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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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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渐渐深了,外面夜风凉寒。燕稷心情舒缓,酒意也慢慢升了起来,眼睛布上朦胧的水光,谢闻灼在边上看着,低头递过一杯蜂蜜水,看着他喝下去,轻声道:“陛下,不早了,先回去吧。”
  燕稷也觉得乏了,闻言点了点头,起身说了几句告辞的话,便和谢闻灼一起出了殿门。
  他抱着手炉,身上披了一件宽大的披风,更衬着人弱不禁风。不过此时已经没人会拿隐藏着不屑的目光看他,一一目送他出去,殿内才重新热闹了起来。
  喧嚣之中,燕周静静坐着,低头饮着酒水。
  心情杂乱而晦暗。
  ……
  夜里。
  宣景殿。
  燕稷酒量向来不大好,虽然不是一杯倒,但五杯也足够了。
  谢闻灼扶着他进了内殿,燕稷靠在榻上,弯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目光从谢闻灼身上缓缓移到邵和那边,然后笑眯眯开了口:“小美人儿,你离朕那么远做什么,靠过来点啊。”
  谢闻灼:“……”
  邵和:“……”
  这种醉酒之后调戏人的毛病是从哪里学来的?
  一定是被丞相和太傅带坏的!
  邵和瞪了谢闻灼一眼:“我去给陛下熬醒酒汤,太傅照看着些,但是……”
  “嗯?”
  邵和原本想说可别做些没羞没躁的事情,但想着总觉得不对,咬牙把之后的话收了回来:“总之就是这样,我先去了。”
  谢闻灼笑笑:“好。”
  邵和又看他一眼,转身去了小厨房。
  谢闻灼走到榻边,燕稷稍稍歪着头看着他,半晌,笑了起来:“嗯?这个美人看起来虽然年纪大了些,不过也挺好看的,朕喜欢……美人过来,让朕摸一下。”
  谢闻灼:“……”
  谢闻灼眯起眼睛,靠近燕稷:“陛下想摸哪里?”
  醉糊涂了的小傻子愣了一下,伸手小心翼翼在谢闻灼眼睛边上点了一下,他最喜欢谢闻灼的眼睛,乌黑深沉,仔细看过的去的时候总有种要深陷其中的感觉。
  “真好看。”燕稷感叹一句,手指慢慢向下滑,在嘴唇停下,指尖刚刚触碰到柔软的唇瓣,就看到谢闻灼突然笑了笑,而后张开嘴,轻轻在他指尖舔了一下。
  被反调戏的陛下很是不开心:“你不准动。”
  谢闻灼笑得温柔:“好,臣不动。”
  燕稷这才满意,手指继续向下,划过锁骨,慢慢解开衣襟,而后探进胸口,眯起眼睛捏了几下,皱眉:“大美人儿,你这似乎有些平啊。”
  谢闻灼:“……”
  “不过我喜欢。”燕稷再捏一下:“手感不错,朕觉着,朕的太傅摸起来,肯定也是这样的感觉。”
  谢闻灼眼底闪过奇异的光:“太傅?”
  燕稷嗯一声,又皱眉:“可惜太傅是禁欲系高岭之花,肯定不会给朕摸……不对,太傅现在人设崩了,已经不算高岭之花了,嗯……”
  燕稷想起谢闻灼之前破廉耻教学,耳根一热。
  “怎么了?”
  燕稷叹气:“朕有个秘密。”
  这话题转的太快,谢闻灼一顿,眼睛深不见底:“什么秘密?”
  “朕是个断袖。”
  “……”
  燕稷捂住脸:“所以朕是很不喜欢太傅拿来的那些春宫图的,若是变成龙阳向,朕说不定还想看一眼。”
  谢闻灼定定看着燕稷,半晌,轻轻笑了。
  燕稷摸摸鼻子:“你笑什么?”
  “没有……”谢闻灼低下头,对上他的眼睛:“就是,陛下似乎还没摸完,不摸了么?”
  “当然要,都说了你不许动。”燕稷说着,一手探出来将他腰带解开,一手继续向下。
  于是邵和熬好醒酒汤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太傅被陛下压在榻上,衣衫半截,腰带被丢在边上,露出好看的锁骨和腹肌,而陛下低头看着太傅,眼睛弯着,双手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游移。
  邵和:“……”
  邵和脑海瞬间被上下其手四字刷了屏。
  邵和端着醒酒汤,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想说谢闻灼,可太傅被陛下压着,怎么看都是受害者。
  可如果要说燕稷,邵和偏心护短,舍不得。
  内殿门开着,夜风缓缓吹入。
  “陛下现在沾不得风,将门关好。”谢闻灼道。
  邵和这才反应过来,反手将门关上,走上前去低头,发现燕稷已经趴在谢闻灼身上睡着了。
  谢闻灼把醒酒汤接过来:“陛下。”
  燕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出一声含糊的嗯,低沉沙哑,谢闻灼眼睛一暗:“陛下,先把醒酒汤喝了再睡,否则明日会头疼。”
  醉酒状态下的陛下除了爱耍流氓以外没别的毛病,听他这么说,嗯一声后坐了起来,被谢闻灼一勺一勺喂着喝了醒酒汤。
  汤里放了些助眠的药材,燕稷眼神很快又变的迷茫。
  谢闻灼笑笑,温声道:“陛下,时候不早了,睡吧。”
  燕稷点了点头,躺下去,他确实也倦了,呼吸很快变得均匀。
  谢闻灼小心翼翼起身,为他盖好被子,笑笑:“走吧。”
  邵和点头,熄了灯。
  殿外月朗星疏,夜风微凉。
  ……
  旦日,九国来使离京。
  这日百官歇朝,燕稷依着礼数遣燕周送他们出京,自己就窝在宣景殿抱着手炉看桃花,看了一会儿,习惯性转头和谢闻灼聊天,才想起来太傅不在。
  今日谢闻灼说有些书要买,一大早便出了宫。
  邵和进来,看到燕稷站在打开着的窗边,当下就急了,上前把木窗关上:“陛下,郑太医都说了不能吹风,怎么能站在这里,还有分明说着不能饮酒,昨日却还喝了不少,还好当时身边有太傅,否则……”
  之后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邵和脸一红,停了声。
  燕稷没注意到他的神色,无奈:“朕已无碍,无需这样大惊小怪,而且朕也没觉得头疼,昨晚虽然醉了些,可朕记忆里并未觉着有不妥的地方,想来是无事。”
  醉酒后不记事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邵和叹口气,觉着陛下不会想知道自己酒醉后回对臣子上下其手的事情。
  但这种不注意自己身体的思想是不能有的。
  邵和抬头看看他的脸色,很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行,陛下脸色看着还是有些苍白,这身子必须好生调养着,稍不注意就容易出差错,陛下……”
  小话唠一旦开口就根本停不下来,燕稷回到榻上坐着,轻轻叹了口气。
  为免继续被唠叨,待谢闻灼回来,燕稷直接去了御书房。
  大启近日没什么大事,案上奏折寥寥几本,燕稷迅速批了,靠在椅背上,和谢闻灼说说话。
  不久,外面宫人通报:“陛下,丞相到了。”
  燕稷一看,果然到了傅知怀每日前来送情诗的时辰,叹口气:“以后这个丞相若是这个时辰过来,就不必通报了,直接让他进来就好。”
  邵和应了,片刻,傅知怀推门走了进来,眉眼尽是风流笑意。燕稷看他一眼,在他继续开口之前先出了声:“拿来吧。”
  傅知怀笑眯眯从怀中拿出信笺,递过去。
  燕稷打开低头扫一眼,发现情诗的破廉耻程度突然升了好几阶,成功完成了从暧昧文到三级小污文的究极突破。
  燕稷:“……”
  丞相啊,你这一晚上究竟经历了什么?
  燕稷沉默,觉着自己当初第一次看到丞相情书时那种一言难尽的感觉的又回来了。
  傅知怀却是心情很好的样子,笑得十分不正经:“陛下觉得如何。”
  “……”燕稷觉得身边长久没有枕边人实在太可怕了。
  他干咳一声:“朕觉得……极好。”
  傅知怀拿来的情书如今已经有十几封,每次问及感受燕稷都是这句话,燕稷自己都觉得烦,偏偏傅知怀不嫌弃,闻言眼角挑起,笑得恣意。
  燕稷看着他笑,更觉得丞相大概是被憋坏了,于是悲悯的朝着他下身瞥了一眼。
  傅知怀:“……”
  这眼神是怎么回事?!
  燕稷很是尴尬,摸摸鼻子。
  谢闻灼站在后面笑得清润,伸手将燕稷手中的信笺装了起来放到小木箱里。燕稷任由他拿去,刚想开口安慰傅知怀几句,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邵和站在门边:“陛下,王爷求见。”


第11章 
  意料之内。
  燕稷笑笑:“宣。”
  片刻,燕周走进来,在案前站立:“陛下。”
  燕稷赐了座,看着他:“王叔,使臣送走了么?”
  “半个时辰前已出京,不过使臣离去的时候,脸色都不大好看。”
  “辛苦王叔了。”燕稷轻笑:“任谁当时被那样落了面子,心里都不会好过。”
  燕周面上出现几分犹豫,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不过……陛下,大启夜宴时的作为,是不是稍稍不体面了些,说出去恐怕容易惹人非议。”
  “王叔此话怎讲?”
  “若是九国因着此事对大启有了不满之心,起了动乱,就得不偿失了。”
  闻言,燕稷托着下巴,眼角微挑:“丞相对此事怎么看?”
  傅知怀带着惯常的笑:“臣以为,若是大启没有立下威信,使九国不轨之心滋生,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燕稷满意点头,看向燕周,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意思很明显。
  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居然都不懂。
  燕周只觉着糟心:“陛下,当时谢太傅已然胜了那荣哈尔,本不需要做后面的事情,毕竟……”
  之后的话,在看到燕稷笑眯眯看过来的时候,尽数收了回去。
  燕周:“……”
  燕稷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王叔可还记得,大启四边最安平的一朝,是在什么时候?”
  燕周一愣,没说话。
  燕稷原本也没指望他说话,见状,笑了笑,一字一顿道:“是先帝嘉宁帝天宁年间。”
  “大启自建朝起历经八个盛世,建安帝休养生息盛世太平,永仁帝中庸之道八方权衡,永泰帝推崇仁道德治天下……而嘉宁帝一生爱征伐,在位三十年出征十七次,按着常理来说,最安平不该是他这一世,但偏偏就是如此,王叔可想过原因?”
  燕周嘴唇动了动,沉默着。
  “是因为威势。”燕稷抬起头,一双眼睛清淡沉静:“为君镇四方,为国立天下,威势所在,所向披靡,四方臣服,八边难犯。”
  说完,燕稷顿了顿,重新笑起来:“这是从前父皇还在世时常常对朕说的话,王叔难道不这么觉着么?”
  燕周低下头,藏在宽大袍袖下的手僵了一下,道:“是臣顾虑太多,反而考虑的不周全了。”
  燕稷摆摆手:“这些也是朕从前听先帝说,如今突然想到而已……说到底,还是因为当时阿森木太嚣张,朕看不惯罢了。”
  燕周一顿,深深看他一眼,视线慢慢移到谢闻灼身上去:“谢太傅的功夫倒真是令人惊叹,陛下能得太傅相助,实乃幸事。”
  “说起倒确实是朕捡了便宜。”燕稷笑起来:“其实当时朕并不知晓太傅武学造诣如此深厚,只是单纯觉着如果遣个长得好看的文官上去,输了也不至于太难看。”
  燕周:“……”
  他忍不住看向燕稷的眼睛,后者眼睛清亮,笑得十分好看。
  燕周一时间突然看不清楚燕稷究竟是真痴傻还是假无知。
  “那倒真是福分了。”燕周温厚笑笑,神情染上关切:“不过昨日陛下前去收服苍擎,结局虽可喜可贺,不过今后也不能这般冒险了。”
  “其实当时也是想着,若是不行后退便是,有笼子挡着也不会受伤。”燕稷笑笑:“烦劳王叔挂心,今后不会了。”
  燕周从一开始便不动声色观察他的神情,见他笑容与往常无异,心思更乱,再加着这些日子发生的糟心事,也没了继续试探的心情,很快便离去了。
  待他离开,傅知怀先皱了眉:“陛下,他可是有所怀疑了?”
  “确实是怀疑,不过怀疑到最后他到底还是会打消顾虑。”燕稷漫不经心:“燕周为人自负,先前先帝登基时他便心有不满,觉着先帝不如他,如今到朕,他自然更不忿,觉着朕之前的作为只是运气好撞上罢了。”
  燕稷撑着下巴叹口气:“毕竟朕柔弱又纨绔,还是一个大写的傻白甜。”
  傅知怀:“……”
  谢闻灼:“……”
  “所以说,”燕稷道:“他之后一定会想办法试探试探,朕只要陪他做做戏,其他就没事了……他每日这样猜忌后松懈,松懈后又猜忌,朕都替他心累。”
  谢闻灼无奈笑笑。
  傅知怀还是皱着眉:“他生性多疑,现在又受挫,试探手法一定会极端,陛下近日还是小心些为好。”
  “朕有分寸……还有,让安插进王府的人最近注意一些,恐怕会听到许多十分有意思的东西。”
  傅知怀躬身应了。
  燕稷神情放松,端起茶杯抿一口,笑:“太傅泡的茶倒是真不错,丞相也尝尝。”
  说着,目光又忍不住朝着傅知怀下身看了一眼。
  傅知怀:“……”
  谢闻灼笑容温厚。
  傅知怀终于反应过来,朝着谢闻灼看过去,后者依旧是沉稳模样,在傅知怀开口前低头为他斟满茶水:“丞相确实是该多喝一些,无论如何身子重要。”
  燕稷坐在边上,一脸认同点点头。
  傅知怀“……”
  傅知怀这日离去的时候,脚步又是带着风。
  燕稷端着茶杯,看着他的背影感叹。
  多情总被无情恼,欲求不满实在是太可怕了。
  ……
  夜里,宣景殿燃了油灯,昏暗而柔和。
  燕稷靠在榻上,听谢闻灼讲授策论。后者声音低沉好听,偶尔问燕稷些问题,递杯桃花茶过去,五官被灯火笼着,意外的温柔。
  半个时辰过去,谢闻灼将策论收了回去,从边上拿了另一本。
  燕稷一看封面是从前没见到过的,就知道太傅的破廉耻教学又要开始了,燕稷如今已经习惯了些,不会像最初那般震惊到手足无措,看到后只是笑笑。
  但是很快燕稷就笑不出来了。
  他抬起头,指着书页上的画面,十分震惊:“这是什么?!”
  谢闻灼看一眼,唇角笑容依旧温润:“春宫龙阳卷。”
  燕稷一噎:“……朕不是断袖。”
  谢闻灼眼底蕴起笑意,对上他的眼睛。
  燕稷沉默片刻,败下阵来:“太傅如何知道的?”
  谢闻灼笑笑:“酒水。”
  燕稷回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九国夜宴时的晚上。
  他多少也知道自己酒醉后有些不大说得出口的毛病,之前看谢闻灼和邵和都没提,以为没事,但现在……
  燕稷看向谢闻灼,后者唇角笑意温和内敛,但传达的意思却很明显——你想的不错。
  无语凝噎。
  “这本就是平常事,陛下不必觉着拘谨。”谢闻灼道,说着,伸手将那本龙阳卷拿了起来。
  而后低沉的声音再次在殿内响了起来。
  从前听谢闻灼描述普通春宫图,比起一些没羞没躁的幻想,眼睛更多的震惊,但如今,被一个极对胃口的人说着极对胃口的内容,这感觉简直破廉耻到根本停不下来。
  燕稷耳根发热,别过头去,可眼睛依旧不受控制朝着谢闻灼看。
  他每日都是沐浴后过来讲学,行走动作间里衣不慎就会散开些,坐下时下摆稍稍摊开,从燕稷的角度看过去,真的是……
  要命。
  燕稷眼神飘忽。
  面红耳赤。
  口干舌燥。
  心猿意马。
  ……
  咳。
  值得庆幸的是,谢闻灼的破廉耻教学到底是在燕稷把持不住之前结束了。
  燕稷看向谢闻灼,谢闻灼站起来,笑着将手中茶杯递过来:“陛下,喝些水……臣今日吃去还买了些有趣的话本子,一会儿便给您送来。”
  燕稷嗯了一声,接过杯子,看着他转身去了偏殿,而后低头喝一口,发现是他上午才给丞相说过的有清心安神之效的桃花茶。
  一时间心情复杂。
  殿内灯火安谧。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内殿门被推开,燕稷原本以为是谢闻灼,抬头看过去,却是邵和。
  邵和在榻前停下:“陛下,昨日您带回来的那只白狼,不吃不喝已经一天了,也不许旁人过去,这样下去恐怕活不了多久。”
  燕稷一愣。
  他来大启这几世,每一世都得到了白狼的善意,最初的时候怕它,后几世因着恨赤方,带回来之后自然也不会管它,现在想来……
  燕稷心头一沉,站了起来:“朕去看看。”
  邵和点头,带着他去了安置白狼的地方,白狼没被关在笼子里,蔫蔫趴在厚毯上,一动不动,听到脚步声响起后耳朵动了动,而后似乎是听出了燕稷的脚步声,猛地起身看过来,眼睛亮晶晶。
  燕稷一时间只觉着五味杂陈。
  他蹲下去,对白狼招了招手:“过来。”
  白狼耳朵一抖,迅速跑过去,在燕稷眼前蹲下,嗷了一声。
  燕稷心顿时化成水,揉了揉他的耳朵:“想跟着朕?”
  白狼用耳朵蹭了蹭燕稷的掌心。
  燕稷忍不住笑起来,对着它伸出手:“那好,若是你答应朕,不会随便伤人,朕便带着你,如何?”
  闻言,白狼歪着头想了想,而后皱了皱鼻子,小心翼翼抬起爪子放在了燕稷掌心。
  燕稷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捏了捏它的爪子,站起来:“今后它就跟着朕。”
  邵和知道苍擎认主后极为忠诚,也不担心,答应下来。
  燕稷笑笑,带着白狼一同回了宣景殿。回去后发现谢闻灼依旧还没来,燕稷靠着床坐下,和白狼挨在一起对视许久,突然想到还没给白狼取个名字。
  “你说该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燕稷揉揉白狼的头:“白狼,苍擎,毛茸茸?”
  白狼用湿漉漉的鼻子蹭蹭他的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燕稷托着下巴看着白狼,许久,轻轻笑了。
  于是当晚谢闻灼抱着书走进内殿,就看到燕稷弯着一双桃花眼坐在那边,握着白狼的爪子对着他摇了摇:“来,太傅,看我们家二狗子。”
  谢闻灼:“……”
  二狗子蹲在边上抖抖耳朵,十分欢乐的嗷了一声。


第12章 
  时日荏苒间,三月便到了尽头。
  这一月都没再发生什么大事,燕稷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同朝堂斗斗嘴,和傅知怀及谢闻灼过过破廉耻日常,偶尔到御花园去溜溜二狗子,眉眼终日带着笑。
  朝堂燕周一派众臣因着九国夜宴一事,看燕稷的眼神隐约掩藏了些探究,但后来见帝王还是如往常那般,慢慢的,只当是帝王家骨子里的天性所致,昙花一现而已,不足为惧。
  燕周还是从前温厚模样,但心思究竟如何,旁人也就不知道了。
  日子缓缓过。
  四月刚刚开始的时候,江南传来消息,姜百里筹谋一月,于三月二十七率军将叛党逼入深山而战,历时三天三夜,叛党或死或降,平乱平定,未扰江南百姓。
  奏折递至案前,帝甚喜,赐刑部侍郎位,赏良田美玉,准允朝堂。
  四月初二。
  姜百里入京,登太和殿,躬身:“陛下,幸不辱命。”
  燕稷笑笑:“这是喜事,姜卿一路跋涉,辛苦了。”
  姜百里再次躬身,将这一个月来的部署详细说了一下,待他说完,燕稷抚掌:“智勇之士,赏。”
  朝堂众臣也纷纷躬身相贺,苏谋一派更是如此,在道贺的同时不动声色明朝暗讽,燕周一派稍稍年轻按不住气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
  燕周近日过的确实是不大顺心,江南一事被打脸,之后被燕稷应承下的一些差事也多多稍稍出了些差错,原本的计划被尽数打乱,燕周很是头疼。
  尤其是赤方国,自九国夜宴后多次来信,信里不耐之色与之俱增,更隐约透露出几分觉着他无能的意思。
  第一次察觉到的时候,燕周砸了手中的茶杯。
  他这一辈子,最恨旁人说他无能。
  但现在……耳边的声音尽数传入耳朵,燕周面上依旧温厚,心底却早已经被阴郁和怒气充占。
  从前旁人说他不如先帝也就罢了,如今上面的不过只是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纨绔,如何能和他相比?
  这么想着,燕周低下头,攒紧了手。
  燕稷坐在上方,用余光看到他的动作,无声笑了笑。
  下朝后。
  临亲王府。
  燕周回了书房,小心将门窗掩好,转身在书架左侧缝隙中一按,再讲边上墙壁上的挂画拿下,背后赫然是一条暗道。
  他举着烛台走进去,不久,眼前出现一个密室,密室中已经坐了许多人,一些是朝堂最临亲王一派的臣子,还有一些则是赤方面孔。
  见他进来,为首的工部尚书站了起来:“王爷。”
  燕周坐下,看向他们:“近日的一些事,你们怎么看?”
  工部尚书沉默一下,开了口:“王爷,事情走到现在,绝对不可能仅仅是意外这么简单。”
  礼部尚书在边上接着他的话:“王爷,这些事情背后的人,还是没有眉目么?”
  燕周皱起眉头:“这一个月,燕稷在朝堂上如何你们心中也清楚,有可能帮衬他的苏谋等人本王都安插了眼线,但一直没有什么异常。出了差错的差使查过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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