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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谰池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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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千祉不意听到这样的劝导,哼笑一声:“为何?”
  “我自认为还是有些本事的,我自从知道语谰池主人就是李瑄城后,掐指算了算,此人深不可测。”
  “我知道了,你还有何言?”
  尹天禄过一会道:“我有一事事关李瑄城,我若说,殿下能否放我一命?”
  祁千祉想想李瑄城左右不愿辅佐自己,自觉还是了解李瑄城甚少,便撩了衣袍,微微蹲下来道:“你且道来。”
  “我和语谰池主人多有交集,此前听说,其游医途中往往寻访珍宝。”
  再望祁千祉望一眼,落到人的手里,尹天禄自知凶多吉少。他手里实在也没有什么筹码。
  补充道:“……自然是为了寻除沉珠的。他应当没有和殿下说起过此事罢。”
  祁千祉哼笑一声:“你倒是还有心情在这里挑拨。他替我操心这等事有何不妥。”
  祁千祉对尹天禄本就厌恶,便欲走。
  尹天禄慌道:“我知道除沉珠下落!殿下留步!”
  祁千祉并不信尹天禄的话,却还是停下步子道:“那你说罢。”
  “殿下可愿意留我一命?”
  “你且说。”
  “殿下可否先允诺?人各为其主,我本不欲与殿下为敌。”
  “你放心,我说的话还是无人敢忤逆的。”
  尹天禄听这几句话便知道祁千祉绝无放过他的可能,又他所知本就有限,便发挥他那忽悠人的本事搏了一搏:“语谰池主人游医途中,应当已经拿到珠子了。”
  祁千祉道:“所以?”
  “殿下信也罢,不信也罢。李瑄城生而无父。我对他的旧事还多有知晓。殿下想要知道不如留着我。”
  祁千祉只觉这人死到临头还能一簧两舌,冷道:“你想必说完了,那便审正事罢。”
  尹天禄道:“殿下如何能出尔反尔!”
  “和奸邪之人谈什么有信无信?”
  尹天禄红了眼睛,一会儿突然暴起,扯得锁链也发出些绷紧的声响:“殿下不过是因为我玩了殿下的人,才如此不能容人!”
  祁千祉猛地一僵,回身吼道:“闭嘴!”
  尹天禄嘲讽道:“我听说那人还在宫里,不知道殿下竟有这捡人破鞋的习惯……”
  祁千祉只一脚踢上人的面门,直踢得人头颈往侧边歪去,口鼻都是血。尹天禄却是呸了一口,吐了血沫便继续道:“那碎玉被我们轮着折腾了近二十日,竟然还没死,也是命大。殿下还得谢我将人□□得不错。”
  祁千祉听这一番,震惊得都没有喊尹天禄闭嘴,只是听着他讲完了。之前那群方士未及审问,竟不知道穆修白不止受了尹天禄一人之亵渎。祁千祉突然有些难以自持,发狠地拎起地上的人,将已经血流满面的脸摁在墙上:“你说什么!?”
  尹天禄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只是阴鸷地道:“我说……这碎玉确实是好滋味……”
  祁千祉把人的脑袋往墙上狠狠撞了一下,尹天禄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哼声。
  祁千祉的声音已经有些走调:“你说其他人也玷辱了望月,是、真、的、么?”
  尹天禄的双眼有些翻白,吐了一口嘴里的血,道:“自然……是真的,那小子太不听话,我只好让我的徒弟去□□……调……”
  祁千祉疯了一般吼道:“闭嘴!”
  尹天禄笑了声,继续道:“何必呢,殿下,这种人本来就是千人骑万人跨……你倒捧在手心里怕人化了……你都不知道他在我那些徒儿的身下……有多么好看……”
  祁千祉只觉得急怒冲顶,退开两步,拔剑一剑便穿进了人的胸膛。
  尹天禄的面上一瞬间扭曲,但是却很兴奋似的,非要用尽力气张开口,但是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我是谁指使的……殿下早,早就知道……但是殿下没什么容人之量,我便是招了也得死……”
  那个“死”字已经成了气声,尹天禄便突然吐出一大口血,仍是狰狞着表情说道:“横竖都是死……我也不想,不想让殿下如意……”
  祁千祉把剑抽出来,又狠狠一捅,尹天禄的身体挣了挣,脑袋向前一伸,喷出一口腥血,而后便垂下来不动弹了。
  祁千祉把剑一扔,满脸戾气地走了出去。
  自己还是着了尹天禄的道,俱五刑而死于是便成了一句空话。
  祁千祉回承虬宫时,穆修白便侍候在殿门。
  穆修白直觉今天的祁千祉散发这些难近的气息。有些犹疑要不要将写的东西给祁千祉看。
  祁千祉确实目不斜视地从他眼前走过去了。
  穆修白微微顿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日常的侍候总是要做。
  穆修白看人去了书案后面,便过去跪下替他磨墨。白皙的手指捏着乌墨,却看得祁千祉心烦。
  “你退下罢。”
  穆修白有些疑惑,但是起身来,行完礼依言退下了。就听身后祁千祉道:“赵谐,你磨墨。”
  赵谐那停留在男孩变声期以前的稚嫩嗓门便响起来:“是。”
  穆修白只当是祁千祉今日心情不爽。回了房间,捏着自己写的东西来来回回又读了几遍,觉得写得真是不成样子。越看越没底气,一定是拿不出手给祁千祉看的,想改又不知道从哪里动手。
  便想把这东西揉了。东南之涝,无关他事。承虬宫多才俊他也不必班门弄斧。
  然而真的揉了,也扔了,却又捡回来,拿起来毛笔,把干了的砚台加水研开了。开始凝神屏息反反复复删改了部分,又论及了一些水利方面的建议,如此一直改到很晚,才抽了新简开始誊写。一边心疼之前用纸抄写的倒叫自己给揉了。
  祁千祉步入房间的时候穆修白还在誊写。祁千祉一下将东西抽走,大略扫过“虚爵可卖”那几个字,便哼笑一声。
  穆修白心下便道不好,果然听人道:“望月,你的身份不该管这些这些。”
  “……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穆修白听着这不留情面又呵斥一般的话语,垂下了眸子,只觉得一阵心堵。
  祁千祉便把竹简又从穆修白头顶丢回了案上,从身后拍拍他:“去,把自己洗洗。”
  穆修白嗫嚅了一下道:“殿下,臣已沐浴过了。”
  不料祁千祉只是怒起,一掌拍在案上:“那就再洗一遍!洗干净了!”
  穆修白被这声响惊得有些怔愣,睁着眼睛,眼圈却红了。然后站起来,这个过程中他微微收敛了一下情绪。他双肩垂着,落步轻缓地出去了。
  穆修白是如此敏感的人,他知道祁千祉指的是什么。尹天禄归案了。有些旧账,也就要算算清楚。
  

☆、章二十三东南之水(二)

  祁千祉见穆修白出去就后悔了。他觉得望月终究算是可怜,本就出生卑贱,受污风尘之地。只是他接望月初来的时候,本也不过当做消遣,并未如此介怀。
  祁千祉便步回正殿,自己对着那盏鲤鱼戏珠灯发了半日的愣。四壁是灯影拂动,祁千祉心乱如麻,他越是喜欢这个人,便越希望这个人应该是干净无垢的。可是穆修白不是,不但在遇见祁千祉之前他不是,在遇见了祁千祉之后竟然还落入污秽之地,叫他根本不能把这一茬忘却。祁千祉自以为可以将尹天禄的一人之为勉强地从脑中抹掉的时候,尹天禄的所言却一下将祁千祉打入地狱。这个人,这些事,便是自己再略过不提,似乎永远也不会变得洁白。
  穆修白重新沐浴了,从殿外一步步步入内,湿发并没有完全干,披在脑后,整个人都湿漉漉的。他步到案前,坐下来,行礼,一如平常。
  便等祁千祉发话。
  祁千祉便抬眼看眼前之人。穆修白微垂着眼睑,虽然神色漠然,眉眼里带着的是细微却可觉察的的不忿。穆修白掩藏得很好,千丝万缕的情绪,被睫毛一遮挡,便什么看不见了。
  祁千祉见到这样一个方出浴的白白净净的人儿。眼波微动,终究却是无甚心情。
  裴之维的忌日也不远了。
  祁千祉没有动他。穆修白只是侍于外间的浅榻。
  然而睡不着。便起来盘腿打了一夜的坐。
  祁钺即便是信祁千祉从沧水所得是真的除沉珠,然而不免叫这漫天传言扰了神思。朝中亦然。祁夏得除沉珠一事最初径川王和其近臣都知道,祁千祉回朝后,除沉珠入庙虽未大张旗鼓,几位肱骨重臣也是知晓的。再时至今日,多少已有风声漏出去了,南梁和吴喾只作不知而已。
  而祁钺一旨之下看紧沧水渡口,而祁千祉也遣了李瑄城过来。祁千祉本说要给李瑄城些人手,李瑄城并不阻止,然而互不相通,各自为政。
  然而这些江湖中人,能有心掺和这事的,都不是什么少事的人。
  李瑄城自从在陈滨的沧水边上住下,入天方客栈求其出诊的人便接踵而来。李瑄城有事没事应约去几户人家替人看看,倒是完全不理除沉珠之事了。
  李瑄城既是面具之下,所做所为皆无了纨绔习气,白袍素净,气韵天成。不执折扇,也自持少言,举手投足却甚是利落,刻意不收习武之人的凌厉气,只叫周身之人勿近。
  其余各派只觉得此人当真是来看热闹的,且语谰池算不得门派,并不分神理睬。
  闰六月初三,李瑄城在天方客栈已经住了七日有余。正在房里一个人自酌自饮,却闻门上三声响。天气闷热,是以李瑄城并没有关门。
  李瑄把杯盏放下,就见一人粗布衣裳,髯发花白,立于门外。
  李瑄城垂目微微瞥了一眼人的脚下,只觉得此人功力深厚,他竟没有觉察到人来,再重新直视这位仙骨老者道:“前辈有何见教,不如入房来和我同饮?”
  老者道:“可有打扰语谰池主人?”
  “前辈的步子很轻。”
  老者不甚在意,一边步进来,捋着胡须笑声爽朗:“我来替我家主人请语谰池主人出诊,不知语谰池主人是否得空?”
  叫身后的小童奉上了一个木椟。凛冬便接过来打开,粗略地验了下里面金条的真假和重量。浅夏也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凛冬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凛冬很快把木椟合上了,朝李瑄城点点头。
  李瑄城便道:“我日来无约。”
  “甚好,我家主人现在徐门街,屋舍寒陋,不知是否肯移驾?”
  李瑄城便站起来,伸手做了“请”式。
  老者往前引路去了。
  李瑄城道:“浅夏随我去吧,凛冬留在客栈。”
  凛冬垂首应允。
  这是寒山之人。寒山的门派,能有这位老者这样功力的,只有枯木崖。枯木崖心有家国,寒山覆灭之际他们奋死抵抗。然而寡不敌众,几于全灭。南梁灭寒山后全门迁入吴喾,虽说全门,其时死伤惨重,已不及百人,入吴喾后行迹衰微。
  李瑄城心道,总算来了。
  他与枯木崖向来无交集,但是寒山的人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枯木崖行事低调,只在沧水渡口选了一道矮街,租了一间小院。李瑄城随人左拐右拐,好容易才进了一道小门。一旦入内,便见道一人也是华发生鬓,背立于堂前,手中握着一柄拐杖,木质不过是普通的松木。
  那老者便道:“主人,属下已将语谰池主人请来。”
  “辛苦钟合。”那崖主便回转身来,又向李瑄城道,“久闻语谰池主人大名。”
  李瑄城见了人的面目,只是微微一怔,道: “枯木崖崖主孤注一掷,挫伤南梁精兵,我亦久仰。”
  那人微微摸摸下巴,并不否认:“语谰池主人好眼力。我崖下众人行事低调,不知是哪里令你猜到枯木崖?”
  李瑄城与枯木崖崖主未曾谋面,当年传闻崖主楚无觞重伤,看来是未见好。只是这容貌,李瑄城却觉得十分熟悉。
  “不过是歪打正着。”
  李瑄城替人查看了病腿,然后起了一套推拿,以指按揉穴位,以掌推血行气,手法多变,只叫人目不暇接。李瑄城沉着气不发一言,而楚无觞额上渗出了密汗。
  又口述了张方子给浅夏,浅夏照实写了,嘀咕道:“这最后一位药,好像不好找呀…”
  李瑄城道:“对,这最后一味药,陈滨之地大概抓不着。崖主先将前几味药抓了吃上旬日罢。”
  于是一位小童从凛冬手里将药方接过了,脆生生问道:“那这最后一位药应当上哪里去找?”
  “我语谰池中尚有一些,日后可遣人送来。只是不知崖主离开寒山后,落脚何处?”
  楚无觞和钟合对视了一眼,楚无觞方沉着声音道:“寒山已亡。我等居无定所。不必劳烦。日后有缘再见。”
  李瑄城碰了个软钉子,倒是哈哈笑道:“如此,我来试试方才推拿之术是否起效。”便跃起,一掌袭向楚无觞。
  楚无觞往后退一步,然而终是腿脚不便,右手便翻过头顶一挡。斜刺里钟合便伸掌过来,只把李瑄城的招数尽数接去。
  李瑄城和人交手几招,但招数并不凌厉,只不过顺水推舟,将钟合的招数一招招套出来。
  钟合终究觉察了,料李瑄城不会如何,虚晃一招,退后数丈,站定。
  “语谰池主人这是何意?”
  李瑄城也退后站定,束起的乌发在脑后一落:“我这里有个人,不知两位得见不得见?”
  楚无觞道:“你且说来,我方知可见不可见。”
  李瑄城便唤过浅夏,叫她将凛冬带来,再抬头笑了数声,道:“既是要等,崖主不留我喝上几盅?”
  楚无觞依然不知其为何意,谨慎道:“不如钟合同去。”又向李瑄城缓缓道,“语谰池主人,请。”
  李瑄城也探手出去:“请。”
  太学已经粗略地建成。而祁千祉曾经答应过穆修白的事,似乎被刻意得忽略了。毕竟此时离尹天禄死,只有几日。
  祁千祉虽然有心再寻一个人进宫来,也不及去操持此事。他被国库的亏空弄得焦头烂额,亲自往那些富商贾游说。虽有慷慨解囊之人,所得不过九牛一毛。
  穆修白和冷池笙从来没有什么交集。虽同处一宫,只是照面罢了。穆修白也是绕着道走,连点头之交也称不上是。他在这帮谋士的面前,总是抹不平心里淡淡的自卑。便不想见着他们。倒是不料冷池笙会主动找他。
  “大人是希望我劝谏殿下?”
  “正是。”
  “殿下近来对我心生厌烦。大人从我这是走不通的。”
  “未必。我知道公子也是知事之人,也抱才难遇……”
  “我已经试过了。”穆修白抬起眉眼看冷池笙,并没有让他说完。冷池笙来找自己,他觉得这责任太重了,他担不起,“大人请回吧。”
  冷池笙沉默了一会儿,转而道:“你在看医书?”
  穆修白“恩”了一声,拿手指摩挲着竹简,作势又往下看,然而并没有看进去。
  “学医是为救人?”
  穆修白蹙起眉头,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太过明白,料想冷池笙下面必然有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冷池笙果然很快就道:“行医救人,本非易事。况公子处这深宫之中,医术何处施展?公子若有慈心,眼前一言之事,便是万民之福。公子也知道孰轻孰重。”
  穆修白道:“我口舌拙笨,不及大人能言善辩。此事不是不愿,而是无能。大人便饶过我吧。”
  “世间疑症沉疴,若要医治,也岂是一蹴而就?公子一回不能,便说一世不能,未免小儿心性。”
  穆修白觉得自己当真是无话反驳了。这个人的才华不下李瑄城,何况李瑄城有才无华。穆修白发现自己很容易被这样的人吸引,他们极其智慧,而胸怀宽广。
  “医者治病,谋士论事。我既不是医者,也不是谋士,此事也是僭越了。不理为上,擅论为下,岂能再三。”
  “我便和殿下举荐你入太学。如何?”
  穆修白笑而不语。这句话说到他的心里去了,然而他发现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渴望进太学。
  冷池笙本来也只是突发奇想,这回已经将要放弃。
  却见穆修白突然抬起脸,微微翘起嘴角,露出几颗贝齿:“冷大人不必劳烦。不论成功与否,我只再试一次。”
  虽然不知道要如何劝。但是也要叫冷池笙承他的情。
  徐门街的一处院落,夏日的日光照得肆意。凛冬来时也是半面的银具,熠熠闪光,只露出浅唇一笔。
  而后,将面具摘下,是与楚无觞六分相似的眉眼。
  楚无觞道:“天佑我意儿。”
  凛冬微微动容。
  楚无觞随后平地跃起,直取李瑄城咽喉。
  “传闻阁下与四徒皆是关系不正,敢问语谰池主人可玷辱了我女儿!”
  李瑄城也是全身跃起,只留一掌撑地,双脚往案上一推,那案头堪堪挡了楚无觞一招。李瑄城一个后翻落地,道,“崖主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楚无觞听他不知悔过反倒揶揄,气得快要内伤,又起招式向李瑄城去。
  凛冬却不意加入战局,接了几招,平臂挡在李瑄城身前。
  楚无觞微微震惊道:“意儿这是……”
  凛冬淡然道:“主人于我是恩人,还请崖主放过。”
  “我是你父亲,你当真不记得了?”
  “主人说枯木崖的功夫和我是一路。而我与崖主六分相似。我大约是枯木崖中人。”
  楚无觞恨声道:“我枯木崖虽沦落至此,也不该有如此……之事。我谢过语谰池主人救我女儿。既然你们已经到这一步,我便将女儿嫁于你,如何?”
  李瑄城还未说什么,浅夏断然道:“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来发小剧场。
让我们向李瑄城的恩师采访一下他对李瑄城的看法。
杜正:“李非池中物。”
某不知名的语谰池主人李瑄城:“其实我觉得我就是。”
好的,池主你好,池主再见。
今天的小剧场到此结束w,我修改的部分主要是冷池笙和穆修白那段。

☆、章二十三东南之水(三)

  出门则风向行变,乌云压城。李瑄城道:“南面水患。这里的天气也不好了。”
  浅夏道:“走快些,不然要淋透了。”
  凛冬只是一个人有些出神。
  方才屋里凛冬行了重礼,毅然不留。
  楚无觞实在不忍得而复失,叫众人拿人。
  凛冬拔剑而向。
  楚无觞只好道:“罢了,你去罢。我崖中人都在什凉,你要是哪一日想明白了,就回来。”
  ……
  待众人走,钟合才道:“崖主为何……?”
  楚无觞按按额角道:“意儿怕是记得。”
  ……
  雨季未歇,洪水之势只增不减。京中浅涝。而南边之城日以一灾,不日竟无良城,只往吴喾边界侵袭。城外村庄尽没,死尸浮野。
  陈滨在东偏北,也是大雨连日。沧水泛滥,搅得那些只等除沉珠现世的帮派都措手不及。有些人也便不再收于渡口,只往北面去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走了。徐门街里的人没走。以及这两天内在城中鬼鬼祟祟的率卜人。
  李瑄城偶尔去街上走一遭,那水已经没了鞋面。他觉得这雨大概歇不下来,便也走了。先回泷上,泷上近京师,想来无事。
  沧水的堤坝已经有好几处溃决。陈滨这段尚且没有溃决,然而水位近乎与堤坝相齐。
  有城墙阻挡,陈滨城中尚且安全些。而城外的人,一旦堤坝溃决便只能听天由命。
  南边的消息一直在传来。太河泛滥,沧水决堤。祁千祉面上的神情也愈发凝重。
  祁千祉忙于公务,一边心里也做着些挣扎。他的心情矛盾得很。他说不上来,他更喜欢的是裴之维,所以他也希望望月可以有些学识,和裴之维一样。但是望月又有很多不同的东西。他除了身份低微以外,其余的一切都太合他胃口了,他甚至比裴之维聪慧得多。祁千祉觉得,他能为了裴之维的未来而对裴之维放手,却未必想对穆修白放手。
  然而国事烦忧,便也先晾着穆修表白了。他每日四更方歇下,心想也不必叫穆修白陪着他少眠。白日却是又示意穆修白侍于侧。
  穆修白思前想后。但是依然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看见一封喻家捐献粮食的折子,便小声道:“殿下不妨封喻大人一个爵位,也好给四方富商大户做个榜样。”
  祁千祉便道:“你这是肯讲话了?”好似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过是穆修白闹别扭一样。
  穆修白便不知道怎么接话,继续就着喻家一事道:“这不比南梁卖官鬻爵,有功理应封赏。”
  祁千祉拿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道:“好。好个有功理应封赏。”
  穆修白一直有些怕祁千祉,说了这两句话都怕祁千祉会不会阴晴不定将他赶出去。面上支着些浅笑继续道:“殿下日夜操劳,游说商贾一事,也并不一定要殿下亲自去。”
  “我亲自去他们都不肯,好似我要剜他们肉剔他们骨似的。”
  “殿下亲自去自然郑重,苍临的袁家便是敬殿下郑重才肯慷慨解囊。然而我以为,殿下是否可以将此事交由宣室卿淮大人?淮大人辩才了得,口尖齿利。以宣室卿的身份,也算是重视那些商人。”
  “淮九兆此人骄奢淫逸,我甚厌恶。”
  “……”
  穆修白见祁千祉果真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来,只停顿一会,又道:“殿下正要用人,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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