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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职业素养-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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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无疑是站队的意思了,一直保持中立的雅尔哈第一次开口暗示了自己亲自挑选的民主。所以雅尔哈的意思,如果他待会不让邵华阳进城; 或是进行攻击,他也会配合吗?这深层含义深究起来; 就是大逆不道。
  雅尔哈看着粗狂,却也不是莽夫。
  这谋杀皇子的罪; 被查起来诛九族都是轻的,这份决心也可谓不破不立了。
  邵华池的眼眸铺满了落霞的颜色,雨后的天际划过一道彩虹; 映在他的眼中格外璀璨。
  他与雅尔哈将军相视一笑,这份在宝宣战役中生死与共的情谊停留在他们心中。
  只消一眼; 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邵华池钦佩雅尔哈的刚正不阿; 而雅尔哈也极为欣赏七皇子的仁心与才略。
  七王党再一次加入强而有力的支援。
  当然; 邵华池面对邵华阳有多个选择; 但大部分城中人都经历了那场大屠杀,看到睿王军是满满的憎恨。所以当邵华池看到在下方缓慢前进的队伍; 其实离得太远看不到对方的脸; 但战旗上鲜明的“晋”字却是醒目,而颜色还是枣红色的,这是睿王军的色彩。
  就像邵华池的瑞王军; 是绛红色的战旗,在战场上能让他们分辨是哪一个派别的队伍。
  二皇子的封号是睿,与邵华池的瑞,在读音上是一样的,这本来也算是有点忌讳的,不少人都在揣测晋成帝的意思。皇帝的每一个行为总会被下面人揣摩出不少含义,这次那么明显的更是出现五花八门的想法。
  都说当年睿王是晋成帝的掌中宝,后来被禁足了多年,虽说是放了出来,但地位却是大不如前,而这段时间里,却是十年如一日宠爱七皇子邵华池,甚至用祥瑞之意给了邵华池封号,足见这宠爱,也许不是邵华池大水冲了龙王庙,而是晋成帝在表示他对邵华池感情不比当年对邵华阳的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么想的人不在少数,而事实上也是如此,瑞王享受的几乎是以前邵华阳的待遇,要不是上头还有大皇子和九皇子压着,再加上邵华池本身的残脸和早就战队九王党,他早就成了众矢之的。
  谁都知道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而邵华池以前不打算当出头鸟,现在嘛……他觉得时机已经到了。
  “将军觉得,他是我二哥吗?”邵华池神来一笔,全然不理会反应不过来的雅尔哈如何惊骇。
  邵华池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那么原因就是这个睿王是有问题的,他想到当时邵华阳来到宝宣城后,疑点就已经暴露的很明显了,只是大家都在观望着。邵华阳立刻对已经神志不清的七殿下进行了监禁,丝毫没有兄弟情义,不断迷惑守城将领顺者昌逆者亡,甚至还有城内那些所谓的睿王军,那数量居然比七殿下加上他的守城军还多的多,如果这次没有七殿下和那位神秘的傅姓幕僚先生,宝宣城会变成什么样都是可以想象的。
  但如果结果是他们都会死,那么这些疑点就再也不是疑点了,对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其实这些疑问早就留在心中,只是为官者最需要的是审时度势。
  现在,瑞王的话只是一个突破口,终于解释了他一直以来的疑问,但若是情况属实,那么是谁能冒充二皇子,还扮的如此几乎没有破绽,而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谁在操控这些?
  难道是被圈禁的那几年?
  这么说起来,如果是圈禁那些年做的,就说得通了,没人能够去探望,那么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铲除真正的二皇子取而代之,又可以积累实力,等多年后出来,就算性情大变都不是怪事,有哪个被关了五、六年的人还能正常的。
  他还是隐晦的看了一眼邵华池,真正让他觉得心惊的是此人。
  想必是早就有所察觉了,居然隐忍到今天,七殿下是在等待时机。
  这份隐忍,令人侧目。
  果然皇宫里出来哪怕再仁善该有的猎人本能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企及的。
  邵华池发现了雅尔哈的打量,并没有表示什么,他会随时展现给这些归顺他的人,他值得追随的一面。
  “把所有人都撤走,我们下去。”沉吟了一会,邵华池做了决定。
  “您是要开城门?”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他可不认为邵华池有那么大度对至于自己死地的仇人那么宽容。
  让他们全部撤退,难道!?
  如果按照另一种轨迹来算,这座城被攻陷了,敌人的计划成功了,那么这里不是死城就是只剩下二皇子的人,所以邵华池是要迷惑敌人?
  邵华池当然也是有多重考虑的,真正的邵华阳死没死已经不重要了,不过在他看来凶多吉少,既然能冒充一次,那么谁能保证没有第二次第三次,他没忘记曾经皇宫中沈骁是怎么逃脱的,他还不如一次性调查个清楚,他隐隐有种感觉,对方的布局从沈骁,不,也许更早的时候就开始了!
  如果假设成立,这是如何庞大而惊世骇俗的计划?
  而且,他想着,这个冒牌者既然能这么大张旗鼓的回来,那么何不先引君入瓮?
  “殿下,城墙上的人好像消失了。”居然一个都不剩。
  亲信向零号报告,因为离得还有些距离,只能大约看到的人头浮动。
  零号也是发现了,想来这个时间点,无论是实行哪一种方案,老吕他们都应该掌控宝宣城了,现在看到他下来迎接也在情理之中,还是城外是不是有点太干净了,老吕他们还真是闲得慌,连外头都清理掉了。
  虽然被扉卿赶了回来,但是中途碰到了寿王一群人,也就耽搁了一些时间,零号自认也是算好时间的。
  “看来他们已经搞定了啊。”零号本来就打着事情他们做,功劳自己领的心思,这会儿更是觉得理所当然,又指了指跟在自己身边的战车上放的大箱子,“给他换点冰。”
  那大箱子里似乎放了什么沉重的东西,哪怕不开盖子都能感受到不断往外冒着的寒气,士兵领命后又从冰块的运送车上替换了融化的冰才上路。
  城门,果然开了。
  只是迟迟都没有人出来迎接,当零号带着人进了城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无论是城墙还是道路上,竟然没有一个人!
  没人!
  怎么可能没人!
  哪怕是最高的屠城,都不可能连自己人都一个不在。
  凉风刮过,只余他们进城的走动声。
  太安静了,安静的诡异。
  这时候他已经开始意识到不妙了,危险似乎正在步步紧逼着。
  “撤退,马上!”零号几乎在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就喊了起来。
  但为时已晚,从四面八方的士兵如洪水般迅速将他们包围,整齐的步伐声朝着他们涌来,再一回神,看到的就是数十支长矛对着他们的画面,毫无疑问,若是他们若是有任何异动,就会把他们戳出血窟窿。
  “二哥,好久不见。”
  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并不陌生,这个声线很特别,邵华池的喉咙从小就被毒素破坏,平时说话压低一点倒也没什么,但只要一遇到激动和无法控制的情况,这声音就会显得刺耳难听了。
  邵华池!他居然完好无损,天花呢,他不是重了天花快死了吗?
  “二哥是想问,我怎么还活着吗?”邵华池也是一脸无奈,“大约就是贱命一条吧,还真被我撑过来了,不为我高兴吗?”
  零号皮笑肉不笑,“我也没想到一回来,七弟就给了我那么大的惊喜。”
  “我还要多谢前些日子二哥对我的诸多照顾,弟弟一定双倍回馈。”目光一沉。
  被邵华池那目光盯着,零号就像是看了一只慢条斯理准备咬杀猎物的狼王,他们是不是都太小看邵华池了!
  这个瑞王,果然不能留!
  厉色望向那些士兵,提高了音量,“你们可知本王是当朝睿王,而你们拿武器对着我,就不怕我下令砍你们脑袋吗!你们眼里还有我睿王吗!”
  “邵华池!你想做什么!!以下犯上吗?”
  “二哥,谁是上,谁是下?我记得我们都是父皇敕封的亲王。”
  真要论起来,邵华池还是晋成帝亲派来宝宣城的最高负责人。
  那些士兵没有撤退,依旧举着长矛,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铁血气质几乎在原地迸发出来。
  零号心一沉,他头一次感受到邵华池的瑞王军的军纪,不愧是有煞神称号的男人带出来的。
  他看到从邵华池身后,走出来一个个拿着各种奇怪武器,沉默仇视着他的城民。
  那种仇视像一把把利刃,要钻入骨头的憎恨,饶是见惯了生死的零号都有一种要被他们煎烤的错觉,他头一次心中有些慌乱。
  左右一张望,果然完全没有老吕和吕尚的丝毫踪影。
  怎么会,难道他们都……
  七杀,是七杀!
  一定是那个传说中的七杀帮了邵华池!
  这次任务失败,他该怎么向主公交代,零号也开始六神无主了。
  在那样的情况下,邵华池轻易擒住了零号,并派了重兵将他暂时关押。
  就像他一开始打算的,没有顺带解决零号,活人比死人更有价值。他还想得到这群人的背后人信息,再说宝宣城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让零号的二皇子身份翻不了身了。
  就在这时候,松易从远处急匆匆跑了过来,看着模样还有些狼狈。
  见气定神闲的邵华池,不知道该不该上报。
  简单对邵华池行了礼,见邵华池示意,就凑到他耳边低声耳语。
  “公子醒了!但他……”他的状态不太对,甚至一醒来就伤了景逸。


第208章 
  他怎么都想不到公子醒来后会有那种眼神; 那种姿态,像是完全换了个人。他真不知道这情况要怎么和殿下交代; 还是让殿下自个儿看吧。
  要说起来; 他们与公子也算是一路度过数次危机,那也是有妥妥的革命情谊,他自认对公子是有些了解的; 还真没见过这种模样的。
  醒了!
  邵华池有点懵,好像一下没听明白。
  似乎那时候的僵硬的感觉又回到了四肢; 过了几瞬邵华池才好像明白了松易的意思,他甚至都没听清松易后面说的话。
  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它们在叫嚣着。
  想到梁成文说如果傅辰能醒来,就算是从阎王那儿抢人成功了。
  这几日哪怕是浅眠,也时不时梦到那日傅辰用那种如同最后一眼看他的眼神对他说; 若是醒不来就杀了他。
  他还记得雨滴打落在身上的温度,冰凉彻骨。
  残忍的作风; 毫无疑问是傅辰这个混蛋的日常。
  太阳穴上的青筋浮出; 在白皙的皮肤上看着半透明的血管有些狰狞; 他深呼吸了几口雨后的潮湿空气; 空气中荡漾的总算不再是那浓浓的血腥味,现在还夹杂着一些泥土和青草的腥味; 清新的空气冲走了肺腑的浊气; 也稍稍缓解了过于僵硬的身体。
  “剩下的你们来处理。”他冷淡的吩咐雅尔哈等人,也不管正被威胁的不能动弹的零号,丢下雅尔哈等人; 平静地转身,只是步伐却是格外快。
  现在人已经抓到了,既然不处决,接下来就不是能速战速决的问题了。
  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很快就没了踪影,就连身后蹦蹦跳跳的青酒都险些没跟上。
  松易也忙追过去,等等,殿下,我还没说完!
  这个傅辰,看着真不像你平时认识的那个!
  他真的很担心,再一次看到那时在黑血区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殿下。
  一群幸存下来的偏将也是一脸愕然,“瑞王就这么走了?”
  这么重要的关头?开什么玩笑!
  雅尔哈也清楚邵华池是个极为稳重的人,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是不会擅离职守的,不由道:“这里你们解决吧,我也过去看看。”
  在被押走前,零号对着邵华池离开的方向露出高深一笑。
  邵华池刚走到傅辰所在的屋子,那是间民宿,是百姓自发给他们收拾出来的,很是干净整洁,特别是在人口锐减到原来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宝宣城,空屋子还是相当多的,邵华池自然也没有坚持住在城外,再进行那些不愿扰民的政策。
  他才刚到门口,就看到了蜿蜒到外面的血,犹如一条条细长的珊瑚蛇!
  脉搏狠狠一跳。
  他的步伐顿了顿,脑子里被灌进太多东西,有年少时让傅辰跪在暴晒下的掖亭湖边,有让他冲上去救晋成帝时被狗咬伤的瞬间傅辰那冰冷又算计的眼神,有他从火堆里逃出来只为了销毁阿芙蓉的决绝,有救出在棺材里奄奄一息第一次真心感谢他的傅辰,有看到火灾后那焦黑的尸体,有在沙漠初遇后的从怀疑到险死还生的一幕幕,有在谴族地宫的险些成功的吻,有在羊暮城看着这个始终扮成王大的混蛋……
  也许是这次傅辰最后说的话,让邵华池内心隐隐产生了不安,他总是不断的想起他们相处的片段。
  脚下一顿,青酒就看到邵华池风一样进了屋子。
  里面有些狼藉,床上早就空无一人,那本来在冒着咕噜的粥锅也撒了一地,房间里只剩下肩部受了重伤的景逸,由于失血他呈现半昏迷状态。
  而凶器是一把匕首,是用来切草药的,太医一时忘了收回去。
  刚才看到的那血,就是景逸的伤口处流出来的,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这个伤只是让景逸没有追击的能力,只要及时治疗就没有大碍,景逸自己也没想到在自己说完那样的话后,傅辰居然忽然睁开了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当时他那并不友善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还没等他说什么,傅辰就捂着伤口以不牵扯伤势的力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操起旁边的武器,对着他就是一刀。
  景逸哪里能料到这一出,听到动静的罗恒也冲了进来。
  傅辰以一种陌生的目光观察着周围,似乎也完全不认识罗恒了,面对傅辰的攻击罗恒哪里敢全力对打,中途踢倒了熬粥的炉子,滚烫的粥溅到身上好像也没有停下脚步,傅辰毫不客气的伤了罗恒一眨眼功夫就没了人影。
  听到这里响起的器物打碎声与冲突声,松易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受了伤的两人,罗恒是小伤,他们一起扶起了景逸,“景校尉,我们马上去喊太医过来!”
  景逸摇了摇头,白皙的脸上带着一丝隐忍与脆弱,看的罗恒两人也是有些不忍。
  “你们先去找回他,他的状态不对劲,然后马上去把殿下喊来,快去吧,我没什么关系。”也许是从小寒窗苦读,景逸说话一直都是轻声轻语的。
  罗恒两人也知道殿下对傅辰的重视,这次看丢了人少不得要受到军令处罚。
  待两人离开,景逸怔忡了一会,刚才傅辰到底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莫不是听到了才醒的。
  若有那么一丝可能性,殿下会不会并非求而不得?
  这个可能性很快被景逸否定了,怎么可能呢。
  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目光转向被砸破瓦罐粥,白粥还冒着热气,沾了些黑啊,拿起其中一片碎片,犹豫了下,朝着傅辰之前伤到的地方刺了进去,剧痛让他几乎咬破了唇,看到原本的皮外伤更严重了才停手。
  等邵华池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倒在血泊里,犹如绽放的血蝶般美丽又脆弱的景逸。
  “人呢!”邵华池低喝。
  傅辰受了那么重的伤,好不容易修养了几天,他一过来人却消失了。
  邵华池拉起景逸,轻轻拍着他的脸,力道并不重,却足以令人清醒,并未因其受伤而减弱。
  景逸迷蒙地睁开眼,苍白的唇张了张,看到是邵华池,与平时一般无二的严苛脸孔,偏偏目光深处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漠,他居然对这个比他小了许多的青年产生了陌生而恐惧的感觉,“逃走了。”
  跟在后头的松易气喘吁吁地,所以他都说了话还没说完啊。
  得到答案的邵华池让人去喊太医后快步走出门,看到听话跟着的少年,稍微看顺眼了点,将人拎了起来。
  想到傅辰之前对青酒的评价,冷声道:“你觉得你家主子会在哪里?”
  知道人没出事,只是逃走的疑惑还不足以让邵华池没了方寸。
  公子不见了,青酒也是急的原地打转。
  青酒被掐住了脖子,邵华池只是习惯用平日军队里的铁面无私来处理属下,这会儿也意识到这行为过了,松开少年,青酒难受趴在地上咳了起来。
  眼底暗藏一抹暗色,等着,总有你哭着求本少爷的一天。
  压下心中所想,犹犹豫豫道:“青酒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啊,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那你就随便转转。”邵华池说一不二,说罢也不等青酒反应过来,就去找人。
  又是随便走!这话公子是不是也常说?他现在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家公子上了这条贼船了,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吧。
  看着邵华池头也不回地离开,甚至没有丝毫犹豫,景逸满是苦涩的瘫软在地上,“他有什么好的?”
  怎么可能还期待他会看到你的伤势,会至少为你先请来医师,甚至能稍稍对那人醒来就无差别伤人的行为有所责怪。
  一道泪从眼角滑落鬓角,他缓缓捂住了双眼。
  “景逸,你看你这又是何必呢,多难看……”自言自语着。
  邵华池在宝宣城的威望无人能出其左右,没多久不少城民都知道了,那位提出天花治疗方案的傅姓谋士失踪了,全城的人都被动员起来寻找,挨家挨户的查看有没有陌生人。
  而此时,傅辰正在一条阴暗的小道上跑着,感觉到四周嘈杂的混乱,趔趄向前,堪堪稳住身体,伤口似乎开裂了,目中有些急迫。


第209章 
  这里到底是哪里?
  傅辰越是跑; 越是心惊。
  可能因为下过雨的缘故,空气还有些潮湿; 他能闻到不容错辨的血腥味; 作为一个医科学院毕业的,至少能分析出这个地方死了不下千人,甚至万人……
  浓重的血腥气息似乎已经被冲淡了许多; 应该离发生的时间点有些日子了,可还是顽固残留在空中; 呼吸间附着在鼻粘膜上,绝对不是一个两个人死亡可以解释的; 这也印证了他心里某种想法。
  心不住往下沉,这座城可能经历过巨大的浩劫。
  不少道路都没有修葺过,泥泞的土地很容易就留下他的脚印; 他刻意选择了不容发现踪迹的石板路。
  他无法从街道上看出丝毫端倪,就是朝代也没确定;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 应该也是唐朝以后了。
  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片场; 这里是真正的古代; 从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屋子一件件器物,出来后人们的破旧麻衣、带着浓重口音的地方话; 陈旧的街道; 甚至连青石板路都只有几条,大部分地方都能看出是被刻意整理清扫过的。
  这不是现代人工修建的影视城可以相提并论的,这里的一砖一瓦带着历史的厚重感; 陈旧却也展现着当时的人民智慧,完全没有一丝现代高仿的痕迹。
  无论在什么环境下,傅辰的分析能力、观察力、智力不会因为突如其来的情况忽然出现退化,这是属于他本身的能力,哪怕他现在是掩不住的慌乱,也一样会强做镇定。
  因为他知道,如果失去冷静的头脑,他面临的是更无法掌控的情况。
  他需要筹码,来理清现状做出最适合的判断。
  如果不是一醒来,就感觉到身边淡淡的杀意,还有那个陌生却品貌非凡的男子眼中还没退去的恶意,他是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首先选择攻击的。不过他用的只是以前重案组里锻炼出来的攻击手段,如果不是出其不意恐怕他也是逃不出来的。
  在重案组当了那么多年心理咨询,哪怕后来转行成了人事经理,也不会丢了老本行,那环境让他第一时间判断不能久留,但逃出来的情况更让他感觉到危险。
  在室内并不明显的血腥味,一到外面他就马上察觉出了,到底他常年与尸体打交道,比普通人敏感许多。
  眼看着周围没有一个熟人,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遇到了传说中的穿越。
  不需要询问任何人,就能得出的答案。
  而如果问了,在这样的时代,可不是几句解释就能蒙混过去的,子不语怪力乱神。
  踩到一个巨大水洼,泥水溅在身上,一圈圈涟漪淡去,傅辰忍不住看向水面的倒影,厚厚的白云漂浮在蓝天下站着一个俯视的男子,他隐约能看到这是个相当年轻的人,从身高和肤质还有倒影大约能判断,至少成年了。
  不过看不清具体的模样,到底水面太模糊。
  现在还是浑噩的,他发现脑中模模糊糊的,头格外沉重,像一团团棉花纠结在一起,难道伤到了脑子?
  他难受地皱着眉,听到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趋于严重化,是在找人。
  找他?
  从时间上来看毫无疑问是找他了,看这样翻天覆地的阵仗,如果是友方帮助他养伤,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吗?
  更坚定了自己这具身体很可能只是高级俘虏之类的身份,敌人的成分占据六成,信息量太少,还有四成是未知,但足够有理由逃了。
  傅辰看着伤口渗出的血已经无法支撑他走更长的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他扶着夯土墙,低垂着头疲惫地喘着气,汗水缓缓滑落。
  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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