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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谰池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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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千祉一边拆了穆修白自己胡乱捆的头发,一边道:“你很高兴?”
  穆修白点头,他的头发还抓在祁千祉的手里,落下来的头发随着脑袋一晃一晃的。
  祁千祉给穆修白梳起了简单的随云髻;妆容也极简,然后拿了块纱巾让穆修白蒙了脸。穆修白没敢在祁千祉眼皮底下藏东西,只是多拿了个发簪插头上,又在腰间配了个环。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的。穆修白深谙此道,要是到时候有漏子可以逃跑呢。
  祁千祉带着穆修白去了天心楼。天心楼是家临水的酒楼,通过雅间的窗子可以一览无余地望见江景。
  不是正餐时间,小瓷盘装的是玲珑的粽子,三个角的四个角的都有,糯米粒儿亮莹莹的,一筷子拦腰断了,露出里面的醉枣,带出扑面的热腾腾的酒香和枣子的甜香。
  店里的伙计沏上了雄黄酒,雄黄的气味瞬间溢满了雅间。
  穆修白并不很习惯雄黄的气味,顾自把头埋进粽子堆里。
  粽子都不大,穆修白两口吃掉一个,听祁千祉道:“要开始了罢。”
  天心阁是这次龙舟赛的终点,这里并不能清晰地看见□□处。穆修白探头往窗外看,横着水排着一溜儿整齐的几艘龙舟,艘艘都极尽了节日的盛装。岸上一人喝一声,一时间所有的龙舟齐齐冲了出来。
  穆修白对这个世界的一切还是充满着好奇的。他此前也没有真正见过赛龙舟。还是如此传统意义上的赛龙舟。穆修白又陷入了思考这个世界和自己以前生活的世界的联系性的命题之中。大多数时候他并没有心情想这些,这摆明了就是个不可证伪的命题。重视当下的人总是能比回忆往事的人过得更好。穆修白是个务实的人。
  自从龙舟划破江面,岸边的喧闹声便一浪高过一浪。稍微近了些,穆修白看见龙头处坐着一个鼓手,咚咚咚地敲打着皮鼓,龙身处的人们划船动作十分一致,龙舟过处,波痕荡起,泛起了点点白浪。
  “望月猜猜哪艘会赢?”
  穆修白伸手比了个三,因为龙舟一共五艘,比三的话左数右数都是同一艘。
  祁千祉显然看出了穆修白的心思。道:“这样猜你岂不是吃亏太多。”
  穆修白不以为然,只是关注着战局。他既然选了正中那艘,就开始认真地希望正中的那艘赢。
  更近一些,高下立判,正中的那艘龙舟显然训练有素,甩开后面的船老远。
  穆修白听着呼声,心情也受到了一些感染。
  祁千祉道:“看来望月要说中了。”
  更近了些,船上的号子整齐地传来,鼓手挥洒着汗水,更加卖力。只在眨眼之间,最前面的龙舟划过天心楼下,速度骤减。号子声停下,取而代之的是昂扬的欢呼声。
  穆修白在这一刻是想呐喊的。尽管他缄默着。
  祁千祉看着穆修白难得展现的激动的表情,忍不住拿手背去碰了碰穆修白的脸。后者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并不明显。祁千祉的手背换做手掌,他将穆修白的脸扭向自己时,穆修白扬起的嘴角还没有落下来。
  祁千祉笑道:“猜中了,待会赏你样东西。”
  赛龙舟这就算结束了。穆修白回到几案继续吃点心。
  不多时徐染进来和祁千祉耳语几句。祁千祉将纱巾重新递给穆修白,示意他戴上,一边道:“请他进来坐。”
  帘子一挑进来一位佝偻老者,须发皆白,眉目平凡,入了席,揖了一揖,态度不卑不亢道:“殿下千岁,贫道是为献宝而来。还请殿下屏退旁人。”
  “东西是我辗转托你寻的,你与我便是。”
  老者重复道:“还请殿下屏退旁人。姑娘留下无妨。”
  祁千祉心道这老头真是古怪,但还是让吴辑和卷帘人都退下。
  老者还是道:“贫道冒昧,可还有人未离开?”。
  祁千祉眉毛一挑,让暗处的徐染退下。老者方从袖管中掏出一卷不大的书简,呈给祁千祉道:“此物名为无字书简,无墨亦可书写,写完整卷,第一根简上的字便会消去。此笔可聚天地水汽,用时不必沾水。”
  祁千祉示意穆修白接过。这竹简通身是雨后的苍青色,仿若新伐之竹,未经晾晒,入手却轻巧之极。祁千祉又道:“这是给你的,你试试。”
  穆修白拿着毛笔龙飞凤舞地写了“无字书简”。字迹落在竹简上,成了蔑青的颜色。
  三人便一齐盯着那四个字,直到它们褪去,简上再无一字。
  老者道:“殿下可还满意?”
  祁千祉赞许地点点头。
  老者道:“殿下,我这里还有一物,殿下可要看看?”
  “是何物?”
  “正是殿下苦苦寻找之物。”
  祁千祉缓缓道:“哦?”
  老者道:“此物曾奉于陈朝宗庙,流于河海山川,机缘巧合落入我手。”
  祁千祉感兴趣地将身子前倾:“不妨拿出来看看。”
  老者从袖管中摸出一个锦袋,从锦袋中倒出一颗珠子。此珠通体莹润,色泽碧绿,足有茶碗大。
  穆修白听到“苦苦寻找之物”,就知道是除沉珠。所以老者拿出此物时,穆修白也在一旁仔细地看着。
  祁千祉只是随意地撇了两眼,道:“先生不妨说说何为机缘巧合?”
  “我要它无用,它却落入我手,这便是机缘巧合。殿下遍寻天下,却得之我手,未免也是机缘巧合。”
  祁千祉听着老者的答非所问,道:“先生既然无法证明这是除沉珠,倒要如何说服我收下?”
  “殿下若是不要,我自然只能另寻买主。”
  祁千祉道:“且慢。先生要价几何?”
  “我冒昧要无字书简三千倍的价钱。”
  祁千祉笑道:“先生请回吧。国库虚空,还不能担得起这样的花销。”
  穆修白看着老人把珠子要收回袖中,不免多看了几眼。他毕竟是第一次看见夜明珠。
  祁千祉看到穆修白的样子,轻声道:“你喜欢?”
  穆修白忙摇头。祁千祉却已经道:“先生留步。全我之力,仅能负担三百倍的价钱。不知先生能否割爱?”
  老者亦不知祁千祉到底有多少身家,捻了捻胡须,心道此时错过,再寻买主也不易。便装模作样道:“殿下若是来日统一中原,还请记得我献宝之功。”
  祁千祉道:“托先生吉言,必然不忘。”
  老者走后,祁千祉便把这个夜明珠给了穆修白。
  穆修白便往无字书简上写道:【殿下此珠甚贵重】
  祁千祉道:“给你你就收着。反正也不是真的。”
  穆修白写:【殿下从何得知此物不是真品】
  “这个老人专门贩卖奇珍异宝的。要是除沉珠能这样轻易买来,四国也不会这么头疼。而且那老者分明不敢明说此物从何而来,最后我以三百倍喊价,又轻易地答应了。要是真的,他断不是这个反应。”
  穆修白道:【若是真的是什么反应】
  祁千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穆修白又道:【那真的长什么样】
  祁千祉道:“我没有真正见过。但是据说光彩万丈,亮如星辰,珠内可见龙魂。”
  穆修白心道龙魂又是什么玩意。
  穆修白拿掌心摩挲着珠子。尚是白日,光芒微弱,必须笼着它才可以看到。穆修白看了一会儿,把珠子装回锦袋,系在腰间,同理把无字书简也系在了腰间。书简很轻,夜明珠却重得要死,又解下来放到袖子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小修了一下无字书简的设定。

☆、章六无字书简(二)

  “三皇子殿下,你知道我喜欢女人。”
  “承运,这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慢慢习惯就好。何况是端午要喝雄黄酒,不去醉玉阁要去哪边?”
  “我有一便不想有二,有二就不想有三。”
  “但是你有一就有了二,有二再有了三又有什么要紧?”
  李瑄城连拉带拽地被拖进碎玉阁的时候,有点崩溃。比饶舌他绝对绕不过这帮文人。
  祁景凉这次请的人很多,占了好几个雅间。李瑄城看见国师尹天禄和自己在同一个包厢坐着,忍住了对他的不屑,顾自找地方坐下。心下掂量祁景凉怎么和国师走到了一块儿去。
  祁景凉道:“端午大家出来聚聚,避避邪,还是非常必要嘛,来来来,喝酒!”
  品酒台上照旧有着歌舞。包房内谈论着各样的事。酒过三巡,谈话就开始大胆起来。
  ……
  一人突然道:“承运到底为什么不喜欢男人?”
  李瑄城苦笑:“我还奇怪你们为什么不喜欢女人……”
  祁景凉道:“谁说我不喜欢女人!我和承运不是说好了要做一辈子兄弟么,兄弟要有福同享。我怎么舍得自己独享呢?兄弟是一定要你尝尝这滋味的。你上回跑了,这会可别想跑!”
  李瑄城一个头两个大,觉得自己不如闭门不出。
  阮相溪沉吟道:“我觉得承运兄不过是未见倾心之人啊。”
  又一人道:“承运兄风流倜傥,要知道这些公子们倒贴还来不及呢。”
  却听国师尹天禄突然插话道:“几个月前醉玉阁的头牌莫名死了去。承运要是见过那人,怕是早就心神不定了罢。”
  李瑄城心知那人是谁。
  祁景凉已经高声地应和道:“对对对,要是承运见过之前的碎玉,说不定就能懂得男风之妙了。”
  李瑄城口中道:“我喜欢的是女人,各位放我一马可好?”
  尹天禄道:“我只见过碎玉一面,那时我尚未腾达,也不能成为碎玉的入幕之宾。谁知再来时他已经玉殒。想起他的身姿,可真是让我感到可惜啊。”
  李瑄城眯了下眼睛,不快道:“逝者已去,何必言辞之中打搅亡灵。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坎我过得不过得,都看缘分吧。喝酒!”
  尹天禄道:“见谅。我只不过克制不住心中的爱慕之情。”
  ……
  话题又转到了尹天禄的官途之上。
  “国师这些天益发受圣上信任啊……”
  “将要建成的天禄台占地不小啊……”
  尹天禄摆摆手道:“唉,不值一提。”
  “天子将寿,三皇子殿下准备送什么贺寿?”
  “还没有想呢,不知昌达兄可有高见?”
  “我哪里有什么高见?不如送个美人?”
  “闭嘴吧你,我要是这么送一不小心就给自己找个娘亲辈的。”
  “那你就寻件宝贝祝寿,要是能把除沉珠找来,这个寿礼可是大大地讨陛下欢心。”
  “鬼扯!除沉珠哪那么容易得?”
  ……
  尹天禄道:“我倒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寻除沉珠要看机缘,能寻到自然是份盛礼。几位皇子都有这样的心意吧?”
  祁景凉道:“对哦,太子殿下一定早就开始去找的是吧?承运?”
  李瑄城道:“问我干嘛,他找珠子也不会和我说啊……”
  “所以他就是去找了咯?”
  李瑄城敷衍道:“可能吧。”
  “说起来我四弟也越来越大了还有了尚贤苑,他真的是一心只读圣贤书都没有时间享受人间极乐,想想也真是可怜。还要操心杂七杂八的事情,唉……”祁景凉年二十二,比祁千祉大一岁。
  然后骤然发问道:“承运和太子殿下走得近,倒是说说太子是不是真的不食荤腥?”
  李瑄城笑道:“怎么可能?我觉得我做的他一样没少做,不过是没我做得绝。”
  祁景天道:“你也太绝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众人跟着笑。传说李瑄城十三岁干了件比调戏宫女更严重的事情,触了龙颜,后来逃到山里去了。当然这是民间版本。
  “容我打听一下,承运有没有带太子殿下出来开过荤?”
  “我长得太过风流倜傥,太子嫌我在他身边碍事。”
  阮相溪道:“所以太子还真是爱惜羽毛,不屑于与我们一块。”
  李瑄城道:“水未老弟就是说话太实诚。”水未是阮相溪的字。
  ……
  穆修白下定决定,下笔道:【殿下我想如厕】
  祁千祉于是道:“吴辑,你陪着他去吧。”
  众所周知,古代的厕所都是非常简陋的,一不小心还能淹死皇帝。穆修白挑了帘子进去,三面都是泥墙,完全找不到可以溜的缝隙。他只好先装模作样地尿了一通,轨迹也一点不精神。他本来就无尿意。
  穆修白抬头看看屋顶,屋顶是盖着瓦片,屋顶和泥墙之间倒是有道空。
  穆修白想着总不能把屋顶掀了。厕所的墙大都非常矮,穆修白稍微踮着脚透过空隙往外面看了眼。其实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这里是院落的一角,穆修白还是在心里又估计了一下围墙的高度。要是尚贤苑的围墙是这个高度,他早就出去了。
  地上有半簸箕的煤灰。有两块砖头,是拿来踮脚的,脏得要命。
  吴辑的声音透过帘子传来:“望月,时间久了殿下怕是要恼了。”
  穆修白心一横,拎起那半簸箕的煤灰,破开帘子就铺头盖脸地朝吴辑脸上招呼过去。吴辑被扑了个迫不及防,连连往后退。穆修白另一手的砖头还是没敢往吴辑头上招呼,刚好院墙边有根木棍,抄到手上,给了吴辑当头一棒。
  吴辑闷哼一声扑地。
  穆修白赶紧把人堆到院角,借着这个人肉梯子翻了墙。
  李瑄城觉得一顿酒喝得无味,果然是对面坐着个尹天禄浑身都会不舒爽。加之祁景凉今天一天都在套他的话,更加不想呆下去。
  正心中厌烦,突然侍者上前来轻声道:“外面有姑娘找大人。”
  李瑄城随他出去,门外站的却是浅夏:“不好啦,烟儿被喻家少爷抓走了。”
  李瑄城挑眉:“你说什么?”
  “喻家少爷把烟儿抓走了。”烟儿大名江烟,是李瑄城师傅的孙儿。
  李瑄城道:“他想干嘛?”
  “喻家是来求主人出诊的,烟儿她……总之烟儿应该不会有危险。主人还是快回去吧……”
  李瑄城正好就推了酒会,当即启程回了泷上。
  领着凛冬和浅夏在街上走了会儿,突然觉得一个巷子里闪过去的人影有点眼熟。李瑄城拿着扇子遥遥一指,缓缓对着凛冬道:“凛冬可能认出刚才那人是谁?”
  凛冬简洁道:“望月。”
  穆修白顺着街慢慢地走,同时时时刻刻注意着什么地方可以藏身。
  走到一处,拐进小巷。穆修白才靠到墙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脚都抖了,一半是刚才那一系列动作自己把自己吓得,一半是激动的。还好祁千祉完全没有想过他会逃,否则他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要是祁千祉不在意一个逃奴,去什么楼什么馆再买一个,这就再好不过。还多亏了李瑄城,他现在不能讲话也没法和人交谈。这个时代识字的人本来就不多。
  穆修白入了巷子就开始跑。吴辑很快会醒过来,祁千祉很快会发现这一切。他借着一个缸子翻进了一户人家,钻到了柴房。木柴垒得很高,穆修白觉得没法躲,倒看见旁边一个缸子,打开一看,腌着咸菜。
  再打开另一个,却听见一声戏谑的声音:“我倒是低估了你,你也真敢逃。”
  穆修白全身僵住,手里的木盖子往李瑄城身上一扔,就想夺门而出。结果被门前的浅夏一脚踹在膝窝,直愣愣跪倒地上,扑在了凛冬脚前。凛冬迅速退后了两步。
  穆修白没有再动,他都快哭了。
  李瑄城见跪在地上的穆修白,以及他脸上的神情,却想到了谁说的那句没有遇上倾心之人。
  浅夏道:“主人,她是谁啊?”
  李瑄城道:“他是太子的人。得送他回去。”
  穆修白闻言自己站了起来,低着个头。浅夏却好奇地把脑袋侧过来去看穆修白的脸,道:“长得比我还好看呢!主人何不跟太子殿下要过来?”
  李瑄城状遗憾道:“我要过,他没给。”又道,“回回给我找姑娘的都是你,吃醋吃得最起劲的也是你。”
  浅夏道:“这是两码事!”
  李瑄城的四徒中,春常在京,秋常在郊,夏常在房,冬常在侧。他上了京城有这许多秦楼楚馆,自然不会想把浅夏带过来。
  “好了别瞎操心,他是男的。”李瑄城一句话结束这个话题,“不然凛冬送他回尚贤苑,我和祁夏先走。”
  浅夏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男的啊,男的!”就上来摸穆修白的胸。穆修白连连退着,心道真是什么主人有什么样的仆从。浅夏毕竟是女子,穆修白被她的动作搞得脸都红了。
  “浅夏别闹了。”
  浅夏立马停了手,吐舌一笑,乖乖跟在李瑄城后头。
  穆修白趁势拿了腰间的竹简,飞快地写了【云间酒家】
  “原来太子带你出来了?”
  穆修白又写一句:【不要告诉殿下】心里盼望着吴辑还没有醒。
  李瑄城笑道:“你逃出来多久了,他要是还没发现,那可奇怪了。”
  穆修白心知李瑄城说的是事实,只是心存侥幸。
  李瑄城又道:“既然这么近,我送你过去吧。”率先迈步出了小院。
  穆修白跟在李瑄城身后,迈开了沉重的步子。
  

☆、章六无字书简(三)

  一行人拐出巷子不久就看到了满街找人的徐染。
  李瑄城道:“徐侍卫不必忙,我替殿下送回去就好。”
  徐染一揖道:“有劳李大人。”
  众人随着徐染入了云间酒家,到了二楼雅间时,祁千祉正训着吴辑,一身灰的吴辑可怜巴巴地在一旁听着。
  祁千祉一见穆修白就把杯子往桌上一拍,道:“好你个望月,你胆子倒是不小!”
  穆修白下意识就躲。
  酒杯里洒出来的酒水都滴滴答答流到了席上。
  李瑄城道:“我正好遇上,就顺便给殿下捎回来了。殿下以后可得看好,不然我日后可没办法替殿下送回来。”
  “谢过承运!否则我还真的要一顿好找。坐下喝酒吗?”
  “我马上就走。只是问下殿下要如何处理望月?”
  祁千祉非常直白道:“我要让他日后再也不敢逃。”
  李瑄城道:“也成。殿下尽嫌我没事干是吧?以后别找我过去。”
  “不不不,承运我……”
  “适当惩戒自然是必要的,但是殿下,你打人很爽,我治病很累。”
  祁千祉只好道:“我自然知道。我会注意轻重。”
  李瑄城道:“那先告辞,不掺和殿下家事。”把穆修白往前面一推,人就跪坐在了案前。
  祁千祉道:“吴辑……”一看吴辑身上的灰,又改口:“徐染,送下李大人。”
  祁千祉估摸着李瑄城已经走远,扬手给了穆修白一个巴掌。
  穆修白被打得偏过了头,喉头尝到了腥甜。
  祁千祉面色铁青,道:“回府。”
  尚贤苑,听风楼卧房。
  祁千祉把毛笔给穆修白,道:“写吧。你有什么要说的。或者我问一句,你写一句。”
  穆修白接过笔,他的手发着抖,在空中半天也没有落下。祁千祉的脸色真的黑得可怕,然而穆修白又有什么可写。
  祁千祉道:“写你为什么要逃。”
  穆修白还是没有落笔。
  祁千祉突然直起身,双手抓着穆修白的肩膀使劲地晃着,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为什么要逃?你为什么要逃?”
  穆修白自然是没法回答他的。
  祁千祉自顾自说着:“你嫌我对你不够好是吗?还是嫌我对你太好?”
  祁千祉不能明白,在他身边明明比在小倌馆的生活优越太多,这应该是每个小倌都想要的。就在刚在他还为穆修白搜遍宇内找到无字书简,还因为穆修白喜欢就买了一颗夜明珠给他,结果穆修白就这样对他。
  “你看着我!望月!”
  穆修白把头扭回来看着祁千祉,眼神微闪。
  “你平日里日日装乖巧,想必很难受吧?恩?”
  “你回答我啊?!你敢逃还不敢承认吗?”
  穆修白开始摇头。他摇得非常起劲。他本来就怕祁千祉,现在更是怕得不行。
  谁料祁千祉眼里的怒意更盛,道:“拿棍子来。”
  穆修白惊恐地看着吴辑拿来了小臂粗的棍子,下意识地就想逃。祁千祉接过,一棍子下去,穆修白膝盖一滑,直接趴在了地上。
  穆修白觉得自己的背应该皮开肉绽了。他疼得快把舌头咬破了。他知道祁千祉这一棍子下了狠手。被抓回来当然只有这样。穆修白勉强在地上爬着,试图躲得远远的。
  祁千祉很想打他,最好把他的腿打断了让他一辈子下不了地。但是毕竟李瑄城有言在先,而且他自己也心疼。
  第二棍子迟迟没有下来,穆修白爬到墙角,微微瑟缩着。
  祁千祉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他道:“你现在讨好我,说不定我不和你计较。”
  穆修白被抓了回来心情本来就十分压抑,又异常害怕。他宁愿缩在墙角,做这些徒劳的自以为是的自我保护,也不会有自己去讨好祁千祉的觉悟。
  穆修白的无所动作显然激怒了祁千祉。他一把抓过穆修白的头发,然后对着唇啃了上去。穆修白完全忘了回应,在这种惊怕的情况下,他平时所学会的全都忘了。祁千祉啃得异常凶狠,穆修白仿佛溺水般地不适。
  终于祁千祉松开嘴道:“你连装都懒得装,是不是?”
  祁千祉剥开穆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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