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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侠不想谈恋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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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被子挤不过去,陈湮扔下被子出去扑进楚天阔怀里。两个人哆哆嗦嗦把湿衣服脱下来搭在架子上。
  陈湮坐在火堆旁,楚天阔从背后抱着他,问:“还冷不冷?”
  感觉到背后紧贴的皮肤传来的温度,陈湮摇头:“不冷。”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肌肤相贴的触感慢慢顺着暖意流淌到周身各处,在身体里燃起一股火来。
  陈湮感觉着楚天阔随呼吸起伏的胸膛,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两个人都不敢开口,生怕被对方听出异常来。
  诡异的沉默持续了很久,陈湮终于一咬牙,问:“解药吃不吃?”
  楚天阔呼吸一滞:“……吃。”
  陈湮把药塞进他嘴里,回身扑了上去。
  楚天阔把半干的衣服铺在地上,翻身把人压住。说不清楚是火堆还是自身的温度,两个人觉得呼吸都是炙热的。
  陈湮的手先不老实起来,楚天阔自上一次后,倒是没那么拘谨了,细密的吻落在对方身上,礼尚往来。
  圆拱形的山洞成了天然的回音器,嘴里一点小小的声音被无形地扩大,飞进耳朵里,把火燃得更旺。
  意乱之时,陈湮想:不是练秘籍么,为什么变成了双修?
  双修是没双修的,毫无经验的楚大侠怎么敢一步到位。
  身体的温度渐渐变得正常时,衣服早就干了。楚天阔拿过暖烘烘的衣服把人裹住,在鼻尖嘴角落下温存的吻,见他眼中还有迷离,忍不住轻笑一声:“还好吗?”
  陈湮拍了他一巴掌:“好得很,你趁早练功去。”
  楚天阔把人抱紧了,低声道:“舍不得。”
  陈湮道:“昏君。”
  楚天阔失笑:“我又不是皇帝。”
  不过陈湮突然反应过来,改口道:“祸国妖妃。”
  楚天阔:“……”
  陈湮见天色已经暗下来,道:“要不要把秘籍拿回山庄练?”
  楚天阔喜欢这个“回”字,不过转而有些脸红道:“出口太高,我们掉下来的地方似乎更高,这里的石壁完全无法借力,我内力也没有完全恢复……”
  陈湮顿时明白了,这就是出不去呗,“大侠,你也忒没用了。”
  楚天阔把手伸下去,道:“你觉得没用?”
  陈湮倒吸一口气,身子一震颤栗,把手拍开:“色鬼!你这么下流,你家里人知道吗?”
  楚天阔的气息缠绕在他耳边:“不是跟爷学的么?”
  陈湮斜睨着他,道:“还来,信不信爷折腾死你?”
  楚天阔脸一红,咳了两声。
  果然,比脸皮厚度还是万万不及这位爷的。
  “对了,”色令智昏之后,陈湮总算想起来问,“宁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秘籍会有两本。”
  楚天阔便为他细细解释。
  楚家先祖与宁家先祖曾是同门师兄弟,一个擅剑法,一个长轻功,出师之后便下山闯荡江湖。
  而后两人各有所得,独创出两门功夫。因着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在江湖上声名日盛,便各自建立起门派。
  百年来,两派亲如一家,不分彼此。大约在楚天阔祖父时期,霜月阁崛起。彼时的袁阁主亦是侠肝义胆之人,三人便结义成兄弟,相互扶持。
  楚家和宁家甚至有习惯,将自家的功夫教给对方的小辈练习,一丝一毫都不藏私。
  至楚闻风时,他和宁家掌门人宁真一皆是武痴,常常相约钻研武学。两个人都算是天赋卓绝之人,竟真的创出一套心法,可让希声剑法和踏月流星融会贯通。
  于是二人在此基础上分别将自家的功夫拓展补充。楚闻风遇到阻碍,晚了宁真一一步,在他后面两年才把整套希声剑法完善。
  宁真一先让儿子把整套踏月流星练好,发现成效显著,原打算立刻教给楚天阔和楚云舒,却不想整个宁家竟离奇被灭门,无一人生还。
  自那以后,楚闻风绝口不再提剩下的希声剑法,也不教给一双儿女,反而常年在外,一直到三年前,楚天阔原等着楚闻风回家过中秋,却惊闻他刺杀七王爷未成,身死金川。
  他还未来得及去金川收拾父亲遗体,便又接到消息,说一场大火把什么都烧得干干净净。
  不过也正因此,七王爷失了证据,又有袁家在背后鼎力支持斡旋,终归是让烟波庄逃过了灭族之祸。
  后来的事情陈湮大概也知道了。
  听楚天阔讲完,陈湮只觉得心脏抽疼,紧握住他的手。
  楚天阔摸摸他的脸,道:“没事了,父亲其实一直是洒脱豁达之人,以往在家里的时候,便常跟我和妹妹说起,生死有命,此生只要活得尽兴,便足够了。所以我相信,无论父亲是不是去刺杀七王爷,无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一定是做了自认为最好的选择。”
  陈湮把人抱住,在他脸上亲了又亲,道:“以后我陪着你,一起活得尽兴。”
  说着捏着他的脸,逗他:“小爷一定好好疼你。”
  楚天阔脸红红的,屈起指头刮了刮他的鼻子,道:“你呀,就是嘴上厉害。”
  “只是嘴上厉害么,手上难道不……唔……”楚天阔决心以后一定不能和这人斗嘴皮子功夫,自己是绝不可能赢的。
  长长的吻结束之后,陈湮奸笑着看他:“我是说我发暗器厉害,你想什么呢。”
  楚天阔:“……”
  或者以后干脆不能再让他开口了。
  既是不能出去,楚天阔便也安心在山洞里练功。好在宁英和那个很可能活着的宁家后人留下这些吃食,两个人倒也过得自在。
  楚天阔这日运行内力,发现心口的刺痛竟然不知不觉已经消失,颇为惊讶。
  陈湮想到他也并未逼毒,便有另一个可能。
  “我身上的毒连剧毒之蛇都惧怕,在江湖上恐怕找不出比我更毒的毒物了。那能解我身上之毒的药对付这点毒自然不在话下。哇哈哈哈哈哈,看来到头来,还是小爷我厉害呀!”陈湮叉着腰仰天长笑,肩头耸动,张狂至极。
  整个山洞里于是回荡着他的笑声:哇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楚天阔:“……”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暗示够隐晦吧……

  ☆、大魔头

  
  楚天阔练完一整套剑法和踏月流星,坐在一边调息完毕,便看着陈湮走来走去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满眼温柔。
  “苗不休算什么,老子才是名副其实的毒圣。等咱们出了关,那就是威震江湖的剑毒双侠,到时候先诛少林,再灭武当,一统江湖,千秋万代!”陈湮双手向天,一副癫狂模样。
  楚天阔听到这儿才赶紧上去捂住他的嘴,道:“胡说什么?”
  陈湮反应过来,忙道:“对对对,不小心串词了。咱们是大侠,可不兴干灭门的事。那就先诛在渊,再灭昆仑?”
  楚天阔:“……”
  不是不灭门吗?
  几百里之外,烟波庄里,阿墨从瞌睡中惊醒。
  要遭,他梦见陈公子变成大魔头,见人就扎,见人就扎……
  有过原先的功夫打底,楚天阔领悟起来倒也不难,偶有滞涩之处,之前与宁英比试的那一场又解了不少疑惑。
  最后整套功法练下来,渐渐有了他自己的风格。
  陈湮在墙壁上划下第五道竖线,嘴里叼着小半只兔子腿,心想:大侠不愧是大侠,和他爹一样天赋异禀。
  原本楚天阔如今已然能轻易出去山洞,所以后面几天两人的口粮都是他去山里打来的。但功夫练到一半,讲究一气呵成。且这里很可能是他父亲曾居住过的地方,他便也想多留一阵子。
  陈湮自然事事依他,每天除了看他练功,就是一个人在水池里扑腾,自在得像条小鱼儿。
  楚天阔看他闲得发慌,问:“我看石室里有纸笔,不如你去练练字?”
  陈湮正在池子里泡得舒服,闻言顿时瞪他:“你是嫌我粗陋?”
  楚天阔愣道:“自然不是,不过是想给你找点事做。”
  陈湮眼睛一眯,道:“那就是和我有仇,才让我去练毛笔字。”
  楚天阔哭笑不得:“你若不喜欢,不做便是。”
  陈湮冲他勾勾手指,道:“怕我无聊,不如你来陪小爷睡觉。”
  楚天阔脸一红,咳了两声道:“也胡闹过好几回了,你怎么脑子里就没点别的想法。”
  陈湮难以置信地指指自己,道:“楚大侠,难道我对你没有吸引力吗?”
  楚天阔:“……”
  这人是又开始戏精上身了。
  关于戏精是什么意思,陈湮已经好好指教了他一番。
  不过当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不知道他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花花来。
  楚天阔想着不如吓吓他,便把腰带一抽,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池子边走:“这可是你说的。”
  楚大侠突然这么奔放,陈湮确实惊到了。
  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楚天阔心里暗笑,果然是外强中干,要来真的就立马怂了。
  然而事实证明楚大侠还是图样图森破,陈湮是惊讶,却不害怕。等人进了池子,便立刻贴上来,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道:“我说的就我说的,楚大侠可不兴反悔。”
  楚天阔看看岸上的衣服,很有一种那是与恋人诀别前最后一眼的悲壮。
  陈湮熟稔地把药塞进人嘴里,变着花样地撩拨。
  楚天阔知道这回的火已经压不住了,便也心一横。
  已是两情相悦,亲密的事也做过,如今也算是水到渠成,不如好好疼爱。
  傍晚的阳光透过洞口洒在水面上,热气蒸腾,像是把金子化开了似的。美景动人,情之所至,一切都是刚刚好。
  不过无论楚大侠如何下定决心,还是临门退缩了。怀里的人身子已经软了,他却有些无措,半天不知如何下手,许久才道:“你以前在烟雨楼……”
  陈湮本已心旌荡漾,闻言清醒了两分,快准狠地抓住小小楚,眼里杀气腾腾:“你果然嫌弃我。”
  楚天阔倒吸一口气,求生欲立刻体现了出来:“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陈湮不信,手上用力,问:“那你提烟雨楼干什么?”
  楚天阔凑过去亲了一口,才道:“我知你当初是被陷害才去了那种地方,受了那么多苦。怕你在这种事上不免反感,所以才……”
  陈湮手一松,愣怔了片刻,把人紧紧抱住,在耳边低语:“前尘往事我已忘了,你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会反感。”
  当初陈璟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时日里忍辱负重谋划复仇的心境,陈湮亦能体会。深刻在这具身体里的痛苦偶尔也会跳出来,所以他亦不刻意去闪避那些记忆,而是希望用全然不同的心境慢慢化解掉身体里的怨恨。
  如今他已找到一生的挚爱,便想要用温暖幸福的时光填补过去的黑暗。唯一的遗憾也只有顾柳,叹她无法与心爱之人相守,只能把她当亲人一般看待。
  楚天阔听见这话,胸中滋味万千,最后全化作柔情,只想把人放在心尖上一辈子。
  陈湮心里亦是感动,这样容貌出众、武艺超群又善解人意的大侠,上天入地也只有这一个,偏偏被他捞着了。
  他忽而想起之前跟踪陈家护卫时在路边小摊主送过他一管药膏,后来一直带在身上也没想着扔,便从衣服里翻找出来,眼波如秋水,在楚天阔耳边勾魂摄魄地道:“楚大侠不用担心,今天就让小爷好好调|教调|教你。”
  楚天阔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感觉火一把把烧起来,眼里只有那双水润润的眼睛。
  池子里荡起一圈圈的涟漪,粉红的桃花随波起伏,阳光在水雾之中勾勒出淡淡的彩虹,狭小的一方天地里,氤氲出一团艳丽春色。
  大侠固然是小心翼翼,温柔细致,可见怀里的人眉头轻蹙,手在他脊背上轻轻摩挲,忍不住问:“是不是疼?”
  陈湮平复着呼吸,狡黠一笑:“若我说疼,下次不如换你来试试?”
  楚天阔竟认真想了想,清晰有力地答:“好。”
  陈湮目瞪口呆:“真……真答应?”
  楚天阔手指描摹着他的唇瓣,道:“你也是我喜欢的人,你都可以,我为何不可?”
  要了亲命了,这楚大侠一本正经说起情话来,简直要把人的心和魂都勾出去。
  说起来,那小摊上的药还真是货真价实,陈湮只感觉身体里的火不灭反盛,脑子一热便道:“小爷今儿兴致好,再赏你一回……”
  夜色无声降临,几颗星子倒映在水里,如同星河摇曳。
  被调|教的大侠精神抖擞地手撑着脑袋,看着调|教的小爷手软脚软趴在怀里一个字都懒得说。
  “有没有不舒服?”
  陈湮嘴贱道:“楚大侠做什么都很有几分天赋,怎么会不舒……”
  楚天阔及时地捏住了他的嘴。
  陈湮瞪他,以前都是用亲的。
  楚天阔只好放开他道:“我是正经问你,你也正经答一回不成。”
  陈湮嘟嘟囔囔:“我很正经的啊。”
  楚天阔摇头,道:“水里泡久了不好,上去吧。”
  “嗯。”陈湮嘴里应了一声,懒洋洋的,头发丝都不愿动。
  楚天阔早料到了,把人抱上去,仔细擦干净了,穿好衣服才把人拢进怀里,亲了几口道:“好好睡一觉吧,过两天咱们也该出去了。”
  “这么快?”陈湮迷迷糊糊道,“功夫练好了吗?”
  楚天阔轻轻拍着他的背,哄道:“不是说我有天赋,自然练好了。”
  万籁俱寂,陈湮沉沉睡去,梦里只有温暖的星河。
  这两本秘籍几乎带着奇效,楚天阔不禁内力完全恢复,更是比之之前更上一层不止,石壁的旧剑痕上又添了许多新剑痕。
  最后一次将整套武功练完一遍,楚天阔恭恭敬敬冲石室鞠了一躬,道:“无论父亲愿不愿意孩儿练此秘籍,孩儿如今也已大成,日后定不负父亲苦心,还烟波庄清白,也为宁伯父一门雪恨。”
  随后,楚天阔出去打了几只兔子,处理好依旧挂在石室外,道:“秘籍我们虽然要带走,但说不定以后会有别人误入此地,留下口粮,或许还能救人性命。”
  陈湮笑眯眯地道:“你是大侠,你说了算。”
  回忆起在这里的温存时光,两人均有不舍,决定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出发。
  晚上躺在楚天阔怀里,陈湮心思又活络起来,一会儿摸胸,一会儿蹭腿。
  楚大侠只好把人手脚困住,道:“你别勾我,明天一早就要赶路,今晚好好休息。”
  既已打破最后的藩篱,楚天阔又怎会不想和他多亲近。只是知道这种事多了于他的身体终究不好,所以能克制便克制。
  两人心有灵犀,陈湮明白他的心意,所以也是故意逗逗他,很快就老实下来,道:“要不,你给我唱首歌?”
  楚天阔:“……”
  “不会呀?”陈湮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楚天阔笑笑,道:“闭上眼睛。”
  说完竟真的开口唱起来,歌声轻柔,如同来自仙山圣境,既有缥缈出尘的悠远和煦,又有红尘凡心的温柔情意。
  陈湮打了个呵欠,道:“是什么歌?原来楚大侠竟是个被剑术耽误的歌手。”
  楚天阔笑了出来:“是我娘以前常常唱给我们听的,睡吧。”
  ……
  晨光洒进山洞,带着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唱。
  陈湮把装着秘籍的小包裹抱在怀里,楚天阔把他抱在怀里,脚下一点,便出了山洞。
  春意已开始在山间蔓延,陈湮亲了楚天阔一口,楚天阔低头轻笑:“走,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样又会演戏、又会扎人还沙雕逗比的陈子玉,上天入地也只有这一个,偏偏被阿阔你捞着了。
楚天阔:(心情复杂)
陈湮瞪眼。
楚天阔:(欢欣鼓舞)耶!
阔仔冲鸭!!!

  ☆、小鸡仔

  
  这山洞口远离金川,楚天阔和陈湮也不打算回去,朝着反方向走。
  两个人在山里走了大半天,眼见天边昏黄,夕阳隐身,终于来到一座小镇子外。通往镇子里的官道上有一座石牌楼,上写:擎天。
  陈湮跳起来,指着牌楼大喊:“变形金刚!”
  楚天阔:“……”
  为什么又在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牵着手走近,楚天阔弯腰寻找着什么。陈湮跟着去看,问:“捡钱呐?”
  楚天阔哭笑不得:“找记号。”
  陈湮想起在悬崖底下他也是这样,便问:“碧落宫的人?”
  “嗯。”楚天阔应道。
  陈湮指着靠近柱子根上画的一只小鸡仔,问:“是不是这个?”
  楚天阔:“……”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
  陈湮道:“这是什么恶趣味,钟离宫主是开养鸡场的?”
  楚天阔忍不住笑,道:“我猜他们是想画凤凰。”
  陈湮啧啧摇头:“可怜的凤凰。”
  小鸡仔抬起一只爪子指向镇子里面,楚天阔便带着人悄无声息进去。
  在整个武林看来,他们已经是死人,这会儿贸然出现,要是遇着熟人,别人还不得被吓死。
  不过好在陈湮之前一直易容,如今把易容卸了,反而比楚天阔更能光明正大地出去。
  他一路沿着墙根寻找小鸡仔,楚天阔躲在暗处跟着他。
  “踏踏踏……”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陈湮全神贯注找记号,一时没有发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马几乎凑在了眼前。
  腰间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他便落入一个怀抱,灼热的呼吸喷在耳边:“怎么也不看路?”
  陈湮抬头在楚大侠嘴上亲了一口,指着巷子口的墙根:“小鸡仔。”
  楚天阔:“……”
  骑马的人穿着军服,朝着镇子外疾驰而去,放佛目的地是金川。
  见楚天阔望向那个方向,陈湮问:“想去看看?”
  楚天阔摇头,道:“烟波庄和碧落宫都留了人在那儿,袁大哥肯定也派了人盯着,我们先回烟波庄。”
  陈湮点头。
  两个人循着记号来到一家客栈前。
  陈湮嘴角抽抽,这碧落宫的人想必很穷吧。
  客栈上的牌匾在风中歪了歪,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楚天阔拍拍他的背,道:“碧落宫也是两年前才刚刚成立,手头免不了有些紧张。”
  “不是说能人辈出?”陈湮开始抱有怀疑。
  楚天阔咳了两声:“赚钱的能人恰好比较缺。”
  陈湮撇撇嘴:“还有画画的。”
  客栈的大门虚掩着,门上挂了个小木牌,用触目惊心的红色写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客满。”
  要不是里面亮着光,陈湮几乎要以为这是一座鬼宅。
  两个人推门而进,木门发出惨绝人寰嘎吱声,陈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往楚天阔怀里缩了缩。
  大厅的一张桌子边坐了两个人,正漫不经心地喝茶聊天。柜台后一个满面青色胡茬的中年人靠着柱子打瞌睡。
  陈湮走到柜台边,拍了拍桌面,顿时激起一片灰尘,呛得他直咳嗽,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中年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懒洋洋道:“没房间了,客官去别处吧。”
  陈湮:“……”
  地方破也就罢了,态度还是这样,难怪赚不到钱。
  那两个喝茶的人站了起来,陈湮顿时警觉地看向他们。却见二人冲楚天阔拱手:“楚庄主。”
  陈湮:“……”
  楚天阔回礼,二楼一阵木板不堪重负的声音,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噔噔噔跑过来,趴在栏杆上笑道:“楚庄主终于到了,快上来,房间里备了热茶。这间客栈都被我们包了,无人打扰。”
  陈湮看得胆战心惊,生怕那木板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突然断裂。还有,这颇为自豪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包这个客栈是不是一晚不要一两银子还送一日三餐?
  陈湮看向柜台旁的中年人。
  胖子立刻会意,摆手道:“无妨,自己人。”
  陈湮:难怪。
  楚天阔冲他抱拳:“原来是周长老。”
  楚天阔拉着陈湮上去,周长老瞥了一眼他们牵着的手,呵呵笑着,没有说话。
  两人随他进了一间房间,陈湮意外地发现里面还挺干净整齐。
  周长老道:“特意为庄主准备的,可还满意?”
  楚天阔冲他点头:“有劳了。”
  周长老看向陈湮:“这位公子……”
  楚天阔的手还未放开,周长老便继续乐呵呵道:“我叫人再送一床被子来。”
  三个人在桌边坐下,周长老倒了三杯茶。
  陈湮正觉口渴,拿起来先抿了一口,只觉得清香馥郁、回味悠长。
  周长老见了,满意道:“这是碧落宫自己炒的茶,名为露间白。”
  陈湮挑眉赞道:“不错。”
  周长老笑道:“公子懂茶?”
  陈湮笑道:“呵呵呵,略懂,略懂。”
  楚天阔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对周长老道:“有事耽搁了几天,让长老久等了。”
  周长老啜了一口茶,咂咂嘴道:“无妨,正好出来散散心,顺便也打探消息了。”
  楚天阔道:“不知最近时局如何?”
  周长老把茶杯放下,缓缓道:“又有两拨人想闯烟波庄,都被我们挡回去了,中途让一个门派的人吃了大亏,估计他们暂时不敢再轻举妄动。宫主有事处理,先回了天荡山,嘱咐我们若等到庄主,便先去碧落宫,之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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