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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子逆袭-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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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赵泽安眼里涌出愧疚,无措解释:“他们日夜操劳,都累病了,我只是很想帮忙。”
  容佑棠拍拍少年胳膊,抚慰道:“明白。不过,您切勿冲动,黑灯瞎火地上山,太危险了。”
  赵泽安一声不吭地杵着,频频望向风雪肆虐的营门外。
  与此同时,韩如琨和自己人激烈争执后,压着满肚子火,近前表态:“诏令不可违。既如此,我军再增兵一万。”
  “好!”赵泽安大大松了口气。
  容佑棠诚挚道:“多谢,辛苦韩将军了。”
  “此乃分内职责。”韩如琨心事重重,始终未抬眼。
  半个时辰后
  “太黑了。”
  “什么也看不见啊。”赵泽安扼腕,极目眺望幽深丛林。
  容佑棠疲惫不堪,左顾右盼:
  夜空中,数万人举着火把,星星点点明明灭灭,士兵们列队搜寻,风雪里呼喊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怎么办?”赵泽安眼巴巴地问:“咱们上山吗?”
  容佑棠坚定摇头,反对道:“月黑风高,上去一个填进去一个,到时应该先救谁?等为上策。”
  “可是——唉!”赵泽安无话可回,长叹息。
  寒风刺骨,冻得人牙齿咯咯响,跺脚徘徊,翘首盼望。
  直到后半夜,才渐渐风停雪止。
  正当容佑棠睡眼惺忪,站着都打盹时,山麓丛林里终于传来惊喜大喊:
  “郭将军!”
  “七殿下怎么了?”
  “受伤了?”
  ……
  容佑棠猛一个激灵,旁边的赵泽安欢呼大叫,拔腿飞奔相迎。
  不消片刻
  “刺客使了障眼法,据俘虏称,广平王殿下仍在城里,根本没被劫持上山。”郭达浑身浴血,眼神凝重,冷静告知:“我们被埋伏的杀手暗算,险些全军覆没。”
  一晃数日
  京城局势波谲云诡,西北将士们却毫不知情,正紧张筹备和北蛮的决战。
  赵泽雍傍晚回营,风尘仆仆,面色沉静。
  “参见殿下!”留守的亲信匆匆相迎。
  “免礼。”
  亲信丝毫不敢拖延,双手呈上道:“启禀殿下,京城来信。”
  赵泽雍解下佩刀,忙接过密信,飞快拆阅,一眼认出是五皇子笔迹,定睛一看,雪白信笺上端端正正写道:
  壬寅月壬午日丑时三刻。
  暂稳,勿念。
  五弟什么意思?
  赵泽雍困惑皱眉,仔细查看,确认只有几个字——


第241章 哀恸
  壬寅月壬午日丑时三刻?
  赵泽雍在外奔走整日; 且连续数月废寝忘食,两眼下方一片青黑,眉间拧成一个“川”字,他沉思时,惯常伸手去够茶杯,以浓茶提神; 屈指轻敲信笺; 冷静暗忖:
  五弟自幼酷爱诗画山水,自诩世外风雅之人,为躲懒偷闲,一向藏拙; 但实则聪敏机智,可堪委以重托。
  所以,数千里迢迢; 他寄这几个字做什么?
  难道信上所写那一天夜里发生了——
  发生了什么?!
  刹那,冥思苦想的赵泽雍呼吸一窒; 蓦然双目圆睁,瞬间连茶杯也端不稳; “当啷”一声,白瓷盖碗应声碎裂。
  “壬寅月、壬午日、丑时三刻?”赵泽雍艰难开口,唇哆嗦,却没发出声音。
  莫非父皇在半月前的深夜就——
  ……了?
  至今没有消息流传,显见被捂住了,是五弟他们怕影响我征战?还是父皇临终前的旨意?
  赵泽雍火速醒悟; 越想越明白,坚信五弟不可能无缘无故发来密信,苦于不能明写,故言辞隐晦,以避免可能有人趁乱生乱。
  生母早逝,如今父亲也没有了。
  于浩渺天地间,从此无父无母,浓浓恐慌感瞬间喷发,令人极度哀伤。
  赵泽雍心如刀绞,眼眶发热喉头酸堵,泪水不由自主滴落,打湿了信笺。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两手撑着桌沿起身,面朝京城方向,缓缓下跪,先是默哀,继而抬手按住眼睛,一贯挺拔的腰背弯伏,整个人缩在桌椅之间的角落里,剧烈颤抖。
  好半晌,他被绝望悲恸彻底淹没,听不见任何声音。
  “叩叩~”
  “殿下?”
  “殿下,没事吧?”
  “什么东西摔碎了?属下可否进去收拾?”
  ……
  亲卫统领谢霆就在外间,出征时,亲卫队只负责全程保护统帅,无论战场还是营房,其余一概不必管。此刻,他分明听见里间传出瓷器碎裂声,初时猜测太子失手碰倒,继而猜测太子被敌情激怒,最后——最后求见多时无果,他慌了,忐忑想:
  难道殿下身体不适?
  思及此,他当机立断,推门道:“殿下,您没事吧?请允许属下斗胆一探。”语毕,他心急火燎,几个大步迈进里间,可第一眼扫视书房时,竟未发现太子!吓得他险些脱口大吼求援。
  幸好,他走前两步,看见了位于书桌后矮身的正主,顺便瞥见几块白瓷碎片。
  “殿下。”
  谢霆大大松了口气,忙靠近,想当然恭谨地说:“您快歇着,属下来收拾,这就叫人重新上茶。”话音刚落,他脸色突变,震惊失声,无措询问:
  “殿下?您这是——”
  在哭?
  无声恸哭?
  赵泽雍面朝京城方向,背朝亲信,肩背不停发抖,沉默如山。
  谢霆瞠目结舌,顿时方寸大乱,不假思索“扑通”跪下,跪了瞬息,又猛地起身,飞奔跑去门口,谨慎关门落锁,而后疾冲返回,再度陪着跪地,忐忑惊疑,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汹涌澎湃。
  足足半个时辰后
  赵泽雍抬袖用力按眼睛,强自压下一切悲伤,喉结动了动,嗓音嘶哑,语调平平问:“你在想什么?”
  “未经允许擅闯书房,属下罪该万死,请殿下严惩!”谢霆心如擂鼓,避而不答,嘭嘭嘭磕头。
  “答非所问。”赵泽雍冷冷斥责,他慢慢起身站直,肩宽腿长高大硬朗,虎目炯炯有神。
  “属下该死!刚才多次通报无回应,属下误以为您身体不适,所以自作主张硬闯。”谢霆飞快解释,复又磕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泽雍落座,重新挺直腰背,双手捧着雪白信笺,把那时辰铭记入骨,随后将其靠近烛台,点燃了,目不转睛,凝视密信焚烧成灰烬。
  谢霆身为亲卫统领,自然不笨,他有着和威猛剽悍外形不相匹配的细致,结合太子面朝京城跪地哀泣的反常模样,任谁也会猜想:
  淑妃娘娘早已逝世,能让堂堂太子如此哀恸的,只有陛下——虽然定北侯府老夫人、定北侯、众皇子,哦还有容大人,他们几个也分量十足,但那些情况不同。
  只能是陛下!
  出征前他就染病卧床,令太子监国,现在兴许驾崩了。唉,人总有一死。
  因着对方只是皇帝,谢霆毫无障碍地便在心里吐出“驾崩”二字。他跪地再三请罪,太子却一言不发,高深莫测。
  绞尽脑汁思考半天,谢霆耳语说:“殿下,请节哀,等打了胜仗,您立刻凯旋!”
  “唔?”赵泽雍面无表情,怔愣注视化为灰烬的密信。
  “请多多保重,弟兄们都盼望追随您把蛮族赶尽杀绝呢。”谢霆小心翼翼宽慰,生怕主帅哀伤过度。
  谈起军情,赵泽雍终于恢复些精气神,低声道:“敌军后方族民藏于草原深处,逐水而居频繁迁徙,杂乱分散,我朝将士肩负保家卫国重任,岂能抛下边境城池专注剿灭北蛮?况且,长期征战,粮草军械损耗巨大,百姓不堪重负,将危及社稷。”
  “殿下目光长远,是属下好勇斗狠了。”
  “回答本王第一个问题。”赵泽雍沉声命令,他张开手掌,牢牢盖住密信灰烬,竭力压抑丧父悲恸。
  “属下——”
  谢霆深吸了口气,忽然解下佩刀、刀尖指向自己,双手奉上兵器,四目对视,坚毅表态:“属下追随您十五年,家族至亲都在庆王府当差,别无二话,任凭殿下处置!”
  赵泽雍眼神锐利,半晌,威严吩咐:“务必守口如瓶!”
  “谢殿下宽宏大量!属下——”谢霆感激叩首,正欲大表忠心,却被摆手打断:
  “下去吧,传令众将,本王一刻钟后到议事厅。”
  “遵命!”谢霆一咕噜起身,珍爱地收好佩刀,自认背负不一般的信任,慎之又慎,大踏步下去传令。
  赵泽雍颤抖摊开手,掌心满是灰烬,他仰脸长叹息,眼神肃杀,斗志昂扬离开书房,如常召集将领商讨军机大事。
  与此同时·京城
  “我去弥泰殿看了,一刀致命。”宋慎正色告知:“刺客下的是死手,直奔灭口。”
  一室死寂。
  在场分别是紧挨的九皇子和容佑棠,瑞王、五皇子、双胎皇子,以及李德英和王御医。其中,王御医正仔细为七皇子清创换药。
  “嘶~”
  赵泽武痛得倒抽气,满头冒汗,神情恍惚,喃喃自责:“都怪我,那天急糊涂了,被刺客引上南山,幸亏郭二勇敢,否则、否则——唉!”
  “别胡说,都怪刺客凶残,你险些被卷进去了。”消沉数月的六皇子恹恹郁闷,仍未振奋,若非胞弟负伤,他宁愿窝在府里发呆,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二皇兄死得真惨,遗体还被丢进枯井,他的事儿,该怎么办?”忆起兄长死状,赵泽武不住后怕。
  ——再度严密搜城时,官兵在一处荒宅枯井发现广平王尸体:死不瞑目,冻得僵硬。
  皇室接二连三出事,瑞王和五皇子心力交瘁,忧思万千。
  容佑棠暗中叹息,沉重答:“广平王殿下明显死于刺杀,现已立案,交由刑部侦破,真相大白之前,后事只能暂缓。”
  “必须查它个水落石出!”赵泽武咬牙切齿。
  “七殿下,包扎好了,伤愈前忌水,饮食宜清淡,按时换药好生休养,会康复的。”王御医恭敬嘱咐。
  赵泽武挥挥手:“知道了。”
  “如若没有其它吩咐,下官告退?”王御医提起药箱。
  “回头有赏。”
  “谢七殿下。”
  王御医躬身离去。
  九皇子赵泽安坦承错误并道歉后,一语不发,心事重重。容佑棠看在眼里,十分担忧,生怕少年又独自琢磨些危险之举,遂推了推茶杯,轻声问:“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没。”赵泽安摇摇头,眼神茫然。
  这时,瑞王沉声问:“六弟,你今日去瞧大哥了吗?他病情如何?”
  六皇子耷拉的眼皮掀起,眸光晦暗,慢吞吞答:“去了啊。遵二位兄长的意思,带了御医,大皇兄仍是老样子,发热咳嗽,卧床不起,御医诊断其乃积劳成疾,应静养,忌费神。”
  积劳成疾?赵泽武欲言又止,可扫视四周,最终咽下质疑。
  病愈的五皇子板着脸,平静说:“既如此,我们也不便为难,就让他静养吧。”
  书房内又是一阵鸦雀无声,气氛沉闷凝重。
  “小九,困了?”瑞王关切问。
  赵泽安如梦初醒,摇摇头:“没!我挺精神的,有什么要帮忙吗?”
  瑞王不由得欣慰微笑:“暂无。你上回差点儿身陷险境,记住:下不为例。”
  “如有再犯,禁足罚抄祖训!”五皇子粗着嗓子恐吓。
  “我知错了。”少年人自尊心强盛,赵泽安尴尬得头也不抬。
  “罢了,他只是担忧兄长,本意极好。”瑞王温和安抚。此间他为尊长,遂宣布:“时候不早了,你们出宫歇息吧,不必惶恐,按部就班办事即可。”
  “是。”容佑棠率先起身。
  “行!”赵泽武悄悄为自己鼓劲。
  赵泽安和赵泽文格外沉默,拖着步伐,总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片刻后
  容佑棠略落后九皇子半步,余光审视身边少年,隐约有所猜测。
  赵泽武小腿有伤,乘一顶轻巧软轿,纳闷问胞兄:“哥,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总没精打采的。”
  赵泽文面无表情,置若罔闻。
  “喂,别不理人啊,快说话。”赵泽武试探着问:“要不给你请个御医瞧瞧?”
  “吵死了!”赵泽文心气不顺,加快走远两步。
  “嘿你——”赵泽武懊恼探头,迎面却看见卓恺!他立即闭嘴,下意识坐直了。
  “卑职卓恺,参见几位殿下,容大人好。”卓恺抱拳行礼,身穿禁军轻甲,英姿勃勃。
  “免礼!”赵泽武忙抬手虚扶。
  赵泽安却说不出话,他心口堵着一块巨石,喘不上气。
  赵泽文止步,扫视两眼,紧接着一阵风似的走远。
  “太好了!”
  忆起往事,赵泽武倍感内疚,诚挚道:“兜了个大圈子,你终于官复原职了!仍负责保卫皇宫。等太子凯旋,武爷一定上本为你请封赏,那是你应得的。”
  “本分职责而已,卑职但求无过,不求封赏。”卓恺中规中矩应答。
  “你、你好好干,盯紧点儿,切莫辜负许多人的信任与期望。”赵泽武严肃叮嘱。
  “是!”卓恺郑重领命。
  四目对视一眼,卓恺表示:“卑职正在当差,不便护送诸位,实在抱歉。”
  “哎,哎,无妨,你赶紧忙去吧。”
  卓恺依次抱拳告别,容佑棠勉励地点点头,双方背向而行。
  不多久,一行人走到宫门口,发现六皇子在等候,他搀扶胞弟下轿、登上马车,直白问:
  “容大人可否送小九回府?”
  容佑棠爽快答:“下官不胜荣幸。”
  “九弟,改日再见。”赵泽武探头大喊,与胞兄同车离开。
  赵泽安抬手,无力地挥了挥。
  庆王府的马车靠近,精锐侍卫们上前恭请,容佑棠耐心哄劝,把九皇子推进马车。
  车轮辘辘,窗外街市华灯初上,喧闹嘈杂。
  容佑棠陪坐,严阵以待。
  果然!
  行至半路时,赵泽安毫无征兆地崩溃了,他泪流满面,浑身发抖,扭头哽咽问:
  “你们、你们都瞒着我,对吗?”


第242章 中伤
  马车角落立着戳灯; 烛光摇摇晃晃,照亮伤心忍泣的少年。
  “其实……”赵泽安倒抽气,脸颊脖颈涨红,绝望地问:“对吗?”
  沉默片刻
  “节哀。”容佑棠耳语宽慰,同样不点破。他悄悄起身,警惕检查门窗; 生怕秘密外泄; 扭头歉疚道:“个中缘由,想必您都理解,在太子殿下凯旋之前,我们别无选择; 只能再坚持一阵子。振作些,啊。”
  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赵泽安颓然后靠; 他屏住呼吸,劲瘦结实的腰一发力; 倏然朝右拧,侧身抱膝; 整个人蜷缩,咬住袍角尽情流泪。
  容佑棠叹了口气,爱莫能助,伸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靠近解释道:“我们绝非故意隐瞒,只是担心您沉不住气; 近期京城有些乱,接二连三地出事,幕后凶徒连广平王都敢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小殿下,忍一忍,千万藏好了。”
  “我、我明白。”赵泽安带着哭腔,上气不接下气。
  “耐心等一阵子,太子就回京了,到时再详谈。”
  容佑棠语气温和,深知无法劝慰,遂刻意岔开话题:“对了,那五个禁军小头领怎么样?没闹事吧?”
  “没、没有。”赵泽安拼命调整呼吸。其实,他早有疑虑,但旁敲侧击都被兄长巧妙化解了,于是更加惶恐,日有所思,夜里噩梦连连,数次被自己的抽泣声吵醒,惊疑不定。如今得到确切消息,虽悲恸,却已渡过最惧怕的日子。
  “其实我们尚未掌握确切证据,只是被南山刺杀案震惊了,丝毫不敢轻敌,故暂时把可疑之人清出禁军队伍,换上卓恺,以保卫皇宫。”容佑棠悄悄转移对方注意力。
  虽然年少,但毕竟自幼接受严格训导,果敢坚韧,赵泽安哭了一会儿,有意自行调解,渐渐平复,瓮声瓮气说:“卓、卓恺合适。他父亲是上任禁军统领,威望犹存,若非意外,他一早升上去了。官复原职挺好的,让他自个儿尽忠立功、争取封赏。”
  “没错!我举荐时也是这样说服瑞王殿下和五殿下的。”容佑棠莞尔。
  “嗯。”赵泽安握拳,拼命止住抽噎。
  容佑棠从暗格里翻出一块帕子:“擦擦脸。”
  赵泽安接过,粗鲁抹脸。
  “瑞王殿下嘱咐,那五个禁军劳烦您管束,把他们牢牢软禁在太子府,是非曲直,待日后腾出手来,必有公断。”容佑棠眸光沉静。
  “他们五人,两个装傻充愣、一个大献殷勤、其余两个战战兢兢,简直没点儿男人气魄!乱局中能进太子府清静度日,不知多少人求之不得呢。”赵泽安撂下帕子,端坐昂首,神情坚毅。
  “墙头草随风倒,不值一提。殿下,外面乱,还望您多加小心,想起七殿下和郭将军遭遇的暗杀,真叫人害怕。”
  “唉,我哥究竟什么时候回京?”赵泽安喟然长叹。
  容佑棠顿了顿,轻声道:“快了!咱们负责保卫京城,恭候太子凯旋。”
  街市灯如火,商铺林立,大街小巷交错纵横,吆喝叫卖嬉笑声鼎沸,乘马车经过时,总有新奇可看之处。
  但七皇子今夜无心观赏。
  “哥,你到底怎么了?”
  “啰里啰嗦,仔细我把你扔下马车!”赵泽文烦躁地告诫。
  赵泽武毫不畏惧:“你扔一个试试?我立刻进宫告诉母妃!”
  “丢人。”赵泽文翻了个白眼,别开脸。
  “你欺负亲弟弟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赵泽武理直气壮,抱着手臂,冥思苦想许久,神神秘秘凑近问:“哎,是不是大哥又去找你了?”
  赵泽文闭目养神,面色不改。
  “千万别理睬!”
  赵泽武亲昵挨着兄长,苦恼说:“他的心思,连我也看出来了,简直执迷不悟!父皇已经册立太子,三哥宽厚大度,由他继承皇位最合适,其余兄弟只要忠君爱国,日子肯定好过,当皇帝多累啊?不仅要日理万机,还不能纵情享乐——”
  “闭嘴吧,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赵泽文烦不胜烦,睁开眼睛,冷漠表态:“无论谁来找,我都懒得理睬。从前皇后在世时,说一不二,强令我协从二皇兄,母妃脸皮薄心也软,时常劝咱们能帮则帮,说既是亲兄弟又是表兄弟,你偷懒,二皇兄就总支使我,累死累活——落什么好处了?什么也没有!”
  “呃,其实……”赵泽武尴尬缩了缩。
  “哼,我也是正经皇子,除非圣旨,否则谁也别想再支使我做任何事!老子受够当跟屁虫了!”赵泽文气势汹汹。语毕,马车恰巧停在六皇子府门口,他便重重摔帘子,一跃而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哥——”赵泽武被嫌恶训斥一路,堪称灰头土脸,他吸吸鼻子,沮丧暗忖:
  行,那你就在待在府里吃喝玩乐吧,只要别跟着大哥造反,一切好商量。
  与此同时,大皇子府书房的烛台已攒了厚厚一圈烛泪。
  五人相对,激烈讨论至深夜,突然陷入静默。
  “喀嚓”一声,韩太傅亲自执剪,一丝不苟,认真剪灯芯。
  “爹,我来吧。”韩如琨起身,远离上首,借剪灯芯的机会,暂时避开咄咄逼人的外甥。
  “郭达!”
  大皇子咬牙切齿,两眼布满血丝,怒而捶桌:“南山布下天罗地网,竟然让他逃了!事先你们拍着胸口说万无一失,可结果呢?杀手非但成事不足,甚至被生擒,险些坏了大计!”
  “殿下放心,咱们的人在郭达刚开始逼供时,就把人灭口了,尸体永远不会泄密。”韩太傅冷静安慰。
  鼻息粗重,大皇子又拍桌怒骂:“容佑棠也不是个东西,又是他出的鬼点子!把我安插在禁军的五个人手赶去庆王府修房子,未免太恃宠妄为了。”
  “无妨,除去那五人,咱们手上还有十余个能用的,足矣。”韩太傅从容不迫。
  “是,没错。”
  大皇子已没有退路,频频点头,冷笑道:“老三也有害怕的时候!他打了败仗,不敢声张,故意扣压军情,若宣扬出去,世人怎么看待呢?”
  “据密报称,西北军出击获胜的同时邻城被偷袭,但阵亡三千人,肯定是不够的。”韩太傅摇摇头。
  “那,三万?三十万?西北城破?蛮族铁骑南侵?不日恐攻破京城?”大皇子头痛欲裂,亢奋异常,思绪如同乱麻,口无遮拦。
  “谣言嘛,以讹传讹,漫无边际很正常。”韩太傅轻描淡写,稳稳端着茶杯,冷静道:“天赐良机,恰逢开春化雪,淳鹤、秋岭、善宿三地爆发伤寒,数万户百姓举家逃难,我已派人前去引导,十余万难民正涌向京城,且看朝廷如何处置。”
  “哈哈哈~”大皇子仰脖,狠绝暴戾,畅快道:“还能如何?无非派兵疏散、派医开药、拨粮赈济呗。”
  “搜南山时,瑞王等人明摆着打压沅水,到难民裹挟谣言冲击京城时,看他们怎么偏袒北营!有失公允,岂能服众?”亲信谋士踌躇满志,兴奋极了,迫不及待提醒:
  “还有,关于容佑棠的身世,捂了数年,不如现在捅破吧?堂堂三品大员,表面斯文,实则大逆不孝:拒认亲生父亲、残害嫡母和手足、以色侍人寡廉鲜耻——而且,他的假身份,居然是庆王一手捏造的!”
  “啧啧啧~”
  “听听?”大皇子撇嘴摇头,嗤道:“德不配位,国必有灾殃,古人所言甚是。庆王结党营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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