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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佛1-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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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家江山社稷得以稳固昌盛,怎么都有他半数功劳。正因如此,就连皇室也要对他恭敬几分。
  “人呢,我是找不回来。要问前途如何,我倒是能替他算一卦。”把指间白子搁在正北处,念思卿垂眸打量棋盘内胜负难分的黑白子,这才施施然说道,“此去吉凶对半,祸福相依。幸遇命中红鸾星,若能善待则诸劫难化险为夷。”
  听上去倒像是好兆头,但汉子身为朝臣跟念思卿公事多年,深知他总喜欢把话拆开来讲,遂赔着小心问,“若是不能呢?”
  “不能,只怪那小子活该。”言语间捻起颗黑子放在棋盘上,蓦得就把适才还柳暗花明的白子前路通通堵死,念思卿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既然是他命中该受的劫难,那就算仇家把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也是常理。”
  “呃…这!”看来只能烧香拜佛,祈祷神明保佑他们主子千万别错过命中贵人。总算求了个卦,汉子喜忧参半。却也知道从他这里得不到其他对策,便拱了拱手,“谢国师赐卦,在下告辞。”
  念思卿并未多作回应,只等那汉子走远才又棋盒里拿出颗白子放在局中,适才被封死所有退路的白子竟又辟开一条活路,有了周旋的余地。“所谓命中红鸾,只要遇上就跟定他了,怎么能躲得掉?”
  次日,距京城三十里外,浮城某家客栈内。
  “我说,王爷…”从小在王府伺候莫攸宁,就连他离家出走也被带在身边的婢女静双深感自己肩上责任重大。要是这个小祖宗磕着碰着,她要用几条命才能赔的清?
  “诶,等等!”未等她把接下来的诉求讲出来,害得府中官家上下打点四处寻找的夏朝小王爷莫攸宁直接打断,“什么都可以商量,要我回去免谈。”
  “可是…”
  “别可是了!我带你出来是为了四处走走见见世面,谁让你时时刻刻给我说教了?”敛起手中折扇拿扇骨在她头上敲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瞪着静双,满含威胁。
  正准备再训几句,听外面有两个人有说有笑从他门前走过去。生怕他们谈话被听了去,莫攸宁一把抓过静双压低声在他耳边说,“你给我记住了,在外面要叫我公子、少爷。要是都改不过口,就是叫主子也行。再让我听你叫王爷,我就把你扔在客栈里。”
  “啊?是王…公子!”刚被叮嘱完又险些叫错的静双看莫攸宁再度举起折扇作势要打,立马捂住脑袋改了口。刚才被打到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再被打几下肯定会变笨的。“可是公子,你总要让我知道,我们去哪里吧?”
  “去哪里啊?”还真是个大问题,莫攸宁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就算出门买个糖葫芦也总有侍卫婢女打点,何曾自己规划过什么?“总之先到处转转,都说天大地大,你还愁没有去处?你只要跟着我,到处游山玩水就行。”
  “难道,就这么瞎转悠?公子你没听过,江湖险恶。你这种第一次出来闯荡的,最容易被人拐骗劫财了。”
  老天呀,这话只是随便说说,千万别让她乌鸦嘴说中了,要是王爷真被算计,她一个小婢女恐怕下三百世都要给他偿命了。
  出来前只顾着高兴,莫攸宁哪顾得想其中利害关系。猛地被静双一提点心里有些发憷,可让他就这么打退堂鼓却万万不行,“江湖中那么多人,第一次闯荡的肯定不止我一个,他们可以去算计别人。再说,那些人怎么能知道我是初出江湖啊?”
  “怎么知道?你看看自己的打扮。”知道他害怕在外面暴露身份,肯定不敢把自己怎么样,静双胆子也大了起来绕莫攸宁嘴里不住评头论足。“你说两日来我们看到那些闯荡江湖的大侠,有谁把绫罗绸缎穿在身上?你居然还挂着香囊玉佩,要是有匪客图财害命,肯定最先找到你头上!还有,你这个扇子……”
  “扇、扇子怎么了?就是副普通的字画,没有金,也没有玉。”说话间莫攸宁还仔细研究了正反两面,确实只有几笔山水。
  “那也是国师真迹,比金玉还值钱吧。”从他手中一把夺下‘刑具’摊开,扇尾处落款分明是一字千金难求的念思卿。“再说现在还是初春,你到底用什么扇子?”
  “…点火,取暖!”从头到脚被她再三顶撞,莫攸宁阴沉着脸抢回扇子,跟身上的玉佩香囊胡乱卷做一团塞进包袱里,“既然这样我改总可以吧?等下我就买两套麻布衣裳来,你也一起换了。什么扇子,香囊,玉佩,统统都收起来,这样总可以了吧?”
  做到这种地步,看来他这次决心果然非比寻常。静双无奈地过去整理着他拉乱的行李,斜着眼打量他赌气的模样,“就算是没了这些,难道你就像老江湖了?公子你才十六岁,相貌也显年幼,谁信你是什么深藏不漏的老江湖。”
  “到三月初十,我就满十七了。皇兄在我这年纪都已经娶了皇嫂,你们怎么都觉得我年幼?”
  正因在王府众人都觉得他年幼娇弱,所以处处维护。莫攸宁怕了他们事事代劳才跑了出来,结果到外面又被拿年龄说起事。“再者江湖有云人不可貌相,或许就有人觉得我是绝顶高手呢?”
  “噗——”实在难以把他跟绝顶高手扯上什么关系,静双联想了下险些笑岔了气,“你相貌心性都像是十五六的孩童,是让人家以为你借尸还魂成绝顶高手吗?”
  “你还笑,那你慢慢笑吧!”闲来无事为何要听他耻笑,莫攸宁气闷,径自推开房门出去。
  客栈这么多人,就算不会借尸还魂他也能问出个法子。
  “青楼?”脑子里反复盘旋着这两个字,静双实在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
  不会是…那种地方吧?
  “对,就是青、楼!”无所谓什么三教九流,反正是个速成法子莫攸宁都乐意接受。耗费整整半天时间跟来来往往的过客询问总算得到了法子,为此他甚至还用三钱银子买了包‘强身健体,养气安神’的药粉。登时喜笑颜开,拉着静双就要到青楼去。
  那些男欢女爱的事情就算未曾经历,静双也多少知道些。青楼是个什么地方?烟花酒肆,败坏斯文。要真让他去了,可还得了?但按照莫攸宁的性子,他若是真想去,有谁能阻拦?
  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静双咬咬牙,把已经半条腿迈出去的莫攸宁拽回来好言劝道。“公子,今天为时已晚,你就算要去也等明天吧?”
  “为什么要等?青楼这种地方就要晚上去才热闹。”
  “这……这……公子,别忘了你是跑出来的。总是凑热闹,万一被谁撞见告诉府上,他们肯定会来抓你的!”危急时刻还能想到办法应对,静双深深被自己的智谋和演技感动。“听说青楼这种地方都是白天清净,既能慢慢在其中研究奥秘,还不用担心被谁打扰,岂不妙哉?”
  “是吗?”听起来倒甚好,莫攸宁虽然想凑热闹,可并不想被抓回去。又被静双劝了两句便应下来,暂且同意等到明日白天再说。
  等次日他连拉带扯跟静双来到远近闻名的春风楼,却看到个白白净净的小和尚,跟个菇凉拉扯纠缠。
  和尚?那种口口声声普度众生造福世人的糟老头?
  莫攸宁怎能容忍夏朝有这种酒肉和尚,当即现在门口斥责。
  待他看,却是个再温和不过的少年郎。


第4章 第四章 路遇劫匪
  “等下我要念篇经文,你…”
  “我就守在这里,听着你念。”
  自打那日在伶芳楼遇见,莫攸宁算是缠住了宣礼,他去哪儿就要跟到哪儿,还强行包揽了小和尚食宿开销。
  至于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莫攸宁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感觉像是中了邪般只想陪在他左右,即使听他念佛诵经,也觉得比以往看戏听曲有趣得多。
  兴许是因为他身在皇家,左右鲜少有同龄玩伴。纵使偶尔遇到三两个年岁相仿的朝臣子嗣,也都被养得狡猾奸诈老谋深算。故乍见宣礼不谙世事的模样,莫攸宁就极想揉圆捏扁肆意欺负。
  只是可惜,宣礼的不谙尘世也就维持了三两天的功夫。他原本在深山中久居从未出来过,才对世俗物件规矩觉得陌生,并非是生来愚笨。
  而且看情况怕是正好相反,宣礼天资聪颖,才三五天就搞清楚世间种种繁琐的规矩。何处是茶楼哪里是客栈,来来往往都做什么营生,多少银两能换什么斋菜都琢磨得透彻。反倒是强行要做兄长,自称已年近而立的莫攸宁毫无长进。
  庆幸宣礼对世间真真假假是非黑白还没有仔细研究,所以先前那些瞎编胡诌的假话还能继续骗骗他。可要是什么时候被发现了,该怎么收场啊…
  〃…田即哥哥?田即哥哥?〃宣礼正午诵过经,见莫攸宁又在望向他发呆,便唤了几声还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示意他回神。奇了个怪,这小少爷死皮赖脸非要做他兄长,还嚷嚷跟他选个良辰吉日八拜结义。可自己遂他意愿如是唤道,却十有八九得不到答应。
  〃人家再叫你啊,田!即!哥!哥!〃看宣礼喊了六七声莫攸宁也没反应,八成是又在想些有得没得。静双放下手中瓜子走到跟前,推了把他的肩膀,一声哥哥叫的是咬牙切齿。
  是的,他家王爷编排成瘾,后来又给宣礼讲说他们是相依为命的两兄妹,还给静双赐了个非常随便的名字——孟田丫!
  取个假名又是鸡又是鸭,若是再带两个侍卫出来加个鱼和肉,他们就能凑桌满汉全席出来。
  〃啊?怎么了!〃正思量要是被宣礼发觉,怎么能把之前的谎话遮过去,才想出个苗头就猛得被推了把回过神来。〃我说,你省掉名讳你直接叫我哥哥行吗?〃
  …或者叫他攸宁哥哥,也是可以的。
  每每听宣礼闻声软语唤着田即,莫攸宁总觉得他在叫旁人或者农家闲月里的蛙。真后悔当初非要杜撰个差之千里的名字,早知道用两个同音字代替都好啊!
  〃你我并非亲缘,怎么能乱叫?〃况且就宣礼近些日子观察,单是‘哥哥’称谓就有些过分亲密,〃就算是要结拜,我也应该叫你…孟大哥?〃
  〃别,别,就这样吧。〃姑且忽略前称还能落下声哥哥,再改个叫法就没剩什么了,〃对了,你刚叫我所为何事?〃
  〃嗯,我诵完午经,可以赶路了。〃就算是在寺外宣礼仍恪守庙里规矩,每每用过斋饭都要吟诵篇佛经。原以为莫攸宁这般急切性子会嫌耽搁时辰,谁知念过几次,那人居然迷上听他诵经。
  如此,也算是师傅所吩咐的弘扬佛法吧?
  〃好,那我们走吧。〃
  嘱咐静双带好行李付了饭钱,莫攸宁整了整衣冠,随着宣礼离开客栈。
  候他们走远了些,旁边桌两个粗衣壮汉低声议论开来。
  〃真的要对他们动手?〃
  〃当然,他们适才整包袱我大略看了眼。要是能抢过来,起码够我们用十辈子。〃
  〃但我听那个毛小子先前吹嘘武功天下无敌,要是真的怎么办?〃
  〃你傻?他要是练武,怎么还能长得那般细皮嫩肉?〃
  〃如果他是哪家少爷,身边怎么能没人护着?兴许旁边那个姑娘,就是家里派来护着他的?〃
  〃说你傻你还真傻,那姑娘模样身段都好,肯定是少爷带在身边~…少废话,你到底肯不肯干?想仔细些,那可是十辈子的银钱。〃
  〃…干!〃
  仲春里草长莺飞,连日光也渐渐暖和起来,正是赶路的好时候。宣礼为能传教诵经,大多要选市集繁华处,但途中总会经过些偏僻的胡同拐角。
  眼下便是数日来到过最偏僻的去处,往前的路被彻底封死,四下环顾只有几间废弃的草屋,比荒郊野外好不到哪去。更糟糕的是天色渐晚,宣礼借着朦胧的月色,隐约能看到堵住出路的两个壮汉身影。
  〃我们俩弟兄跟过来不为跟你们动手,只要你们识趣点,破财消灾。否则,就别怪我们下手狠毒!〃
  就算环境昏暗,静双也知道那两个人目光在她背着包袱上,心中只觉得万分悲壮。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连这种江湖上惯有的恃强凌弱桥段都被她乌鸦嘴给说中了。要他们真像言语中那般只要钱财到还好,左右是些身外物,祈求他们别拿了东西还要杀人灭口。
  苍天保佑,别再让她乌鸦嘴说中什么了!
  〃等等!〃就在静双打算把包袱拱手送过去时,莫攸宁厉声打断她上前两步。〃动,动手就动手,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下我的功夫!〃
  之前对宣礼胡说八道那么多,事到如今也算是遭报应了。从看到两个壮汉身影时莫攸宁就阵阵害怕,却还是硬着头皮站出来朝他们挑衅,〃静…田丫妹妹,等下你带着宣礼瞅准时机就跑,免得我动起手来伤了你们。等摆平这两个,我再找你们汇合。〃
  就算到这种时候,这王爷还要坚持所谓的兄妹关系。什么汇合,恐怕是收尸吧?
  知道他是想保全自己跟宣礼,但静双实在无法赞同他的做法。
  〃你小子有骨气,今天就让我见识下你的功夫!〃说话间壮汉把手指掰得咔嚓作响,声音回荡在夜空中听着顿觉不寒而栗。
  见他身影越来越近,巨大的压迫感笼罩着莫攸宁。他拼命遏制住想要逃跑的冲动,硬着头皮等着跟壮汉过招。要说他以前还真学过功夫,可府中的武师谁敢狠心苛责他?学到的无非是花拳绣腿,比平常孩童强不了多少。
  〃王爷当心!〃借月色看为首壮汉身影越来越近,捏紧拳头高高举起朝莫攸宁砸下来。静双再顾不得什么称谓忌讳,扑过去就要用身子替他挡下来——
  预想中的疼痛和哀嚎,通通没有降临。被吓得偏过脑袋捂住脸的莫攸宁慢慢把眼睛睁开条缝,只见壮汉的拳头离他只有寸余,被凭空冒出来的手捏住腕部动弹不得。
  〃施主,贪嗔痴皆为佛门大忌。通过蛮力欺压抢来的钱财,用着真的心安理得吗?〃稍微加了些力把壮汉胳膊逼退回去,宣礼双手合十略略欠身继续道,〃天底下许多正道之路亦可谋财,还规避许多行迹败露亡命天涯风险。望施主能够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你这和尚——!〃
  在外面放风的那个汉子见他迟迟未出来,也进来提醒道,〃跟他们废话什么,拿了东西快走啊!〃
  〃他们来了两个人,怎么办?〃若莫攸宁执意硬拼起来,静双真怕她有什么闪失。可过了颇久也没等到搭话,她觉得古怪朝身后看了眼——
  昏黑月色模糊他神情,唯独那双闪着星辰的眸中紧紧盯住宣礼,流光波转间满含情意。
  难道这混世魔王在此情此景下忽而就对小和尚动了心?还是多日相处中早就情根深种?亦或者从初见……思量间另外一个壮汉也逼近他们,静双顾不得细细思索,拽着莫攸宁衣袖想把他拖走。
  没等他真正走近,宣礼已上前两步仍是好言相劝着,“施主,小僧看你身姿伟岸,无论农里耕耘参军打仗必定都有所收获,何苦要在此地为难妇孺?”
  “耕耘参军?你怎么不说遁入空门?”
  “……施主戾气太重,佛家肯定嫌你六根未净啊。”打开始宣礼就没准备把这两位向皈依的方向引,要真让他们出家,怕是要成为师门祸患。
  “你这贼和尚,难道自己六根就清净?平白无故坏我弟兄好事,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罢,壮汉直接抬腿踢过去。宣礼早有防备,侧身堪堪躲过绕到他身后,掌刀往他肩颈处砍下去。壮汉霎时痛呼,竟已然脱了骨。
  先前来的壮汉见状,准备从旁侧偷袭,捏紧拳头就要冲他颅骨砸过去。宣礼听声辩位及时避过,铁拳直接揍上另外那个壮汉的眼睛。
  两个壮汉围攻跟他过了四五十个回合,宣礼就算只四处闪躲,即便这样他们也没捞到半点好处。也知道是碰到个会真功夫的,再继续周旋也是徒劳。
  “算你们走运,今天暂且放过你们,以后别再我们弟兄再遇见!”言罢,两壮汉相互搀扶着就准备离开。
  “且慢。”见他们要走,宣礼忙拦了下来。
  “怎…怎么?难道你还想动手不成?”死和尚挡了他们财路,现在莫非还要取他们性命?
  显然非也,宣礼过去一手搭在壮汉肩颈处,一手握住壮汉无力垂落的胳膊,拉直发力。只听细微地“咔嚓——”一声,原来是帮他正了骨。
  “两位施主,请便。”
  关节归位壮汉也有了气力,却怎么也不能在跟宣礼动手。要道谢也难以启齿,遂相视片刻双双离去。
  “他们…就那么走了啊?”还以为肯定在劫难逃,结果居然化险为夷静双实在难以置信。四下寂静,根本看不出打斗的痕迹,“谢天谢地总算平安无事,宣礼你功夫那么厉害?”
  “我自幼出家,懂事起就每天修行,多少学了些拳脚功夫。”他学功夫本意是为强身健体,今天竟落到要与人过招的境地,“肯定是不及某人,神功盖世。”
  “呃…”知道宣礼肯定是看出来自己先前种种谎言,早知道就该提前想好对策。莫攸宁避开宣礼直直望过来的视线,犹犹豫豫地解释,“我的功夫…功夫…只有白天能用!现在……”
  “公子…”都到这种时候,这小祖宗还想着编谎话来圆之前的胡言乱语。静双正想说他几句,就因为宣礼接下来的话愣住了——
  “你刚才,是不是叫了他…王爷?”


第5章 第五章 ‘握手’言和
  破败的草屋内点着盏油灯,陈旧的门窗四处透风,听仔细些还有远处传来野兽咆哮。三人围着张狭窄的方桌,互相紧挨打个瞌睡都能磕到脑袋。
  莫攸宁知晓身份败露,磕磕绊绊把由来始末都跟宣礼道明。见他良久无言,又替自己辩解,“大致就是如此,起初我并非存心欺瞒你。后来是…”
  草屋内还是静默,莫攸宁借着昏黄烛火偷偷看宣礼,只见他紧紧抿着唇,皱着眉死盯着自己,目光暗含怒意。
  要说生长至今,莫攸宁何曾这般低声下气过?而今破天荒给他又解释又辩白,那和尚居然还不肯领情。莫攸宁见状,素来娇生惯养的少爷性子又上来了,哼了一声背过身去干脆不再理他。
  〃呃…要说王爷他骗了你,其实也有我的错。〃看那小祖宗脾气上来,静双只好出来救场,〃毕竟我们这次是偷跑出来的,随便暴露身份被谁听恐怕召来祸患。〃
  …但后面那些神功盖世,还有什么兄妹设定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初遇时你我萍水相逢…〃兴许是看在静双的面子上,宣礼总算是悠悠开了口,〃当时我未想高攀于你,不求相识。佛家讲究缘分天定,我可曾强求你非要报上姓名?〃
  〃还不都是因为你小气,〃记起初识的情景,莫攸宁顿气闷,连带着语气也有些责难的意味,〃我问你名字生辰,你通通不肯说。出于无奈,我才报上名字,换你礼尚往来…〃
  〃难道,不是你让我噤声在先?〃说来说去居然成了自己的错,这王爷居然能这般强词夺理。宣礼原本就气,听罢胸中怒火更是难以平息。
  他在寺中一十八年,虽说接触过僧侣和尚许多,但都是跟着几位年长的师傅修行参禅。间或跟两三个同期弟子打交道,也都是言于表止于礼,当真是淡如水的关系。而下山后遇到莫攸宁,他非缠着跟自己同行,还要做什么结拜兄弟。宣礼虽未曾明说过,实际却早把他当成挚友兄弟,甚至连称呼都变得亲近起来。
  可到头来发现,他以为了解的人却自始至终都在说谎。而所谓的知己交心,俨然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莫攸宁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也没记起来他什么时候让宣礼噤声,顿觉疑惑,〃我什么时候让你噤声了?〃
  谁叫他向来心直口快,随便什么都胡说一通,因此得罪过许多人。往日忌惮他王爷身份,被他责骂都敢怒不敢言。而今…看来这个毛病是要改改了。
  宣礼并不清楚他想法,只觉得他非但编谎话还拒不承认,更是觉得他无可救药干脆放弃交谈。
  〃喂,你要做什么去?〃他们谈的好好的,宣礼忽然起身往门外走,忙急着也要跟过去。没留神被方桌棱狠狠磕到膝盖,疼得‘嘶’了一声。
  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的静双被桌面传来的撞击声惊醒过来,见此情景以为宣礼要走,一时竟不知道该先留宣礼还是先给莫攸宁看看伤势。
  大半夜宣礼自然是不可能到哪去,况且他无亲无故也玩不起莫攸宁离家出走那套把戏。只见宣礼走到房子角落处抱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干净出,把杂草弄得松软些,盘腿坐上去诵起经文。
  捂着疼痛不已的膝盖,莫攸宁视线始终死死望着宣礼,见他还留在草屋里才放下心来。只是他刚还在问话,那和尚突然念经是搞个什么名堂?拖着被撞疼的膝盖一瘸一拐走过去,蹲在宣礼面前戳了戳他光溜溜的脑袋,〃宣礼,你突然念经做什么?〃
  〃这位施主,〃经文诵到一半被打断,宣礼只是很平静的开口,〃天色已晚,小僧坐过晚禅就要入睡,也请施主早些休息。〃
  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十分平静,是宣礼素来待人时那般温和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刚刚还在因为受骗生气。甚至就连莫攸宁摸他脑袋,也没像平日那般躲开。分明一切都像是雨过天晴的样子,可素来胆大包天的小王爷却觉得事情怕是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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