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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_梦幻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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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二哥与何人结仇?按自己所知,并无啊。
  当真是疑点重重,待午后莳风来了,跟他说说,也许他会有头绪?
  吕府众人因着昨夜之事,一夜不得安宁,早上又收拾打扫,接待官爷,俱是身心疲累,宋然让常叔吩咐下去,一应下人都去安歇。原上房里间,吕宋峤卧床不醒,少不得要人守着,又要延医问药,李妈妈便收拾了别间,让朱氏和孩子歇下。连吕大也被逼着去睡了,因此萧瑟的午后,屋里屋外都十分安静。
  “怎么样?”屋子里传出宋然关切的声音,这是吃过饭后,王霖又再为吕宋峤诊脉。
  但见他凝神细探,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把搭在吕宋峤手腕上的手指收回来,摇摇头,说:“脉相虽暂稳,然弱而无力,我医术终究未精,实在是无计可施。现我先开了方子,每日哺药三次,使二爷的气血稳住。再,非得尽快请回家父不可,迟了恐怕……”因后头的不是好话,他便咽住了。片刻又说:“我已修下书信一封,你说的那个妥当人可来了?容我嘱咐一二。”
  宋然便出去,过了一阵,带了个人进来,正是莳风。只见他已换上一身朴素的像寻常家人般的装束,敛眉屏息,站在一边,目光却早飘到了床榻上。王霖见了,有些错愕,望向宋然。宋然忙说:“这是二哥的一位好友,马术了得,此去京城可堪托付。”
  王霖认真看了莳风两眼,见他高大俊逸,剑眉朗目,看起来倒像个侠客,不像小厮,心内明白几分,也不多问,便从怀内拿出一封信,说:“家父现在京城西边的姑母家,那个地方叫做十里巷。姑父姓佟,盘着一间酒楼,在城中最是热闹的朱雀街,你到了一问便知。”
  莳风一言不发,只点头示意明白。宋然便接过信来递给他,然后请王霖到外间喝茶。掀起帘子出去的瞬间,他回头,见莳风已经坐了下来,轻轻地抚上吕宋峤的脸……
  后门,宋然与莳风话别,并把自己心中所想一一道出,两人合计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来。无法,时间不早了,宋然只得催着莳风上马。现在所有的希冀都在他身上,只盼他能顺顺利利地把王老大夫接回来。
  “快去快回,一路小心。”
  “他……你多看着点。”莳风扔下一句,便翻身上马,抬起头看了一眼高大宅院,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夹马肚子,扬鞭打马而去,须臾便不见了人影。
  宋然回到翠怡苑,刚迈进门槛,忽觉一阵头晕目眩,忙用手扶住了门,堪堪定神,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泛涌上来,几乎将他压倒。王霖尚在座,见此情形,急忙上来把他扶住,往椅子上带,边问:“如何?”
  宋然苦笑,就势坐下,说:“不妨,是太累的缘故。”
  王霖当即去暂歇的厢房取了参片,用滚滚的水冲了,给宋然服下,只见那袅袅升腾的烟雾中,少年原本温润白皙的脸露出几分疲相来,他便叹道:“二爷躺倒,偌大一个吕府,倒要你撑住了!”
  的确,这一夜一日,宋然既担惊受怕,又忙上忙下,心里担心二哥,又要安抚二嫂,另外接待官差,安排时风送信,还得与王霖斟酌病情,真真是无片刻空闲。因家中忽然没了主事的人,    众人便无形中把宋然当做了一家之主,他自己也不知不觉中承担起了一切。须知他也只是个十六岁少年,从没当过家,然而一场横祸,便令他仿佛在一夜间长大了许多。
  “我不过是略尽本分。府里已经派人加急送信往青州,大哥过几日便会回来。”宋然说道。
  “那自然是要的,出了这等大事,吕大人想必忧心如焚,等他归来,定能……”王霖微微一顿,皆因“定能”什么,按照现下情形,谁也不敢讲。而且一来一往,吕宋成要五六日方能到家;更莫论莳风此去京城,再接回老先生,也要十日左右,然而病人的状况却不知能否等得。思及此,两人都沉默了。
  如此,日子便在这等煎熬中过去,府中上下人等各各忧心,尤以朱氏为甚,日夜难眠,哀痛欲绝,也是病卧在床。然而大家自有治家之法,又兼宋然事事过问,到底是有条不紊,暂且相安。
  这一天,宋然正与吕大合力给吕宋峤喂了药下去。说是喂,其实与灌差不离,病人无法吞咽,须得吕大将人扶起来,再用手拓开了嘴,宋然便用小瓷羹慢慢喂入,捏一捏鼻子,使汁液缓缓流入咽喉中。一顿药下来,也颇费功夫。
  喂药完毕,宋然拿了温过的手巾子,轻柔地拭去吕宋峤嘴边的汁液,然后对吕大说:“趁今儿天暖,不如叫小厮煮了热水,给二哥擦洗一番,如何?”吕大有些迟疑,因怕这番大动静,不知会不会触及吕宋峤身上的旧伤,但看到自家主子的模样,再想之前那翩翩风度,料想他若有只觉,必是不肯这般脏污的,于是也就同意了。
  吕大走出门口,正要唤小厮来,忽然一个人急匆匆地飞奔而来,嘴里喘着气,大声嚷道:  “捉住了!捉住了!”
  宋然在屋里分明也听见,心口一跳,也连忙走出,只见吕大已一手抓住了那人的臂膀,急问:“什么!?捉住贼人了?”
  那小子正是松儿,此刻上气不接下气,连连点头,方说:“是,是!差大哥押着人,往,往咱家来了!”
  宋然和吕大对视了一眼,吩咐松儿在屋里看着,又叫了常叔来,嘱咐妥当,便一齐出去。果然,不多久,听到脚步杂沓,人声渐近,其中更有低沉犀利的呼喝之声。府中的上下人均得了消息,许多的丫鬟小厮也都跟在宋然他们后面,一齐往外走,不时低声议论,说起贼人猖狂行径都是义愤填膺,今日得以将贼人捉着,怎不大快人心?
  吕府中人行至外书房,便见门上人引着一众人等进来,其中便有司徒灵高大的身躯,以及一班捕快,人人都是红黑衣饰,白底皂面武靴,甚是威风。有两个押着一人,走在中间,身上散发着威压,令人不敢反抗。
  宋然两个忙迎上前去,拱手作揖,还不曾开口相迎,忽听身后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啊!”似是哪个丫鬟忍不住惊叫,这下许多人都躁动起来,宋然不明所以,一瞥那贼子,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也失声叫了出来——


第27章 问讯
  “跪下!”两名捕快嘴里喝着,手上一按,把那贼子按压在地。虽是多时不见,并且衣衫破落,形容狼狈,但谁都瞧出来了,这贼人竟是日前被撵出去的常三!
  当初正是他对丫鬟桃红图谋不轨,并辱骂主子,被吕宋峤狠狠发落,远远赶到了庄子上去的。怎么今日倒成了贼人?不过想来官府做事,不会有差错,十有九是这厮心怀不满,勾结强盗,谋害主家,真真可恶!当下众人纷纷聒噪起来,都对那常三投去厌恶的目光,特别是那些丫鬟,更恨不得上前唾他几口。
  司徒灵也不动静,只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宋然和吕大惊诧过后,也不出声,心内却不好受,各有思虑。眼看大家议论稍平,司徒灵方抬了抬手,示意周围的人安静下来,然后才上前跟宋然攀谈起来。
  “三爷,日前衙役来报,城东荣记金银铺的伙计,发现这人拿着个扳指去当,恰与府上妈妈说的一致,因前跟众多商家暗暗打过招呼,那伙计情知不是事,连忙来报与我等,不才带人前往,一举将此人拿下。据他供述,确是与匪贼相勾,祸害主人。”司徒灵一介武人,自是声音洪亮,这一番话下来,人人听得清楚,更证实了此前猜测,当下人群中像炸开了锅似的,有愤而出言责骂的,也有叹息其作孽的,又有高声请求将贼人严刑发落的,种种不一。
  宋然心知事情不简单,转过身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向司徒灵说道:“这人原是我府上看门的小厮,因犯了事,被二哥打发出去,终身不得入府的。想来是怀恨在心,竟敢做下这天理难容的恶毒行径。亏得司徒大人英明,将他拿住,不知另外那些贼人,可能顺藤摸瓜,一并擒拿?”
  吕大在旁边也是目光灼灼,死死盯住跪在地下的常三,恨不得用目光给他戳出个窟窿来。这下听得宋然问,也心急,于是也就抬眼看司徒灵。
  司徒灵神色颇为严肃,说:“县尊大人十分关切案情,着我等尽快破案,于是不才也厉声喝问这常三,奈何他竟是草包一个,竟那般昏厥过去,作答不得,所以暂未能问道其他贼人的下落。”说到这,他顿了一顿,眉头一蹙,又说:“这厮今日清醒过来,却说要府上来,方能将前事一一道出,不知有何古怪。我等这才押他前来贵府。”
  说到这,那原先跪着一动不动的常三,忽地抬起头,无神的眼睛掠过众人,最后目光停在宋然身上,迸射出恶毒的光芒。
  宋然心中一凛,那感觉像被毒蛇舔了一口般,心中升起怪异的感觉。他也用眼睛瞪了一下常三,这家伙才复又低下头去。同时,他心中大奇,常三竟提出这等要求,实在是——
  莫非有什么内情?
  “大人,不如就遣散了众人,我等与大人且听听这贼子如何狡辩。不知大人意下如何?”宋然心思一转,便出口说道。他有些担心常三说出些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府中秘事,被下人们听去了,终是不妥的。
  司徒灵自是无不肯的,他刚要开声,谁料那常三竟兀地大喊起来:“不!人越多越好!人多我才会说,且我要到,要到品静轩去!”
  周围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又开始嗡嗡不绝起来。宋然更加莫名,这常三怎么好像盯上了自己似的?
  “嗤!无耻小人!你现在已是囚犯一个,怎轮到你说怎样便怎样?莫要再在这里废话,快把其余同党招出来!不然,我打得你满地找牙!”一旁的吕大可没什么耐性,恶声恶气地说,一面把手指关节捏得噼啪作响。
  常三瑟缩了一下,似乎有点惧怕,然后很快又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来,一梗脖子,道:“哼!我知道的,可是大事!我不想说,你打死我也没用!”
  司徒灵转向宋然,问道:“品静轩是什么地方?”
  宋然说:“是我住的院子。”
  “这,那么……”司徒灵显然有点意外,只等宋然的意见。
  宋然看看吕大,又看看众人,心知今日必须把事情弄清楚,便道:“好吧,就依他,看他能作什么幺蛾子。”
  当下吕大等便引着司徒灵等人往品静轩去,宋然又吩咐一个丫鬟去请朱氏过来,一并听常三有何说法。
  品静轩里一如往常,虽说这几日宋然只在吕宋峤那边,但院落依然收拾得整齐洁净。初冬的植株均已叶落枝枯,偶有几点残黄在上头瑟瑟发抖,似乎一丁儿风雨就能将其折损。
  早有常福等人得了消息,开了门等着。桃红却不见人影,想来是不愿看见这无耻之徒,寻地方躲了。当下几个捕快将人押在屋前台阶下,柳枝等奉上茶,那些捕快也不客气,就站着喝了。    宋然自将司徒灵迎进屋子,喝过茶后,相互交谈几句,也就出了门,站在台阶上,准备开始问话。自有李妈妈等人安了一家小屏风,让朱氏坐下,隔着屏风静听。
  司徒灵首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威严:“常三,现在你要求的可都做到了,有什么话赶紧坦白交待,莫要再含糊遮掩!”
  宋然也朝常三看去,见他跪在地下,扬起了头,神色间竟是显得有些莫名的兴奋和得意,就像准备套住猎物的饿狼一般。
  “嗬嗬”只听他冷笑了两声,便开口一字一顿地说:“你们都说我是贼人,却不知,吕府今日这般,是谁造成的?!”
  大家见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语调里带着癫狂的意味,不禁都抽了一口气,同时也充满了好奇,有大胆的护院便出口相激:“分明自己是贼人,还敢贼喊捉贼!”“是啊,你倒说是谁?”
  “莫不是怕死,在拖延时间罢?!”
  司徒灵似乎是失了耐性,冷眼看他,厉声喝道:“休得故弄玄虚,有话快放!”
  “不错,我是贼人,但更大的贼人,却是他——”常三咬牙切齿地狠声说着,目光一刮,死死盯住了一处。
  竟是直直盯住了宋然!
  宋然被他一喊,再一眼刮来,不禁头皮一麻,脑子里瞬间无法反应。
  荒唐!他下意识地就要开口驳斥。
  那常三却不待他说话,又紧接着开口了,“我今日,就要指控吕府的三爷,吕宋然,勾结匪贼,谋财害命!”
  刚才那句话没有指名道姓,如果说众人是在怀疑自己听错了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句却是人人都听了个清楚明白,如同一个响雷把在场的众人都震得惊了一惊。瞬时,人群中的嘈杂之声如同滚沸的开水,鼓起了轩然大波。
  “他说什么?三爷?!”“含血喷人!”“真是天大的笑话!”“有何凭据?”“且听他再说!”一时间,不说那些围观的下人惊诧莫名,连在场的捕快和司徒灵脸上也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
  宋然愣在当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看着常三,一步步下台阶,直走到他面前,一手拳头紧握,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说什么?把你的话重复一遍!”
  “哼!我说,你,吕宋然,勾结匪贼,谋财害命!”
  “你胡说!”宋然冲口而出,身子因激动和愤怒而晃了一晃。
  荒谬,简直荒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常三竟敢如此污蔑他,怪不得他看着自己时是那种眼神,怪不得要求到品静轩来,原来藏着这等主意!
  宋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冷静!他强行压制住想把常三一脚踢到在地的念头,冷然半响,转头看看司徒灵。后者也是满脸的疑惑,见宋然看向自己,也从台阶上下来,用锐利的目光扫了一下常三,再问:“你休得胡说八道!三爷是吕府主子,是二爷兄弟,怎会勾结强盗来谋害自家?”
  “就是!”“这人肯定是狗急跳墙,乱咬一通!”“莫要听他胡说!”周遭的下人们纷纷开声附和。
  “你说他勾结匪贼,谋财害命,可有证据?!”
  “对啊,对啊,可有证据?”“证据呢?口说无凭!”……一时间,众人也都开口质疑,一会儿后,方感觉有点不对,刚刚的说话的是——
  “大爷!!”“大爷回来了!”“真的,是大爷啊!”
  只见人群之外,缓步走出一人来,外披月白披风,内着深蓝袍子,肃穆脸孔,端方气度,看起来风尘仆仆,略带倦容,身后跟着两名侍从,显然是刚进府,只不过大家情绪激动,都沉浸在谴责与疑惑当中,竟无人发觉。
  宋然也惊愕不已,待人群自觉让开一条道,吕宋成朝自己走来,他才恍然回神,急忙迎上两步,深深作揖,喊道:“大哥!”
  司徒灵也撇下常三,转过身来,一抱拳,口中敬道:“吕大人!”
  吕宋成先看司徒灵,微微点头,说:“司徒大人,不必多礼。”然后方伸出手,虚虚将宋然扶起。
  大哥怎么这时候到家?真是太好了!宋然那一颗刚刚还激愤乱跳的心,现在也在吕宋成沉着的目光中渐渐平复下来,终于,有人主持大局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人群纷扰,触目所至,只觉一片混乱,不觉心中愧疚,大哥不在,原当更谨慎行事,保家族之安宁,现在吕府却成了这个样子……
  当下,他的目光又转回吕宋成身上,见他分明因连日赶路而露出疲惫的神色,便开口说:“大哥一路辛苦!不如先歇一歇。事情也不是一时三刻能理顺的。这常三暂且由司徒大人带回去看管着,您看如何?”
  司徒灵也点头应是。
  这在众人看来,也是应该的,看来今天是得不出什么结果了,那些下人也知道,便准备各自散去。
  “不妨。”谁料吕宋成摇摇头,径直走近,站在三人中间,对司徒灵说道:“事不宜迟,今日,就把这件事解决了。”
  解决?如何解决?宋然有些奇怪。
  “说罢,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得有半句隐瞒、作假!”吕宋成瞥了一眼地下的常三,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意味。


第28章 急转
  此话一出,周遭忽地一静。
  吕宋成却不理会,对司徒灵作了个请的手势,又示意宋然,大家重新走上台阶。利落的小厮七手八脚地搬了几张椅子放在门前,请吕宋成等坐下,又倒了热茶来,吕宋成一口喝尽,便目光炯炯地看着下面的常三。
  常三的双眼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随即便开声说:“大爷回来,就再好不过了。今日,我就将这所谓三爷的真面目揭开给你们看!”他挣了一挣被缚的手,又连连冷笑了数声,才接着发狠说:“这人,根本不是吕府的三爷!”
  此话一出,众皆愕然。
  虽然宋然回到吕府的日子不过约莫一年,却是吕宋峤亲自接回来的,又郑重其事的摆酒请客,告知亲友,大家认可。虽然私底下可能也有人嘀咕过,但都当是小道八卦,谁也没当一回事。今日,常三偏出来这么一句,难道说真有内情?
  宋然只觉得自己的耳边翁翁作响,但是都是些什么声音,却不真切,好一会儿,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却又不知是不是自己说的——
  “你,你,你——胡说!”
  那声音里带着颤栗。
  “哼!怕了吧?你这个假货!假货!”常三看见宋然这么失态,颇为得意,再度口出恶言。
  吕宋成一言不发,慢慢地站起来,走下去,在常三跟前站了半晌,忽然用力一脚踹去,人群中有人“啊”的一声,只见常三身子一歪,猛地侧倒在地,脸贴着地,嘴角边缓缓流出一丝血丝来,可见吕宋成这一脚踹得极重。
  “咳咳,大爷,大爷!我所说,无半句虚假!大爷——”常三哑声喊着,神态极为癫狂。周围的人均被吓了一跳,纷纷退后了两步。
  司徒灵也站了起来,看一眼宋然,见他依然怔愣,也就直接下去,站在吕宋成身边,说:“大爷,暂且息怒!”又转向常三,喝道:“证据!再乱说,看我废了你的舌头!”
  这话中带着的威胁意味令常三震了一震,随后又喊起来:“证据,我有,我说,就在,在他屋子里那个小箱子中,我亲眼见过的!”
  小箱子?这几个字在宋然脑子里炸开。
  “你屋子里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东西?”吕宋成转过身来,看着他,问。
  “是,有的,在床底下。不过——”宋然好歹反应过来,答道。
  吕宋成眼睛闭了一闭,再睁开,仿佛又恢复了冷静,问:“这样,你可愿给众人查看?”
  查看?宋然的心一沉,大哥,也对自己生疑了吗?那个小箱子里,装的是自己最宝贝的东西,要展示在这么多人面前,总有点不是滋味。
  “哈哈,看吧,他心怀鬼胎,怎么敢给人搜查?”滚倒在地的常三斜着眼睛,竭力朝上看,虽然狼狈,却还是恶毒地说。
  宋然的胸口一滞,不由自主地冲口而出:“任凭大哥做主!”他眼见常三不肯放过自己,为证清白,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吕宋成与司徒灵对视了一眼,司徒灵便吩咐两个捕快,跟宋然进去取他的小箱子出来。
  事情这般急转直下,令所有在场的人都大感意外,气氛愈加肃然,谁也不敢大声说话,只静静等着人取东西出来。
  屋子里并没有什么不同,桌案、书架、床榻帷幔之类俱一如之前。宋然环顾一圈,然后走至床边,弯下腰,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那个小箱子,也还在原来的地方,他正待伸手取拿,随即一顿,又站起来,对后面的捕快说:“差大哥,劳烦你们来拿吧。”
  两个捕快迟疑一下,然后其中一个便说了声“好说”,再径直俯下身去,一探手,便把那个小木箱子挪了出来,捧在手上。宋然点点头,几人便出了房门,来到屋前。
  捕快将小木箱子捧至吕宋成和司徒灵跟前,给二人看过,完好无损,前边的小青铜锁也是扣上的。然后再把它端放在空地上,这时众人的目光便都投注在这个木箱子上。只见它刷着清漆,四四方方,样式简单,一般人家家里也有这么样的木匣木箱,只是装的东西各有不同罢了。
  吕宋成也是只看了一眼,便问宋然:“平时都放些什么?”
  宋然张口欲说,又有点踌躇,一会儿后方道:“主要一些信件,还有几张画儿,半本书,大约是这些了。”
  “那里,有,有信,可以证明我刚才所言!”常三在地下忽地阴恻恻说了一句。
  宋然的心一跳。
  “都是些什么信?”吕宋成再问。
  “是,我,我娘这些年寄回来的,都收在一起。”宋然只得说了,然后干脆一口气说出来:“还有些画儿,是我一个好友旧作;那半本书也是他所赠,却是玩闹时无意中撕下来的。这都是旧时的玩意儿,无甚特别。”
  大家的神情便有些微妙。而吕宋成脸上并无波澜,只点点头。
  一旁的司徒灵便说:“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在下开了验看一番,不知大爷、三爷可愿意?”
  大家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司徒灵是官府中人,在吕城也是颇有威望,由他来查验,自是信得过的。
  当下司徒灵便朝宋然道了一声“得罪”,上前拿起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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