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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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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内连攻三城,若不是清楚其布防,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户部尚书梁川皱眉,“看来赤方是早存了这样的心思,狼子野心下,唇亡齿寒,陛下,还是应当早做打算。”
  这道理人人都清楚,打算却不容易做。
  赤方此次宣战西承,无论暗地里如何,明面上有着长宁公主一事做为借口,野心便披上冠冕堂皇的皮,从而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是故,如今二国交战,是双方自身的事,与旁人无关,若是大启插手,局势就彻底乱了。
  “这事不宜妄动。”御史台邹齐出了声,“就当前来看,赤方向西承宣战合情合理,并且现在也没有明确行为表明赤方意图动乱。在一切明晰前,还是应当先作壁上观,否则稍有不慎,动及本身。”
  燕稷眯起眼睛。
  御史台邹齐,入朝为官近四十年,两朝元老,为人果断,极言直谏,明辨是非,有‘铁面谏官’之称,先帝时颇受重用,无论朝堂乡野,名望甚笃。
  这些不假,可惜,他老了。
  老了,心中顾忌的事日益增多,也就开始为自己谋求退路,心中权衡之后,昔日不畏权贵正直谏言的人,便成了站在燕周身后寻得庇佑,保全自身及家眷的附庸。
  邹齐话音落下后,朝堂上免不了一场争论。三方派别,两方各持己见,一方沉默不言,争论到最后意见依旧不合,众臣面红耳赤。不由抬头朝上方看过去,后者低头扫一眼,表情似笑非笑。
  百官一震,瞬间收回了目光。
  皇帝刚继位时就是个心思不好猜的主,这些年城府有增无减,自昨年及冠后更是难测,看这模样明摆着就是要搞事,稍微有点脑子都不会主动去招惹。
  要搞事的皇帝慵懒笑:“怎么不说话了,可是有结论了?”
  百官低头沉默,大气不敢出,良久,听到上方传来帝王不急不缓的声音:“朕说啊,你们现在急什么?不用着急,毕竟这需要急的人……永远都不会是我大启。”
  燕周一派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苏谋和中立派那边已经躬下了身:“陛下所言极是。”
  燕稷就笑起来:“既然已经明白了,那就散了吧,万事都要稳住,才不至于落在下风。”
  说罢,不等燕周那边的人反应过来,便起身站了起来。刚一动,腰间瞬间一阵酸痛,燕稷不由皱眉,停顿片刻,才若无其事走了出去。
  身后,众臣因着他临走前的皱眉感到十分惶恐,生怕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帝王不满。而谢闻灼长身玉立站在那边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眉眼微挑,笑容缱绻。
  ——宛如一个好不娇柔做作的妖艳贱货。
  ……
  一语成箴。
  四月十九,东嘉关再次传来消息,赤方又破西凛五城,所过之地敛物屠城,随后直赴国都而去。
  同月二十一,西承派遣使臣入京,来的人颇有分量,是西承敬亲王徐远。
  燕稷在宣景殿见了他,徐远神情急切,入殿后便迫不及待开了口。他方才慌张,现在却冷静了下来,“陛下,臣奉吾皇之命前来请求援兵,望陛下准允,以免除兵戈,护佑安平。”
  这话说的也是冠冕堂皇,只说大局,其他半点不提。
  明摆着以为燕稷年少可欺。
  “王爷无须着急,先坐。”燕稷道,待徐远坐下后,却不接这个话茬,不紧不慢与他打太极。
  徐远摸不清楚他的心思,只能硬着头皮应付,这么过了一会儿,眼看着大启这位年轻的皇帝还是没有任何提及前事的意思,不由着急,再次主动提起。
  燕稷慢条斯理给他斟上茶,听他说完,笑眯眯开了口:“王爷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可是,想让朕援兵,却还不够。”
  徐远垂首:“请陛下指点。”
  燕稷也不避讳,直言道:“王爷恐怕是忘了说,西承凭什么,能够让朕担着诸多风险出兵。”
  “陛下,赤方此次来势汹汹,毁城屠民,手段残忍,云木止的狼子野心绝不会在西承终结,若不及时阻止,来日必成大祸。”徐远沉声道,“到时大启也无法置身事外。”
  燕稷对此不为所动:“你说的那都是以后的事,先莫说这现在还只是猜测,即便它是真的,大启端可以先作壁上观,毕竟时机多的是,何必在现今一切还没有眉目的时候就牵扯其中。”
  徐远咬牙:“只怕到那时,赤方鼎盛,一切就不好控制了。”
  说着,却看到青年无所谓笑起来:“我大启自沙场荣耀,经征伐鼎盛,臣民莫不英勇,若有外族敢犯,必定让其有来无回,朕有何惧?”
  这话是实话,徐远不会怀疑。
  他看着燕稷,燕稷也在看着他,双方对视许久,到底还是徐远先松了口:“若是陛下肯出兵止戈,西承愿增加每岁上贡,并奉上西南五城,以示诚心。”
  燕稷只是笑:“还不够。”
  徐远一愣:“那陛下的意思是……”
  “很简单。”燕稷放下茶杯,轻描淡写的一句,“朕要你西承的统治权。”
  “嘭”的一声,陶瓷碎裂声乍响。
  徐远猛地站起来,手边茶杯被打翻,落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
  “这未免太趁人之危!”他涨红了脸,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狠了,“如此行径,如此行径!你大启与赤方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燕稷淡淡对上他的眼,声音毫无波澜,“赤方除了屠城之苦外什么都给不了你,若是西承落在云木止手中,下场如何你自然清楚,而我大启,至少能保西承四方平定,臣民安宁,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徐远哑口无言,呼吸声越来越大,眼里的挣扎一目了然。
  他不想答应,可是如何能不答应。
  被屠的八座城池,百姓残破不堪的尸体,血流成河,遍地疮痍,他自西承入大启,路过的每一处,脚下都是他西承臣民的血肉残骸。
  他如何能不答应?!
  徐远手上暴起青筋,眼白骤然赤红。
  燕稷看在眼里,不着急,他心里清楚,西承没有退路,今日的事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一炷香后,徐远握着拳头,沙哑开了口:“好……我答应你。”
  说完这句话,他卸掉全身力气坐回去,面容疲惫,整个人瞬间沧桑了下去。
  这样的姿态燕稷曾在无数人身上见到过,就连他自己也经历过比这更痛的事,对此半点不忍的感觉都没有,继续往徐远心上插刀:“这事王爷可做得了主?若是需要请示贵国国君,朕也等的起。”
  徐远干涩道:“陛下分明清楚,西承根本没其他的路可以选。”
  他低下头:“还望陛下能够尽早援兵,西承……等不起。”
  “如此。”燕稷笑笑,坦然起身对着徐远伸出手,“那便祝我们……合作愉快。”
  徐远看着伸至面前的手,闭了闭眼睛,最终颓丧上前,虚虚握了一下。


第61章 
  当晚;西承君主落玺文书至宫城。
  隔日上朝,燕稷将西承一事告知百官。
  众人愣怔片刻,随即争议不休,左边苏谋一派认为此事妥当,右边燕周一派觉着有欠考虑,中立派站在他们中间自挂东南枝,画风很是不同寻常。
  其中伪中立派谢闻灼尤甚。
  燕稷一边听着他们争论,一边跟谢闻灼眼(mei)神(mu)交(chuan)流(qing),等到下方将视线重新投上来;抬头轻描淡写说一句:“朕不是在与你们商量;只是简单告知一声罢了。”
  百官明白他的意思——
  意见如何随你们,反正事情是要这么办。
  傅知怀与苏谋对视一眼;随即接着燕稷的尾音开了口:“陛下之意;臣等自当维护。”
  说罢,他垂首行了跪拜之礼;以示姿态;旁边的贺戟和谢闻灼也同他一起跪了下去。
  近年来苏谋年迈,他背后的势力慢慢转到了傅知怀手里;谢闻灼在中立派中的威信越发笃厚;隐隐越过魏荣。于是到如今,朝堂文官三派以燕周、傅知怀及谢闻灼为首,武官则对贺戟极为信服。
  四方势力三方表态,身后臣子附和,朝堂当即跪了大半,燕周一众人直愣愣站在他们中央,看着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燕周面色不渝,低头对邹齐使了个颜色。
  邹齐咬牙,上前猛地跪了下来:“臣恳请陛下三思!”
  他眼眶发红,言辞激切:“陛下,此事背后牵扯甚多,如今一切尚不明了,慎行尚且忧心落入泥沼,何况其他?!且兵家本就是大事,有不慎便会动摇社稷,数百年前九国征伐,民不聊生,到头来各自底气受损,陛下,大启十世基业,可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燕周身后臣子立即附议。
  燕稷坐在上面静静看着他们,眼神很淡。
  见君王无动于衷,邹齐一顿,面上突然满是悲怆,用力叩首十次,老泪纵横:“先帝临终前对臣多有嘱咐,可现在看来,到底是臣无能,辜负了先皇的期望,若是陛下执意如此,臣无法阻止,不如现在就去了,也好过等一切覆水难收,九泉之下无言见先皇!”
  说着,他站起来,闭上眼睛就朝着前面的金纹红木柱撞了过去。百官一声惊呼,眼看着邹齐立马就要血溅金殿,众人心一提,突然听到上方传来燕稷的声音:“慢着!”
  燕周身后的人手疾眼快将邹齐拦了下来,声音悲痛:“御史这又是何苦!”
  邹齐摇摇头:“先皇昔日对我多有提拔,这等知遇之恩,怎能不报?”
  他抬袖擦擦眼睛,红着眼睛朝着燕稷看过去,却发现后者并没看他,而是让站在红木柱边上的臣子避让了去。
  邹齐一愣,燕稷对上他的眼睛,神情似笑非笑:“素问御史耿直,这等以死明志之气节,朕由衷佩服,只是方才柱边并非无人,御史这一撞恐怕会牵及无辜,不过无妨,如今朕已经清了人,徐大人,请——”
  邹齐:“……”
  燕周:“……”
  百官:“……”
  众臣下意识齐齐看向邹齐。
  邹齐僵着身子站在原地,面色青一片红一片,他之所以投靠燕周,无非就是为了给自己寻条后路,死谏这种事做做样子还好,真要做,他豁不出去。
  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致。
  “看来御史已经冷静了下来,这是好事。”最后,还是燕稷打破了沉默,微微笑着:“人有情绪时容易做些冲动的事,御史一番忠心朕知道了,不过今后还是要注意些,活着不容易,千万别因为一些事,让自己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话里有话,端看听的人怎么想。
  邹齐垂首躬身,沉默着退了回去,燕周咬着牙,掌心反复开合数次,终究是跪了下去。
  “既然众卿没有异议,那援兵西承一事,就尽早筹备。”燕稷道,说完,他抬起头,一瞬间身周尽是威势:“我大启天佑之国,虎狼之师,臣民向来无惧,可有人愿挂帅西征,为我大启添一分疆土!”
  不是守域,而是扩疆。
  朝上武官一震,心里骤然热血翻涌,贺戟上前一步,目光坚韧:“臣贺戟,愿率白虎营挂帅西征,荣耀与生,生死与共,共承我大启盛世!”
  身后白虎营四将抱拳:“望陛下准允!”
  他们之后,所有武官纷纷上前躬身,甚至连文官中也有不少人开了口,愿以谋士之身前往,为大启效力。
  “心有荣耀,不坠青云,这才是我大启男儿当有的模样。”燕稷也站了起来:“此次援兵西承,便由贺将军挂帅,白虎营四将任偏将,骠骑营随之共往。我大启雄师,所向披靡,无所不破,朕便在皇城置酒,待你们凯旋而归!”
  话不长,却让底下众人豪气顿生。
  众将领旨,退回原地,目光很热。周围百官心情不外如是,只有燕周一众人站在边上,神情闪躲。
  燕稷站在上方,低头将他们的神色看的清楚,手一抬,而后在朝堂安静下来的同时开了口:“此事就此定下,朕知道你们其中定有些人心中对此不满,朕不在乎,但有些东西,你们必须知道。”
  “大启历经数百年,十朝盛世,到如今成为鼎盛之国,享尽安平。”燕稷道:“安平是好事,但是,你们在这安宁中待的久了,究竟还有几人记得当初大启建朝之时,太祖曾说过什么?”
  众臣一愣,回想过去,片刻,心头一震,眼睛骤然亮起。
  燕稷仰起头,一字一顿开了口:“是,愿大启终有一日,外能成披靡之师,内能有肱骨之臣,统一宇内,四海安平。”
  “而现在——”他低下头,声音不复往日清亮,略微低沉,无端让人信服:“我大启,外有十三披靡之师,内有千百肱骨之臣,差的,就只有统一宇内,四海安平。”
  “如今,是时候了。”
  众臣面容振奋。
  燕稷说罢,又看了看底下众人的神情,之后突然朝着史官方向看了过去:“史官何在?”
  崔史官上前一步:“臣在。”
  “今日朝上之事,你要一一记下,无论是谏言,还是其他,都要一字不差。”燕稷沉声道,“万事书于史册,朕身后便与之牵扯,大启选了这样一条路,若是成,朕与而等共享荣耀,若是不成,这千古骂名,便由朕一人担着。”
  崔史官愣了一愣,随即跪拜:“是!”
  燕稷颔首,目光深深看朝下众人一眼,什么话都没再说,转身走了出去。身后,余下臣子还未从之前燕稷的言语中回过神,胸腔一阵发热,而苏谋看着他的背影,许久,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面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站在苏谋身侧的臣子看到他的神色,犹豫着问道:“太师,您这是……觉着陛下此举不妥么?”
  “怎么会。”苏谋摇了摇头,面上出现几分追忆:“我啊……只是突然想起了先帝,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年轻,他站在城楼击战鼓起行军词,回头一瞥,那样的眼,那样的神情,只是一瞬间,我便决定要跟着一起四处征伐。”
  “这一去,就是几十年,到现在,他走了,我也老了。”苏谋轻轻抚过自己眼尾的周围,眼神缓和下来:“不过啊……还好,他的孩子,和他一模一样。”
  方才说话的臣子顿了片刻,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却只看到了苏谋的背影。
  苍老,黯淡,微微佝偻。
  可他也突然想起来许多年前,他金榜题名,初次入宫城过于紧张,琼林宴时出了不少错,当时苏谋还只是尚书,就坐在他前面,察觉到他紧张后回头对他安抚一笑。
  少年面暖,丰神如玉。
  是那年他看过最好的颜色。


第62章 
  大启天和五年四月二十三,白虎营贺戟奉旨率军援兵西承;营下四将及骠骑营随行。出征当日以酒伴歌作战鼓;钦天监战舞和之;云光苍茫,军旗猎猎。
  燕稷站在城楼遥遥看着他们离去;等到绣着白虎的玄纹军旗彻底变成变成视线尽头的一个黑点,转过身:“回去吧。”
  谢闻灼和傅知怀颔首;跟着他一步步下了城楼,走了几步;傅知怀偏头看向燕稷:“陛下,臣不懂,之前你分明一直不愿贺戟出京;向来心里是有顾忌,如今怎么就……”
  “年少征伐破虏无数;平生爱大漠自由的人;哪里是京城方寸之地能留得住的?”燕稷道;“更何况,此次出征;若是这头开不好;之后就更难了。”
  “而目前,只有他能让我放心。”
  傅知怀沉默了下去,面上看不出情绪,那双凤眼依旧漂亮,可从前的肆意和张扬,早就模糊的不真切。
  燕稷低下头。
  自他同傅知怀和贺戟挑明心事,如今已三年,这三年,走出来的人只有贺戟,傅知怀表面上虽看着与从前没什么不同,可是,燕稷已经很久没听他叫过自己燕小九了。
  陛下与臣,刻意生分。
  曾经那些拈花煮酒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燕稷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他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走过傅知怀身边时,低头轻声一句:“征伐事我信他,可朝堂事我信你。”也只能有这些了。
  傅知怀一顿,半晌,声音随着城楼上的风远远传到燕稷耳中:“如此,这就够了。”
  燕稷没有回头,直直下了城楼。
  前事已去,后事颇多,旁人或许还能有时间纠结过往,可是他的一生,或许仅仅就只有三年了。
  …
  回了宫城,远远就看到邵和带着二狗子在宣景殿门边等着。
  看到燕稷和谢闻灼的身影,二狗子先顶着小白狗跑了过来,小白狗在燕稷及冠那日终于有了名字,极具燕稷风格,俗名狗蛋蛋,学名燕狗蛋。
  最初听到这个名字时,小白狗没什么反应,邵和和二狗子其实都是拒绝的,但无奈陛下自己觉着此名既萌又顺口,谢太傅又护短的很,于是宣景殿第二只小动物的名字就此定下。
  只剩下二狗子同情看狗蛋蛋一眼,很是同病相怜。
  二狗子在燕稷脚边停下,背上狗蛋蛋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抬头,瞬间秒杀毛绒控燕小九。
  他弯腰把狗蛋蛋抱起来,走过去,邵和躬身:“陛下,之前派出去的影五和影七半个时辰前回了宫,带回来的东西已经放在了内殿。”
  燕稷嗯了一声,和谢闻灼进了内殿,邵和口中的东西放在他枕边,厚厚的一摞文书,高度比起御书房奏折也不遑多让。
  “……”
  燕稷盯着那摞文书看了一眼,果断坐到了边上。谢闻灼纵容笑笑,坐在他身边打开最上面的文书,这样一封一封看了过去,道:“燕周那边有动静了。”
  一摞文书总结出一句话。
  这阅读理解也不知道能给几分。
  谢闻灼看出燕稷的意思,再一笑,继续道:“他三年前埋得线,现在终于要开始用了,这些我们都已布置好。就是……这里提到燕周总是拿着云木止离开大启时留给他的卷轴暗自揣摩,看的很紧,三年了,我们还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
  燕稷皱眉:“隐蔽之术最好的影七也没成功?”
  “是这样。”谢闻灼道:“这恐怕,是他手里最关键的一张王牌。”
  这样的一张王牌,燕稷从前几世却从来没见过。
  他眉头皱的更深,见状,谢闻灼放下文书,伸手揉开他眉心,又开了口:“还有就是,云木止交战西承,极为顺遂,现在放出传言,说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赤方是天佑之国,先知在侧,自然无人可挡。”
  “有意思。”燕稷眼里闪过暗光:“既然如此,我们就陪他玩玩,之前说过的赤方先帝死因和云木弋那边,可打点好了?”
  谢闻灼笑容温润:“只消陛下下令,这赤方,就安宁不了了。”
  闻言,燕稷和他对视一眼,笑起来,不同的脸相同的狐狸样,切开表面内里都是黑。
  二狗子顶着狗蛋蛋趴在角落看着他们,忍不住抖了抖。
  谢闻灼回头瞥了一下,眯起眼睛,饱受蹂躏许多年的小动物一惊,在他开口之前抖着耳朵跑了出去。燕稷一看它们被驱赶,心里就知道不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谢闻灼披着一张正人君子的皮开了口:“陛下,天晚了。”
  燕稷看了看外面还未散去的光,觉着谢太傅脸皮真是越来越厚。
  谢闻灼靠上前去:“陛下,怎么不说话,嗯?”
  最后一字尾音上挑,低沉沙哑,简直要多苏就有多苏。
  燕稷不由自主往后挪了挪,难得有点小害羞:“你好好说话。”
  谢闻灼一笑:“嗯?”
  “……”燕稷被撩的脸红:“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谢闻灼想了想,眉一挑,在燕稷退无可退的时候低下头,准确无误亲在了他的眼尾,脸颊,唇上,又慢慢向下,锁骨,茱萸,最终在小腹处停下。
  这场面,燕稷觉着还不如让他说话。
  作为撩神老司机,谢闻灼很是了解燕稷的心意,恰到好处开了口:“陛下,舒服么?”
  燕稷耳根发烫。
  谢闻灼开始在他小腹处的皮肤啜吻,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红印,每吻一下,抬头问一声,声音越来越低沉性感,那吻也越来越向下。
  等到大腿内侧也都布上了密密麻麻的红痕,谢闻灼看了看,很是满足,抬头用那双亮的灼人的眸子看向燕稷:“陛下,臣伺候的您,好不好?”
  他说完,也没等燕稷回答,继续低头亲下去。那样敏感的地方,又距离更敏感的地方越来越近,燕稷呼吸变得急促,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扯住谢闻灼的衣领:“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谢闻灼就着他抓着自己衣领的姿势低头蹭蹭燕稷的手,站了起来,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服。他动作很慢,每个动作都优雅的过分,偏偏眼里的欲望一览无余,相形映衬,又苏又撩。
  仿佛行走的春药。
  燕稷彻底没了脾气,简直气不动,干脆不说直接做,起身上手三两下把谢闻灼衣服扯下来丢到边上,很是急色。谢闻灼眯起眼睛,掌心轻轻覆在燕稷小腹,居高临下凝视着他,许久,低声靠在他耳边,唤了一声:“望之。”
  是昨年燕稷及冠时取的字。
  燕稷朦朦胧胧看过去:“嗯?”
  谢闻灼没再说话,伸手覆上他眼睛,低下了头。
  一夜沉浮。
  ……
  造作了一夜的下场,就是隔日眼下的青色。
  燕稷心安理得翘了朝,窝在宣景殿床下贵妃榻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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