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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职业素养-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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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华池发现傅辰彻底昏过去了,他抓着傅辰手臂的手,慢慢下滑,插入傅辰的十指中间,改成了十指紧扣,一点点收紧。
冰冷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才彻底晕过去。
第146章
原本热闹的河岸; 不过几个瞬间,所有人包括主帅都晕了过去。
这一晕;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一个人影在确定岸上所有人都昏迷过去; 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他就像一个野人,看上去非常邋遢; 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古怪,戳了戳倒在地下的士兵; 没有反应,他才大着胆子在这群人身边走来走去; 像是找到了什么玩具似的。
他的鼻子动了动,又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朝着气息散发的地方走去。
那是个脸上凹凸不平; 坑坑洼洼的男人,他看不懂长相; 也没有美丑的概念; 只是凑到傅辰身边狠狠嗅了嗅; 脸上浮上一阵喜悦的情绪; 明明是个成年男人,却像个孩子似的趴在傅辰身上。
暗无天日的洞穴; 看不到外面已经从白日变成了晚上; 而等在荒城里,正在空旷的荒城中打坐的扉卿,缓缓抬头看向星罗棋布的夜空。
手中的佛珠因用力过猛而被扯断; 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
从二十几年前出现过,一直隐匿在星空中的御机星,出现了,哪怕它的光芒忽明忽暗,但这却是这些年来第一次显示在空中。这如何可能,若是不出现他还可以告诉自己,是皇上镇压了杀破狼的气息,七杀星的气数将尽,整整五年没有动静,虽然没显示杀破狼的首领死亡,但是没有作为也是事实。
传说到底只是传说,七杀要实现十星珠连,集齐这天南地北的另外九人,几乎是不现实的,这其中与多少意外和死亡。
曾经,在夜空中特别是帝王星真正展露光芒时,无论是杀破狼还是七大辅星,都黯淡无光,有的甚至都没有出现过,就如同这颗御机星,曾经就他觉得漫无目的的七煞星想要集齐那么多人,是不现实的。
现如今,第五颗辅星即将归位。
……
邵华池睁开沉重的眼皮,这还是原来的地方,那个水潭旁边,他稍微动了动手指,“咳咳咳。”
隐约看到远处似乎瞬间消失的人影,邵华池捂着沉重的头,再定睛看过去,并没有什么人影。
周遭没有任何变化,嗯?这触感……
低头才发现,昏迷前的紧扣的手并没有松开,邵华池像是触电般的,抽了出来,目光私有点做贼心虚。
还没确认身份,你激动什么激动。
傅辰一直没有醒过来,意志力已经到了极限,而身边七歪八倒的士兵也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邵华池知道自己生而带毒的体质,也许因此他才会醒来的如此快。
水潭附近还是那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让身体所有感官都被成倍放大了。
只除了那七口棺消失在那黑水谭上方。
邵华池缓过神,想到昏迷前的事,他定定地望着傅辰昏迷的面容,还是很丑,但他却没有移开视线,此人清醒时他绝对不会如此正大光明看。
看着看着,心脏跳得越发快,几乎要跳出嗓子眼里,手心沁出细密的汗,身硬若磐石。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这次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这个人防得简直滴水不漏,无论他是不是傅辰,都不是个简单的人。
邵华池神情透着一抹因为过于冷静而产生的肃杀气息,他必须要完全冷静,才能在接下来不坏事,他要将这只狡诈狐狸的面具彻底剥下来。
首先是王大完全没有疑点的地方,身高、容貌、身材、口音、音色、举止、习惯性动作、没有易容痕迹头部没有疤痕、耳朵后方没有痣……
只要没有这些特征,自然不可能是傅辰。
他之前碰到过无数背影想象的人,这是唯一一个所有表面特征完全不同的人,但也是唯一一个让他险些失控的人,甚至做出的事用蹩脚的借口都快糊弄不过去的程度。
只要他没有妄想症,他都无法不可能无视这种感觉以及内心深处快要沸腾的渴望。
如果说上面这些是完全没疑点的地方,那么下面的就刚好相反,全是疑点,一些完全算不上证据和必然的证据。第一次见面的面对狼王淡定从容的跑向自己这里,身手了得、进退得宜,不会因他的身份而谄媚讨好,动怒的时候依旧能够如常面对他,锋利如刀的眼神,让他热血沸腾的感觉,和傅辰长得一模一样的指甲以及指关节,除了长长了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太多似是而非的相似选项都出现在一个身上。
最让邵华池惊叹的,还是在关键时刻总能想出解决方案的能力,渊博的知识……还有最大的一个疑点,就是他没有真正确凿的证据。
正因为没有任何表面的证据,才像是那个人会做的事。
那个人总是天衣无缝,如果看到他,第一件想的定然是想办法低调,不引起自己的注意,然后……逃开!
真正让邵华池下定决心就是拼了让对方疯狂逃开也要做的事,就是沐浴时下药,那个人对自己太监的身份太过敏感了,只要是沐浴就定然会穿上裤子,不过当时,无论对方穿不穿,对邵华池来说都是直接能揭开面纱的时候了。
而结果是,穿着……
邵华池屏住了呼吸,在这诡谲的安静气氛中,他似乎能听到心脏的急促跳动,感觉到全身血液涌向那只手上的速度。
是不是,就在这一举!
邵华池缓缓伸手,朝着傅辰身体下方的地方碰了上去。
在接触到傅辰裤子边缘的刹那,傅辰毫无预兆地醒来,睁开了一双空洞的眼,猛地按住对方想要脱去自己的裤子的手。
在看到傅辰几乎没有任何焦距的眼睛时,邵华池好似在云间谷底中切换,炙热的目光凝聚成了一团团燃烧起来的火焰。
真的……是他。
是他……
只有那个人才会沐浴时穿着裤子,也只有那个人才会在完全昏迷的时候,能因为别人碰了他的裤子,本能地醒来。
当所有证据和熟悉的特征都消失了,所有值得怀疑的地方都显示他在异想天开的时候,他只是抱着那一丝微妙的执着,在绝望中挣扎。
一模一样的反应,容貌可以骗人,身材可以骗人,语气可以骗人,但眼神不会!
傅辰,你有本事连眼睛也一起易容!
邵华池死死扣住傅辰的手,你拿这些表象来蒙蔽我的眼,你怎么就那么狠。
那么……狠?
傅辰,你到底有没有心。
邵华池是恨的,差一点,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完全错过这个男人了。
他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喉咙间气体的来回喘息,宛若一只残破的老旧风箱。
眼睛里却像是被滴入辣椒油,痛得他弥漫上水雾。
“啊——啊——”混蛋……你该死!
邵华池一拳打了过去,在要碰到傅辰脸的时候,转了方向,砸到地面上,血流如注,却毫无所觉。
瞬间,滑落眼眶。
大滴大滴的泪珠猛地落了下来,他五年里无论遇到什么都不曾流过哪怕一滴泪,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却好似洪水般倾泻而出。
泪水砸在傅辰的脸上,滚烫的温度,燃烧着他的心。
邵华池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了,几乎被泪水糊满了,毫无形象可言,笑得却有些歇斯底里:“……又骗我……”
真像你会干的事,我永远都赢不了你,因为我从来没你那么狠。
邵华池猛地捂住自己的脸,泪水从指缝间落了出来,这样的他实在太难看,太懦弱了。
堂堂瑞王,怎可如此丢人现眼。
“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五年了,上千个日日夜夜,我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我对自己说,就是疯了我也要把你一起拖到地狱去。”邵华池将傅辰从地上带到自己怀里,脸蹭着傅辰,泪水躺过脸颊又掉在傅辰的睫毛上。
邵华池颤抖着手抚摸着这张坑坑洼洼的脸,将自己最丢人的一幕抹去。
再给我一点点时间,一点点就可以,再过一会我就还是瑞王。
像是断了气似的,发泄着相识一年,分开五年积压的痛苦,五年来,他走遍大江南北,遇到过一百五十九个相似的背影,有一成像也有九成像,每当那些人转过脸的时候,他的希望一次次像是泡沫,啪一下,全灭了。
所有的痛苦慢慢地转变成了笑意,最后化作一丝庆幸,又哭又笑,脑中划过看到那具焦炭的时候,天地崩塌的心情。
那一幕,无论过去多久他都无法释怀,哪怕明知那都是假的。
眼前阵阵发黑,邵华池抓着傅辰的肩,渐渐平复着过于阴暗压抑的情绪,直到自己不再颤抖。
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摸着傅辰的脸,“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第147章
小牧是被拍醒的; 脸颊都快被打肿了,可见拍打他的人用劲多么狠。
迷迷糊糊醒来; 怒吼一声; “谁打我?”敢打小爷,不要命了吧!
他猛地一个鲤鱼打滚,起了身; 就看到自家瑞王爷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是要我再帮你清醒一下吗?”
“王、王爷; 不不不,属下是迷糊了。”小牧摇头像是拨浪鼓。
刚醒来就看到自家殿下那张冷冰冰的面容; 会做噩梦的好吗。他捂着自己疼痛的脸颊,一脸委屈的望着自家主子。
我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您要这样?忠于邵华池的小牧当然不敢抱怨。
他一看周遭; 其他人还东倒西歪地昏迷着。对,对了; 他们中了那棺材的陷阱; 所以才会昏迷过去。
让他安心的是; 他们并没有因为中了计而换地方; 这就代表着这个洞穴里没有人,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正当他要说话; 就被邵华池给拎住了衣领; 邵华池那鞭子一样的目光直直抽打过来,“小牧。”
小牧吓了一跳,“是; 属下在!”
能让自家主子那么认真的表情,必然是很严重的大事。
“我问你,太监有可能长得非常魁梧,身材特别……吗?”特别好,邵华池略作停顿。
“?”太监!?这和他们在这个地方有什么必然或者偶然的联系吗?
“咳,就是身材特别像成年男子那般,有肌肉,力气也很大,除了下方是没有的,其他都和正常男人一样,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小牧欲哭无泪,殿下,您开什么玩笑,虽然都是下人,但我是亲兵,而太监是去了势的阉人,我怎么可能知道太监是怎么样的,但他知道邵华池肯定是不想听到他这么回答的。
小牧想了想,仔细回忆以前在宫里看到的,“当然是有可能的,您的暗卫中有女性,去了势的太监在这方面介于男人与女人之间,女子只要勤加锻炼,相信也能练出肌肉,那么既然女子可以,太监又为什么不行呢?”
小牧边说着,边将自己的话连贯地想了想,没问题,很有逻辑性,条理分明,他很满意。
邵华池闻言,松开了小牧,思忖了一会,觉得的确有几分道理。
看上去没比他瘦弱多少的人,甚至只是说纯男性的体魄比自己这个带兵打仗的人还强悍,怎么看都是诡异的,这也是他一直游移不定不能确定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他看到太多瘦弱的太监,猛然看到一个虽然瘦但脱了却有料的,自然就认定了对方不是太监。
再看傅辰的时候,目光透着谴责,你一个太监要练那么强悍做什么!
邵华池的眼神,让小牧打了个颤,总觉得凉飕飕的,瑞王殿下的目光怎么有些扭曲。
邵华池忽然就拿出了一直放在身上的荷包,以前从傅辰那儿抢来的,里面放着“傅辰”的骨骸碎末,都是吞不下的小块骨头。
再看向躺在地上的丑陋男子,邵华池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手一松,这荷包里的骨灰被洒了一地。
他虽然通过那些破绽,和梁成文的口头描述,猜到傅辰应该是活着的,但这都是猜想,这五年来他没见到过一次真人。
没有那么直观体会自己吞下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骨灰。
只要一想到是个不知名的,和傅辰没半点关系的骨灰,胃部就开始翻江倒海,好似能把好几年前胃里吃下的东西全部给吐掉似的。
邵华池猛地趴在地上,将所有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有亲兵陆续醒来了,这时候看到他们瑞王吐得天昏地暗的场面,只见瑞王不断的反胃,哪怕他只吃了点桃花糕,没有什么好吐的,但没了糕点还有酸水,邵华池把能吐的都吐了,虚弱无力地说着:“水……”
小牧忙把水递了上去,看着邵华池喝完又吐了。
“王爷,要不要吃点药?”他们殿下身上的药品还挺多的。
一听到吃,邵华池脸都绿了。
“吃什么,本王现在什么都不想吃!谁都不准给本王提到吃!”说完,又对着水潭边开始干呕。
刚醒来的亲兵看到邵华池这样,看着小牧:王爷怎么了?
小牧:我也不知道,刚才拿出荷包后,不知道怎么了就吐了。
亲兵:那个荷包王爷不是一直贴身收着,特别珍惜的吗!
等邵华池终于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他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虚软无力地坐在岸边。
捡起那装着骨灰的荷包,以前有多宝贝,现在就有多膈应,甩手一扔,把那荷包被扔到了黑水潭里面。
看着它慢慢被腐蚀,胸口的恶心感才稍稍缓解。
傅辰还没醒来的时候,有了些许意识,发现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这里,又是那灼热的气息,究竟是谁?沉重的思绪令他再一次陷入沉眠。
也不知道之前的棺材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邵华池虽然身上不少好东西,但他也担心随便给傅辰用了会出事,还不如等傅辰自然醒来。在洞穴里面他们也感觉不到外面的时间流逝,不过他们用了火计时,就是会用准备好的潮湿的绳子打好结,再点火燃烧,通过这个燃烧到节点的时间来计算所需要花的时间。
已经过去六个时辰了,但躺在地上的傅辰却是没有醒来的预兆,而他是所有人中唯一沉睡的。
他们并没有马上前进,反而在这水潭边暂时安置下来了,点了篝火在这黑暗中取暖,虽然现在是夏天,但这个水潭附近却是越来越阴冷,渗入骨子里的阴气飘荡着。
如果说傅辰至少昏迷了六个时辰,那么邵华池就从醒来到现在看了六个时辰,这样的行为在其他人眼里当然是格外莫名其妙和毛骨悚然的,但这里的都是亲兵,就算邵华池的行为再诡异,都没人敢上前询问。
瑞王军向来是只做不说的,他们的瑞王不需要一群意见太多的属下。
“现在过去多久了?”邵华池吐完后,脸色不太好,声音越发沙哑了。
小牧看了看火计时,“六个半时辰。”
邵华池掏出了怀里的药,选了一种,又犹豫地看向周遭正在想办法渡河的士兵,邵华池现在不急着渡河,他甚至隐隐希望越晚出去越好。
“小牧,你过来。”邵华池招了招手。
小牧人一抖,每次王爷比较温和地喊人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好事。
邵华池在小牧凑近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小牧的脸上精彩纷呈,越听越惊悚,不是吧!?瑞王您疯了吗?
全部说完,看小牧还没反应,邵华池声音一冷,眼神幽深如潭水,“听明白了吗?是不是还需要我再重复?”
被这样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在此时此地是极为恐怖的,小牧忙不迭点头。
小牧回过神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傅辰,有些复杂和怜惜。
邵华池望着手中的药丸,并没有犹豫太久,对着正在架锅子准备干粮和想办法渡河的士兵们道:“众将听命。”
“末将在!”异口同声,整齐划一,所有人放下了手上的事。
“转身,闭眼。”简短有力的命令。
众将:???
不过邵华池自然没打算解释,他的目光停留在昏迷的傅辰身上,脸色还算不错,应该是累坏了,不过昏睡的时间实在太久了。
他的视线在那殷红的唇上流连许久,最后终于缓缓伸出了手,若有似无地摩挲上去,很软,和这个人的冷硬的心肠不一样,柔软而温暖,引得他的力道越来越重。
当接触到傅辰微张的嘴唇里,一点点湿意,感觉到口腔中的湿热。
嗡一声。
脑中某根被崩得紧紧的弦轰然崩断,五年来的克制力被燃烧殆尽,他凝视着傅辰的目光,越来越幽深,里面好像藏着能搅碎一切的火热。
缓缓将药丸咬在口中,倾身靠近傅辰。
红晕染上了邵华池的耳朵,表情却是淡然矜持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充斥在越来越近的距离中,在离傅辰的双唇咫尺距离的时候,他的目光,与傅辰睁开的眼对上了,四目相对。
第148章
傅辰有一个习惯; 就是当昏迷后再有意识,他不会马上睁开眼; 会装作沉睡; 然后聆听周遭声音,看是否有危险靠近,也能大约了解情况。
这是在几次危险后; 被迫养成的习惯,这次棺材化为粉末; 吸入了那气体,也是始料未及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设计这个宝藏机关的人不但精通机关术,就是心理上也有所涉猎,把握了人的心态; 才能如此环环相扣。
再一次有了意识后,傅辰能感觉到周遭的声音; 点火的摩擦声、士兵的走路声、烧食物的沸腾声; 还有一道灼热的盯着自己这个方向的目光; 与在荒城里几乎一模一样的感觉; 那令人窒息的感觉,令傅辰非常不适; 这也是他没有马上醒来的缘故。
他想知道; 那究竟是哪里来的,对方又有什么目的。
然后他就听到邵华池拿出药瓶的声音,药丸在瓶子里发出细碎的撞击声; 再配合旁边小牧略带担心的语气,不难猜出邵华池要做什么,是看他昏迷了太久所以打算用药让他醒来吗。他只是这几天积压的疲惫,身体需要休息才会如此,如今已经神清气爽了。
没一会就邵华池就命令士兵们转身,然后是邵华池缓缓靠近的气息,很轻,但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昏迷的人不能自主吞咽东西,所以要喂他?
邵华池如此亲力亲为,难怪这支瑞王军如此推崇他这位主帅,对他一个商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人,这般关心属下的瑞王,如何不让人喜欢。听罗恒说他们只是一个小分支,真正的瑞王军还在羊暮城城外驻扎着。
感觉邵华池的动作越来越不对劲,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他现在很想告诉邵华池,其实喂食昏迷的人,有很多方式,不用选择如此亲密接触的行为。傅辰忽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那次在掖亭湖水下的人工呼吸,其实说到底这都是无可奈何的救人方式。
在邵华池倾身靠近世,傅辰已经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他对对方临时改变主意不抱希望了,只能睁开了眼。
他的眼中清晰地倒映着邵华池的错愕的神情,那眼神中透着什么看不清的情绪,虽然只是一刹那,也许是惊讶他居然醒的那么快,邵华池一开始动作有些僵硬,不过表情已经恢复如初,不紧不慢地从傅辰身上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中间喉间发出轻轻的吞咽声,看也不看傅辰,“既然醒了,那也不需要再麻烦了。”
邵华池:该死,把那药吞下去了。
“您……”傅辰从地上撑起来,欲言又止,似乎想说谢谢又觉得刚才两个男人的姿势实在是有些古怪,哪怕他们两没有什么心虚的地方,也难怪邵华池要事先要让那些士兵转回去了。
“刚才想喂你药,你醒了自然就不必了。”邵华池毫不避讳的大方承认自己刚才准备做的事,坦荡无疑。
这态度太正常了,连怀疑都没有必要的程度。
“多谢瑞王殿下。”纯粹用王大的视角来看,邵华池真的仁至义尽了。
“顺手罢了。”邵华池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好似并没有做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所以你现在考虑的怎么样?”
邵华池背对着傅辰站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口中说的是上次想让傅辰跟着自己的事。
傅辰不明白为什么邵华池会对个商人这么执着,五年前的邵华池因为人手少,对每一个属下都很珍惜,但这五年间就算他不是特意打听,青染和薛睿也会把京城的情况都料机的差不多再与他报告,再加上青染曾经的主子是邵华池,这位七殿下的资料往往要比其他人要多要详细,傅辰知道邵华池身边绝对不缺人才。
不过这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感觉,他也没必要纠结于此,说不定就如同邵华池之前说的,没什么理由,就是看他顺眼。
“请再给小的十天时间。”十天,足够他离开这个队伍,到羊暮城,彻底摆脱邵华池他们了。当然他这样的语气也不像普通商人,不过世间人每个人性格都不一样,他不想效力也很正常,到时候换个身份,邵华池就算想找也是大海捞针,现在的交集就当人生的小插曲吧。
邵华池也没觉得被忤逆,“那么记住,你只有十天时间。”
傅辰蹙着眉,心中蒙上了一层莫名的阴影。
既然傅辰醒来了,那么吃完东西后,他们就要继续前进了,上方没有罗恒进来报告,就说明邵慕戬和国师应该还是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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