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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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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从前,燕稷一定会斩草除根;可现在不一样,他选择了和谢闻灼在一起;那么有些事就需要好好思量。
这个孩子得留下。
燕稷想着;抬头朝谢闻灼看了过去,后者也在看着他,四目相对的一刹那;燕稷看到一双温柔带着了悟和纵容的眼睛,而后那双美丽眼睛的主人轻轻握住他的手,对他点了点头。
燕稷闭了闭眼睛,沉声开了口:“郑太医,你记住;这个孩子不是周孟君生下,也并非燕周血脉,他是朕的孩子,朕唯一的小太子;大启将来的国君;你明白了么?”
郑太医一惊;随即叩首:“臣明白。”
“朕不希望听到任何对小皇子身世的流言,怎么做你心里清楚,退下吧。”
郑太医应下,行礼后离了宣景殿。他走后,燕稷靠在榻上,手指下意识摩挲手腕佛珠,半晌,上方光芒被遮去,谢闻灼站在他面前:“陛下,既是如此,燕周就留不得了。”
燕稷明白谢闻灼的意思。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燕周在汜寒关受尽苦楚,也就够了,命留下也无妨。可现在有了小皇子,燕周决计不能再留,他要免除一切后患,确保大启安平盛世,为小太子免除纷扰,在清净与荣光中长大,而后撑起百万臣民的命。
燕稷眼神一暗:“确实留不得了,可就让他这么痛快的死去,朕也不甘心。如此便是,先让他在汜寒关受着,等到小皇子出生前一个月……就动手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
谢闻灼轻声道:“好,这些臣操心便是。”就不要脏了你的手。
燕稷听出他的话外之意,笑了笑:“天还没晚,方才原本打算着回来后和你到御花园走走,被周孟君扰了,不知现在周太傅还有没有兴趣与我把臂同游?”
回应他的是落在额头的一个轻柔无比的吻。
……
下午回来,邵和通报周孟君醒了,二人便去看了她。
周孟君被邵和安置在清庑殿。
他们进去的时候,她正低着头发呆,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肚子,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陛下,谢太傅。”
燕稷嗯了一声,在桌边坐下,遥遥看着她:“你今日在宫城执意要见朕,所为何事?”
“原本是有的,不过现在,已经没了。”周孟君笑了笑,模样很是清婉:“还有五个月,陛下,我将他托付给你,自然不会让你为难,到时候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三人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说到这里就足够了。燕稷命邵和换来了郑太医,在偏殿暂居好生照料着,之后什么也没说,和谢闻灼一起回了宣景殿,周孟君坐下后面低着头,手依旧放在小腹,良久,有冰冷泪珠滴在手边衣物上,一点,两点,三点……
直到泪如雨下。
夜里。
燕稷沐浴后懒散靠在榻上,手指百无聊赖勾着谢闻灼的头发玩,半晌,莫名起了兴致,戳戳谢闻灼的后腰:“太傅……朕记着你似乎已经很久没给朕做过教习了,有失帝师之责,该当何罪?”
谢闻灼低声一笑:“不如,就罚臣今夜好生伺候陛下一晚,或者更久?”
“那可不行。”燕稷心说那究竟是罚你还是罚我,刚想说些什么来坑衣冠禽兽谢太傅一下,抬头就撞进了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瞬间被苏的丢盔弃甲:“算了?”
“嗯?”
谢闻灼低下头,眉目深情款款,燕稷不自觉被撩到,心猿意马摸摸鼻子:“若是太傅重新尽起帝师职责,那这些就免了,太傅觉着这可妥当?”
“求之不得。”谢闻灼声音磁性而性感,没起身,伸手探向榻上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燕稷没见过的书,眯起眼睛:“臣很久以前就想和陛下说说这本,现在看来时机正好。”
明显是预谋已久。
“噫。”燕稷嫌弃看他一眼,却是口嫌体正直躺了下去,桃花眼里温情脉脉,柔软缱绻,惊人的漂亮:“都说谢太傅龙章凤姿惊才绝艳,朕倒是要好好看看,教不好,可不许上来。”
回应他的是后者落在他小腿处的手指,滚烫灼热,谢闻灼的眼神却被那温度还要烫人,乌黑的眼睛细细对上燕稷的眸子,压低了声音:“那么就先从扉页开始好了……”
他说着,口里似乎是书页上的内容,视线却一直停在燕稷身上,而燕稷早就没了心思听他说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谢闻灼的手指上,他的手法很娴熟,从燕稷小腿慢慢向上,轻点,勾划,再一绕,在重点部位浅浅略过去,痒痒的,欲罢不能。
这原本已经撩拨到了极致,偏偏谢闻灼还觉得不够,嘴唇轻轻触碰着燕稷耳朵:“陛下,臣伺候的好不好?舒服么……陛下怎么不说话?看来是不舒服,那这样呢……陛下,热么?”
相当刺激。
燕稷睁开眼睛不满瞪他一眼,杀伤力几乎没有,占尽妩媚,浑身因为欲望泛着缠绵的颜色,眼睛雾气朦胧看过去,落在谢闻灼眼里,呼吸更重几分后,之前的手指便被唇舌代替。
燕稷忍不住叫出声,低头可怜兮兮朝着谢闻灼看过去,后者部位所动,唇舌在他身体四处点火,隐约招惹,就是不予纾解,到最后,燕稷终是按捺不住,起身把谢闻灼压下,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与他视线相对:“你究竟做不做?”
谢闻灼眼底闪过深沉的光:“原来陛下喜欢这种姿势?”
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思在乎什么脸皮和羞涩,燕稷歪头,轻轻凑上去,舔唇一笑:“所以……来不来?”
腰间瞬间被一双炙热的手握住,热浪卷土重来。
……
然后他们干了个爽。
…
距周孟君生产还有一月的时候,谢闻灼向汜寒关动了手,隐晦手段过后,昔日不可一世的端亲王就这么死在了八千里寒关外,五脏六腑尽碎,尸身被野兽分食,白骨融入冰雪,到最后什么都没留下。
没人会在意一个失势废王的生死,他身死的消息甚至没能入京,就这么湮灭在了边关风雪里。
一月后,周孟君夜里突然腹中剧痛,太医院连夜陪同忙碌,燕稷和谢闻灼在殿外等候,心乱到了天亮,听到里面传来婴儿啼哭声,小皇子被放在绸缎襁褓里躺在周孟君边上,皱巴巴的看不出模样,周孟君费力撑起身子看着他,目光里满是温柔,眼里却没能止住。
燕稷在边上,等到周孟君止了哭,才走过去:“周姑娘。”
周孟君擦了擦眼泪,面色苍白抬起头:“终于到时候了,挺好。”
燕稷皱着眉,他很想说若是你愿意,隐姓埋名留在宫中做奶娘便是,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比起后顾之忧,这些心软根本不算什么。
周孟君有颗玲珑心,清楚他的意思,笑了笑:“陛下,不知道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是个好人。”
突然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燕稷觉着有点尴尬,又听着周孟君开了口:“王……燕周,他还活着么?”
“……”
“想来也不在了,我清楚的,只是还是想要问问罢了。”周孟君艰难笑了笑:“陛下,我知道现在他在旁人眼中的模样,冷血残忍,贪得无厌,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人,这些我也清楚,可是啊……即便他再不好,我也记得那年,我被爹娘逼着嫁给城东屠户,不愿,就跑了出来,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你要不要跟我走。”
“我当年说了好,现在就不能丢下他,所以也只能负了这个孩子了,但这样其实更好,至少他能过的顺遂。”周孟君手指轻柔在孩子脸颊抚过,又一笑:“而这一点,我给不了。”
她轻声说:“您放心,陛下,之前我曾说过不会让您为难,这话,也不是骗人的。”
说完,周孟君收回手,眼睛通红,却没有泪,微笑着低头在孩子的额头亲了亲,再抬起头时,面上已经满是决绝:“陛下,带他走吧。”
燕稷明白她口中不会让自己为难是什么意思,心里多少有些怅惋,但也没有多说,朝着边上的谢闻灼看了一眼。
后者会意,走上前弯腰小心把孩子抱了起来,和一起走了出去,到门边时,燕稷回头一望,周孟君坐在榻上痴痴看过来,末了,闭上眼睛,嘴角的笑苍凉而绝望。
木门被合上,燕稷轻声叹气:“最后的时候了,送她回王府吧。”
这样的女子,他其实佩服她的勇气。
这日黄昏,王府传来周孟君死讯,她是服毒自尽,死的时候穿着当初与燕周成亲时的那身大红嫁衣,躺在锦被上,神情安详惬意。燕稷命人给她收了尸,葬在和燕周初见的地方。
隔日,帝王离宫,未说缘由,朝事暂由太傅处理,去时孑然一身,归来时怀里却多了一个小娃娃,赐名燕长泽,立为太子,荣宠无双。
臣子纷纷猜测太子身世,末了也只猜是陛下昔日与民间女子春风一度落下的根,如今寻了回来,究竟如何无人清楚。
而就在太子巡回三月后,边关急报,赤方在与贺戟困战数月后再也按捺不住,五月十一,先知预言流出,大启气运杀伐,祸乱由此而起,若要免除灾祸,首当除之。
同日,赤方国君云木止下战书,联合南越等四国,称顺应天命,正式宣战。
第73章
半年后。
日子渐渐入冬,宣景殿外的梅花开了,小太子也学会了走路。
走得不稳;摇摇晃晃。
二狗子在这种时候终于有了种靠谱的感觉,每日陪着小太子学走路;这日清晨;燕稷坐在梅花下同谢闻灼一起煮茶,不久后听到旁边嗷呜一声,小太子抓着二狗子背上的毛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后者抖着耳朵,小心翼翼配合着他的脚步。
边上是乖巧走着的狗蛋蛋。
燕稷放下茶杯:“来。”
二狗子眼睛一亮,但还是小心顾及着小太子,等走到燕稷身边,小太子开心扑到燕稷怀里;燕稷抱起他,伸手摸摸二狗子和狗蛋蛋的头:“真不错。”
二狗子和狗蛋蛋抖抖毛,小太子咯咯笑起来。
“这么开心?”燕稷笑眯眯看着他:“来,叫父皇。”
小皇子咬着手指弯起眼睛:“糊杭。”
“父皇。”
“傅房。”
“父皇。”
“糊皇。”
“……”
“好吧;是糊皇。”燕稷低头蹭蹭小太子的脸;指了指谢太傅:“那宝宝叫他什么?”
小太子看一眼;咯咯直笑:“太糊。”
“还有呢?”
小太子不说话了,咬着手指低头埋进燕稷怀里,只笑,谢闻灼站起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放头发,无可奈何:“小没良心的。”
燕稷抱紧小太子:“谢太傅到底是老了遭人嫌,不如年少风光,真可怜,不如快来讨好讨好朕,朕开心了,说不定还能给太傅留个一席之地,怎么样?”
“有道理。”谢闻灼低下头把他和小太子一起抱住,头在燕稷脖颈处蹭了蹭,声音又低又软:“陛下,臣好难受,特别需要陛下亲亲抱抱,好不好,嗯?”
燕稷耳根有些红。
孩子还在呢这是干什么,要不要脸?
不要脸的谢太傅眼里闪过笑意,接着做了更不要脸的事情:“至于讨好这种事情,臣觉着还是晚上来最合适……”
咳。
燕稷手疾眼快捂住小太子的耳朵,抬头瞪他一眼,谢闻灼笑着,就势在燕稷抬头的瞬间吻上他眼睛,起身:“如此,陛下枕边那一席之地,愿不愿意给臣留下,臣真是很想要……”
给给给,你要什么都给。
燕稷自暴自弃靠在后面:“茶要煮好了,还不快看看?”
谢闻灼在他耳边说声是,一笑,熄了茶炉。
喝过茶后,燕稷去了御书房,六部今日的奏书已经送了过来,摆在案上满满一摞,随手翻开一本,都是边关来的消息。
这半年征伐不歇。
赤方向大启下战书后,联合南越、昌曜借先知之名蛊惑勾结扶旬及靖章,以五国之力进攻周边列国,数月征伐后,成横和云中不堪其扰求援大启,再加着之前的西承,四国势力比起赤方那边虽少了一些,但大启强盛,也算是势均力敌。
如此,这局面就一直拖着,半年没有进展。
大启百年盛世,积累甚多,熬的住,可赤方那边耗不起。于是赤方就开始如奏折上面写的这般开始搞事情,先知再次预言,大启气运将尽,此为天命,而赤方循天命,为上天庇佑,必当大成,若想保全己身,应放弃与大启为伍,顺应天命才是上策。
——其实就是忽悠带挖人,舆论攻击政策。
燕稷叹气。
半年前还说是气运受损,现在就说是气运将尽,也是很可怕。
偏偏还有人信了。
这也正常,大启这么些年积威甚笃,十三营虎狼之师,所向披靡,白虎营尤甚,谁人不知白虎营主帅贺戟,十几年横刀立马百战百胜,声名天下知。
可就是这样强盛的大启,这样所向披靡的虎狼之师,这样惊才绝艳的贺戟,在这半年里不仅没能得胜,且还有了败绩,虽然并没有什么损失伤亡,可不败神话还是被打破了。
——这不是气数将尽,还是什么呢?
燕稷放下奏折:“百姓和将士对此有什么反应?”
“百姓这些年过得如何自己心中清楚,只当是谣言。”谢闻灼道:“将士那边也无不妥,贺戟确实有大才,三十万兵将跟着他,无论胜败,气势都未曾消散过一分一毫。”
“他是有这样的魄力。”燕稷笑了笑:“将士们信他,于是生死与共,百姓信他,才能彻底当这是谣言,同样的,朕也信他,所以才敢把大启存亡和百万臣民的性命都托付给他。”
大醋桶谢太傅难得没吃醋,还点头表示认同。
倒是邵和十分不解:“陛下,奴才看你平日写下的东西,分明是早已预料到了赤方行兵布阵的策略,可为什么您想到了却不用,反而让贺将军故意退让?这不是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
燕稷摸了摸鼻子,沉默了一下,道:“小邵和居然会这么说话了,是和林胤学的么?”
说罢,在邵和脸红委屈看过来的时候笑了笑:“朕给你讲个故事吧,也是两国交战的事,最初的时候,双方势均力敌,彼此都十分小心谨慎,僵持不下,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方突然有弱化趋势,连连败退。”
“如此数次后,另一方渐渐认为此战已成定局,原先的谨慎便不复存在,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终于到了最后彻底决断成败的时候,也就是在这一场,原先弱下去的一方突然披靡,布阵精妙,呈四方包围之势进攻……谁成谁败,朕不说,你也该清楚。”
邵和恍然大悟,看向燕稷的眼睛亮晶晶,不再问,只是在出去的时候低声嘀咕了一句:“陛下果真聪慧,对还未发生的事运筹帷幄,还猜的极准,就好像是把一切都亲眼见过似的。”
语气是脑残粉的语气,却让燕稷心瞬间跳了一下。
他急忙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翻开了奏折,谢闻灼站在边上看着他,笑得云淡风轻。
…
赤方国。
云木止看着手下的战报:“赢了,伤亡呢?”
面前的人擦擦额角的冷汗:“死亡极少,但轻伤重伤者多达六百人,而赤方,赤方……伤亡不明。”
云木止皱眉:“嗯?”
偏将一抖,他怕极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贺戟着实狡猾,在避退前设了陷阱,导致我军伤者众多,而赤方白虎营向来有战后收尸的惯例,退得又快,所以伤亡……很难清楚。”
这确实是贺戟的惯常的手段。
偏将见他没发怒,稍稍放心,又道:“但无论如何也是胜了,这是好事,世人皆道贺戟为战神,可现在看来虽然是有些才能,但也不如传闻那般无可匹敌,如今算起来还是赤方胜的时候多,再加着白先知料事如神,陛下,得胜是众望所归,指日可待。”
听他这么说,云木止唇边也隐约露出了笑。
当前的局面其实在他意料之内,这次向大启宣战,他行军布阵都是按着上一世燕稷的手段一步一步破解所得,知己知彼,由不得他挣扎。
他抬起头:“退下吧,让将士们养精蓄锐,之后还有硬仗要打,不得马虎。”
偏将答应一声,退了出去,云木止放松了身子靠在背后,良久,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得意而狠毒。
……
云木止心思现在如何,这些不在燕稷操心的范围内。
他此时正在十分严肃的和谢闻灼讨论一个问题——小太子究竟更像谁。
说起来也奇怪,小太子满月刚刚长开的时候,不像燕周也不像周孟君,倒是像极了燕稷,或者说是像极了先帝燕嘉宁,这也是为什么,大启众臣对小太子的身世深信不疑的原因。
一看就明了,你还搞什么事?
但现在半年过去,燕稷越看小太子,越觉着后者和谢太傅很像,尤其是眉眼和眼神里时不时透露出的那种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气质。
这可不行。
燕稷很是不满:“说,你是不是瞒着我在私底下偷偷给棠棠灌输什么不好的思想了?”
棠棠是小太子的小名,并没有什么高大上的来源,简单就是那日他们说起乳名时,燕稷转头一不小心看到了窗外的海棠花。
谢太傅很是无辜:“臣哪里会对孩子灌输些什么不好的东西,这些不好的东西,臣便是要说,也只会对陛下您说。”
……这个老流氓。
燕稷捂着小太子的耳朵,示意邵和把他抱出去和二狗子玩,而后皱眉:“我只要想着棠棠以后会像你这样皮笑肉不笑坐在上面,不动声色给别人下圈套的模样,就觉着朝堂臣子真真是十分可怜。”
“可怜啊。”燕稷感叹,脸上却一点愧疚神色都没有。
谢闻灼失笑,上前抱住他:“那陛下觉着臣就不可怜么?”
你个衣冠禽兽有什么好可怜的?
把燕稷眼神里的意思看的一清二楚,谢闻灼用那样高贵冷艳一枝花的表情顶了顶燕稷,一本正经:“陛下已经许多天都没让臣碰过了,臣未能好生伺候陛下,心中愧疚凄苦,实在是可怜。”
“……”燕稷目瞪口呆,门口过来围观的狗蛋蛋目瞪狗呆。
谢闻灼一笑,铁石心肠把狗蛋蛋赶出去关好门窗,微笑着一步步朝燕稷走过来,俯身:“所以,比起去想那些臣子如何,陛下不如先心疼心疼臣,嗯?”
好好好你会撩你说了算。
燕稷叹气自己这辈子算是栽的彻底,抬起胳膊捂住了眼睛,片刻,感觉浑身被炽热的温度彻底覆盖下来。
而之后会发生什么,持续多久。
就再也由不得他了。
第74章
不得不说; 燕稷对云木止的了解真真是极为深刻的。
接下来的一月内; 赤方先知又预言了不下十次; 无一不在针对大启; 内容已经从大启气数将尽过度到了大启违逆天命,此次征伐实际是它百年来都在预谋的结果; 若不尽早结束,九国将随大启一同覆灭。
说的燕稷自己都害怕。
什么时候他大启变得这么厉害了?
“这个先知有毒。”燕稷很是不满:“他叫什么来着?”
谢闻灼:“……”忘记了。
“这么没有存在感的人居然还这么喜欢搞事。”燕稷撑着下巴:“更让朕无法容忍的是,像他和云木止这么爱搞事的人; 作者居然还能让他们活到七十四章,大概是脑子有坑。”
谢闻灼想。
比起这个; 臣以为要等到陛下十八岁才能酱酱酿酿的设定才最是脑子有坑。
别说什么高举社会主义大旗。
古代架空世界你搞这个简直是在逗我。
官方吐槽。
最为致命。
谢闻灼笑得很好看,君子端方,温润如玉,衣冠禽兽的十分可以。
“做个正经的断袖好吗太傅?”燕稷扶额; 果断转移话题:“来来来,说说现在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哪件事?”
谢闻灼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下。
燕稷面无表情:“再撩斩首。”
谢闻灼挑眉一笑,变本加厉在燕稷耳垂舔了一下,而后不再闹他,直起身子后又是旁人眼里高贵冷艳的谢太傅:“臣以为; 陛下之筹谋好的云木弋那条线; 是时候放出来了。”
“你说最近劳神苦思的事这么多; 真是心累。”
谢闻灼纵容揉揉他的头发:“这些臣去办。”
得到了陛下一个赞赏的眼神。
很上道嘛朕的太傅。
事实证明有桃花眼的人最好还是不要随意抬眼,毕竟撩人指数高到不要不要,谢太傅眼神顿时变了; 燕稷心里咯噔一声,迅速朝着身后屏风避了过去,趴在屏风后昏昏欲睡的二狗子闻声站起来,小太子抱着它的脖颈,睁着一双天真单纯的眼睛水汪汪看过来。
“……孩子醒了,快去看看。”
“这不正在看着么?”
谢闻灼抱着燕稷的腰:“大宝贝。”
妈个鸡简直太苏了!
矜持什么的都去死吧!
燕稷被撩到智商下线,抬手就要反手抱过去,谢闻灼却突然恢复了正经的模样,在他眼帘亲吻一下后退后一步,微笑着:“天还没黑,大宝贝这是想做什么?”
“……”个死闷骚。
陛下不开心。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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