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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怀了龙种-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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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侜红着眼一言不发,季炀看着情势不对,急忙寻了个借口退出去。
可怕,同情陛下。
楚淮引低头和他对视:“你要哭?”
孟侜仰起头,眨眼睛:“没有。”
楚淮引轻轻按了按孟侜的眼角,一串泪珠没兜住顺着指甲盖滑下来。温热,像心上的热血。
“真哭了。”
“谢谢你。”孟侜埋在陛下胸膛,“你太好了,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
他好像也没为陛下做过什么。
楚淮引勾着他的双唇深吻,享受够了孟侜的主动后,才道:“你不是一直替朕守着这江山吗?”
代替管嘉笙回来,深陷阴谋之中,难道不是付出?
他看着孟侜湿漉漉的睫毛,乖巧地像只小奶猫,不正经道:“爱卿这副样子,朕只想在床上看见。”
所以能不能放权给朕,想什么时候上床,就什么时候上床。掌握生杀大权的陛下,也就这点要求。
“想得美。”孟侜翻脸比翻书还快,刚起床就惦记着这事,能不能想想健康向上的军国大事。
楚淮引遗憾,真软硬不吃。
“那些被掳来的公子你打算怎么处理?”楚淮引问。
“都听我的?”
“你是丞相,也是朕的皇后,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孟侜:“这些人当中,怀孕加生产的就有五个,其中只有三个是和丈夫恩爱相重,被告密后分开。另外两个是底下官员上贡给刺史或者楚懿,为了升官把孩子都送出去了。若是让他们回家,不过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我问过他们的想法,也是不太愿意回去。此外,还有三个没有怀孕的,他们也有同样的顾虑。”
楚淮引听着有点不对劲,孟侜不会是打算把这一串人都带回京吧?那一路上还不得鸡飞狗跳。
孟侜静静地看着他,陛下如天神降临一般解救他们于水火,还位高权重,英俊不凡,本官会给自己弄一堆潜在情敌吗?
“这是吃醋?”楚淮引感慨,“朕还没见你吃过醋。”
孟侜望天,其实有的,比如奉国水碧姑娘献舞的时候,这么丢脸事情本官不会说就是了。
“我想把庆王府改一改,当作他们暂时的栖身之所。等生下孩子后,再改名换姓远走他乡。这样谁也不知前尘往事,过普通人的生活。当然,愿意在庆王府住一辈子也行。庆州刺史你打算安排谁?要靠得住的。”
陛下松一口气,他管一个孟侜就管不过来,还是让他们都留在庆州吧。
“朕还没有人选,倒是可以回去问问季翰林,愿不愿去来庆州为官。”一道圣旨就能解决的事,但因为孟侜难得和沈柏青交了朋友,便要多考虑一些。
“倒也不急,暂时让王岸多费心。”
陛下还是高兴地太早,因为孟侜要带宋成嘉回京,替他拳打臭渣男,脚踢负心汉。
宋成嘉原本是要回去找师傅的,但是他遇见了顾连珠。顾连珠走南闯北,听过禅,入过道观,和宋成嘉做了半年的师兄弟。
他听闻此事,万分恼火,“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当初见大师兄处处护着你,还以为他有多情深义重,一下山就原形毕露,他俗名叫什么!”
他又撺掇宋成嘉:“跟我一起回京吧,还有陛下和丞相给你做主,道观里都是大老粗,与世隔绝的,你现在回去,接生婆都得下山请。”
孟侜猛点头,你不知道本官每天有多少喝不完的鸡汤,急需一名好朋友分享。
宋成嘉犹豫,他现在这副样子去哪儿都是给人添麻烦,他不想这样。
“楚懿做下的孽,朝廷不无责任,宋公子可以把他看作官府的补偿。”
孟侜用三寸不烂之舌,替自己揽来一位好朋友。
陛下给孟侜准备的东西在李家屯被烧得差不多,可能那几天被穷怕了,花钱越发大手大脚,在庆州大量购入补品,还开了楚懿的府库,重新满满地装了五车。
看一看就要打嗝。
再穷不能穷陛下。孟侜默默记下这个教训。
楚淮引启程离开庆州时,百姓夹道相送,抬手擦泪表示不舍,毕竟天子龙气所及之地,来年一定五谷丰登。
看起来没什么必然联系,但说书先生都这么说,那就是有。
李家屯反案中逃出来无辜人,有几个和陛下同路,每到一地都要说他们对陛下的感激,宁愿和丞相大人双双陷入险境,也要把卫队分出来救普通老百姓,就问问几个当官的能做到!
“陛下爱民如子!”
“黎民之幸!”
“陛下救了那么多孕夫孩子,自己日理万机,连后宫都未曾踏进一步。”
“何止,听说陛下素来清俭,连个妃子都没有。”
“上天保佑陛下子孙昌盛,国祚万年。”
……
马车里,楚淮引含笑道:“他们说朕子孙昌盛,实不相瞒,朕现在就有……”
孟侜用花卷堵住他的嘴:“他们还说你清俭,难道也是真的?”那五大车东西哪来的?
楚淮引别有深意地看着孟侜喝完一碗汤,接过碗递给车外的随从。
“我吃太多了。”孟侜摸着肚子苦恼,“肚子是不是长得有点快?”
“所以太医说你要多运动。”楚淮引把孟侜抱到腿上,拉开他的衣服。
大雪的日期越来越近,他们着急回京,路上少有停歇。而且,马车外风冷露寒,因此消食之事,常常需要在车内解决。
马车随着凹凸不整的泥路颠簸,季炀满脸严正冷漠,心里却在仔细思考,陛下想挑平坦的路走,还是不那么平的?要是太过火了,事后丞相大人会不会迁怒无辜呢?
想想就很纠结。
这次,不管一家之主多霸道,多么凶巴巴地威胁陛下不许动也无济于事。
楚淮引揽着他上半身,发誓:“朕真的没有动。”
孟侜背对着双腿岔开坐在他怀里,陛下腿比他长,他坐着就够不到地,处处使不上劲,就很憋屈。
本官不想坐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孟侜:明人不说暗话,本官不想和陛下同一辆车。
驳回!
第75章
离京城越来越近; 天气也越发寒冷。
这天终于结结实实地下了一场大雪; 鹅毛似的雪花覆盖了官道,到处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哪里是边界。如果要继续前行,那必然要先清理大雪,事倍功半; 楚淮引决定等积雪化了之后再走。卫队在阳州驿馆暂歇,驿馆没有接待过天子卫队; 有点小; 剩下的人住满城中的客栈。
在庆州时; 季炀怕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陛下; 派人去岐州求助秦英喆派兵,以防万一。
最后秦英喆的兵还没来,楚淮引就解决了楚懿; 他们启程回京时; 秦英喆派的两支队伍才赶到,楚淮引想了想; 把他们并入卫队。
回京路上,由于种种不便; 他和孟侜不能在脱离卫队前行,保证安全的同时,卫队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靶标; 楚淮引干脆就把人数扩充到无法轻易撼动的地步。
孟侜觉得自己快胖成球了,像一只在雪地里啄食的肥鸟; 看见久违的食物想迈开步伐,却被愚蠢的人类按住。
楚淮引抓着他的手:“慢点。”
街道的拐角处伸出几只红梅,星星点点的花苞从积雪里探出尖角,待开未开。
孟侜呵出一口白汽,一抬眼看见看见街边的酒馆有人临街温酒,丝丝袅袅的烟气缓缓上升,模糊了温酒人的面容,留下一双被冻红的双手。
有卖炭翁缩着肩膀叫卖,其余的小摊因为行人少,生意差,纷纷躲在家里避寒。热酒驱寒,小酒馆的生意倒是尚可,偶尔有顾客来装一斤酒。
酒馆里的女主人紧走两步出来,赶在孟侜之前,买下了卖炭翁的所有碳,“您赶紧回家避寒吧。”
孟侜抬步往小酒馆走,楚淮引连忙道:“等明年,好不好?朕赐你天下好酒,宫廷玉酿随你喝。”
虽然没有其他小摊,但能不能别盯着那缸烈性女儿红,爱卿看起来能一口干掉。
孟侜一笑:“本官就搭个讪。”
陛下更加胸闷,怎么遇上什么人都要说几句,朕宁愿你去喝酒。
孟侜屈着手指敲了敲柜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女主人惊讶地转过身,赫然就是当初逃婚被孟侜顶包的林挽。
“是你!我不知道……严禹——”她叫道。
楚淮引没见过兵部侍郎的嫡女,但从帘子后面出来的男人他倒是认识,右相严镶的大儿子,严禹。
若不是他两私奔,他可能还遇不上孟侜。
严禹也认得陛下,他急忙跪下行礼。阳州离京城很近,他和林挽左看右看,居然没有追兵,干脆在此地落脚。却不知道是因为中间被孟侜和楚淮引搅和了一通,没有顾得上这对野鸳鸯。
也不是没人,兵部侍郎天天搓着手和严镶谈论小女婚事,都被严镶淡淡拒绝。
严镶理解儿子的冲动,却也气他任性妄为,这么久了竟然忍着一次也没来找人。
孟侜:“严大人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想你的,回去吧。”他和严镶共事几个月,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仅能看出来,还有点淡淡的心虚。毕竟他在这里面掺了一脚,如果他没有替代林挽当新娘,王家的人发现新娘没了,一定和林家到处找人,而不是过了一夜都没发现,让这两人有充足的时间逃跑。
严禹看了一眼林挽,见她点头,才道:“我会回去向父亲和林伯父认错。”
林挽见陛下在此,急急接过话头:“是我拐你出来的,应该我认错才是。”
“等雪停了,跟着朕一起回京吧。”楚淮引道,至于谁的错,那一点也不重要。
这是陛下的肺腑之言,因为只要孟大人眉头一皱,那什么错都是陛下的。
但这和知错就改是两码事。
孟侜重重地哼了一声,这就是你在马车里一边认错一边欺负本官的理由?
“怎么算欺负?”楚淮引道,“朕是怕你被马车晃晕,转移注意力。”
孟侜掐了他一把,本官宁愿这样晕掉,而不是其他没脸见人的原因。
他扶着肚子,快七个月了还不能被放过,禽兽。
不过还好,等到了京城,恰好满七个月,陛下就有贼心没贼胆了。孟侜勾起嘴角,到时候本官连手都不给你摸。
楚淮引看见他弯起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越发觉得珍惜当下:“这里有一处温泉水,外面冷,爱卿我们……”
“不。”
被镇压。
……
北境。姜仪把信折回信封里,扔到火盆。
“陛下让我即刻回京。”姜仪道,他猜测必须可能要宣布孟侜的身份,所以让舅舅来压一压朝堂上的声音。
他对贺渊道:“你真的不想当北狄王?若是跟我回京,就与北狄王位彻底无缘。”
贺渊还是不在乎道:“到底是什么稀罕物,值得你天天问。我宁愿你问我今晚想吃什么。”
“那按陛下的意思,王位必要和大魏和北狄混血的王子继承,你的九弟,如何?”
贺渊把这位九弟从脑海里刨出来,他们年纪相仿,经常被捆着一起欺负,不一样的是,贺渊心理渐渐变态,九弟还是一副懦弱善良的样子。
“差不多。”贺渊不想说太多,就算全北狄王子都很惨,姜仪也必须只能看见、关心他一个。
差不多就是行了。姜仪确定下来,以后北狄就是大魏的附属国,纳贡称臣,大魏人在北狄享有同等地位。
“那我呢?”贺渊问。
“你和我一起回将军府。”
“然后呢。”贺渊不死心。
“等我们的外甥孙出生。”姜仪扔下话,出去练兵。
我们的。
贺渊把这三个字又念了一遍,欣然接纳外甥孙,尽管人家还没出生。
……
大雪融化之后,是难得的晴天,太阳暖融融,楚淮引趁着这波好天气,一路行至京城。
城门在望,楚淮引突然道:“朕还挺怀念这种日子……朕很高兴,生在帝王之家,还能和你做几天普通夫妻。”
孟侜:“你说的是你没钱那几天吗?”
那我绝对是夫,你才是妻。
楚淮引:除了那几天。
“你会不舍吗?”楚淮引问。
孟侜他能适应各种生活,就像那谁说的,御厨做的,烤鸭好吃,楚淮引做的,干瘪馒头也好吃。他清清嗓子:“我舍不下的,只有你。”
听清楚了吗?
要不要我换个新闻联播的口气再说一遍?
楚淮引:“你再说一遍。”陛下其实想再听一百遍,但显然会被孟侜打。
“你什么时候给我做个馒头?”孟侜脱口而出。
这好像和上一句不一样。楚淮引:“……等朕学学。”
京城和离开时一样繁华,说不上有没有变化。文武百官跪在白玉阶上恭迎陛下回朝,看来看去少了丞相。
丞相大人因为肚子太大不想见人,回了将军府。将军府比孟府大,人也多。
孟侜刚到将军府门口,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居然造了一座小小的土地庙,香火还很旺盛?
“怎么回事?”
“是百姓自己建的,他们说将军府吉利,你和老爷都死而复生,朝着将军府的门口拜一拜,一定能多活五岁。”管家刘伯解释。
但是将军府威严赫赫,总不能天天假装路过,可能会被当作奸细抓起来。于是干脆修了一个土地庙。
“……”
孟侜把宋成嘉安排在将军府下榻,命人去查今年的上榜举子。
考上的人中没有宋成嘉的师兄。
他又让人把今年参加科举的人都查了一遍。
压根就没有这个人。
宋成嘉眼底一暗,嘴角抿成一条线。所以,师兄是不想理他,所以编了一个进京赶考的借口吗?甚至全家都用这个借口搬走?怕自己缠着他。
他被骗了,还傻傻地过来找他。
孟侜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把重任交给经验十足的暗卫。
楚淮引着手准备给孟侜的聘礼,被孟侜揪着耳朵耳提面命不准开国库,本官已经和户部尚书通气了,一文钱也不能出。这样很昏君。
户部尚书战战兢兢地听丞相大人把控流水,先是被他的肚子惊到,然后又被他的决议吓到。
他诚恳地建议我们陛下成亲不容易,虽然还不知道皇后是谁,不如就铺张一次。别一文钱都不出啊,太寒酸。
总领六部的丞相大人很严格,“听本官的。”
孟侜想起楚淮引说的各种打算就打了个寒颤,什么江山为聘,那不是话本里的昏君为狐狸精干的事吗?
人就在这儿了,也跑不了,不如我们低调一些,假装已经成亲过。但陛下实在不听话,那本官只好从根本上断了你的念头。
楚淮引只能退而求其次,开淮王府的府库,“这是朕的私房钱。”
我们还没成亲,所以你不能没收。
作者有话要说:
小本本上的笔记:再穷不能穷陛下。
……
孟小猫撕拉一下挠花,拉倒吧,。
第76章
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说没成亲?
孟侜按住府库大门的锁头; 揶揄道:“本官要是想没收呢?”
楚淮引假装认真思考了下; 状似苦恼道:“那朕只好号召文武百官给朕筹款娶妻了。”
孟侜伸手一捏陛下的脸颊:啧,厚脸皮,惹不起。
楚淮引接着道:“到时候,捐一百两以上的,可以在立后大典上有一个席位; 爱卿你要坐主位的话,可能要出一万两。”
你这是杀熟啊。
孟侜:“那本官就不去了。”
楚淮引:“不行; 强制执行。”
说着他打开府库; 里面大多是他的私藏; 没有亮瞎眼的金山银山; 或者满地珠光宝气,库房还算清雅,一件件物品不是摆在博古架上; 就是妥善地装在檀木箱里。古董字画、未经雕琢的璞玉、形状优美的红珊瑚……墙角还扔着一箱珍珠。
楚淮引径自去找他要的东西; 孟侜左看看右看看,伸手在稀世古董字画的格子架上随便一按; 一个暗格弹出来。孟侜无意探查楚淮引的藏品,抬手推回去时无意间扫到……这不是他的借据吗?
本官的借据居然和这些有市无价的字画摆在一起; 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价都高了起来。
钱他已经还了,这张被楚淮引扣住的借据便失效了。孟侜从容地把借据拿出来折好放进袖子里。
不是偷,是正大光明地自取。
“咳咳。”陛下大声咳嗽提醒那个小偷; 你最好主动给朕放回去,否则……朕就要失去这张充满纪念意义的卖身契了。
孟侜把暗格推回去; 转过身道:“借据我收回了。”
陛下:“能不能留给朕收藏?”
孟侜笑出声:“出息。”
“你去找什么了?”
楚淮引把手上的一个箱子打开,“母后留给朕娶媳妇的,还有给她孙儿的。”
那是一件亲手缝制的金色小袄,上面绣着明快的花色,前襟双层保暖,保护小肚子,仿佛预知了孩子会出生在寒春,看着就觉得暖融融。还有一顶小小的虎头帽。
生在皇家,稀世珍宝已不稀奇,更为难得的是心意,比什么都让人动容。太后仙逝已经近十年,每一针每一线毫不褪色,看得出太后的凝聚在衣服上的爱意和期盼,以及陛下的用心保管。
孟侜接过来,轻轻拂过它的领子,把它拥进怀里,“谢谢。”
楚淮引趁机给他戴上一块传家玉佩,是暖玉,冬天戴也不凉。太后是家里的独生女,这块玉佩不知传了几代,但保藏完好,一点磕碰划痕都没有。
孟侜骤然紧张起来,他瞪大眼睛:“本、本官好动。”所以这种传家宝能不能别往本官脖子上招呼,感觉走一步就要摔碎,要吓哭。
“掩在衣服里,没事。”
要是这样还能摔碎,那陛下心疼的就不是玉佩,而是孟侜了。
孟侜:“本官觉得脖子上好像挂了三斤黄金。”不敢动。
楚淮引何时见过这么小心翼翼的小猫,带了紧箍咒一般,顿时觉得应该早点拿出来,免得他天上地下折腾。
孟侜问:“你真的要办立后大典?”可本官并不想大着肚子参加。
楚淮引看出他的顾虑:“朕也担心你累到。办不办另说,但该给你的,朕一样都不会少。”
“我觉得已经足够。”孟侜捧着太后的小棉袄,“聘礼什么的就算了吧。”
不要搞那些虚的,不然以舅舅的性格可能还要贴嫁妆,和陛下攀比谁更大方。
舅舅也该成家了啊,哪怕舅妈可能是贺渊,也要留着钱娶媳妇呀。
作为外甥,本官要努力攒钱回报舅舅。
楚淮引笑道:“这你别管。舅舅再十天就要到京城了。”
孟侜开心起来,希望舅舅这次能待久一点。
临走时,楚淮引觉得来了一趟光给太后的留下的东西,有点小气,很有必要炫耀一下财富,扫除“陛下没钱”这个荒诞的印象。他指着那一箱珍珠:“你要不要?”
颗颗饱满又圆又亮,都是天子特贡的珍珠,磨成粉擦脸还是泡脚,随你折腾。
孟侜:这么大一箱往外搬,似乎很像打劫的。
他捞了一把哗啦啦放进袖子里,又捞了一把让陛下帮他揣着,“就拿这些吧。”
府库正对面还有一间房,孟侜看了一眼,道:“那里面是太湖石?如果陛下不想要那批宝藏,不如直接毁了这些石头。”免得一直遭人惦记。
造化钟神秀,太湖石也算自然的恩赐,着实有些可惜。但藏在宫中的庆苑图纸不知被多少人看过,光毁图纸不够,太湖石也要一并毁掉。
“朕正有此意。”楚淮引这一趟岐州,对前朝留下的烂事更加深恶痛绝,无论利弊,丝毫不想再沾染。
他招来暗卫,吩咐:“开库,今天之内处理掉太湖石。仔细盯着,不准出差错。”
孟侜想了想,建议:“它们按图纸摆一起才能发挥作用,其实可以留下一部分。”
“按丞相说的办。”
“是。”暗卫拎着大铁锤,打开大门,准备哐啷哐啷砸石头。
楚淮引怕孟侜被烟尘呛到,牵着他出去,孟侜扭头看了一眼,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停下来,看着暗卫砸完一块石头,才稍稍放心。
暗卫估计是被孟侜和陛下一同瞩目,很有压力,为了体现自己能干,锤头挥得虎虎生风,简直要把地面砸一个窟窿。
结果就真砸了一个窟窿。
暗卫吓得扔掉锤头,亲娘啊,他是不是要赔偿淮王府的地板。
他眯着眼探头一看,里面居然有条崭新的密道。
孟侜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不对了,明明是在地表砸东西,声音却给他一种楼上拆家的隔空感,就因为下面是空的。
楚淮引拉住要去探查的孟侜:“你不准管这件事。”
孟侜犹豫了一下,“好。”
又是苏州太湖石相关,楚淮引派季炀去庆苑查看是否有人在上面建园林,然后把这件事交给了现在京兆尹管嘉笙。管嘉笙从头到尾参与了这件事,交给他再合适不过。
说到这时,楚淮引明显皱了一下眉:“你这次不会因为坐不住冒充管嘉笙去查案吧?”那朕宁愿天天把你干到起不来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楚淮引看着眼神蠢蠢欲动的孟侜,这种随时能换来换去的相似容貌,真的很糟心。
孟侜感受到威胁,指着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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