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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子逆袭-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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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七情六欲,但不能过度放纵,更不能荒淫无度!”庆王怒斥道。
  赵泽文更怒,他与七皇子是双胎,感情生来深厚,此刻“砰”一下合上箱子,喝命自己带来的侍卫:“全是江湖庸医胡乱配的春药,百害而无一利。来人啊,将这箱子东西带出去焚毁了!”
  “不,别啊!哥,你不能毁,那全是宝贝呀!”赵泽武天塌了似的,想冲上去阻拦,却被庆王侧身阻挡。
  “站住!”庆王严厉道:“倘若不是因为手足亲情,谁会上赶着管你的私事?”
  “三哥,我、我……”赵泽武愁眉苦脸,不敢面对兄长眼神。
  “赶紧弄出去,给我砸了!烧了!”赵泽文怒火中烧地催促,抬脚怒踹药箱。
  赵泽武心疼又愤怒,失去理智,脱口痛骂胞兄:
  “赵泽文!别太过份了,你凭什么毁我的宝贝?我忍你个混帐玩意儿很久了——啊!”
  话音未落,他已被庆王一脚踹中膝弯,扑通单膝跪地,身子一歪、紧接着胳膊又挨了一脚,吓得他抱头求饶:“三哥别生气,有话好说啊!”
  “你刚才骂谁‘混帐玩意儿’?”庆王厉声质问。
  赵泽文十分难过,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
  赵泽武抬头看一眼伤心失望的胞兄,悔恨非常,他知道自己醉心色欲不对,只是改不了,赶忙嚷道:“我错了我胡说八道的,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跟我斤斤计较,好吗?”
  “你屡教不改,致使亲人失望,只有六弟一直督促引领你。”庆王雷霆震怒,训斥道:“老七,你太不知好歹了,我是看不惯的,你不服大可向父皇告状!”语毕,一把揪起七皇子衣领,将人举起双脚离地——
  “啊呀!救命!三哥别打,哥,快救救我!”赵泽武毫无反抗之力,拼命求救,痛哭流涕。
  三个皇子争执、兄长教训弟弟,围观一大堆侍卫,却不能上前阻止,只能干着急地劝“息怒”。
  “哥!哥!”赵泽武扭头求救,他怕极了庆王动手打人。
  唉,算我倒霉,摊上个不成器的弟弟……
  赵泽文虽然也愤怒,但无法冷眼旁观,只得上前劝阻:“三哥息怒,消消气啊。老七就这性子,说话不过脑子,咱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好说歹说,庆王见差不多了,才松手。
  虽然兄长教导弟弟天经地义,但他们不同生母、后宫妃嫔往往牵扯朝堂,庆王不可能真把弟弟打伤。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别打人啊,有话好说。”赵泽武抬袖抹泪,委屈得什么似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庆王怒其不争,告诫道:
  “听着:今后不准你再挖空心思搜集乱七八糟的膏药!有空做点儿别的什么不好?”
  赵泽文大力赞同,忿忿道:“就是!三哥,我绞尽脑汁给他讨了好几个差事,可他就是不上心,总叫父皇烦忧,我真想——”话音未落,屏风后忽然传出高亢婉转颤巍巍的呼唤:“武爷!武爷!呃啊……爷……我忍不住……”
  霎时
  外间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哎哟喂,闭嘴闭嘴,别叫!”赵泽武慌忙喝止,顾不得许多,忙不迭奔进里间。
  “站住,不许理睬!”赵泽文怒气冲冲追进去,随后里间传出痛骂呻吟和恳求,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庆王无奈,只得迈步进去,抬眼一看:
  只见宽大床榻悬挂绯色帐幔,床上并排躺着两个身穿墨色薄袍的清秀少年,他们四肢大开、被床四角延伸的软绳固定手脚,几近透明的墨袍下空荡荡,袒露双腿与胸腹,皮肤红彤彤,张嘴喘息呻吟,被药性折磨得不停扭动。
  众人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别误会,你们别误会!”
  赵泽武苦着脸,拼命解释:“我只是找人试药,根本没想碰他们,否则绑起来干嘛呢?就是怕他们扑上来。真的,相信我,我发誓没碰他们!”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硬着头皮站出来为主人作证,大义凛然表示“七殿下真的只是研究药性”。
  “谁信?!”赵泽文气得笑了。
  “三哥,你要相信我呀!”赵泽武哭丧着脸,跑过去扯起薄被,一把盖住两个少年。
  庆王震惊之余,不敢置信地摇摇头,脸色铁青问:“你强迫他们?”
  “不不不!”
  赵泽武赌咒发誓道:“他们都是紫藤阁的小倌儿,自愿来试药,药是从他们紫藤阁买的,我酬金丰厚,多的是人抢着来。”
  “成何体统?你赶紧把人送回去。”庆王痛斥:“太不像话了!”
  赵泽武不敢不从,立刻吩咐小厮们把小倌连被子带人送回紫藤阁。
  片刻后,庆王与六皇子联合指挥侍卫,将风月轩的部分物事拆的拆、毁的毁,而后把弟弟带到客厅,劈头盖脸责备后,又语重心长教导许久,直到夜深才散。
  一晃数日
  这天早朝后,承天帝把皇三子叫到御书房问话。
  “你和小六都干了些什么?动手教训老七?”承天帝威严问。
  赵泽雍直言不讳道:“父皇,不关六弟的事,俱是儿臣所为。”
  “听说你们砸了老七的屋子?”
  “没有,只是砸毁部分东西而已。”
  承天帝一身玄色银镶边绣五爪金龙常服,负手踱步,行走时腰间繁复华美的玉饰清脆碰响,落座书案后,面色沉沉,问:“都砸了些什么?”
  “某些药、器具、书画。”赵泽雍简明扼要答,心知那夜的事已不知被谁捅到御前。
  承天帝沉默半晌,喝两口茶,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压低声音道:“好!全给他砸了!”
  “父皇息怒。”赵泽雍一板一眼劝慰。
  “老七二十岁的人了,还是那般不思上进,终日花天酒地,糊糊涂涂!朕不可能无止境地包容他。”承天帝气怒烦恼。
  “父皇请保重龙体。”赵泽雍侍立一侧,腰背挺直。
  “不过,”承天帝换了个坐姿,挑眉奇道:“昨儿老七入宫请旨了。”
  “不知所为何事?”赵泽雍面色如常。
  “哼,那小子不知为何突然开窍了,口口声声要为朕分忧、为朝廷效力,请旨翻修翰林院的旧办事堂。”承天帝稀奇地摇头。
  “恭喜父皇,七弟变得懂事了。”赵泽雍一本正经道。
  “看在他态度还算诚恳、又所求为正事的份上,朕准了,派工部营缮清吏司协助。”承天帝饶有兴致,屈指敲桌,不疾不徐道:“朕倒要瞧瞧,他能办出甚么花儿来。”
  “父皇一片仁慈爱护之心,儿臣相信七弟定会体悟的。”
  承天帝望着仪表堂堂的皇三子,定定端详半晌,安抚道:“难为你了。”
  赵泽雍疑惑皱眉,略垂首,以示恭谨聆听。
  “老七不知好歹,屡次曲解顶撞兄长,朕俱看在眼里,只是训斥责罚均收效甚微,加之他是你们皇祖母悉心抚育过的,朕不好伤了先慈的体面,少不得你做哥哥的多担待些。”
  赵泽雍却正色表示:“父皇,儿臣也有不对的地方,有时太着急,难免严厉,怪不得七弟生气。”
  承天帝一怔,眼神柔和慈祥,脸却习惯性板着,这点父子俩相同。他叹了口气,本想顺势教导几句,转念一想,却皱眉威严道:“你确实急躁了些。今日为何又与吴裕当朝争执?朕知道北营开销巨大,可朝廷有朝廷的难处,国库必须保证一定数额的富余,以备不时之需,吴裕并没有说错。”
  赵泽雍虎目炯炯有神,冷静道:“父皇,吴尚书是所言非虚,但儿臣按律,上月奏请拨下一季的银款,您已批准,户部本应该尽快下发,可至今一份也没到位!按计划,儿臣准备九月份招募第二批士兵,目前正全速赶建营房,儿臣身为指挥使,自然要催吴尚书。北营关乎京城安危、社稷安危,乃国之大计,户部明明人手充足,为何办事如此拖延?儿臣不得不过问几句。”
  “郭远是户部左侍郎呢,你小子果真大公无私。”承天帝后靠椅背,无奈地调侃。
  “亲戚是私人的亲戚,朝廷政务不应顾虑私交!”赵泽雍毫不犹豫道。
  “行了,朕知道了。”承天帝抬手下压数次,吩咐道:“你收收臭脾气,别总让吴裕下不来台,朕会督促。”
  “多谢父皇。”
  话音刚落,李德英步伐轻盈进入,躬身道:
  “启禀陛下:二皇子殿下求见。”
  承天帝挑眉,坐直,双肘撑桌两手交握,语调平平道:“宣。”
  “是。”
  不消片刻,二皇子微蹙眉踏进御书房,下跪称:“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安。”
  “平身。”
  赵泽雍转身招呼道:“二哥。”
  “哟?老三也在呢。”
  二皇子上前亲昵地拍拍弟弟肩膀,苦口婆心劝道:“听说前几天你跑去打了七弟一顿?还拆了他的屋子?唉,就算老七又犯浑,咱做哥哥的可以教,但不能动手啊,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二哥放心,我有分寸。”
  “你在军中呆惯了,下手重,不能像惩罚士兵似的对待七弟,知道吗?”二皇子训导。
  赵泽雍干脆利落道:“嗯。”
  “这就对了!” 二皇子欣慰颔首。
  承天帝淡然旁观,慢条斯理品茗。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二皇子教完弟弟后,迫不及待走到承天帝身边,余光扫了庆王一下。
  赵泽雍刚要告退,承天帝却下令:“来人,看座。”紧接着吩咐:“你们坐下说话。”
  “你们”一出,赵泽雍只好留下,二皇子也不好再使眼色。
  承天帝有一下没一下地撇茶沫,头也不抬问:“祥儿有何事?”
  二皇子登时忍不住露出委屈怒色,快速道:“父皇,您派下督理征税一事,儿臣丝毫不敢延误,全力以赴忙碌至今,本已卓有成效,可大哥他、他……”
  “他怎么了?”
  “您派大哥协理,儿臣很是感激,可大哥后来参与,有些事情他不甚了解。”二皇子痛心疾首陈述:“近日,数位巡抚报称,大哥下令各州府衙门维持过商秩序时不得佩刀,导致关州出现商贩伺机小规模暴动、拒不交过税的情况,混乱冲突中,两名官差死亡、若干人受伤。”
  赵泽雍不由得皱眉。
  “什么?!”
  承天帝重重一顿茶盏,疾言厉色道:“朕一再叮嘱:征税不得操切,需徐徐图之。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啊?”
  “父皇息怒,”二皇子奋力解释:“关州分由大哥管治,儿臣也是刚接到消息,不敢隐瞒,请父皇定夺,以免事态失控。”
  承天帝喝道:“来人,立刻宣皇长子!”
  “是。”
  御书房风雨欲来,翰林院却风和日丽。
  原本人迹罕至的旧办事堂,此时热热闹闹挤满一院子人,忙于清点书籍。
  “快快快!”赵泽武神气十足,两腿岔开立定,威风凛凛催促众新科进士:“动作都快些,别耽误事儿,武爷今天就要看见清空的旧堂。”
  乔致诚恭敬陪同,极力邀请:“殿下,天气炎热,您还是避避吧?”
  赵泽武豪迈一挥手,昂首挺胸道:“区区烈阳算什么?武爷身负皇命,岂敢不尽心监督?”
  乔致诚忙赔笑告罪。
  “乔大人,你扛不住就回屋歇着吧,看你熬出一脸的油,胖子最不禁晒了。”赵泽武大嗓门嚷道,自以为体贴宽宏。
  乔致诚万分尴尬,脸皮红涨,半晌,才勉强笑道:“多谢殿下体恤,但下官理应协助,不得失职。”
  “可你已经失职了啊。”赵泽武心直口快指出:“这么多的书,全烂了,你怎么管事的?”
  “下官、下官……”乔致诚结结巴巴。
  容佑棠和徐凌云正在庭院里快速记录破损书籍,辛苦忍笑。
  足足忙碌大半日,众进士才彻底清空旧堂,赵泽武也和工部营缮清吏司的人商议完毕。
  傍晚下值,众人各自返家,赵泽武却把容佑棠叫到僻静处。
  “殿下有何吩咐?”容佑棠警惕地问。
  “前几天吓得你当街打滚,武爷给个好东西与你压压惊。”赵泽武慷慨大方道。
  容佑棠直觉不妙,果断婉拒:“下官无碍,不敢接殿下的好东西。”
  “啧,你肯定喜欢!武爷千辛万苦才藏住的。”
  赵泽武一努嘴,其侍卫便递过一巴掌大、几寸高的玉匣,赵泽武伸手接过,哀叹道:“如今我被盯得紧,不宜让宝物落灰,权当捉弄过你的赔礼。拿去吧!”语毕,强迫性地塞进容佑棠怀里,心疼得不忍多看,上马离去。
  “等等!七殿下——”
  容佑棠疾步追赶,却没能归还,哭笑不得举着玉匣,低头好奇细看。


第105章 
  这里面装着什么?
  容佑棠站在翰林院外的僻静墙角处,低头,翻来覆去端详小巧玲珑的玉匣:玉匣润泽光滑,由一块糖青玉雕琢而成,分盒体与盖,用精致金搭扣连接,表面无任何雕琢。
  掂一掂,不算太重;晃一晃,应有物品。
  容佑棠十分纳闷,观察半晌,决定打开瞧瞧!
  他干脆利落拧开金搭扣,刚想开启玉匣,可心思一转,不免担忧此番又是七皇子恶意捉弄人。于是四处看看,将玉匣放在墙角,找了根细树枝,相距数尺,谨慎挑开玉匣盖,随即迅速后退。
  “吧嗒”轻微一声,匣盖开启。
  容佑棠屏息静候,浑身戒备 :
  很好,没有虫蛇或者怪东西跳出来吓人。
  容佑棠吁了口气,丢掉树枝,拍拍手,步伐轻快走近几步,俯视,定睛细看,却瞬间僵住!
  这、这是什么东西?!
  玉匣外部光滑无雕琢,里面却大有内容:翻起的匣盖内部赫然雕刻一幅活灵活现的……春宫交合图?
  而且一看便知双方都是男人。
  容佑棠目瞪口呆,顺着往下看:
  匣内放置一巴掌宽的画本,映入眼帘的封面细致传神地描绘一幅男男交合图!画家技艺高超,将两名男子激烈交合时的肤色、表情、肌肉隆起等,表现得淋漓尽致,下体连接处尤其纤毫毕现。
  画上动情欢愉的呻吟喘息声仿佛扑面而来,把容佑棠看得脸红耳赤!
  他心如擂鼓,回神后火速采取行动,疾步过去,“啪”一下合上玉匣,而后烫手一般后退数步,做贼似的胆战心惊,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发现,哭笑不得想:果然!我就说,七皇子能给什么好东西?他故意拿这种东西给我,倘若被同僚或亲友看见,他们怎么议论呢?大白天怀揣龙阳图招摇过市的荒淫无耻之徒?
  此时,前面忽然传来交谈和脚步声,容佑棠叫苦不迭,急忙抄起玉匣藏入袖筒,强作镇定地迈步前行,与两名认识的翰林寒暄了几句才得以离开。
  怎么办?
  容佑棠慢吞吞走回家,大热的天,却抄手拢袖子,紧紧捏住玉匣,生怕东西当街掉落。
  他自出生以来,重生前专注读书考功名、渴盼有能力让生母过上好日子;重生后除了忙读书考功名、还要经商挣银子,更重要的是复仇,忙得不可开交,无暇顾及其它许多。尤其情欲,他一贯不重视不理睬,某些方面“无欲无求”,得以心无旁骛地做事。
  直到遇见庆王。
  容佑棠完全是被庆王引得开了窍。
  怎么办?还回去?不行。倘若被可恶的七皇子当众嚷出来,岂不尴尬?
  丢掉?丢哪儿?绝不能带回家,免得爹以为我学坏了,为避免夜长梦多,干脆悄悄丢掉算了——
  正当容佑棠慎重考虑后下定决心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庆王浑厚有力的问话:“你刚下值?”
  糟了!
  容佑棠定住不动,苦着脸,垂首咬牙。
  “你怎么了?”赵泽雍勒马,俯视呆站着的容佑棠,继而下马,皱眉打量脸红耳赤额角冒汗的人,自然而然地关切问:“热得难受?可是不舒服?”
  “没有。”容佑棠打起精神摇摇头,虽然他没错,可莫名觉得特别心虚,勉强笑着问:“殿下忙完回府啊?”
  “嗯。”赵泽雍颔首,其亲卫早已牵了匹马近前,将马缰递给容佑棠。
  “多谢。”容佑棠接过。
  “你若不急着回家,就先去一趟王府听听。”赵泽雍神态有些凝重,明显有事。
  容佑棠当即意识到不妙,顾不得玉匣,马上点头:“好!”
  随即,一行人骑马赶回庆王府。
  “殿下,出什么事了?”容佑棠迫不及待问。
  “城门失火。”赵泽雍告知。
  容佑棠一头雾水,茫然问:“谁是被殃及的池鱼?您吗?”
  赵泽雍摇摇头:“进去详谈。”他高大挺拔,向来雷厉风行,行如风,不熟悉的人得一溜小跑才跟得上。
  不消片刻,容佑棠迈进书房门槛,抬眼发现:除了郭远、伍思鹏和几名熟识的武将外,他的顶头上峰、户部员外郎吕一帆也在场。
  容佑棠品级低、资历最浅,忙逐一见礼,而后陪坐末尾。
  庆王简要讲述了来龙去脉。
  “真没想到!”
  伍思鹏难得率先开腔,捻须叹道:“新政推行,遇到阻碍不足为奇,大殿下与二殿下负责的差事出了意外,怎能怪到您身上呢?”
  赵泽雍端坐上首,淡淡道:“年初,河间省顺县饥民暴动、落草九峰山为寇,本王奉旨前去平定,既是剿匪,不可能没有流血伤亡。大哥二哥责备本王当时‘急躁暴戾、致使百姓心怀怨恨、从而不满朝廷官府、进而拒绝新政’,本王委实百口莫辩。”
  原来是征税出了麻烦!
  容佑棠先是恍然大悟,继而深切鄙夷:大皇子与二皇子办事不力,他们手上出的商贩暴动打死官差,为了推卸责任,居然联手想把过错推给庆王殿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郭远面沉如水,冷冷道:“今日陛下龙颜大怒,将在京三品以上文武大臣叫去献策。可商税新政一直由大殿下与二殿下负责,外人并不清楚,且二位殿下——”郭远深吸口气,不便大肆批判皇子。
  员外郎吕一帆乃郭远一手提拔的得用心腹,此刻只能宽慰道:“大人请息怒,今日六部都得了陛下教诲,具体如何,估计明日早朝就有定论。”
  “殿下,他们今晚必定连夜商议推卸责任之辞,您在京城根基尚浅,请小心。”伍思鹏直言不讳地提醒。
  赵泽雍莞尔:“想也知道他们的意思,无非想给本王扣一个‘残暴冷酷’的罪名罢了。”
  容佑棠忧心忡忡,实在按捺不住,严肃道:“陛下决定派钦差彻查关州暴乱一事,究竟与殿下何干呢?征税与剿匪风马牛不相及,相距数百里、相隔大半年,商贩做生意只为求财,好端端的,他们为何与官差闹得流血伤亡?其中必有缘故。”
  “河间整体贫穷,且民风剽悍,此为本王亲历所见。加征税类是为了国之大计,税银终将用之于民,可在百姓看来,属于与民争利,推行初期难免遭遇反感抵触,倘若官府强征暴敛、武力逼迫,自然有可能发生暴乱对抗。”赵泽雍缓缓道,冷静指出:“眼下各省周府都在观望关州,钦差务必查个水落石出,稳妥处理。”
  容佑棠若有所思,殿下的弦外之意是:新政必须得是对的,错只能是底下官府推行时失职大意。
  “当然,暴乱的具体原因要调查后才知晓,本王也不认为百姓会无缘无故武力对抗官府。”赵泽雍冷静道。
  “如此说来,难道不应该是负责河间省的大殿下出任钦差?”吕一帆纳闷问,暗想:他自己下去,也方便粉饰太平啊。
  赵泽雍却摇摇头,但没说什么。
  “陛下圣明烛照,相信必有明断。”郭远叹道。
  “兹事体大,这次的钦差可不好当啊,多方夹击,无论调查结果是什么,均属吃力不讨好。”伍思鹏摇摇头。
  “为国为公为民,不为讨好谁。”赵泽雍正色表示,随即皱眉,遗憾道:“可惜本王目前身负要务,无法请旨去关州调查。”
  容佑棠好笑地望着庆王:别人避之不及、视为洪水猛兽,您却意欲前往?
  众人足足商议小半个时辰方散。
  “二位大人请。”容佑棠躬身引请,准备和上峰们一同离开,顺便加深交情。不料,身后却传来庆王挽留:“小容大人。”
  容佑棠驻足,不好意思地对郭吕二人笑笑:“抱歉。”
  郭远淡然道:“无碍。”
  “殿下另有事交代,小容,你快回去吧。”吕一帆和蔼催促。
  “是。”
  容佑棠只得硬着头皮返回书房,他磨磨蹭蹭迈过门槛,站在门口问:“殿下有何吩咐?”
  “过来。”赵泽雍头也不回地说。他站在巨大的北营勘划图前,时不时提笔注几个字,标明督建进度。
  “什么事啊?”容佑棠不自知地抄手拢袖,捏紧玉匣。
  赵泽雍早将一切看在眼里,开门见山问:“袖筒里藏的什么?街上看着就慌慌张张的,初时本王还以为你暑热不适。”
  老天!佛祖!
  容佑棠被当场戳破,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启齿,摸摸鼻子,吱吱唔唔。
  “拿出来瞧瞧。”赵泽雍转身,有些奇异地挑眉。
  “我、我……可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容佑棠恳切商量:“殿下,我会处理的,您别看行吗?”
  “不行。”
  赵泽雍强硬否决,搁笔,大步走向门口,边走边威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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