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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雪定清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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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懊悔难当,就取下了戒指,多年来一直供奉。
高淮燕沉默良久,说了一句:“竟是这样的阴差阳错……”
彼时太阳还未落山,金灿灿的光点撒了一捧又一捧,蜜色淌在水里,映得波光粼粼,原本是很暖和的时辰,但院中吹起一阵小风,拽下枝头树叶,刮擦声若有似无,不知怎的,平添了一股冷意。
12。
送走纪温,廖云锋发现高淮燕神色不对,一碰他的手,手心全是虚汗,不由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高淮燕语气平平:“无事,只是昨天没睡好,风吹久了头痛,我们进去吧,师兄。”
廖云锋发觉他近来有些小孩儿心性,自己补眠非要拉他一起。廖云锋作息规整,大白天叫他躺倒还真合不上眼睛。不知何时高淮燕头靠他臂弯,他索性将人搂入怀中,另一只手替他遮遮光。
“你睡你的。”
高淮燕双手环着他,越环越紧,身体竟微微发抖。
“师兄……”
“嗯?”
“我……想起师父了……”
廖云锋的记忆里,他说话从不曾这样断断续续吞吞吐吐,但他压下心中疑虑,只是道:“师父一年到头有大半时间不在山上,我本习以为常,那年收到师父托人送来的快雪刀和遗言,前去大阳关,见到的只是你手上的一捧骨灰。他怎么了?”
“我看着他们死的……”高淮燕眼眶发红,“杨彬谦推举师父,做……做当时诛枭行动的头领,其实师父并不、并不知道这件事,师父当时人在大阳关,后来杨彬谦说师父和段客洲同归于尽,其实……也是他骗了旁人。我当时,就在……就在啸龙潭……”
感觉到怀里的人抖得愈发厉害,手脚冰凉,廖云锋心中慌乱,道:“说不出来就不要说了,我并不想知道。”
高淮燕却抓着他的手,执拗地想说完:“我亲眼看到,杨彬谦他,带着人围攻……”
廖云锋以吻封唇,把他要说的话尽数吞了下去。
他不知道高淮燕经历了什么,可是看到高淮燕这样,他很心疼。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快雪与清风本是一对刀,徐明山把快雪给了他,他背着刀北上寻师,找到另一把刀,和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那是他素未蒙面的师弟,怀揣着无法说出口的秘密,坐在生死一线里等他。他按住高淮燕,亲吻里渐渐带了别的意味,高淮燕紧紧搂着他,像行将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一根浮木。
在不间断的亲吻里高淮燕终于不再发抖,他仰起头,在廖云锋耳边道:“师兄,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九年前那个夜里,我快要死了,是你救了我。对不起……一直没告诉你。”
廖云锋亦和他低语:“为什么要道歉?”
“我想说谢谢,又怕你觉得我见外。”
廖云锋认真地看着他,道:“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跟我说。不想说,只要告诉我你不愿意就可以了。”然后重新亲了上去。
动作幅度慢慢变大,高淮燕由着他窸窸窣窣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按住他的手:“没想到有一天,会是师兄你给我宽衣解带。”
廖云锋褪下他的外衣,道:“不要吵。”
高淮燕就真的不再说话,感觉到那只手钻进来,在他胸前和背后反复流连,带得他也情动起来。常年握刀的手上有茧,粗糙地刮着身上最细嫩的皮肉,身体情不自禁地一软。他抬高一只手,抚上廖云锋的脸颊,吻上去,并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廖云锋翻了个身,趴在他胸口,将他的衣服也剥下来。
廖云锋揉揉他的头发,等他扒完又把他压回去,青丝交缠在一起,凌乱又淫靡。
舌尖勾出一道银丝来,高淮燕呼吸渐重,由那只手摸进亵裤,在腿根缓慢地揉`捏,玩弄了好一会儿才照顾到正主。他即刻把紧牙关,一声闷哼锁在喉咙里,又被廖云锋撬开牙关,舌头被好一番搅弄,他无意识地咽了一下,吻得太深,有唾液流了出去,脸上再绷不住,烧起来。
他喘息着推人,又去蒙廖云锋的眼睛:“师兄……别看嗯……”
拇指在那处的顶端摩挲了一下,将整根照拂了一遍,却不再动作,转而挪到后面,小心翼翼地探手指进去。
廖云锋有些疑惑:“很紧。”
高淮燕无法忍耐地闭上了眼睛。忽然身体一轻,廖云锋抱他起来,下了床榻,他们两个都是衣衫半褪,面带红晕,不晓得廖云锋要往哪里去,他慌了神:“师兄!”
廖云锋带着他只走了几步,放他在屋内的桌子上,让他坐着桌缘,亵裤脱到底扔在地上,单膝着地,抓着他的脚,一路吻了上去,留下一道引人遐想的长痕。
心跳得太快,好像要脱离身体,高淮燕和他挨得极近,摸到他有力手臂上的青筋,不免臊得慌,突然有凉凉的东西进到身体里去,高淮燕不敢动,感觉一根手指不停地尝试进出,那点凉很快被捂热。
廖云锋又去捞了一些,这回高淮燕的目光跟着走,看到他用的是吃剩的那碗安神汤,没等他作何想法,头就被掰回去,廖云锋捏着他的下巴,面无表情,眼睛里有化不开的浓雾。
高淮燕笑起来,流光荡漾在眼底:“师兄喜欢我……”
廖云锋压着声音,肯定道:“嗯,我喜欢你。”他将人托起来,搂在怀中,穴`口已经被沾湿,几根手指在里面肆意,弄得又软又热,一张一合,发出无言的邀请。他撤出手指,慢条斯理地将自己送进去,内壁的嫩肉争抢着翻上来,包裹住他,每进一点都很困难,他亲亲高淮燕的耳垂,手安抚着光滑的脊背,终于完全挤进去。
高淮燕的身体不着力,两人胸膛挨着,各腻出一层细细的汗,他不敢松手,只能把自己挂在廖云锋身上,但进去的感觉太过难言,他几次要滑下去,那根东西就进得更深一点,他小声哀求:“回去好不好?”
廖云锋扣着他,去亲他,这个吻湿漉漉的,和进去的过程一样缓慢,他一动,就会进到最深,两人在亲吻里回到床上,廖云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他眼角泛红,便在身体相连的地方动了动。
他原本是克制的,但到了这一刻,终于知道自己的克制全盘瓦解。高淮燕双腿被抬高,埋在自己体内的炙热抽送起来,小`穴内的肉在它进来的时候卡得紧紧地,又在它退出去的时候死死地扒住它。这种淹没在羞耻里的快感如浪潮汹涌,叫他再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有分不清是呻吟还是哽咽的东西冒出头来。
房中打的香篆是个福字,已经燃到头,香气笼在周围没有散去,篆字也还完完整整,只是变作了灰白,像一节骨,描摹一种将人困至死的情爱。
廖云锋在啃他的肩膀,温热的触感,好像要把他吞下去。某个致命的地方被顶了一下,身体彻底软掉,他声音沙哑地喊:“师兄……”
浑身赤`裸的人,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是敏感的地方,随便碰一碰就觉得情`欲高涨,高悬的流苏在摇晃,迷了眼睛,酥麻感爬过手心脚心,他不停地叫着师兄,不能停,也不想让廖云锋停下,意志脆弱得岌岌可危,就不住地喊,心头的什么东西在融,几乎要化掉。
廖云锋贴着他的面颊,好似叹息:“高淮燕……”
他听得恍惚,有泪滚落下来。
汹涌的欲海,一次次将意识蚕食。
“那个时候,你走进来,把坏人都赶走了。我觉得抓住你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不敢让你知道我害怕,怕你把我丢下。”他们两个分一个枕头,盖一条棉被,手指缠在一起,说不出的温存。
廖云锋蹭蹭他的发鬓:“我知道。”
高淮燕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萍水相逢变成了相依为命……”话中大有未尽之意。
廖云锋心领神会,替他补完:“你没有自作多情。”
其实他很想问,你为什么突然开始害怕,究竟是什么让你浑身都在发抖,可是他才答应高淮燕不愿意的时候可以不说,他想守住每一个承诺。这是第一个,尤为重要。所以他只是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一点,希望能让他好过一点。
13。
高淮燕神思不济,渐渐沉睡,他有时会被梦魇住,今次却睡得安稳,身体愈沉,不知怎么的就睡到翌日卯时,醒来时身边贴着一个温暖物什,他随手一搂,闷闷地捂了阵眼。
耳边有人道:“起来。”
身上酸软,某处更是黏腻得让人难受,高淮燕便不再想着回笼,唤人来打水沐浴。府中下人都是极有眼色的,并不多言,随叫随到,让做什么做什么。两人一块儿清理干净,吃早膳时房中已拾掇好,铜炉里的香也换过新的,正烟云袅袅。青桐带了两个人来,手捧荷瓣四季兰,在屋外廊下放好,只道是主子命她们送来的。
高淮燕正给边上人舀粥,见了就顺口问道:“你家主子好些没?”
青桐便笑:“主上一生病就是打蔫儿的葫芦,两副药下去马上又忘了吃过的苦头,客主难道忘了?”
高淮燕“唔”了一声:“那她现在在玩儿什么?”
青桐道:“客主可冤枉她了,贝堂主来了,主上正与他问话。”
“学着做点事也是好的,”高淮燕点点头,颇感欣慰,“那你就去回她,她那里病好,我这里就闲一天罢。”
廖云锋坐在一旁,伸手替他揉了揉腰,边道:“我看你在太玄门做的挺吃力。”
高淮燕一笑:“给人做事,哪有不吃力的。她三天两头闹毛病,不是生气就是哭,可难伺候了。”
廖云锋看看他,不置一词。
清闲没得片刻,堂主贝觉林就朝他的屋子来了。他先将门中上下近来大事说了一通,钱财进出门人走向,后来又扯到新收的一批小弟子学武如何勤勉。高淮燕本来就累,听得很是头痛,便打断他:“说正事就行了。”
“额……”贝觉林的目光转转,落在廖云锋身上,但只略略一瞥,就不敢再看。
高淮燕道:“云哥不是外人,你说吧。”
“杨彬谦和康荣一行,已经追着群枭的踪迹,到了沈家坡。”
“还有……彭以柔此刻帮务缠身,仍在江东。”
高淮燕并不惊讶,听后又问:“那玄慧道人呢?”
“滨州。”
出碧海波涛时,几匹马都被喂得精壮了。高淮燕与廖云锋两个人骑马下山,身边并未带人。高淮燕说要往东走,廖云锋有些奇怪:“我以为你肯定要去找杨彬谦了。”
高淮燕道:“杨彬谦的事不急。荒河掌被你所‘杀’,你猜杨彬谦现在一门心思地忙什么?”
廖云锋顺着思路想了想,道:“一个杨彬谦还奈何不了我。”
“那是自然,”高淮燕一笑,“所以他又像从前那样迁怒了,群枭这时候出来活动,是揭他旧伤疤,要倒霉。他们狗咬狗,我们先去找吴渊。”
正说着话,林中突然蹿出一只短尾猕猴来,带毛的长臂挂在树上,荡了几下,又跑走了,只留下似哭非哭的啼声。
“狗、狗咬狗?”廖云锋头一次见到活的猴子,拉着缰绳让马在原地转了圈,心思才回来。
见状,高淮燕便道:“时间仓促,下次再请师兄来看猴。”
廖云锋十分严肃:“看什么猴子,你先说杨彬谦。”
高淮燕当然不会抓着不放,自己笑笑,道:“当年杨彬谦带人讨伐群枭,借的是他们滥杀无辜、老弱妇孺一个不放的由头。我对此事有些看法,这几年一直派人追查,结果惊动了吴渊。”
廖云锋略一皱眉:“照你的说法,这件事是杨彬谦为了报私仇泼的脏水,吴渊是个知情人?”
“早知师兄看问题如此透彻,我当初就不用一个人灰溜溜跑出来了,请师兄出山相助,岂不事半功倍?”
两人一路说笑,打马而去了。
江阳离滨州远,他们走走停停半月方到城郊,距滨州还有约莫二十里地的时候,高淮燕见水囊空了,就和廖云锋将马一拴,去溪边打水。没成想那一眨眼的功夫,听得林中马啸一声,回首看时,两匹马少了一匹,有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汉子,倒趴在马上,拍了屁股就跑,飞也似的逃命。
二人即刻去追,廖云锋施展轻功,落地枯叶被带起的劲风冲乱,他已踏鞍上马,握着缰绳,紧紧跟了上去。马是认人的,驼廖云锋的那匹自然跑得勤勉些,前后两匹的距离很快拉近,廖云锋于马上站起来,用力一蹬,身体朝前飞去,那盗马贼只多眨了几下眼睛,见追兵已到,吓得大惊失色,还不待反应,就见廖云锋脚踩虚步,都快要抓到马尾巴了。
落后的那匹马背上一空出来,就和通了灵一般掉头回去,撒足奔出一段,正好接住从树上跳下来的高淮燕,高淮燕勒紧缰绳,又掉了个头,一人一马跟着追过去。
前边两个人已经在马上动起手来,盗马贼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身手却还不错,加上距离太近,廖云锋不便用刀,一时竟拿不下他。盗马贼占着马鞍,廖云锋则踩在马屁股上,马匹受了惊,没头没尾的乱撞,马上的两个人却照打不误。盗马贼握双拳,双臂有力,出手极快,先攻腹,再打腋。
廖云锋有条不紊地应对,他半跪在马上,对方出拳时身体一侧,顺势滑下马去,手攥马尾,如游鱼一般,立刻又翻身上去,脚踢对方天灵盖,一击不中,落在马头,那马跑岔了,直直要撞树,他便立刻倾倒,腿勾在马脖子上,吊着通过。
那盗马贼趁机偷袭,想将人掰下去,却被廖云锋一脚踢在额头上,眼冒金星,身体飞出远远一段,屁股坐地,结结实实地吃了一记痛,以为自己屁股开花,碎成五六瓣。
这边廖云锋拉住缰绳安抚马的情绪,那头高淮燕赶到,身体轻飘飘腾空,过来要擒住盗马贼。忽见银光一闪,盗马贼袖中变出一枚兵刃,八九寸长,浑身是银制,他夹在指间,打了旋,突然发难,刺人喉骨。
高淮燕朝前推了一掌,将他的手拍在一臂开外,正好卡住兵刃头,另一只手去捏他手上麻筋。盗马贼手肘向里一缩,左右扭动,身体软若无骨,握着兵刃一提腕,再一压,竟是把猴子摘桃的拳法化进兵刃里,高淮燕下腰躲开,与他拉开一段空间,快雪刀至,凛冽刀气喷薄而出,盗马贼两眼瞪大,向后一个鲤鱼打挺,又要逃。
高淮燕拔出清风刀,使出一招推波助澜,风卷狼藉沙石作走,攻盗马贼下盘。与此同时,廖云锋看似原地转了半个圈,不知怎的已到他身后。他避无可避,只得再战,射出手上兵器去截高淮燕,再一旋身,竟要以一双肉掌对抗快雪刀。
清风刀刀身一震,打落飞来的利器,高淮燕垂首一看,原来是一支银造的判官笔。判官笔,滨州城外,这两样东西联系在一起,他心里盘算一圈,出声道:“且慢,兄台可是来自浣溪阁?”
廖云锋和盗马贼同时停了手。
那盗马贼看看他,再看看廖云锋,突然大叫:“呀,呀,是你们,我饿昏头了,一时没认出来,对不住,对不住。”
别说盗马贼没认出他们,他们也没看出这是哪位来,正当两人心中纳罕时,见那汉子一撩额前的头发,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来,这个人……可不是浣溪阁的阁主吗?
在自己家门口狼狈不堪,如丧家之犬,沙阁主全然不觉得丢人,他打过一架,身体脱力,和地面磕了个夫妻对拜,朝他的两个救星道:“有吃的吗?”
高淮燕和廖云锋初到滨州,没体验到宾至如归,先欣赏了沙少蕲狼吞虎咽的姿态,他捧着一个干面饼热泪盈眶,像是下一刻就要英勇就义。一个饼下肚,再灌了几大口水,他才喘过一口气来:“大恩……大恩不言谢。”
高淮燕不明他处境如何,打趣道:“我看你还是先说谢谢,下次见,我们可能要给你上坟了。”
“应该还不至于,”沙少蕲松松垮垮地坐在地上,道,“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只听过帮派里小弟逃跑,没听说过老大逃的。
廖云锋颇为不解:“爹娘逼你娶亲?”
“咳咳,”高淮燕给他家师兄的联想呛了一下,道,“我记得令尊令堂已经仙逝了。”
沙少蕲一挥手:“不关他两位老人家的事,我躲的是吴渊那个小老头。”
高淮燕与廖云锋交换了一个眼神,道:“我们的确听闻玄慧道长到了滨州,你躲他做什么?”
“额……”沙少蕲迟疑了一下,问道:“我觉得在您二位身边还是比较安全的,我们能……先进城,吃个饭吗?”
……
等那两人提刀上马,沙少蕲又赶紧去拦:“等等等等,算我叫你们大哥,你们都骑马了,我怎么办?”
高淮燕算是知道,沙少蕲为什么是一代掌门人里功夫最差的了——事太多。
最后高淮燕与廖云锋共乘一匹,将另一匹让给他,三人骑马进城,找了家酒楼点菜,给沙少蕲吃饱喝足再洗把脸,好一番折腾,才挨到沙少蕲开金口。
大概十天前,他在自家院子里……额,喝点小酒,赏赏花作作诗什么的,突然门人来报,说有人求见,他让弟子带那人到大堂,出去一看,是谢隐观的玄慧道长,虽不明他的来意,自然也招待他住下。
他当然也感到很奇怪啦,吴渊不在巫山看着他的小道士们,不去江东哄他的柔妹,也不去跟着杨掌门抓群枭的凶残杀手,到他这里来干什么。不过吴渊只是跟他借了间客房,每天早出晚归,他没找到一尽地主之谊的机会,也就把府上这个客人给忘了。
没成想有一天他起夜,路过花坛的时候听见了一串打斗声,他摸过去一看,一个生脸的年轻人和一个黑衣人打了起来。那年轻人打不过啊,怎么办呢……
年轻人就被杀了嘛。那个年轻人看身上打扮,还有点眼熟,沙少蕲回忆了一会儿,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那可不就是城南严家的护卫的穿法嘛。
14。
城南严家,是滨州当地的世家,几百年前落的根,平时仗着自己财大气粗,很傲气,他们的就是撞见浣溪阁的人,例如他这个阁主,也就一点头,如果遇见的是一般弟子,更是看也不看。
紧接着,那个黑衣人就把尸体扛上肩,飞上墙头遁了。沙少蕲心道,此人功夫深不可测,又来历不明,但在他的地盘杀人,他非要管。一时好奇心起,跟了上去。
黑衣人一路跑他一路跟,居然跟到了城南严家,他想这可就奇了难不成这个杀人凶手要挑衅?再定睛一瞧,黑衣人把尸体扔在人家府邸外面,在人胸膛上插了一把剑。
那那那……那不是群枭的剑吗?九年前,严家长孙被杀,胸口也插着这样一把剑。
认出这把剑可不怪他沙少蕲眼尖,都是群枭的头头段客洲他事儿逼。原本江湖上是没有群枭的,那段客洲是个生意脑,觉得一大堆杀手你来我去,非常浪费,把这些个亡命徒集中到一起,给他们划范围接生意还定期给俸禄,为了让自己人认清自己人,免得出任务的时候误伤,段客洲专门给他的那些杀手设计了夜行衣和佩剑的款式,连剑穗都是一个色的。
就在沙少蕲这么一看一想一腹诽的时候,黑衣人发现了他,朝他走了过来。
“大哥,我是路过的,我半夜起来如厕。”
那人道:“你在大街上如厕,是睡马路的吗?”
“哈哈哈……”沙少蕲挠挠头,“你见解太独到了……一针见血。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留步,沙阁主。”黑衣人扯下面巾……居然是玄慧老道。
“吴吴吴吴吴……”沙少蕲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连忙倒退三步,“我,我什么也没看到。”
吴渊的老脸上浮现一个笑,笑得怪吓人:“沙阁主不是看到了吗,跟了我一路。”
沙少蕲立刻两手往前伸直,做了个僵尸造型:“我、我梦游。游得差不多了我该回了。”
可惜他那点心思吴渊是一览无余,挺客气地拦下他,挺客气地说:“沙阁主,你真的什么都看见了。”
他这样说不是要灭口,却是要嫁祸。
沙少蕲最后总结:“那吴老头非要我把杀人的事安到高兄你身上,这种事我哪能做啊,做出来以后下黄泉要被我爹娘揍。我抵死不从,他就抓我回去,软禁我,我为了逃走,换了家丁的衣服,没想走错路了,差点被追上,东躲西藏好几天,又没吃东西,莫名其妙地我就出了城,然后就碰见了你们。我一开始没认出你们来,就想先借个马逃命要紧嘛。”
高淮燕问道:“你何以会几天没吃东西,难不成满城都是他吴渊的眼线?”
“额,这个么,”沙少蕲终于知道不好意思了,“我逃得匆忙,忘记带钱了。”
廖云锋无奈地看了他师弟一眼,高淮燕立刻笑道:“说正事。想当年,群枭杀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也不是每笔生意群枭都能吃下来,大家各凭本事,所以,一个群枭并不足以是武林中人人自危,风声鹤唳。但是就在诛枭的那一年,群枭先后杀了一些人,都是各地世族门阀的家主或者长子长孙,引得这些世家联合起来,成了杨彬谦讨伐群枭的后盾。”
“对啊!”沙少蕲激动地一拍桌子,“我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玄慧老道怎么就帮群枭杀人了呢?”
廖云锋道:“不是帮,是造个名出来,方便杨彬谦再杀群枭一次。”
高淮燕点头:“师兄所言甚至,看来我们得去见见这位吴观主了。”
沙少蕲塞了条油炸小黄鱼入嘴,发出一串咀嚼声。
这时,有个身着藤黄遥馈⒀涑そ5哪昵崛俗呓坡ィ实晷《艘缓啤⒓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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