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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的包子在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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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丘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按耐住心里的那点不适,这已经是很好的选择了。
果不其然,过了不到半月,就有大臣的夫人进宫来说项了。首先打头阵的便是司徒尹正的夫人。
如今袁皇后父亲的太傅一职还未免去,但经了那么多事,也清楚这不过是先帝留给他的一个情分,便告病在家省得惹了新帝的眼。而如今的太尉是赵老将军旧部,除却涉及涉及根本的事,比如皇子,其他惟皇帝马首是瞻,但如今新帝还年轻,倒也不至于和其他人一起蹦跶强烈要求皇帝选秀纳妃。
这么一来,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其他时候蹦跶得最厉害的都是司徒尹正一派了,这时候竟然还蹦跶到皇后面前说项了。
这司徒家的女儿原先就看上了玄溟,没想到现在还没死心,如今竟蹦跶到了他面前,张小丘就一股子糟心。他本想拒之门外,身边的毕公公道,“皇后娘娘,这司徒夫人乃先帝亲妹妹舞阳长公主,如今正在殿外,怕是不好不见。”
张小丘初来乍到,对宫中百事不通,连公公特意挑了毕公公跟在他身边,这毕公公已年近半百,老态龙钟,脸庞发福,看着是个和蔼的,又是宫中的老人,凡事一旁可以指点一二。
没想到那尹云和尹婉不仅有个当司徒的爹,还有个是长公主的娘,难怪看上别人家的相公还底气足得很。
如今他也算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知道这时候最不能跌份,穿上凤服冠冕,折腾好一会才见那舞阳长公主。
这凤服冠冕是在原先皇后正服样式上改的,玄溟大笔一挥,照着帝服样式,将五爪蟠龙图案改成了六羽金凤,冠冕也是照着帝冕在其上加了凤饰。张小丘这时换上的也只是绣着六羽金凤的常服,头戴的是寻常凤饰白玉冠冕。
这一身男子样式的凤服穿在张小丘身上,再加上他本就生得明艳,当初封后大典时可闪瞎了一群文武百官的眼。晚上累死累活回去后玄溟还不准他自己脱下来,瞧他一身狼性大发,直接将他cao弄得睡了过去,顺带毁了一件正服,将张小丘心疼得什么似的!心道那手工、那金线,都是价值连城啊!往后无事时他是再不穿给玄溟看了,只穿着寻常白月锦缎常服。
如今要对上这舞阳长公主,可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等到张小丘收拾完毕,舞阳长公主已经在殿外等了小半个时辰了,宣进殿时,舞阳长公主气势早灭了一大半,不过一见到张小丘又膨胀三分来。
舞阳长公主位分毕竟在那,只微作了一福,张小丘便与他赐座了。
只见这舞阳长公主生得可真是美,虽说三四十在这个世界年纪算大了,可这舞阳长公主却瞧不出老态里,仍是美艳得不可方物,那尹云几乎就随了他美人娘的模子。
再加上从小在宫中长大,又是长公主,那周身的气质,也不是寻常夫人可比的,张小丘暗道那司徒尹正好艳福,难怪对那尹婉那么疼宠,想要嫁给皇帝也想法设法给她达成心愿,想来都和这长公主脱不开干系。
张小丘幸好多年演技,就算内里是个小糙汉,但关键时刻颇撑得住场面,演谁像谁,他慢慢喝了口茶,不动声色道,“不知长公主今日到本宫这迎春殿有何贵干?”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还真不是盖的,这张小丘穿着这一身,又故意端起姿态来,这长公主还真不敢小瞧他,脸上笑得矜贵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皇上子嗣,也是国家大事,朝臣百姓都关心的问题。当今圣上也是臣妇的亲侄子,如今臣妇那皇帝哥哥早去了,溟儿也是个早没娘的,臣妇作为他的长辈,少不得要多为他考虑一二了。”
“圣上如今日理万机,顾不得这些,皇后娘娘掌管六宫,母仪天下,该为皇帝考虑起来。”
张小丘拿正眼瞧了瞧这长公主,真是一套一套的,柔中带刚,刚中带柔,啥好话都给他说了,好像他拒绝就会成为千古罪人一样。
他端起茶杯作势掩了神色,故作漫不经心道,“那不知长公主有何高见?”
长公主心道戏子果然是戏子,以为张小丘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三言两语就将他哄了去,满脸堆笑道,“臣妇家里有一幼女,年方二八,正是好龄,臣妇愿将她送入宫中,伴陛下左右,侍奉皇后娘娘。”
张小丘听得都快将茶杯捏碎了,指节也泛出白来,恨不得“噗嗤”一声冷笑出来,心道自己刚才真是眼瞎了,现在瞧这长公主嘴脸,真是俗不可耐!都当别人是傻子嘛!以她女儿出身,什么伴皇帝左右是真,侍奉他都是屁话吧!心里明明就瞧不起他,还装出一副热络样子打着人家相公的主意,想着生下皇子后就是取而代之吧!
张小丘心道和这种人虚与委蛇真是怪恶心的,哼,瞧不起他,那就按照人家以为的样子来就好了,他一脸为难的样子,故作轻松笑道,“哎呀,长公主定也是知道皇上对本宫的感情的,当初了逆了皇命、舍掉五座城池也要娶了本宫,眼里却是再也容不下别人了。身为皇后,本宫定会为皇上留有子嗣,只是皇上意思,却是非去母留子不可的。长公主家幼女出身尊贵,何苦受这份委屈呢!”
长公主脸上被气得乍青乍红,她接触的人都是装腔作势,再如何也要顾着身份的,在她看来就从来没见过如张小丘这般不要脸的,将这种事还得意洋洋地拿出来炫耀。什么去母留子?!也亏他能说出口。
长公主绞紧了手中的锦帕,咬牙切齿道,“去母留子!这样做法有失皇后身份吧?!”
张小丘故作惊讶道,“这是圣上提的法子?有何不妥吗?”
长公主被噎了一下,气哼哼地甩袖走人。她心底还是颇有几分傲气的,想着自己长公主身份,夫君又是司徒,自家女儿怎能送进宫专门当个生子工具。一想到去母留子,她心里就生气。
第56章
长公主还未出殿; 玩得一身汗的球球从外边哒哒哒地跑进来,看到长公主停下来好奇地愣愣地盯着她瞧了一会,脆脆地叫了声“奶奶好”,却见他口中的奶奶并没应他; 瞧着他的眼神带着不喜,便小身子一扭,自己又哒哒哒地往里面跑,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进他爹怀里。
张小丘怜爱地拿帕子擦了擦小家伙额头上的汗,又拿条棉巾隔在小家伙的背上; 上辈子小时候他也一样,总爱跑得一身汗,他妈怕他着凉就会拿条毛巾隔在他背上。
长公主见到小家伙跑进来; 又僵了身子转过身进来了; 站在一旁半用帕子掩了嘴哂道,“呵; 自己生不了孩子; 还拿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孩子当个宝!瞧你那样寒碜的!苍玄国有你这个男后,真是祸害啊!”
张小丘顿时变了脸色; 他没想到这长公主在他这碰了硬钉子,竟然转身就将一腔怨愤发到球球身上; 只见小家伙愣愣地看着他; 小脸有些难过道; “爹爹; 这个奶奶说谁是野孩子啊?!”
张小丘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张口欲言,只见一声惊呼,那长公主竟摔了个狗啃泥,整张脸巴到地上,看着都疼,再一看她身后,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毛鸡。
张小丘心里出了口恶气,嘴上却十分温和道,“哎呀,长公主怎么这么不小心站都站不稳呢!”又唤道,“来人啊,将长公主扶到太医院去,找个太医看看!”
那长公主被摔得七荤八素,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抬出去了。
被这么一打岔,张小丘就忘记回答小家伙的问题了,小家伙窝在他爹怀里,微微低垂着脑袋,也没再问,他虽然平日心大的很,但实际上也是在机灵不过的。在他小小的脑袋和心灵看来,他爹刚刚就是为了不让他伤心,才没给他说实话的。毛鸡也怕他伤心,才踹了那女人一脚。他们都怕告诉他,他不是爹爹的孩子他会伤心。
他也不想知道了,虽然他爹小心灵已经自认为知道了真相,他只是很难过,为么他不是他爹爹的孩子呢,他要是他爹爹的孩子该多好啊!
张小丘见小家伙窝在他怀里的样子乖得不行,以为他的白日里玩累了,又经了方才一幕,又累又惊到了才有些恹恹的,便也没想太多,只是心里软得不行,温言哄道,“球球乖,吃了晚饭洗澡后再睡觉哈。”
球球乖乖地点了点头。
过了几日,玄溟闲下来些,午间在迎春殿里小憩后醒神,他半歪在软榻上,厮缠着将张小丘抱在怀里,时不时亲亲他的耳后脖间,才醒有些低沉慵懒的声音道,“小家伙最近怎么回事?看着比以前乖了很多,有些不太正常。”那种感觉就像没了大人宠爱的小孩过于听话懂事的模样,玄溟从小就是这么过的,所以对儿子的这点变化心里自是再清楚不过。
张小丘倒心大很多,他还以为是小家伙长大了懂事了,经玄溟一提醒才有些反应过来,将长公主那日之事说了,问道,“你说会不会是球球听了那话,以为自己不是我们的小孩?”
玄溟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这小家伙,竟然还机灵得很!小孩子最容易当真了,哪日你还是要认认真真地和球球说清楚,别让他那么难过了。”玄溟一直觉得,那空白的两年时间,是张小丘和小家伙最艰难的时间,而他却没在他们身边,竟然知也不知道,如今他只想变着法子对他们好,恨不得将全天下捧到他们跟前,而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所以现在,他是丁点都看不得小家伙受了委屈的,尤其是这种旁人的莫须有的委屈。
他抚摸张小丘的头发,手上动作轻柔的很,张小丘看不到的背后,眼里却是划过一丝利落的狠意。
这天晚上,张小丘特意把沐浴过后的小家伙抱到了自己床上,还命宫人特意将他的小枕头也拿过来了。张小丘的床是玄溟特意命人打造的,上好的能保养身体的沉香木,关键特大,玄溟和张小丘在床上从床头到床尾一百零八式不带掣肘的说。
小家伙以前最爱干的就是爬到他爹的床上,他觉得每天晚上能窝在他爹怀里睡觉最舒服了,就算他自己的小床也是沉香木的,也不如他爹的床他爹的怀抱。
可今天他团坐在床边上,小小的一团,抱着自己的枕头,有些迟疑地奶音道,“爹爹,球球是大孩子了,还是自己去睡吧。”话是这样说,可脸上的小表情分明就是十分不舍,眼巴巴地看着他爹,脸上写满了好想和他爹一起睡,想睡在他爹怀里。
张小丘心都快化了,心里也觉得球球这小家伙怕是真往心里去了,不禁又很是心疼。这可是他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的亲骨肉,才巴掌屁股大,因为别人说的就以为自己不是他们的小孩,不知道小家伙心里有多少委屈又假装听话懂事呢。想想这小家伙往日心大撒泼的样子,心尖上都泛起疼来。
他倚在靠墙的枕头上,将小家伙扒拉过来抱在怀里,软声软语道,“球球,你是因为别人说你不是爹爹的孩子不开心吗?”
小家伙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他爹,转瞬又表情有些黯淡地摇了摇头,真把张小丘可心疼坏了,心道他家球球啥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了,心里将那劳什子的长公主骂了千百遍,脸上却是更加温和道,“球球不要听别人乱说,你就是爹爹的小孩,爹爹生的你还不清楚吗?!你难道都信别人不信爹爹?!”
球球眼睛闪过惊喜,又转瞬黯淡下来,奶声奶气道,“我都问过宝儿了,还有春娥姐姐,他们都说男人都不能生小孩的,宝儿就是他娘生。”
他瞧了他爹一眼,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都快泛出滴溜溜大的泪珠了,还是硬忍着不留下来,声音却是控制不住抽噎道,“呜,呜,爹爹不用安慰球球了,呜,球球就是爹爹从外面捡回来了,呜,爹爹不要把球球扔掉!”
张小丘没料到向来心大的小家伙这次真是被刺激到了,还自己问了这么多心里弄得门清,真是着慌起来不知如何才好。连忙将毛鸡唤出来,塞到小家伙怀里,“你问问毛鸡,毛鸡知道你是哪里来的!”
毛鸡一脸心虚地将自己瑟缩起来,看都不敢看张小丘一眼,张小丘心道不对劲。
果然球球“哇”地一声哭出来,便就止不住了,边哭边哽咽道,“呜呜呜,毛鸡,毛鸡就说球球是捡来的!呜呜——”
张小丘眼刀杀过去,毛鸡将小家伙当作挡箭牌,缩得更紧了,弱弱道,“我就逗他玩呢,哪知道他当真了——”
张小丘深知这一会是扯不清了,想到反正还要给小家伙生个弟弟的,等弟弟出来,小家伙自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桩冤头官司还没结,没料想京师连续春秋两旱,地里几乎颗粒无收,再加上前几年北边征战,国库空虚,不少百姓流离失所,尤其遭旱的地区都在京畿附近,离京城又近,不少难民涌到京城,一时竟惹得民心惶惶。
官府派人在京城各城门处安扎了营地,定时发放简单的吃食衣物,喷洒各种草药熬成的药水,以免难民大量积聚造成人疫,而京城乃苍玄心脏,大脑枢纽几乎都在此处,自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天灾起时民心便易不稳,尤其大量的难民聚集在京城附近没法解决,更是城内城外都人心惶惶。不久,从流民营地便传出这天灾大旱都是因为当朝男后的缘故,还说得特有眉有眼的,什么自古都是阴阳协调,这天子立了一个男后,还为这男后不纳妃不生子,是天下不幸,两个男人混作一堆独阳不生,所以上天降下大旱以示警戒。若不废后,这苍玄国还得遭受更大的灾难。
没多久,这流言就传遍了京城,关键这种时候,道听途说点啥,平头百姓就很容易当真,而立了个男后天降大旱,听起来还特像那么回事,平头百姓心里就越发深信不疑了,就算如今天子帝威正盛,普通老百姓也不敢咋样,但心底要怎么想官府也控制不住。
尤其在遇到天灾**之时,有人给他们一个解释,知道是啥是啥原因,尤其还找到了替罪羊,自己心里便诡异地得到安慰,以为与自己无关可以安生过着,就算是自欺欺人也无所谓。
等到张小丘听到消息时,已经过了大半月。这些日子玄溟都忙得焦头乱额,每天回来他早睡了,醒来时他也早离开了,两人都没有好好见过面说话。玄溟以免他担心,更是有意不让宫外的消息传到他耳边,更令他身边的宫人不能乱说,还是毛鸡跟在球球身后到宫里御花园玩时,它自己四处乱飞偷听到的。
听了毛鸡的话,张小丘心中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如今他既然知道了,也不甘心真就啥也不做呆在后宫等着事情过去,就算他相信玄溟能处理,可是什么事情都靠玄溟的话,他自己岂不也太没用了。思忖一番,他便只带了毛鸡、入云和张虎偷偷微服出宫去了。
第57章
城外流民以西门外集中最多; 张小丘几人出了西阳门,便见到了等在门口的大理寺卿宋远,是张小丘命人早早传来守在这的。只是没料到,宋远旁边竟然还站了一位毛鸡的老熟人——朱悟。
毛鸡挺高兴地飞过去; 用翅膀拍了拍小弟朱悟的胸膛表示欢迎。说来也是神奇,这朱悟却是除了张小丘一家三口外,唯一能听懂毛鸡说话的人,只是朱悟自己的解释更加奇葩,说自己从小就能听懂动物说话; 但是一般动物说话都是很简单的,简单的一些声音表达一些不多的意思,像毛鸡这样话那么多还那么新鲜的真是不多见。
不过他从未和别人说起过他能听到动物说话; 自然旁人也不知毛鸡的特别处; 而他自己自动将毛鸡的不同寻常归类为他家偶像张小丘的不同寻常。
张小丘看了看朱悟,又看了看宋远; 眼中疑惑的意思很明显; 宋远上前行了礼道,“参见皇后。朱悟与下官道自从京中起了流言; 他自发带着人去找流言的源头,却发现与城外流民营地有关系; 所以今日下官便将他带来了。”
几人上了一辆宽阔的马车; 张小丘疑惑地看向朱悟; “你查到了啥?”
朱悟已经很久没见过张小丘了; 对他来说; 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算以往在毛鸡的撮合下,偶尔也是能跟自家偶像吃个饭喝个茶什么的,但现在他内心还是万分激动,脸瞬间就憋成了西红柿,话都说不转起来,宋远在一旁微不可听地冷嗤了一声。
“回皇后、皇后娘娘,草民自从听了那流言后,心中愤懑不已,便带着人四处查探源头。如今流民聚集城外,京中豪富都在施舍粥物,老爷子在城南城西都设了点位,就把我赶过去露个脸。不想查到这流言竟是从西门外流民营地传起的,而且传得最凶。”
张小丘点了点头,毛鸡激动之下,一下整个鸡身都站在了朱悟的肩上,实在是毛鸡如今重量实在客观,猝不及防之下,朱悟整个人一下就栽到了马车上,几人都“噗嗤”笑出来。朱悟哀嚎一声,“大哥,你最近怎么突然长了这么多?!”
西门流民营地离西阳门大概六七里左右,一炷香多点的功夫便到了。此时已是辰时(7…9点),太阳升得老高,正是许多棚点施舍粥的时候。
放眼望去,一圈棚点在城门外呈弧形,顶上都飘着一条彩带,上面要么写着姓氏、要么写着封号官衔,要么是家徽。而流民营点却是驻扎棚点百步开外的距离,大概有四五排,每排都是贯通很大的,里面一堆堆挤了许多流民,各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小儿啼哭声不止。
大概在这种天灾**面前,最让人受到冲击的,不是人们褴褛的衣衫和瘦弱的身躯,而是那一张张脸上灰白无望的神情,因为饥饿、因为流病、因为死亡,流离失所总是一件最可悲的事。一个人的流离失所是一个人心中的悲苦,群体性的流离失所则是所有人能被轻易拨动的最敏感的弦。
这么多的流民挤做一堆,营养跟不上,卫生也顾不上,最容易得病,得了病过了病气,一个一个然后再是一片一片,体弱的极易遭不住。
张小丘看着难民营地,心中真是百感难言,想到这么多人流离失所而他却住着皇宫大苑,吃得是顶好的,而他身为苍玄国的皇后所应负有的责任,再没有比此时此刻更加明显的让他感受到。
一想到自己竟是因为四起的流言又听到朱悟的话才来看看,他心中又是几分难言的惭愧。
毛鸡飘在张小球肩上,抬爪一指不远处的一顶白色帐篷,只见前面排了一长溜的流民,问道,“为何那处帐篷前的人比别处多多了?”
那帐篷顶上飘着司徒尹府的彩带,站在大口锅前施粥的正是一身白色素衣的尹家大小姐尹婉。
朱悟将他近来得到的消息与几人道,“这尹家小姐几乎日日都来与这些流民施粥,还带了好几车的药材,这里的流民都当她活菩萨!明明我家施舍的东西不比她家少,但也没她会收买人心的。”
毛鸡在一边不冷不热道,“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做好事,你这分明是羡慕嫉妒恨!”
朱悟摸了摸自己鼻子,他就是觉得那尹家大小姐才没那些流民说的那么心善而已,有次他带着小厮在周围探查时,正巧碰到那尹家大小姐上马车回府,听到她丫鬟在那愤愤不平地嘀咕道,“小姐,那些流民脏死了!为何你还每日都来这!”
那尹家大小姐也只是冷冷瞧了那丫鬟一眼,没说啥。都说仆肖主形,能有这样的丫鬟,他才不觉得那尹家大小姐多好呢!可是他大哥毛鸡都这么说他了,他也不好意思将这些小肚鸡肠再搬出来说,只一脸委屈的模样往宋远身后缩了缩。
这宋远只能听到毛鸡在那叽叽喳喳地叫,自是听不懂它说话的,瞧见朱悟倒和一只鸡煞有介事地说话,只觉这朱悟果然有几分呆气。不过瞧见这呆子有点霜打似的,竟心里有几分不忍,站出来道,“朱悟说得不无可疑之处。毕竟流言是从流民营中传出来的,而其中特别的地方自是需要怀疑。”
朱悟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呆愣愣地看着宋远,没成想这看着有些怕怕的宋大人竟会替他说话,关键他那脑子还没转过弯,想着宋大人是听到了对话替他找台阶呢!
宋远只觉身后眼神又直接又火辣辣的,如经年阴冷冰霜的竟然破天荒觉得有些不自在。却说朱悟身为张小丘粉丝后援会的会长和张小丘的头号铁杆小弟,和毛鸡关系走得又近,知道的小道消息又多,比如球球又长了多高、又重了多少,什么时候长出第一颗乳牙,啥时候毛鸡又偷偷听到张小丘和玄溟这个那个嗯嗯嗯啦,张小丘喜欢吃啥、喜欢穿啥、口头禅又是啥,这些小道消息在朱悟为首的脑残粉丝圈中真是流走飞快、还特受欢迎。
朱悟他爹财大气粗,又是个宠娃没原则的,常年替他在天青阁包了一个上好的包间,时不时朱悟便要组织志同道合的几个道友大家来交流交流心得,而在粉丝后援会的重要程度则是根据对张小丘热爱的程度和知道的小道消息多的程度来分的,毛鸡妥妥的头好大哥,朱悟凭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和毛鸡的关系,妥妥的第二把交椅,而且很多消息要靠朱悟翻译出来大家才知道啊。
而这宋远便是张小丘特大铁杆隐性粉丝。
这也是朱悟后来说给毛鸡、毛鸡后来说给张小丘才知道的。等张小丘回过味来,想到当初宋远调查皇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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