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庶子逆袭-第8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说没有?!”容佑棠双目圆睁,眼睛鼻尖红彤彤,看似张牙舞爪,实则可怜巴巴。
欲速则不达。
今日已经把他吓得厉害了。
赵泽雍无可奈何点点头,复又致歉:“抱歉。”
“哼!”
“其实,你也可以——”
“我不!”容佑棠毅然决然。
“好。”赵泽雍苦笑,深切领悟何谓自作自受——他不可能使用武力强迫到底,只得暂时到此为止。
软声安抚许久
“你歇会儿。”赵泽雍深吸口气,把止住抽泣的人按躺下,艰难松手,疾步出去外间。
“啊?”容佑棠抬头,却只看见对方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
室内静悄悄,他呆坐着,独自生了会儿闷气,忿忿然躺下,刚想拉高薄被,可裤子却、却……哼,岂有此理!
容佑棠尴尬窘迫,脸红耳赤地僵硬躺下,闭目养神,思绪混乱不堪。
外间忽然传来奇怪响动,夹杂压抑的呼吸声。
昏昏沉沉的容佑棠却无暇留意,他心乱如麻,加之白天在翰林院劳作半日,中午没地方小憩,困得不知不觉睡着了。
良久
赵泽雍收拾好了自己,拧一块湿帕子,重新走进里间,本以为对方会坐等兴师问罪,却意外看见少年正酣眠,脸颊红润。
赵泽雍哑然失笑,轻轻靠近,落座榻沿,拿帕子给擦脸、擦手。
“嗯?”容佑棠迷迷糊糊清醒。
“起来用膳,稍晚回城。”赵泽雍专心致志地擦拭对方眉眼,慨叹道:“真希望你能待在本王身边。”
——可惜,对方不是能豢养的金丝雀,他有自己的远大抱负,欣赏之余,庆王只能尽量帮扶。
“嗯。”容佑棠含糊答应,尚未完全清醒,疲惫得仿佛急行军一整天。直到当他想坐起身时,才被小腹处的湿滑凉意惊醒!
此时,赵泽雍的手正往下,毫不见外,准备帮忙清理——
“别!”容佑棠火速阻拦,一把夺过帕子,小声道:“我自己来。”
赵泽雍顺势松手,眼底满是笑意,说:“你的衣箱在外间柜子里,我去给你找一身。”他逐渐习惯于自称“我”。
“多谢殿下。”容佑棠讷讷道。他毫无经验,不知该如何面对此等窘境,无所适从。
片刻后
晚膳摆在议事厅隔壁的小偏厅,他们刚落座,郭达就昂首阔步迈进门槛。
“容哥儿怎么来了?”郭达有些惊讶,朗声笑问。他从校场返回,大汗淋漓,从头到脚灰扑扑,抬袖兜头兜脸地擦汗。
“郭公子,坐。”容佑棠忙起身拉开庆王下首的座椅,笑答:“磊子他们说北营一天变一个样,我惦记得很,下值赶来瞧瞧。”
郭达甩手将汗湿的军袍丢在旁边椅背,仅着里衣,渴得喉咙要冒烟,一气喝下半壶温水,豪迈抬袖抹嘴,赞道:“你这样记挂北营,很好!”
“小二,坐。”赵泽雍温和问:“今日你主持讲武堂,宋慎捣乱没有?”
郭达大马金刀落座,眉飞色舞道:“小小刺儿头,我还治不服了?哈哈,今儿他就安份了。若再敢捣乱,我晚上加派二十人到他睡觉的瞭望塔,整夜巡逻,看他如何!”
容佑棠忍俊不禁道:“宋慎真是的,他跟军纪对着干有什么好处?”
“嘁,胆敢跟本将军作对,真是活腻了。”郭达饥肠辘辘地嚷。语毕,埋头吃饭,呼哧呼哧不带停歇的,风卷残云解决一碗。
容佑棠见状,顺手将盛饭的大瓷盆推到郭达身边。
“今儿真是痛快!”
郭达拽过饭盆添饭,扭头,刚想告知自己驯服江湖刺头的光荣经过,却意外发现容佑棠眼尾一抹晕红、眸光水亮,顾盼生辉,整个人……有说不出的美态。
郭达一时没多想,促狭道:“容大人气色真好,白里透红!今儿新官上任,想必是顺利的,对吧?”
容佑棠莫名有些心虚,摸摸脸颊,继而想起翰林院旧堂内堆积的大批破损书籍,谦道:“郭公子说笑了,我只是小小修撰,谈不上‘新官’。”
刚平复情绪不久的赵泽雍顿时皱眉,他想也不用想,立即问:“他们给你下马威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别是他们烧你的吧?”郭达毫不意外。
容佑棠握着筷子不动,想了想,慎重道:“翰林院人才济济,我能进去已幸甚,只盼早日站稳脚跟,再图以后。”
“你今天在翰林院都做了些什么?”赵泽雍直接问。
“就是赴任嘛,带着诰书去的,认识了许多前辈,家世交叔公是老资格翰林,他很照顾我。”容佑棠轻描淡写地介绍,笑着对郭达说:“我还见到了郭大公子,他是掌院学士之一,给新翰林和新进士主持入院训典。”
郭达乐呵呵,“我哥最适合待在翰林院了,他喜欢钻研学问。”
“郭大公子委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教导我和榜眼,真是太难得了!”容佑棠兴高采烈。
“不奇怪,他挺欣赏你的。”郭达鼓励道:“好好干!你是北营出去的状元郎,有需要尽管开口,我们都把你当自己人。”
容佑棠十分感激,郑重点头:“多谢公子!”
赵泽雍却准确从对方眼里揪出三分躲闪回避,他皱眉想了想,没说什么,催促道:“食不言,吃完再聊。”
“嗯。”
“哦。”郭达意犹未尽地打住,埋头狼吞虎咽。
饭毕,三人喝茶谈天,享受一天中难得的闲暇。
“说吧。”赵泽雍开门见山问:“今天除了结识同僚、拜前辈、入院训典之外,你还做了些什么?”
郭达戏谑挑眉,显然也心中有数。
“我……”容佑棠摸摸鼻子,犹豫考虑片刻,才简单说了几句旧堂整理书籍一事。
“哈~”
郭达鄙夷嗤笑,正色告知:“乔致诚乃平南侯门人,担任掌院十数载,出了名地会钻营,当年我哥获任掌院学士,分了他的权,那厮上窜下跳煽风点火,乌眼鸡似的,直闹到我哥升入户部为止。”
“原来如此。”容佑棠愣了愣,同情道:“郭大公子正直稳重,想必不堪其扰。”
“官大一级压死人呐,他随便寻个理由,就能让你疲于奔命!”郭达拍拍容佑棠肩膀,提点道:“你刚去,要学会收敛锋芒,别硬碰硬。”
容佑棠点头:“您放心,我会注意的。其实也没什么,翰林本就负责编辑校勘书史,我很喜欢跟书打交道。”
“没那么简单。”赵泽雍面沉如水,冷冷道:
“乔致诚不会无缘无故对付你,想必周家在背后唆使。这次安排清查旧书,将来还会安排类似任务,以摧毁人的斗志、逼迫其爆发反抗。软刀子杀人不见血,旁人还会误以为你傲慢抗命。”
“那厮最擅长笑着给人递小鞋穿,滑不溜丟的。”郭达撇嘴。
容佑棠苦恼叹气:“过两天我得去户部历练了,陛下有旨,着我重点做好直隶主事、辅以翰林修习。乔大人把旧堂任务派给我们,可探花摆明了投靠乔大人,人各有志,勉强不得,最后多半徐兄独自忙碌。唉,限期半月,半屋子书,徐兄自个儿怎么忙得完?而且他还怕虫子。”
难兄难弟,徐兄很大程度是被我连累的,岂能撂下不管?
“无需担忧,你明日照常去清点书籍。”赵泽雍嘱咐道。
“表哥有何对策?”郭达好奇问,怒道:“我早就看乔致诚不顺眼了!瘪孙子,狗仗人势,从前欺负咱们实力不够雄厚,没少排挤刁难我哥。”
“之前远在西北,鞭长莫及,旧部俱是武将,帮不上子瑜多少忙。”赵泽雍严肃道:“乔致诚得意忘形,辱没了翰林学士的名声,本王曾几次暗中敲打,他却不知悔改!且看着吧,派人调查,搜集些把柄,治一治他。”
“等等,”容佑棠忙提醒:“郭大公子还兼任掌院学士呢!投鼠忌器,切莫伤及自己人。”
“可不嘛!”郭达咬牙恨道:“不然你以为我们会忍到现在?!”
“子瑜的官声固然要紧。”赵泽雍横眉冷目道:“但小人得志便猖狂,乔致诚这两年越发逾矩,父皇已露出不满之意,我等不必给他留面子,只别牵扯到子瑜。”
容佑棠想了想,谨慎道:“郭大公子兼任掌院,除要务外,日常诸事都由乔大人决断处理。据今日亲眼所见,翰林院的房舍拥挤已成问题:待选庶吉士的进士们住西院,每间房挤了八九人;公务忙碌、挑灯夜作之时,新翰林不必说,连老资历的前辈都没个下处,办事堂数十人,却只有据说由郭大人亲力督建的耳房,至多容纳四人休憩。”
“不会吧?居然还是只有我哥力排众议弄的那个耳房?”
郭达讶异皱眉,惊叹道:“好歹隶属中央,翰林院不也年年有银款吗?钱捂着做什么?能下崽?”
“我刚去,知之甚少。”容佑棠歉意道,顿了顿,他忍不住说:“虽然房舍拥挤问题多年未解决,但入院训典时乔大人亲口宣布:新近加建成的藏书三楼耗银两百多万两,号称使用最好的木材和工匠技艺,五百年不朽。”
翰林地位清贵显扬,饱学之士多少有些“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想法,尤其上了年纪的老翰林,极爱惜名声,断不会大谈特谈金银钱物,唯恐自身翰墨书香被铜臭俗味玷污。
因此,类似乔致诚那样当众拨算盘的市侩老翰林、而且是掌院学士,实属罕见。
“真真是……”郭达咋舌,继而感慨道:“我之前在外征战,偶尔回京探亲,父兄往往报喜不报忧。现在想想,我哥初入翰林院时肯定很不容易,幸亏他很快升了上去。”
容佑棠双目炯炯有神,轻声道:“我倒有个主意,可以一石数鸟。”
“哦?快说来听听。”郭达饶有兴致地催促。
赵泽雍一脸欣赏笑意。
“今日我奉命去旧堂清点书籍,发觉旧办事堂虽然有瑕疵,但瑕不掩瑜,只要稍加修改就可以使用。目前最缺的是值守翰林的卧房,老前辈们趴桌打盹儿大半辈子,冬冷夏热,太苦了!我建议将旧堂改建翻修,作为日常休憩之所。”容佑棠认真道。
赵泽雍一听就明白关键之处,含蓄道:“你的想法很好,可由谁出头呢?翰林院并非穷得如此,他们是有顾虑。”
“啧,他们端着清高架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郭达难以理解地摇头,无奈道:“我哥当年上任后,一心想解决翰林住房问题,但乔致诚煽动部分迂腐酸儒对抗,叫嚣‘读书人应安贫乐道、不应奢靡享受’什么的,左性得不行!”
“具体你准备如何?”赵泽雍温和问。
容佑棠细细表明:“千古读书人的清高架子没那么容易放得下,悠悠之口难堵,索性直接越过翰林院,由外人出头!”
“谁肯?谁敢?”
郭达一针见血指出:“翻修改建得再好,也是外人的分外之事,对方何苦来哉?”
“让清闲的皇亲国戚出头,而后请郭大公子上表为其请嘉奖。”容佑棠提出。
郭达一怔,陷入沉思。
容佑棠望着庆王,和善地笑眯眯。
赵泽雍当即心一软,了然颔首道:“清闲的皇亲国戚?目前符合要求的不少,你认为哪个最合适?”
“一般人估计……咳咳,无法胜任。”容佑棠委婉表示,其实他傍晚遇见七皇子就动了考虑,遂恳切道:“殿下,我觉得七皇子殿下最为勇猛,他合适。”
最为勇猛?
哈哈哈,确实!
郭达乐不可支,强忍笑意,一本正经附和:“表哥,我也认为七殿下合适。”
“目前北营相关花销巨大,不可能拆了旧堂重建,但翻修改建费不了多少银子,多方得益,陛下肯定会允许的。”容佑棠兴致勃勃讲述自己的安排:“我们清点书籍的时候,请郭大公子抽空带几个老翰林搭把手,‘碰巧’让七殿下发现;七殿下寻合适理由入宫请旨、揽下翻修旧堂的差事,事成后由郭大公子上表为其请嘉奖。到时,郭大公子尽忠职守、七殿下热忱、陛下仁慈,皆大欢喜!”容佑棠顿了顿,高兴对庆王说:“陛下英明神武,肯定会猜到背后是您在督促七殿下积极上进,父亲都希望儿女和睦互助,我相信陛下会欢喜的。”
——为什么挑七皇子?
因为他是出名不务正业的可恶纨绔,让父母兄长伤透脑筋,此事换人做效果不大,由他出头,方能最大程度地触动承天帝。容佑棠想得非常清楚。
郭达补充:“务必全程撇开乔致诚!先让陛下注意到他的疏忽。”
“那是自然。”
赵泽雍久久不发一言,眸光深沉,专注凝视容佑棠。
“表哥,我觉得此事可为!”
郭达越想越坚定,压低声音,语重心长道:“您这些年被弹劾好几次,他们污蔑指责什么‘冷酷铁腕、操切暴躁’,委实可恨!该解释挽回一下,此事可以让世人知道您对弟弟的爱护之心。”
目前大皇子与二皇子激烈争夺储君宝位,手足之情尤为难得。
“无论世人如何议论,本王自认待兄弟妹妹问心无愧。”赵泽雍坦言,他定定看着容佑棠,低声问:“老七几次无理为难你,你为何愿意助他取得陛下好感?”
“我不是愿意助他!”
容佑棠坚决摇头,义正词严道:“他只是合适人选,与我个人的欣赏无关。做大事不拘小节,些许嫌隙不碍事。”暂且搁置,将来有机会一并算账!
如果不是表弟在场,庆王绝对会动手。
“很好。”
赵泽雍由衷赞道:“你能这么想,为官之道算是无师自通了,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真的吗?”
“真的。”
容佑棠难掩憧憬,期盼自己有朝一日能穿上绯色官袍。
夜间,一行人返城。
赵泽雍照例目送容佑棠进入布庄、亲眼见对方转身挥挥手,而后才放心离开。
“表哥,我想去王府歇一晚。”郭达苦恼表示。
“又被催了?”
郭达烦闷道:“她尸骨未寒,我真没那心思。”单悠病逝数月,他年纪不小,长辈自然急着重新物色媳妇。
“改天我去劝劝外祖母。”赵泽雍干脆利落道,随后说:“我去看看老七,你先回吧。”
郭达仔细观察表哥脸色,猜测稍后应有一场好戏,可惜他不宜观看,遗憾地回王府。
混帐老七!
赵泽雍面无表情,策马赶往七皇子府。
第104章
风驰电掣,庆王率领十余名亲卫赶到七皇子府。
赵泽雍勒马急停,马蹄高扬跺地,响亮嘶鸣,身姿矫健一跃而下,引出皇子府的门房,他们飞奔下台阶,毕恭毕敬行礼:“小的叩见殿下。”
“小人恭迎殿下大驾。”
“都起来吧。”赵泽雍随手将缰绳递给亲卫。
众小厮殷切热情,争先恐后接过庆王一行的马缰。
赵泽雍昂首阔步迈上台阶,问:“你们七殿下回府了?““回、回了。殿下您请,请随小的来。”小厮有些犹豫地答。
其中,有两个机灵的远远见是庆王,登时大惊失色,正要脚底抹油抢先溜进去通报,赵泽雍却敏锐察觉异状,喝止:“站住!”
“殿下有何吩咐?”两名小厮一脸讨好笑意。
赵泽雍心生疑虑,疾步朝弟弟院子走,问:“你们慌什么?本王还能怎么着老七?”
“嘿嘿嘿~”仆随主人,小厮谄媚殷切地笑,拼命摇头:“不敢!您大驾光临,殿下指不定高兴得如何呢,小的只是想通报一声。”
高兴?
老七必定又在做甚么混帐荒唐事儿,打发下人提防来客打扰。
赵泽雍心如明镜,疾步快走,袍角在夜风里翻飞,一言不发。
小厮急得没法,紧跟着一溜小跑,半晌,才有人禀告:“殿下,六殿下也来了呢,一刻多钟前到的。”
赵泽雍挑眉,略放慢脚步,低声问:“他们在谈事情?”不便打搅?
“这个、那个……”众小厮吱吱唔唔,犹豫为难,推脱道:“小人不知。”
“我们殿下在风月轩。”一个小厮隐晦提醒。
哼!
赵泽雍脸色一沉,转身,大踏步朝风月轩走。
——除八皇子府之外,其余皇子府都集中在京城最繁华的一片区域。庆王对七皇子府最熟悉,因为他曾几次奉旨、受邀管束弟弟,所以才一度被七皇子视为“最可憎兄长”。
片刻后
赵泽雍一行出现在风月轩前,刚绕过庭院假山,就听见激烈争吵声:“嘭嘭嘭~”
六皇子赵泽文抬脚用力踹门,大吼:“开门,你给我开门!”
“我不!”屋里传来赵泽武的吼声:“哥,这些你不能砸!你都砸了我多少宝贝了?”
“你那算什么宝贝?全是害人的玩意儿!”
赵泽文退后几步,疾冲用肩膀撞门,疾言厉色地呵斥:“沉迷酒色要人命的!你胡乱吃那些玩意儿,不怕出事?”
“哥,您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当饭吃!不过办事助兴用的,你少大惊小怪行吗?”赵泽武头疼道。他反锁房门,心急火燎将多宝架上的各种瓶瓶罐罐收进柜子,准备锁起来。
“不行!”赵泽文气得七窍生烟,喘吁吁,改为用手拍门,厉声催促:“老七,你赶紧给我滚出来!整天丁点儿正事不干,躲在风月轩里鼓捣见不得人的东西,浑浑噩噩沉迷色欲。我毁一批你买一批,究竟想怎么样?”
“哐啷”一声,室内传出瓷器破裂的脆响。
“哎哟!”赵泽武一时失手,心疼得大叫,捶胸顿足嚷道:“我的秘炼和合油!”
“摔得好,很该全摔了!你舍不得,就让我来。”赵泽文冷笑。
“这一小瓶就花了我五十两银呢!甜香滑润、催情助兴,妙不可言,抹一点儿能爽玩一整夜,欲仙欲死。”赵泽武心疼至极,满脸沮丧,蹲地收拾碎瓷片。
正当赵泽武沉浸在惋惜悲伤里时,撞门声忽然停止,他以为胞兄闹够回去了,正暗自窃喜。
谁知,下一瞬
“砰”一声,房门被猛力踹开!
赵泽武吓一大跳,急忙抬头望去——
庆王正站在门口,七皇子紧挨其侧,两人的脸色委实不算好看。
赵泽武猛一个哆嗦,烫手般丢掉碎瓷片,仓惶起身,下意识扭头看屏风后,紧接着火速回头,木头似的硬梆梆杵着,心虚笑问:“哥、哥,三哥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庆王威严问,抬脚迈过门槛,面无表情打量风月轩:因摔碎了一瓶烈性春药;弥漫着说不清的甜腻浓香,闻之头晕且呼吸心跳加快。墙壁四处悬挂露骨的春宫交合图,画工精湛纤毫毕现。地面有些铺着厚实绒毯、有些铺着微带凹凸的木板、有些铺着光洁汉白玉;室内整体以半扇墙高的屏风隔断,前面是罗汉榻、怪模怪样的桌椅,墙上悬挂精致的鞭子、绳子、镣铐等物,多宝架上陈设各式玉势、带铃铛的簪子、小金球雀羽刷等等;屏风后有浴池、宽大床榻,还有个小露台,外面也放着一套奇形怪状的桌椅。
风月轩,是专供七皇子寻欢作乐的场所。
“欢迎!”赵泽武叫苦不迭,赔笑道:“三哥大驾光临,寒舍真真蓬荜生辉呀。”
“难为你竟然用对了客套话。”庆王淡淡道。他吩咐亲卫:“开门窗。”
“是!”亲卫领命,随即洞开风月轩的大小门窗,涌进的流动晚风吹散了烈性春药的气味。
“三哥有事?哎,打发人来说一声我就会马上过去,岂敢劳您大驾亲临呢?”赵泽武慌慌张张,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
“自家兄弟,无需客气。”庆王面容肃穆,沉声问:“今日为何不辞而别?我不是让你在议事厅等候吗?”
傻子才乖乖等着被你责骂!
赵泽武义正词严道:“三哥公务繁忙,岂能一再被打搅?我本来准备稍后去庆王府一趟的。”他说话时,余光总忍不住飘向屏风后的床榻,状似有难言之隐。
因屏风阻挡,外间看不见帐幔遮掩下的床榻,但隐约可以听见暧昧难耐的呻吟声,而且不止一人。
“是吗?”庆王丝毫不相信。
“是是是,千真万确的!”赵泽武指天画地作发誓状,心急如焚地催促:“二位兄长请到客厅喝茶,你们用晚膳了没?咱们走吧,边走边聊。”
但两个哥哥都不为所动,铁了心一般。
此时,赵泽文早已箭步冲过去打开胞弟藏匿房事助兴药的箱子,随手翻查几瓶,扭头怒不可遏说:“三哥,您快过来瞧瞧,老七平日都把心思花在什么地方了!”
“哥,饶了我吧。”赵泽武苦苦求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拦又不敢拦。
庆王依言过去,俯视观察片刻,怒问:“这一箱子都是那些东西?”
“全都是。”赵泽文随手拿起几个小瓷瓶,面色阴沉,念道:“‘良宵玉液’、‘雄风丸’、‘春风散’——老七,你年纪轻轻就得靠这些才能起来了?还狡辩说只是‘偶尔玩玩’?京城各大青楼男风楼都把你当财神爷似的供着,倍儿有面子,对吧?”
“胡说!我是正常男人,只是、只是……”赵泽武磕磕巴巴半晌,悻悻然道:“只是好奇嘛,难道你们就不好奇?”
“人都七情六欲,但不能过度放纵,更不能荒淫无度!”庆王怒斥道。
赵泽文更怒,他与七皇子是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