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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教主夫人,别装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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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初醒他意识迷离时差点将这小孩掐死,还是这几天练舞练的腰酸背疼苦不堪言,鹰白既没听过苏聿气愤也没听过苏聿抱怨,此时看见他一副挺恼怒似被冒犯的样子,先是奇怪了一下,随后似乎想通其中原因,不禁笑了笑,想想也是有点道理,便也不生气,干脆转了个话题问道,“那,是否想知道?”
  “……”苏聿被他带开话题,思绪一下子就跑到是否要开上去了……私自打开似乎略有不妥,但其实也并没什么太多不对。
  他正要点头,却见鹰白手捧着盒子,另一只手拆下头上发簪,金色的细簪在锁眼里上下转动,动作虽然细微,花样却很多,带起一片金色虚影,过来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才听见咔登一声轻响,盒盖应声而开。
  鹰白将盒子拿的有些远,不过盒子中倒也没出现什么机关毒烟。
  他又等了一会儿,才叫苏聿过来看。
  盒子里的东西普普通通,普通之极,不过是一张发黄的薄纸。
  鹰白将那快薄纸拿出来看了看,忽而呵了一声。
  苏聿在旁边看着,那张纸上的字并非汉子,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没看懂。
  鹰白却在那儿一边看,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看到最后,可能是苏聿盯着他的目光太强烈了,鹰白总算神色一正,再看向苏聿的目光却有些奇怪了。
  苏聿被他看的心里发毛,终于忍不住问道,“里面写了什么?”
  鹰白将纸一合,挑眉道,“一个叫狄绯的人写给别人的情书。”他看着苏聿一瞬间张大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你们天天揣着这盒子就是为了看这封情书?”
  “……”苏聿也目瞪口呆,不由自主道,“圣焰教杀了那么多人说要拿走的什么圣物就是情书?”
  鹰白听了他的话也愣了愣,随后将薄纸放回盒子里,将七窍玲珑锁重新扣好,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你们为争这一张纸头破血流?别告诉我,你来求冰莲,那快死的人也是因为这张纸?”
  苏聿又愣了愣,最后只能点了点头。
  鹰白没说话,只是将盒子往前一递,说道,“生死由命。”
  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就像每次苏聿看见他看着他师兄骸骨时脸上的平淡,以及似有若无,掺了无奈的悲伤。
  他心里突然就没了底。
  苍鹰是否能按时将冰莲送回,凌漠寒……到底怎样了。
  焦急的情绪,以及对结果的不安,不知为何忽而一股脑的都冲了回来。
  他本一直抱着自欺欺人的念头,觉得冰莲一定能送回,凌漠寒一定是安然无恙。只是鹰白一句生死有命,却忽的把他打的原型毕现。
  苏聿突然问道,“我……何时能出去?”
  “三套舞学完。”鹰白不为所动道,“你若想快些出去,就要沉心练功。否则……这么高的洞窟,你跳的上去?”
  苏聿一想,对反说的也确实在理,于是终于还是按捺住了心情,默默走回去练舞。
  虽然他觉得哪里不对劲……
  鹰白看他皱着眉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能反驳出来,表面上不为所动,心里实在是已经笑开了。
  能不能飞上洞窟,用的是轻功,和舞练的怎样,虽然确实有所互通,但还真没决定性关系。
  再说,这几日他在冰窟中打座调息,功力也恢复了大半,要想把苏聿带上去虽然费了点事儿但却并非不能。
  然而上去了,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练功场所了。
  不受什么红尘烦扰,也不愁吃不愁穿。虽然穿的永远是那一件,吃的永远是那么一种。但其实此处空气纯净,鱼肉中养分丰富,倒还真不能算是不好。更何况,在此处不会有做也做不完想避也避不开的事,清心静气,练功才能事半功倍。
  苏聿不练出小成,鹰白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出去的。
  他看出苏聿进境不慢,快则两三年,慢了也至多四五年,便能初有小成了。
  至于苏聿的情人?
  若还活着,又是真心相向,自不会等不了这么几年。若是死了……就算此时苏聿出去,也是于事无补。
  练武,有时是练心境。舞,又不同一般武术,看的不是什么力大势沉,而是一股巧劲。
  刀剑入舞,又比舞入刀剑容易的多。
  苏聿在洞中不计日月,鹰白更是懒的计。
  他初不许苏聿拿剑,等到允许苏聿拿剑来舞时,看见那柄破剑也是愣了愣,干脆拿在手里往冰墙上一磕。
  他使力很大,回响震的苏聿直捂耳朵,但却看那一击之下,破剑周身扑簌簌的落下些红黑色的铁锈来,随着对方内力灌入,铁锈落的愈发快而多,隐隐露出些寒光来。
  鹰白脸色奇异,最后用了全力,耗了两柱香的时间,铁锈才终于不再掉落了。
  再看那把破剑,简直让人认不出来。
  原有一掌宽的剑身只剩了三指宽,长度没变,剑刃锋利之极,稍一靠近就让人条件反射的想向后退。
  “一柄好剑,不会用?”鹰白随后将剑抛回苏聿手里,看着苏聿上下颠了颠,却只是让他继续舞。
  再一舞,又不知过了几年几月。
  外面已是世事变迁。
  魔教与圣焰教开战,各大门派乐得坐山观虎斗。
  初时,凌漠寒生死未明,魔教人心浮动,略显败事。但不过两月,杨柳镇分坛处,魔教将再失分坛时,凌漠寒却忽而出现。
  据多年以后,魔教弟子回忆时,还是觉得那天仿佛……没睡醒看错人一样!
  凌漠寒如常的一身黑衣,如常的一柄长剑,只是所有人在看到他的时候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就仿佛那人本身已成杀器。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目光中与其说是杀意弥漫,倒不如说除了杀意,什么也没有。
  一瞬间,教众以为他们教主是来找圣焰教报仇的。
  还是什么不共戴天的夺妻杀父之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
  凌漠寒虽然在萧若尘手上重伤,但临阵突破时,境界已是有所飞跃,伤好了七七八八,再对上萧若尘,胜负已尽五五分,可惜的是,魔教与圣焰教前前后后交手已经将近三年,歇战两次,却都不过三月,这么长的时间,他却再没见过萧若尘一次。
  都说冤家路窄,倒凌漠寒这儿就完全反了。
  凌漠寒自然不会遇到萧若尘,红叶谷时,他找到了重伤昏迷的沙沙,悄悄带人回到了西域圣焰教,却没管同样快死了的玉花冠。
  “宗主又写信让您前往中原。”沙沙收了猎鹰的信件,对看着窗外明显心不在焉的萧若尘说道。
  萧若尘头也不回,笑了笑,“说我伤势又有反复,实在无法前往……宗主看见这个,总会高兴的,我到底不是他们黑火宗来的人……呵,只是他怎么不想想,与魔教大战,对我们来讲,当然是黑火宗元气伤的越重才越好。”
  “他信任留在教中的眼线,却不知大半数都已归了金火宗的旗下……而教中长老也已有半数归我金火宗的掌控,只要再有一年,金火宗便能重新在圣焰教中占有决定性的位置。到时候……您总算能重新做回宗主之名。”
  萧若尘听了她的话,笑意又浓了一点,却又摇了摇头,“那也得我活的好好的才行……”
  沙沙微微皱眉,“宗主何意?”
  “等黑火宗元气耗尽……魔教教主,也该找上门来……报仇了。”  


☆、81第七十九章

  山中不知人事老。
  苏聿总觉得自己天天都想着离开这儿去见凌漠寒;有时候做梦都能梦见;凌漠寒就站在自己面前;不远不近;三步以外;一如既往的一袭黑衣;神色淡漠;不笑不悲;目光却带着分柔和。
  这种梦,从一睡做到醒。
  他每天醒来;或者睡前,都会好好想想;这是第几日了,一开始还能记着,后来醒了便练功,练的实在累了就睡,有时醒来外面是白日,有时醒来外面是黑天,时间就算不清了。
  有几次,苏聿觉得可能也就过了几个月,但更多时候,他觉得已经过了好几年。
  鹰白不是个爱说话的人,除了指导练功,苏聿见的最多的就是他坐在他师兄的骸骨面前看着,估计是在发呆。
  三套舞,来来回回的跳,鹰白有时在旁边给他打着拍子,剑气在冰壁上划出一道又一道重影,让原本光洁的冰壁被划的不成样子。
  鹰白总觉得苏聿的舞里韵味不足,其实是因,舞应配曲。此处无乐器可走,没有曲调,总会让人有些难以理解舞所要表达的深意。
  只差这一点。
  当鹰白确认只差这一点后,终于是高抬贵手,告诉苏聿他已经可以出冰窟了。
  苏聿却愣了愣,有点难以置信的反问道,“真的?!”
  鹰白没有说话,他在那一堆散碎的骸骨前下跪拜了拜,起身后又站了半晌,才转身对苏聿说道,“走吧。”
  苏聿看了看高处的冰凌,没动。
  鹰白看出他的疑虑,笑道,“你向上跳,就能跳上去。”
  苏聿便只能往上跳。他使尽全力向上一跃,景物飞快向下滑过,他随即发现第一块冰凌的高度并不如他所想的那么难以达到。
  整个过程也简单的令人发指,苏聿在前,上跃时稍有力劲不足,鹰白便在后面托他一把,花了大半日,就从冰窟里出来了。
  神山依旧终年积雪,和苏聿掉入冰窟时所看的景象并没什么差别。他恍惚了一瞬,低头向下看了看,只以为自己从没下去过。
  鹰白站在山峰上四处看了看,也又低头去看脚下的冰窟。
  高风凛冽,从这一个小小的洞窟顶,早就看不见底下的景象,更别说那一堆白骨。
  他动了动唇,也不知道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溜出了一句师兄再见。
  再见,若我能够老,我再回来陪你。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苏聿没有听清,便转过头来看他。
  “走吧。”鹰白挪开目光,笑了笑。
  两人下山,并没在冰原停留。苏聿本想去和牧寒打声招呼,但他站在山脚底下茫然了一下,冰原上到处都是一样,苏聿实在找不到方位,只能作罢。
  鹰白辨认了一下方位,问道,“去哪边?”
  “回中原,向南。”苏聿想了想,说说道,“我想……先确认一下他的消息。”
  鹰白不置可否。
  穿冰原,过沙漠,进边境。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根本就不用苏聿打听,就能知道魔教与圣焰教开战之事。
  冰原沙漠在北,而圣焰教所在之地在西,两方隔的虽然远,但边境上消息传递的很快,苏聿坐在显得有些简陋的客栈大堂中,正凑巧,他们旁桌人议论的便是魔教与圣焰教之事。
  “听闻圣焰教败势明显啊,看来魔教这次是要赢了。”旁桌上,有一高高瘦瘦的男子毫不压低声音便说道,“哎,这下看来又能安生几年啦。”
  他旁边的人想了想,摇头道,“哪儿像你想的这么简单,圣焰教那么多人,想要进入中原已久,虽然不知道为何第一个盯准了魔教,但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他顿了顿,又说道,“而且你别看魔教教主现在看上去威风凛凛无一败绩,但人家圣焰教真正的教主还没出手呢!不定到时候又是怎么个景象。”
  第一个人不信道,“你别以为叫个教就有教主,我告诉你……圣焰教只有两名宗主,十多年前闹腾的厉害,这几年常看见的只有一名,前几天也已受了重伤……”
  “你这消息准么?别是道听途说的吧!”
  第一人切了一声,说道,“我在西域过了也有近十年,圣焰教是西域第一大教,别看在这儿消息不多,在西域,教中之事我们还是能知道一二的!”
  苏聿坐在那儿听他们闲扯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往那边凑了凑,插话道,“请问……魔教教主,到底是哪位?”
  那两人被打断闲聊,本是十分不爽。第一个说话的人抽空转过头来一看,苏聿此时虽然穿的稀松平常,但长的却还挺漂亮,眼神转了转,再一看他身边的鹰白,本来有些色眯眯的目光又猛然收了回去。
  另一人也看见了苏聿,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不说话的那人,不自觉的多看了苏聿和鹰白好几眼,这才说道,“出了那杀神还能有谁?”
  “……杀神?”
  “前几年没见魔教有何动作,我还一直以为这一代的教主是个好欺负的……啧啧,谁知道,……”他一边说,目光一边在苏聿两人身上转,被第一人往后拽了好几下还不肯消停。
  苏聿隐约是有些明白了,应该是凌漠寒没错。
  他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看来教主确实没事。
  这个一直悬在心口的疑虑一放下,苏聿瞬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刚出冰窟时那一点焦虑也就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反而变成了一些彷徨。
  教主没事……然后呢?
  鹰白将苏聿没怎么动筷子的一碟菜吃了个精光,自顾自的站起身来往楼上走,苏聿打听到想要的消息,也就冲两人笑了笑,赶紧跟上。
  说话的那人还想挽留,又被他同伴狠狠拽了一下,终于恼道,“你干嘛?!”
  “色眯眯的什么人都想吃?”对方低声斥道。
  “切,我看的出来那个红衣服的美人不好对付,但拿下另外一个总还绰绰有余!”
  另一个人无奈道,“他俩一起的,你以为惹了一个另一个能善罢甘休?别说你能跑的掉!我告诉你,那人的功夫足够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么厉害?”
  他两人说悄悄话,声音压得很低,苏聿却还是能隐约听个大概,而鹰白则听的清清楚楚。他冷笑了一声,“还算有个长眼的。”
  两人回到房里,鹰白扫了苏聿一眼,“你要找的人,就是什么魔教教主?”
  苏聿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
  他见鹰白挑眉,自己也说不太清楚是个什么感觉,只道,“不急。”
  “不急?”鹰白奇道,“你在冰窟中,不是天天都想着要出来找人?”
  “……”苏聿脸有点红,“你怎么知道!”
  “……”鹰白呵了一声,戏谑道,“你只要一睡了,说梦话,也就这一件事,这几年听的我烦透了。”
  “……”虽然那是他师父,但苏聿实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鹰白并不生气,只是又问道,“现在又不去找了?”他顿了一下,打量着苏聿的神色,忽而灵光一闪,说道,“你该不会是……怕了?”
  “……”苏聿扭过头没看他,玩弄着自己腰间那把剑,想了想,“有点……不,怎么说,他八成已经认为我死了,那我又突然出现……”
  “难道不是好事?”
  “……我们在冰窟里待了已有三年多了?”苏聿用的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倒还是笃定,他似乎也不太知道怎么表达,只是又想了想,才有些艰难的说道,“三年已经很久了……我和他相处的时间都还未到三年……”
  在眼前时,可能陷于情中,离得远了,才发现不过过客。
  他不知道凌漠寒到底怎么想。说到底,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凌漠寒,到底是否重要到不可获缺的地步。
  如果教主本来过的挺好,他这时候找过去,除了搅局,不也是自讨没趣?
  他虽然没把话说完,不过想说的都写在脸上。
  有胆量为别人死,却没胆量告诉人自己还活着?
  这事听起来实在很荒谬。鹰白本想笑他两句,但看着苏聿的表情,却又止住了。
  他想了想,问道,“那人对你不好?”
  苏聿一惊,赶紧摇头,“很好!”
  比他之前所能想象的要好的多。
  “那你为何不信他?”
  苏聿又摇了摇头,下意识反驳道,“不是不信他!”
  是不信自己。
  两人静默着对视了一会儿,苏聿实在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太矫情,但却又总是挥之不去,干脆把话题一转,问鹰白道,“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这回轮到鹰白一愣。
  “这一路来,所见之物都有几分新奇。”他想了想,说道,“如果要说想去的地方……我倒是想看看师门是否还在。”
  苏聿听了也挺好奇,他从未听说江湖上有这么一个门派,干脆道,“那就跟着你走!”
  鹰白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才点头道,“也好。我师门在西域,沿着边境走,倒也不绕远。”
  

☆、82第八十章

  边境线上;放眼出就是无边大漠;这是苏聿从未见过的苍凉雄壮。
  大漠上有一条铜铃马道;各地的商人来往都走此路。就算边境上小镇间相距甚远;但路边客栈遍布;依着普通商贾的行路速度;每夜都能找到地方落脚;更别提鹰白与苏聿两人赶路更要快些。
  这一日,他们行在路上;却见来来往往的人比前几日要多的多;而且并非都是赶路人,反而是男女老少;携家带口的比较多。
  苏聿向旁边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是赶上了每月末的夜集。
  鹰白虽然要回师门,但两人都不着急,干脆中午就在路过的小镇上落了脚,等着凑晚上夜集的热闹。
  越向西行,天黑的越晚。本来该是已经谁了的时辰,月亮才刚刚往起升。夜集时,所有人通宵不睡,点亮的火把向外排出几里长,夜空之下,映的边塞苍茫大漠一片橘黄。
  商贩毫无规律的向外排开,彼此间隔的却并不算进。不知弹奏的是什么乐器的乐师毫不顾忌的坐在地上,也不怕被人群踩了,似乎是想坐哪儿坐哪儿,弹奏的音乐各不相同,但却也不算冲突。浑身上下只裹了白纱的男男女女在商贩间穿梭舞蹈,随着他们喜欢的音乐踏着节拍,手腕脚腕上的银铃声传出很远,回响空灵。
  在这种氛围之下,就连鹰白的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绸布、金银首饰,是最常见的卖品。各类的香料散发出的气味争先恐后的钻入鼻孔,路过几个摊贩时苏聿一个劲的直打喷嚏。卖的多的还有大大小小的神像,苏聿不清楚这些人信仰的是什么神,不似中原神像,那些神大多长的有些凶神恶煞,最常用的姿势却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上天入地之能,无人可阻。
  这里的人都十分热情,苏聿不过一会儿就被商家拉过去十多次,更别提被穿梭在人群中的舞者调戏了多少次,还好多次差点踩着坐在人群中的乐师。
  鹰白却对着场景十分熟悉,眼带笑意,叹道,“这么多年来,西域这夜集的风俗倒还没变。”
  苏聿一半精力在看那些商家摆出的货物上,另一半经历在不要踩着人撞着人活着被人撞上,根本就分不出神来听他在说什么。
  人流越来越多,不得以下,鹰白只能抓住他的手以防两人被冲散。
  苏聿看到目不暇接,兴趣高昂,鹰白也差不了多少。
  年年岁岁,集市上卖的东西早就和他看惯了的那些大不相同,两人穿梭来往,看什么都新奇着拿起来玩两下,却总是什么都不买。商家倒没一个生气的,只当是第一次赶夜集的好奇心重,要不是人太多,说不定还会拉着苏聿把每种都介绍个两句。
  鹰白走在人群中,耳边听的各色的音乐看着各色舞者,忽而一笑,经过一个坐在地下的乐师时停住脚步,伸手就想去拿他的乐器,手伸到一半就又顿住了。
  也不知道这点习惯改了没有。
  他刚有些犹豫,对方却也一笑,将胡琴往前一递,也不说话,只是站起来往旁边让了一步。
  “……你认识?”苏聿十分奇怪,赶紧小声问道。
  鹰白笑着摇头,乐师也笑道,“谁想奏一曲,琴就让谁,是夜集上的习惯。”
  鹰白随后接到,“我拉,你跳。”
  苏聿心说不好,赶紧问道,“……跳什么?”
  “你会舞,想跳什么就是什么。”他说着,也不看苏聿的立刻苦恼起来的脸色,目光凝了凝,右手微微拉起弓。
  两根琴弦,他左手在弦上轻滑,手下低低泻出仿若来自远古的吟唱。
  那声音由弱至强,仿佛周围的吵闹瞬时就远了,远方苍茫大漠,头顶一弯刀月,胡琴低吟,不知唱的是金戈铁马血气方钢,还是岁月沧桑不等归人。
  那毫无修饰的乐声直击心脏,让苏聿愣在原地。
  鹰白却没看他,目光放的很远,远到大漠尽头与天相接的那道模糊的地平线。
  “跳啊。”倒是旁边停下来看热闹的人忍不住催了,路过的舞女将手腕上的银铃解下来向苏聿一抛,苏聿刚伸手接住,从后面不知又是谁居然还扔了一条挺长的红纱,苏聿回头一看,那人上半身也就裹了这么一件,解下来给了他就全光着了,也幸好是个男的。
  “……”西域的人也太奔放了!
  他赶紧把头转回来,却默默的将红纱有样学样的裹在身上。
  裹紧以后,剩余的部分还很长,一抬手,红纱便是一扬。
  到了这份上,也没什么放不开了。
  苏聿干脆学着鹰白每次给他演示的样子,把鞋一脱,光脚站在沙地上。他刚从冰窟中出来时买了个发冠,现在也干脆摘了。鹰白所奏之乐,张力十足,忽快忽慢,苏聿面色有些发红,旋身起舞。
  他初时跳的不太好,与乐曲相和尚有生涩,但跳着跳着,他似乎终于找对了节拍,听懂了这曲子。
  西域人爱歌舞。
  大漠苍凉,却是歌舞,在这苍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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