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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职业素养-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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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邵花池虽说是来西北巡查,但皇帝给他的职权却是不小的,包括发生这样的命案,还是在他亲自主持的火把节上面,他自然是比知府还有权过问此事。
“多谢瑞王。”扉卿低下头道谢。
“国师何必客气,您可是我的恩师,都是我应该做的,现在我们就去看一下他们摔落的地点,才好找到真凶。”
扉卿自然只能一起跟着离开。
带着扉卿下楼的时候,邵华池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带过那个房间,又转瞬移开。
这件事就像傅辰一开始预料的,虽然怀疑,但却无法做出什么,扉卿最终甚至把一部分自己的布置都交给了李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但也的确是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部门,他还需要继续观察李遇,而现在猛然失去了两个“内讧”的属下,必须要有人接手,现在就正好李遇替补上。
在西北的一系列事情就好像告一段落了,这件事的后续影响自然非常大,最大的赢家当然属于原本还需要下马威,却直接手称为扉卿以下第二人的傅辰了。
这期间,扉卿安排了一些列暗杀,却被三两拨千金地退回去了。
没过多久他自己也接到了类似的刺杀,这是一种警告,告诉他不要再轻举妄动,你想来试探我就要做好我也会试探你的准备。
于是,扉卿停止了这种试探的行为,傅辰也有了片刻的宁静。
对于参与者的薛睿来说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现在能时不时见到心上人,整天吼着自己好痛,全身都痛,装残疾装的很开心。
原本已经打算离开西北的傅辰,却遇到一件棘手也烦恼的事情,他的姐姐傅柳,被偶然遇到了,当然傅柳并不认识傅辰,傅辰则是派了手下几番打探,才知道原来她们是想出来见自己弟弟傅辰的主子瑞王,当然对于消息闭塞的傅家人来说根本不知道傅辰早就失踪了,现在知道瑞王来到西北羊暮城还真有可能干出独自过来找瑞王的事情。
她们是来打听傅辰的情况,却不料到了中途傅蓉却不见了。
傅辰又气又自责,“我记得在离开前,有和你嘱咐过好好照顾好我的家人,最好让他们先离开皋州,我记得五年前你说过一切都安排好了。”
“是奴婢失职,当时奴婢的确有安排,但是后来有人阻止,甚至奴婢接收到了近五年的假消息……”
这看上去不现实,但如果对方非常熟悉青染的行为模式,要是想要完全模仿也是有机会的。
“算了,这事情主要责任在我,现在你马上随我去找人,查出来傅蓉到底被带到哪里去了。”
傅辰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家人的联系,这辈子他也只希望这些爱他的家人可以好好的,却不想他们出事了,他付出了那么多,维护着晋国西北的和平,阻止啊芙蓉在西北的进犯,可不就是为了能给家人一个安稳的环境,去不料他们出了事。
没多久,青染就查出来了蛛丝马迹,种种线索都指明人是被西北隐王给带走的。
听闻西北隐王正在找失散多年的妹妹,找了不少同样年纪的小姑娘过去,但最可怕的消息是说不少人家的女孩就这样失踪了。
西北隐王,傅辰拿出了那块写着“隐”字的玉佩。
当然也不是有了这块玉佩就能见到真人了,对方要求他必须亲自到羊暮城外一公里处等待,会有人带他去那个地方。
听闻此事的薛睿和青染自然是不答应,隐王身份太神秘了,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之前在炎中阁也是因为对方误射才造成主子受伤,这件事无论怎么说都太危险了。
傅辰自然也不想这样,虽说上一次隐王做的很有道义,至少没有见死不救,但那种救人的方式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谁都不可能接受如此出格的救援方式,甚至提到这个人,傅辰是反感的。
但在他的诸多势力共同作用下,对于这个西北的隐王,却依旧只是甚少,包括对方所在的方位,这几年他主要在京城和戟国发展,而隐王缺是西北的巨无霸,两相的势力范围不同,在人家的地盘,就没有办法触碰对方的逆鳞,平白给自己惹下这么大的冤家。
“至少,人家说出了条件,也就是给了商量的余地,或者说,你们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没有,如果无法凌驾于一个规矩之上,那么就最好遵守别人的规矩,按照别人的规矩来办事。
傅辰最终答应了对方的请求,清晨,雾霭弥漫在郊外,一切都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透着勃发的生机,他站在羊暮城一公里外的地方等待,没一会儿就有马车经过这里,车轮的咕噜声缓缓传来。
车上下来了人,傅辰闭上了眼,顺从地被带上了眼罩,然后就发现口鼻都被药物熏了,幸好他早就用过了不少这方面的解毒剂,短时间内还不会晕过去。
隐王这个名字取的也是贴切,单单是看对方光是带人去自己的地盘,就这么谨慎和小心,担心来人记得路,提前将人的方向感和知觉都取消了。
傅辰顺利地“晕过去”后,对方就把他扛到了车上。
他开始在脑中记忆马车的转速,行走的方向,以及周围的地形。
但没过多久,就发觉车停了下来,周围有些热闹,按照地形来看,这附近应该是早市的地方,也就是在城东,确认了方位后,傅辰开始聆听外面的声音。
有人在对话,是刚才带他上车的那两个仆从,傅辰贴着地板倾听。
“你说把瑞王绑过来,西北可不就要闹翻天了!主子这么干会不会太冒进了?”
“还不是这个瑞王说要一个小女孩,和咱们主子对着干才会这样。”
“要小女孩,这是怎么回事?”
“据这个瑞王亲口说的,他以前有个手下,特别忠厚老实,后来好像是在火场里被火烧死了,然后现在这个手下的妹妹被咱们主子给抓去了,他就想问主子把小女孩要去。”
“还有这种事,听说这个瑞王宅心仁厚,对自己属下格外宽容,没想到不是传言,还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要不是真的能那么多人对他死心塌地吗,不过她也太不把咱们隐王放在眼里了,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要人,真当咱们隐王怕他一个区区的煞神吗……”
之后的对话,傅辰听的昏昏沉沉的,但他却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消散,进入黑暗前就只能感觉到有人拉开了车帘子,然后身边多了一具沉重的身体,这个人应该是昏迷的,因为被摔进来的时候,是完全没有动弹的,犹如一块死肉。
然后,傅辰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有知觉的时候,就听到身旁不断出现一个声音,“你醒醒。”
他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看到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和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那是邵华池,他正一脸漠然的拍着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傅辰猛的侧过身子,其实也不怪他反应激烈,主要原因还是出在最近靠近自己的男人中,比如休翰学,又比如隐王,各个都是诡异而令人不舒服的,换做原本的他被男人靠近也就靠近来,并不会如何闪躲,现在却是不一样,他会开始拒绝男人的接触。
看到傅辰的动作,邵华池嘴角扬起嘲讽一笑,好像在说你以为我稀罕碰你呢,要不是这地方只有你和我,我也不可能如此焦急喊醒你。
傅辰左右一看,就发现这是个狭窄的夹到悬崖底部,两边是岩壁,另外两个通道口一个被巨石堵住了,一个则是一条干涸的瀑布,隐隐还能看到干枯枝叶的小竹林。
这里是哪里?
傅辰忍不住问了出来,也许他万万没想到,隐王把令牌给了他,又把他带到了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居然没见到本人就被囚禁了。
傅辰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一身低调奢华装束的邵花痴也是一脸吞了屎的样子,面色阴沉但好歹没拿同样落难的同伴撒气,“之前我们在客栈是不是见过,我记得你的嘴,哦,还有鼻子。”
邵华池虽然说的很委婉,傅辰还是听出了引申含义。
香肠嘴,大蒜鼻,很难不记得的模样。
傅辰:……所以就因为这个才记住我的?实在太丑了?
傅辰感觉自己好像知道知道了什么真相。
“对了,你叫什么?”
“小人叫李崇言。”这张面具的名字,还是李皇在看到这幅面具后取得。
“没想到你名字还不错。”就是和长相不配,“本王是谁,想来也不用刻意介绍了吧。”
“是,瑞王,小的自然知道您,您知道这是哪儿吗?”
“我并不知道,我也只比你早一点时间醒来。”
傅辰想到之前昏迷前听到的话,再看向邵华池,欲言又止。
第156章
昏迷前那些人说瑞王为了个前任属下去和隐王谈判; 这个属下也许就是他,符合妹妹失踪; 在火场丧生等特点的; 想要有重复的也是很难。
如果傅辰没有经历那么多事,还是那个刚从棺材里出来,想要全心辅佐邵华池的自己; 那么此刻只会觉得自己没有投靠错人,但是先后有了追捕; 后来又证实了毒针事件,这五年间这个男人已经成长到自己完全看不懂的模样; 无论是在狼口下救下自己,智斗寿王,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多于自己十倍的兵力给解决; 在洞穴中的冷静自持,无一不在说明这不仅是当年那个懂得在皇宫中自保的少年皇子; 现在的邵华池是赫赫有名的瑞王; 无论是地位; 心智; 想法都与当年成倍增长。
既然能发公告追捕自己,那么对方和他一样; 都是默认了自己并没有死亡。傅辰想再怎么去说服自己; 都很难感觉到这其中的真意。
是想和隐王抢占西北的地界,只是棋差一招,到底隐王扎根西北; 而邵华池的主要势力在皇宫和栾京,对于西北比起地头蛇终究还是弱势,另一方面也是邵华池需要表现出属下的关心,或者还有他所看不到的目的。
见傅辰问了那个问题后,就陷入了沉思,这是傅辰以前身为谋士的惯性思维,总会将事情复杂化,无论他做什么,傅辰都可能会分析,既然你那么喜欢分析,还不如脑子里想的都是我。
“我们应该已经昏迷好几天了。”邵华池没看傅辰,正在到处走着查看情况。
听见邵华池那不耐烦又保持风度的冰冷声音,傅辰也知道此人现在是巴不得离开的。
“您怎么知道?”傅辰站起来,走向干涸瀑布旁边的小林子,却发现虽然远远的能看到林子,但实际距离却是很远的,在另一个对岸,而且这林子总觉得有点眼熟,他似乎曾经来过。
“土质,这里明显是下过雨的,泥土还是带着湿度的,也就是说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下过雨了,羊暮城在夏天时不会下雨的,所以我们应该离原来的地方有些剧距离了。“
“王爷说的是,只是我们现在进退两难,您有办法联系到隐王吗?”傅辰觉得自己只是顺带的,隐王想对付的应该是邵华池,总不可能真的把人饿死在这里吧。
“我是出府的时候被埋伏了,事先毫无预兆,而且西北……”
邵华池眉头微蹙着,傅辰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瑞王军失去了主帅,还有诸多要事,离了邵华池的确是一件大麻烦,他现在应该比任何人更焦急。
傅辰缓缓走向干涸瀑布方向,那里原本也许是巨大的瀑布,走近了就会发现,其实这个瀑布和林子与他们待的地方还有很长一道天堑,下方是滚滚黑色的滚滚江水,黑水河?
所以,这里是曾经地坑院的附近?
就像刚才邵华池的分析的,这里离他们原本所在的方位的确已经有几个州,中途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
这样狭窄的天然逼仄“牢笼”,没有路,也没有吃的,大概也只有隐王才能想到用它来囚禁人。
“停下来吧,我们需要节省体力,你是因为什么才被抓进来的?”邵华池见傅辰在这下载的两壁之间来回查看了许久,东敲敲西打打,才终于愿意消停下来。
“家人被抓来,不放心,您呢?”其实把他和邵华池放在一块儿,傅辰还是很不习惯的。
“差不多的情况,我前任属下的家人。”扯了一根狗尾巴草,拿在手中把玩,此时夕阳的余晖洒了下来,照在他们身上带着暖洋洋的滋味,见傅辰略带惊悚的模样,大概是觉得你堂堂王爷居然会为了前任属下的家人,隔着那么远的关系来冒险,“何必这样看着本王,是觉得匪夷所思?”
傅辰默认了,没有说话。
也许是两人都发现这里根本出不去,也许接下来还要携手想办法逃出去,这种地方就算瑞王军有神通广大的本事,都很难找到吧。
不知觉的,态度上稍微亲近了点,邵华池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坐过来吧点,都这样来,哪里还分什么王爷平民,邵华池靠在身后的巨石上,慵懒地对着傅辰说道。
这是种很难让人拒绝的姿态,轻松随意,就像普通朋友。
傅辰自然而然坐了下来,与邵华池并排,这样望过去,夕阳像是会呼吸一样,被染成金橘色的云飘散其上,洒在这个比他五年前来还要颓败的森林上,心情出乎意料地平静。
“有什么好奇怪的,本王也只是个普通人,一样会有想要守护的东西,也一样也会有这样失策的时候。”邵华池这样说着,眉宇间透着轻愁,对于这个皇族就生而高贵的时代,能有这样清醒认知的皇子,难以想象。
“为何是前任?既然是前任,而且只是对方的亲人,作为主子的您也是不需要亲力亲为,”傅辰说道,而后后知后觉自己的逾矩,“小的太没规矩了,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邵华池挥了挥手,看模样时真的不介意,“左右也是无事,你想知道也无妨,他是我见过少有的没心没肺之人。”
“……”傅辰:“那这样的下属,留之何用?”
“曾经也有人和你说过一样的话。”邵华池却没有发现傅辰的一样,似乎即便发现也许也并不在意,“我以前只是个皇宫里最不受宠的皇子罢了,那时候他非但没有丝毫嫌弃,始终待我如初,不为名不为利不为地位,纯粹把我当作普通人,只是后来我的身份越来越高,此人反而越来越冷漠,就好像我是什么毒蛇猛兽。“
”这么不识好歹的奴才,您何必惦念着。“就算你心里没想杀了他,即使知道他活着,都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但终究什么都会过去的,他回去了,你们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有时候怀念的只是当时的感觉,若真的遇到,这样的怀念就像水中月镜中花,一碰就碎。
邵华池摇了摇头,深深望着傅辰,夕阳的光线像是被剪碎的金子,透着暖光的错觉,在傅辰不自在之前,收回了视线,闭上了视线,“小时候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我明白了,但明白得太晚了,曾经他的心全在我身上,只是后来一念之差,被我弄丢了。”
傅辰的手指微微抖了下,看向远处的炫耀和半颗圆滚滚的橙黄色阳光,“他是死了吗?”
“没死……”
“那他的家人他自己会有办法,想来您也不会缺一个聪明的属下,全天下聪明人多的是,您是一位英明的主子,过去的何不让他过去,人总要向前看的。”傅辰看似劝慰,但话语中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你不再是你记忆中的自己,他也不会是你记忆中的人,相见不如怀念。
只是傅辰看到对方像是无意识得拿出了玉佩,这是一对,这一块是被烤黄的。
傅辰当然很眼熟,那是他在河灯节后没多久,收到的礼物,当时的七皇子随手甩给自己的,后来他看到对方也有一模一样的一块,才知道这是一对的,只有关系亲密的友人,亲人,爱人才会佩戴。
后来就在火场中不见了,那以后他也没找到,没想到那时候落在了火灾现场,还被邵华池捡了回去。
“哪怕……”多的是,但哪一个是他?
还没等邵华池说完,傅辰忽然站了起来,就看到有什么篮子一样的东西送了下来,那是个篮子,用绳索吊着,上面应该就是绑架他们的人,篮子里面放的是用牛皮装的引用水和一些干粮,甚至还有火折子。
邵华池有些不悦,要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打断了,怎么办事的!?
抬头看上去,眼神冰冷地好像要冻死人。
这样的气氛下说出来刚刚好,没了这种顺其自然的说话,傅辰的戒备心会更重,这是利用的渲染气氛,产生良好的沟通环境,他会记得回去给罗恒提高福利,这些小细节问题果然有用。
上方送食物下来的两个仆从一阵哆嗦,是不是这食物太差了?
但王爷也吩咐过,不用太好,该给什么给什么,也不用特意弄的特别好,反而会引起怀疑,力求在细节上做到逼真,绝不犯错误让面前的男人发现。
两个仆从送完了东西,又马上收回了篮子,到走远了才开始说悄悄话。
”我说,咱们是不是送的东西太差了?”
“但王吩咐过,不用搞特殊,越普通越好,绝对不能多加照顾。”
“说真的,王爷为何要如此折腾,非要把自己和一个大男人关在一起,还长得……那么特别。”这是一种体验模式?
“主子的事,咱们可没资格过问,罗大人说这叫亲自体验,才能知道咱们的牢房到底坚不坚固。”
——晋。江。独。家,唯。一。正。版——
两人稍微用啦点食物,趁着夕阳下山之前,寻找能够逃脱的办法,不过几乎没有任何机会,哪怕他们身上都有武功,也不是能在至少十几米深的地方攀爬上去,这就是壁虎了。
尴尬的地方也有不少,比如根本没办法洗澡,现在是夏末,温度持续不减,身上粘糊糊的不舒服,另外就是人有三急,比如现在,傅辰是最忌讳露出下半部分的,这会儿少有的难为情道:“您可以转身吗?”
本来完全没打算避开的邵华池,愣了一下,正在弄火折子点火的邵华池不在意道:“大家都是男人,不用在意这种小事。”
“……”
看傅辰的表情,再看对方的下方,邵华池忽然意识到有什么问题,而后才想起来这里不是军营,这是在野外,而面前的男人也不是军队里那些浑身都是腱子肉的汉子,他可是宫里头精心养育出来的太监,礼义廉耻自是刻在骨子里了。
“你当本王是什么?”难不成还会看你不成。
虽然这么说,但邵华池还是转开了身子,耳廓有些微红,聆听着身后的动静,听到解开裤头的声音,衣料摩擦的肌肤的身影,还有那……
听着听着,一股热流从鼻子下方涌了出来,滴在手背上。
邵华池猛地擦了擦鼻子,把染血的布条塞入衣襟内,若无其事地转了个身,却发现这个狭窄的地方根本没地方躲,那种面对傅辰的时候既紧张又无措的感觉和五年前有什么差别。
早知道要个大点的牢房里了。
傅辰解决好了后,就发现邵华池似乎在隐怒,无论是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还是在黑灯瞎火的地方找出口的模样。
火折子最终还是没有点,傅辰提醒这里有人家,当然没说是吃人的那种,只说这里可能有不知名的野兽以及危险,点火不仅可以驱赶野兽和提供温暖,也可能招来更危险的东西。
邵华池最终同意了,到了晚上,傅辰找了旁边枯萎的草,选了些不潮湿的,铺在地上。
看着傅辰依旧如此细心,邵华池目露熟悉的怀念。
他还是那个他,有些东西不会变,比如这种只要是身边的人,都会主动去照顾,就像知道他是个王爷,这个人就会主动去做这些劳力活,并不是讨好,是因为知道他们这些皇室子弟不会去做这些事情,与其争论或是被怪罪,傅辰往往会主动揽下这些事情。
也许他一开始欣赏的就是傅辰这种沉默和担当。
“铺好了,此地简陋,王爷先将就一下吧。”一般到了这个时候,这些娇生惯养的王爷总是会嫌东嫌西,在他们眼里这是理所应当的,他们早就习惯了身边所有人都奉承者,照顾着,小心伺候着。
邵华池却没有这些脾性,也许是军旅生涯的历练,他看上去还很满意,“你做这些挺熟练的。”
“小的一直走南闯北,经常风餐露宿,自然就习惯了。”傅辰自己打算合衣睡觉,这里也没那么多稻草。
想到那次在荒城的时候,看到的那满是疤痕的身体,还有背部几乎致命的一刀,再看之前城墙上碰到的手,满是老茧,这是一双五年间从没停止劳碌的手,邵华池蓦然心一抽。
这里白天夜晚的温差较大,到了晚上夜露较重,傅辰之前出发的时候是清晨,在青染老妈子一样的嘱咐中,还是无奈地穿上了貂皮衣服。
当邵华池发呆的时候,肩上一热,就发现他那件穿在浮沉身上的貂皮衣服罩在自己身上,还带着那人的气息,体温顺着衣料钻入体内,滚烫了他的心。
”小的衣服,如若殿下不嫌弃的话请先用。“傅辰搓了搓膀子,看邵华池没有嫌弃和怒骂的反应,并不嫌弃自己一个低贱的商贾多管闲事,才到远处和衣侧身躺下。
两人找出口找了一整天,而隐王那儿也没有丝毫要放走他们的衣服。
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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