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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降天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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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弈尘的家仆担惊受怕的在等。
“多谢王爷将我们公子安然送回。”
我直言:“应该的,明早的事还望你能助你们公子一臂之力。”
“轩才明白。王爷不打算留宿一夜再走嘛。”
我甩手拒绝,忧虑道:“我有路要赶,不必了。”
既知我去意已决,他不再多做挽留,只从袖口内侧拿出一钱袋摊在我面前,恭谨道:“是公子让我给王爷的,说路上好傍身。”
我没丝毫犹豫地欣然收下,笑道:“替我谢过你家公子。我走了。”离开之前我抬头望了眼轩弈尘的房间窗栏,恰巧他正在那朝我这张望。不经意间四眸相视,我莞尔点头告别。注意到我细微的动作,他亦是抬手挥别,翠玉在月光下略略泛光,是我送他的扳指。
我费了好一番波折才离开唐庆镇,镇口四处早已是重兵把守,驻守的兵量估摸着是调集了周遭城镇的兵营,否则不至于有那么多。赶到岐山脚下天色早已大亮,我循着山中石阶小路而上,约莫一个时辰才赶到土地庙。
土地庙十分破旧,年经失修许久,殿顶的瓦砾已有剥落,庙门被虫蛀的早是斑驳。我推门而入,只闻刺耳的吱呀声。屈身坐在角落的人闻声警惕地抬头,手中匕首握紧半分,脸颊满是泪痕泪眼婆娑。
我微觉内疚,呢喃:“抱歉,让你等了一夜。”
“苏!”只觉胸口有被撞击的一闷,反应过来时池羽已贴在怀,泣不成声。良久惴惴道:“
我以为你逃不出被抓去了,又不敢去找你,怕你万一逃出来就错过了。整整一夜我都在怕,怕你出事,怕你又不要我了。”
听着他的傻话,心里有些发闷,“我哪敢出事,又岂会不要你。别哭啊。”
他不听劝只一味发泄的低泣,我心被惹的愈发乱。不忍厉声厉气喝止他,干脆眠咒一起弄晕他。细算时辰池羽的画像定已送到周遭县衙手上,我逃出时远远瞧见已有士兵手执画纸在细细对比路人。白日赶路着实不宜,趁现下还有喘息的空间,我抱起沉睡的池羽进入土地庙的后堂歇息。
池羽睡颜一脸安详,嘴角微扬似有美梦伴眠。抓着他两指,我盘腿坐在他身旁闭眼冥想,灵力顺着经脉走了数周天,仅剩的轻伤就也好全。忽感手中纤指微动,睁眼瞧去发现池羽正盯着我,满面惺忪。
解去他余下的乏意,我将他扶起,“时辰还早,怎么就起来了?”
“屋子里漏着风本就有些凉,这天色一沉就更冷得睡不着了。”
我将凌府带出的厚衣物递给他,借由灵力替他暖身。确是我疏忽了,灵力护体我自不觉冷,却忘记池羽身子纤细抵不住春风萧萧。无意想起轩弈尘的事,不免询问:“我今日在偏门恰巧遇到轩弈尘,你去找的?”
他侧脸点点头,“我不见你出来,三位老人又有虚脱之象,我当时心下焦急不知所措,正好想起六皇子,就鲁莽的去找他了。他听得此事,二话不说就跟我到了凌府,派手下的家仆安顿老人。又道我在那不便,让我先离开唐庆镇在岐山庙里等你。”
我在凌府耗了不少时间,轩弈尘就一直在等吗?若被人看见,他岂非无辜受连。这道理他又怎会不懂,却依旧愿意等,我无法看清他心思,如雾里看花像是看清了又不那么真切。
正出神,池羽推了推我,小声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摇摇头笑道:“哪又做错了,我刚才是在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池羽略垂眸,沉沉开口:“我想去看一眼婆婆他们,终究是因为我才遭罪的。”
我与他有同样的心思,一来能与轩弈尘商谈三位老人如何善后的事,二则得想想法子彻底压下凌峰的事。
“好,那我们就去轩弈尘那走一遭。”
池羽“噗嗤”笑出声,调侃道:“就怕有人是想借公行私,口上说是看望老人家,实则心里是想亲近人家美人皇子。”
轻弹他眉心,我笑道:“愈发会贫嘴了,快收拾下。我们还在唐庆镇范围,趁天黑多赶些路离开这儿,省的夜长梦多。”
池羽深知事情轻重急缓,赶忙收起玩乐的心,大致收拾了下自己。他身着一身秋香色袿衣倒没凌峰的纨绔气,像是涉世未深的公子哥,瞒着家人外出游玩。
事不宜迟,现下土地庙还未有人来搜索,我拉着池羽赶忙离开。刚离开不多久,回首正瞧见簇簇火光出现在庙外,幸亏天色已黑我与池羽没在黑暗中,不易被察觉。
我与池羽隐匿在茂密的山林中,崖边间矮树参差,躲在树丛不易被发现,亦能助我观察崖下山路的情况。山腰路口皆有士兵把守设了关卡,大路已是走不得,小路也有不少士兵在搜索,现下我们是骑虎难下了。
崖边山路难免陡峭,我拉着池羽的手不敢有一时松懈,就怕他脚下一个不稳。
“苏,情况似乎不太好。”
确不太妙,省的池羽担心焦虑,我轻笑掩饰道:“不过是多些麻烦罢了,总有法子。你别担心都交给我就是了。”
春夜里山间极冷,雾气湿寒触着肌肤,寒气随肌理丝丝渗入。我有灵力护体倒也不碍事,池羽却已是唇色青紫,如此依旧强忍着不语瑟瑟发抖。数次用灵力替池羽驱寒,仍是不见成效,我眼见无法不由焦虑不安起来。
池羽似感受到我负面影响,他轻捏我手指,淡淡道:“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他的话音还未落,忽轻咳数声,“只是咳嗽,果真是小事。”
池羽捶我胸口,努嘴恼道:“你就会欺负讥讽我。”
我莞尔看着他撒气的模样,幽幽叹了口气,指尖抚着他脸颊冷得似玉面。
“苏,你瞧那好像有个山洞。”
池羽指尖直指不远处的崖壁,确能看到似有若无的洞口,崖壁像是利刃一刀劈下,洞口似是镶在山壁上毫无站脚之地。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在这坐以待毙,不如去那躲躲。等他们搜遍全山,不见我们自然就会撤退,到时我们再出发。”
山中迷雾弥漫,薄云遮去大半朗月,躲在那洞内正是天时地利。我抱紧池羽的腰,待他稍稍有些心理准备,启灵纵身跃下。崖壁笔直很少有能落脚处,每踩一步都很是小心,生怕一不注意会踏到松动的碎石,掉落山脚惊动关卡士兵就不好了。
约莫一刻多,我与池羽才进洞。洞内比我想象的要宽敞,洞口小不易让寒风窜入,只是洞内的布局很是奇怪,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地面有不少凹槽,内有水流逆常态潺潺流动。我惊觉异样,拉着池羽想往外退,忽觉脑门像是被猛然敲击了下,心脏像是要爆裂般的疼,眼前顿然发黑颓然倒地。
第28章 梦魇回忆二
九重天上的灵山四周常年香雾缭绕,聚集七届精华于一处,一直是上三界人出游的圣地。虽然三界中人时常有口角,可是一直有上三界诸神在此居住,所以即使有冲突也往往就这么草草了事为主。
“你们魔族算什么东西,要记住七界都是我们诸神创造的,不要以为魔族的王是我们主神的妹妹就了不起。你以为那所谓的七界平等你们就能和神族平等,做梦吗?”
“你太过分了,神族怎么了,近两年来魔族发展的不必你们神族差。”
“哼,好又怎么样,只要我们主神一个不高兴就可以灭了你们魔族。”
“哦?那我觉得在魔族被灭以前我先该灭了你才是。”
“你什么人?”那人冷眼扫着芷静璃嗤鼻一笑。
“她?你没这个资格知道吧?”婉清纱挽上芷静璃的臂膀,淡幽幽的开口。
“妹妹这么吓我们神族的人的可不好,前段时间我们不是刚达成和平共处的共识吗?”苏休然淡淡的开口。周围阵阵细碎的交谈声全是围绕着那俊朗外表展开的言论,苏休然仍下一句话悠然的离开了第一现场。
“如果你对魔族如此嗤鼻,可以直接来魔殿找我和芷妹。”说话的同时,婉清纱的手掌瞬间抚过了那呆立着的人的双眸。
芷静璃淡笑的和那人擦身而过,霎那间也失去了踪影。三界之中有谁不知想要在这自由来去的人就只有上三界的高位以及主神,更何况从那两人不同的族位来判断一个只有可能是七界的主神,另一位也必当是魔界的王。至于那口中的芷妹,想必也是魔族不简单的人物,想到着周围那些看戏的人不禁颤栗了一番,天知道他们刚才指指点点的言论会遭来怎么样的后果。至于那原本还趾高气扬的人,现在可是站在原地犹如一尊石像。
灵山深处,苏休然敲着二郎腿,在躺椅上悠哉的哼着小调,十足一个痞子样。婉清纱皱眉看着那个所谓的神族的主神、七界的统治者,至于芷静璃只是淡淡的看着那个尚未完全确定身份的男人,淡笑如砸出的火星浮现在她的嘴角后就消失了。
“你那样真给神族丢脸,主神。”婉清纱在一旁调侃。
“这里不就你和我吗?”由于太长时间做在那位子上不免让苏休然有些目中无人,芷静璃轻咳了声来提醒苏休然自己的存在。
“哎呀,忘了……”苏休然缓缓的站起身,淡定的转身看着眼前的美人开口:“这位是谁?似乎没见过。”
“芷静璃是新一代魔族战神,也是魔族历代唯一的女战神。至于能力,我想不用我太多的费口舌吧,能被选出当战神的人,能力自然不再话下。”婉清纱邪笑的抓住了她哥哥的在那一瞬间的表情,带着看戏的态度欣赏起来。
苏休然盯着眼前的人有些出神,要说他创造七界那么多年,身边美人无数却从未出现过当下的感觉。假使说苏休然有着那种放荡不羁的形态,那么芷静璃则是中天生的傲骨,当然这和她的出身以及在魔法上的天份有着很大的关联。或许是这难攀的峰让苏休然这快老死的心又了一丝玩念,他有些浮夸的走到芷静璃的面前。
“既然是魔族的新战神,比一场如何?”说着,那不安分的手就抚过了芷静璃的脸庞。
芷静璃那聚着灵力的手指直接划过那浪子的手,随即往后一跃。苏休然不以为然的看着手上的青焰,轻挥了一下手,手中盘旋的青龙就瞬间消散了。芷静璃紧咬着下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两人就被红绸布般的光壁所包围。
“该我了。”苏休然双眸一眯,瞬间雷鸣呼啸,光壁内变得异常的昏暗。
芷静璃警惕的看着周围,她反应极快闪过身后突然闪烁的雷击,只可以反应有余却少了那一分经验。
“小心……”苏休然横抱着芷静璃,突然他咳嗽了一声,吃味的看着正在面前一脸坏笑的芷静璃。顿时灵壁退去,风起云涌后一切变回了往日的宁静。
“哎呀,你居然输了?”婉清纱蹲在一旁,双手环臂一脸没欠揍的样子。
“这样的阴招也带?”苏休然娘腔的爬了起来在躺椅上不满的一躺。
“对付浪子,这个办法不是挺好的?”芷静璃耸了耸肩,道:“我该走了,下次见了。”
苏休然淡淡的看着芷静璃离开的方向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从那天起苏休然总是会不自禁的来到战神殿,从来没人发现他何时出现又何时离开的,只有人知道多年后苏休然和芷静璃消失在了神魔二界。多年后有人在灵山见过他们两带着一小孩在山中游玩,这孩子名叫苏璃,姑姑是当今魔族的王,婉清纱。
“休然,最近你去神族的时间比以往长了。”芷静璃趁苏璃睡着后,才难得对苏休然撒娇。
“静,我要走了。”苏休然搂着芷静璃淡淡的叹气。
“回神族吗?”
“恩……后天我要娶湮瀬的妹妹为妻。”苏休然明显的感到自己怀中的美人猛然一颤,他叹息道:“有些事注定要发生的,即使是我也无法改变,只是……静,我只要你知道哦,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芷静璃苦笑了一声,眼眶逐渐变得湿润,有些传闻她自己也早已耳闻,只是她没想到幸福的日子会过的如此快。
“休然,或许从明天起,你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芷静璃躺在苏休然的怀中,幽怨的开口。
“如果有来生,我们作对平凡的人类夫妻好吗?你不做主神,我也不当战神。只是安安稳稳的我们的小日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好不好?”见苏休然不开口,芷静璃带着哀求的口吻开口。
“好,都依你,不论多少年多少辈子,我们都在一起。”
“你骗人,就算你是神,你就怎么知道我们将来还会在一起呢?”
苏休然心疼的抹去怀中人的泪,淡笑着开口:“小笨蛋,就因为我是主神啊,我是算不到,但是我能改变一切。”
这一夜苏休然和芷静璃都没睡,他们两个都知道今夜一别将是永恒的分离,自己的儿子也将走上未知的命运,只是这是他们唯一能走的路。之后没多久苏休然就娶了湮瀬的妹妹妍冰,而苏璃也渐渐的长大了。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婉清纱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劝芷静璃改变她的念头了,她伤感的看着芷静璃,道:“也许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而且你和我哥他……”
“清,你该知道我是万般无奈才会选择这么做的。”芷静璃苦涩的笑了,笑得浮华,这是她重回魔界后的第一次笑,也是在七界的最后一次笑。
“可是,你让苏璃怎么办?你又让我哥怎么办?”
“清,对不起……我不想伤休然的心,可是我不能让我儿子将来遇到任何不测。”泪在这一刻变的闪烁而夺目,芷静璃无奈的说道:“我死后请将苏璃送到他父亲身边,还有清好好照顾你哥,照顾那个你至今深爱的男人。”
芷静璃第二天就消失了,消失在七界幻化之中。那一夜魔族中有些族民看到婉清纱的发变得更漆黑了,从此就有人传言是婉清纱吸取了芷静璃的元神,是因为嫉妒心所造成的。只是之后长老院的各界压力下,才逐渐平息了这场舆论。自从这场舆论被平息后,婉清纱也消失了,魔族中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是长老院依旧如往昔般的打理着平日的事物,也没另选王的打算。至于神族这边突然出现了个主神的儿子,以及他身边整日蒙面的女人。
自芷静璃消失后,苏休然变得愈加孤僻,他时常一个人呆在灵山中不与任何人交谈。从那以后唯一看过他笑的人就只有他和芷静璃所生的孩子,苏璃。其实芷静璃一直都误会了一件事,虽然苏休然和婉清纱都深爱着对方,只是那种爱并非是恋人之间的,而是那永远都割舍不断的亲情。
所有人都以为日子将会如此平淡的度过,从来没有人想过或是敢想七界的主神会突然有一天消失的情况。直到那件事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其实事后依然有人怀疑此事的虚实,只是没人有这个胆量公然说出,至于那个奇怪的长老黑玉的由来更成为整个长老院的禁忌。没多久在七界的悲伤中,苏休然的妻子妍冰成了新一代的主神,而苏璃在一次长老会议中就失去了踪影。
几年后,有人看到个神秘的女人将一个满身褴褛的孩子带进了魔族。
千年后,这个叫苏璃的孩子成人魔族的战神,而那女人有人流传说是从神族逃逸到魔族的长老,也有人说是曾经消失的魔族的王,婉清纱。
“苏璃,黑玉的大军已经攻到城下,你真的打算去打吗?”婉清纱看着背对自己的苏璃黯然开口。
“婉娘你觉得现在有我选择的余地吗?”苏璃凄惨的笑了,狂乱的风似乎打散在他的脸上最后一丝伪装。
“我有些累,婉娘你也早些休息吧。”任凭皑皑白雪飘在发丝和身上,将素手藏于袖口中苏璃不再回头的离开了那早已银装素裹的地方。
那场战争毫无疑问的被苏璃打赢了,这场胜仗被魔族称为最完美的一仗,因为它没有伤魔族的一兵一卒就让神族全军覆没。只是这场战争并非意味着结束,而是另一场厮杀的开始。
第29章 灵力暂复
不知昏睡多久,我忽感眼皮湿凉,惴惴不安的从梦中惊醒,一时无力头痛欲裂。缓过神才发现池羽泪眼婆娑的跪在一旁,我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借他力颤微站起。我警惕的拉着池羽在洞口歇息,回想起方才的梦,亦真亦幻,心中难免凄凄。
池羽替我擦着额头的冷汗,担心地开口:“苏,你哪里不舒服?”
“不碍事,吓到你了。”
他摇头淡笑道:“你醒来就好。”
轻抚他后背,我环视洞内一圈,带着池羽到一处避风安全地,“小羽,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不会有事吧?”
我笑着拍拍他手背,柔声道:“没事的。”
洞内看似朴实无华实则别有洞天,石缝中溢出的一股清泉,泉流沿着地面的凹槽逆向流动,细细观察我猛然发现凹槽的纹样竟是上三界的法阵,果然方才的梦与此地有关。婉娘果真是魔族的王,我的亲姑姑。我讥嘲的垂眸叹息,猜到婉娘的身份,我还是想不到母亲的死与婉娘有关。心中难免悲凉,却也知终不是婉娘的错,总有一日我会让湮濑付出他应付的代价。
“苏,你在想什么,怎么愣着不动。”
“洞内布局诡谲,我是怕贸然行动会触动到洞内机关。”
池羽不敢乱动,脸色紧张焦虑道:“你自己小心就是,不用顾忌我的。”
站在法阵中心我环视四周,心中愈发困惑父亲的行为,只是普通的山洞他为何要在此设法阵。思绪难解我不禁伸手摸下颚,龙纹玉佩顺势从我宽袖暗袋掉落,却没落地,稳稳的浮在半空。阵中水波突然急泛起阵阵凌波,另一块玉佩似是被吸引般的缓缓浮起。
玉璧的纹样像是有意雕琢,两璧雕纹切合的天衣无缝。玉佩似是与我灵力互相吸引,慢慢落入我掌心,触掌的霎那杀戮的戾气自我体内朝四周迅速弥漫开,仿佛连空气中都能闻到令人兴奋的血腥气。往昔的记忆逐浮现在眸间,虚幻与真实相织,扰得才静下的暴戾之气蠢蠢而动。我紧握着掌心佩玉,就怕控制不住酿出大祸。
我极力克制着烦乱的心绪,不见有效反是愈发暴躁,忽感后背一沉,小腹间多了双素手。
池羽小心翼翼溜到我跟前,手指揉着我紧蹙的眉间,关心道:“是哪里不适吗?眉头拧得这般紧,我方才在一旁瞧你还抖得厉害。”
我直勾勾盯着池羽着了魔,一手箍住他双腕粗暴地拉着他到洞内一角,耳边像是听不到他略反抗的呼喊。亦不知何时我已将他压在身下,手不自觉想摧毁这美好人事。池羽的呼唤声越发变轻,终是放弃抵抗任我硬扯他衣物。身下的池羽如同人偶,眼眸中只剩空无的视线,心中像是被猛然一击,对眸的顷刻我瞧见池羽眼中那痛苦狰狞的面容。瞬时我清醒不少,手中的动作截然而止。
池羽发觉我异样,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样,伸手搂住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苏。”
他的话于我而言似是救赎,压在心口的闷气方有所舒缓,心下感激嘴上仍责备道:“不许你过来,偏是把我话当耳旁风给忘了。”
他并不害怕,只软软道:“口是心非。”
瞧他不怕,我大胆地拉过他的手惊觉冷意,一双纤纤素手像冰窖里冻过似得。我即刻褪下自己外袍给他披上,用灵力为他驱寒,关切开口:“还冷吗?”他只沉默摇头,眸光中秋波盈盈。
空中皎月时而被浮云藏起,洞内时亮时暗,我与池羽彼此相视而立默声无息。谷中的夜极静,万籁俱寂夜色无边,夜风自洞口徐徐吹来带着丝丝鸢尾香。初春的夜本应是春寒料峭的,却只觉暖意从脚底涌上身来,热得额上沁出一层薄汗。池羽冰凉的双手亦变得有些温,脸颊赫然神色有些飘忽,他大感窘态不知所措急着想抽回手。
觉察出手中的坚决,我不由分说的抓紧他的手,“嗤”一声笑,温言道:“不必紧张,我只消你陪我并肩坐着。”
池羽闻之没有迟疑神色平缓不少,我拉了他的手在洞口盘膝坐地,他微觉冷意屈膝靠在我身旁。冥想不知得耗费多久,我怕他冻着干脆将厚实的衣物都褪下给他,独留件薄丝衣蔽体。
灵气护体即使洞外冷得砭人肌骨,我亦觉不出。只一闭眼往日杀戮的画面就立即浮现脑中,嗜血的欲望瞬间自心底涌起,我咬牙极力抗衡着乱窜的戾气,紧绷的神经像是即刻会崩断的弦。忍着暴戾的折磨,我缓缓的将两块玉中的灵力融入自己体内,每吸收一分就得承受两分的压力。我心下明白,一切都是往日的债,数千年造下的孽,终是要还的。
不知时过多久,灵气包围中的我早是手脚冰凉,额间沁出的冷汗珠顺脸颊密密而下。忽觉一手轻压上我微颤的双手,柔荑和暖,是与我暴戾截然相反的淡然。我在迷蒙中抓住那只手,它的出现恰如是救命稻草般,我紧身仔细地护着,生怕会突然消失。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我方将玉佩中的灵力化尽。只是一个时辰,却像历经了千年,再睁眼亦是感慨万千,心觉一切都变得不再一样,唯独不变的是不曾弃我而去的手。
池羽屈膝靠我坐着,头压的很低一磕一跌时不时敲在膝上,握着我左手的手不复先前的温度,凉如水。反握住他的手,我将灵力送入他体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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