也忍不住好奇,承运怎么有心情来这?确实是转了性?”
  李瑄城道:“我不过是来喝酒的。到时各位自便。我若是不胜酒力,还是回隔壁去。”
  “来都来了还打什么退堂鼓?要我说,男子比女子好一千倍,保证让承运兄逍遥快活。”阮相溪插话。
  ……
  梧泉琴声乍起。瑶光一身蓝衣,水腰向后一挺。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品酒台上。琴声一声罢,一室尾音,场上一时静寂。
  琴声又起,流水淙淙。衣袂翻飞,玉臂轻扬。
  李瑄城的注意力却被他物吸引了。对面二楼雅室里坐着一身青衣,怀中还抱了人。这不是尹天禄么,或者叫,国师?
  李瑄城一扬眉,真是冤家路窄啊。
  对面的人也看见了他,向他凌空一推酒杯,似乎在举杯相邀。
  李瑄城虽然不喜此人,但还是把手中的酒杯扬了扬,算是回礼。
  李瑄城和尹天禄并不算相识。李瑄城的外祖父为少府卿,李瑄城算长公主身边人,亦算太子身边人。就凭这些,国师也是认得他的。但是李瑄城认得尹天禄,不仅仅因为对方是国师。尹天禄颇长于风水堪舆,此前也曾四处游历。李瑄城和他有一面之缘,不过对方如今没有认出罢了。此事先略过不提。至于尹天禄贵为国师,简直是一步登天。据说是拦了天子车驾,如何游说一番,就被圣上带回了宫中,至此高官厚禄地奉着,还为他和他手下的方士建造了天禄台。圣上年岁大了,希望可以益寿延年。
  琴声渐臻激扬,其势犹如万鸟来朝。倏尔落幕,余音绕梁。
  李瑄城也便回了神。品酒台上的蓝衣和白衣少年已经一揖而下。
  祁景凉凑过来,在李瑄城耳旁道:“承运兄既是稀客,兄弟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你看上方才品酒台上的哪位公子?抚琴的还是跳舞的?”
  李瑄城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道:“哪个是瑶光?”
  祁景凉笑道:“跳舞的就是瑶光!原来承运兄是有备而来啊。”
  李瑄城不置可否。
  ……
  李瑄城看不惯一个男子举手投足之间都如此女气。心想瑶光要是套上女装就是个妥妥的女人,望月被祁千祉装扮成了女人,好歹也带了三分英气。
  瑶光还在为他斟酒:“听闻大人是碎玉故人?”
  李瑄城道:“不错。他平日里……生前过得如何?”
  瑶光的嗓音真是软得让人酥掉了。一想到对方是个男人,李瑄城的手臂上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李瑄城勉强和他虚对,自觉该问的都问完了。便道多有打扰。
  自己真是要醒一醒脑子。昨天在尚贤苑看上望月果然还是因为一开始就把他当女的。
  李瑄城找了馆主竹叶青,按着瑶光的指点,将相陪之人换成新来的“碎玉”。
  一看之下又是个婀娜男子,领着他就去了原来碎玉的房间。
  李瑄城也没什么话和他聊,一个手刀就将人劈晕了,开始自行在房间翻找。
  ……
  当天晚上,祁景凉一干人等都知道李瑄城又去隔壁燕声楼过夜了。
  ……………………………………………………………………………………………
  桃花未尽,上巳节。
  尚贤苑的园中一湾流水蜿蜿蜒蜒,曲桥与水轩照水生辉。方过了正午,来人陆陆续续,多为世家公子名流之后。桃花之下,三五成群,各自讨论着新行诗风,或者发表时论,洋洋洒洒,好不热闹。
  待到祁千祉在一行人的簇拥下穿过曲桥步入水轩,诗会也就开始了。祁千祉一袭苍色常服,头戴金冠,以明太子身份。
  诗会常以觞置水,觞随水而下,取殇者赋诗一首,饮觞内美酒,是为流觞曲水。祁千祉设此诗会,一为休禊 ,二为纳贤。
  李瑄城半路就逃了,说是肚子疼。
  “承运兄怎么要走?”
  “我去更衣。去去就来。”李瑄城不在意地一拱手,“各位还请再接再厉。”
  对方和身边人对视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李瑄城全凭长公主的喜爱才可以在京城混个一官半职,风月场上的韵事十里出名。而且纨绔败家,又无才名。好在这人虽然不学无术,为人却很爽快,不会写就不写,不会像某些斯文败类非得找个枪手充门面。
  总之这等场合,李瑄城当然还是逃得越远越好。
  抬脚踱到曲桥上的水轩内,和祁千祉说一声:“殿下,我去会会你家望月。”
  祁千祉抬头警告地斜了他一眼,继续不动声色地和一旁的人寒暄。
  李瑄城并不理会祁千祉的眼神,直起身和一旁的人也拱手道了声告辞,一路穿过庭园往听风楼走去。
  不知道是穆修白身体恢复能力不错,抑或是李瑄城医术太过高明。穆修白精神尚佳,身上有伤的地方早已愈合。只是春日的天气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冷,穆修白在厢房床上裹着条厚厚的被子,看着一本吴辑给的诗经。
  突然听到几声轻叩。穆修白把诗经往书简往案上一扔,起身开门。
  门前李瑄城又是一身白衣,摆出一派彬彬有礼的样子,拱了拱手道:“敢问望月可知往哪里更衣?”
  穆修白没听懂,但是也没有关上门。李瑄城和太子关系看上去不错。
  李瑄城仿若才觉:“望月可是不能讲话?”
  穆修白配合地点头。
  李瑄城道:“望月是否介意我进去?”
  穆修白想也没想就摇头。
  李瑄城只好又道:“望月可知往哪里如厕?”
  穆修白心道,你如厕还能到我卧房来。出于礼貌,步出门两步正要指认,李瑄城已经闪身进了房间。穆修白有点恼火,后者早已仿佛主人一般自己欣赏房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恳请各位观众老爷赏脸点个收藏给朵小花!qwq

☆、章三曲水流觞(二)

  穆修白只好把门关上,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闲得发慌了才搭理的这个神经病。
  李瑄城此次动作都比上次规矩很多,大概是知道他是个男人,没有了调戏的兴致。而今日会弄词作句的都在园子里流觞曲水,穆修白知道李瑄城不擅长那些,一定是偷逃出来,突然觉得好笑。
  李瑄城往席上坐了,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望月这是在读诗呢?”
  穆修白点头。
  “读出了什么没?”
  穆修白望了李瑄城一眼,收回目光,不再搭理他。
  李瑄城不意外地从那眼神中收获了轻视,不以为意道:“太子说有人不读书写的字都比我能看,指的是你?”
  穆修白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便不作反应。来了个生客,也不能再爬到床上去,只好跪坐在席上。穆修白不喜欢在席子上跪着坐,一会儿就腿麻了,但是对面的人还坐着,他也只好陪着坐着。
  终于,对面冷不丁凑近道:“我想知道……裘公子是谁?”
  穆修白被他没头没脑一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把眼光收回来放书上。
  李瑄城心道装得可真像,口中旧事重提:“望月不会讲话,我心生同情。如果望月肯信任我医术,不如鄙人替足下看看能否医治?”
  穆修白小拇指微微抖了一抖,面上不动声色。李瑄城显然知道他不是真的哑。在园内一见时李瑄城便知道了,但是却没有揭穿。穆修白也不知道他是卖什么药。
  穆修白初醒来时身体羸弱神志不明,也没什么可讲。现在他倒是把该记得的都记起来了,却更不能讲。因为他记起来的不是什么之前在小倌馆的事无巨细,而根本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说白了就叫借尸还魂,自己这算平白无故捡了一条命。
  李瑄城见穆修白无甚反应,提议道:“不如我们来聊聊天,你在这屋里也闷得慌,我的狐朋狗友都忙着附庸风雅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说罢抽走了穆修白手里的诗经,把自己喝的水杯放下,推到几案正中,以指蘸水,往桌上写道:
  【请赐教】
  穆修白这才正视他,也就和他一般蘸水写道:【你想问什么】
  李瑄城笑到:“望月姑娘不用紧张,我不过是想和你话话家常。”
  穆修白眉毛一抬,这是李瑄城自知道他是男子后第一次喊他姑娘。
  “我的问题其实已经问了,你真不知裘公子是谁?不过是个专宠你的恩客,不用我提醒你吧。”
  穆修白只知道确有其人,其余非他所经历亦非他能够知晓,但是他没法和李瑄城解释。况且以短处示人也从来不是明智的选择。
  想了想换了一处地方写:【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
  李瑄城辨识了一下字迹,缓缓道:“所以这个裘公子是谁?”
  【我也不知他是谁 他不曾告诉我】
  李瑄城只知道裘公子是富商,其余并没有掌握更多。目前来看裘公子的身份对祁千祉也没有什么威胁。再者穆修白之前病重,也说不清是否这个裘公子到底弃他而去,再无瓜葛。但是穆修白为什么要装成哑巴?难道只是为随了良人有个好归宿?
  “但是这个裘公子近日在打探你的去处,都问到我这来了。”
  穆修白马上表忠心:【望月既已经入了尚贤苑 就是殿下的人】
  李瑄城轻叹一口气,他此次只为来试试穆修白的反应。谁知道他反应这么敏捷,直接把问题避开了。李瑄城自觉无趣,觉得不如背后再查,话锋一转就成了:“可是我也好喜欢望月,望月可否和殿下说说,我们是两情相悦。”
  穆修白觉得李瑄城的无耻无人能及。明明双方都不喜欢男人,亏他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而且李瑄城的“问讯”算是结束。穆修白拾起案上的诗经,表示他不愿再搭理李瑄城。
  李瑄城看着穆修白手上的诗经,知道下得是逐客令,就从席上长跪起:“多有冒犯,这便告辞。”起身出了厢房。
  穆修白出神地望着手中的简牍。即便是捡回来一条命,他的命数却没见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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