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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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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书房,许七郎已经从椅子上起身,跑到他跟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说,“我父亲到了。”
    然后拽着他去到了许大舅跟前。
    衡哥儿有礼地给许大舅行了礼,说,“母亲前几日就说舅舅最近会到,今日总算到了,有一两年没见舅舅了,舅舅身体一向康健?舅母还好吗?”
    许大舅拉着衡哥儿,也是爱不释手的样子,说,“不用这么客套,舅舅身体康健着呢,你舅母也好。”
    说着,又仔细打量衡哥儿,感叹道,“长高了不少,还是个雪人儿似的,衡哥儿从小就好看,这越长越大倒是越有风采。”
    衡哥儿略微尴尬地垂下了眼。
    季大人坐在椅子上,说,“去年让剑伤了脸,脸上还是有痕迹的。”
    许大舅便多看了他的面颊几眼,不由也有些可惜,叹道,“这个痕迹,用些药,想来能够去掉。”
    许七郎说,“父亲,您不是去广州,能够有不少洋玩意儿,里面有奇药为衡哥儿去掉脸上的痕迹么?”
    许大舅说,“这个我也得去找找。”
    衡哥儿笑了笑,说,“其实一直在抹药,也许再过阵子,就会好了。”
    几人正在说话,一个老妈妈在外面和季大人的管事说了一声什么,管事就到门口来道,“老爷,大舅爷,太太让人来说,六姨娘现下发动了。”
    几个人都知道是什么事了,六姨娘要分娩了。
    季大人一向深沉稳重,此时神色也动了,站起身来,“再有了情况,让来回报。”
    几个人都是男人,自然也不好去内院里看,所以大家还是坐在前院里说话。
    不过季大人则没有方才那么镇定了,衡哥儿和许大舅都将季大人的这种期待又急躁的神色看在了眼里,季大人恐怕心里还是想要一个完完全全的儿子的。
    

36、第二十章

    六姨娘生了一晚,才在第二日清晨生下了一个孩子。
    衡哥儿当时已经进宫去读书去了,许七郎在客院里和他父亲在一起,正在用早膳。
    许氏几乎是一晚没睡,季大人膝下单薄,所以她做了尽职主母,几乎一夜都守在六姨娘所住的院子里。
    孩子生下来,哭声细小,被擦洗之后,已经显得白嫩饱满,和一般的皱皱的孩子很不一样。
    最主要的是,这是个男孩儿。
    六姨娘生了孩子伤了元气,就睡过去了,许氏抱着这个男婴,心里五味杂陈。
    但是她还是赶紧让人去汇报给季大人,季大人已经去上朝了,从丹凤门出来,就被家里的管事迎上去,季大人看到他,就问,“怎么找到这里来,是什么事?”
    管事满脸欢喜,“恭喜大人,喜得贵子。”
    季大人愣住了,然后脸上就是狂喜,“是……是儿子?”
    管事点头,“是啊。”
    季大人于是连衙门都没去了,直接回家看儿子。
    也许在季大人的心里,季衡依然不算是他的儿子,毕竟,季衡身体是那样的,并不能保证可以传承香火,季大人这一脉,只有他一人,要是他没有男丁,他这一脉就算是绝掉了,他就是季家的罪人,百年之后都无颜去见父母,所以他才在得到这个儿子时,这么欢喜。
    因为一向不苟言笑面目死板的季大人突然表现出了欢喜,当时不少大臣也听到了他和家中管事的话,当时就有人在背后打趣,“季大人喜得贵子,就差高兴得跳起来了。”
    另外就有人说,“季大人之前只有一个儿子,还专程送进宫被小皇上看上了,不知道以后到底能不能算正经儿子,这又得了一个儿子,自然高兴。”
    这位大人说得十分刻薄,不过也正好是很多人的心里话,于是惹起一片笑声。
    季大人回到府里,直接去了后面东侧院,六姨娘住在这里。
    太太许氏因为守了一晚又困又累,就回了自己的屋子睡觉去了。
    孩子由奶娘和丫鬟照顾着,六姨娘则也还在睡。
    季大人到了侧院,也不顾产房男子不能进会冲撞了,直接就进了六姨娘的房间,让将孩子抱给他看。
    没生下来多久的孩子,脸蛋居然已经是白白嫩嫩的,孩子眼睛完全没有睁开,小小的一团,季大人看到,又赶紧解开了襁褓,仔细看了,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儿子。
    他满心里欢喜,亲自抱着儿子坐了好一阵,在六姨娘醒来之后还和六姨娘说了话,又亲自吩咐了要好好照顾六姨娘,又回前院去,吩咐自己的管事,从自己的私库里拿了银两和一些贵重的礼品给六姨娘送去。
    甚至亲自过问了孩子奶娘的情况,似乎是担心奶娘不好。
    许氏累了一晚睡不好,只躺了一两个时辰就醒了,贴身伺候她的管事妈妈剪雪就到她跟前去将季大人回府来并且去看了孩子和赏了六姨娘的事情说了。
    许氏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坐了好一会儿,没动声色,让人来伺候她起床洗漱。
    季大人这一天请了衙门里的假,午膳便来许氏这里一起用了,喝了饭后茶,他就说,“明潇,六姨娘之前身子就不是很好,这下生产更是伤了元气,多用些好的补药给她补补。”
    许氏心里很不高兴,这是一定的,当初她生了衡哥儿,季大人当时的所作所为,此时还历历在目,他要摔死她的儿子,没有关心她生产费力不费力,伤没伤元气,甚至她连月子都没坐,就直接回了扬州,他也一句关心和挽留的话也没有。
    她还是他的正房妻子。
    现在不过是个小姨娘给他生了个儿子,他就这副嘴脸。
    虽然心里又怨又恨,许氏面上还是表现出一个当家主母的风范,说,“这些老爷不用担心,我都会安排好的,府里别的没有,钱财还是有,好药还是有,断然不会缺了少了六姨娘的。”
    季大人点点头,说,“那就好。我看给幺郎配的两个丫鬟有些笨手笨脚,你一向心细,再重新选两个好些的照顾他。或者问问六姨娘的意思也行。”
    许氏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好半天才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嗯,我明白。”
    季大人和许氏交代好了,这才从许氏这里离开,又去了侧院看了他的儿子,才回了前院处理公务。
    他刚一走,许氏就气得将茶凳上的茶杯砸在了地上,吓得伺候在外间的丫鬟噤若寒蝉。
    下午许大舅来看妹妹,在正房东翼的次间里坐着,许氏在哥哥面前没有忍住眼泪,眼眶犯湿地说,“看看老爷他是个什么德行,不过是个姨娘生了个儿子,他甚至什么都顾不得了,一天几次地去看,送这个送那个,还觉得我没把他的姨娘安排好。当年我生衡哥儿的时候,他是副什么样子,他可有送我点什么东西,可有赏衡哥儿点什么东西。”
    许大舅其实也觉得季大人对自己妹妹过分了,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他要做生意,其实还是要靠着季大人罩着。
    许大舅只好安慰了她,又说衡哥儿的好,“衡哥儿一向聪慧,现在已经在宫里皇上跟前做伴读,以后皇上亲政了,会不提携衡哥儿?衡哥儿将来是会有大能耐的,明潇,你现在又何必念着妹夫的这么一点事呢。”
    许氏依然觉得委屈,但是总算是比刚才好些了,眼神无神里低低地念道,“衡哥儿,是啊。她一个姨娘生的儿子,哪里比得过衡哥儿呢。”
    衡哥儿傍晚回府来,许氏已经强撑起精神来,招待了许大舅一起用晚膳,衡哥儿已经听府里的人说六姨娘生了个儿子。
    在饭后,他就说,“听说六姨娘为我生了个弟弟。”
    许氏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还是尽量让自己语气好点,“是个漂亮的小男孩儿,不过产房不洁,等六姨娘坐完了月子,你才能去看。”
    衡哥儿点了一下头,“这个儿子知道的。”
    他看得出来许氏在强作欢颜,在许大舅和许七郎离开之后,他也没有早早去看书,坐在许氏身边陪她,故意握着她的手,用自己手上练剑而起的茧子去磨她的手,“娘,这样会觉得痒么?”
    衡哥儿平常哪里会有这样的稚气,她不由就被逗笑了,“痒,痒。”
    衡哥儿就说,“最开始刚刚练剑的时候,剑磨在手上可痛了,慢慢地就起了茧子,现在就再也不会痛了。儿子觉得,正是有了伤痛之处,不断坚持了过来,这些地方最后都会变成自己最耐磨最坚强的所在。娘,你觉得呢。”
    许氏将衡哥儿搂到了怀里,深吸了口气,低声道,“咱们娘俩儿可怜啊。”
    衡哥儿叹了一声,说,“儿子以后会让你做最骄傲的母亲。让你做一品诰命夫人,怎么样。”
    许氏被他逗笑了,道,“一品诰命啊,那我等着。”
    衡哥儿笑了笑,又抬头看她,说,“父亲不心疼您,我会心疼你的。”
    许氏将衡哥儿抱得紧紧的,“有了你,娘别的都不在意,别的都不在意。”
    衡哥儿虽然面上不说,但是对季大人将爱意都转到了六姨娘和六姨娘新生下来的孩子身上,心里还是不大欢喜的。
    虽然他一向表现得老成,宠辱不惊,但是并不是说他没有一点嫉妒心。
    即使排除了嫉妒心,季大人得了个健全的儿子,就想到他身体上的缺陷而对他没有以前的上心了,这也足够让衡哥儿在意。
    所以之后几天衡哥儿在守心斋里读书,神色之间,也略微有些忧愁。
    趁着有空暇,赵致礼就问衡哥儿,“听说你新得了一个弟弟,你父亲高兴得不行,怎么不见你高兴呢。”
    衡哥儿白了他一眼,说,“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
    赵致礼笑着盯着他不答,但是那个笑容里含有很多意思。
    皇帝坐在自己的龙案后面,本来在写东西,此时也停了笔,看向衡哥儿,“你新得了一个弟弟么?”
    衡哥儿点了点头,“回皇上,是的。”
    皇帝道,“你母亲生的。”
    衡哥儿愣了一下才说,“是一个姨娘。”
    皇帝“哦”了一声,才说,“朕记得你家里之前只有你一个男丁是么?”
    衡哥儿,“是。”
    皇帝就笑了一下,“家中子孙繁盛,才好。”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赵致礼,“表哥,你家里有多少兄弟呢?”
    赵致礼愣了一下才说,“上面有两个庶兄,下面有四个庶弟。”
    衡哥儿不由看向了赵致礼,心想真没想到他家里兄弟这么多,在此前,他只知道赵致礼家里的两个哥哥,有多少个弟弟却是不清楚的。
    皇帝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
    午膳时,皇帝留了衡哥儿和赵致礼用膳,衡哥儿胃口不大好,没吃什么东西。
    下午练剑时,他精神也不大好,中途休息时,皇帝就叫了衡哥儿陪他坐在场边的椅子上,问他,“衡弟,朕看你很不开心,真是因为家里多了弟弟吗?”
    皇帝在无人时,是经常叫衡哥儿“衡弟”,而不是“季卿”的。
    衡哥儿要起身答话,皇帝就拉了他的手让他坐着不要起身。
    衡哥儿只好笑了笑说道,“也许是的,是微臣也无容人之量吧,想着父亲说不定以后就只看着弟弟,不看我了,我也会难过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倒让人觉得他是在说玩笑话逗皇帝开心了。
    一向喜欢笑的皇帝这次可没有笑,只是握着他的手拍了拍,道,“你终会长大的,以后季大人不重视你,还有朕呢,朕可是会很看重你的。”
    他的目光温暖里居然还带着殷切,让衡哥儿一时有些发怔,好半天才说,“多谢皇上厚爱。”
    皇帝看衡哥儿眼里幽幽的黑,润着一层水汽,实在让人怜爱,不由低声道,“你怪朕这阵子对你冷淡了下来吗。”
    衡哥儿不由一惊,赶紧说,“臣怎么敢责怪皇上……不……不是,是臣心里没有那么想,再说皇上一直对我很好。”
    皇帝第一次听到衡哥儿这样慌乱的话,他眼神柔和地笑了,说,“朕也是有苦衷的,朕心里一直很看重喜欢你。”
    衡哥儿要起身表达谢意和忠心,皇帝这时候却站起了身来,用手压了衡哥儿的肩膀让他不要动,原来这时候赵致礼已经走了过来,皇帝就对赵致礼说,“表哥,咱们两来对剑怎么样。”
    赵致礼少年轻狂意气风发,“那臣恭敬不如从命了,一会儿皇上要手下留情。”
    虽然这么说,之后和皇帝对剑,他却一直处在上风,对皇帝没有一点放水的意思。
    

37、第二十一章

    六姨娘生下的儿子,在满月的时候被定下了名,璎。
    因衡哥儿这一辈,男子按照族谱排是明字辈,所以衡哥儿是季明衡,他的弟弟就是季明璎,季璎。
    璎是珠玉成串的饰品。
    季璎生下来就白白嫩嫩漂亮得很,的确是季家的宝贝珠玉。
    满月酒时,季大人让许氏安排,他邀请了他的好些好友来庆贺,许氏也招待了不少女眷。
    因六姨娘是许大舅当初送上京的家妓,她从小就被卖,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和以前的家庭情况,季大人很心慈地特许她可以接以前的家人来相聚,但是她也没有以前的家人可接。
    季大人因为很疼爱小儿子季璎,所以连带着对六姨娘也十分欢喜了。
    再说,六姨娘的确长得漂亮,而且年轻,她十七岁生了五姐儿,现在二十四岁,生了二少爷。
    二十四岁的女人,再怎么看,都还是年轻而美丽的,又充满着成熟的诱人风情。
    招人喜欢那也是毋庸置疑的。
    满月酒时,许大舅还在京里,他在京里其实是有房产的,而且院子不小,他带进京的下人管事几乎都住在那里,不过为了见住在季府的儿子,他还是经常住在季府的客房里。
    这满月酒时,许大舅便在,许七郎和衡哥儿也被带着。
    在京里有名的杏花春雨大酒楼里,季大人包了一个大包厢,请了两桌客人,都是他的关系很好的好友,自然,他最重要的幕僚张先生也在。
    季大人以前总是不苟言笑,小儿子的满月酒宴上却是谈笑风生,还喝了不少酒。
    衡哥儿虽然面上一直是恰到好处的笑容,但是心里却很不好受,季大人这种因为得了儿子而表现出的意气风发,让他觉得季大人从来没有把他当成过他真正的儿子,以至于在有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儿子后,他才这么开心。
    在酒楼里请酒宴,自然少不了乐伎助兴,酒楼里也专门提供乐伎,都是漂亮而玲珑的小姑娘,弹琴吹箫唱曲,都很在行,当然,还会陪酒。
    季府里是没有如别的大户人家一样养着助兴的乐伎戏子之流的,季大人要请客,都是在外面请。
    衡哥儿和许七郎坐在靠窗户的一桌,窗户外面是酒楼园子里初夏的景致,绿色的芭蕉,一池碧色的活水,水里的荷叶茂密,间或有粉色的菡萏。
    衡哥儿看大人们已经在高谈阔论,自己就直接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去,在许七郎敬完酒后,也坐到了他的旁边来。
    物以类聚,和季大人交好的大臣,倒还都是持身很正的类型,所以即使包厢里有好几位十分出色的乐伎,也没有人表现出好色之态,乐伎们也只是坐在角落里奏曲,调子婉转里带着些哀怨,都是乐坊的那个靡靡调子。
    衡哥儿看了那些乐伎们几眼,就起身来,对许七郎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虽然衡哥儿没有在面上表现出不高兴,但是许七郎一心在他身上,哪里感受不出来他的不开心呢。
    许七郎赶紧就应了。
    衡哥儿又到季大人身边去小声说了一声,季大人点了一下头,交代了一句让他不要乱跑,也就放他离开了。
    两人从包厢里出去,外面有专门伺候的伙计,看到两人就笑着躬身问,“两位小公子是要去厕间么?”
    衡哥儿摇了一下头,许七郎说,“不,我们就下去走走。”
    伙计道,“要带路吗?”
    许七郎道,“不用。”
    衡哥儿的眼深黑又冷淡,里面又像是蒙着一层淡淡的烟雾,伙计直到衡哥儿和许七郎已经下楼了,他还在心里感叹刚才看到的那一双眼睛太吸引人,虽然那还是一个小孩子。
    衡哥儿和许七郎沿着酒楼里的水池边上走,在芭蕉丛边上有一个凉亭,他就坐到了凉亭里的凳子上去。
    许七郎靠在柱子上看着他,说,“自从六姨娘生了璎哥儿,你就不高兴了,衡弟,你说这值得吗。”
    衡哥儿瞥了他一眼,道,“你乱想什么,我有不高兴吗。”
    许七郎笑了一下,走到他跟前去,弯下腰目光直直看着他,两人的眼睛之间不到一拳远,许七郎的呼吸几乎都撩在了衡哥儿的面颊上,衡哥儿赶紧要避开,许七郎却用手禁锢住了他的肩膀,道,“嘿嘿,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以为你瞒得住我。我也看出来了,姑父的确很喜欢璎哥儿,连带着对六姨娘都很不一般。但是,姑父再喜欢璎哥儿有什么用呢,璎哥儿只是一个姨娘生的,名不正言不顺。”
    衡哥儿撇了一下嘴,心里很烦闷,“你懂什么。”
    许七郎道,“我还比你大两三岁呢,比你懂的当然要多。”
    衡哥儿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许七郎看衡哥儿又一副冷淡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态,心里挺不好受,不由就又说道,“你别这样嘛。姑父喜欢璎哥儿也没关系,我喜欢你,以后我都支持你,还不行吗。”
    衡哥儿被他逗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无奈地道,“好了,别闹了。”
    许七郎道,“我有闹吗,是你在闹脾气好不好。我说你……哎,我以前可从不知道你是这么小心眼的,你醋劲还蛮大。幸得你不是女孩儿,要是女孩儿家,你嫁个人,夫君可是完全不能纳妾了,恐怕有个通房,你都得在心里怄气怄出病来。”
    衡哥儿被他说得脸色发黑,生气地一把将他推开,人也站了起来,“闭嘴,别总是把我要是是女孩儿挂在嘴边。”
    许七郎没想到衡哥儿反应这么大,有点傻眼,看衡哥儿要离开,才赶紧拉住他道歉,“哎,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成不。”
    衡哥儿愁着眉道,“别烦我。”
    许七郎对上衡哥儿幽幽黑眸,微蹙的眉,衡哥儿本来是从来就没有女儿之态的,但是这时候,却让许七郎心里一跳,他伸手将衡哥儿往怀里搂了一下,抱着拍拍他的背,说,“我不烦你了,但是你记得我永远都会和你好的就行了。一个庶子,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衡哥儿正要推开他,眼睛一抬起来,却从许七郎的肩膀看过去看到了站在凉亭外面的人。
    衡哥儿赶紧推开了许七郎,许七郎也转过身看向了凉亭外面。
    这一处凉亭在芭蕉的掩映中,其实是个隐蔽的所在,但是站在凉亭口,却能够将里面的一切看清楚。
    凉亭外站着赵致礼,赵致礼一身贵公子打扮,头上是嵌宝紫金冠,一身赭色圆领直缀,少年身量修长,在阳光下十分惹眼。
    他手里捏着一把象牙骨折扇,用折扇敲了敲手,慢慢走进了凉亭里来,对衡哥儿说道,“你也在?”
    衡哥儿道,“赵世子才是,日日里都相见,这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沐,还能遇到你……”语气里带着嫌弃之意。
    赵致礼道,“看到我怎么了,不高兴。”
    衡哥儿道,“是很高兴。”
    赵致礼说,“高兴就好。”
    说着,已经用折扇指了一下许七郎,衡哥儿说,“我表哥。”
    赵致礼盯了许七郎几眼,然后皱眉想了一下,说,“我总觉得你眼熟。”
    许七郎还没说两人见过,衡哥儿就道,“想来赵世子是贵人多忘事,以前我向你介绍过一次我的表哥的。”
    赵致礼这才突然恍然想起,说,“我记起了,之前在丹凤门口遇到过。”
    许七郎对赵致礼行了一礼,“草民见过世子。”
    赵致礼拿折扇虚抬了一下他的手,说,“免礼了。”
    自己走到了凳子上去坐下,目光又在衡哥儿和许七郎身上瞄了瞄,才说了一句,“季衡,你要本世子说什么好呢……”
    衡哥儿接话道,“那你就不要说。”
    赵致礼被噎了一下,但还是笑着说道,“你讨皇上的喜欢,那也就罢了,我看在眼里,你没有做什么太引人遐想的事。但是你说你和你的表哥,上一次看到,你们也是这么搂搂抱抱的……”
    衡哥儿黑了脸,道,“清者自清,你脑子里都装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以此心来猜度我和我表哥?”
    赵致礼道,“那你也要自己注意自己的行止,不要让人猜度。”
    衡哥儿心情本来就不好,在许七郎没有反驳赵致礼之前,就说,“用不着你来管。”
    皱着眉,对许七郎说,“别理他,我们走吧。”
    赵致礼没想到一向谨守规矩十分懂礼的衡哥儿突然之间对他这样无礼,他有些惊讶,但是来不及拦住衡哥儿,许七郎已经跟着衡哥儿从凉亭里出去了,转过一丛芭蕉,衡哥儿就看到了芭蕉丛后面还站着两个人。
    衡哥儿一下子脸色更不好了,这两个人都穿着书生的儒衫,一看就知道是刚才跟着赵致礼的,也许他们听到了自己刚才和许七郎的话,也听到了他和赵致礼的话。
    衡哥儿多看了两人两眼,快速离开之后,心里才一动,又回了一下头,对上也同样回头来看他的一个男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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