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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职业素养-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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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好像男女不近的吧……”
  傅辰脸色刷的一下变了,微微颤抖着唇,好像已经意识到了一个久远的,快要被人遗忘,当事人又从不提起的真相。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尾音沙哑。
  也许是因为回京不愿自己太过醒目,邵华池染了发,那一头雪白的头发现如今又染成了黑色。当时两人见面的时候,傅辰就曾问过邵华池,怎么会几年不见白发早生,邵华池当时只是含糊其辞,那时候他们之间的隔阂深得几乎化不开,他自然也没多问。
  “很多年前了吧,对了,那时候你刚失踪没多久,听说他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眠不休的,连皇上都怕殿下是不是又癫病复发了,唤太医来了好几次。”
  傅辰捏着腰上挂着的玉佩,正是邵华池给的当年在火中燃烧过的那一块,来回摩挲着来平复心中的惊涛骇浪。
  “殿下生了白发,也是那时候?”
  “对,没错,我们看到都吓到了。”
  傅辰听不进接下去的话,直到王富贵说了一句,“当时殿下还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偏殿自己住了进去。”
  偏殿禁地,这么多年后回来重华宫,傅辰发现那前头还有人把守着,只是想不明白邵华池这么做的用意,与大局无关的事他也并未深究。
  如果硬是要把偏殿与自己做联系,那么偏殿曾是他住的地方。
  现在,这一切都串联了起来,都隐隐的指着一个方向,为什么五年过去邵华池在发现他的时候,会易容,会百般容忍他,会在后面那么不管不顾,这些感情不是突然而至,也不是殿下忽然看腻了女人想玩玩男人,而是经过了五年的发酵…
  傅辰猛地站起来,也不打招呼就往外走,看上去很是急迫,今天还想和傅辰彻夜长谈的王富贵正说的起劲,没料到傅辰直接就走了,“哎哎哎,你怎么了,傅辰!”
  见人一会儿功夫就走远了,王富贵忍不住嘟囔着,“怎么一个个都是说风就是雨的。”
  邵华池刚从邑鞍府审问叛党回来,新帝把这个差事交给他,一个不慎就会被叛党反咬一口,他自然小心再小心。他也不想太早回府,傅辰也说自己要进宫多日,他就是回去了心里也是膈的慌,倒不如让自己忙一点,少惦记着,免得让傅辰腻烦,认为他这个主公不堪大任。
  所以当回到自己的院子,听护卫说傅辰已经在里头等着了,还在想是不是听错了。
  脚步加快,刚一跨进门,就问:“不是说这几日安排宫中的事吗,是人不够用吗,怎么那么快就……啊!”
  还没说完,就被傅辰推到在一旁的木格扇门上,唇被堵住。
  等等,我身上又臭又都是汗!
  邵华池瞪大着眼,把人往外推了推,换成之前傅辰肯定会极为守礼地退开,但这次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还强硬地搂着人。
  这是怎么了……,那么热情?


第278章 
  邵华池对傅辰突如其来的热情受宠若惊; 最近几天的傅辰简直像个仿冒品,时不时给他发一些想不到的小惊喜; 心脏都快受不住。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 他都希望傅辰能多“神智不清”一段时间。
  外头的护卫一听,冲进了院子里,“殿下;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可没漏掉刚才殿下突然的惊呼,听得人肃然起敬; 大约是殿下带兵带久了,让人一听他的声音就不自觉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迎战。
  傅辰也听到了; 松开了唇,舔着暧昧的银丝,邵华池转开了头; 才得以对门外的人喊到:“大惊小怪什么,在我的府里有谁敢撒野!”
  一群尽忠职守的士兵就这样被教训了一顿; 平日府里有点风水草动他们要是晚发现少不得一顿军棍; 他们瑞王军向来是以骁勇善战和纪律森严出名; 现在机警了为什么还是被骂。
  傅辰没半点同情; 不合时宜的打扰他没出手就算是放过了。
  不重不轻地吮吸着邵华池的耳垂,声音像是覆了层薄雾; “让他们离得远一些; 两个时辰。”
  “你究竟要做什么?”邵华池的脸像是醉了,一片红晕,回抱住傅辰; 低声询问,好似怕被外头听到。
  “说不说,嗯?”傅辰捏了捏某人腰上的嫩肉。
  他可不认为待会有什么动静,以这群护卫的耳聪目明会听不到,也免得到时候殿下会不好意思。
  邵华池无奈瞪了他眼,这唯一敢撒野的就只有眼前这个了。
  被这样含着媚意的眼神一看,傅辰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发热。
  邵华池下了在护卫们看来极为莫名其妙的命令,“都给本王退下,两个时辰内不准靠近主院!”
  傅辰轻笑起来,“真听话。”
  邵华池冷着张脸,不想理这个不知发什么神经的人。
  傅辰怜爱地抚摸着那一头柔顺的黑发,“头发,是怎么变成那样的?”
  这个话题好像与方才两人谈的事没有丝毫干系,邵华池不清楚傅辰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哪怕现在在自己身边的是活生生的人,可那时候心如刀绞的感觉依旧没有丝毫衰减,不欲多提,“忽然有一天就这样了,不是告诉过你吗,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也是忽然想见你,所以就直接回来了。”
  邵华池听得耳朵发颤,他最受不了傅辰时不时爆出来一句情话,简直能让人醉死在里头,低低回了一句:“哦。”
  听上去更加冷硬和没有情调了。
  傅辰的目光越发温柔,继续摸着这头让自己爱不释手的头发,只是比起之前的纯粹的欣赏又多了一分疼惜,“抱歉,让你久等。”
  如若我早知有今日,当年必不会让你等待五年。
  傅辰想到最后一次被收养的时候,他的小妹妹,看着小说大哭,说某个角色像是在绝望里开出了花。
  在他看来太文艺,不过是作家的艺术修饰。
  但现在面对邵华池,他忽然觉得怜惜不已,那酸酸涨涨的情绪时不时涌上来。
  邵华池以为傅辰是在说今天去宫里太晚回来的事,“是我让你等了吧。”
  两个频道根本不在一起的人,对话却意外的和谐,也许是他们早就习惯了对方的节奏,无论说什么都能跟上步调。
  傅辰也没回,既然邵华池不愿意让他知道,他就是不知道的。
  望着傅辰欲言又止的眼神,邵华池更加摸不懂眼前人了。
  他今天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忽然,傅辰说道:“奴才想伺候殿下沐浴更衣,不知可否?”
  可否……?
  邵华池一时间一片空白,愣愣地望着男人,他是不是想太多了,也许傅辰就和以前一样只是想伺候,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种,“我……不用你伺候,你知道的。”
  从小留在身体里的阴影,那些看到他的鬼面就“发疯”一样的宫人,是挥之不去的梦靥。
  他也不想那么丑,那么可怕。
  这些记忆始终残留在脑中,他反感任何触碰自己身体的人,从不允许他人来伺候沐浴。
  “但我想……,可以吗?”傅辰不指望邵华池能忘记那些过去,但他希望有新的记忆覆盖,而且这样一个样样符合自己心意的人在面前晃了那么久,他一个正常男人不可能完全不心动。
  他想要做点什么了,不然又何必让护卫离开。
  “嗯。”邵华池嚅嗫着应声,他似乎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眼前的男人。
  邵华池想到自己头发一入水就会褪色,含糊其辞地便让傅辰先去桃苑等着。
  赶紧给自己打了水,将头发先洗去颜色才让人通知傅辰过来主院,面对傅辰有些身理上的不便就更显得难以启齿了,他其实有些自卑,只有他是白发看起来多么另类。
  傅辰也趁着这个时间去看了小王爷,由于傅辰的关系,现在他的生活已经好了许多,身边的嬷嬷和侍女也算尽心,当她们看到傅辰的时候,傅辰示意不必喊醒。
  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入目的就是小家伙的睡颜。
  看了一会儿,傅辰缓声道:“还装睡呢?”
  小家伙偷偷睁开了眼,看到傅辰嘟囔着嘴,有些委屈,“睡不着……”
  他依旧害怕夜晚,又不愿意打扰他人,他明白若是自己睡不着,这些伺候的下人们都要受罚。
  傅辰想到了邵华池,果然是父子,连性格都是一样那么倔。
  无奈地抱着他,轻轻哼着童谣调调。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王爷终于打起了小鼾傅辰才离开。
  主院与重华宫一样,后方都有人工开凿过的浴池,现下正是秋老虎卷土重来的季节,却依旧有些寒冷,被水房加热循环后,望过去一片氤氲,如梦似幻。
  一排排烛灯被邵华池精心点燃,树上隐隐灼灼地挂着灯笼,微光倾泻着柔美的光晕,池边枫叶低垂,矮木丛中摆放着一排民间送来的珍贵花草,均是平日里给自发给瑞王送来的,邵华池也并非表里不一的,收下了后就摆放在不同的院落,每个季节看上去都是姹紫嫣红,慕名而来的王公贵族总是在进入瑞王府后赞叹不已,百姓听闻更是兴起了种花潮。
  邵华池这会儿可没心思去看景色,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帘幕外的动静上,太过不好意思使得他脱衣的速度也减慢了,又时不时往回看两眼,听着动静。
  望着亵裤犹豫着,咬一咬牙,将最后的遮羞也扯开了去,脸晕染着云霞般的色泽,羞耻心暴涨地跳下水。
  傅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水池上方晶莹的水花四溅,映射着点点光芒,隐约可见瑞王那无一丝赘肉的背部,柔韧的腰线,修长的双腿以及那一头顺滑的银发。
  很美……
  他并非眼盲,只是从未去想过。
  现在想了,就是以爱人的目光来看了。
  邵华池忙着下水,生怕被傅辰看到误以为是他故意脱得太慢,以前那些前科现在想想也是臊得慌。
  却不料刚抹了把脸,就被人从后方拥住了,熟悉悦耳的声音响起,,“让殿下久等了……”
  邵华池根本没意识到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傅辰却没有给人更多的准备,免得某个不知是大胆还是怂的家伙逃开,他轻轻吸吮着邵华池的颈侧,“嘘,别说话。”
  邵华池不免羞耻地闭上了眼,“这是你说的……顺其自然吗?”
  傅辰没想到这时候,邵华池还记得他说过的话,“算是。”
  “今日殿下什么都不用做,让奴才来伺候您沐浴。”隔着巾帛慢慢为自家殿下沐浴按摩。
  “你怎么会…这些。”虽没有用手触摸,却如隔靴搔痒,也不知傅辰怎么会那么老道,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天然的诱惑。
  “自然而然就会了,这里酸吗?需要重一点吗?”傅辰几乎将沐浴、按摩……揉在了一块,邵华池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仗,还没怎么开始,邵华池就节节败退了。
  “……闭嘴。”喘着气,有气无力地命令。
  “遵命。”傅辰满眼都是笑意。
  邵华池忍着要脱出口的声音,有时候他真的很讨厌傅辰这张嘴。
  被他说出来,格外的羞耻。
  当邵华池想碰傅辰的时候,却被傅辰抓住了手,一个吻印了上去,“今晚,您不能动,只需要享受。”
  “……”邵华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确除了吻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眼中倒影着池边的烛火,犹如星辰般美丽,忽然,他倒抽了一口气,从小都没彻底这类事的他,只被傅辰稍稍一撩拨,就忍不住激动了些,“你怎么可能是自然而然就会的!……”
  “我天赋比较好。”在唇上点了点。
  邵华池忍不住庆幸,现在是晚上,视线不佳,又是在水里,不然就要被傅辰看到自己的丑态了,却没想到某个人根本不按牌理出牌。
  “你!”邵华池惊骇地想逃离,却早就被傅辰拥住,防止他逃开自己。
  邵华池被箍着,只能承受着源源不断的刺激。
  邵华池从不奢望傅辰真的碰自己,一是他深深记得两人有了隔阂后,父皇怀疑他不能人事,让人找了一群女子,最后他实在避无可避,看到傅辰的时候脑子一发热就逼迫傅辰帮自己弄了出来,可他永远不会忘记当时傅辰掩藏在深处的冷漠与厌恶。
  他也记得当时在宝宣城,傅辰神志不清的时候碰了他,在发现他平坦的胸口时,猛然停了下来。
  是因为,傅辰发现了自己的男性特诊,所以才进行不下去,一次次的曾经,让他早就认清了现实,傅辰和世间大部分男人是一样的,只喜欢美娇娘,为什么答应他的原因,根本不需要问。
  他怎么可能逼迫这样一个对男人没兴趣的人真的碰自己呢。
  可傅辰今天做了,看上去没有任何勉强。
  他居然不知道自己该为傅辰心疼还是该为自己高兴。
  才没几下,邵华池就逼着自己快速在傅辰的手上完成了两人之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他不晓得傅辰对他能做到什么程度,除了吻是不是还可以更多。
  但现在完全超出他的预料,已经比他想象的好太多,太多。
  结束了这一次,邵华池始终颤抖着身体,看到邵华池眼角滑落了泪。
  傅辰本来以为邵华池是因为时间太短,还在生闷气,是男人都明白时间太短是最难以启齿的事。
  当看到泪的时候,就察觉到邵华池的状态有点不对。
  “怎么了,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傅辰簇着眉,自责不已。他也是人生第二次帮男人做这种事,要说技术他自己也没太大信心,本来今天是想把人伺候得开心,却不想似乎弄巧成拙了。
  邵华池交叠着手捂住了脸。
  “没…,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
  是真的很高兴。
  无论傅辰是因为什么,忽然对他热情的不正常,他都高兴。


第279章 
  直到傅辰轻柔地将那滑落的泪珠撷去; 邵华池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哭了,那些旖旎心情顿时去了大半; 只恨不得有个地洞给自己钻。
  轻咳了两声; 歪头将自己的失态隐去,半晌,“闭上眼。”
  要不是傅辰一直关注着邵华池; 恐怕还会漏掉这轻轻的三个字,“嗯?”
  邵华池没抬头都能感觉到在自己头顶似笑非笑的目光; 这才是傅辰的本性,随性又肆意; 他觉得真正的傅辰才魅力四射。
  不耐烦道:“让你闭就闭,哪有那么多问题。”
  傅辰依言合上眼皮,就感觉到嘴角柔软的触感; 随之而来就是那略带羞意的声音:“回礼。”
  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殿下满是感情的眼; 夹杂着几丝羞涩。
  砰砰; 傅辰好像听到心脏的悸动声。
  一股从未有的冲动沸腾上来; 想要狠狠抱紧面前的人; 似乎怎么疼都不够。
  那一记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能将人最坚硬的部分都击碎; 也许这世上除了他以外再也没人能看到邵华池这柔软的一面。
  ……
  ……………
  戳了下傅辰坚硬的肌肉; 推了下胸前的人,睨了眼:“快松开!”抱得还不够吗?
  也不知两人闹了多久,眼看着护卫就要过来了。
  游上岸; 邵华池一手拉过矮榻上的浴袍,空中划过艳红的涟漪,衬得如玉背影更为诱惑迷离。
  他缓缓系着衣带,在雾气中身影显得虚幻,踌躇了一会,还是问道,“还会……继续顺其自然吗?”
  傅辰愣了一下,他还以为邵华池接受不了他们的进度,随即整个表情都像是化开了:“遵命。”
  遵什么遵,谁命令你了。
  邵华池撇了撇嘴,不想再回头看某个男人那满是戏谑的眼,没说什么就离开了汤池。
  等人完全走得没影了,傅辰的笑意还未退散,“真是……”
  可爱极了……
  ……
  无奈的扫了眼水下抬头的某处,自控力已经不能完全控制。似乎来到这个世界,每一次有感觉,都与邵华池有关。
  邵华池板着脸,给自己换了身衣袍,在椅子上发了会呆,回忆着方才的一切,脸颊慢慢弥漫着红霞,嘴角打破僵硬,上扬了起来,“嘿……”
  傻笑了会,当听到外头请安的声音,迅速放下了表情,瞬间又回到那位令人肃然起敬的王爷。两个时辰已经过去,护卫们都按命令回来了,邵华池只觉得现在自己体内有用不完的精力。
  几个仆从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浴池外间,在邵华池的冷眼下,一眼都不敢瞟还留在池内的人。
  其中一人见邵华池的头发又回归了银白,询问是否需要让染发匠过来。
  邵华池摸着这头让自己忍不住自卑的头发,想到傅辰刚才不断抚摸的模样,心里像是长了草,痒痒的,“先不用。”
  新皇登基了,他现在也不需要再遮着掩着,而且,傅辰似乎挺喜欢这头发,便留着吧。
  一群护卫都在其他几个院子巡逻,眼看时间到了刚回到主院,瑞王就从里面出来,那冷冰冰的一扫,浑身都僵了,“王爷。”
  “嗯,精神都不错,过来陪本王练练。”说着,就起身去练功房,发泄今晚无法宣泄的兴奋。
  众护卫面面相觑,哭丧着脸,瑞王说的练练可不是普通的练,而是真刀实枪的来上无数回合,直到精疲力竭。瑞王体力惊人,每次练起来都是不要命的狠。
  没一会,练功房里就传来哀嚎遍野的喊叫声,今日的瑞王也不知怎么了,简直像是一头中了春药的狂狼。
  青酒在这次攻防战中起了不小的作用,如果没有他盯着这些可疑人物,想要将老吕等人打得那么落花流水并没有那么容易。
  他给邵谨潭打下手,清点着伤亡人数以及这次的论功行赏,一回府就跑到主院门口等着,看着公子一身湿气地从里面出来,应该是刚沐浴过。
  听说瑞王从不让人靠近浴池,不过,如果是公子好像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公子有点春光满面,还有那种若有似无的纯雄性的威压,像是刚征服了猎物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可公子不是太监吗。
  他晃了晃头,把那种莫名的感觉给挥走。
  傅辰算着时日,距离边关告急已过去一些日子了,联军正与边疆打得不可开交,只是京城这里还没传来前线消息,“准备一下,三日后出发。”
  “是。”公子说的准备,那必然是需要最快的马,最捷径的路,最精英的队伍。
  傅辰又顿了顿,“暂时不要让瑞王发现。”
  那人也许察觉到了什么,但有些事必须做,也必须是由他来做才能胜算更大。
  新皇登基并没有带来太多喜庆,先帝和穆太后的离世没多久,所有人都显得暮气沉沉,谁要是多露出个笑脸,少不得一顿板子,宫里的规矩便是如此。
  在京城周边的余党正在被清理,随着新皇登基京城又慢慢恢复往日的景象,但西北面依旧遭受着多国进犯,傅辰在获得更多情报。
  这些日子最值得关注的消息就是“嵘宪先生”被打入天牢,这个消息可以说在他们的预料之内。
  当傅辰看到那封还没有被完全摧毁的信件,就知道这绝不会是邵安麟亲笔,这个皇室里的人再无情,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他们心里不可触碰的。
  对于扉卿来说,最痛的莫过于被自己最看重的弟子亲自舍弃,接连李皇攻城失败,邵安麟帝位不稳后,又被打入天牢无用武之地的扉卿,就像是被折了羽翼的鸟,再也飞不起来。
  他们内耗加重,又拘住了这只雄鹰,傅辰才能放手一搏。
  翌日,傅辰再回宫就被某位贵主子的召见,是曾经有过几面之缘但都闹得并不愉快的咏乐公主,召见的地方是福熙宫。
  按傅辰原本的想法,自然能推脱就推脱,宫里太多耳目,他现在一回宫就容易被人追踪行踪。
  不过这一位却是很难拒绝的主,她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这位公主的召见就是刘纵都没推三阻四的份,更何况只是三品的傅辰。
  给福熙宫看门的依旧是泰常泰平两兄弟,他们还微红的眼睛不难看出他们对皇贵妃有真情谊,傅辰一直知道穆君凝是个很得人心的皇妃,现实比他以为的更甚。
  本来两兄弟早就升迁进了御林军,不需要来这里,当年还是皇贵妃帮的忙,知道他们老家遭了洪灾,特意给调的,这次来福熙宫当差也是为了最后尽尽心。
  当看到傅辰的时候,想到那时候他在福熙宫备受器重的日子,顿时明了,“好久不见了,傅公公,早见过你了,就是没机会叙叙旧。”
  “会有机会的,你们……”这种时候什么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娘娘以前就不爱咱哭丧着脸,咱现在也不难过,娘娘走了,能陪一会是一会,你来的话娘娘定然是开心的,快进去吧。”
  穆太后的遗体还在正堂停灵,三日后便要按遗旨火花,整个福熙宫挂满了白幡,随风飘动,黑暗中还有几位宫女跪坐着抽泣,傅辰沉默的穿过正院,墨画看到的就是那个始终连表情都没有的青年平静地离开,连眉梢都没有动一丝。
  胸口不知怎的就窜出来一股火,娘娘离世了他居然连一点感伤都没有,原本歉疚的心情消失全无。
  娘娘您看到了吗,这人还是始终如一的无心,这就是您藏在心里五年的人,值得吗?
  这次来到福熙宫,傅辰直接见到了曾经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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