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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降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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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内顿时一片沸腾,不少人早不满庞龙,有错处自然是咬着不放。“庞相爷未免胆子太大了吧,难道不知道刚才的话冲撞了皇上?”
  “我这是为了皇上好,不想他将来留个骂名。”庞龙毫不在乎的说道,压根不惧分毫。
  我挑眉淡笑,瞅了眼坐在宝座上人,徐徐道:“相爷说的是。皇上这么做确实会惹来一些人不满,但相信更多人会拍案叫好。难道你觉得刑部这两年整出的冤案还不够多吗?”
  “冤案?王爷是说笑吧,我怎么没听说过。”庞龙瞪着我,愤愤说道。
  嘴角蕴起一抹淡淡的笑,我冲庞龙作揖一番,“相爷是忙人,自然耳闻不到,眼见不着。本王向来闲散,这些小事也就见多了。如若相爷不信,现在宫门外尽是被刑部坑害过的百姓,及其家人。要不要当面对峙,看下究竟有多少百姓被刑部怨过?相爷,你认为刑部那群好吃懒做,尽做伤天害理事的人,留不留得?”
  “皇上,王爷说的极是,刑部那群人,成日就没做过什么好事。”
  大臣纷纷跪倒,庞龙手下见风使舵的不少,关键时候反倒是将了他一军。苏兮月眼看时机已到,便立即下旨以防有变,“刑部尚书郭礼,侍郎郭峰两兄弟贪污舞弊、中饱私囊、结党营私、丧尽天良,十日后极刑,其他一干人等流放甘宁。由刑部郎中周定保代尚书一职,封朱浩为刑部侍郎。”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带头开口堵住了庞龙的嘴,庞龙起初还想僵持,但终究大势已定他也只得妥协。
  朝会后庞龙脸色甚是难看,几次忿恨的瞪着我,恨不得立刻把我撕咬生吞了。他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我怎不知是痛得很,不过此出大戏这才是序幕而已,既然做了就做绝,免得他哪日他起死回生。苏兮月命人立刻公告天下,黄榜一出,京城里霎时百姓欢庆,称好声此起彼伏。
  我一下朝就赶着到了刑部,一来是帮忙,二则绝不放漏网之鱼。经过连番彻查,刑部十余大小官员革职流放,不少被压制的小官被提拔。只要和庞龙有关的一干人,我一个也没放过。之后个把月,刑部是忙的不可开交,大大小小数百案子重审,放出不少被冤之人。神武国内一片欢腾,四处是赞扬苏兮月英明之声。那日郭礼、郭峰行刑,更是有百姓不惜赶入京城观看。
  “微臣,叩谢王爷的提拔之恩。”周定保抱拳作揖,满是敬畏。
  我挥手免了他的礼节,他曾是苏琉推荐之人,对神武忠心不二。而今我无非是圆了他心愿,“大人说笑了,有今日是大人自己的功劳,又何需谢我。”
  周定保淡然一笑,“刑部大改,王爷接下来要动哪块?”
  我悠然扫了他一眼,拿起他案几上的毛笔,稍沾汁墨,赫然在纸上写下一个副字。他似乎早猜到我的意向,瞧见纸上的字耸了耸肩,起身找到一份备案给我。整张整张的罪状,皆是和副相纪文生有关,若把这些公告天下,恐怕他是死十回也不够。我瞅着周定保莫测的笑,渐渐开始怀疑苏琉是否当真如传闻那般不堪,他用人的眼光可堪一流。
  “王爷似乎是对动此人一事,仍有犹豫。”周定保看我许久未语,推敲道。
  我摇头又点头,“除了纪文生是当务之急的事,只是我一时想不到人代替他。”
  周定保闻言郑重道:“我倒是有个适合的人选,那既是效忠于皇上的人,又是庞龙绝不会反对的人。就不知王爷可否敢用?”
  “说来听听。”
  “纪非明。”他顿了顿,缓缓道:“纪文生的儿子。”
  什么?我蹙眉盯着他的脸,不明他如何会想到此人。见我不惑,他马上了然道:“纪非明随为纪文生的儿子,却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他早对庞龙有所憎恶,忍到今日无非是他父亲的缘故。当然此事有风险,王爷还得观察下再说。”
  “此事缓缓再说,你先帮我把各地方官员整顿了。最近我听到些许京城外的事,不少地方是怨声载道。”我一字一句道,既然庞龙给我安抚民心的机会,我又怎会错过。


第6章 初探泥潭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啊。”婉清纱淡淡的说道。
  难得的清净日子,我称病没去上朝,就和婉娘在偏厅品茶聊天。“还算顺畅。”
  婉娘点头,笑靥如花道:“那怎么不乘胜追击呢?纪文生整日竖在那里,你不觉得遭人厌么。”
  “不可操之过急啊。”我摊手故作无奈,让侯在外的素心进来。
  “爷,寻公子找你。”
  婉娘听到寻思禅来找,眉头不禁微颦片刻,没说什么。我示意素心请来寻思禅,顺势观察着婉娘的神色。婉娘始终保持着嬉笑的模样接待寻思禅,但不久就找了个借口离开,我便也了然她意,不加以挽留。
  我凝视寻思禅片刻,微垂目免其发现我眼眸深处的杀念,淡淡问道:“找我何事?”
  “今日我是想找王爷去近郊出游,不知王爷意下如何?”他颇有犹豫,是不自信的表现。
  摸不透他的心思,我隐约感觉到他是故意避开影,才找我外出。兴许前些日子,我的好奇心今日可以得到满足。虽说他身段柔软,学过不少暗杀术,倒还伤不了我。我便欣然答应,迅速让人备了汗血宝马,二话不说驰马直奔外郊山林。
  寻思禅与我比肩而行,牵着马在湖边信步。他侧头观察了我许久,闲闲道:“王爷,你似乎有心事。”
  “我是好奇,你为什么那么好奇想知道关于影的事。”我双眸微睐,浅笑的开口。
  他的神情猛然一怔,不似方才那么镇定,讪讪道:“王爷,我听不懂。”
  “难道不是么。哎呀,似乎我弄错了。”我故意内疚道,“以后我再也不提他的事便是。”
  “苏璃。”寻思禅一急,竟直唤我真名。
  我宁和淡然道:“苏璃?谁叫苏璃?本王叫苏琉。”
  寻思禅既已露破绽,就没再隐瞒的意思,他正色道:“王爷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多掩饰。今日,我只想问您身边影的一些事情。”
  和我口味的容色,带着一副坚毅的表情,甚是能撩拨起我的占有欲。我一把揽过他,偷吻了他一口,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被我惊吓到的他,立刻推开我。寻思禅像受到屈辱似的双唇紧闭,直勾勾得盯着我。我仍是一副轻佻的模样,双手抱臂,挑眉冷笑的开口:“不然你先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
  “既然你不肯告知,我不勉强。告辞。”他愤然道,即刻想走。
  我瞧他有要挪步的迹象,略高声说道:“我还以为你至少想知道,你弟弟是如何来到我身边的呢。”
  寻思禅转眸环视四周适才定在我脸上,他星眸微垂,“你都知道了?”
  “知道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我全然是猜得,只是觉得他们的眉宇颇像罢了。“影是我从一个富家子手中救出的,至于原因你自己去查吧。”
  我浅薄的一笑,拍了拍他左肩,“告辞。”我右手一撑,翻上马背,猛然策鞭。
  京城的傍晚时分,街头已不见人影,天冷了出门的人自然变少。夜来风渐大,我裹紧外袍疾驰在人少僻静的街巷。寻思禅与我是分散回城的,省得被人误会。庞龙的探子自我进城跟踪了许久,见我快到王府才罢休。
  “为何不进去?”我困惑道,摸着他冰冷的手,微怒的瞟了眼素心,“怎么回事?”
  “是我执意在门口等你的,与他们无关。”苏兮月扯着我袍袖,小声嘟囔。
  苏兮月的脸冻得绯红,还时不时擤鼻涕。我急着拉他回屋,不久侍婢端来一碗暖胃羊肉汤,“你让人准备的?”
  他凝望我片刻,点头道:“你久未归,天色又暗沉下来,这天冷你空腹而归,热汤下肚是最好的。”苏兮月带着几分羞赧,话语是愈发轻细。
  好歹他一番心意,我又岂可辜负了去。我端起碗,当着他的面大口喝光,瞧他欣喜的模样我放心不少。握住他冷的冰凉的手,我温和的开口:“以后别做和傻事,在屋内等就是了。”
  他颇为失望的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此举我已了然,却不急着解释。骑了大半天的马,身子不由的僵直,我唤人帮我准备了热水,舒服的泡了个澡。内衣慵懒的挂在我身上,我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未走的苏兮月。
  本嫌麻烦我就没解释,如今看来那是不明智的举动,我吁了口气,缓缓道:“寻思禅找我,只是谈些事情罢了。如果你不信,明日可招他来问问。”
  “抱歉。”苏兮月不知云的开口。
  “我和他没什么,你别想太多。”我不觉苦笑,表面看来是因为苏兮月的误会,实则如何自己也说不出。
  自从跟我后,苏兮月总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如此虽好,我却又不想要这样。我抬手把他拉进怀,低头轻吻他嘟哝的红唇,柔软而润泽,口感甚好。我横抱着他上床,侧躺从后搂着他。我向来睡得浅,东方刚露出一抹鱼肚白,我便醒了。
  清晨的空气中参着湿漉,我披起披风才出门训练。相比前些日子,我最近是结实不少,这全赖于多日的锻炼。“婉娘?”
  婉娘满脸忧愁,听我唤她不禁大惊,话也变得略微结巴,“那么早,你怎么……”
  “发生什么事了?”看出端倪,我便懒的绕弯。
  “没什么。”
  她从未见过她慌张的模样,我微微颔首,“那女人还是决定在人界开战么。”对上她惊异的目光,我反而觉得好笑,“遇到寻思禅的那刻起,我就猜到了。”
  “我还要训练,有空把影查到的事告诉我。”我甩了甩手,朝竹林深处走去。
  几日来,地方官员被整顿的干净的很,杂枝修剪的差不多,是该修剪整体的时候到了。刑部的周定保和朱文生并非善类,交代下去的事必在要求前完成,这次更是摸透了我的心思。我翻阅着他们私下送来的公文,玲琅满目的罪状。我一早起来阅完,就即刻命人安排朝服。
  皇城门口,站满了大大小小的官员,接连提拔上来的言官甚是多。“王爷。”周定保见我,拱揖道。
  我点头回答:“周大人来的好早。”
  “是王爷来的晚。”
  “康大人……”康福信是新晋的言官之首,我看中的就是他与庞龙间的间隙,只有仇视庞龙的人才会特别卖力。
  鸣鞭起,宫门启。朝臣蜂拥而入,个个信誓旦旦的,各为其主。朝堂上悄然无息,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随着苏兮月的进入雷声轰然而下。
  周定保是第一个开口的,他拱手未落,话音早起,“皇上,据臣几日调查发现,近些年兵部侍郎单蒙私下卖官,贪污数十万黄金,其胞弟更是在外为虎作伥。”
  “周定保,你别信口雌黄。”单蒙没料到刑部会抖出他的事,不由得急了。
  “皇上,臣也有所耳闻。单大人在西郊的那所府邸,其奢华程度,可堪比皇宫。”康福信接道,冷眼瞧向庞龙与纪文生,“大家若不信,我可以领众位去瞅瞅。”
  我淡淡的对上庞龙那阴狠的眸子,果然他如我所料般没维护单蒙,始终沉默不语。纪文生是紧张的脚都在微哆嗦,突然他狡诈的眼珠直转。“臣一时心慈,犯下大错。望皇上降罪。”
  这是哪出戏?我好奇挑起双眉,侧头打量起他。
  “纪爱卿何出此言?”
  “单蒙的事,我以前就发现过。当时严重警告过他,因为我望其是人才,心生惜才之情,所以没有告发,想给之一个改过机会。谁知他竟会如此愚钝,不停训导。”纪文生满口胡话,描绘得是有声有色。
  纪文生话语一出,那是满堂嘘吁,单蒙一时间更是无言以对。他这是趁火打劫的同时,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好一个生态大片,狗咬狗。
  “皇上,是臣监督无方,兵部才会有此等丑事。”庞龙反应的非常快,他立刻接去纪文生的话,命令道:“还不立刻把这逆贼拉下去,凌迟处死。逆贼的族人,十六以上的一律腰斩,其余的及其女眷流放甘宁。”
  庞龙做的很绝,他却忘了自己的身份,殊不知自己的越权只会触怒龙颜。我抬手示意苏兮月压下火气,暂且让他嚣张几日,以后慢慢收拾。苏兮月散了朝会,我与康福信一同前行,“庞龙,这回是活到头了。”他轻描淡写了句,再没多说话。
  “苏,你今天可是什么都没说,却都算计好了。”苏兮月埋头在奏折中,淡淡开口。
  我沉默着轻哼了声,“你放心,我对你皇位没兴趣。”
  飘来那么丝叹息微弱的很难察觉,他微垂首肃然抬起,“是啊,堂堂魔族战神,又怎么会觊觎人界的一个皇位呢。”
  他眼神里摇曳着隐秘的无奈与悲伤,让人于心不忍。我搂住坐着的他,悠缓的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苏兮月淡淡开口:“我平日颇爱古籍,曾以为很多都是意想的传说,没想到都是真的。婉娘那次错口叫你苏璃,我就有所察觉。再者你的身手绝非平常人能做到的。我想问句,你真实的面容是怎样的,素闻魔族战神美貌绝世无双。”
  “你觉得我现在绝世无双了么。”我嘴角挂起一抹淡笑,温柔的问到。
  “你是说……”
  我轻抵住他的唇,没让他说下去。若他觉得我和苏琉的相貌一样,那我便会想知道,他究竟喜欢的是苏琉,还是我本人。就像我无法认清喜欢他的感情,是我自己的还是苏琉的。他也识趣,知我不愿多谈及此事,就缄默继续埋头与堆积的奏折之中。
  单蒙的失势,对于庞龙与纪文生而言是极大的打击。刑部仅用两日,就查出买官之人。吏部、工部、兵部要职十五余人,闲散职位更是数不尽。苏兮月是大发雷霆,罢官的罢官、斩首的斩首,那是消除的干净彻底。由于朝堂不少人的请求,三成兵权竟是跑到我手里,霎时我成了庞龙的眼中钉。只是糟糕的一点,他拨派给我的人,皆是闲散如沙。终究是有兵权比没好,即使纪律如同散沙的废物,我也一样可以训练成死士。比起受过正规军操练的人,我反倒是喜欢山贼出身的,若是这群人团结起来,必是比正规军用来顺手的多。
  “王爷,庞相爷派人送来请帖。”素心手中的帖子由金边压花修饰,灿灿发亮,闪得人眼疼。
  “是什么?”
  “再过半月便相爷是六十大寿。”苏兮月恰巧从门外进来,与素心擦身而过,拿过请帖挥手退下素心。
  “庞龙的寿宴?”我皮笑肉不笑的欣赏手中的请帖,算计着能买几钱。


第7章 明争暗算
  岁末将至,四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再者庞龙此次的寿宴,可是办得惊群动众,提前一月开始准备、半月广而告之,极度奢靡铺张。百姓虽说口上无言,背着难听的话极多。苏兮月对于庞龙这番行为很是不满,成日对我抱怨颇多,我只是一味的劝慰打着算盘。比起苏兮月我倒是希望庞龙越奢靡越好,这恰好给了言官机会弹劾他。既然一时间动不了他,那就从削爵位开始,慢慢削弱他的实力。
  我瞧着窗外的絮絮飘雪,院中的腊梅是开得甚好,命人剪折了一束插在房内换换气味。
  “还以为你只喜爱玫瑰。”苏兮月温然的开口,放下手中的折子硬是腻进我怀里。
  抓着他略冰的手,我视线凝在那株腊梅上:“偏爱玫瑰的味道罢了,至于腊梅,欣赏的是它的心性。”
  “影在外呆了很久。”苏兮月指了指屋外,好奇的瞅了我一眼,“你和影的关系不止是主仆吧?”
  轻嗯了声,我淡淡问道:“为何如此说?”
  “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那么简单。”说完苏兮月便把头往我胸口一靠,忧愁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我绝非你唯一的情人,所以只望你会把我放在心上罢了。”他的话说的凄凄,寒凉得我的心抽微疼,搂着他的手不禁施力。
  瑞雪纷飞,风调皮的四处窜,纵使屋内暖炉抗着,终究颇冷。我放下架起的窗,抚着苏兮月鬓边黑发,淡然道:“竟说胡话,你说我何时没把你放心口上了?”
  听完他悄然一哂,话语轻快,“这你可不能问我,得问你自己。”
  转变得真快,瞧他的模样我摇头淡笑,“说些正经的。现在的刑部你用起来可还顺手?”
  “你安排至此,我若还用不惯。岂不是白白浪费你的心意。”苏兮月缓缓道,“倒是那纪文生,像根钉子似的扎在我心口,不拔不痛快。”
  说来纪文生无非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单蒙的事急着撇清关系,不想让庞龙失去三成兵权,想来现在日子定不好过。嘴角划出一抹冷笑,我幽幽启口:“别急,有得是机会收拾他。待我确保那人能用,就是他告老还乡的时候。”
  “用谁?”苏兮月困惑的开口。
  “你稍后便知。”说罢我让他起身,自己唤了影进屋。
  之前的事在大家心中留了一笔,隔阂甚深。苏兮月嘴上未语,脸色却难看。影同样是好不到哪去,他是既怕又恶。
  影的脸上浮着一层惧怕,触动得我诸多不忍,心乱极了。“你这几日去查个人。”我故作镇定,冷冷的开口。
  “谁?”
  “纪非明,纪文生的儿子。”
  “是。”说完只字片语,影敬畏的朝我微鞠躬退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缓缓闭上双眼。苏兮月说的不错,我与影从来都不是主仆那么简单。以前只是自己压着心思,现在因为苏琉的性格与我融在一起,所以更为明显。我仍清楚的记得成为战神前的那晚,我问过影是要成为我情人还是仆人。那时是对他没感觉的,无非是觉得好使。只是很多事敌不过时间,在一起长了,无情也变得有情了。
  “在想什么?”苏兮月抚着我的面颊,一脸柔情。
  “没什么。”我缓了缓心情,问道:“你不问我查纪非明的原因?”
  听闻他笑着摇头,“你自有你道理。”
  他口头不问并不表示心中不疑,既然要让纪非明掌大权,那苏兮月必要用人不疑才行。
  “纪非明是周定保推荐给我的。”我宽和的笑,手掌覆在他手背上,说:“如若他真像周定保说的那番,即是才德兼备的人才,还痛恨庞龙。也只有他代替纪文生,能让那群人闭嘴。一举多得的事情,岂有不做之理。”
  苏兮月抓着我的手,心思全然不在我的话上。“今日我难得清闲,我们上街逛会儿如何?”
  “不可,庞龙现在伺机而动。万一出了事怎么得了。”我断然拒绝了他的建议,他脸色猛然一沉,闷闷不乐。
  与我呆久了,他是摸透我脾性,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我知他是故意为之,奈何见不得他这番神色,终也答应。素心做事向来效率高,我吩咐下去的,不多久就准备了便服。素心把苏兮月装扮成一个出游那般,省的惹来旁人侧目非议。
  执着伞我与苏兮月信步在街头,路人往来匆匆,积雪路面四处是忙乱的脚步。苏兮月的手插在手笼中仍冻得微红,我担心他受凉,拉着他赶往凤来楼。寻思禅如往常一样坐在角落,我深知这绝非巧合,拉着苏兮月我径直朝他而去,坐至桌旁。对于我的行为,寻思禅没有丝毫惊讶,让小二送上早沏好的龙井。
  “我知道你喝不惯,姑且凑活下。”寻思禅含笑道,侧头倒茶。
  我眼中瞧见的是个近乎完美的侧脸,明知他是故意为之,心仍是怦然而跳。
  我接过茶杯直接递给苏兮月,恍然道:“你怎知我会出现?”
  “你素来不喜下雪的日子,以前每当冬季你就会漫无目的行走,我就猜想今日你也会如此。”
  寻思禅是迷魇身边的人,会了解我习惯实属正常。我深邃的瞅了眼他,嘴边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即使如此,我未必会出现于此。何况你又为何要等我?”
  似乎被我点到要害之处,寻思禅莽然颦眉不再多语。
  “今年第一场润雪就那么冷。这个冬季只怕是不好过了。”苏兮月忡忡的开口,两眼直盯屋外的乞讨爷孙俩。身着打着补丁的单薄冬衣,脚着草鞋,确实不是能过冬的装备。
  明了他的心思,我找来店中小二,让他带那二人进酒家。吩咐跟来的家仆回去禀报素心,顺势捎来两件冬衣。一时的钱财施舍绝非良计,只有彻底安排这两人的栖息与生活才行。王爷府向来是府大人稀,多两人开销算不上什么,既然苏兮月有心,那我便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眼瞧着爷孙俩的不断道谢,我心中竟也产生了一种帮人的欣喜感。瞧着寻思禅繁杂的神情,我淡笑回之。
  雪初霁,暖阳微露。接连几天的鹅毛大雪,总算是停了。化雪天总会格外的冷,却也止不住朝堂上的热议。
  “皇上,微臣有本参奏。”纪文生拱揖着,一副诚惶的模样。
  苏兮月巍然高坐于龙椅之上,抬手一挥,“纪卿家直说便是。”
  再次作揖,纪文生诚恐道:“臣已老迈,头脑也不如过去那般好。单蒙的事,臣终究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所以臣想向皇上请辞,望皇上准臣告老还乡。”
  我侧头眯眼瞅着纪文生和庞龙,下手还真快。正如我和婉娘预料的,庞龙为了保自己的地位而让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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