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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子逆袭-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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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指纹等。”
  “很有可能。”庆王赞同颔首,扼腕叹息:“可惜在水里泡了太久,痕迹俱毁。”
  赵泽宁闻言,心里十分得意,自认天衣无缝,兴致勃勃旁观被牵涉的兄长们拼命洗清嫌疑。
  “殿下,我有一个法子,兴许能恢复血染痕迹。”容佑棠提出。
  “你快说!”瑞王迫不及待催促。
  “什么法子?”庆王扭头,眼神满带着鼓励。
  容佑棠正色道:“家父经营一小布庄维持生计,下官得以接触多种布料,以及制皮子的方法。有些新收的兽皮只粗略处理过,血肉尚存,须使用专门的药液才能处理干净,那药液使用限时限量,久了反而会逆转——”
  瑞王顾不得听完,眼睛一亮,急忙追问:“药液?是何配方?速速拿来将此布复原,看有无凶手留下的痕迹!”
  “民间的寻常布坊、皮料铺子皆有,不是什么稀罕物。”容佑棠答。
  赵泽宁脸色微变,心里“咯噔”一下:糟糕!赵宜琳水里挣扎的时候,我按住她的脑袋摁了半晌……
  “好小子!”庆王忍不住拍了拍容佑棠的肩膀,赞道:“倘若此举能发现有用线索,本王记你一功!”
  “略尽绵薄之力而已,岂敢称功?下官惶恐。”容佑棠忙谦道。
  瑞王始终无法平心静气,他受到巨大打击,咬牙强撑,一心想抓住凶手告慰妹妹亡魂。此刻他焦急催促:“三哥,快,快!”
  “我明白,四弟,你别急坏了。”庆王温和宽慰,他说:“既然是处理皮料的寻常药液,我猜宫里应有,来人!”
  “在。”帐篷外候着的禁卫应声进入,恭敬问:“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内务司,传本王的命令,即刻取一些处理皮料的药液来。”庆王嘱咐。
  “是!”
  赵泽宁悄悄深吸了口气,压下忐忑。
  此刻,早先领命外出搜查的几名禁卫返回,难掩兴奋地上报:“启禀庆王殿下,卑职等人与花匠们一道,彻查园内各处夜间需要蒙布围护的名贵花卉,现确认池底发现的白色粗布乃兰苑所缺。”
  “东南角的兰苑?”
  “是!”
  庆王皱眉沉吟。
  容佑棠绞尽脑汁地推敲,谨慎道:“殿下,凶手可能伺机挑了某处翻墙入园,被害者当时随心所欲地闲逛,途经好些景致,连其侍从都跟丢了,我觉得……”他尾音渐弱,点到为止。
  “哎,兰苑距离荷池挺远的,凶手干嘛从那儿偷了一块蓝布?”赵泽武灵光一闪,难得动起了脑子。
  庆王简要提点:“七弟,凶手可能于兰苑附近潜入御花园,一开始就想用粗布蒙住宜琳的脑袋,因为宜琳漫无目的地奔走,那人也许费了一番功夫寻找。当然,这一切只是推测。”
  二皇子大喜过望,脱口而出:“我今夜根本没去兰苑!入园后,三五个下人跟着,妙晴……那贱婢,更是全程陪同,她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我也没去过兰苑!”
  赵泽武跳起来叫,郑重表明:“母妃派了双喜双贵跟着,月季与丹桂中间只隔着玫瑰,时不时地聊两句,我哪有分身术跑去兰苑偷布?”
  大皇子断然否决:“三弟只是推测而已!具体如何尚未可知。”
  二皇子与七皇子不约而同扭头,忿忿瞪视大哥!
  赵泽武满脸的匪夷所思,正欲开腔质询,却被胞兄用力掐了一把,“哎哟”一声,被迫闭嘴。
  忙碌许久,不知不觉,寅时了,漆黑天幕笼罩大地,寂寥空旷。虽然出了大事,但皇宫仅御花园骚乱片刻,不少人甚至尚未知情,仍酣眠好梦。
  庆王无暇理睬内斗的兄弟们,径直吩咐禁卫:“夜晚不好摸查,待天亮后,你们仔细搜寻兰苑附近的园墙,争取找到凶手潜入御花园的线索。”
  “是!”
  一刻钟后,内务司的掌事太监手捧一瓶药液,喘吁吁,亲自小跑着送来,毕恭毕敬呈上。
  庆王接过,直接递给了容佑棠。
  众目睽睽,容佑棠顿感责任重大,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将粗布平铺木盆内,熟练地将药液兑了清水,缓缓注入。
  “需要耗时多久才能恢复血染痕迹?”瑞王满怀期望地问。
  容佑棠轻声答:“约莫一个时辰。”
  “好。”
  “四弟,你还是回宫歇会儿吧?”庆王担忧地催促。
  “不了。三哥,我想亲自盯着。”
  瑞王殿下的气色太差了。容佑棠十分同情,难以想象一个人终生无法摆脱疾病的痛苦。
  “也行。”庆王折中提议:“那你在此处歇一歇?”
  “搬个躺椅或罗汉榻来,不就行了?”五皇子呵欠连天地提议。
  庆王点头赞同:“索性都歇一歇,天亮后再忙。”旋即交代禁卫去办。
  此刻,大皇子、二皇子以及双胎兄弟,前后脚离开帐篷,在荷池边压低声音,剧烈争执,针锋相对。
  “宜琳的奶娘侍女们审得如何了?她们也有嫌疑,难逃严惩。”五皇子问。
  “涉及后宫奴婢,父皇交代皇后娘娘审问。那妙晴,估计被扣住了,一时半会儿提不来。”庆王低声答。他忙前忙后,茶也顾不上喝一口,嗓音略沙哑。
  “三哥,喝杯茶吧。”赵泽宁托举茶盘返回。
  “嗯,多谢。”庆王颔首接过。
  “四哥,你的,这是温水。”赵泽宁端着茶盘转悠,乖巧温顺。
  瑞王疲惫地点点头。
  “五哥请用茶。”
  “好。”
  啧,八皇子一贯极要强、极刁钻,在兄长面前却装乖讨巧……容佑棠正在暗忖,赵泽宁一个转身,凑近了,背对众人,微笑道:“容大人,喝茶吗?”
  “下官惶恐,岂敢劳烦八殿下大驾?真真折煞人了。”容佑棠客套疏离地婉拒。
  赵泽宁嘴角弯起,十分热情,硬要给塞一杯,亲切道:“客气什么呢?你我曾同在北营共事,彼时不知喝了多少你烹的茶呢。”
  “那是下官应该的,实在不敢劳烦您。”容佑棠谨言慎行,再三推辞。
  庆王及时帮忙解围:“容大人,你去旁边的帐篷睡一会儿。”
  “是。不打搅诸位殿下休息了,下官告退。”容佑棠如蒙大赦,顺势走去旁边的帐篷,和衣躺在罗汉榻上,闭目养神。
  “四弟,你睡这儿。”
  “小八,将就将就吧。”庆王责无旁贷地指挥摆列躺椅,安排弟弟们小憩。
  “无所谓,我能躺下就能睡着。”五皇子喃喃道,他倦意甚浓,整个人瘫软躺着,闭上眼睛,呼吸迅速变得悠长平稳。
  而大皇子等人仍在外面争执,轻易分不出胜负。
  不大的帐篷,仅留着一盏烛火,暗沉沉,中间圆桌摆放长公主的遗物、卷宗、浸泡药液的粗布等物。
  半个时辰后
  侧身蜷缩的赵泽宁悄悄睁开眼睛,背后传来五皇子的鼾声,他审视旁边躺椅的瑞王、庆王,心如擂鼓:他们睡着了吗?
  容佑棠罪该万死!那药液真的可以还原血染痕迹?
  布面会不会留有我的掌印和指纹?
  赵泽宁难免忐忑,他努力克制,安静侧躺,极目眺望——可惜不可能看见圆桌上木盆里的变化。
  又半晌,他毕竟心虚惧怕,忍无可忍,打定主意,一点一点地起身,蹑手蹑脚,走向圆桌。
  光影摇晃,周遭涌起一阵极微弱的风,惊动了生性警觉的庆王!
  庆王立刻睁开眼睛,疑惑抬头:
  小八?他想干什么?


第133章 厌弃
  药液真的可以恢复血染痕迹吗?
  赵泽宁屏息凝神,弯腰,伸长脖子,朝水盆里望去:
  一盏昏黄烛光照耀下,半旧白粗布果然显出了淡淡血迹!虽然模糊凌乱,但肉眼已可见。
  怎么办?
  赵泽宁登时慌了,极度胆怯恐惧,他不后悔杀了赵宜琳,却害怕自己暴露被擒,再无以后。
  索性搅毁算了!
  赵泽宁眯起眼睛,心一横,邪念陡生,但动手之前,他出于警惕,下意识回头望了望——
  岂料,竟与坐着的庆王四目相对!
  三哥何时清醒的?
  赵泽宁瞬间瞪大眼睛,吓得心跳停止,险些魂飞魄散,踉跄后退几步,骇然抿紧唇,整个人躲进帐篷的黑暗角落,一动不动。
  他……表现出强烈敌意?杀气?
  庆王疑惑皱眉,威严端坐,沉默审视,兄弟俩无声对峙。
  最初的强烈畏惧逐渐消褪,赵泽宁火速回神,他拍拍心口,作惊魂甫定状,理直气壮地埋怨:“哎呀,三哥醒了怎的不吭声?吓我好一跳!”
  庆王一言不发,狐疑扫视弟弟,他有丰富的战场对阵经验,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小八刚才想动手?他身上的敌意杀气太重了。
  “三哥?”赵泽宁忐忑不安,后背冷汗涔涔,迫使自己镇静,歉疚问:“你怎么不说话?被我吵醒生气了?”
  庆王掀开薄被,离开躺椅,站起来,身姿高大笔挺,宽肩长腿,极具压迫震慑力,负手踱步靠近圆桌,缓缓问:“八弟,你不休息,起来做什么?”
  “啧,躺椅又窄又短,没法翻身,我睡不着,索性起来看看。”赵泽宁彻底恢复镇定,装模作样地抱怨,神态毫无异样,他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其实是掩饰后背冷汗被风吹得想颤抖的异状,窃喜于自己动手前观察了四周,否则此刻难以辩白,说不定还会暴露。
  “你有何发现?”庆王不动神色问。他直觉不妥,但一时间未能揪出是何欠妥,毕竟谁也没料到、凶手居然近在眼前!
  “呐,三哥快来看。”
  赵泽宁兴致勃勃,轻快跑回圆桌边,伸手指“笃笃”敲击木盆,惊喜道:“容大人所言不错,药液真的能恢复血染痕迹!可惜太模糊凌乱了,看不清楚。”
  ——因当时赵宜琳剧烈反抗、赵泽宁脚踢手摁,所以布面上的血染痕迹错综交织,乍一看,几乎糊成一团,难以分辨。
  哈哈,老天有眼,天理是站在我这边的!赵泽宁暗中冷笑。
  “你别碰它。”
  庆王不由分说,强硬拿开弟弟的手指,凑近细看,当即皱眉,但很快舒展,严肃叮嘱:“谁也不准触碰,让它尽可能地恢复。只要大概看得清,肯定有下一步的法子。”
  “是吗?”你做梦,我早晚毁了它!赵泽宁心说。
  “天网恢恢,我绝不允许凶手杀人后逃之夭夭。”庆王语气平静,态度却很坚决。并且,连他自己也不明缘故,余光暼向了弟弟,潜意识里,仿佛在求证什么…
  “没错!”赵泽宁果断附和。他生性敏感,精通察言观色,心头震颤,佯作不知兄长的刺探眼神。
  兄弟俩心思各异,交谈两句,惊醒了迷糊入睡的瑞王:
  “三哥?可是有线索了?”瑞王睁眼即问,一把掀掉被子,急匆匆弯腰穿鞋。
  “四弟莫急。来人!”庆王扭头朝帐外喊了一声。
  “在。”
  “瑞王醒了,即刻去照顾。”庆王吩咐。
  “是。”瑞王的几个亲信内侍鱼贯而入,有条不紊,手脚麻利地伺候其穿衣穿鞋、洗漱进药,太医们穿梭其中,清晨惯常诊脉一次。
  瑞王哪里有耐心?他穿了鞋子便快步走到圆桌前,手撑桌,伏身细看,欣喜若狂:“只要能恢复六七成,到时叫宫廷画师来,按修复古人名贵字画的法子,他们肯定懂!”
  “好极。”庆王吁了口气。
  须臾,鼾声阵阵的五皇子也被惊醒了,他一咕噜坐起来,脱口而出:“凶手抓住了?”
  “尚未。”庆王摇头。
  五皇子抱住薄被,挠挠脸颊,困意浓重,眼下两片青黑,不好意思道:“我听兄弟们的语气,还以为抓住了呢。”
  片刻后,用薄被蒙住脑袋、蜷在躺椅里的容佑棠被隔壁帐篷的动静吵醒了,但只醒了一小半,身体无论如何动不了。正当他艰难与困倦斗争时,忽然感觉有人拍打自己的胳膊:“小容大人?醒醒,别睡了。”
  殿下!
  容佑棠不假思索,“呼”地掀开蒙头的薄被,睡眼惺忪。
  “起来用早饭,动作快点儿。”庆王扫视周遭一眼,伸手拽起蜷在躺椅里的人,粗略整理对方凌乱的头发,难掩关爱。
  “嗯。”
  “赶紧!”庆王不便多留,叮嘱两句便退了出去。
  卯时中,天色渐亮,空气清冷,宽阔的荷花池上方笼罩着一层薄纱似的白雾。
  容佑棠用力抹一把脸,风风火火地穿鞋、洗漱、胡乱束了头发,大踏步赶去隔壁帐篷,迫不及待观察粗布。
  半晌,他惋惜叹道:“根据血迹来看,案发时被害者和凶手确实交过手、撕扯此布。只可惜,痕迹太凌乱了些。”
  “无妨,余下的本王有办法。”瑞王斗志昂扬。
  “如此甚好。”
  几位皇子在此用早膳,虽然较平日简陋,但再简陋也不能损害皇家尊贵体统。
  御膳房的管事亲自带领一溜儿手捧食盒的太监,忙碌摆了整整一桌食物。
  “几位殿下慢用。”容佑棠识趣地告退,他的早饭设在隔壁。
  “待膳后再议事。”庆王温和回应,他本欲留下人,却恐捧杀了对方,只得作罢。
  “是。”
  孰料,容佑棠刚退出帐篷,一转身,抬眼却看见李德英搀扶着承天帝,前后簇拥众多禁卫和内侍,稳步行来!
  其中,皇帝明显精神不济,脸色疲倦凝重,眼神肃杀——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古最伤心。皇家也不例外。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容佑棠急忙行礼。
  “平身。”承天帝低声开口,他半宿未眠,痛失爱女,心如刀割,睁眼到天明。但他要强,仍按时起来,洗漱穿戴后准备早朝,顺路绕进御花园巡视。
  “谢陛下。”
  “案子可有进展了?”承天帝问,脚步未停,往主帐走。
  “几位殿下连夜搜查,现已掌握若干线索。”容佑棠谨慎答。
  “哦?”承天帝踏进帐篷,众人早已闻讯,转眼跪了一地,山呼:“儿臣叩见父皇。”
  “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平身。”承天帝嗓音始终低沉,有气无力。
  “谢陛下。”
  “谢父皇。”庆王起身,顺手搀了身边的瑞王一把。
  承天帝沉默不语,环顾简陋的帐篷:
  小圆桌摆了简单的早点、大圆桌放的物证和卷宗、几把躺椅,几个儿子均一脸疲累、衣衫头发略乱、冒出胡茬。
  “你们辛苦了。”承天帝软声肯定一句。
  “为的是妹妹,何谈辛苦?”庆王低声答。
  “只盼能生擒凶手。我要当面问他,究竟为何杀害宜琳?”瑞王双目布满血丝,眼神却亮得吓人。
  五皇子关切问:“父皇用过早膳了吗?”
  承天帝心不在焉地点头,其身后的李德英却冲着皇子们摆摆手。
  “您快坐下说话。”赵泽宁小跑上前搀扶,殷勤孝顺。
  “唔。”承天帝慢慢坐下,打起精神,先问:“雍儿,你们都查到了哪些线索?”
  庆王简明扼要地告知:“父皇请看,此粗布乃蒙住宜琳头部所用,容大人献策,使用药液恢复血染痕迹,希望能分辨出凶手的掌印或指纹;此外,粗布乃花匠维护兰苑名贵植株所用,故儿臣已派人去搜查那附近的园墙,看凶手有无留下潜入御花园的罪证。还有……”庆王停顿,罕见地有些为难。
  “还有什么?说!”承天帝当即断喝,他濒临爆发,经不起丁点儿刺激。
  “事发时,二哥和七弟都在御花园。”庆王眼神坚毅清明,尽量客观公正地禀报:“兄弟们一起看了,七弟毫发未伤,且他有两名太监作证,案发时远离荷花池,儿臣认为可以排除其嫌疑;二哥的后背和手部均有指甲划伤、硬物擦伤的痕迹,但他解释是醉酒时被坤和宫宫女……纠缠求欢,他们于假山石洞内行事,据称未曾听见任何异响。”
  “案发时,你二哥正与宫女……”
  “苟且?”承天帝艰难开腔,脸色铁青,继而发黑,直哆嗦,忍无可忍,“嘭”地拍桌,迁怒地呵斥庆王:“如此重要消息,为何不速速禀报朕?你替老二遮掩什么!”
  庆王立即下跪,无奈解释:“父皇息怒,请千万保重龙体。儿臣下半夜才知悉,况且大皇妹出事,您当时已十分悲痛,儿臣不敢接二连三的……您身系天下黎民百姓,儿臣思前想后,自作主张,决定天亮再禀告,甘受任何责罚。”
  父亲年事已高,倘若因为急怒攻心、身体有个万一,天下都要乱了!庆王实在不敢冒险。
  “父皇,您别怪三哥,他也是顾全大局。昨夜里,他带人下水好几趟,宜琳的遗物,多半是他们找到的。”瑞王轻声劝慰。他枯木一般杵着,昔日风度翩翩的雅致淡泊荡然无存。
  承天帝指尖颤抖,半晌,长叹息,无力地一抬手:“起来吧。雍儿,朕并非怪罪你,只是、只是——你大哥他们几个呢?”
  庆王起身,据实以告:“应当在坤和宫。儿臣派了禁军统领跟随,拿那名宫女与二哥对质,以尽快洗清其作案嫌疑。”
  洗清?怎么洗清?一辈子也洗不清!
  承天帝面无表情,内心涌起深深的失望,削薄嘴唇抿成一直线,法令纹凸显。此刻,他只是一个父亲。
  “朕交代你办案,为何不把人拿来、你亲自审问?”承天帝威严问,他思绪很混乱,勉强维持清醒。
  “儿臣已派曹统领去坤和宫拿人,尚未返回。”庆王避重就轻答。
  “何时派出去的?”
  “个把时辰前。”庆王斟酌答。
  嗯,皇后母子要倒霉了。容佑棠暗忖。
  果然
  承天帝雷霆震怒,重重拍桌:“如此拖延!谁敢阻拦你拿人?来啊,传朕的口谕,即刻将那名宫女拿来,谁敢说半个‘不’字,拖下去仗毙!”
  “遵旨。”
  “容卿,你这两天把别的都放一放,专心协助庆王查案。”承天帝冷冷吩咐。
  “是。”容佑棠及时应声,丝毫不敢大意,全程凝神倾听。
  “父皇,您用些粥吧?”赵泽宁一脸的担忧,小心翼翼呈上半碗山药胡桃粥。
  承天帝刚想摇头,可抬眼一扫:几个儿子皆满脸忧虑敬爱。他心里一暖,态度便缓和许多,点点头,食不下咽地陪儿子们用了几口。眼风一扫,瞥见容佑棠安静站在角落,他挑眉,紧接着暼向庆王:哼,臭小子,你不安些什么?
  “来人,给容佑棠赐膳。”承天帝不疾不徐命令,无意于苛刻臣子的吃食。
  “是。”
  “谢陛下。”容佑棠松了口气,他饥肠辘辘,却不好冒昧告退,只能熬着——幸好皇帝大方赐膳,他才得以摆脱窘境,落座旁席。
  庆王也松了口气,由衷地感激父亲。
  但,一行人还没吃多少,帐篷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
  “上报就上报,悉听尊便!”
  二皇子头一昂,难掩愤怒,说:“我敢对天地神明、列祖列宗发誓,绝没有加害宜琳!大哥始终不依不饶,真真令人寒心。”
  “祥弟稍安勿躁。”大皇子的语气十分冷静,他肃穆道:“父皇虽然将此案交由三弟负责,但我们做哥哥的岂能袖手旁观?少不得搭把手。你被牵涉了进去,为兄非常担心,妙晴本来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可惜皇后娘娘太着急,先一步动了大刑。”
  “只是打断手,又不是割了舌头,她能开口就能为本殿下作证!”二皇子据理力争,烦躁催促抬着担架的禁卫:“快快快!赶紧的,将这贱婢给庆王送去。”
  “是。”两名禁卫卖力地抬着担架。
  “唔……呜呜……”一名年轻貌美的宫女被堵了嘴,两手不正常的歪斜着,脸色惨白,头发凌乱汗湿,惊恐万状。
  旋即,大皇子率先踏入帐篷,恭谨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平身。”
  二皇子底气严重不足,心虚胆怯,中规中矩跪下称:“儿臣给父皇请安。”
  “请安?朕还有什么可安心的?”承天帝语意森冷,并不叫平身。
  “父皇息怒,儿臣自知行为欠妥,但绝对没有杀害妹妹,求您明鉴!”二皇子眼眶红肿,仰头哀求。
  “太医验过了吗?”承天帝不理不睬,转而询问庆王。
  “儿臣——”
  “验过了!确凿无误,儿臣身上的伤痕全是贱婢妙晴抓挠的。”二皇子抢过话头,急切表明。
  “太医?”
  随同的德高望重的老太医有备而来,稳步出列,不卑不亢地解释:“启禀陛下:老臣与多位同僚联手诊断,二殿下背部的划伤乃宫女妙晴所为,手部的擦伤则是假山石洞内行房时摩擦石面导致,老臣已带人看了山洞——”
  “够了!”
  承天帝厉声喝止,听不下去了,用力闭上眼睛,身形晃了晃,帐篷内一时间踏步声混乱::“陛下息怒。”
  “父皇,您觉得怎么样?”
  “父皇请保重龙体。”
  ……
  二皇子憋屈得脸红耳赤,流泪懊悔道:“父皇,儿臣自知有错,因醉酒糊涂而行为失当,求您宽恕,儿臣发誓以后再不贪杯了!”语毕,重重磕头。
  “父皇,您觉得如何?”
  “来人,赶紧将躺椅挪过来!太医快给瞧瞧。”庆王临危不乱,接连下令。
  “是。”
  大皇子抢步上前,挤开弟弟们,独自搀扶父亲,亲力亲为照顾其靠坐躺椅,劝慰道:“唉,祥弟并非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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