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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子逆袭-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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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呢?”
  宋慎大马金刀靠坐,直爽表态:“太子已出征两月,剿灭敌军大半,估计很快会凯旋,赶紧去信通知吧,请他尽量设法速归。”
  容佑棠叹道:“虽然那很为难人,但殿下见惯了大风大浪,相信他会兼顾周全的。”
  瑞王兄弟俩碰头嘀咕几句,最终同意。
  五皇子浑身冒虚汗,精疲力尽道:“那好!我这就去写密信。等曹统领来了,劳烦四哥接见,稍晚再议事,我忙完得睡会儿,实在、实在撑不住了。”
  “快去吧,别累坏了。”瑞王难掩歉疚,因为近两月他病了几次,期间全靠对方与众多官员斗智斗勇。
  太子殿下!
  快回京吧!
  众人无声大喊,却纷纷把焦灼盼望都藏在心底,只字不提。
  与此同时·太傅府
  “郭远去北营了?!”
  “莫非……消息泄露?”大皇子嘴唇毫无血色。
  韩太傅端坐,纹丝不动,平静道:“莫慌,他去晚了。两个时辰前,郭达已被引进深山,一旦南山成功,咱们就该动手了。”


第239章 恶战
  “啊——”
  电光石火间; “喀嚓”骨折声响起。
  短促惨叫戛然而止,郭达松手,抬腿悍然一脚,轻而易举把埋伏的杀手踹翻。
  林间空地歪歪扭扭躺着八名杀手的尸体,鲜血飞溅,染红了灰白树皮、枯黄叶子和积雪; 怵目惊心。
  此乃京城远郊南山深处; 树林茂密杂乱崎岖,倒春寒来袭,天色阴霾,雪花穿过枝梢撒落; 风声被丛林劈裂得扭曲。
  七皇子赵泽武气喘吁吁,紧握匕首,被四名侍卫团团围护; 他睁大眼睛,与颈骨折断死不瞑目的杀手对视; 艰难咽了口唾沫,毛骨悚然; 忙别开脸,定定神问:“郭二,没事吧?”
  脸色铁青的郭达摇摇头,眼神肃杀,叹道:“兜了老大的圈子,原来劫持广平王只是幌子; 对方想暗杀我!”
  “这、这些无法无天的刺客,简直该千刀万剐,不仅蓄意谋害朝廷将领,竟然还想杀武爷灭口?!”赵泽武咬牙切齿,后怕不已。
  郭达外出办事,身边带着一名参将、五个亲兵,个个骁勇善战,他安慰道:“您放心,别的不敢夸口,但末将——”
  “都生死关头了,还末什么将?虚礼统统免了!哼,别以为武爷忘了,你小时候跟着三皇兄入宫玩儿,不过被捉弄两次而已,就偷偷使坏,害武爷当众出丑,还恶人先告状,让所有人都偏帮你!”恶战后,原本战战兢兢的赵泽武反而放开了,口齿清晰地翻旧账。
  “啊?”
  “是吗?”郭达一脸惊诧,状似迷茫,一指头弹开旧账,正色吩咐:“七殿下乃天潢贵胄,咱们身为臣子、领朝廷俸禄,遭遇险境时,理应保护皇子。都听着:在此所有人中,七殿下必须活到最后!”
  “是!”北营将士压低嗓门,干脆利落,毫无惧意,皆憋着一肚子火气,急欲宣泄。
  皇子府的侍卫紧接着响应:“殿下,卑职等人一定竭尽全力护送您下山!”
  活到最后?
  最后脱险还是被杀?
  七皇子暗自琢磨,使劲吸吸鼻子,不知挨冻还是受怕,脸白唇青。他自尊心作祟,昂首质问:“嘿!瞧你们说的,难道武爷是贪生怕死之徒?!”
  您是吓傻了?还是吓傻了?
  郭达挑眉,忍着满腔愤怒,一边用尸体衣衫擦干佩刀凝固的血迹,一边说:“当然不是。但在场只有您不会武,所以叮嘱两句,咱们争取一齐上山、平安返回。目前,刺客已劫持亲王一位、皇子一名、派出杀手八人,自绝退路,只能斗个你死我活,还望您心里有个准备。”
  “怕甚?不就是拼命嘛。”赵泽武生性爱面子好威风,不愿显露丁点儿胆怯,以免被耻笑。
  “好!”
  “好胆量!七殿下这番话,很有些战场猛将的意味,郭某佩服。”郭达大加赞赏。
  赵泽武一听,登时下意识挺直腰杆,眼里涌出得色。
  “将军,刺客蓄谋已久,先是绑架广平王当幌子,而后作势杀害七殿下引诱咱们,来势汹汹,您看该怎么办?”得力参将粗着嗓子问,四处眺望。
  “怎么办?下山呗。”郭达镇定从容,仔细观察地形。
  “北麓就是沅水大营,但武爷怀疑、怀疑——”秉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赵泽武扼腕,硬生生咽下被亲人谋害的复杂情绪,转而说:“你们北营安全,可惜离这儿五十里,唉。”
  片刻后
  “走!”郭达择定方向后一挥手,率先迈步,其余人顺从跟随,唯其马首是瞻。
  走了几步,赵泽武才惊觉不对劲,左右张望辨认,忙问:“哎!郭二,咱们、咱们这是朝北坡下山吗?”
  “啊,您说对了。”郭达笑嘻嘻,头也不回地催促:“殿下,快点儿,天阴沉沉,估计待会儿要下大雪。”
  “可是——”
  “别可是了,其余方向肯定埋伏许多杀手,朝北吧,撞撞运气。您是皇子,只要到山脚,一切就好办了,沅水十余万兵,除可能的少数几人外,其余全是不知情的普通人,幕后主使不敢明目张胆杀害皇亲国戚,否则就是公然谋反。”郭达冷静解释。
  “那倒也是。”
  “……行!”赵泽武迅速想通,了然接受,大踏步跟上前锋。
  果然
  仅两刻钟后,天边密布的乌云翻滚涌动,呜呼轻风渐渐变成咆哮肆虐,高处不胜寒,风里裹着雪,扑打得一行人眯起眼睛。
  塞外酷寒里摸爬打滚惯了,郭达习以为常,步伐稳健快速,全神贯注,锐利审视周围丛林,严防偷袭。
  为避开埋伏,他们特意闯山路,几乎笔直地从北坡往下。
  一行武夫身强体壮,除了赵泽武。
  “呼、呼……哎哟咳咳……鬼天气……”
  赵泽武控制不住,呼哧嘟囔,他自幼养尊处优,从未如此狼狈惊惶,满身大汗剧烈踹息,累得两眼冒金星。
  郭达轻巧跳下一处陡坎,转身委婉地提醒:“小声点儿,仔细引来杀手。”
  “!”赵泽武急忙闭嘴,咬紧牙关。
  “跳下来。”
  赵泽武点点头,却是直接坐地,毫无仪态地滑下去,刚站起,忽然整个人蹦起来,放声惨叫:“啊——”
  “救命——什么东西咬人?!”
  “快帮帮我!”
  “殿下,殿下别慌。”
  郭达二话不说,火速拔刀,近前一看,顿时表情怪异,清了清嗓子说:“您踩着捕兽夹了。”
  “什么?”
  郭达打量几眼:“估计附近村民放的。哦,已经被野兽踩过,只是被它挣断腿逃了,幸亏力道不大。”
  话说着,众人七手八脚,三两下解救赵泽武的左小腿,撒了金疮药,飞快包扎止血。
  郭达持刀而立,安抚道:“殿下并未伤及筋骨,只是皮肉伤,养十天半个月即可康复。林霄、胡海。”
  “属下在!”两名亲兵应声上前。
  “搀着七殿下赶路。”
  “是。”
  赵泽武却忍痛摆手:“罢了,让我的人来,你的人身手高强,留着杀敌。”
  郭达这回是真正诧异,顿了顿,欣然颔首:“遵命。”
  又前行半个时辰
  赵泽武强忍伤痛,豁出去了地赶路,一路惶恐祈求列祖列宗保佑。
  然而,大成皇室的列祖列宗并未显灵。
  锐器疾射破空,几不可闻,但郭达身经百战,敏锐察觉,回身飞扑压倒赵泽武,同时大吼:
  “小心!”
  “嘣”一声,涂毒袖箭钉入树干三寸。
  “保护殿下!”郭达吼完,锐不可当提刀迎战。
  与此同时
  午后的皇宫被狂风大雪笼罩,一队队禁军手握刀柄来回巡视,宫女太监冷得缩脖子,却不敢枉顾宫规奔跑,而是强撑着稳步前行。
  窗外风雪来袭,乾明宫内却温暖如春。
  身穿轻便铠甲的曹立群热得冒汗,绷着脸皮正襟危坐,无措且戒备。
  满桌山珍海味撤下后,太监们手脚麻利,流水一般呈上几十个巴掌大的碟子,内置各色糕点干果,其中有窖藏的鲜果,琳琅满目。
  但在席三人都无心品尝。
  容佑棠目不转睛,仔细翻阅一份名册,册上除了列出禁军中排得上名号的头领外,还详细纪录月内皇宫的防卫分布与换岗,一目了然。
  “曹统领,不必拘束,只是每月例行询问而已。”瑞王微笑宽慰,手捧小茶钟,浅茗一口花果茶,温和道:“原本这应该由太子安排抽查,但他此刻远在西北,信任委以手足重任,本王不敢疏忽,故代为查问。”
  “殿下所言甚是。”曹立群被盛情款待得十分紧张,正气凛然表示:“请您随便问,卑职一定如实回禀,绝不隐瞒!”
  瑞王满意颔首,平易近人道:“你是父皇一手提拔的禁军统领,太子也时常称赞,一向尽忠职守,本王非常放心。这样吧,容大人,你大概问几句,按例完成差事。”
  “下官遵命。”
  容佑棠恭谨垂首,和曹立群对视一眼:
  彼此眼里都带着客气的笑意,几年前宫廷动乱,他们曾共同查案,相处和睦。
  “曹大人,那某就奉命行事了。”容佑棠谦和招呼。
  “好的。”曹立群爽快点头,毫无抵触之意。
  容佑棠放下名册,提笔蘸墨,首先例行公事地问:“不知上月皇宫的防卫如何?”
  “一应如常。”
  曹立群主动起立,面朝瑞王恭谨垂首,细细禀报:“卑职自接任禁军统领一职以来,初期沿旧例安排巡防路线、换岗地点等,而后遵照陛下旨意、请教太子殿下作了部分更改:缩短来回巡程、改十人为八人一队、增加人手等,仰仗陛下圣明洪福,近几月没有实质性的险情。”
  陛下洪福?
  唉,陛下已经驾崩了……
  容佑棠暗自叹息,手上不停,简要记录。
  问了一刻钟后,容佑棠搁笔,揉揉手腕,按原计划掀开名册,好奇问:“徐益丰?不错啊,年仅二十七,就管着两千禁军了。”
  “哦?”瑞王配合地诧异:“是吗?”
  忐忑戒备的曹立群心里“咯噔”一下,忙恳切解释:“徐益丰十七岁投军,祖上出过参将,其为人正直勤恳,赤诚忠勇。实不相瞒,他是卑职提拔的,但绝非任人唯亲,全凭其才干!”
  “随口问问罢了,无需紧张。”瑞王气度从容。
  “是。”
  容佑棠兴致勃勃,掀一页名册又问:“那邓文通又是什么来头?品性如何?”
  曹立群不明就里,如实回答:“他家伯母是原统领卓老大人的亲戚,其为人憨厚,不善言辞,但做事认真踏实。”
  瑞王点点头,以示自己感兴趣。
  容佑棠问了好几个禁军头目,状似闲聊。半晌,笑着问:“聂远帆?”
  逐渐回过味的曹立群明显一愣,垂首盯着地砖。
  “曹统领?”瑞王亲切呼唤。
  “……卑职在!”
  曹立群抬眼,下意识凝视容佑棠的眼睛,紧接着扫了一眼瑞王,再三斟酌后,谨慎答:“聂远帆是太傅韩家旁支的女婿。”
  “他怎么样?”容佑棠眼神明亮。
  曹立群屏息,含糊摇头:“禁军几万人呢,暂未一一结交。实在惭愧,殿下,卑职不甚清楚。”
  “无妨。”瑞王宽厚一笑。
  容佑棠大大方方,提笔蘸墨,严肃书写“聂远帆”。问答持续至傍晚,白纸上最终有五个人名。
  “殿下,您这是……”曹立群口干舌燥,捧着茶杯却忘了喝,惊疑不定。
  “别紧张。”瑞王极冷静,给容佑棠递了个眼神。
  容佑棠屈指弹了弹宣纸,语气轻快,朗声解释:“曹大人,其实是这样的:自庆王殿下被册封为储君后,庆王府自然升为太子府了,相应制式需尽快修改。礼部和工部已开始勘查,但缺乏人手,瑞王殿下和五殿下决定派人协从。哎,这五个人就非常合适啊,只是不知您可愿暂时割爱?”
  装饰太子府,禁军懂什么?
  无非变相革职软禁。
  曹立群彻底明白了,当机立断表态:“难得二位殿下青眼抬举,卑职稍后立即转告命令,督促他们前往太子府帮忙!”
  “那他们各自的差事怎么办?”瑞王关切问。
  曹立群欲言又止,慎重说:“全听您的安排。”
  “既如此,本王挑几个人暂代吧。你务必盯紧些,严密守卫皇宫,日后必有重赏。”瑞王淡淡告诫。
  “是!”
  曹立群起身,丝毫不敢轻忽,单膝下跪道:“卑职一定连夜安排妥当!”
  解决五个疑犯后,容佑棠却毫未松懈,因为迟迟没有郭达的消息——


第240章 报丧
  “阿嚏~”
  五皇子又打了个喷嚏; 鼻塞头晕,耳朵里嗡嗡响。他强撑病体,拿帕子使劲擤鼻子,紧接着用力将帕子掷在脚旁,一改往日的风流文雅,显然怒极; 嘶哑变调的嗓音质问:
  “这都晚上了; 怎么还没找到人?!”
  “护城司五百人、北营五千兵、沅水三万兵,个个身强体壮,搬山填海都够了,为什么找不到广平王、七皇子和郭达?!”
  “殿下息怒——”传信参将跪地; 大气不敢喘。
  “怎么息怒?!”五皇子心急火燎,厉声道:“两个皇子、一个三品武将下落不明,甚至生死未卜; 人是在你们南山失踪的,本殿下只问沅水大营!”
  ……南山什么时候变成我们沅水的了?参将偷偷嘀咕; 叫苦连天,垂头丧气。
  “五弟; 消消气。”瑞王忍怒劝解。
  内廷副总管在门槛探头两次,均缩了回去,不敢擅自打搅议事。
  容佑棠见状,走到门口询问,而后端着小托盘返回,朗声劝道:“五殿下; 请进药。”语毕,他拿汤匙搅了搅药汁,舀两勺倒进浅口白瓷碟,当众一饮而尽,是为试药。
  “哎!”
  五皇子吓一跳,立即抬手阻拦,可惜慢了一步,他摇摇头,接过药碗,正色叮嘱:“按律应该是随意点人试饮,你下不为例,千万别再有人出事了,本殿下禁不起刺激。”说完,他仰脖吞咽药汁,漱口后擦嘴,疲惫倒回躺椅,熊熊怒火逐渐消散。
  “您放心,下官刚才亲眼看着人试过的。”
  容佑棠抚平五皇子怒火后,转而问沅水参将:“迄今为止,搜山近三个时辰,陆续发现四十一具不明身份的尸体,却始终没找到广平王殿下、七殿下以及郭将军?”
  “原本发现了一些踪迹,但酉时中突降狂风大雪,导致线索被掩埋,风雪至今未停,还开始下冰雹,况且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实在是、实在是……”参将磕磕巴巴,有心辩解又不敢竭力辩解。
  瑞王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沉声斥责:“本王知道天气恶劣,也理解你们搜救艰难,但人手不够,为何不赶紧增派人手?”
  “回殿下:沅水已经三次增援了,从五千增至三万——”
  五皇子倏然坐直,目光如炬,冷冷打断:“很明显你们还是缺人手!三万不够就万万,五万不够就全营出动,哪怕把南山的草木拔光了、掘地三尺,不计一切代价,也要救人!”
  “这、这……卑职回营一定如实传达命令。”参将为难极了,小心翼翼周旋。
  瑞王罕见的横眉立目,严厉喝道:“不是传达,而是执行!”
  “是、是是。”
  容佑棠焦急万分,心如擂鼓,绞尽脑汁得头疼,特别想找宋慎开几服药吃。
  “四哥,咱们发一道手令,请盖玉玺,传给沅水指挥使,告诉他,抗令就是咳咳、咳咳咳……”五皇子一语未落,喉头忽然奇痒,剧烈咳嗽得蜷缩。
  “好,我来办,你躺下歇会儿。”瑞王忙伸手把弟弟按回躺椅,扭头道:“容大人,你是翰林学士,有权起草诏令,快去写。”
  “是!”容佑棠心领神会,稍加思索,便提笔一挥而就,拟写了一份关于命令沅水增兵营救皇亲国戚的诏令,双手呈上。
  瑞王兄弟俩审视几眼,迅速签名画押。瑞王递过两块令牌,嘱咐道:“过玺后,立刻派人快马加鞭送到沅水!”
  容佑棠略躬身,郑重接过令牌,一阵风般刮去御书房,详细和值守的两名元老重臣解释清楚后,怀揣手令,刚要请曹立群派禁军传旨时,却被紧急召回乾明宫。
  “什么?!”
  “九殿下?您是说小殿下?”容佑棠瞠目结舌,倒吸一口凉气。
  “没错!正是小九!”五皇子头疼扶额,直喘粗气。
  瑞王刚接到消息,脸色苍白,险些心疾发作,怒问庆王府侍卫:“你们九殿下少年心性,血热冲动,为何不阻拦?任由他跑去南山,简直胡闹!”
  “您息怒。九殿下午后回府,办完宫里交代的差事后,回房小憩,醒来进书房处理若干急务,傍晚洗漱换衣,自称进宫用膳,岂料他一个招呼不打,悄悄留书带亲信出城了!说是帮忙救兄长。”侍卫语速飞快,后背汗涔涔。
  “胡闹,太胡闹了!”五皇子彻底黑脸。
  容佑棠结结实实愣了会儿,缓缓回神,强压下所有情绪,冷静劝慰:“二位殿下息怒,九殿下必定一心想为您们分忧,加之焦急搜救迟迟无果,生怕被阻拦,所以才不告而别。”
  南山,南山……
  骤然又陷进去一个弟弟,瑞王焦头烂额,呼吸急促,咬紧牙关。全程抱着手臂守在里间的宋慎顾不上许多,急忙现身,掏出怀里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低声安抚:“平缓呼吸,你不能着急。放心,九殿下身手不错,又有亲信保护,如今南山围着几万兵马,谁敢怠慢皇子?”
  瑞王咽下药丸,一时间说不出话。
  “难道你们就没去追?!”五皇子七窍生烟。
  “守城官兵拦不住,上庆王府报信,可已经晚了,管家即刻带人出城追赶,吩咐卑职进宫讨示下。”侍卫羞惭垂首。
  “唉!”五皇子重重一拍扶手。
  容佑棠沉思半晌,字斟句酌请示:“二位殿下,不如让下官传诏令去沅水吧?顺便请九殿下回城。”
  “哦?”
  苦于不能离宫的五皇子眼睛一亮,满怀期待道:“那……就你去试试?”
  “九弟一向和你亲近,兴许会听劝。”瑞王叹息。
  “若不听劝,直接绑回来!那浑小子!”五皇子火冒三丈。
  容佑棠欲言又止,谨慎道:“具体情况等到了沅水才知道,下官一定全力以赴!事不宜迟,下官这就出发了。”
  “去吧。让曹统领点一队禁军护送。”
  “一路小心。”
  容佑棠健步如飞,谁知一出宫门,便恰巧碰上鸡蛋大的冰雹噼里啪啦落地!
  “啊呀——”
  “这鬼天气!”
  “容大人,没事吧?”庆王府的侍卫关切问,禁军小头目在旁侍立,有心想献殷勤却没敢逾越。
  容佑棠抬手扶了扶头盔,被冰雹砸得脑袋发蒙,却无暇等候,急行军一般吩咐道:“诸位,动作快点儿,救人要紧。”
  “是!”
  一行人身穿盔甲摸黑赶路,顶着狂风暴雪,被冰雹砸得苦不堪言,最后半程马儿不干了,原地尥蹶子,他们不得不下马,步行迈进沅水大营。
  容佑棠气喘吁吁,尚未站稳,在门外便听见属于九皇子的愤怒质问: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增兵?!”
  九皇子赵泽安疾言厉色道:“天寒地冻的,人待在山里多危险?紧挨着沅水驻军的山,却搜救不力,这个责任必须你们承担!”
  韩太傅的长子名叫韩如琨,他憋闷至极,强忍焦躁宽慰道: “殿下息怒,自事发后,家父万分焦急,已连续三次增兵营救,目前数万人在搜山,请耐心等候。”
  “我倒是可以耐心等候,可急需援救的人能等吗?让开!我要亲自上山看看。”赵泽安剑眉倒竖,年少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二话不说便要走。
  一屋子武将登时慌了!
  韩如琨张开双臂,拦住去路,苦苦哀求:“小殿下!求求您了,给卑职们一条活路吧,您身份尊贵,岂能冒险?”
  “是啊是啊。”
  “天气太恶劣了,再等等吧。”
  “外面下冰雹呢,能砸破脑袋的。”
  ……
  众人七嘴八舌地劝,连哄带骗,谁也不敢放任金贵的小皇子上山。
  “让开!”赵泽安气势十足,一抬眼却看见容佑棠,顿时吃惊睁大眼睛:“容哥儿?你怎么来了?”
  容佑棠摆摆手以示安抚,朝旁边一瞥,禁军小头目十分识趣,立即高声宣告:“容大人奉瑞王殿下、五殿下和章老大人等联合命令,特来传达诏令!”
  旧时曾同在北营历练,有些许交情,但因立场不同,韩如琨垂眸,全程未直视钦使,正欲单膝下跪——
  “韩将军免礼!”
  容佑棠抢步搀扶,十个指头红肿发紫,温和道:“此乃代监国皇子和辅政大臣下发的命令,并非圣旨,太傅告病,您是副指挥使,请接。”语毕,将诏书递过。
  韩如琨双手接过,迫不及待展开细看。
  “外头下冰雹呢,怎么叫你跑腿?”赵泽安小声问。他修长英武,劲瘦结实,已比容佑棠高了半个头。
  容佑棠叹了口气,耳语告知:“您悄悄出城,瑞王殿下气得心疼、五殿下火冒三丈,吩咐我把您绑回宫。”
  “我——”赵泽安眼里涌出愧疚,无措解释:“他们日夜操劳,都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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