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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第一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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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那击鼓者,张大虎也。”
张大虎是谁黄次超怎会不知,便是知晓才心惊:“快去将人拿了。”
汗水沿着额头滑落眼睫,一片酸涩,衙役却不敢抬手拂拭:“属下已让同僚缉拿,可。。。可随着张大虎来的是沃仕斐。”
此言一出,一人心惊,一人错愕。
黄次超惊恐道:“快,快差人将沃仕斐赶走。”
陈涛听后,眉头紧皱。
衙役道:“沃仕斐已和同僚们交上手。”且他们输得一败涂地。
陈涛听黄次超着人赶沃仕斐走,不免有些不认同:“黄大人,前堂击鼓,必有冤情。”
黄次超道:“陈大人可知那沃仕斐是何人?他乃东阳县第一大山贼,那张大虎与沃仕斐在一处,定是来找茬。”
沃仕斐此人陈涛印象颇深,当日公堂,沃仕斐说的那番话还犹然在耳:“不管沃仕斐身份如何,张大虎击鼓鸣冤,必是要黄大人主持公道,黄大人怎能将人赶走?”
黄次超此时心急如焚,偏偏陈涛又在此,今时他无意陈涛的话,只当他是新官上任,初生牛犊不怕虎,凭着一身正气:“沃仕斐此人不寻常,陈大人还是莫要参与,让我来处置。”
陈涛抿唇,前堂击鼓声越发的重,宛若催命的音符。
陈涛揖礼道:“黄大人不如去前堂看看,了解事情始末。”
黄次超心不在焉的点头,却没有挪步的意思。
两人心思正重,忽闻鼓声停,周围顿时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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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
黄次超狐疑:“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衙役连连道是,转身就跑,刚跑到二堂,就有一人缓缓走来,观他气势,霸气外露。
衙役与他擦身而过,虽觉疑惑,可转瞬人已走进三堂,那边陈涛还和黄次超议论,大有黄次超再不动身就抬他出去的势头。
“黄大人,前堂紧急,不可拖拉。”
黄次超正想回答,却传来一道戏谑声音:“满堂宾客,可真是热闹,不知梁某来的可及时?”
那声音由远及近,陈涛一听,全身一震。
黄次超疑惑他的反应,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却见一道高挑身影,那人一身红衣,清姿玉容,凤眼藏媚,嘴畔带笑,竟比书中记载的妖精还要勾人心魂。
且不说陈涛第一次见梁思凡失神片刻,如今黄次超见了梁思凡,只觉得眼睛掉在了上边。
陈涛气息一肃,忙上前几步,揖礼道:“下官拜见梁大人。”
梁思凡本人黄次超虽然未曾见过,可大名却是鼎鼎,如今听到陈涛恭恭敬敬喊一声梁大人,黄次超顿觉身上如负千斤,双腿一弯,整个人伏跪在地,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下。。。下官。。。拜。。。拜见梁大人。”
见黄次超下跪,满堂宾客皆问候,梁思凡摆摆左手,右手伸出将陈涛扶起:“陈大人也在。”
这一趟陈涛本就来的不情不愿,如今被梁思凡这一问,更感羞愧。
梁思凡目光低下,看着伏跪在地的黄次超道:“黄大人纳妾大喜,请了陈大人却不请本官,莫不是觉得本官不够格喝这杯喜酒?”
黄次超全身冰凉,额上却汗如雨下:“大。。。大人。。。误会,下官。。。下官并不知。。。大人在。。。东阳县。”
梁思凡似笑非笑道:“不知好,不知更好,不知黄大人打算何时升堂?”
众人被他的三个不知绕的头晕,如今听见这话,更感莫名其妙。
黄次超浑身一阵哆嗦,连跪着都没了力气:“大人,沃仕斐乃绝顶山上的山贼,张大虎与他一起,定是目的不良。”
梁思凡笑道:“是吗?那就更要去看看了,那张大虎是如何目的不良,竟要状告东阳县令。”
黄次超整个瘫坐在地上。
东阳县县衙一片肃静。
陈涛在梁思凡的强制下坐上了高堂,接了楼清递上的状纸,虽然在东阳县“偶遇”楼清让陈涛即讶异又高兴,奈何此时正事在前,他本想与楼清小聚的心思也只能往后搁。
状纸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东阳县令强抢民妻,更以县令身份对张大虎打压,导致张大虎身体多处受创。
陈涛从第一个字看到尾,一颗心提了又提,他总算明白为何黄次超迟迟不肯升堂,原是做贼心虚,万幸是梁思凡忽然到来,不然张大虎这冤就伸不得了。
陈涛满腔怒气,第一次如此干脆的敲惊堂木:“黄大人,这状纸上所写,可有冤枉你?”
当梁思凡来到面前的那一刻,黄次超就知自己大势已去,如今承认,兴许能轻判:“句句属实。”
陈涛见黄次超面如死灰,心中之气仍未散尽,正言道:“黄大人,你身为东阳县父母官,如何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还指使王苟打压张大虎,黄大人真是让人心寒啊。”
黄次超咬破了唇,却让他更显滑稽:“下官知错。”
陈涛道:“王苟虽说受你指使,可他欺压乡里更是事实,本官今日缉他归案,与你一同论处。”
陈涛扔了签,立即有衙役领命而去,众人只消在堂上等个一时半刻。
陈涛再看状纸,连连摇头。
倒是楼清,对意外见到陈涛十分惊讶,可他看陈涛公平断案又感欣慰,仍记当年畅聊时,陈涛曾说,要心中无愧。
王苟很快便被缉拿上堂,原是听了张大虎击鼓一事,一时好奇,外堂观看,却不知被审的是黄次超,正想溜之大吉时,有人认出了他,将他围住,便造成了今时局面。
陈涛将他们两人所作所为一一说出,却奈何不能越级审判黄次超:“黄次超罪证属实,先关押大牢,请示吏部之后,再行定夺。”
梁思凡一直在侧旁听,见陈涛了结此案,站起身道:“待会本官便修书送至吏部,后续之事,请吏部定夺。”
黄次超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这官位是保不住了,晚年如何还得另说,这点大家都清楚,只是想到他先前还办着喜酒,下一刻便定罪公堂,不免唏嘘。
陈涛从高堂走下,揖礼道:“全凭梁大人做主。”
梁思凡忽然喊道:“陈涛,你有一腔正义,万不可辜负。”
陈涛以为梁思凡是借今日之事提点他,当即便惶恐至极:“下官谨记。”
两人对话,楼清听得一清二楚,虽说他与陈涛之间有了芥蒂,可这点却是相信他的。
陈涛喊来周师爷:“速去将翠儿姑娘喊来。”
周师爷连忙赶去三堂。
陈涛对张大虎道:“你即肯击鼓鸣冤,便是能对翠儿一如既往,本官祝愿你们百年好合。”
张大虎回礼道:“谢大人。”
陈涛目光落在楼清身上,楼清正想说些什么,却见陈涛已对他揖礼:“老师,多日不见,可安好?”
楼清回礼:“劳尚学惦记,我一切安好。”
张大虎目瞪口呆,他真觉楼清深藏不露,先是与季长风关系亲密,如今又是陈涛的老师,真真是吓着他了。
陈涛关切问道:“老师怎会在东阳县?”
楼清回答道:“我来探望友人。”
“友人?”陈涛疑惑,他可不记得楼清在东阳县有朋友。
其实陈涛会疑惑也正常,因为上堂之时只有楼清陪着张大虎,而沃仕斐与方琴在外堂等候,季长风也只是在梁思凡到来时远远露过一面,便是连楼清,从离开山寨到现在,他都未曾与季长风说过话,见不到季长风,陈涛自然猜不出楼清有何友人在东阳县。
楼清道:“我与季寨主一同来探访沃寨主。”
陈涛明了,稍即又道:“老师可否稍等片刻?学生有话与你说。”
楼清狐疑:“何事?”
陈涛摇摇头,示意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楼清虽觉疑惑,却不敢多言。
梁思凡见他们两人说罢,才对陈涛道:“我也有些话要与你说,你可否行个方便?”
陈涛惶恐道:“下管不敢,大人说便是。”
梁思凡背过双手,一脸神秘莫测:“晚些吧。”
多晚陈涛可不敢问。
周师爷领着翠儿上堂。
楼清等人见了翠儿终于知黄次超为何会抢夺□□,这翠儿娇小玲珑,长的是精致漂亮,特别是一双眼睛,楚楚动人,楼清觉得张大虎太有福气了。
那翠儿本在三堂以泪洗面,周师爷说要领她上堂时,她万分惊恐,想着是不是黄次超又故意刁难,正做好一死了之的准备,却忽然看见张大虎,先是一愣,然后与张大虎激情相拥,哭作一团。
张大虎搂着翠儿,哭喊道:“翠儿,我的翠儿,是我无用,让你受委屈了。”
翠儿哭了许久,声音嘶哑:“能再见你,我真是甘愿了。”
两人一句话,哭的更是厉害。
陈涛与梁思凡和楼清都等着他们平静。
待得静一静了,张大虎牵着翠儿,对梁思凡陈涛跪拜道:“两位大人秉公断案,才让草民有重见翠儿的机会,张大虎多谢两位大人。”
翠儿心思玲珑,也猜的其中一二,跟着张大虎磕头。
梁思凡扶起他们二人,轻声道:“重逢不易,快些回去吧。”
张大虎一边擦泪一边点头。
楼清道:“沃寨主他们都在等着。”
两人朝外堂看去,果真见徐姨娘,沃仕斐和方琴。
等楼清再看去,却是多了一道身影,楼清心头狠狠一跳,原是季长风在那站着,正望着这边。
陈涛也看到了,他还注意到楼清要转身的动作:“老师。”
陈涛一喊,楼清停下脚步,而张大虎与翠儿已往外堂走去。
楼清道:“尚学有事不妨直说。”
梁思凡道:“陈大人。。。”
梁思凡还未说完,陈涛便揖礼道:“梁大人能否稍等片刻,下官与老师实有要事。”
梁思凡看了眼楼清,同周师爷走了。
原本热闹的公堂此时只剩楼清与陈涛。
楼清问道:“是何紧要之事?”
陈涛看着楼清,目光灼灼:“老师当日,为何不等我?”
当日?。。。楼清明白,陈涛说的那日是他上长风山寨那日。
“因为没必要。”楼清淡淡道。
陈涛脸色一变:“老师。。。”
楼清道:“我和季寨主成亲已是事实。”
陈涛道:“可你不是说他已写下和离书,你们。。。”
楼清道:“无错,只是和离书上我并未签字,而后来。。。那和离书被我烧了。”
陈涛不信:“为何你要这样做,你不是想要离开长风山寨?”
楼清摇摇头,道:“尚学可知人心易变,我当时的确想要离开长风山寨,日想夜想,可我关闭清行书院,回长风山寨也是深思熟虑,心中渴望的。”
陈涛摇头:“我不懂。”
楼清笑道:“一开始我也不懂。”
楼清回头,那外堂已空无一人,稍即心头一顿,那时找不见季长风的慌乱又重回心头。
“季长风。。。”楼清呢喃一声,那种被丢下的感觉越发强烈,他不管不顾,转身就往外跑。
陈涛大惊:“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知道在哪查看谁投了营养液,所以在此统一谢谢了。
另外,明天有惊喜。
第46章 46
方琴在一旁安慰那一家人,沃仕斐问季长风:“不等楼先生?”
“不用等了。”季长风指了指里边,沃仕斐望进去,看见陈涛正与楼清说着话。
沃仕斐了然,和方琴劝着那一家人上了马车,扬长而去,季长风再看一眼,心想楼清应该需要点时间,便也走了。
楼清跑到县衙门口,那里除了陌生的行人,只有一片余辉。
他慌乱的在人群中搜寻起来,像那时在绝顶山寨,他找不着,却不敢问,今时也这样茫然四顾。
楼清原地转了几圈都没看见季长风,心里越发着急,几乎要哭出来。
陈涛在门台上,看着楼清如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心中更是疑惑:“老师。。。”
他声音未消,一道马鸣声闯入:“嘶。。。”
随着的还有一道沉稳声音:“这么快出来,可是说完了?”
楼清一愣,转身往声源处望去,却见季长风牵着马,在街道拐弯处,人群中站立着。
楼清心中又悲又喜,只道是见了季长风,两腿便不受控制的往他跑去。
这一跑,陈涛万般滋味。
要说楼清有这举动季长风是没想过的,他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紧抱着他的腰,仿佛要把他们嵌在一起。
季长风错愕,手脚僵硬:“楼先生?”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上边还有个县太爷看着,楼清也做得出来?
楼清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闷声道:“你去哪了?”
虽说旁人已经指指点点,可季长风却不想拉开楼清,难得楼清主动。
“我去牵马。”季长风道。
楼清松开了一些,从季长风怀里抬起头,看着一旁的黑马:“我以为你走了。”说完又使劲抱着他。
“。。。”他像是能把夫人丢给“情敌”的人?
楼清道:“我只与尚学说了一会话。”
“。。。”所以?
“你不能误会。”
“。。。”因此?
“我们一清二白。”
“。。。”然后?
“季长风。”楼清忽然喊。
“。。。”季长风低下头来。
楼清微仰着头,对上他的视线:“我错了。”
“。。。”
楼清揪紧他的衣衫:“还有,你是答应不答应?”
“。。。”楼清要季长风答应的是与他谈恋爱一事。
“你说句话。”楼清一瞬不瞬的看着季长风,想将他的表情都看入眼里,可季长风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楼清很受伤很害怕很委屈,所以他无意识的咬着唇,两眼蒙上水雾。
季长风的左手绕到身后,将楼清的手拉了下来,楼清眼睛兀的睁大,可那泪却含着不肯掉下。
季长风看着他这倔强模样,心中暗叹又一爽,语气却颇为正经:“我答应了可有好处?”
楼清又羞又气,他都已经放下身段先跟他表明心意,他倒好,还反过来要好处:“你欺人太甚。”
季长风道:“俗话说得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你打了我,不该给我点补偿?”
当时纯属意外,楼清自己也懵了,他彷徨不安的找他,他却跟别人有说有笑,当回头见不到季长风时,楼清才知原来他也会走,当时万分害怕,怕找不到他,他在那偌大的院子茫然四顾,别人问他发生何事,他都不敢说,说季长风不见了。
罢了,已经服了软,不在乎多一个:“你想要何好处?”
他这样妥协季长风还是意外了的,稍即高兴万分,那邪气的笑又挂在了嘴边:“先生若是肯让我一亲芳泽,我便答应了。”
“你。。。”楼清脸红:“你无耻。”
楼清会说出什么话季长风相当了解,所以被骂了,他就跟骂的不是自己一样:“先生就是先生,骂我无耻都比别人好听。”
莫名其妙又被调戏了一把,楼清气的气都喘不顺了。
仿佛是缺了呼吸,他的脑子也乱,季长风看似不着边际,实际是跟他认真,楼清知道,若是真想让季长风“相信”自己的确要与他谈恋爱,必须得拿出点什么。
只是。。。楼清目光瞥向季长风那被大胡子包围的薄唇,貌似。。。
“你闭眼。”楼清羞赧的小声说了一句。
季长风真的错愕了,楼清这决心下的真大,但是他乖乖的闭上了眼,马上就能一亲芳泽了,天知道他的心激动成什么样。
说了那话等于泼出那水,收不回了,楼清硬着头皮,现在处于何地他也不管不顾了,拉着季长风的衣襟将他稍稍拉下一点,对着那双唇印了上去。
异样的感觉袭过两人身子,就像周身过电。
季长风欣喜,这双唇果然跟想象中那样软。
楼清颤抖着眼睫,不想承认,这感觉。。。其实不错。
这两人当众拥抱也就算了,还公然亲吻,实在是目中无人,好歹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非礼勿视啊。
陈涛更是心神一震,两眼一晃,险些从门台上栽了下来。
季长风这个人有点坏,却懂进退,他知对楼清不能用逼,须得松弛有度,因此他将颤抖的楼清抱起,一把掷上马,骑马扬长而去。
已是黄昏,余辉遍地,天空炊烟袅袅,田间与农舍连成一线,一匹黑马在官道奔跑着。
楼清一路恍惚到绝顶山寨,还是被季长风抱下马的。
等回到绝顶山寨,已是夜幕,绝顶山寨笼罩在一片烛火中,在幽静的山林透出几分神秘。
沃仕斐与方琴都在等季长风回来,见季长风搂着楼清的腰身进来,双双一愣。
季长风的心现在还在飘,但是议事厅气氛不对他也注意到了:“发生何事?”
这一说话,楼清也回神了,见季长风搂着自己,忙推开他,低垂着红了的脸,走到一旁坐下。
季长风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方琴也回了心神,道:“还不是那翠儿与张大虎。”
季长风坐下道:“不是已经破镜重圆,怎又出事了?”
方琴道:“破镜即便是重圆,也有痕迹,那翠儿经此一事,不愿与张大虎再做夫妻,一回来便哭的天昏地暗。”
不愿?楼清疑惑,观先前在公堂他们的举动来看,哪有不愿,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到这,楼清插话道:“怕是翠儿觉得自己配不上大虎,才哭着要和离。”
被亲了的某人心情特好,点头同意道:“先生言之有理,翠儿无非是求一个安稳,此事只能看大虎如何解决。”
三人一想,也是,翠儿需要的不是他们,他们插手也无用,只能看张大虎如何排解了。
想通之后,几人便不愿在此事多聊,沃仕斐道:“思凡手上对于黄次超受贿的证据并不多,加之他行事一向谨慎,帐录并无错处,因此才让他逍遥如此之久。”
这话不是夸黄次超,黄次超虽爱财爱色,可做的也不是什么大罪恶的事,受贿也是小账,偏偏每一笔都有出处入处,只能说黄次超是贪,但是个小贪。
季长风道:“大虎的意外成全。”
方琴叹道:“将黄次超拉下马是件好事,只是可怜了翠儿。。。”
对此事深有体会的楼清闭口不言,虽说他没有在公堂上做出争论,只是做了陪同和写了一纸状纸,但是在堂上看张大虎与翠儿哭的如此动情,十分让他动容。
沃仕斐道:“我已答应大虎让他们一家留下,若是能开解,日后不怕没有去处。”
季长风道:“此事事了,思凡便要回京了。”
沃仕斐点点头,问道:“你何时走?”
沃仕斐开门见山,季长风却不急,还是淡定饮茶,饮完一杯了才道:“不急,好不容易同先生一块出来。”
沃仕斐鄙夷:“你们两个不闹了?”
方琴觉得他很多事:“对啊,你们两个不闹了?”
“。。。”
“。。。”
后院的一间厢房,烛火摇晃,简单的布置里,却见两道人影在床上坐着,肩挨着肩,靠得极近。
徐姨娘搂紧翠儿的肩头,哑着声问道:“翠儿,你说真话,你真不与大虎过了?”
翠儿擦着泪道:“娘,我已不贞,如何再与大虎生活?”
徐姨娘心头一阵刺痛,几乎无法呼吸:“那黄次超,对你。。。”
翠儿又羞又愤:“娘。。。”
徐姨娘厉声道:“此事关乎你一生,我是你娘亲,你有何话是不能对我说的?”
翠儿又哭道:“那黄次超抓了我,本想对我。。。可我不愿,以死相逼,那黄次超并未如愿。”
徐姨娘闻言大喜:“真的?”
翠儿尴尬点头。
徐姨娘放下心来:“既是不曾发生那事,你与大虎,和离不得。”
翠儿惊呼:“娘。。。”
徐姨娘安抚道:“大虎对你真心,若真是介意,又怎会冒险再上公堂?且。。。”徐姨娘顿了顿,再道:“你可知我为何同意大虎我们一家留在山寨?”
翠儿疑惑道:“不是为了报答寨主和夫人的救命之恩?”
徐姨娘摇头:“这是表面,实际是有寨主和夫人在,大虎就不能将你抛弃,娘老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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