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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职业素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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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恕你无罪,你直说,可是什么病?”
  傅辰微微一笑,“并非病症,奴才反而要恭喜昭仪娘娘。”
  “本宫何喜之有?”容昭仪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似哭似笑的狂喜,难以相信。
  “昭仪娘娘,奴才觉得您或许可以召太医把脉,兴许有意外之喜。”傅辰不会下定论,下了定论而最后空欢喜一场,那他就有罪责。他这话的含义无论什么结果都不会被怪罪,而对方一定听得懂言下之意。
  他不能问月事这样的问题,但常识性问题还是可以问的,从一开始容昭仪的表情神态,再到她的行为,才让傅辰在布菜的时候,尝试选择偏酸的食物,果然向来不爱吃酸物的容昭仪非常有胃口地吃完了。
  短暂的静默,忽然,昭仪激动地拉住了傅辰的手,哽咽道:“我以为我再也等不到做娘的一天,你是叫傅辰吗,若证实你说的是真的,本宫欠了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她就是年轻时遭了陷害小产,身体亏损严重,太医断定再也无法怀孕,才常年吃药调理身体,可这也只是她的自我安慰,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孩子了,再加上皇帝年纪大了,她们自己也不年轻,宫里已经好久没新生儿了。也正因她和德妃都知道这些情况,就是身体有异样也完全没往那方面去想,只以为是肠胃不适,被傅辰提醒了,容昭仪才想起她的月事虽然不规律,但这次好像很久没来了。
  容昭仪刚握上傅辰的手,却被德妃不着痕迹地移开了,提醒道:“不过是个奴才的胡言乱语,当不得真。你还是先让值得信任的嬷嬷来看看,这事先不要外传,别忘了如今皇后怀孕,你这是抢了她的风头。”
  “姐姐说的对,前三个月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容昭仪自然知道德妃的言外之意,很是领情。心里也有点慌了,她知道皇后的手段,绝不是表面看着那般温和。“姐姐,此事切不可外传。”
  待送走容昭仪,德妃脸上的笑容完全放了下来,对傅辰道:“随本宫进来。”
  所有宫女都被打发到了外边,这时候屋内焚着香,淡淡的宁静气息飘来,却丝毫没让傅辰觉得轻松。
  “干得不错,就是本宫都要刮目相看了。这才一打照面,就让一个素未相识的妃嫔对你感激有加,小傅公公,你这攀高枝的速度,怕是无人能出其左右了吧。”德妃坐于卧榻上,手里摇着仕女画扇,轻柔的声音不紧不慢,出口的话却句句犀利。
  “奴才只是恰逢其会,并无二心。”
  “无二心,本宫怎的不知你这心是向着谁的?”
  “自然是向着娘娘您的。”
  “本宫没记错的话,之前的几次,你可是毫无转圜余地地一次次拒绝本宫,把本宫的面子里子狠狠往地上摔!”德妃声音抬高了几度,想来德妃并不是不气,只是都压着。她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傅辰面前,看着跪在自己脚底格外柔顺的太监,讽刺轻嘲,“这次过来,是有事拜托我吧。你这人太精明,无事不登三宝殿,要不是有求于我,你那坚硬的膝盖骨还弯不了吧。”
  傅辰几乎将额头贴上了地面,他从没小瞧过德妃,德妃能到如今的地位,还稳坐十几年,自然不会被他几句话就轻易蒙蔽。
  傅辰没有回话,或许怎么回,都掩盖不了他的目的。
  这个女子太过聪慧,聪慧的同时,又能将所有事都控制在手里。
  傅辰甚至有时候会想,也许她之所以后来没有动作,大约已经猜到了如今的局面。
  “看在以前本宫对你还有些欢喜的份上,本宫可以不计较你拿本宫当靶子。”德妃的手指划过傅辰的脸颊,依旧是那么令人胆战心惊的触碰,连每个毛细孔都张开了,“本宫把你当宝的时候,你自然什么都好;当你不再吸引本宫,连草都不是。”
  “奴才……做什么,才能让娘娘您消气?”傅辰问得有些艰涩。
  “回吧,本宫乏了。”德妃意兴阑珊,断绝了傅辰所有可能性。
  傅辰知道,现在他绝不能离开。
  越是急切的时候,就越要冷静。他想到之前容昭仪碰到他的手的,德妃不着痕迹将之拉开,她并没有如她口中那样对他完全没兴趣,他必须赌一把。
  眼中迸射出一抹极为刺目的亮光,傅辰缓缓站了起来,优雅地掸了掸衣摆的灰,无论是眼神还是气质都像忽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怎么看都颇为邪气,“是否奴才如今做什么,娘娘都不会计较?”
  从心理层面来说,女性很多时候,是相当感性的一种生物,说不要的时候,不一定是真的不要,说没兴趣的时候,不代表她真的没兴趣。如果没兴趣,甚至不会看你一眼,更不会与你共处一室。
  一个强势的女性,她可以优雅,可以知性,可以权势滔天,但不代表她不想被征服被宠爱。但她们不是那么容易动心的,她们的要求比寻常女子高了许多,不是极品的男人甚至都入不了她们的眼。要挑拨她们的心弦,首先就是打破那层防御在外的壁垒,让她感受到男性完全不一样的魅力,让她发觉面前这个人,与她所见过的所有男人都是不一样的,甚至与这个时代的所有男人都不同,他是独一无二的。只要她愿意为你动心,这段关系就不是没希望的。
  而古代的女子,或许都没试过一种姿势,它叫:壁咚。
  一种能让现代万千女性为之小鹿乱撞的姿势,好似回到初恋时光。
  而如果那个男人,还是曾经让你为之在意,无法彻底拒绝的,就事半功倍了。
  傅辰是个当机立断的人,今日就这样走出去,下场是什么就不容易猜到了。
  “你、你要做什么?”德妃看到这样的傅辰,心脏忽地乱了,明明还是同样一张脸,为什么忽然那么有魅力,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头一次面上出现了些许慌乱,脚步不住往后退。
  而她退后一步,傅辰就前进一步。
  直到退到墙壁上,她抵在墙上,说话不再那么波澜不惊,“你……”
  “娘娘或许不知道,奴才的吻技很好,您要试试吗?”傅辰慢慢凑近,那唇几乎只要稍稍前进就能贴上德妃的耳廓,德妃轻轻打了个激灵。
  在傅辰宠溺的目光中,她就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德妃并不高,身材是江南女子的娇小,在傅辰的阴影笼罩下,看着有些小鸟依人。
  她感觉面前的人,如同一堵墙,那身气势完全笼罩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傅辰的嘴唇偏薄,这是薄情的唇形,很性感,也犹如恶魔般的诱惑,特别是这样勾起来的时候,摄魂夺魄。
  即使他的年纪不大,但那身气势完全弥补了不足。
  “要吗?”他的声音好似海妖,无法不被吸引。
  德妃几乎迷失在傅辰那双能让人入魔的眼中,不自觉回复道:“要……”
  傅辰微微一笑,弯身附了上去。
  德妃渐渐茫然,无形中好似有一双手在操控着她。


第24章 
  德妃渐渐茫然,无形中好似有一双手在操控着她,她缓缓闭上了眼,嘴唇蠕动; 好像迷失在什么臆想中。
  傅辰目光冷然; 不喜不悲,就像看着一件死物。
  默默望着这个做着独角戏的女人; 等待这段“浓情蜜语”结束。
  他一直在等,从进屋至今; 他就开始做准备,只是面对一个本身意识就比常人强的女人,要让她完全沉醉他所营造的气氛; 需要时间酝酿; 而他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在两人几乎快要贴近的时候,傅辰以为这个女人的意志力太过强大连金手指都无法降服她; 若真如此他只能真身上去了。也幸好她最终还是打开了心房,慢慢沉沦于这虚妄中。
  如果说德妃有多少在乎他,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说她一开始就对他就有移情作用加持。
  其实对大部分活着的人来说都会这样,无论一人死前有多少缺点,只要死了,人们往往只会记得对方的好摒除不好的,然后不断怀念,如果此人还是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这份感情就加倍了,能在这后宫步步惊心的环境里成为唯一美好的存在,当做自己生活下去的信念。不断的思念作用下就是她自己都没发现把记忆中的人美化得过于完美,一旦出现一个与初恋情人类似的男子,她不自觉的就会稍许宽容些。
  初恋情人越重要,就越是加大他的筹码,傅辰完全不介意被当替身,各取所需而已。
  过了几罗预的时间,德妃还沉浸其中,傅辰目中有些异色,他不知道幻境中德妃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她如此沉迷而无法自拔。
  门外传来轻轻的对话声,其中一个傅辰听得出来是墨画,另一个应该也是贴身宫女之一。
  “裁缝说有个地方还需再确认一下,如若不确认届时制衣恐有出入,我们要去报告娘娘吗?”
  “娘娘的确进去许久了,刚才有吩咐说待会就让咱们入内,但都过去那么久了,里头也没动静。”
  “若是打扰了娘娘,降罪该如何是好。”
  傅辰眼睛微眯,危险的气息辐射开来,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他本还想让德妃再享受一番,看来必须停了,他轻抬手,拇指和食指交叠,轻轻打了个响指。
  德妃微睁开迷离的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双薄唇,有些意动。
  刚才他们深入缠绵的美好打动了她,她从没试过这样的意醉情迷,与初恋的发乎情止乎礼不同,那时年岁小哪里会如此激烈,而与皇帝已经许多年没有再激情,就是年轻时作为大家闺秀也不可能做些出格的动作,这是她第一次与一个异性这样渴求而疯狂,这份背德的感情,刺激太大,却激活了她后宫沉浮的平静心湖。
  她对上傅辰那双勾人的眼,这人,若是再长大些,该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不是男人又如何,他甚至比大多数男人的气势更强悍。
  她稍垂羽睫,有些羞赧,长久庄重贤良的气质让她无法将心中羞闹表现出来,狠狠瞪了眼傅辰,却没什么威力,傅辰又忽然凑近她,她惊得往后仰,却避无可避。
  “怎么,以为我还要继续?”傅辰调笑道。
  “傅辰!”
  “嗯~”傅辰这轻哼,迷人的尾音微微上扬,似要将人的灵魂也穿透,“我在。”
  傅辰几乎用尽了上辈子的经验,来让面前的人为自己神魂颠倒。
  太监的确无法完全从身体上满足她,但比起肉体,这个女人更缺的是精神的慰藉。
  傅辰见火候差不多了,将王富贵和小央的事说了一遍。
  德妃冷哼了一声,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说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用着我的时候才这般温柔。”
  傅辰不像普通没经验的男人,他微微一笑,知道她不是真的在生气,聪明人在这时候绝不能否认,表什么衷心。因为眼前的女人只是对你一时动心,这种冷静的女人,不会长久的对你感兴趣,她现在愿意与你一搭一唱,因为她还在享受这种感觉。她很清楚你不是有求于她是不会低头的,这时候否认反而会让她鄙夷你的品性,感官大大下降。
  “但除了你,我也没找别人,你是唯一。”傅辰模棱两可地回答。
  “墨画果然没说错,你这嘴儿,太不老实。”德妃听了后,略满意,她可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奴才,大家玩个刺激,就要遵守各自的规矩,什么都要在这框框里,那她也乐得给些宠爱,“行了,别摆这表情,记着你欠我的可多了。对方只是个从四品小太监而已,就是死了也不是大事,奴才而已,能顶了天了,李祥英那边就是太后面前红了,也没这胆子面对我,让他打落牙齿和血吞吧。这样的小事,值当你这么为难吗?”
  “娘娘又不是不知奴才身份低微。”
  “我本名,穆君凝。”德妃眼中含笑,她很喜欢傅辰那清悦的声音,如果这样的声音喊她的名字,定然是种享受。
  “好,君凝。”傅辰从善如流,何时该收何时该放,他拿捏得当。
  德妃听到那声音划过耳膜,带来轻轻的酥麻,脸微红,她对这种感觉有些上瘾。
  心动,往往是不经意间的,次数多了,连她自己都无法察觉,她有可能在将来万劫不复。
  “不过你不能升得太快,易树敌,既然调派到我的院里,先升一级到内侍太监吧。”
  傅辰还待说什么,门外,响起了墨画踌躇许久的声音。
  “娘娘,奴婢能进来吗?”
  德妃庄重的脸上,透着一丝恼怒,不由有些埋怨屋外那向来很得她喜爱的大宫女,她没发现,她对眼前的小太监,已经超出她一开始的定义,在意得有些出格了。
  “我们出去吧,奴才在这屋里待太久,恐有不妥。”傅辰放开人,整理着德妃稍显凌乱的头发。
  “刚才吃了熊心豹子胆,现在倒假正经起来。”德妃闪躲了下,嗔怪道,“你是太监,谁会多想,谁又敢?”
  “闹性子了?”傅辰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发,忽然凑到她耳边,“还有下次,急什么。”
  德妃捂着酥麻的耳朵,低吼:“滚!”
  引得傅辰轻笑。
  德妃觉得自己就欣赏他这一点,什么时候做什么说什么,都好像规划好的,明明现在是在挑战她的威严,但又觉得他的行为语气实在太自然,就好像本该如此。
  其实正常情况下,就算真和妃子有什么,作为地位低下的那位,也是受到限制的,更多的应该是以上位者为主导,而下位者作为附庸,就是德妃当初的想法也是如此,她不过是想要个调剂的玩意儿。
  但傅辰打破了这种模式,就是你情我愿的游戏,也要他来规定玩法。他以一个男性的身份在对待一个女性,并不是把她当做高不可攀的妃子,甚至唤起了她的心动。而她居然没有觉得任何不适,反而认为这发展理当如此。
  这个人就好像有一种魔力,把不正常的事变得合理。
  “娘娘,您没事吧!”墨画听到德妃的怒吼,以为那小太监惹火了娘娘。
  她们娘娘可是再大的事都不会动怒,大气婉约,修养是极好的,能让她这样恼怒,傅辰是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啊!
  可她推门入内,就见德妃脸色一沉,被少有地训斥了,“本宫没有吩咐,谁允许你随意进来,给本宫去外边跪着!”
  然后她就看到,面含春色,眼波流转中满含灵动的德妃像是脱胎换骨一样,散发着动人的魅力,她对着身边的人语气柔和了许多,脸上依旧是往日那端庄高贵的模样,“今日你差事做的不错,明日便到我院里吧。”
  墨画张了张嘴,瞠目结舌。
  “奴才谢娘娘赏识。”傅辰低声应是,跟在德妃身后。
  德妃亲自将傅辰送到了门口,门外的守卫太监,本来觉得傅辰又是个想抱大腿而急功近利的人,没的被德妃遣出去,正等着看好戏。万万没想到,这人不但完好无损地出来了,德妃甚至亲自送到了门外,就是同样是四妃的妃嫔也没这殊荣。这是要多么大的荣宠才能有的对待,这小太监是要飞黄腾达了!
  他们努力回想刚才言语行为到底有没得罪过这个小太监,猛然想到收下的那银两,本来觉得今天赚了,现在却是太过烫手了,还回去,必须还!最好自己再贴点,才能表现出诚意。
  傅辰自然没看这两个太监讨好的脸,宫里本就是如此,一天一个嘴脸,看人下菜。
  带着德妃派遣来的一群人,加快速度回监栏院。
  一路上,没了德妃和其他人的观察,他完全放下脸上的柔情蜜意,更是连平日的谨慎小意都快要绷不住。
  终有一天,在这染缸里,他也快要迷失了自己。
  变成曾经,无比鄙视的人。
  还有什么,能失去?
  过了千步廊,在玉堂门外,国师扉卿站在那儿,微风中,他一头银发轻轻飘起,肤色白皙,长身玉立,目光清透安宁,宛若谪仙。即使看向痴傻的七皇子也没任何波动,对依旧懵懵懂懂的邵华池道:“七殿下送到这里即可,微臣自行回去。”
  “啊?啊,啊!”邵华池不明白地望着国师,一只手抓住扉卿的衣角不依不挠,像孩子没了喜爱玩具,“不不不,我不!”
  一旁的老宫女碧青看着围绕着扉卿蹦蹦跳跳的邵华池,问向扉卿,“国师大人,七殿下还有机会好起来吗?”
  碧青,在邵华池发烧变傻前,去掖亭湖特意观察傅辰是否有跪着的老宫女。
  “经过这几次针灸,我已渐渐将殿下的脑部神经打通,只要殿下不再受刺激,是有机会痊愈的。”国师那笑容涤荡了碧青的忧虑,让她展露了长久没露的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太感谢国师大人了,若是没有您……”碧青感激涕零,她在七皇子复宠后,被从冷宫里放了出来,容颜也因郁结在心而更加苍老,她对从小看到大的七皇子是几乎用了生命在爱戴,所以当出来时看到痴傻了的邵华池后,夜夜失眠。
  “无需道谢,能让殿下安康也是我的心愿。”扉卿回道,余光中出现了一队人马,仔细一瞧为首之人并不眼熟,但其他人却是德妃宫里的。
  来人也看到他们,上前见礼,“奴才见过国师大人,见过七殿下。”
  傅辰在之前给晋成帝侍膳时,是在御书房外见过国师的,只是当时国师根本不会注意到一个下等奴才。
  如今看到,却是盯着傅辰的面相好一会。
  “国师,奴才脸上是有什么不对吗?”
  “并无,你们是要去往哪里?”
  “是去监栏院。”太监去监栏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傅辰的目光扫过正在国师身边,原地弹跳自娱自乐的邵华池,对方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这里多了一群人,傅辰垂下了视线,“奴才等还有差事,先告退。”
  “去吧。”扉卿颔首。
  当傅辰走远,扉卿目光悠远,若有所思:“……这面相千万人中都是仅见,天煞孤星?……不,不对……好似被破了,是被什么?命格怎可能被阻截,这是何故?”
  “此子……真真是古怪之极的面相……”扉卿自言自语道。
  扉卿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到的程度,沉思中的他并未发现,邵华池的动作有片刻凝滞。
  此时监栏院中,屋内的小太监表情都很凝重,气氛一触即发。就好像已经膨胀到极点的皮球,只要再一点点刺激就能爆破。
  他们盯着那已经几乎快要烧完的第二支香,直到燃尽,傅辰还没回来。
  面面相觑,心不由得往下沉。
  “我去吧,这事总要有人担着的。”之前第一个说要去自首的小太监首先站了出来。“辰子那儿,恐怕是没希望了。”
  “不,还是我去,你年纪小,还没活够呢!”
  “说的好像你年纪很大一样。”
  其实能在监栏院当小太监的,年纪大的是少数。
  杨三马走近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叶辛身边,将食指搁在鼻子下方,啧了一声,“命真硬,这么久都没断气。”
  站起来后,又不解气,踹了几下叶辛的身体。
  坐在血泊里的王富贵抬头,打破了这些小太监的争执。
  “你们都不用去。”除去傅辰离开时说了几句话就一直沉默的王富贵,突然开口道:“是我干的,不能让你们白白顶罪,我已经连累你们了。”
  “就是没你这事,咱们小太监的命也没人在乎,死不死还不是全凭天意。”
  “是啊,富贵,你不知道我们多羡慕你,咱们这样哪个宫女能看上啊,她们个个都是仙女儿,是天上的,咱是泥里的。就是把我们都凑上去她们都不会看一眼,而小央那么好的女子却独独陪着你,跟着你,咱们没这福气,但咱们能羡慕,咱都想看到这样喜气的事,你这是给咱们阉人争气!咱就是豁了命,也要成全你们!”冬子边哭,边说。
  死气沉沉的小太监们,像是被灌入了一些活力,有人点头,“富贵,你们要在一起!咱们至少心里要明白,咱阉人也他妈的是人!不是畜生!咱也有思想,就是泥地里的蚯蚓咱也是可以堂堂正正地活着!”
  “咱自己没有,能看到你们有,就好像自己也幸福了!”
  “富贵,你不能放弃小央!”
  “你不知道,我们听到能为你们菜户,有多高兴!这大晋朝从开朝以来,也就你们一对!哪个不是龌龊的事儿一堆!”
  说着,说着,小太监们都目含泪光,越来越激动。
  “放开我吧。”对制住自己的两个小太监道,双手恢复自由,王富贵也是双目含泪,抹了一把脸上的动容,他一直不知道其他小太监是这么看他们的,他们是真心在祝福他和小央,希望他们和和美美。无论是傅辰还是其他人,这是独属于他们自己的温暖和真情。他忽略了其实不是男人的人,比常人有更多执念,有更多渴望。他恢复了笑容,已经变成平日模样,“辰子在离开前说过什么,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你们也别和我争了,这条烂命不值钱,你们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让你们去认罪。只是,小央……将来要托福给你们照顾了!”
  “说不定傅辰会有办法!”杨三马忽然抬头。
  他虽然是这里品级最高的,正四品内侍太监,但公文到现在都没下来,再说他的职位完全无法与如今的李祥英去抗衡。
  “他说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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