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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职业素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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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骆学真走上楼。
  没事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经历过那么多,怎么还会痛呢。
  骆学真快走到天字号房前,就被人拦住了,对方拿出了臻国皇商的铁牌子,晋国与臻国向来交好,特别对于臻国商人在贸易邦交上都给与很大便利和尊重,谁叫臻国总给他们晋国“送钱”呢,虽说商人地位并不高,但皇商却又另当别论了,对方有权拒绝见他。
  两人是隔着一扇门说话的。
  “哦?你是说我那随从,那是从小跟着我的,名字叫四儿,怎会是你们的通缉犯?”里边传来李變天轻笑的声音。
  “那阁下能否请他出来见上一见,我等也要确认,与你我都方便。”骆学真有礼道。
  “这天底下长相想象的人多的是,仅仅凭他人几句口说无凭的话,就上门来要人,这就是晋国的礼仪吗?”看来着小四儿在京城还干了不少坏事,想到调查出来的结果,什么偷了九皇子的侍妾连夜私奔,最后那侍妾还死了,这些也在曾经对傅辰的调查案卷中,在李變天看来这也是好事,小四儿断了对晋国的念想,也好收收心,这年纪的小家伙心思就是太野了点,不遇到点事儿驯服的难度总是不低的。
  “我等也是为了交差,还请谅解,不要让我们难做。”
  “并非我为难你们,实在是我这随从早在前些日子就死了,死在冰冷的湖里,恐怕无法叫出来了。”
  李變天油盐不进的样子,骆学真也不纠缠,反而带着人,呼啦啦地离开客栈。
  走出不久后,才对身后的兵头说:“盯着这批人,寸步不离,加强出城守卫,有任何情况通知我。”
  “好的,先生,那么您现在?”
  “你家大人想来还有事让我做,我自然是要去鼎力相助的。”
  傅辰没有再见到李變天的面,而是被阿一乔装了一番带出客栈,为他寻了一处民宿暂住,傅辰很庆幸一直以来的谨慎,在李變天眼皮子底下走钢丝一般,总算得到了李變天的认可,李變天是少有的能够善待旧部的皇帝,他当年打仗的时候,秉持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配上他浑厚的气度与胸襟,的确让人信服,但从另一方面也说明李變天的自负,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
  也是凭着这一点,被傅辰钻了空子。
  傅辰被带去的地方,那是一对老年夫妇,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调查过最适合的人选。在老街坊一个废旧的土屋里,比起京城自然贫瘠而落魄,但对比刚穿越那会儿自家那样的家庭,这里已经是“城里”了。
  老夫妇听了阿一编造的一段可怜身世,他们是一对逃难的兄弟,弟弟惹了当地的恶霸,现在兄弟两必须分开逃命。
  “哥哥”自然就是阿一了,“弟弟”傅辰本身长相就纯良,清秀英俊,老夫妇毫不怀疑他们说的真实性。
  用傅辰自己的话说,恶人总是长着一张老实人的脸。
  老夫妇死活不肯收下阿一给的银子,他们自愿为傅辰保驾护航送到城外。他们刚死了儿子,儿子就是被城里恶霸给活活打死的,这恶霸在县里的官员有亲戚关系,进了牢狱当天就被放了出来,连一个板子都没有打。
  他们想要出城安顿,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地,看到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年纪的傅辰,带着些移情作用,对傅辰非常好,就一点吃的也都可着孩子先。
  阿一在离开前给傅辰喂了一颗药,这药傅辰很熟悉,曾经他为了控制夙玉对方主动提供的,定时喂药,还有相对的解药,一段时间不服用就会暴毙,控制人的手段如此简单粗暴反倒一劳永逸。
  在土屋住了几天,等待搜查过去。老夫妇很贫困,每日靠着老伯微薄的积蓄从商贩手里换一点粮食,现在加了傅辰一个更加紧迫了。幸好冬天运动量少,傅辰的胃口也不大,还能支撑下去。
  今日要出城了。
  这几日,出城管辖得更为严格,出入排查非常厉害。用兵头的话就是一只苍蝇都不会放出去。
  当傅辰看到那老夫妇将那副装着他们儿子尸体的棺材放到牛车上,听说这头牛生了重病,这才没人要被他们收走了,老黄牛的确瘦成了骨头,散发着死气沉沉的味道,眼皮耷拉着,命不久矣的样子。
  这种生病的牛没办法吃,吃了人也要得病,老夫妇这辈子也没见过几头牛,舍不得杀掉,只能将它用来拉车。
  傅辰走了过去,看到棺材里发紫穿着简陋丧服的尸体时,他心下一阵冒着寒气,因为尸体死前是被殴打致死的,所以模样非常可怖。上辈子他跟随着法医和刑警也出入过不少案发现场,但这次确是要亲密接触的,从活人的心理上依旧排斥。
  曾经被关在这样密闭空间中时间过长,让他到如今还能记得那种能听到自己骨骼响动,以及体内器官运作的恐惧感。
  但他本就没有选择,更没资格挑剔。在老夫妇的窘迫和无奈的目光下,傅辰微微笑了一下安抚着他们,就躺进了棺材里。
  他身下紧紧贴着的就是老夫妇儿子的尸体,他头一次和尸体这么面贴面,那双死不瞑目的眼,好似能穿透人心。
  傅辰抬手想合上对方的眼皮,但却发现对方依旧睁着。
  执念太重,怨恨太深,死不瞑目。
  傅辰叹了一口气,也不做徒劳。
  傅辰忍住所有感觉,不去想身下躺着的是冰冷死尸。
  他们儿子的身体已经有些腐烂发臭了,味道并不好问,身体上已经有了不少尸斑,像是睡在一块冰块上,全身冰寒。
  傅辰放空思维,看着棺材盖慢慢阖上。
  车轱辘转着,在雪地上滚出一条条黑灰色的脏污痕迹。
  颠簸时,傅辰与身下的尸体时不时碰撞。
  终于熬到了城门口,士兵们对老夫妇的身份进行核查,再者老夫妇儿子被打死的事在这座城里有风声,正当士兵准备放过他们的时候,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傅辰极为熟悉的,是嵘宪先生。
  “打开棺材看看。”


第96章 
  而李變天之所以想到这个办法; 这还要归功于辛夷,若不是在之前辛夷将“七煞”藏在棺材里以躲过他们的搜查; 让自己吃了这么个大亏; 在李變天心中留下了被戏耍的印记,也不会想到将傅辰塞进棺材里。
  曾经种下的因,冥冥之中自有一番果。
  骆学真的话隔着木板传来; 百密一疏,傅辰闭上了眼; 眼睫颤了颤,他身上还留着之前见到梁成文时携带的各种药粉; 但现在的情况与在城郊又不同,那时候人数不多又能趁其不备,现在城门重兵把守; 无论城门上方还是下方,哪里容得他将底牌全部暴露。
  死刑远远没有等待死刑的时间来的恐惧; 傅辰做了最坏的打算; 这条命还是要被收走了吧; 该争命的时候他从未放弃过; 哪怕再绝望。如果实在躲不过去,那么不要再有下辈子了; 还是让他就这样消散在天地间吧; 面对着黑暗,傅辰缓缓的浮出一抹从未表露过的疲惫笑容。
  不过开棺并没有那么顺利,傅辰对这方面的土习俗并没有机会面面俱到的了解。在晋国这样开棺搜检的事是很忌讳的; 是为不尊重死者,这个办法是最妥当的,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要求开棺。
  开棺,需要死者的亲人愿意才行。
  那对老夫妇几乎以愤恨地眼神瞪着骆学真,他们一辈子老老实实做人,从没没反抗过,在这一刻所有的情感被挤压到极致,用那枯瘦的身躯挡在了棺材前,“这位大人,棺材里的真的是我孩儿,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给我家孩儿留最后一点体面,小老儿求求您大慈大悲……”
  砰砰砰,老夫妇不停往地上磕头如捣蒜。
  傅辰在棺材里头,睁开了眼,父母总是能为孩子做很多事,但很多时候孩子都屏蔽了这些关爱,将之视为理所应当。
  准备走向棺材的时候士兵有些踌躇,这卢锡县并不富裕,加上旱灾和蝗灾连番下来,这个冬天格外难熬,虽然雹灾和冻灾在知县的大力扶持下还没有过大影响,但依旧过得苦,对这座县城大部分百姓而言,只要一天有一餐能吃就不错了,要打开棺材对他们而言无疑是连最后的尊严都没了。
  骆学真蹙了蹙眉,这时一个从知府处过来的士兵在骆学真面前跪下,“殿下派来了祝大人报信,已在府邸等候,您是否现在回去?”
  骆学真向城内一扫,“不必,他已经来了。”
  跟着报信者的身后,祝良朋也到了,哈哈大笑,粗狂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爽朗,“嵘宪先生,栾京一别,别来无恙啊!”
  曾经去傅辰老家探望,为傅家人留下了粮食与水以及保护的卫兵,傅辰对祝良朋的声音很熟悉。
  “殿下近来可好?”
  “他让我带给您话,一切安好,勿念。”祝良朋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看起来很憨厚。自从邵华池跟了邵子瑜,他身边的的部署和力量也逐渐浮出水面,包括这位本来只是小小送信官也得到了大力提拔。
  但一个为邵华池在外办事,又怎会如面上这般好糊弄,他多年来为邵华池立下不少功劳,这样面面俱到的人却偏偏长着张令人安心的忠厚老实脸。
  骆学真没想到连祝良朋都开始和他打起了官腔,虚伪应付。
  “这是在缉拿钦犯吗?我也未看到皇榜,难不成还有我不知道的钦犯需要先生亲自抓?又或者是那位在京城的逃犯出现在这里?”说的是之前对辛夷下手,并且纵狗在京城闹事的朝廷钦犯,只可惜哪怕到现在京城也没搜查到一个双腿残疾符合条件的人,这件事成了京城重大迷案之一。从进城后祝良朋就能赶到整座城百姓们都很穷困,还带着一种紧迫感。街道上走动的人也相当少,看到穿着兵装的人都面露惊恐。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这城里的百姓都经过好几轮搜查,说是在找一个人,百姓们草木皆兵。只是城里一张画像都没放出来,倒是极像嵘宪先生滴水不漏的性子。
  “这里不方便说,祝大人,请。”骆学真摆了下衣袖,没人发现他对着身旁一个卫兵打了眼色。
  那卫兵并未跟随在骆学真身旁,反而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在离开前,骆学真没有再吩咐别的,士兵们自然就为老夫妇放了行。
  顺利出了城外,老夫妇眼看离城门越来越远,才找了个土坡旁边的树下,两人合力将棺材盖子推开,他们之前在盖上上特意为傅辰留了一个细微的通风口,但还是怕少年在里面闷死了。
  棺材打开后,傅辰适应了一会光线,刚要起来,就发现那位死不瞑目的儿子,已经安详地闭上了眼。
  也许在他生命的最后,还记挂着两位老人吧,那执念留到了抬到出城门。
  “少年郎,快出来。”老妇人道。
  “没事吧,可不要憋出病了啊。”
  两位老人的额头都出了血,泛着青紫,在干瘦蜡黄的脸上格外明显,傅辰掏出梁成文给的药粉,给他们做了简单的处理。
  没多久,一行马车就沿着道路出来,阿一阿三跳了下去。
  他们如此顺利出城,傅辰感到一丝异样,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却始终想不透。
  一双骨骼分明的大手掀开马车的帘子,清清淡淡的声音泛着柔和,只要李變天愿意总能给人沐浴春风的感觉,“四儿,上来吧,天黑前要赶到下一个村庄。”
  傅辰将身上早就准备好的银子和干粮都包裹在包袱里,交给老夫妇,“这是一些干粮,大爷大娘,你们带路上吃,谢谢你们这几日的照顾。”
  “不行不行,我们怎么能收你的东西!”两人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根本没想要傅辰的回报。
  在看到这辆明显不是普通人才能用的马车时,老夫妇其实是错愕的,他们已经能看出来傅辰“兄弟”所谓的逃命,可能多半是在骗人,但他们本性淳朴,这些日子以来真的喜欢上傅辰这个憨厚的小伙子了,也不戳破,出门在外总有苦衷的,见傅辰还为他们准备了珍贵的粮食,反而推拒了起来。
  把东西硬塞给老夫妇,身后的马车里再一次传来李變天一成不变的声音,“四儿,上来。”
  一点都不威严,但那若有似无的威压扑面而来,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他的直觉向来很准,李變天的耐心有限。
  傅辰进了马车,两位老人由阿一护送离开,看着他们推着牛车越走越远,傅辰才放下帘子,正襟危坐。
  李變天还在看着书,身边放着一个小型暖炉,披着狐毛大裘,一旁的游其正递给傅辰一颗药丸。
  是之前的解药,如果他中途逃跑了,也会在途中暴毙身亡。
  “四儿,你大名是什么?”李變天并没有问之前官兵捉捕的事,从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已经足够他推测出许多了,自然没有问的必要。
  “没有大名,家里排行老四。”真实的信息混合着虚假,总是容易混淆他人的。
  “我赐你姓,李,如何?”李變天挑了挑眉,那黑漆漆的眸子深不见底地望过来,好像什么都无所遁形。
  就见少年猛地眼睛一亮,声音有些颤抖,“我…我自己的名字?”
  赐?看来李變天还是难以改掉当皇帝的习惯。
  李變天目光从书上挪开,哪怕少年极力保持冷静,但依然看得出他非常激动和感激。
  “单名一个遇字,纪念我当初巧遇了你,李遇,这个名字喜欢吗?”
  少年激动地低下了头,狠狠点着脑袋,表示很喜欢,默认了自己的新名字。他的肩膀还在一颤一颤的,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李變天像是长辈一般,轻轻抚摸着少年柔软的发顶,少年抖得越发厉害了,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梅香让少年忍不住更颤。
  李變天像是看到了曾经走投无路年少时的自己,一丁点儿恩惠也能让他铭感五内,只是后来才察觉到那样的自己有多么天真,就像这个少年,一开始用满身的刺来保护自己,等剥开了皮和刺,内里是那么柔软。
  这是李變天第一次赐自己的国姓给身边人,在戟国除了皇家无人能姓李。阿三和游其正闪过一道震惊后,意味不明地望着少年,十八年来独一份儿居然被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鬼给拿走了。
  这说明他在主公心中的位置,绝对不低,连当初的沈骁都不可与之相提并论。
  只能说这少年出现的时机太好了,恰恰在那么个时候,那么个地点,主公又需要之时。
  自从被赐了名后,少年脸上就没有卸下笑容,李變天见他那么喜欢,也柔和了面部,马车内气氛极格外的好,只是一切都只维持到阿一回来。
  阿一进了马车来报告,少年忽然呆了呆,他闻到了一股血腥气息,很淡,淡的如果不是他前世看过太多案发现场根本不会察觉,僵硬地转向李變天,“主子,您是怎么处理那对夫妇的?”
  李變天不语,他本不欲将那么好的气氛破坏,没想到少年那么敏感。
  傅辰意识到了什么,这时候难免带了些慌乱,跳下了车,根据之前老夫妇离开的方向,傅辰追过去看到了两具被头身分家的尸体,他们脸上还残留着与傅辰分别时的不舍与慈祥,切口平整,想来是没有任何痛苦地离开的,因为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傅辰的表情微微裂开,那些冷刺入骨头里。
  看到少年不顾一切赶过来,李變天破天荒地叫了停,甚至亲自下了马车,跟随着少年的身影,身后阿一、阿三撑着伞边推着轮椅,男人看着那个在一片雪地里单薄的少年,当手放在少年肩上时,明显感觉到少年的僵硬。
  大裘猛地一开,一使力就将少年拉到自己腿上,裹在自己的温度中,拍着少年纤瘦的背部,难得解释了一句,平淡的像是与他无关,“我必须那么做,你需要习惯。”
  李變天恐怕对自己儿子也没这般柔和,沈骁兄弟的离开,扉卿为算出天煞后的虚弱,这次戟国在晋国安插的眼线全面崩塌,桩桩事件都成了李變天心中的刺,唯一算的上让自己有些宽慰的,大约就是遇到了个各方面都极为贴合自己脾性的少年。
  傅辰并没有反抗,他颤抖着,被愤怒与兔死狐悲的情绪萦绕,是怒火也是杀气,他必须要一次次压抑自己,警告自己要温顺,现在不是忤逆李變天的时候。
  李變天明明知道这对夫妇是不可能泄露什么的,也一样不会去赌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其实李變天,早就存了灭口的打算了吧,他忘了这个男人是一个真正的帝王,无论在多么无害的外表下都不能掩盖其真性情。
  天真的是他,哪怕再努力也无法真正融入这个百姓如草芥人命不如盐的社会,始终用着曾经的价值观来衡量一切,李變天是,邵华池……又何尝不是,他们有何不同呢?
  唇舌渐渐散开了铁锈味,甚至比在客栈看到那张自己的画像时,更疼,延绵不绝。
  骆学真带着祝良朋回到了知县的府邸,在一座雪庐坐了下来。
  “你这次来所为何事?”
  祝良朋是个粗人,拒绝了对方递过来的茶盏,只道:“殿下给了您一个新的任务。”
  “哦?”
  “找到三殿下,杀了他,相信以您的能力,定然能找到三殿下藏身之处的。”祝良朋拿了一份情报处收到的资料,递了过去。
  “三殿下,邵安麟?皇贵妃之子?”骆学真早就给邵华池分析过这位三殿下,他和傅辰曾经的观点一致,三殿下的失踪恐怕是有猫腻的,而且这位要说对皇位一点儿想法都没,也是不可能的,只是除掉,谈何容易,他能躲得过暗杀,躲得过海盗,至今也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就能知道其难度和未知性,要找起来可是大海捞针。“三殿下本身武艺高强,失踪的也是蹊跷,就算找到,此事容易露出破绽,三殿下也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如若被大皇子等其他皇子发现,七殿下就再无翻身可能,皇上可不会允许骨肉相残。”
  不但代价大,也得不偿失,至少目前来说,对付大皇子和九皇子更实际,何必劳心劳力做这件没头绪的事。
  “恕我直言,殿下不是与您商量,而是下令,这次发的是死令。”殿下要的就是,邵安麟再无翻盘可能!
  骆学真一怔,沉声道:“……真的长大了。”
  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感慨。
  “我明白了。”
  之后将之前搜索钦犯的事糊弄了过去,待祝良朋离开,骆学真才让人把一个卫兵放进来,正是之前在城门处吩咐过的探子。
  “如何,他们往哪里去了?”说的是那对老夫妇,骆学真当时不便,却留了后手,并不打算放过一丝可能性。
  “先生,那对夫妇的尸体……我们在丛林间发现了,死了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
  骆学真猛地站了起来,面色凌然。
  想到了那日在京城城郊,傅辰从哪里出来的,才恍然大悟。
  傅辰!?
  定然是他,好手段!
  如果不是两人已敌对,骆学真都想赞叹一声了,若不是他多了个心眼,也不会查到这蛛丝马迹。
  不过,哪怕逃了,在你心里,与殿下的信任也崩塌了吧。
  这一点,至少也保证了,哪怕追杀失败,傅辰也再无回到七殿下身边的可能。
  “派人,追出去,杀无赦。”半晌,骆学真说道,他绝对不会让此人再活着出现在邵华池面前,“另外,听说这附近山贼作乱极多,派了几次都围剿不成功,正好你去通知知县,这次他能为朝廷立大功了。”
  “好的,先生。”
  骆学真望着大雪中的院子,“殿下,您现在已经没有弱点了。”
  。
  皇城,重华宫偏殿。
  这里现在房门紧闭,御前指挥使鄂洪峰,曾经与傅辰极为交好的他已经升职,时刻保护着皇帝的安全,他正带着一群御前侍卫在这扇门前来回走动。
  没人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只能隐约听到撞击和抓挠,以及好似被什么塞住了嘴发出的痛苦呻吟,鄂洪峰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尽忠职守。
  晋成帝看着面前的三个牢笼里,这是邵华池从西北派人带来的阿芙蓉患者,等到邵华池觉得几人的模样足够“震慑”皇帝后才带进宫,而今晋成帝见到了他们。那些因为吃了阿芙蓉而病发的人,还有一个因为食用过度还剩一口气儿,那灰败的神色,只剩下骨头的身躯,还有满脸的绝望和疯狂,无一不诉说着阿芙蓉并不是什么圣药。
  晋成帝腿一软,他差点就要把这种“药”大量推广出去,差点害了几个本就亏欠良多的孩子,还差点害了他自己!
  身后早就察觉到晋成帝崩溃的邵华池,猛地上前扶住,焦急的声音透着关切,“父皇,您要保重龙体!”
  晋成帝挥手让身边的安忠海解决了这三个人后,浑浑噩噩地坐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阿芙蓉扩散开的可怕后果,暨桑国害人不浅,这是早就预谋的!
  想让他成为亡国之君吗!
  这可就触到了晋成帝的逆鳞了,他的帝王之位,晋太祖留下来的一切,差一点点,就全部毁了!
  他的表情一会儿狰狞,一会儿杀气腾腾,一旁的邵华池安静地站着。
  直到晋成帝自己缓过神,才拉起儿子的手,重重地拍了拍,“好孩子,你救了朕,救了咱们晋国的百姓,从今天起,你就是亲王了,赐号瑞,为我们大晋国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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