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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子逆袭-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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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巡抚姓钱,大名钱怀河。”容佑棠顺势告知。
朱彪随口道:“哦,钱大人。”
少顷
两人刚快步行至驿站门口,抬眼便是黑压压大片人头,众星捧月一般,簇拥巡抚钱怀河。未染病的灾民们好奇出动,挤得水泄不通,争相目睹巡抚风采,交口议论。
容佑棠微笑靠近,拱手客气道:“在下容佑棠,您想必就是巡抚钱大人吧?幸会。”
钱怀河眼睛一亮,竟格外谦和,他快步相迎,亦拱手:“幸会幸会!抱歉,钱某人来迟,真是辛苦钦差和将士们了。”
容佑棠暗暗惊奇,客气道:“为朝廷办事乃职所应当,钱大人公务繁忙,能抽空冒险来巡已是极难得。请进,疫情公文都在楼上。”
“商谈救灾之前,本官有一件要紧事儿宣告。”钱怀河义正辞严,余光悄悄瞥向马车。
容佑棠一怔,忙请教:“不知是何事?可与救灾相关?”
“疫病突发后,百姓们惶恐,举家外出避难,期间有人财迷心窍,趁机兴风作恶,夜半劫杀灾民,残害无辜二十七人!”钱怀河慷慨激昂,抬手遥指马车后的囚犯,大义凛然道:“幸而天网恢恢,经官府和容大人借出的精兵连夜搜捕,现已悉数擒获凶犯!人证物证俱全,死者家属也指认了,确凿无误。”
唉哟?
围观灾民顿时沸腾了,群情亢奋,一窝蜂拥去鄙夷谩骂囚犯。
“肃静!”
“不得推搡!”
……
捕快们急忙呼喊疏散,竭力维持安稳。
“诸位请看,囚车角落里堆着的衣衫、靴子,是他们作案时穿的,冒充蛮人杀害无辜,还造谣生非、诅咒太子,罪大恶极!众所周知,太子殿下用兵如神,西北一战大获全胜,蛮人惨败称臣,目前,得胜之师已经凯旋了,谁敢再传谣言,本官严惩不贷!”钱怀河声如洪钟,威风凛凛地大吼。
西北大捷?
太子回京了?
容佑棠欣喜又疑惑,下意识走向钱怀河,迫不及待想打听详情,但拥挤中不慎踩了一名捕快,正欲解释时,对方转身露脸,赫然是谢霆!
“你——”
容佑棠瞠目结舌,暗忖:难道世间有模样如此相似之人?
谢霆忍笑,耳语说:“容大人,别来无恙。”语毕,他不露痕迹地朝马车一瞥。
殿下在车里?
容佑棠顿感荒谬,震惊之余,他匆匆打量马车周围的“捕快”:相熟的亲卫们绷紧脸皮,眼里纷纷涌出笑意。
两刻钟后
钱怀河率领地方官巡视灾民,并商讨疫情,马车进入驿站后院,重兵守卫。
“放心,公子都安排妥当了。”
容佑棠拎着食盒返回卧房,轻声道:“疫病尚未消除,实在是危险!”
谢霆笑着没接腔,于门前止步,说:“大人,请。”
容佑棠颔首,深吸了口气,屈指敲门,还没开口,房中已先传出久违的低沉嗓音:
“进来。”
第247章 宫变
“吱嘎”一声; 容佑棠推开房门,朝谢霆微笑了笑,迈进门槛反手掩门,定睛一看:
只见庆王端坐书桌后,正单手翻看公文,他身穿墨蓝宽袍大袖; 镶银滚边; 不怒而威俊朗非凡。
赵泽雍闻讯抬头,合上文书,四目对视半晌,他低声说:“过来。”
容佑棠目不转睛; 他刚应酬完巡抚,身穿三品绯红官袍,领口处里衣胜雪; 文雅俊美,风度翩翩。
对方并未及时回应; 赵泽雍毫不生气,又问:“食盒里装着什么?”
“哦!”
过于震惊的容佑棠如梦初醒; 难掩激动欢欣,郑重其事道:“恭喜殿下!祝贺您再一次击败蛮兵,平安凯旋!”
“免礼。”赵泽雍起身搀扶,眼里笑意涌动,深邃专注。
“这、这……”容佑棠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快步行至桌前; 揭开食盒,首先捧出一碗药,急切催促:“来,先喝药再用饭,疫病尚未消除,殿下忽然驾到,太危险了,宋慎非常担忧,我们怕极了你染病!歇会儿就走吧,回京城去,此处不宜久留。”
赵泽雍端着药,叹道:“本王才刚到。”
“太子安危关系大局,不允许分毫差池。自广平王被害后,瑞王殿下他们日夜提心吊胆,焦急盼望你回京主持朝局,唉,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我离得远,很多话不便去信询问,只能干着急。”容佑棠话匣子一打开,滔滔不绝而不自知。
“辛苦你了。”赵泽雍放下药碗,又被塞了清水漱口,甚至有蜜饯甜嘴,他不嗜甜,但心暖而软,歉意告知:“形势紧迫,我确实不能久留,只是稍作歇息,申时中和钱怀河一同离开,那些装神弄鬼的凶犯是碰巧抓的,顺道辟谣,有助你们救灾。”
“原来犯人是殿下抓的?”容佑棠着实意外。
赵泽雍全程垂放左手,简单解释:“他们自投罗网。”
“总之,心狠手辣残杀无辜之徒,死不足惜。”容佑棠深恶痛绝,陆续从食盒里拿出一盆米饭、两副碗筷、三小蝶菜,招呼道:“出门在外,赶路只能随便吃点儿。”当他合上食盒时,忽然定住了,整个人一动不动。
“怎么了?”赵泽雍敏锐扭头,他自行寻了盥洗架,单手洗脸擦手。
糟糕!
——我太高兴了,竟没顾忌陛下已驾崩,只字未提,真是失礼啊。
容佑棠十分懊悔,皱眉自责片刻,斟酌措辞时抬首凝望,忽然发觉不妥,疾步靠近问:“你的左手怎么了?”
容佑棠弯腰凑近,闻到淡淡金疮药味儿,霎时紧张,忙问:“负伤了?严重吗?”
赵泽雍顺势松开帕子,任由对方帮忙擦手,安慰道:“只是皮肉伤而已,快痊愈了。”
容佑棠没说话,认真细致为其擦洗,许久,轻声说:“抱歉。”
“嗯?”赵泽雍诧异挑眉,轻轻抚摸对方脸颊,再度说:“瘦成这样,真是辛苦你了。”
容佑棠把帕子晾回原处,却内疚道:“抱歉,我们并非故意隐瞒,当时只是担心你在西北独自哀伤、影响征战。”
一阵静默后
赵泽雍肃穆说:“壬寅月,壬午日,丑时三刻。”
“没错。殿下请节哀。”
“父皇……走得如何?”赵泽雍艰难询问。
容佑棠毫不犹豫答:“可称作安详,未遭受痛苦折磨,他留有遗诏,您得尽快回京,以防有人不择手段,五殿下他们快撑不住了。”
赵泽雍点点头,眼神有些发直,突然单臂拥抱对方,用力搂紧,痛苦说:“出征之前我已有所预料,但总盼着、总盼着父皇能撑住……让我送最后一程,多磕几个头。我不孝,心里明明清楚,可还是走了。”
容佑棠双手回抱,耳语宽慰道:“切勿自责!当初完全是迫不得已,我们都明白,陛下也很理解,他清醒时对太子赞赏有加,还后悔册封晚了,以致被动。别难过,孝顺在心,待举行国丧时您再叩首跪别,陛下一定会谅解的。”
两人静静相拥,足足一刻钟,
赵泽雍勉强平复哀伤,抬袖按了按眼睛,推着对方落座,嘱咐道:“先用膳,知道你忙。宋慎呢?”
“他住西廊,这会子应该也在吃饭,约好稍后给你诊脉。”对方忍下悲恸,容佑棠便顺势揭过,转而谈其它。
“嗯。”
二人对坐,同食粗茶淡饭。
由于对方负伤,容佑棠盛饭后,频频帮忙夹菜,彼此有千言万语,可惜短暂相聚,不知该先说哪些,匆匆果腹后,只能抓紧谈公事。
“殿下回京后还有得忙。”容佑棠喝了口茶,忧虑重重,谨慎道:“广平王被害一案尚未水落石出,陛下驾崩前授意秘不发丧,具体如何昭告天下还需斟酌,幸而瑞王殿下和鲁老等人心知肚明,有他们帮腔,事情好办了。”
赵泽雍颔首,长叹息:“真没料到,兄弟当中,竟是二皇兄——”他克制地停顿,无可奈何。
“我们也没想到,可那就是事实。广平王遗体尚未下葬,所以待办的国丧就有两个,不过一切都得等太子继位再说,皇位空悬大不妥。”容佑棠十分清醒,坦率直言:“今日擒获的凶犯,冒充蛮兵残杀无辜,背后明显有人指使,但只能暂定谋财害命罪,不宜大动干戈,以免打草惊蛇。”
——否则若是查出姓赵的主使,便是骨肉相残,争夺皇位的丑陋内情将闹得世人皆知,皇室必然蒙羞,还恐牵涉众多陈年旧案,绝非轻巧,具体只能等新皇坐稳龙椅后再商议。
“本王已提醒钱怀河灵活处决,其实他原就没打算彻查。”
“无非怕惹祸上身。”容佑棠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宋慎如约来见。
“进来。”
宋慎提着药箱:“草民参见殿下。”
“免礼,坐。”赵泽雍满意赞道:“经此一疫,你的医术越发精湛,把太医院都比下去了,值得封赏。”
宋慎刚坐下就吓得站起来,立即强调:“我不进太医院!”
“为什么?”赵泽雍温和问。人之常情,有如此名医,他自然想委以重任留用。
宋慎坦荡荡解释:“多谢殿下赏识,可惜草民是江湖草莽,无拘无束惯了,觉得还是待在宫外自在些。请伸手,给您把把脉。”
容佑棠意味深长笑了笑,没说什么。
“罢了,横竖你长居京城,不进宫也行。但紧急召请时,还望你不要推辞,诊金一定丰厚,绝不亏待。”赵泽雍面色如常,不屑以权压人。
“谢殿下谅解。”宋慎一心多用,暗中嘟囔:怎见得就长居京城?我的师门远在南境,每年都要回去祭拜先祖,快马加鞭,往返至少月余……唉,确实不能久别,否则他又等得心急,寝食难安胡思乱想……
好半晌,宋慎才收手。
容佑棠屏息问:“怎么样?”
“殿下体质强壮,挺好的,胳膊刀伤再过几天即可痊愈,但长期殚精竭虑,难免有损底子,安稳后尽量多休息,缓一缓,养足元气。”宋慎提笔蘸墨,埋头开方,龙飞凤舞疾书半页,塞给谢霆,叮嘱道:“防疫强身,你们毕竟途径了此地,都按我写的服药吧,别掉以轻心。”
“哎,您说得对。”谢霆小心翼翼收好药方。
容佑棠扭头看了看天色,虽然遗憾不舍,但仍提醒:“殿下,申时过了。”
“嗯。”赵泽雍顿时皱眉。
谢霆感激地松口气:他本欲提醒,却忍着没吭声,生怕打搅太子和、和心腹谈话。
“恭贺太子殿下凯旋,祝您一切顺利。”宋慎起身,抱拳道:“如果没有其它吩咐,草民告辞了。”
“忙去吧。”
宋慎提着药箱,谢霆主动相送,识趣地回避。
卧房内仅剩二人相对。
容佑棠打起精神,轻快催促:“既然和钱大人约定了,那这就下去吧,从后门走,马车就在后院,幸好韩鑫及其亲信都在善宿城里,否则一眼就能认出你。”
“认出也无妨。”
赵泽雍重重搂抱对方,拇指轻轻拂过对方脸颊。
“怕不怕?我浑身上下沾满了伤寒病气。”容佑棠严肃恐吓。
赵泽雍挑眉:“文弱钦差没染病,本王怕什么?”
“……您这是轻视我啊?”容佑棠失笑。
赵泽雍没说话,吻了吻对方额头,一触即分,低声嘱咐:“多保重,早日回京。”
“好。”
“我得出发了。”
“走!”容佑棠主动牵起庆王的手,十指紧扣,送对方登上马车后,又行至前门,与众人一道,送别巡抚的车驾,佯作若无其事,继续忙碌。
一别京城数月
赵泽雍率领部下星夜兼程,夜晚抵达京郊,深思熟虑后,遣几名亲卫悄悄进城报信,他打马去了北营。
与此同时
“刺客!”
“抓刺客!”
“他们往乾明宫去了!”
……
大呼小叫声响彻夜空,惊醒了无数人,瑞王急忙下床,一出门,险些撞上隔壁屋冲出来的五皇子!
“哪儿来的刺客?”五皇子衣衫不整,心如擂鼓问:“听动静,怎么都朝乾明宫去了?”
第248章 逼宫
“刺客行迹败露于东太阁后的假山; 大肆杀害值夜太监,而后潜逃,据目击者称,蒙面刺客共五人,均武艺高强,其中两人背负包袱; 不排除有盗窃珍宝的可能!”报信者喘吁吁; 白着脸满头大汗。
禁军统领曹立群横眉立目,厉声问:“五个蒙面刺客?那他们现在何处?”
“沿途弟兄们一接到呼救便立刻围捕,但刺客似乎很熟悉皇宫,无比狡猾; 两名自南安门附近翻墙跳进后宫,其余三名正逃向乾明宫。”
“什么?”
曹立群倒吸一口凉气,劈头怒斥:“混账!沿途那么多禁军把守; 居然拦不住五个刺客?任由他们逃进后宫、逃向乾明宫?”
“卑职知错,求统领息怒——”
“息怒个屁!今晚若是出事; 咱们都别想活了,统统洗干净脖子等死吧!”曹立群黑着脸; 转身疾冲,当机立断道:“薛峥,你负责搜捕后宫刺客,其余人随我去乾明宫护驾!”
“是!”
与此同时,乾明宫前已乱成了一锅粥。
“站住!”
“无旨无诏,任何人不得踏进乾明宫半步!”卓恺悍然拔刀; 率领手下强硬拦在宫门口。
大皇子负手昂然,高声质问:“众目睽睽之下,刺客闯乾明宫如入无人之境,你们口口声声守卫宫廷,却连刺客都拦不住,究竟干什么吃的?简直废物!”
“殿下息怒,卑职等人严密巡守乾明宫,虽听见外头嚷‘抓刺客’,但此处尚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为何有人一口咬定——”
大皇子怒目而视,气势汹汹打断:“你疏于职守,还有脸狡辩?既然有人指出刺客逃进乾明宫,为了陛下安危,难道不应该及早搜查?万一惊扰圣驾甚至行刺,谁负责?”
卓恺满腹疑团,不卑不亢答:“等事态平定后卑职自当请罪,大殿下稍安勿躁,禁军正全力搜捕,擅闯皇宫的刺客必死无疑,您贵为皇子,怎能以身犯险?而且,卑职已派人速报瑞王殿下和五殿下——”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指挥本殿下?”
大皇子登时暴怒,眼神阴冷,自觉被轻蔑鄙视,恍若遭受奇耻大辱,双拳紧握筋脉浮凸,恨不能当场把人碎尸万段!
卓恺忙解释:“您误会了,卑职自知低微,岂敢号令皇子?但无旨无诏,请恕卑职按律不能相让。”
大皇子耐心告罄,激昂逼问:“此乃陛下寝宫,如今被刺客闯进去了,你们不赶紧捉拿刺客,只顾阻挠本殿下救驾护驾,到底是何居心?莫非刺客是你们故意放进去的?”
“绝无可能!”
救驾?护驾?
据近期暗中观察,陛下可能已驾崩了,只是尚未昭告天下——我是外人都能猜到,你是皇长子,岂会不知?今夜率众强闯皇帝寝宫,你想干什么?
两方对峙,黑压压一片禁军拥护大皇子,剑拔弩张。
卓恺势单力薄,越想越心惊!然而,不等他设法斡旋,大皇子便一声令下:
“你们都看见了,此人极力阻挠救驾,分明与刺客串通勾结,居心叵测其罪当诛!所有人听着,你们立功的机会到了,上!诛杀刺客保护陛下!”
大皇子面无表情,用力一挥手,其周遭禁军听令拔刀,咬牙冲击宫门。
“住手!”
“你们疯了?”卓恺大惊,被迫挥刀向同袍,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很快的,不停有人中刀或倒下,鲜血四溅,混乱不堪。
瑞王和五皇子等人火速赶到,不明就里,误以为禁军正和刺客打斗,遂尚未站稳便连声大喊:
“保卫乾明宫!尽量生擒刺客!”
“曹统领呢?赶紧叫他来。”瑞王话音刚落,跑了几步,一眼看见突兀出现的长兄,当即疑窦丛生,慌忙止步并拽住弟弟。
“大、大哥?”五皇子气喘吁吁,震惊后旋即回神,先发制人问:“宫门早已落锁,深夜无诏令,敢问大哥如何进宫的?”
“刺客在哪儿?是谁让禁军互相残杀的?”瑞王严厉喝问,目不转睛直视长兄。
大皇子激动亢奋得脸颊潮红,斜睨瞥视手足,冷冷道:“四弟、五弟,父皇的安危要紧,待拿下刺客后,为兄再同你们细说。”
“还不快住手?反了你们了?抗令者视为谋逆!”五皇子大喊。
然而,惨烈打斗仍持续,对方人多势众,卓恺及其同伴无法抵挡,节节后退。急怒交加中,卓恺大吼:“瑞王殿下、五殿下,请多多保重,恕卑职无能,今夜怕是要死在乾明宫门口了!”
皇宫另一处
寂静深夜里,曹立群心急如焚,率领部下驰援乾明宫。
忽然,当越过一道槛时,风里隐约响起轻微“噗”声,随即曹立群脖颈一凉,他诧异低头,转眼间利刃已划过、人身首异处,死不瞑目的脑袋滚地,黏稠鲜血自颈腔冲天喷涌,身躯晃了晃,继而颓然后倒,血溅三尺。
“啊——”
“大人?大人?”
“曹统领?”
“刺、刺客?快抓刺客!”
统领遇袭身亡,其余人吓得魂不附体,无人发号施令,霎时乱作一团。
此时此刻,北营远在都城北郊,入夜后除尽职尽责巡卫的士兵外,其余将士俱已入眠。
赵泽雍抬眼,眺望矗立于营区四角哨楼上熊熊燃烧的桐油锅,心下稍安——征战多年的人,手下握有精兵良将才踏实,对他而言,北营远比皇宫安全,所以他选择先亲自巡察军情。
夜色如水,马蹄铁除去,改为裹布,踏地轻巧,一行人逐渐靠近营门,大方把行踪暴露给哨楼卫兵。
身穿便服的赵泽雍单臂控马,于营门前下马步行,毫不意外,远远地被喝问:
“站住!北营重地严禁擅闯。”
“你们是什么人?立刻报上名来!”
谢霆眉眼带笑,忙快走一段,压低嗓门无奈道:“小兔崽子们,殿下凯旋了,还不快开门?”
“谢、谢——”门卫小头目惊喜极了,探头打量随后走进火光区的统帅及亲卫营,肃然起敬,当即闭嘴,慌忙打开栅门,带领手下单膝下跪,正欲欣喜大吼“恭贺殿下凯旋”时,却被赵泽雍低声阻止:
“免礼,别声张。”
“呃……是!”
“郭副将呢?”
“在营房。”
赵泽雍点点头,嘱咐道:“继续守卫营门,不得有误。”
“是!”卫兵们堪称兴高采烈,一举摆脱流传多时的“太子阵亡”谣言的折磨。
赵泽雍昂首阔步,气势如虹,路遇许多部下,不时止步慰问两句,行至郭达营房,径直推门而入。
下一瞬
“谁?!”
警觉的郭达被惊醒,一跃而起,本能地拔刀,待睁开惺忪睡眼后,吓得双目圆睁愣在原地。
“小二,”赵泽雍落座,自行倒茶,语意带笑:“睡迷糊了?”
“表哥?”
“真的是你!”
“我还以为自己做梦呢,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连个招呼也不打!唉,我派去西北的人一个也没回来,担心得快不行了,我很想亲自去打探,可惜北营这么大个摊子不能丢下,真真急死人。”郭达欣喜若狂,把刀放回床上,赤脚飞窜,扑到表兄面前左右审视,说到最后,竟带了一丝哭腔。
赵泽雍拍拍表弟肩膀以示安抚,缓缓问:“京城也传闻我不敌阵亡?”
“可不嘛!谣言漫天飞,人心惶惶。”郭达使劲吸吸鼻子,亲昵挨着表兄,大倒苦水,迫不及待诉说:“太子出征后,有人疯狂作乱,广平王遇害,我和七殿下也险些死在南山。随之爆发瘟疫,容哥儿半是被迫半是自愿,主动请缨救灾,冒险以维护你俩的名誉。另有无数麻烦,一多半是人为所造,意图祸乱京都!瑞王殿下和五殿下坐镇皇宫,吩咐北营时刻待命,弟兄们夜里睡觉都不敢完全合眼,累得什么似的。”
“辛苦你们了。”赵泽雍叹息。
“辛苦倒无所谓,但自从和你失去联络后,我们就心慌了,特别煎熬。”郭达长长吁了口气,由衷慨叹:“幸亏太子平安凯旋!否则,天下都要乱了。”
赵泽雍正欲开口,却听见门外卫兵禀道:“启禀殿下,刘副将、凌参将等人求见。”
“传。”
“肯定是闻风来打探消息的,您露个脸,弟兄们就踏实了。”郭达抬袖按按眼睛。
果然!
七八个将领有的端茶、有的捧热水,个个不空手,当看见安然端坐的统帅时,险些喜极而泣,扑通下跪,激动哽咽道:
“末将恭迎殿下凯旋!”
“恭贺殿下!”
赵泽雍抬手虚扶:“都起来吧。”
“谢殿下!”
郭达心情好极,笑道:“少哭哭啼啼的,丢人!先让殿下洗洗风尘,赶紧叫厨房置几桌饭菜,给远道回京的弟兄们果腹。”
众将领笑逐颜开,忙不迭应是,喜气洋洋地奔走安排:他们全力拥护皇三子,倘若赵泽雍被册封为太子却无缘皇位,相关旧部的仕途将尽毁,不可谓不恐惧。
热闹片刻后,卫兵再度通报:“启禀殿下,秦少刚参将求见!”
赵泽雍耐着性子:“传。”
“哈哈,又来个一探究竟的,不弄明白睡不着觉了。”郭达一拍大腿,同袍们颔首赞同。
但秦少刚却满脸焦急,甚至无暇恭贺太子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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